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步地走進寢室,並將兩扇的門緊闔起來,北陵飛鷹將丁憐兒輕放到床上,便開始一件件地剝下她身上的衣服。
丁憐兒倒抽口氣,腦中的回憶一下子都不翼而飛,連忙抓住那雙不停地剝光她的大掌,瞪圓了眼兒。
「住手,你在做什麼?」她不敢置信地問。
「你被熱湯濺到,需要上藥了。」他簡短地回答,大手撥開她的手,繼續著剛才的動泎。
他的話,提醒著她背後微微的刺痛,但她再次抓住他的大掌,阻止他。
「我是燙傷,但不需要你來替我上藥,你叫張大娘來也好,叫其他女眷來也好,就是不需要你來替我上藥。」
「別使性子。」他的嗓音,加入了一絲的怒氣。
「我沒有在使性子,你我非親非故,由你來替我上藥,於禮不合。」她別過臉說著:「所以還是請你……啊!」
她瞪大眼,無法相信他居然直接用撕的,撕開她身上的衣服,並一把將她轉過身。
大掌撩開覆在背上的黑髮,白雪如玉的背上如今布著一片片的紅,那是燙傷後的紅,他眼角一縮,大掌輕撫過那片片的紅雪,啞聲地低問:「疼嗎?」
燙傷並不嚴重,頂多是會有像被最粗糙的麻布磨擦而過時的微微刺痛,他大多都不以為然,甚至不會上藥,待它自然的痊癒,但床上的女人不一同,她是那麼的嬌柔,那麼的柔嫩。
那有著滿滿擔憂與關懷的嗓音,教她難過地板上眼,感覺自己決定好的心再次悸動,動搖起來。
「不疼,放開我。」她掙扎著,命令著,強逼著自己用最冰冷、最無起伏的語氣來說話。
下一刻,他放開了她,丁憐兒連忙抓住自己的衣衫,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被他撕破了,根本就穿不回去,只好抓過棉被,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待一切妥當後,她重新地轉身,卻看到他又再次站在她的床邊,手上還多了一隻小小的瓶子。
他想替她上藥!意識到他想做些什麼,她瞠目結舌地退到床的最內側,警戒地瞪著他。
「過來。」他習慣性地皺超眉,朝她伸出一隻大掌。
「不!」
剛剛她是因為一時的大意才會被他捉個正著,還被他剝了身上的衣衫,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的威脅,教丁憐兒抖了抖,但這次跟喝藥完全的不同,要她赤裸著背,毫無防範地躺在他的面前讓他上藥,她絕對不願意。
剛剛他的指在她背上游走時,那炙熱的溫度深深地影響著她、震撼著她,她不可以讓這事再次發生……尤其是在她下定了主意要跟他劃清界線後。
「不,你去叫張大娘來,我不要你替我上策!」
把身上的棉被包得更緊,以行動告訴他,她有多不願意由他來替她上藥。
「過來。」他再次開口。
可是,已經可以聽得出他的耐性已經到了一個沸點,只消再稍稍的一個波動,便足以讓他徹底地爆發。
她應該聽他的話,乖乖地走過去讓他擦藥,不要再去挑戰他的耐性以及怒氣,然而,她不能,更不可以,所以她選擇別過臉,不看他,對他視若無睹。
也許她不該闔上眼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不清楚,只知道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在他的懷裡,剛剛用棉被將自己緊緊包裹的舉動,現在讓她陷入動彈不得的狀況裡。
他單手便抱起了她,抱著她走到銅鏡前坐下,而她則是沒得選擇地坐在他的腿上,以難以想像的曖昧姿勢,與他面對面地坐在他的腿上。
她倒抽口氣,試著逃過這樣的姿勢,可是他卻一掌壓在她的頸上,逼著她整個人緊貼住他,而後拉下包裹住她的棉被,就著銅鏡的反射,替她的背上藥。
丁憐兒驚愕地渾身僵住,久久無法動彈。
與此刻相比,剛剛被他撕了衣,赤裸著背在他面前彷彿成為了微不足道的事。
現在的她,只隔著他的衣衫與她身上輕薄的兜兒與他緊緊相貼,屬於他的心跳,辱一下都好像敲到她的心窩上似的。
而這還不是最教她羞窘的,真正教她羞窘的,是他沾上微涼膏藥的指在她背上游走時,所產生的異樣酥麻,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背,原來是那麼的敏感,當他的指在她背上輕撫而過時,她竟然會不自主地軟了腰。
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很緩很慢,他上藥的時間很長很久,丁憐兒甚至不得不懷疑,到底是不是時間已經停止了流動,否則為什麼他只是上個藥,卻久久都還沒有完成。
