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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相大人的傻妻》第7章
  第七章

  這一世,他先身亡,在奈何橋邊接過屬于他的那碗孟婆湯。

  不若前世,他不再抗拒這碗消去前世記憶的湯,仰頭痛快的飲盡。

  忘吧!忘吧!將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統統忘了吧!

  忘了她,他不要再愛,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再有痛……

  忘了吧!

  無論是多麽溫和斯文的男人,都有著深沈的、鬼畜似的一面。

  而有機會見識到這一面的,不是他的敵人,便是他最爲親近的伴侶。

  「不……」晚香玉可憐兮兮的低喊。胸前的蓓蕾被雁來鴻咬得疼痛、吮得酥癢,她一下子嘤嘤嬌喘不止,一下子又渾身癱軟。

  正當她被雁來鴻疼愛得全身無力時,雁來鴻卻精神抖擻地起身,跪坐在她雙腿間,扒去她身上早就已經皺成一團的衫裙,再爲自己寬衣解帶。

  裸臥在床榻上,晚香玉瞠大水汪汪的雙眼,既興奮又緊張。

  與一開始病恹恹的文弱模樣相較,現下的雁來鴻變得硬朗結實許多,這應該是他天天除了處理公務外還勤巡地方,勞動筋骨之故。

  嗯,看來當官好處還真多,不是嗎?雁來鴻垂睫看著自己的臂膀與胸腹,滿臉笑意。

  「雁雁不要笑,理小香兒。」晚香玉等了又等,可是他把自己脫光光後,就只是低頭瞧著自己傻笑,這下子她可不滿了,不覺舉手探指朝他戳戳。

  雁來鴻回神,好笑地握住她的小手。「妳敢戳我?當心我咬妳。」他假意恐嚇道。

  「不要咬!」她馬上以另一只手臂遮過胸前。「紅點點還痛痛!」

  「那就不咬紅點點。」他從容的回應,一口含住她的手指。「反正可以咬的地方還有很多。」

  他記得,《百年好合寶鑒》中亦有一幀圖如是,男人如大貓,親昵的舔吮女子全身的裸膚,再私密的地方都不放過……

  邪氣的光芒再次在雁來鴻眼中一閃而逝,然而目睹這一幕,晚香玉還不知道要怕。

  他以唇舌舔吮她的掌心、指尖,再蔓延至手背、手腕、手臂。她好奇又怕癢的神情漸漸被迷蒙、軟化與陶醉的神情取代,只是,當他再度巡禮至她胸前,兩朵蓓蕾便怯然緊繃,就怕再度受到傷害。

  雁來鴻輕笑一聲,故意跳過這處甜美又敏感至極的目標。

  毫無預警的,雁來鴻將她的雙腿分開,瞬間,他的雙手抵住她大腿內側的嫩膚,俯身探首將唇舌重重複上中央的軟瓣。

  「呀!」狂烈如潮的歡愉在她體內翻湧,教她一下子虛軟脫力,一下子又奮力緊縮,軟瓣一下子像要卷住他熱燙的舌,一下子又被迫舒張開來,接受欲望的洗禮,不斷攀上歡快的巅峰。

