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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吃藥》第30章
30、第三十章

  丹闕戒備地打量著眼前那幾個叫他魔尊的人。這些人看起來都比較眼生,沒什麼印象。為首的那個穿著鵝黃色高領絨長袍,樣貌和氣度都不凡,應當不是什麼小角色,因當丹闕多打量了他兩眼,好像看出那麼點眼熟勁來,可是細想在哪裡見過卻想不起來了,再看看,越看越陌生。

  丹闕半個身子退到韓錦身後,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手始終握在劍柄上沒有鬆開過。

  紀舒壓低了聲音道:“我等是無眉魔尊座下,奉無眉魔尊之命,暗中尋找熾焰魔尊許久,今日終於有幸找到了魔尊!”熾焰是丹闕的尊號。

  丹闕蹙眉:“無眉?”

  紀舒道:“魔尊,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不如借一步說話?”

  丹闕看了眼韓錦,發現自從紀舒出現後韓錦的目光就沒有從紀舒臉上挪開過,不由眉頭蹙的更緊,沉聲道:“傻子。”

  韓錦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地回頭看他:“哥哥?”

  丹闕的目光轉回紀舒臉上,清清冷冷地問道:“你想到哪裡說話?”

  紀舒道:“找一處茶樓的包廂……”

  丹闕打斷道:“到郊外無人之處吧。”他並不相信紀舒,如果到了封閉的室內,恐怕被他暗算,在空曠的荒郊野外不怕有埋伏,逃走的幾率也更大一點。

  紀舒微微一笑:“魔尊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行人出了城門,紀舒看著韓錦問道:“這位是魔尊的……?”

  丹闕以為他想支開韓錦,忙伸手將韓錦往自己身邊拉了一點,道:“他是我弟弟。”

  “噢?”紀舒微微一挑眉,但笑不語,用曖昧的眼神看著韓錦。沒想到韓錦並沒有回應他的眼神,而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不時咬咬嘴唇,好像在思考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丹闕突然反將了一軍,對紀舒道:“你與我說的應當是教中機密,身邊那幾個人沒必要帶著了。”對方的人越少,他才越安心。

  紀舒笑道:“魔尊說的是。”對身邊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面有猶豫之色,卻還是退開了。

  三人走到郊外,丹闕停了下來:“現在你可以說了。”

  紀舒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回味該從何說起,片刻後道:“幾月前,熾焰魔尊和青鸞魔尊在谷水鎮一帶失去下落,聽聞是青鸞魔尊奉了教……三欒的命令,趁著前教主病重時‘處理’掉熾焰魔尊,以防魔尊回去以後和三欒爭奪教主之位。無眉魔尊得到消息之後立刻派人來通知熾焰魔尊,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說罷輕輕歎了口氣。

  丹闕冷笑道:“接著呢?他又是怎麼投到三欒陣下的?”

  紀舒接著道:“熾焰魔尊消失後,有傳言說魔尊已經被青鸞殺死,因此教中魔尊的手下人心惶惶。老教主又病重不知事,三欒便趁此機會篡奪了教主之位,將魔尊的部下肅清。無眉魔尊也是無奈,為了保全自己的部眾和熾焰魔尊的殘部,不得不對三欒虛與委蛇,假裝投靠。但是無眉魔尊心裡始終沒有忘記熾焰魔尊,不斷派出人來尋找魔尊的下落。”

  丹闕道:“他找到我,又想怎樣?難道他還打算再反水一次嗎?”

  紀舒笑道:“魔尊誤會了,無眉魔尊歸順三欒不過是權宜之計,何來反水之說?他一直等著迎回魔尊,趕走三欒,與魔尊共掌赤霞教。”

  “是麼。”丹闕淡淡一笑:“這麼說,無眉對我是忠心耿耿咯?”

  紀舒道:“無眉魔尊的心意,天地可鑒。”

  丹闕突然道:“你是什麼人?既然是無眉的手下,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

  紀舒的表情有些古怪,很快又釋然地笑了起來:“魔尊自然是見過我的,只不過我乃無名小輩,魔尊記不得我,也是常理之中。”

  丹闕又道:“那些追殺我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紀舒道:“我們在尋找魔尊,三欒也在尋找魔尊,他視魔尊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魔尊可是遭了他們的襲擊?可有受傷?”

  丹闕不接他的茬,道:“他的人也在找我,你也來找我,你就不怕你找我的時候被他發現麼?屆時你在教中又該如何立足?”

