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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癡情以對(問真愛之一) (限)》第4章
第四章

 柳義寵溺女兒柳憶翩,從小到大都是有求必應,因此,當柳憶翩主動且堅持地要求柳義收悅兒爲義女時,柳義理所當然應該立即答應才是。

  但事實卻不然!

  「翩兒,你那麽喜歡那個婢女嗎?」柳義面透憂心,眉頭深鎖,狀似爲難。

  「爹,除了您以外,悅兒是跟我最親近的人,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下人看待,獨生女的我一直很羨慕别人有手足,而悅兒對我是盡心盡力的伺候,我早就把她當成親妹妹在看待了,而這次,她因爲我而遭逢劫難,大難無災,曆劫歸來,我覺得對她好愧疚,我希望爹可以讓她成爲我名義上的妹妹。」

  柳憶翩憶及三歲那年,她娘重病過世讓她時常以淚洗面,某天好不容易她心情較好,一個人煩悶無聊地在大廳、花園裏四處來回閑晃,正當寂靜之際,她爹的手下拎着一個哭哭啼啼、綁着兩條散亂不堪的麻花辦的小女孩經過花園,走向後徑少人經過的柴房。

  她看那個小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而且聲音已經因爲号啕大哭而沙啞了,她心生憐憫,二話不說馬上跑到家丁面前,張開雙臂大嚷:「放開她!快點放開她!」

  家丁見到她明顯一愣,本想置之不理繞路而行,但是三歲的她已經十分聰穎又善解人意,家丁步伐一變,她就奔跑向前攔阻去路,而她從一出生就是柳義的心上肉、掌中珠,家丁也不敢得罪她,隻得輕緩地放下女娃朝她恭敬說道:「小姐!」

  她不理睬家丁,直接走到一臉淚痕的女娃面前問她,「你爲什麽哭?」

  當時才兩歲的女娃張着驚駭大眼,發不出說話的聲音。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柳憶翩當下就決定了,她喜歡這個看起來可愛又天真的女娃,她要這個女娃留在她的身邊!

  于是,她要求家丁不要把女娃帶去又冷又幹的柴房,直接跑去跟她爹千要求萬拜托,用盡撒嬌功外加哭鬧計,還說她娘不在了,她需要一個伴才不會害怕,小小年紀一臉堅持,終于讓她爹投降了。

  此時此刻見到爹憂心忡忡的模樣,柳憶翩感到十分古怪。「爹,您怎麽了?」

  柳義收斂心神,「沒事。翩兒,爹隻有你這個女兒,也隻有你才是爹真正的女兒。」

  「爹……答應我,求求您,難道您不再是翩兒有求必應的爹了嗎?翩兒并沒有求爹一些難如登天的事,悅兒從小跟在翩兒身邊,悅兒的乖巧伶俐爹也看到了,就算爹多一個女兒,也不是什麽壞事啊!」

  「翩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前柳憶翩提出這個要求時,他都三言兩語就帶開,想不到這次她這麽固執己見,真是讓他大傷腦筋。「讓悅兒繼續當你的婢女不好嗎?翩兒,你非得讓爹收了悅兒嗎?」

  懂得察顔觀色的柳憶翩發現柳義臉上的線條不再那麽僵硬,知道她爹有軟化迹象,不禁再度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頭頭是道地說:「很爲難嗎?爹,您不是說過悅兒父母喪生,您是在路上撿到她的嗎?當初收了悅兒,不就是怕她孤苦無依、無法生活嗎?爹,既然您是悅兒的救命恩人,那不就等于是再造父母了嗎?悅兒對爹又敬又畏,我也好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妹妹,爹,請您依了翩兒這個心願,就讓翮兒跟悅兒一起奉養您到終老,讓我們兩姊妹一起承歡膝下。」

  柳義沉思半晌,雖面有難色,但看在唯一愛女誠意請求的态度上,再多的顧忌也讓他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吧!」他勉爲其難地點頭,「就讓悅兒姓柳,以後,她就是柳家二小姐,柳悅翩。」

  「謝謝爹,謝謝爹……」柳憶翩欣喜若狂,上前攬住爹親的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爹,謝謝您,我要把這個大好消息告訴悅兒,她肯定會比我更高興的!」