  若是以往,雁來鴻此時便會適可而止,讓她沈浸在情欲的余韻中,酣然入睡,但今晚他已決定不再那麽做。

  他從她的雙腿間撐起上身,雙唇上仍沾著她甜美的濕露,修長的手指筆直探向她腿間那朵因欲望洗禮而愈發盛開的嬌花。

  濕濡的軟瓣柔嫩無比,貪婪的吮住他的長指,不住蠕動,似想吞噬更多。

  「這樣舒服嗎?」他從善如流,再探入一根長指,未幾隨即再添一指,且開始抽動。

  「舒服……」她的嬌軀因欲望的折騰,被迫緊繃又放松,放松後又再度緊繃。

  「想不想再更舒服一點?」詢問聲更溫柔了,雁來鴻微曲起長指在柔嫩的花徑中勾弄。

  「要!」小腹一繃,晚香玉毫不猶豫的道出這個答案。

  雁來鴻立刻抽出長指,腰臀往前悍然一頂,將堅挺的欲望挺入盛開的女子嬌花裏。

  「嗚……」柔嫩的花徑被迫撐開,晚香玉本能地繃緊嬌軀,拚命地想推拒,卻反而教他更爲深入。

  她含淚忍疼的模樣非常可憐,只是箭已在弦上,無法停下,但他仍竭盡所能地爲她減輕一些痛苦。

  「小香兒,放松,乖,放松……」他低喃著撫慰道,只手扶住她的臉頰,溫存地親吻她的小嘴,接著腰臀才緩緩往前,將硬挺穿透那道薄薄的阻礙,徹底占有她。

  剎那間,他亢奮且狂喜,直想仰頭狂嘯,歡慶著自己終于與她結合。

  「痛!出去……」可是晚香玉就沒有那麽好受了,窄窄的花徑被男性的硬挺撐得刺痛,覺得身子彷佛被徹底貫穿。「嗚……你出去啦!」

  「好,我會出去,但不是現下。小香兒乖,我幫妳揉揉就不痛了。」雁來鴻單手撐起上半身,原本扶住她臉頰的長指改而探向兩人結合之處,有耐性的揉弄小巧的花核。

  晚香玉登時顫栗,刺激的效果很快就顯現,她的神情逐漸放松,之後眼神漸漸變得如春水般迷蒙。

  他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明白時機已到,腰臀便又慢慢的開始律動,但力道不敢太大,僅是淺淺地抽插著。

  疼痛感就在這溫和的抽插中漸漸消失,晚香玉緊擰的雙眉已然舒展,可憐兮兮的神情被嘗到快感的愉悅取代,且進一步變得嬌豔動人。

  這不啻是無言卻明顯的邀請,雁來鴻欣然接受,揉弄花核的力道愈來愈輕,但抽插的力道卻愈來愈重。

  「雁雁你好用力……」被迫承受激烈抽插的晚香玉,不但嬌軀被撞擊得直搖晃,花徑也因興奮而痙攣,收縮得緊緊的,卻又不斷被男性的壯碩填滿,摩擦出愈來愈高昂的亢奮感。

  「我要更用力了!」初嘗人事的新鮮亢奮感,無遺地展現在雁來鴻泛紅的俊臉上,抽插的動作突然變得更快,激逼出底下人兒放浪的嬌啼。

  她圈在他腰臀上的柔軟雙腿倏然繃緊,將男人的壯碩納入最深處。

  最後,雁來鴻終于悶哼一聲,在晚香玉的體內釋放欲望,滾燙的熱流灌溉著整朵嬌花……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終于嘗到敦倫恩愛的美妙滋味,小兩口更是每晚都巴不得盡早于兩人的廂房獨處。

  就算房外禮教縛人,但只要關起房門,小兩口愛怎麽嬉戲、愛說些多羞人的話都行。

  比如現下,方才雲雨過一回的兩人,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仍眷戀不舍地愛撫著對方,摸得可開心了。

  「妳胸前真軟嫩,摸起來好滑手。」雁來鴻並非貪色之輩,但誰教晚香玉這麽可人,而且還是他的發妻,他不貪她的色都不行。

  「真的?雁雁喜歡,就多摸摸吧。」晚香玉很慷慨地仰躺著,朝雁來鴻大張雙臂,胸前的兩團渾圓也大方地彈跳了兩下。

  受她煽情的引誘之余,雁來鴻亦忍不住噗哧一笑。「哪有人要人摸自己的身子?沒規沒矩。」但他就是好愛她這副天真直率,沒規沒矩的模樣,而且說真的,夫妻關起房門後,管它什麽規矩來著。

