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情果然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回京師的路上,他們仍不時受到襲擊!在最近的一次受襲中,其中一個黑衣人大意地掉下了一個令牌,也印證了尹進的猜測。
那是內侍衛令牌。
能夠指使這群侍衛的人屈指可數,可他想不通的是,為何這人先是命人毀去柳應兒的容貌,再派人來捉她,而不是一早就捉住她?
這人目的到底是什麼?
原本還想過要求附近的縣府幫忙,躲過方淨玉的追捕,但事件牽連在上位者,那麼縣府再也信不過了;為了掩人耳目,能夠順利回到美人閣,他們只好易容改裝,裝成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並且不斷地更改路線。
駕著馬車在小道上奔馳著,尹進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方的動靜,以防方淨玉識破了兩人的偽裝,追了上來。
眼見天色漸黑,尹進將車駕入鄰近的小鎮,在客棧前停了下來;撩起灰色的布幕,他看向臉色仍然蒼白的柳應兒……
她內傷剛好,便要她趕著路、逃著追兵;甚至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將精緻舒適的馬車換成一輛普通人家的馬車,少了那層軟氈,車內的人兒應該躺得不舒服極了,可她卻一句怨言也沒有。
「這是哪裡?」她輕拂臉邊的髮,問著;戴著面紗的女子不尋常,容易讓人留下印象,所以她梳下半邊的髮,以遮住左邊的疤痕。
「這是距離京師幾十里的城鎮,咱們先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再趕路,得罪了。」解釋完後,他一把橫抱起她下車,並讓她的左頰貼著他的胸口,緩緩地走進客棧。
柳應兒雙手環上他的頸項,讓自己貼近他。
整天惶惶地躲著追兵,這是任誰都無法高興得起來的一件事,但她卻異常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樂!因為這段時間裡,他們是一對夫妻即使,只是一對假扮的夫妻。
他會在旁人前不時對她做出些親暱的舉動,輕拂她的髮、她的臉,親吻她的額,甚至他會對她溫柔地笑著、輕喚她為「娘子」,尹進的娘子!
真是越來越貪心了……還沒有得到他的憐愛,這麼快就想成為他的娘子,替他生兒育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這時,抱著她走進客棧裡的尹進,對著迎上來的小二吩咐道﹕「給咱們一間客房,以及送飯菜到客房裡。」
「好的,爺……」小二的目光落在柳應兒身上,「爺,這位姑娘……」
「她是我家那口子,剛剛咱們在車上……嘿嘿,男人嘛,你懂得,就是控制不了!現在她累得連腰也挺不直了。」他說得暖昧,還對小二露出促狹的笑容。
小二當下也露出一個「我了」的笑容,「好好好,小的馬上帶爺跟夫人進客房,請兩位跟小的來。」
很明顯地,他的偽裝很成功,以致變裝後的這段日子來,兩人都安全得很。
進到房間,小二一關上門,他馬上將她放到床上,站離她約數步之距。
人前,他們是對親密夫妻,但人後,他與她之間還是有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阻隔著,禁不住地,她輕歎出聲。
這時,一顆黑色的藥丸以及一杯水,送到她眼前。
藥丸是阿伊達在溜掉之前留給他的,彷彿能預見他們會被人追捕,那小子竟然將藥製成藥丸,並吩咐他每天得給她吃下一顆。
服過藥後,她偷偷抬眸看他轉身將杯子擺回原位,然後站在距離床邊有一小段距離的桌邊。
真不想他離她那麼遠,真不想他總是拒她於千里之外。
一陣沉寂,如同過去數個晚上,悄悄地瀰漫在房間……
「大爺們,咱們只是一家小本經營的客棧,怎麼可能會窩藏罪犯?」驀地,一陣驚呼聲響起,打破了房間中的沉寂。
「我問你,有沒有一對男女,女的破了相,住了進來?」熟悉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了來。
柳應兒一震,認出了這把嗓音的主人。
是方淨玉!他還是追上來了!
她看向尹進,此刻他也是皺著眉頭,走至門邊,似在聽著方淨玉帶著多少人來了。
一會後,他冷不防地往床上的她走來,她以為,他會抱起她離開,但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居然上了床,放下了床帳!
「抱歉,但對方人數不少,屬下不得不出此下策。」說著,他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衫,扔出床帳外。
她明白了,原來他想假裝兩人是一對恩愛中的夫妻,那麼任方淨玉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們頭上來。
羞紅了臉,但她仍半挺起身,開始解著自己的外衫。
「小姐!」渾身脫下衣物的尹進一回頭,便瞧見她在脫著衣衫,當下呼吸不禁加速,連忙握住她的手阻止,「你不需要這樣做,只有我就可以了。」
他怎麼可能忍受她脫盡羅衣的模樣?