殊不知,北陵飛鷹其實早就已經替她上好了藥,卻因為不想放開她,所以才一直維持著這個親昵的姿勢。
自阿伊娜來到飛鷹堡後,她就一直躲著他。
他知道她誤會了,但他只想等到阿伊娜離開後再跟她坦明一切,然而他卻預料不到,阿伊娜會故意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當他親眼看到她被熱湯濺到背,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結起來,所有的行動全憑反射的神經去進行,直到看到她沒什麼大恙,厚重的衣衫保護了她,他的血液才緩緩地開始流動。
他不能想像,如果不是那身厚重的衣服,現在的她到底會有多疼,只要一想像到那個情景,他就不由自主地抱起她,不顧眾人的反應,更不理會阿伊娜的感受,逕自地帶著她回寢室。
可回到寢室後,她的小嘴一再地說出教他憤怒的話來,一再地挑戰著他的耐性。
「我與你,怎麼可能是非親非故?」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嗓音,似無奈似歎息地再次響起:「如果只是非親非故,我怎麼會為你而一再做出連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的事?」
她一再抗拒的話與態度,教他一點都不好受。
丁憐兒錯愕地僵在原地,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北陵飛鷹剛剛的那番話,雖然沒有什麼好聽或讚美的話,但對他而言,已經稱得上是甜言蜜語了。
「我與阿伊娜,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大掌,緩緩地摩挲著雪背,低沉的嗓緩緩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去:「我娘,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歌姬,不少貴族名流都想替我娘贖身,然而我娘卻偏生愛上一個騙子,當她知道自己受騙時,那男人已經離開了,而她則是懷了我。」
一個懷了孕的歌姬,儘管再美,歌唱得再好,還是招來滿是鄙夷的目光。
原本,她大可以打掉腹中的孩子,再到另一處地方重新再開始,然而她卻傻傻地生下了他,帶著孩子到處流浪賣唱,以微薄的收入撫養他,但她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要獨力養大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容易。
在一次賣唱的途中,他們母子被當地的流氓糾纏,那些人甚至想以武力逼她進青樓賣身,她抵死不從,可唯一的孩子卻被他們用以要脅,就在她絕望地想遵從他們時,阿伊娜的爹,富甲一方的土霸王赫努,救了他們,甚至因為憐惜以及欣賞她的歌藝,納了她為妾,並待他如親子一樣的養育。
可因為早年的艱辛以及顛沛流離,讓她的身子骨變差,跟了赫努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而北陵飛鷹深知自己在赫努正妻的眼中猶如一根眼中刺,所以在守了一年墓後便向赫努請辭,跟著一隊商隊離開了。
「我偶爾有跟赫努互通書信,但卻不曾再回過去見他,在一次偶然下,我重遇阿伊娜,之後的事,大概你也有聽大家提過。」
從她漸漸變得軟化的姿態,北陵飛鷹知道她有將他的話聽進耳中。
丁憐兒緩緩地點了點頭,整天跟她待在一起的那些婆婆媽媽們不只一次告訴她,是阿伊娜糾纏著北陵飛鷹不放,北陵飛鷹根本對阿伊娜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如果不是看在赫努對北陵飛鷹有恩的分上,可能阿伊娜連半步也踏不進來飛鷹堡。
那時候,她氣在心頭,根本就聽不進耳,但現在北陵飛鷹親口地告訴她,向她解釋,丁憐兒發現,自己居然會窩囊地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高興,甚至連半點的憤怒也不復存在。
「討厭!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不甘心就這樣地原諒他,更不甘心自己居然會那麼容易地被他哄過去了,她故意地說著,刁難他,可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像向情郎撒嬌的女子。