  「那,雁雁看,小香兒自己摸?」話未竟,晚香玉就真的開始「自摸」。

  女子的小手不如男人修長寬大,但相當柔軟,圓潤的十指輕輕地滑過頸肩,再往前溜到渾圓的下緣,將它們往上托起。

  如今的她,除了已經懂得閨房之樂的美好滋味外,也察覺自己可以采取一些方式來撩撥或取悅雁來鴻。

  就像現下,她反身往雁來鴻胸膛傾去,當蓓蕾碰觸到男性溫熱的體膚,便開始款擺嬌軀,從上往下在他的身上磨蹭,直到雁來鴻終于克制不住,一把將她翻壓在身下爲止。

  「小香兒,我愛妳。」挺入她體內,他不斷吐露著愛語。「愛妳、愛妳、愛妳……」

  「我也好愛雁雁……愛雁雁……」她比他更爲熱烈,直率的回應他的話,更以實際的肢體纏綿表達情意,結果就是教兩人更加熱烈纏綿,忘了一切。

  忘了一切的後果,便是雁來鴻現今常常差點耽誤了上縣衙處理公務的時間。

  按常理,雁來鴻是白露縣的父母官,就算是遲些處理公務也不打緊,但嚴以律己的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如此松懈?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來做縣尹。

  只是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他今早又遲到,而且是毫無正當理由遲到的事實。

  雁來鴻甫踏入縣衙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丘捕頭。

  「大人,是什麽事耽擱……呃,失禮了,屬下不該多問。」

  盡管雁來鴻很是納悶丘捕頭怎麽問到一半就打住的怪異舉止,卻沒有多想,只是加快腳步朝處理公務的廂房走去。

  一路上,他又遇到其他人。

  「大人早,您今日來得較晚……咳,沒事,屬下不會多話的。」這是林主簿。

  「大人,屬下有事……咳!沒事,您且先休息一會兒,屬下稍後再行禀告。還有,屬下絕非長舌之輩,請您放心。」

  放心什麽啊?雁來鴻還沒來得及叫住何吏官詢問,對方就一溜煙告退,臨走前還一直猛偷笑。

  最後,滿頭霧水的雁來鴻來到處理公務的廂房,丹師爺已經捧著些文書等候著他。

  「大人,屬下……」

  雁來鴻像只貓一樣頸毛直豎,「等等,不許咳嗽!」

  「呃?屬下只是想說……」

  「也不許說『屬下不會多話』、『請您放心』,或是什麽『屬下待會兒再行禀告』等話,這些之前都有人跟本官說過了,只是本官不明白爲什麽。」

  雁來鴻素來是沈穩的,可是今早無論是誰一見到他,便頻頻投以「關愛」的眼神,人人對他欲言又止,教他不心浮氣躁都很難。

  丹師爺總算明白雁來鴻爲何一副氣悶的模樣,強抑著笑意,提醒他道:「大人年輕氣盛,又與夫人鹣鲽情深,偶爾會因爲兒女情長而晏起,是可以理解的事,只是……想必大人出門時太過匆忙,沒有好好整頓儀容對吧?」

  對,因爲昨夜和晚香玉纏綿許久,入睡時他還置身在她體內,結果就是早晨在她的體內再度「清醒」……這才是他今早遲到的真正原因。

  一抹窘紅染上雁來鴻的耳根,他故意重重的一咳,「本官儀容整頓與否,和你們面對本官的態度又有何相幹……且慢,你的意思是……」

  猛然住口,雁來鴻在丹師爺忍笑示意的神情下,往臉上抹了一把。

  果然滿手都是胭脂!

  原來,昨夜小兩口玩興正濃,便各自取來自己的「法寶」來招呼對方,雁來鴻取來文房四寶,筆尖沾墨朝晚香玉臉上點啊點,將她點成一只小耗子;晚香玉不甘示弱,取來胭脂盒,挖了滿指尖便往他臉上抹,硬是將他妝成一只大花貓。

  小兩口就這樣一路玩到開始纏綿,纏綿過後累得睡過頭,今早趕著出門的雁來鴻根本沒有時間如同往常那般整妥儀容,就這樣頂著花貓似的,胭脂殘存的臉見人。

  天!難怪見到他的每個人表情都那麽古怪,忍笑忍得多辛苦啊!