  紀舒笑道:“多謝魔尊關心。只不過我在教中待的時日甚少,無眉魔尊常派我處理教外事物,因此這次尋找魔尊的事情才由我負責,三欒並不知道我的存在。不過這一路過來,我的確見過三欒的人,他也已經懷疑我了,我們還交過手。”

  丹闕漠然地聽著,紀舒說的話他一句也不信。

  突然間,紀舒抬起頭,微笑地看著韓錦:“這件事李兄可以為我作證。”

  丹闕聽他突然把矛頭轉向了韓錦,不由得一愣,韓錦更是一愣,莫名其妙地豎起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李兄?你在說錦錦嗎?”

  紀舒將丹闕驚訝的模樣盡收眼底,笑容愈發篤定:“十月十八的那天,我被三欒手下襲擊,險些喪命,還是李兄為我解的圍。”他雖然尚不清楚丹闕和韓錦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沖著先前韓錦對他的態度,他相信韓錦對丹闕也並非一心一意,不過丹闕如此信任韓錦倒是叫他吃了一驚——丹闕的疑心,是出了名的重。這一路過來韓錦一聲不吭,似乎想裝作不認識他,他可不能叫韓錦這麼容易如願,把韓錦拖下水,這戲才更好看。

  丹闕皺著眉頭看看韓錦,又看看紀舒,疑惑道:“癡兒,你見過他?”

  韓錦反復咬著嘴唇,遲遲疑疑地點頭:“錦錦也記得好像是見過的。”

  丹闕眉頭皺的更緊:“他說的是真的?你曾替他解圍?”

  韓錦把指甲放進嘴裡啃了啃,突然靈光一現,叫了起來:“呀,錦錦想起來了!那天是有人偷襲他,那些人還想打錦錦,錦錦就把那些人都打跑了!”

  丹闕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

  “為什麼?”韓錦也很疑惑地歪著頭,啃了一會兒手指,道:“那時候,錦錦想的好像是,錦錦害怕他們把哥哥帶走了,錦錦不想讓哥哥走,所以……所以……”心虛地看了丹闕一眼,不吭聲了。

  這邊兩個都很疑惑,紀舒卻是最疑惑的一個。韓錦這是怎麼回事?裝瘋?賣傻?紀舒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但是他面上什麼也沒顯露出來。

  丹闕相信韓錦說的話,卻不相信紀舒說的話。韓錦是個傻子,他什麼也不懂,丹闕卻對赤霞教裡的那套摸得很清楚。別說紀舒只是被人襲擊了,就算他被人砍掉了胳膊腿腳,亦有可能是一出下了血本的苦肉計,總而言之,除了自己親眼看到的,他一句話都不會信。

  丹闕道:“我信你。不過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與從前的部下也都失去了聯絡,無眉他又想怎麼把我迎回去?怎麼推翻三欒?”

  紀舒忙道:“魔尊在教中餘威尚存,如今三欒篡位,教中有許多不服他的人,無眉魔尊雖有心反他,卻也怕自己也服不了眾,所以才想和熾焰魔尊聯手。至於推翻三欒的事,還需從長計議,無眉魔尊這幾個月一直在規劃。希望熾焰魔尊可以跟我等回去,我會儘快安排魔尊與無眉魔尊見面,詳細的計畫也需要魔尊參與商討。”

  “這樣的話我明白了。”丹闕漠然地說:“你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紀舒道:“自然。可否告訴屬下魔尊的落腳之處,如今雁城裡已有三欒的勢力侵入,最近還湧入了大批武林正道人士,唯恐魔尊受驚,屬下會派人來保護魔尊的安危。”

  丹闕冷笑道:“我何須你的保護?你能派出來的蝦兵蟹將,還不如我的一根手指頭。”他不願紀舒知道他身負重傷,因此而顯得愈發倨傲。

  紀舒恭敬地低下頭:“是,屬下愚鈍。”

  丹闕道:“你走吧,等我想好了,我自然會來找你的。”

  紀舒又瞟了韓錦一眼,將笑不笑,低著頭道:“屬下告退。”

  紀舒走後,韓錦問丹闕:“哥哥,我們去哪裡?”

  丹闕皺著眉歎了口氣:“回去吧,先回徐記再說。”到了如今,他恐怕想跑也跑不了了,倒不如坐下來好好想想對策,看看這個紀舒到底要搞出些什麼名堂來。

  回到徐記後院裡那間巴掌大的小房間裡,門一關上,韓錦立刻舉起受傷的手放在嘴邊呼呼吹氣,兩隻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丹闕看:“手手好痛,錦錦的手手好痛哦!”從他空手接下那一刀到剛才,和別人動手,和紀舒周旋,幾個時辰裡他一句疼都沒有叫過,實則流下的血已經把褲子鞋子都打濕了。

  丹闕一言不發地將綁在他手上的已經被血浸黑的布條解了下來,拿出傷藥替他上藥。韓錦的手被丹闕攥在手裡,小腦袋拼命往他懷裡拱:“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丹闕拍了拍他的腦袋:“癡兒,別動。”

  韓錦在他腿上趴下,乖乖不動了。

  丹闕替他上好了藥,紮上乾淨的布條,然後低下頭隔著布條在他受傷的手心裡輕輕烙下一吻。韓錦輕呼了一聲,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痛痛的,癢癢的。”

  丹闕沉靜地看著他:“哪裡癢?”