聽到她的語氣,就像那天在羊圈吻了她以後的軟,北陵飛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跟你說這些,是想如道為什麼你會被熱湯燙傷過。」
她的過去,是一個謎,不,應該說,美人閣是一個教人永遠解不開的謎團。
丁憐兒沉默了一會。他用他的過去,來換她的,很公平。
「我的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小時候,我有爹、有娘,還有一個很可愛很聽話的弟弟,我們一家四口住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裡,雖然日子不富裕,但倒也幸福快樂。可是後來我爹誤交損友,開始沉迷賭博,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掉,能當的東西都當掉,家裡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歡聲笑語,只剩下打罵聲以及哭泣聲,就連我被熱湯、熱粥燙傷後,我爹也不像以前那樣輕聲地哄著我,要我不哭,我的家漸漸不再像家。後來,我爹為了還賭債,將我賣入妓院裡,我逃走後過上月嬤嬤以及王爺,然後就成為今天的丁憐兒。」
她的遭遇,教他憐惜地抱緊她。
過去的回憶不好受,所以她也靜靜地任他抱著,直到身子因為涼意而輕顫起來,她才憶起,自己到現在只著一件兜兒地坐在他的腿上。
她臉一燙,身一僵,連忙想抓起棉被將自己包裹起來,可,他的指,卻在這個時候,遊走在她的肩膀。
一粒粒的雞皮疙瘩隨著他遊走的指尖而浮現,她強忍住到了唇邊的喘息,微張小嘴想要阻止他,可是一股連自己也不解的感覺,卻教她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憐兒,唱支曲兒給我聽吧。」他靠在她的耳邊,「就李後主的『一斛珠』。」
丁憐兒瞪大眼,推開他,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
「那……那是……」她羞紅了臉,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想聽。」他目光如炬,那炙熱的目光好像快要將她焚燒殆盡似的。
她無法想像,一旦唱了那麼的……曲兒,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願意嗎?」薄唇,微微地蹭過她的唇。
老天,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北陵飛鷹,那個剛毅如磐石的男人?如果真是他,怎麼可能會要她唱出這首教人聽了都臉紅耳赤的淫浪詞曲。
「還是說,你不懂這詞?」他從不開玩笑的,他是認真的。
丁憐兒軟了腿,面對這個對她步步進逼的男人,半絲反抗也沒有辦法。
「要不,我來教你?」他似真似假地說,低沉的嗓,徐徐地念出詞兒:「晚妝初周,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修長的指,遊走在她的唇邊,而後探入,搗弄她的小舌。
眼前的他,容顏不變,聲調不變,甚至連那首淫浪的豔詞,也是用著冷淡的聲調來念,可偏生她的心卻被那詞弄亂了心律,而當他的指孟浪地闖入她的唇瓣間,她竟然無法拒絕,只能睜著水意濛濛的眸子看著他。
「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看著被他玩弄得水濕的唇瓣,他的目光更加地幽暗,呼吸也漸漸變得濃重。
口中的唾因為小嘴合攏不上,好像快要沿著他的指流淌下來,她急忙忙地吸吮,卻一併地吸吮著他的指。
一聲純男性的抽氣聲響起,她狐疑地看向他,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眼前的他,除了那雙看得她快要燃燒起來的綠眸外,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的異樣,那聲的抽氣聲,也好像是她自個兒幻想出來似的。
北陵飛鷹抽出長指,不再玩弄她唇間的小舌,改滑落在她頸間的肌膚,口中仍不忘地「教導」著她:「羅袖裡殘殷色可,杯深被香醪流……」
他的指,猶帶著屬於她的唾,滑過她的頸肌時,留下一抹曖昧至極的濡濕,以及一抹的涼意,她的心跳與脈搏,快得不可思議,稚嫩的她,絕非他的對手。
