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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子相公》第9章
第八章

  谷流風一直知道忘秋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但是這樣驚世駭俗的舉止大概也只有她才做得出來。

  她身上的衣裙很好、很整潔,只是那過腰的長發稍嫌汗溼淩亂了些,一雙玉唇被人蹂躪得一目了然,再加上她微泄春光的玉頸

上不可忽視的斑斑紅痕……明明就是剛剛被人吃幹抹凈,來不及湮滅“罪證”的浪蕩風情,卻又致命的勾引人心蠢動。

  她半倚在櫃臺前,一手執杯,一手執壺,悠然的自斟自飲,舉手投足間妖冶風情難以言喻。

  所以,谷流風很理解被她擋住去路的易彩萍為什么會那么生氣,她身上十足十透露著挑釁的味道。

  “谷大哥,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嗎?”

  “真面目?”他忍不住揚眉。忘秋的真面目是個內心柔軟卻不善表達,故作兇悍的善良女子。

  “你難道不是被她清高的外表所迷惑?”易彩萍忍不住拔高音量。

  “……”他好像不是。

  “可是,你看看她現在的淫蕩模樣。”

  谷流風馬上合作地順著她的手指落到心愛的人身上。嗯,其實他很喜歡忘秋現在的模樣,更想馬上拉她回床上去,咳……一不

小心就被自己分泌過盛的口水給嗆到了。

  “不知道那人是否還有命等你去救。”忘秋意有所指的說。她記得某人好像是打著救人的旗號來找人的,或許是她年紀漸長,

耳力漸退?

  谷流風差一點兒就笑出聲,還好拚命忍住,只是被口水嗆得咳了幾聲而已。

  “谷大哥,我爹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這些日子總是昏沉沉的的,湯水不進,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你一定要救救我爹。”

  忘秋看似專心的自斟自飲,實則思緒轉得飛快。好像藏劍山莊的人特別容易傷中毒,還總是會找上某位神醫來,她似乎又嗅到

熟悉的陰謀味道。

  “喂。”

  谷流風馬上很狗腿的貼近她,一副聆聽娘子教誨的模樣。

  “娘子有話請吩咐。”

  她挑了挑眉,略過他的稱呼不予計較,“你有跟他們報備行蹤嗎?”

  “當然沒有。”

  “我懷疑。”

  “我也是有人格的。”

  “藏劍山莊總是輕而易舉的找到你。”

  “說的也是。”被她這么一提醒,谷流風也意識到這不是個好現象。他明明沒有招搖過市,一直低調到不能再低調,易彩萍為

什么能這么準確的循線找來?

  “谷大哥,我爹……”易彩萍眼底閃過一抹怨毒。為什么谷大哥的目光永遠都只停留在別人的身上,她是這么的美麗溫柔,他

為什么總是視而不見?

  “我想易老莊主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妳不要太擔心。”

  易彩萍欣喜莫名,“你答應去藏劍山莊救我爹了?”

  “我輩行醫之人,救死扶傷原是份內的事。”

  “濫好人。”隨手拋下酒壺、酒杯,忘秋返身上樓。

  “秋兒——”這樣不給他面子啊?每次他一說要救人,她總是這樣的反應,好似他犯了多大的罪一樣,救人不好嗎?佛祖說過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她真該去少林寺聽幾個月經才對。

  “谷大哥……”易彩萍失落地看著他,真希望自己才是他眼中的唯一。

  “妳別介意,秋兒就是脾氣不太好。”他笑笑的為心上人解釋。

  易彩萍臉色微沉。她才不介意忘秋,她甚至想徹底忽略她的存在,她憑什么一出現就搶走她喜歡多年的谷大哥,明明是她先認

識他的……

  谷流風突然覺得頭很疼,明知去藏劍山莊可能是個圈套,但是他無法在病人找上門的時候裝作看不到。

  或許,他心頭苦笑,真像忘秋說的,他是個濫好人,見不得別人受病痛折磨,卻往往在無意間將自己逼得兩難。

  曲徑通幽,花團錦簇,雕梁畫棟。

  富貴之家的深宅大院,天下大同小異,不一樣的是,忘秋鳳目微瞇,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