每當他站近她一點嗅到她身子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那夜纏綿的記憶、她的嬌喘聲,便會不請自來,嚴重地擾亂他的理智,所以他總是站離她遠遠的,以免會被這氣息迷昏了神智,再次對她做出那種事來……
現在,若他瞧見了那只是在夢裡出現的嬌軀,他怎麼可能還可以存有理智,不對她做出他夜夜想著的事來?
「咱們是恩愛中的夫妻,不可能只有你脫衣,不是嗎?」她試著解釋,可一張小臉已經紅得見不著原來的白皙,「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就是已經看過了,所以才會念念不忘,所以才會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
「難道你想被方淨玉發現?」她的話,打斷了他。
她不會願意聽他的話不脫衣,但他卻不能肯定在見了她美麗的身子後,還能不能把持住?
最終,他只能選擇一個折衷的方法,「只脫兜衣跟褻褲,就夠了。」別過臉,他吩咐地道。
聞言,柳應兒雙頰更紅了!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堅守已見,小手探進衣衫裡,拉開兩條兜兒繫繩,然後將兜兒拉了出來。
將兜兒扔出床帳,無巧不巧地落在他的外衣上頭,那景象曖昧得令人呼吸一塞!
就在她半挺著身子,打算鶚下貼身褻褲的時,房門冷不防地被人從外用力地瑞開……
尹進迅速地將怔住的女人摟進懷裡,並半壓在身下,門外的人明顯傻住了,沒想過會打斷人家的「好事」;尹進透過床帳,瞧見了為首的方淨玉臉上那抹沉思的表情……他在想,到底該不該上前掀開床帳,以確定床上的人是不是他們?
「什麼人?」他壓低嗓子,讓原本沙啞的嗓子更形粗糙。看見他臉上的陰霾,柳應兒驀地嬌吟出聲﹕「夫、夫君……嗯啊……奴家要……」將身子貼近他,她故意裝得像個飢渴不已的浪婦。
他順著她接話﹕「娘子乖,先緩緩,待我將外頭那群人趕走後,咱們再繼續……」作勢要起身,不料她卻在這時將雙腿環上他的腰際,讓他男性慾望撞上她最私密的地方。
該死!
尹進青筋暴起,感到自己硬挺了起來,又因她雙腿的動作,而緊緊地抵住她磨蹭了起來。
「嗯啊……夫君不要離開奴家……」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帶來如此的效果,柳應兒顫抖著身子,但口中仍繼續說著令人臉紅耳赤的淫蕩浪語。
他的身正與她靠得極近,近得只需要她稍稍抬臉,就可以吻上他的唇……她傻愣愣地仰首看他,眼睛轉不開。
尹進俯首看她,迎上她水漾的眸;她眼中的渴望,讓他瞬間忘了方淨玉的追捕,腦袋中,只有她……
柳應兒同樣忘了自己此刻身在哪裡,小手撫上他的臉,紅唇像是受到蠱惑般地隔著他用來偽裝、遮去他大半張臉的假鬍子,吻上底下的唇,「夫君……」
她願意獻上一生的良人!
吻住她主動迎上來的紅唇,他伸出舌尖,探進她的唇瓣內,勾住她的馥香纏綿著,吸吮著屬於她的香甜。
唇舌相繼的曖昧聲在房中響起,「我說官爺呀,人家夫妻正打得火熱,你怎麼忍心妨礙、打斷人家?」這時,小二充滿揶揄的嗓子響起。
方淨玉瞪著床帳後那對交合的人,任尹進再大膽,也不敢碰安野王的義女、自己的主子吧?房中淫媚的聲浪,在在地說明床上的兩人正打得火熱,不會是一對拘謹的主子與下屬會做出來的事。
「搜下一間客棧。」半晌後,方淨玉忿然地轉身下令,帶著整隊的人離開。
「嘿嘿嘿,客官,您倆位就慢慢享受吧!」小二笑得曖昧地替兩人關上門。
危機解除,他應該放開懷中的女子,不該再對她做出這種越軌孟浪的事,然天見可憐,他真的無法放手!
忍耐了太久的慾念,終於破繭而出!他比起他自己想像的,更要想念她柔軟的唇與身子;他的吻,越來越放肆,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身子上遊走,撫弄著她未著兜衣的豐盈。
她輕闔上眼,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只能任憑他在她的身上,點起那把情慾的火炎!