指尖,按在她頸間的跳動處,感受著那快速的脈動,訴說著她漸漸地受他影響,一如他一早就為了她而情狂激動一樣,「鏽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詞念完了,他深深地看著她,好像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她心慌地想別開臉,可是,她做不到,也別不開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靠越近,直到她的世界裡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只有他,也只剩下他。
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長驅直進,肆意地攪弄、吸吮著她,不留半分的餘地。
她的呼吸被他完全地奪去,儘管還有著一點的矜持,但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已經勾起了她青澀的情欲,她的身子正為他而熱燙著,期待著他更進一步的掠奪。
馴服地承受若他的吻,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寬厚的肩膀,緊緊地攀住他,不讓軟了腰的自己掉下他的腿。
被他吻著的感覺太過陌生,她不曾感覺過,雖然慌卻又有著與他唇齒相依,相濡以沬是理所當然的矛盾感。
順從這股怪異的矛盾感,她伸出小舌主動地勾動他,與他的舌相擦而過。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根本談不上是什麼的技巧或者是勾引,但他的反應卻很大,摟抱著她的雙臂忽然將她抱得更緊,如同兩條最牢固的鐵鍊一樣,想將她這輩子都鎖於他的懷裡似的。
他擁抱的力量很大,抱得她都有點發疼,可是她不理會,也不抗議,因為她喜歡他濃烈深切的吻,更喜歡被他緊抱住的感覺,就彷彿世間上再也沒有什麼人或東西可以傷害得了她。
他的動作越來越具侵略性,她不笨,猜得出接下來如果她不阻止,兩人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她應該出聲阻止他的,真的,是應該的,然而她卻沒有,甚至再一次的伸出小舌,與他互相糾纏,直死方休……
北陵飛鷹感受到懷中人兒馴服的回應,滿腔的情火再也按撩不住,他吻得更深,直到丁憐兒快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停下炙熱的熱吻。
被吻得紅豔的唇,沾染上他的男性氣息,看起來格外地誘人,教他無法挪開視線。
他想要她!想要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他的,不要回去美人閣,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都不要離去。
「憐兒,成為我的妻吧!」口隨心動,他將心中最想的話說了出來。
丁憐兒錯愕了好半晌,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的不回應,讓他的心提到最高點,「你不願意?」不願意成為他的妻?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與他長相伴?
她不是不願意,而是太過驚訝,「你真……真要娶我為妻?」她顫著聲問。
「我要,我要你丁憐兒,成為我北陵飛鷹的妻。」他目光如炬,無比認真地低語。
看著眼前的男人,丁憐兒無法欺騙自己,不為他的話而欣喜若狂,有哪個女子面對喜愛的人求親而不感到快樂的?
「好,我願意成為你的妻。」她朝他綻開一抹如盛放花卉嬌豔的笑,有一瞬間,北陵飛鷹只覺得自己深深地彼這抹的笑擄獲住,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我向你發誓,這輩子我不要三妻四妾,不要享盡齊人之福,只要你一個,絕不會負你。」他低沉的嗓,緩緩地說著,一個教她仿如得到了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似的話。
南方男子三妻四妾,享極齊人之福,他能猜得到,當初她看到阿伊娜時,她心中的憤怒代表了什麼,但他不會,心愛的女子只需要一個,他也只要一個。
丁憐兒深深地震撼了!