  有點意思了,五行八卦陣布在院落外,放眼望去一片白霧繚繞。

  易彩萍是故意把她引到這個幻陣困住的,美其名是為了讓她好好休息,不去打擾某神醫的救人工作。

  到底是救人還是陷阱?答案顯而易見了。

  藏劍山莊費了這么大工夫請她跟谷流風來,又大費周章的讓人布下這座暗藏殺機的幻陣來對付她,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至少有兩個人守著陣眼。

  忘秋突然很好奇,當布這個陣的人知道她師出何門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她猜一定非常的精彩。

  天很藍,雲很白,秋高氣爽,是個讓人感覺舒服的季節。

  陽光很溫暖,所以忘秋決定躺在房頂上吹吹風,順便觀察要從哪個方向出去,才能不驚動陣裏的人。

  在夕陽西斜,莊內尚未掌燈時分,她已如輕煙一般消失在白霧中。

  昏暗的天色下,兩個人從回廊轉角處走過來。

  “谷大哥,我爹不要緊吧?”

  “再喝幾帖藥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謝謝谷大哥。”

  谷流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你們一定要這么做?”

  “嗯,谷大哥是我們藏劍山莊的恩人,幫谷大哥完婚也算是我們對你的感謝啊。”

  “我什么時候能見忘秋?”他很想她,打從走進藏劍山莊,他們就把他跟她分開,後來才告訴他是想幫他們舉行大婚。

  “依照俗禮,成婚前你們是不能見面的。”

  “知道了。” 他不再追問,有些悻悻然地快步往前走。

  “谷大哥,你生氣了?”

  “沒。”

  “難道你想一直不給秋姑娘名份嗎?”

  他沒這么想,但是易家父女這次的熱情實在是透著詭異,讓他不安。

  “既然早晚都要給秋姑娘一個名份,那么我們藏劍山莊出錢出力幫谷大哥完成不就好了嘛。”

  這種事麻煩別人有什么好的,但是易家的人不接受他的拒絕,這讓他不悅,成親是人生大事,他不希望受別人擺布,但目前看來只能順著他們,否則他不知道幾時才能見到忘秋。

  “易姑娘。”他再次停下腳步,這次是在他的房門前。

  “嗯?”易彩萍有些不解的揚眉。

  “我想休息了。”他微微沉聲,不是很高興她的不識趣。

  “我只是想進去幫谷大哥泡杯茶。”她笑得很甜美純真。

  可是谷流風卻毫不留情,“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谷大哥……”

  房門當著易彩萍的面關上,她臉上的微笑瞬間冰凍,狠狠咬了咬牙。

  把自己摔到椅子中,谷流風一臉的不滿與擔憂。他們到底把忘秋弄到哪裏去了?

  “唉!”

  一聲輕嘆如雷般在他耳中炸響,谷流風迅速轉頭,然後跳起身撲過去。

  “秋兒!”

  坐在他床邊玩弄著自己長發的女人不是忘秋又會誰?

  “妳怎么會來?”想死他了,夜裏少了她的陪伴變得極為難熬。

  她但笑不語。

  “他們不是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面的嗎?”

  “成婚?”她挑眉。

  “妳不知道?”他蹙眉。

  忘秋搖頭。她是不知道,難怪他們要費盡心思的困住她,她恍然大悟。

  “那他們準備讓我跟誰成婚?”

  “易彩萍。”她很幹脆的給他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見鬼!”他忍不住低咒。

  “要留下來成親嗎?”

  “鬼才要。”

  “留吧。”

  “嗯?”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么盡說胡話?

  “嫁給你是發燒嗎?”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妳?”他一把摟住她,“如果是妳嫁,就算捱刀子也留下來。”

  這男人的嘴有時真的太過甜膩,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感覺甜蜜。

  “我原打算回谷裏辦婚事的。”他的婚事只想辦給自家人,並不想讓外面不相幹的人摻和進來。

  “我走了。”她推開他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一臉被遺棄的可憐狀,“去哪兒?”