腰帶被扯開,他的掌撥開衣領,直接揉上她胸前的柔軟;敏感的花蕾,在他指掌的揉弄下,漸漸地硬蜓,抵著他的手心。
以指彈弄著她尖挺的蓓蕾,他猛地挪開唇,改吻上被他撫弄得紅艷的尖挺,咨意地吸吮、輕啃著,手指則繼續揉著她另一邊的豐盈。
又濕又熱的觸感包裹住乳尖,她悄然地微微睜開眼兒,看向他正在對她做出的事來,再也無法克制地嬌喘出聲,連忙再次閉上眼。
縱使已經與他有過如此親密的行為,但相隔多時,再次做起來,她還是感到很羞澀,而且不知所措。
在美人閣裡偷看、偷學的閨房之秘,在此通通都被拋諸腦後,只剩下他的唇、他的手,以及他半裸的身體。
大掌徐徐地往她雙腿間的女性秘處挪去,途中她因害羞而夾緊了雙腿,不讓他繼續;他憐愛地再次吻住她的唇、勾擅她的舌,也一併誘惑她為他敞開雙腿。
興許是他的誘惑成功,也可能是她也動了情,所以她放鬆了夾緊的力道,任由他分開她的腿,大掌隔著薄薄的褻褲,覆上她最敏感的花珠,以指慢捻輕揉。
興奮的歡愉從他揉弄的地方傳來,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聲柔媚的喘息;他挪開唇,讓被他封住的嬌喘,迴盪在床幔之間,她的嗓音,又甜又軟,令人瘋狂!
聽到自己的喘息,她羞纔地想咬住這些聲音,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將指探入她已泌出花蜜的甬道,教她渾身一震。
「你……」他在什麼時候脫掉她的褻褲的?為什麼她竟完全不知道?
「噓,別怕……」他在她的耳邊低哄,打定主意讓她忘了兩人的初次,他只想讓她記住這次的歡愉,不想讓她記住那次的疼痛。
長指開始抽動起來,她又慌又亂地揪緊被褥。
「別怕。」他再次安慰,長指既輕且緩地進出著她,每次都傳來驚人的快感,漸漸地柳應兒不禁被這奇異的感覺吸引,擺動著柔美的身子,主動地尋覓更快樂的感覺。
尹進呼吸一塞,為眼前的美景而著迷不已……
心愛的女子在身前扭擺腰肢,迎合自己指掌的動情模樣,試問全天下有任何一個男子能抵抗得了嗎?
他俯身,舔弄著那不停擺弄的腰肢,在她小巧的肚擠四周,烙下一個個淺淺的吻痕。
「嗯……不要……」感到他的唇,吻至小腹處,隱隱能猜到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來的柳應兒,半撐起身子,想要阻止,她緋紅雙頰,不敢置信他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聽話,別抗拒我!」大掌撫過她嫣紅的臉頰,尹進輕易地安撫了她,「應兒乖!等下就不難受了。」不自覺地喚出只敢在夢中輕喃的親暱名兒,他分開她的兩腿,分別跨在他的肩上。
他各握住一隻玉足,薄唇在她驚呼聲中,吻上女性的密處,舌尖更是邪肆地舔上綻放的花珠。
老天!他竟真的對她做出這種又邪惡、又教人害羞不已的事來!