相信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不要三妻四妾,不要享盡齊人之福,只要她一個,有什麼樣的誓詞,比得上這句真心無偽的保證?丁憐兒無法用言語去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喜悅,只能昂起小臉,主動地吻住他剛毅的唇。
害羞的小舌欲伸不伸的,遲疑不決卻反而成為最誘人的誘惑。
北陵飛鷹反客為主地托著皓頸,舌尖分開她兩片緊闔的唇瓣,勾弄著生澀的小舌,一會兒的吸吮,一會的攪弄,大掌沿著如玉的肌膚,愛不釋手地上下摩挲著,在深吻她的同時,解開了綁在背後與皓頸上的兜兒細繩,失去支撐的輕薄衣料隨即落下。
上身失去最後一件遮掩的衣物,她還來不及反應,帶著粗糙的掌便覆上了胸前柔軟似綿的軟胸,敏感的蓓蕾因為掌心的刺激而發硬挺立,抵著他的掌心,隨著他掌心的挪動而傳來一陣古怪卻舒服的快感。
丁憐兒半眯起眼,偷偷覷著他,只見他的眸中,佈滿了教人心慌意亂的情火,也教她的身子回應似地濡濕起來。
像是知道她身子的反應似的,他的掌滑到她的腰,解開了長褲上的束繩,大掌探入長褲內,握著柔膩的臀肉揉搓著。
她輕哼出聲,有點難以相信他會做出這種羞人又放浪的事,她以為他會直接將拋壓在床上,然後對她……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太過香豔的事,她臉上的紅暈更深,身子也不自覺地扭動,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扭動對他而言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女性的秘處,因為她不自覺的扭動,而重重地磨蹭過他已經為她而起的男性,一個男人怎能忍受那麼多?
自製力再好也不復存在,不,應該說,他過人的自製力在她的面前,就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只需她一記笑、一個回眸,就足以教他忘掉了一切。
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抱起她,幾個大步便走到淩亂的床上,他輕手將她放下,不是讓她躺著,而是讓她以一種極誘惑人的姿勢趴伏在床上。
她羞澀地想翻身躺下,北陵飛鷹卻一掌按在她的腰眼處,「不,你的背還疼著,乖乖地趴著,嗯?」
她的腰,好像被他最後的那聲鼻音酥麻了,差點直不起來,「別這樣看著我……」這個姿勢太羞人,她的身子好像著了火起來。
「為什麼不?」大掌一寸寸地拉下她身下的長褲以及最貼身的褻褲,逐寸逐寸地露出晶瑩如玉的誘人身子,「你的身子,好美。」
丁憐兒臊紅了臉,再次被他口中的孟浪話語給嚇著了,可又無法伸手遮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只能將臉埋進枕間,無助地輕顫著。
「冷嗎?」他的嗓音低低在地她的耳邊響起,炙熱的男性,下一刻赤裸裸的從側貼上她。
她倒抽口氣,不知他什麼時候已經將身上的衣衫褪去了,他的身子很熱,像高溫的火焰一樣;而她,則像是一塊被他融化掉的雪塊一樣,在他面前只能化成一灘任他左右的水。
「別怕。」感到她身子的顫抖,她的慌、她的羞都教他感到心憐無比。
掌心徐徐地在嬌軀上游走,一方面想讓她放鬆,一方面恣意地享受那嬌嫩的身子,感受她在自己的撫摸下發著顫,他的呼吸整個地變得急遠起來,尤其當他看到,晶瑩的水液沿著她雪白的大腿淌下時,他的腦袋更是徹底地空白了。
丁憐兒羞窘得直想昏過去。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輕輕地撫摸她而已,她的身子……尤其是腿間的女性秘處,竟然益發的濕潤,甚至淌下水液來,她連忙地夾起雙腿,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難看的模樣。