  “他們給我準備的‘客房’。”知道他們打的什么算盤,她可以回去安心的等著了。

  “來都來了,就不要浪費。”

  忘秋不是很明白他的話。

  他直接用行動來回答,拽著她就往床上倒。

  “喂——”這男人最近是處於發情期嗎?怎么總是想拉她到床上去廝混。“為什么不早些來見我?”看來他為某人的擔心是多

餘的,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房間,就說明藏劍山莊根本困不住她。

  那是因為她想到處看看,入寶山空手而返是件可恥的事,而藏劍山莊的寶貝對武林人而言都是幹金難求的,她自然要仔細的轉。

  見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谷流風於是不再追問,快手快腳地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

  “秋兒,妳婚禮之前能不能每晚都過來?”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忙碌的撩撥,嘴裏忙裏偷閒的問。

  她被他的手指挑逗得不能自己,“不……”

  “好秋兒,妳難道就忍心看我孤枕難眠?”撤出手指,他扶著自己的分身進入她緊窒的幽谷。

  她伸手捶他。這討厭的男人,竟然不肯有進一步的動作,擺明了就是吃定她。

  “太過縱欲對你不好。”就算自己是神醫也不好這么需索無度。

  “我是大夫,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妳只需答應我就好。”額頭因隱忍而滲出汗來,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

  忘秋在心裏嘆了聲,伸手拉下他的頭送上自己的櫻唇。

  一得到她的默許,谷流風馬上放縱地在她的體內馳騁起來,大有江河爆發不可收拾之態。

  一把欲火似要把兩個人都燃燒殆盡,直至永遠……

  不是他急色,實在是他知道她待會兒還得溜回住的地方,否則難保藏劍山莊的人不會發現。

  於是這一天谷大神醫鬧脾氣沒有出去跟易大小姐共進晚餐,卻在自己的屋裏吃得異常的飽,差點兒就害某人不能安然回到自己“受困”的住所。

  馬上她就要嫁給谷大哥了。鏡中的易彩萍露出羞怯的笑,仔細描繪著粧容,要把自己最美的樣子呈現給她的谷大哥。

  “小姐,嫁衣準備好了。”

  當她轉過身準備穿嫁衣的時候,她傻住了。

  忘秋一身丫鬟裝扮,手上正捧著她的喜服,表情淡漠,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秋姑娘!”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裏?幻陣不是已經困住她了嗎?

  “恭喜易姑娘。”

  此時易彩萍突然感覺有如置身冰窖,全身涼透,“妳怎么能走出來?”

  “那有何難?”

  “幻陣是天下第一奇陣。”

  “有人列陣自然便有人破陣。”

  “我不會把谷大哥讓給妳的,妳不配!”

  忘秋不為所動,“哦?”她不配嗎?終於要說正題了啊,從那信箋出現,她就明白和藏劍山莊必有關聯。

  “谷大哥宅心仁厚,醫術超群,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是天下最大的善人,而妳卻是滿手血腥的殺手。”

  忘秋未置一詞,只是漠然看著她。

  易彩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某人從容的神情。她為什么不驚訝,不惶恐?

  “妳為什么不驚訝?”

  “我為什么要驚訝?”她淡淡的反問。

  “因為這是妳一直極力隱藏的秘密。”她應該要害伯才對,就算有殺人滅口的舉動都不意外,但是她卻太過平靜。

  “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是她沒有費力去隱藏的秘密。

  易彩萍一陣啞口,繼而壯起膽說:“像谷大哥那樣善良的人是不會喜歡妳這種妖女的。”

  “妳確定?”

  “當然。”易彩萍高傲的一揚下巴,“只有我才是跟他門當戶對的妻子人選。”

  “所以有了這場騙婚?”

  那絕對譏誚的口吻讓易彩萍忍不住動怒,“我這是為了谷大哥好,我不忍心告訴他妳的真實身份。”

  “我是殺手。”輕輕淡淡的聲音,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怎樣?”突如其來的恐懼籠上易彩萍的心頭。是呀,她怎么會忘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呢?