  帶著此生前所未有的窘迫感,雁來鴻以最快速度清洗臉龐,整頓好衣冠儀容,才返回處理公務的廂房。

  就見廂房門外,他的部屬均已到齊,全員羅列等著他回來,直教他發窘又感動。

  窘的當然是自己方才是以多麽「花俏」的面目站在這些部屬面前,但亦教他感動的是,他們現下面對他時一如往常那般認真敬重,並沒有因爲方才的小插曲而有所改變。

  于是雁來鴻豁然領悟,自己是真的獲得部屬們的信任及忠誠了,這教他欣喜動容之余,又自謙不已。

  「大人,是不是可以開始進行聚議了?」丹師爺問道。

  「嗯,都進來吧。」雁來鴻回神應道,且靈機一動,在欲踏入廂房前回頭道:「還有,別再忍笑了吧,那很傷身的,不妨先笑夠了再進來。」

  他話未竟,性情直率的丘捕頭便真的當場爆出強憋了一肚子的大笑聲。

  「噗!哈哈哈……那真是一張花貓臉!哈哈哈……」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連丹師爺嘴角也笑得一抽一抽的。

  「……」罷了,什麽欣喜動容的想法,本官現下收回!

  就這樣,在衆人笑而雁來鴻獨悶的情況下,開始今日的聚議。

  一如天子日日上朝,地方父母官亦在每日處理公務前先行聚議,聆聽部屬們禀報縣境內大大小小的事務。

  只是白露縣是個小地方,要處理的亦多爲百姓生活中的大小事,如張家的黃狗咬死李家的母鴨、朱家那對小兄弟又淘氣地偷摘林家的果樹,又或者是黃家的水井突然在一夕之間幹涸……

  「一夕之間幹涸?」雁來突兀而直接地望向丹師爺。

  「是的。」丹師爺並未對雁來鴻有此反應而感到奇怪,因爲就連他自己收到這消息時也有些傻眼。

  「真有趣。」丘捕頭忽然笑了。「這跟我家的情況恰好相反。」

  「恰好相反?」雁來鴻又轉頭看向丘捕頭。

  「是啊,屬下家的水井今早突然暴漲溢出,濕了一地,費了番工夫才清理完畢呢。」

  「真是古怪。」何吏官附和了句,其他人亦紛紛有所感地聊了起來。

  雁來鴻卻未加入這番閑話家常,長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面,直到他再度開口。

  「丘捕頭,那些溢出來的水是髒濁的還是幹淨的?」

  丘捕頭一愣,回過神後趕緊答道:「是髒濁的。」

  雁來鴻颔首,又朝林主簿問:「根據縣志記載,白露縣境內可曾發生過類似的怪事?」

  「沒有。」

  「那麽,除了井水的消長,最近是否還發生了什麽怪事?」

  雁來鴻的一番詢問教衆人陷入長考,好半晌後,何吏官才不太肯定地回答雁來鴻的問題。

  「屬下的祖母近日來與我媳婦抱怨睡不好覺,說地底下隱約傳來聲響,鬧得她不能成眠,而且頭暈步顛……」何吏官說著,自覺這並非什麽大事,便不再往下說。

  「令祖母以前不會睡不好覺,不會頭暈步顛?」

  「是的,她的身子骨一向硬朗,但屬下認爲,老人家終究難免有些小病小恙,不足爲奇。」

  「這樣嗎……」

  見雁來鴻陷入長考,衆人面面相觑,不斷朝彼此擠眉弄眼。

  「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你應該問別人。」

  「別人……大人在想些什麽啊,丹師爺?」

  丹師爺突然發現衆人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無聲地催促著他代表所有人向雁來鴻提問。