按撩不住自己早為她徹底情狂的心,也無法按撩不住想要她的心,他的掌再也不甘滿足於只撫摸她而已,他重新摟起她,將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要她被迫分開雙腿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長指來到她已然濕透的花唇處,按壓上收藏在層層花瓣之間的美麗幼核,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揉弄著,薄唇靠在她泛著紅的耳邊,沙啞地要求:「憐兒,唱曲兒給我聽。」
丁憐兒喘息著,全身的知覺只剩下被他玩弄的腿間,那感覺太驚人,可是又舒服得教人捨不得,比他的吻更要醉人。
她沒有將他的要求聽進耳,直到他再次重複一遍,她才以顫抖無比的嗓,清唱起來:「晚……晚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
他沒想到,她會唱出「一斛珠」,但此情此景,她唱得實在是太好,也太應景了。
原來,她懂得唱這支豔詞,而且還唱得絲絲入扣,一點也不枉她天下第一歌姬的名號,只不過,聽著她以穩穩的語調唱著曲,一股她並未像他一樣完全沉淪在這場雲雨當中的不平,教他忽地使壞的順著她滿滿溢出的水液,將長指擠進既濕又緊的花穴兒。
「一曲清歌,暫引櫻桃……啊……」從不被入侵過的綿穴傳來一陣被擠開的微微疼意,教她的語調一下子就破,她從未唱得如此地難以入耳,更不曾唱得如此地……淫媚入骨。
「再唱。」他命令著,指上卻仿效著男女歡愛時的律動,放肆地進出著綿軟的水穴,帶出她更多的水液,將他的掌徹底弄濕。
她無法反抗,他的命令聽在耳中是那麼的強勢,讓她不得不對他唯命是從,以顫個不停、抖個不住的嗓,繼續唱著那淫媚極至的豔詞:「羅……羅袖裡殘殷色可,杯深……啊…被香醪流……」
可隨著他越來越放浪的動作,昏沉沉的腦子裡胃也記不起「一斛珠」的詞,她整個的注意力,都被腹間漸漸凝聚起來的古怪感覺吸引住。
只要他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再怎麼生澀,再怎麼不知所措,還是忍不住地順從身體的本能,如柳的腰肢不自覺地輕擺著,追逐著那即將來臨的快意,豈料他卻在這個時候,竟抽出了長指。
水濕的綿穴,傳來細碎的疼意,她不懂那是因為太過期待他而泛起的反應,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因為得不到滿足而難受著,被吻得紅腫的唇難過地嗚咽,身子更是不知羞地貼著他磨蹭,只求他能夠給她一個解脫。
將她著急的反應看在眼底,北陵飛鷹的眸彷如有著兩道火炬在燃燒著,有力的大掌將她微微抬高,薄唇將她胸前緊繃挺立的嫣色小果含入嘴裡,輕噙吸吮,分散著她的注意力,而後,緊繃得幾近疼痛的男性輕抵住水濕的入口,磨擦著、頂弄著,沾上屬於她的水蜜後,在她來不及反應下,深深地闖進那為他而綻放的軟穴……
被撕裂的疼痛從被他牢牢入侵的地方傳來,丁憐兒咬唇,忍住了那逸到唇邊的痛吟,她知道,處子破瓜時會有點不適,但她可不知道,這不適原來是這般的折磨人。
深埋在她的深處,那不住地緊絞他的軟肉,爭先恐後地想將他擠出來,北陵飛鷹此刻只想化身成為野獸,盡情地、肆意地享受她美妙如斯的身子,帶給彼此最浪蕩的快感,可他卻忍下了這活生生的快感,只等著她適應他。
她嗚咽著,身子無力地依偎著他,絲毫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沉淪在這樣的感覺裡,「不要了,好不?」她可憐兮兮地問著,睫間沾著淚,看上去格外地惹人憐愛。
他怎麼可能放開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放開她、不要她?