  她掩不住雀躍的心情,施展輕功一躍,飛回她的「藏憶閣」。

  當天,悅兒正式告别奴婢生涯,住進爲她而準備的閨房「喜悅閣」裏。

  「藏憶閣」與「喜悅閣」這兩個院落隻隔着長亭跟花園,沿着回廊迂回,以腳程來說并不算遠。

  何況柳憶翩會輕功與自保的武功,飛越花園直達「喜悅閣」,對她而言根本就是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

  她不禁要感激柳義爲她設想周到,這樣的安排正好滿足到她的心坎裏。

  若要說有誰不服氣,就是大娘遊玉香了,但她不敢拂逆柳義已經決定的主義,因爲坐轎出外逛街知道得晚,也隻能對事已成定局的柳悅翩嘲諷個幾句,在柳憶翩聞風而至地爲她做主之下,遊玉香最後是悻悻然地從「喜悅閣」離去。

  悅兒心頭盈滿感動,她在心中暗暗起誓,如果小姐或園主有任何危險,她絕對擋在身前,心甘情願爲他們而死!

  就算在名義上小姐已變成姊姊,園主已變成義爹,但在她心中,他們永遠都是她恩同再造的小姐跟園主。

  相對于柳悅翩可以鎮日關在房内繡花草,嗜好自由的柳憶翩就忍不住要到外頭去透透氣了。

  柳悅翩一聽到她要單獨出門,一大篇耳提面命的言語又要語重心長地出籠了。

  以前柳悅翩是個奴婢,柳憶翩可以聽而不聞,現在她的身分變成了妹妹,柳憶翩隻能聽命,因爲柳悅翩自怨自艾的功力實在是令她沒轍!

  「小姐,你根本沒把悅兒當成妹妹看待,不然你不會對妹妹的關懷不理不睬。」說完,立刻擺上一張委屈的神情。

  柳憶翩就是敗在柳悅翩這千篇一律的言語跟表情上。最後,兩人取了個折衷方法,柳憶翩會聽從柳悅翩的建議,女扮男裝再出門,而且會在身旁帶個懂武功的小厮保護她的安全。

  但走出大門沒多久,柳憶翩就借機甩掉黏人的小厮,可惜這個小厮并不好甩,費了她一番工夫,左拐彎右拐彎,拐了個九彎十八拐,連她都快要認不清路了,好不容易才甩掉小厮。

  柳憶翩喘了一口氣,從屋檐跳下,順着小徑通向大道,面前豁然開朗,是一條她從未逛過的熱鬧大街。

  這條街上賣的東西花樣真是琳琅滿目,讓她看得目不暇給。

  一個賣珠花簪子的小攤位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覺得蝴蝶簪好适合悅兒!

  「這位年輕俊美的公子,買個簪子送心上人,看哪!我這裏有玉墜子、有珍珠耳飾,有翠玉手環、有珍珠頸煉,還有各式各樣的珠簪珠叉……應有盡有,不買可惜。」攤位上的中年老闆口沫橫飛地忙着介紹。

  柳憶翩拿起綴有紫玉的發簪在手上把玩,也看了看粉蝶簪,紫蝶簪、玉蝶簪,打算要送一個給悅兒。

  就在她躊躇不定之際,一陣喧鬧吸引了她的注意,原來是左前方不遠處傳來一片打鬥聲。她放下簪子,好奇地湊向前去。

  一名蒙面黑衣客正與四名大漢拳腳相向,明眼人一看便明白,黑衣客的武功在那些大漢之上,隻是,以衆擊寡讓黑衣客一時之間無法脫身。

  黑衣客一腳旋踢,将背後的大漢踢飛十步之遠撞到一個賣豆花的攤子,倒地不起。

  轉身之際,一掌欲擊向他胸膛的掌風被他險險閃過,他一出招,那人眼眶立刻瘀青挂彩。

  另一波掌風又逼近,他迅速閃躍,對方卻從懷裏取出不明白粉往他身上灑,他根本閃避不及。

  心驚的他頓時感到力氣一點一滴快速地從身上消散,他出手極快,打退大漢們,身子微顫,以輕功躍過屋檐消失在另一端。

  觀看全程的柳憶翩眼眸閃過一絲迷惑,她揉揉雙眼。

  那是「軟骨散」嗎?好像……

  那種粉末的特征她從小看到大,其它粉末絕不會在陽光下微微閃爍,還帶着點點銀芒。

  她不懂,「軟骨散」應該隻有他們柳園有才對,她爹曾經驕傲地對她提過調制秘方隻有他知道,而且解藥也隻有她爹會調配而已。

  若說那不是「軟骨散」,又會是什麽?