  「別開玩笑了,門都沒有。」

  然而在衆人「關愛」的眼神下,丹師爺最後還是認輸了,清清喉嚨准備開口向雁來鴻詢問。

  但雁來鴻快了他一步,「准備一下,本官要出門巡訪。」

  在丹師爺眼裏,這是一次相當古怪的巡訪。

  一般縣尹外出巡訪,都是探問百姓疾苦,但雁來鴻卻是探問百姓奇聞。

  他不但去黃家探看那口一夕幹涸的水井,再查問附近的人家是否也有相同或相異的怪事,接著又去丘捕頭家,同樣是去探看一夕暴漲的水井,再查問丘家的鄰居,最後又去何吏官家拜訪何老奶奶,與老人家長談近一個時辰。

  丹師爺剛開始覺得這樣的巡訪是新鮮有趣的,但連續數日後,他不再覺得有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沈重的疑惑。

  由于忐忑難安,丹師爺低聲附在雁來鴻耳邊問道:「大人,您爲何要做這些巡訪呢?可否告知屬下您的想法?」

  「現下還不行。」雁來鴻神情是沈重的,語氣卻極輕。「待本官整理出個頭緒後再行宣布。」

  「但是……」丹師爺住口,注視著雁來鴻堅定的神情,遂拱手退至一邊,不再說話,繼續靜靜地隨同雁來鴻處理公務。

  不料,由于雁來鴻遲遲未返家,教守在家裏的晚香玉心急,索性跑來縣衙找人。

  「雁雁,天這麽黑了,你怎麽還不回家?」晚香玉劈頭便問道。

  雁來鴻這才從滿是文件卷宗的案前擡起頭。

  他顯得心事重重,雙眼明明看著她,視線卻像穿透過她,飄向半空中的某一處,或是某個很遠的地方。

  晚香玉登時住嘴,小心地端詳他的神情,不再吭聲,直到他終于將眼神落回她身上。

  靜靜凝視她半晌後,他終于籲了口長氣,朝她張開雙臂。

  若是以往,晚香玉肯定是三步並作兩步往他懷裏奔去,恣意撒嬌。

  可是現下,她卻在他身前停下,伸手將他抱得緊緊的。

  「唔……怎麽……」雁來鴻在她胸前發出含糊的悶哼聲,好笑地發現,平日安慰人的以及受人安慰的角色,似乎全盤顛倒過來了。

  「雁雁乖,小香兒疼你。」晚香玉摸摸他的頭,拍拍他的肩,並捶捶他的背。

  雁來鴻先是愣忡,接著漸漸含笑舒展了眉眼。

  果然很「疼」他啊,有妻如此「疼」己,夫複何求?她的到來、她的撫慰,教他糾結鎮日的不豫之情全數煙消雲散。

  枕在嬌妻柔軟香熱的懷裏,雁來鴻閉目,像是養精蓄銳,也像正在猶豫不決中作最後的決定。

  「小香兒,如果我決定做一件旁人眼中很古怪,甚至是件錯誤的事,妳會不會支持我?」

  「這決定很重要嗎?」

  「是的。」他驚奇的發現,她竟能問出這樣有深度的問題,饒是口吻猶帶稚氣,卻足以看出她已非懵懂的小傻子。

  他相信,現下就算將她帶到晚家人面前,也絕對沒有人認得出她是誰。

  「因爲這個決定,雁雁傷腦筋嗎?」晚香玉又問。

  「是的。」雁來鴻將她稍稍拉開,仰首凝視站在身前的她。「因爲這個決定非常重大,如果我的決定是對的便罷,若是錯的,輕則必須自行辭官,重則可能賠上一命,身爲我的妻子,妳也會因而受牽連,妳明白嗎?」

  「不明白。」晚香玉回應得很幹脆。「小香兒只知道支持雁雁做錯事,就對了。」

  支持他做錯事還對了?雁來鴻失笑之余,心中更是感動萬分,重重的啄吻她的小嘴。

  「謝謝妳的支持,小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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