  韓錦慢慢地眨了眨黑乎乎的大眼睛,抬起完好的左手摁倒自己胸口,嘻嘻笑了起來:“這裡癢。”

  丹闕抬頭看了看屋頂,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在這裡等我。”說罷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他打了一桶熱水回來。

  韓錦好奇地用手撥著桶裡的水:“這是要做什麼呀?”

  丹闕道:“你把衣服都脫了。”

  韓錦奇怪地歪了歪腦袋,聽話地把自己剝的赤條條的好像一條白蘿蔔。丹闕拿了一塊乾淨的布來,浸透了熱水,絞到半幹,對韓錦說:“站好了別動。”

  他開始替韓錦擦洗身體,從脖子開始往下擦,手下用了八分的死勁,每擦一道就把韓錦的皮膚搓的通紅。韓錦微微瑟縮:“哥哥你做什麼?好痛。”

  丹闕咬了咬牙:“忍著!”

  擦完脖子和肩膀,他開始替韓錦擦胸口。手勁依舊很大,尤其是擦到韓錦胸口的兩點小乳珠時更加用力,一想到苗易可能碰過,他就恨不得拿刀剜下來。韓錦捂著胸口大叫道:“好痛好癢啊!奶奶要被搓掉啦!”

  “閉嘴!”丹闕低聲呵斥道:“手臂張開,不准動。再亂動今天晚上還滾出去睡!”

  韓錦立刻老實了,把兩臂張得開開的,用力咬住嘴唇。丹闕弄得他癢了或疼了,他不敢推丹闕,兩條腿絞在一起扭啊扭,模樣別提多滑稽。

  擦完了上半身,丹闕又開始給韓錦擦下半身。擦到小雀的時候,丹闕依舊很用力,差點沒把韓錦的小雀給擰下來。韓錦的命根被他攥在手裡,白眼一翻無力地往他身上倒,丹闕眼皮也不抬:“今晚想不想睡了?”

  於是韓錦咬著牙又站了回去。

  擦完以後,韓錦這根白蘿蔔就變成紅蘿蔔了。韓錦委委屈屈地坐在床邊假哭:“嗚嗚……哥哥又欺負錦錦……”

  丹闕看他時不時從指縫裡偷偷看自己一眼,發現自己在看著他,立刻又把眼皮垂下去“哭”得更大聲,不由得好笑,把擦完的布丟進已經變涼的水裡,在韓錦身邊坐下,摸了摸他的腦袋,平靜地說:“哥哥不欺負你了。”

  韓錦立刻放下“擦眼淚”的手:“哥哥不嫌錦錦髒了?”

  丹闕搖搖頭:“不嫌了。”

  韓錦變臉就像六月的天,此時已是笑顏逐開,撲進丹闕懷裡抱住他的腰,撒嬌道:“哥哥~~”

  丹闕把韓錦撈起來,看著他的眼睛道:“只有這一次,不准有下一次。以後不能隨便讓人碰你,也不能在別人面前脫衣服,別人碰過了,你這輩子也別再來碰我!”

  韓錦連連點頭:“不讓人碰了!錦錦再也不讓人碰了!”

  丹闕嘴角微微翹了翹,又道:“還有,以後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癡兒,你放心,哥哥不會拋下你,無論哥哥要去哪裡,都會帶著你一起。”

  韓錦想了想,沒來由的有些心虛,微微點頭:“唔,嗯。”

  丹闕拿起他受傷的手看了看,又放了下去,再看看他年輕的、英俊的臉龐,心軟極了,湊上去輕輕在他眼皮上烙下一吻,歎道:“癡兒……”

  韓錦立刻手腳並用地抱住他,撅起嘴巴在他臉上亂親,親的他滿臉都是口水,然後抬起頭看著他嘿嘿傻笑。

  丹闕嫌惡地抹掉臉上的口水,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癡兒,以後也不准親別人!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韓錦連連點頭:“不親,不親!”他好像害羞了似的,拼命往丹闕懷裡鑽,兩隻手往下游走,最後停在丹闕的屁股上捏了捏。

  丹闕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去扯他的手,韓錦驚叫道:“傷口!傷口好痛!”

  丹闕動作一頓,立刻鬆手了。他無言地看著一臉賊笑的小傻子,打又捨不得打,只好揪了揪他的耳朵洩憤,嘀咕道:“色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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