尹進將分泌出來的花蜜全數吞進口中,舌尖不住地來回舔弄著她的花珠,以及最教人銷魂的柔軟花道。
柳應兒摀住發紅、發熱的臉,被吻得紅腫的唇,只能發出一聲比一聲媚的喘息──他真的、真的在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不要了……我……不要了……」被舔弄的歡愉驚人,她禁不住地開口求饒,跨在他肩上的長腿不由得顫抖著。
他沒有理會,逕自做著自己連作夢也想著的事,直至她的身子一僵,而後戰慄起來,他方才挺起身,褪下身上剩餘的衣物,蓄勢待發的男性慾望,抵住花液肆流的入口,緩緩地磨蹭,沾染上她的花液。
墨眸緊盯著她小臉上的表情,逐寸、逐寸地進入她,雖然已經人事,但她猶緊得像處子一樣,所以他不能魯莽行事,以免弄傷了她,她因高潮而一緊一縮的甬道緊緊的包裹住他,那誘人瘋狂的快意,一再地左右他的理智。
他的男性慾望很巨大,僅是進入一點點,她就覺得自己的密處被他撐到極限,微微的疼意從被他佔有的地方傳來,可她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
只因,那是他……
她抬起因疼意而微濕的眸,瞧見了他因強按下慾念而綻起的青筋,瞬間她明白,他是不想弄傷她,所以才苦苦按捺自己的慾望;修長的腿兒從他的肩上改挪向他的腰際,在他不解之時猛然收緊,讓屬於他的男性慾望全然貫穿了她……
「嗯……」她咬緊了唇,承受著那猶如破身的疼痛。他呼吸一塞,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不顧自己身子的舉動,當下深埋在她的最深處,靜止不動,心中疼惜不己。
「夫君……」此刻她不需要他的憐惜,只想他能夠盡歡,她忍下私密處傳來的微疼,主動地扭擺腰肢。
「不……」他箍制著她的腰肢,不許她胡來,「你會傷了自己,再待一下。」
「夫君……要了我……就算傷了也不要緊……」她伸出兩手撕去他臉上的假鬍子,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輾轉摩裟。
她帶著哭腔的嗓音,道出如此惑人的話語,將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完全擊潰……
他握緊了掌間的細腰,緩慢地退後,在幾乎要抽離時又狠狠地埋入,而後一次、又一次……
他的速度緩慢,可力道又重、又猛,有那麼一瞬間,柳應兒以為他真的要弄壞她;可漸漸從交合地方傳來的快意,又說明她其實承受得住他反覆的進侵。
她瞇起水眸,輕咬紅唇,不讓口中那羞煞人的嬌吟聲衝口而出。
他張唇含住她的唇,不讓她的齒咬傷了他喜愛的唇瓣;感覺她的身子已經習慣了他的律動而放鬆,私處分泌出更多的花液時,他冷不防地加快了佔有她的速度,大起大落地進入她。
「啊……」她嚇了一跳,雙掌抵在他的胸前,有些驚慌地想逃。
尹進望進她的眸,而後不發一語地將她放在胸前的柔荑,用大掌籍制在她的頭頂,將她擺佈成更加惑人的迎合姿勢。
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合,在他進佔她的身子時,挺立的蕾果磨蹭著他結實的前胸,那暖昧的快感,教她再也按捺不住地嬌喘出聲。
似乎發現了她的嬌喘因何而來,他冷不防地坐直身,連帶他身下的她,也被迫坐在他的腿上;他放開箍制她的掌,改放在她的背後,將她更加地貼近他。
「啊、啊……」這樣的姿勢,讓他的男性慾望埋得更深,她顫抖地退開身子,可無力的雙腿成為了束縛她的敵人,教她一再地跌回他的腿上,也教他的男性慾望一再地埋入她。
這樣的動作,彷彿是她主動將他納入自己的花穴裡,用他的身子來取悅自己似的……她緋紅著臉,得到自由的小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應兒!」他輕喚著她,明瞭她的羞赧,所以開始擺動自己的腰,深深地、重重地貫穿她、佔有她……
快意如疾風般襲向她,無處可逃的她,只能顫抖著身子,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她仰著小臉,被吻著紅腫的唇兒禁不住地吐出一聲又一聲的軟吟。
他恣情的進犯她,感到緊裹住他的花穴傳來一陣陣的緊縮,知道她快要攀上那美妙的高峰時,
他倏地又將她放倒在床上,架起她囊長的腿兒至肩上,胯下的男性慾望以比剛才更重的力道以及更快的速度進入她!
隨著他一記比一記深入的抽送,酥麻的快感在小腹間積累,她嗚咽出聲,小手摀住發紅、發燙的臉。
「應兒,張眼看著我!」不允許在他佔有她的時候挪開目光,他霸道地挪開她的手,要她睜開眼。
睜開帶著淚花的眼兒,柳應兒仰望著身上的男子,她所愛,卻不愛她的男子啊!
淚花模糊了他的容貌,她眨了眨眼,眨掉那妨礙著她的淚,「夫君……我愛你……」無聲的呢喃後,她再次攀上他的頸項,紅唇主動吻上他。
沈溺在快感的他,沒有聽到她那宛如蚊哨的呢喃,只以快速的律動將懷中的女子送上情慾的高峰……
「嗯……」積累過多的歡愉如煙花般爆發,她繃直了身子,十指不自禁地拖入他的肩上,留下十道指痕。
「夠了……」儘管身子已到達最頂峰,也敏感到最極致,但他仍沒有停下的跡象,她難抵太過的熱情,開口以沙啞的嗓求饒。
不料,他卻充耳不聞,逕自一回又一回的重複那孟浪的律動,讓她的求饒響起一遍又一遍,直至深夜也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