  “殺妳!!”

  望著忘秋如花般綻放的笑靨,易彩萍渾身涼透。

  “妳……”聲音壓在喉間卻發不出來,死亡的陰影緊緊攫住她。

  “不值得。”手刀斬下,忘秋補全最後三個字。

  易彩萍緩緩滑倒在地。

  成親的鞭炮炸響藏劍山莊,各路賀客如雲而至。

  華麗而火紅的喜堂上人滿為患,只留下非常小的一塊空間給兩位新人完成儀式。

  “一拜天地。”

  “恭喜神醫娶得美人歸。”有人在鼓噪。

  “一拜天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谷神醫別急著進洞房,來喝碗酒壯壯膽。”有人起哄。

  “就是呀,誰不知道神醫您一向克己守禮,從沒親近過女色,來多喝幾碗壯膽吧。”

  新郎倌臉上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微笑,也真順手接過幾碗酒一飲而盡,順便回了句,“謝謝江湖兄弟捧場。”

  “哪裏的話,谷神醫娶親自然是要來湊個熱鬧的,明天咱們還想瞧瞧新娘子是何等的傾國傾城,能讓神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江湖人說話總免不了粗俗,卻是明白得很。

  外面就算鬧翻了天,洞房這個小天地卻絕對的安靜。

  喜婆丫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兩個新人獨自對坐。

  坐在桌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谷流風有些不確定蓋頭下的到底是誰。自從那日忘秋來見過他後便一直沒再出現,他的心其實

是很忐忑的。

  忘秋的武功雖然深不可測,人也聰明機警,可是總會有無法預料的事出現,就像她上次受傷,即使她什么都沒說,他也隱約能

猜到是為什么。

  煩躁讓向來心平氣和面對事情的谷流風坐立不安起來,因為兩個人對坐了大半個時辰,新娘並沒有給他任何暗示,所以他不敢

貿然去掀喜帕。

  她不會毫無道義的跑了吧?

  “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他決定主動試探。

  老實說,他一直覺得女人的手指都差不多,所以在對方只露出五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的情況下,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

  默默的喝下交杯酒,他有些泄氣的坐回桌邊,而新娘則老實地坐在床沿,不言不動,徹底實行新娘子不言不語的最高閨訓。

  隨著喜燭越燒越短,一股燥熱自谷流風的小腹升起,他不由得臉色一變。是春藥,又是春藥!

  目光落到桌上的酒壺,酒裏下了藥,然後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端坐在床前的新人,眼神變了又變,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床畔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唉——”最後他忍不住嘆氣,緩步走了過去,湊近她耳邊輕喚,“秋兒。”

  紅帕掀開的時候,他如願的看到那張臉。

  忘秋只是微微揚眉,看著他露出一抹淺笑,然後突然伸指彈熄燭火,屋內頓時陷入黑暗。

  一只綿軟的玉手捂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則將他拉到身邊。

  “屋外有人。”

  真相終於大白,原來易家的人有聽牆角的惡習。

  “酒裏下了藥。”他亦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她呆了呆。下藥?

  他開始撕扯兩人身上繁重的喜服,聲音大得外面的人也聽得到。

  “……啊……”女人的驚喘,猶似被利刃穿透身體。

  男人急促的呼吸,因他野蠻的動作而引起床幔吱呀作響,這一切讓外面的人會心而笑,終肯離開。

  月娘西栘,不忍打擾人世間的癡情兒女。

  屋內有股歡愛過後的混濁味道,喜幔中兩條身影仍緊緊糾纏著。

  伴隨著床體的劇烈搖晃傳出的是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輕淺的呻吟。

  十指相扣,汗水交融,情意綿綿,一室皆春。

  “流風……”她恍若大海失舵的小舟,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任他不斷的穿透自己,帶給她無叢言狀的歡愉。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絕對不會浪費,有了武林七大掌門為證,他倒要看明天易家父女的表情會是何等模樣。

  “竟然連交杯酒也不忘下藥。”谷流風腰身持續不斷的挺進,很享受他們給他的福利,這樣即使徹夜求歡,秋兒也不會拒絕。

  浮浮又沉沉,幽谷不斷的被侵入再侵入,她的手在他赤裸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激情的見證。

  “累了?”察覺她的恍惚,他放柔動作。

  “嗯。”

  “那妳睡吧。”

  她能睡嗎?他這么有精神。

  “我自己行的。”

  “……” 忘秋差一點兒就脫口罵出聲,什么叫自己行的?