  她家傳的秘方不該外流才是,而那名黑衣客的身手她似曾相識,他……會是那個曾經侮辱過她的男人嗎?

  若說她家秘方沒有外流,那……他不就是她爹的敵人了嗎?

  他應該逃不遠的,現在去追,應該還追得到!

  柳憶翩心念一動,閃進暗徑裏,施展輕功往西北方飛逝無蹤。

  一條死巷深處,一雙穿着黑褲的長腿不小心露了出來。

  柳憶翩踮着腳,悄悄走近,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蒙面黑衣人。他緊閉着雙眸,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地輕輕扯開他臉上的黑布。

  倏地,他眼眸大張,眼底閃動着複雜的情緒,柳憶翩吓了一大跳,将扯開的布條反射性地往旁邊一扔,也在瞬間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是他……沒錯,是他!

  炯炯黑眸深沉深邃,隐隐透着睿智神采,英挺俊美的相貌配上孤傲出塵的氣質,卓爾出群的他對千金小姐與老幼婦孺都具有不折不扣的特殊吸引力。

  連她……也看得心兒急跳,小臉不禁悄悄發燙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見他身子骨虛軟,神态狼狽,眼神卻絲毫不見一絲自慚,讓她不禁心中有氣。

  「你終于落在我手裏了,上次你讓我受的恥辱,我這次要展開報複!」她唇角浮現莫測高深的笑意。

  他文風不動,默不作聲。

  「你不求饒嗎?也許我會好心地幫助你、放過你。」她煞有介事地說。

  他輕蔑低笑,「你爹是罪無可赦的惡人,女兒有可能會是善人嗎?」

  「你說什麽?不準你辱罵我爹!」她暴跳如雷地怒吼。

  在她心目中,柳義是天底下最好的爹,是她一百分的爹。

  對于她情緒激動的咆哮,他嘴角譏诮地撇開,臉上冷酷無情,眼神則熾熱地凝視着她,像一頭野獸靜待最佳時機要吞噬牠的獵物一般。

  「看什麽看?」她壯膽般地低吼,内心卻感到不安。

  他的眼眸陰鸷地眯起,惱怒的視線挑高她畏怕的心理。

  柳憶翩垂下長長眼睫,不願與他的炯炯目光相視,也不願讓自己的情緒完全清晰地暴露在這個男子面前。

  見她把眼光别開,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

  「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柳園裏的人全是衣冠禽獸,全是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

「住口!」她心中怒火沸騰不已。

  誰也不能當着她的面侮辱她的爹親,就算是眼前這個男人也不行!

  她舉起右手,想也不想地動了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清晰的巴掌聲響起,震回了她的理智,收手不及的手掌在半空中靜止了,她整個人也怔住了。

  她打了人?怎麽可能?!從小到大,她從未打過人,這是她第一次打人……

  他……居然能讓她憤怒到失控的地步……

  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感還在,這是真的,她真的打了人!

  他皺緊眉心,忿忿的怒氣使他俊逸的五官扭曲,臉上的紅印更增添他的狂狷,一雙陰沉銳利的眼神直視着她,無形中給了她一股壓力,令她不再輕舉妄動,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往後踉跄一步,這心虛的舉動卻惹來他狂妄的縱聲大笑。

  「我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你怕我!」

  「我沒有怕你。」她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一時之間她也厘不清,但她的心緒竟會随着他的一言一行而産生激烈的反應,讓她感到愕然。

  「你,是第一個敢甩我耳光的女人,而我,會從你身上連本帶利地讨回來!」

  她的心靈一顫,「你……你……你活該被打!因爲你不應該信口雌黃,随意侮辱我爹!」

  他眸裏的怒焰愈燒愈熾,嘴角綻放一抹噬血的殘笑。「他該死!爲了替十二條人命報仇,他非死不可!我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他話裏深不可測的憎恨清晰可見,她纖細的身子隐隐打顫,俏臉煞白。

  「什麽十二條人命?你說什麽?」

  「你想知道?」他冷嗤一聲,「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爹做的肮髒事絕對不敢讓你知道,在你心中高貴的爹,在十五年前,其實是個打家劫舍、噬殺無數的盜匪頭頭!」

  「我不相信……」十五年前,她才三歲啊……

  「十五年前,我爹辭官返鄉,深知『伴君如伴虎』的真理,也向往陶淵明的桃花源仙境,帶了全家由長安返回老家杭州的途中,遇到一群強盜,他們全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亂刀殺死我爹跟忠心護主的一幹奴仆,還擄走我唯一的親妹妹,搶走了所有的金銀财寶!當他們揚長而去,強盜頭子卻去而複返,回頭将本來隻是昏死過去的我娘給奸淫了,然後殺死我的娘親……」