「再等下,你不會再疼的。」他幾乎是咬緊牙關地說,酷臉因為苦苦克制竟逼出滿身的熱汗,汗珠滴落,落在她的雪肩上。
她狐疑地看向他,不明白痛的人是她,但他卻一副他也感同深受的痛苦模樣,「你……怎麼了?」
在寒冷的天氣底下,他竟然渾身是汗,小手輕抬,輕輕地拭去他不住滴落的汗淚,「為什麼流這麼多的汗?」
北陵飛鷹不答反問她:「不疼了嗎?」他的呼吸濃重,好像正在抵禦巨大的疼痛似的。
丁憐兒點點頭後又搖搖頭,只因軟穴依舊有著被強行撐閱的微微疼意,可是卻不像剛剛那一瞬間的痛。
矛盾的反應,加上緊裹住他的軟穴傳來陣陣的收縮,北陵飛鷹不需要她更多的暗示,就已經知道她已經適應了他,而且正等著他進一步地採擷她更多的甜美。
大掌掌握住盈盈一握的細腰,輕輕地抬起她,而後又讓她重重地跌回原位。
巨大的快感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丁憐兒啜泣出聲,十指不自覺地掐住他雙臂,被這股驚人的感覺嚇著了,可是她的身子卻一點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反而像是意猶未盡地一再緊縮,將他包裹得更緊。
她又羞又難為情地看向他,不明了自己的身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他懂,而且也再也按捺不住,大掌掌握住她的腰,一再地重複著這個教她又怕又慌的動作,逼著她在他的腰腹間上下的騎乘,如同駕馭著一隻最野性卻又最誘人的野獸。
雙頰紼紅,水眸緊緊地闔上,不敢去看自己現在正在做著些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她不曾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騎在一個男人的腰腹上,做出不知羞的舉動來,可是,在他刻意的控制下,她的腰扭出一個又一個浪蕩的波浪,也更為自己帶來一波波酥麻入骨的快意。
初嘗情欲的身子很快便到達了頂峰,在他身上繃直了身子,顫抖不已地趴伏在他的身」。
她滿足了,可他還沒,甚至沒有給予她半點休息的時間,他伸手將她推趴在床上,圓翹的臀兒朝向他,而後在她還來不及害臊前,再次既深又重地埋進她,直抵到花心的最深處。
身子還沒有平復,每一寸的神經都敏感得很,哪能禁得起他這樣猛烈的攻勢,然而他的體貼、他的憐惜彷彿已經使盡似的,剩下來的全然是獸然的情欲,不管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逕自一下又一下地進出著她,任她可憐兮兮地落著淚求他,他也不肯停止。
一波波的酥麻在身子四處流竄,他的體力太好、太驚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被強勢進出著、掠奪著的柔軟花口更泛起隱隱的酸疼。
一股快被他弄壞的驚懼感襲上她,她嗚咽出聲,不自覺地收緊花穴,緊緊地箝制著他。
毫無防備的他被這麼地一夾,腦袋一熱,極致般的快感直竄骨髓,抵著她再深進淺出了好幾十下,才心甘情願地在水穴裡泄出,滿滿地填滿她的空虛。
空氣裡,摻雜著男女交合後的魅惑麝香,濃烈得教人不禁臉紅耳赤,而他與她的喘息氣,只是教眼前一切更加的淫魅。
丁憐兒軟軟地趴伏在柔軟的棉被上,渾身香汗淋漓,她緊闔著眼眸,不敢睜開,腦中不住地反覆浮現,剛剛自己在他身上起伏扭動時的羞人情景,難以面對他,所以她故意地裝睡,企圖以這樣的方式免去兩人在親昵過後的尷尬。
只可惜,與她同床的男人並不是這樣想,他下床,擰來一方的濕巾,並分開她的腿,準備替她拭去腿間的狼籍。
她驚慌地睜開眼,「我自己來……」伸手想要搶過他手上的濕巾,阻止他做出更多教她只想羞得昏過去的事來。
他不發一語,可是卻不讓她搶走濕巾,故我地替她拭淨身子,然後才回到床上抱著已經羞得渾身發紅發燙,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小女人。
「我們近日成親。」他靠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不意外已經羞到連聲音也忘掉了的女人,一句反對之聲也沒有。
只是,微勾的紅唇悄悄地洩露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