  “要幫我生個寶寶嗎?”

  他突如其來的低喃,讓她倏地睜開迷蒙的雙眼,“什么?”

  “妳是我的妻了,要幫我生寶寶嗎?”

  她早就有懷孩子的準備,畢竟他一直那么勤奮,倒是他這樣問話,反而讓她不由得生出幾分狐疑。

  “我一直有在妳的藥裏摻加不易受孕的藥。”他希望得到她的同意,再進行傳宗接代的偉大使命。

  “你繼續摻加下去好了。”

  “秋兒,不要說氣話。”

  她生氣他管得著嗎?既然他開口問,她這樣回答有什么錯?她惱火的將他從身上推開,卷起被子背過身去。

  “前些日子妳身上有傷,又中了毒,那時有孕對大人孩子均不利,現在妳毒傷除盡,身體康復,這時有孕才不會傷身體。”

  她不想理他,而且真的很累,上下眼皮已經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

  谷流風鑽進她的被中,纏著她,享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溫馨。

  “我跟妳講了哦,要是懷上,妳就要生。”他其實很怕她拒絕,所以才會選在她疲乏的時候跟她講,對於忘秋他還是缺少安全

戚,顏小色曾經的警告也一直啃咬著他的心。

  只有懷孕才能延續他們的情緣,因為忘秋的情緣很淡,淡得隨時會消失,除了用子息來牽係,他想不出其它方法,所以他很努

力,而且一定會更努力,直到她的肚皮有消息。

  “流風。”

  “嗯。”

  她似乎猶豫了下,“我是一個殺手。”

  抱著她的人怔了下,“哦。”

  “你怕嗎?”

  “為什么要怕?”從他們初遇時她便不是以溫柔善良的形象出現,要怕當時便會怕了。

  “會有麻煩。”她忍不住提醒他。

  “說來聽聽。”他不怕麻煩,怕就不會招惹她,公主他都敢惹了,還有什么不敢惹的?

  “我是藍狐狸。”

  “啊……”他在暗夜中張大嘴巴,瞠目結舌。

  九歲出道,十二歲叛出“絕殺樓”,從此成為武林七大殺手之首。據說無人知道藍狐狸是男是女,長什么樣,因為見過他的人

都已經死。

  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卻又該死的狡猾多變,這讓所有人都害怕,一個九歲的孩子就已經在絕殺樓裏擁有自己的

地位,並且在三年後殺了樓主背門而出。

  據說,當時絕殺樓未出任務的五大殺手連手也沒能攔下藍狐狸。

  可是自從那一戰之後,藍狐狸就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成為江湖上的一則傳奇。

  谷流風沒有想到,忘秋既會是那個神秘令人聞風喪膽的藍狐狸,然後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最後倒下的殺手嘴裏

吐出的就是一個“藍”字,至此他才恍然大悟,那應該就是當年親眼目睹她反出絕殺樓的其中一人,難怪他最後的表情驚懼駭然。

  他緊緊摟住她,九歲在殺手樓站穩腳步,那是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辦得到,她曾經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啊,究竟她吃了多少的

苦,經歷過多少的磨難,才變成如今的她。

  難怪她總是以酒為伴,滿身滄桑。

  他心疼她,心疼她的默不作聲,心疼她所有經歷過的一切。

  “以後有我照顧妳。”他承諾,這是一生的承諾,永不更改。

  忘秋卻沒有應聲,即使心裏覺得暖暖的,她卻很清楚的知道世事往往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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