  他凄然的目光像越過空茫,毫無焦距,緩緩訴說當年的慘境,「要不是我因小解躲在草叢内沒有被發現,一定也難逃一死!我那時整個人簌簌發抖,就怕會被強盜頭子發現,一直陪着我的忠仆臨死前一直要求我立誓不能被發現,要活着爲我爹娘報仇,但他卻爲了保護我、遮掩我的行蹤而死,讓我僥幸逃過一劫。我那時才五歲啊!看着一個個兇狠的強盜殺害我一家十二口人命,逃過一劫的我直到今日仍日日夜夜不忘複仇之事,你爹,就是當時的強盜頭子!」

  柳憶翩被他悲慘的身世完全震懾住了,也被他最後的一句話給徹底擊垮了。

  她激動而狂亂地搖着頭,喉頭一梗,崩潰地大哭大叫,「我不相信,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你看錯了,一定是假的……」

  「這是事實。」他眼神堅定而犀利,「我明查暗訪多年,當年我爹也不是文弱書生,要不是你爹使出下三濫手段,灑出『軟骨散』,我爹絕不會輕易喪命,我也不會隻能看我娘被你爹蹂躏至死而束手無策。」他體内的每一個細胞都鼓動着憤慨及強烈的恨意與殺機。

  柳憶翩全身如遭雷擊,停駐在他臉上的視線愣住不動,直到被他充斥着滿腔源源不絕恨意的黑眸駭到才移開。

  一縷悲哀攫住了她的心靈,她泫然欲泣,淚水再度奪眶。

  她敬畏的爹親,是殺人無赦的強盜?

  百般愛她,千般呵護她的爹,是這個人咒罵連連、恨不能奪去性命的仇人?

  她該義正詞嚴地反駁的!她的爹對她最好了,不可能會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來!

  可是,看着他的眼,聽着他的話,她的聲音像被奪走了,完全無法辯駁,不知怎地,他的話,她的心百分之百地接收了,相信了。

  是他的恨讓她心顫,也是他的恨讓她心驚。

  她的唇邊試圖漾出一朵微笑,但是笑不成笑,笑意微乎其微,苦澀卻愈來愈濃。

  心中有股不可言喻的抽痛,尖銳的指甲陷入她柔軟的掌心中,她掐出血痕,也渾然無所覺。

  「你騙人!你挑撥離間!」縱使心裏信了他的話,她還是貪婪地希冀着他是故意欺騙她的。

  「我叫關凜,關之航是我爹,十八年前受封爲代天巡狩的欽差,卻在風光三年後辭官歸鄉時死于非命,當年還轟動一時。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爹,看他聽到『關之航』這三個字會有什麽表情?由他的神情中,你就能窺探到一些真相。」

  刻不容緩地,柳憶翩當機立斷。「我馬上回去問我爹,我爹從不騙我的。」

  關凜卻陰冷一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何必多此一舉?」

  「咦?」她不解地看向他。

  他冰冷的神情毫無溫度,「沒有一個人會在兒女面前坦承自己犯過的罪大惡極。」他冷嗤一聲,深邃的眸裏燃起地獄之焰。

  「我……你……」

  他打碎了她的希望,他好殘忍!他說的話也讓她宛如置身冰天雪地,打從腳底升起一陣凜冽冰寒!

  柳憶翩彷似被人打了一個無形巴掌,臉上毫無血色,全身抖顫難止。

  「你爹奪走我最珍貴的溫馨家庭,讓我家破人亡。」他目露寒光地瞪着她,慢慢地坐起身,發出大笑,「我也要奪去他最重視的東西,」

  由于事先服了解藥,「軟骨散」的藥力在他身上無法發揮作用。他夥同四名大漢刻意在大街上拳打腳踢,爲的就是要引她過來。

  柳憶翩驚訝地看着他,口吃地說:「你……你的體力恢複了?還是,你根本就沒中『軟骨散』的毒?」

  「我中毒了,你也看到了,隻是我事先吃了解藥,所以行動自如。」他靜靜看着她,眸底透露出的怨恨冷芒讓她不寒而栗。

  「這一切……是騙我的?」她皺起秀眉。

  「沒錯!」他大方承認,「我想找你來我的住處作客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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