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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番外》第8章
第八章 最好的相遇和相守

  林瑾回到家的時候,徐子言還沒回來,今天是他最後一門考試的日子,考完就該是寒假了。

  宛城地處南方也已經是隆冬時節,說冷得滴水成冰有些過,可也十分磨人。林瑾心疼徐子言這個天氣還要在沒有暖氣的大教室裏坐上一下午,回家給他熬了暖暖的魚湯,賢惠地等待著愛人回家。

  徐子言從冷得要命的寒風中走進家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暖融融的畫面,林瑾穿著針織居家服,坐在沙發上正在翻著一本不知名的偵探小說,房間裏暖氣開得不小,溫暖舒適,空氣裏還帶著鮮香的味道,見到他進門的男人放下書本抬頭看了他一眼,溫柔地笑道:「回來啦。」

  他心裏一動,脫下鞋子外套,赤著腳走到沙發上,撲進林瑾的懷裏,撒嬌一樣地嘟囔道:「好冷好餓好累啊……」

  林瑾揉了揉他的頭發,順手為他按摩頭皮,溫柔地說:「我煮了魚湯,先吃飯?」

  徐子言無賴似的膩在他身上,貪婪地汲取著林瑾的體溫和熟悉又誘人的信息素味道,不肯動彈。林瑾無法,只好將人抱在懷裏走動,仗著懸殊的體力差距,倒是輕而易舉了。

  等到一碗燉得雪白、撒了胡椒粉的魚湯端在手裏慢慢地喝了兩口,徐子言這才滿意地從林瑾的身上爬了下來,坐到了餐桌邊,開始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你今天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很順利啊。」林瑾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徹底和林家沒關系的高興大於見到江琴心的糟心。

  徐子言點點頭,又說:「我考完了,放寒假了,下個學期只剩下論文了,我們不如年前搬走?」

  林瑾順手接過徐子言喝空的湯碗給他盛了一碗飯,一邊回答道:「也好,去通海過春節吧,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雖然是徐子言自己提及要搬走的話題,可是林瑾應和之後,他又有些惆悵,環顧了一下他們兩個一起住了快2年的公寓,心裏的不舍就升了起來,幽幽地說了一句:「其實還挺舍不得這個家的。」

  林瑾伸過手來揉了揉他的頭發,用他說過的話來安慰著他:「你在哪裏,家就在哪裏,這個公寓再好,也比不上你親自布置的那間新家好。」

  這句略顯浮誇的甜言蜜語雖然得到了徐子言的一個白眼,但也戳破了那點點惆悵,令徐子言又開心期待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無業遊民,一個放假大學生,堪稱冬日裏最懶散的兩種職業,這麼有空,自然就該拿來打包家私和行李,准備搬家。

  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最後整理出來的行李居然超過了他們自己的想象,連林瑾都很驚訝居然已經攢下了那麼多東西,點點滴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回憶,無論酸甜苦辣,好像都充滿了回味。

  離開宛城的那一天,他們誰也沒有通知,只是把行李統統交給物流,然後帶著輕便的行李箱,一前一後,離開了已經空置的公寓。林瑾走在後面鎖門,徐子言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公寓的門,關門的聲音在他心裏被回蕩、放大了不少,演奏出了一出落幕的終曲也像是奏響了新篇章的第一個音符。

  宛城距離通海市大約2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臘月二十六那天中午,林瑾和徐子言降落到了通海市的機場,在徐子言心裏他們應該是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然而走出機場被好幾個人接機歡迎之後,他才意識到林瑾從來不做無准備的事。

  「李元,我的大學同學;張林峰,合作夥伴;徐振,律師,朋友;吳哲,正經的官二代。」林瑾一一介紹,但卻十分敷衍。

  徐子言在他身側,只是微笑點頭,像每個人致意,任誰都看得出他的拘謹,因此緊緊地依偎著林瑾。

  李元第一個跳出來,大喊道:「這就是你那個小寶貝?」

  張林峰聞言一巴掌呼了上去,說道:「好好說話!」

  只有吳哲,陰測測的說了一句:「狗屎運,不知道哪裏撿了這麼聽話乖巧的Omega。」

  林瑾笑而不語,問題是帶著家室在一堆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本身就足夠挑釁了,他也不需要多說什麼話就足夠刺激這三個人脆弱的神經了。

  一行五個人,一邊說鬧一邊往停車場走去,林瑾全程把徐子言摟在懷裏,小心翼翼地看護著,徐子言卻一直很高興地盯著林瑾和他這幾個朋友,一路說說笑笑,直接開去了他們新家。

  到了新房門口,三個人分列門兩旁,笑著等兩位主人先進門,李元還耍寶說要去買鞭炮,被其他兩人還有林瑾一起鎮壓了,這才笑笑鬧鬧地進了新房。

  徐子言放下行李轉身想招待客人,卻見這三個人擠在門口,一一告辭,林瑾只把人當司機卻也不愧疚,直白白地將人趕了走,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才得空走到徐子言身邊,同他講話。

  「都是些損友,不用對他們客氣。」

  徐子言眨眨眼,笑開了,說:「我很喜歡他們。」

  林瑾詫異,徐子言性格比較內向,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到「喜歡」實在不容易,他困惑:「為什麼?」

  「因為你和他們在一起很開心,」徐子言伸手捧住了林瑾的臉,認真地說,「你會說笑,會鬧,比起宛城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開心多了,所以我喜歡他們。」

  林瑾聞言,只能笑歎一句:「你這個小家夥。」隨即把人摟進懷裏,狠狠地抱了抱。

  臨近年關,徐子言和林瑾也開始灑掃除塵,不同的是人家打掃舊居他們整理新房。原本當然是可以請家政做這件事的,然而林瑾難得作了一回死,決定和愛人親自動手打掃以後的愛巢,事實證明,即使他們兩個生活都算簡單不鋪張,可是依舊讓整理工作進行到了小年夜中午才算徹底弄幹淨。

  徐子言窩進客廳沙發裏完全不想動彈,林瑾只好任勞任怨去做飯。然而飯後卻還有新年大采購任務等著他們。

  雖然家裏只有2個人,但是一提到過年,終究沒辦法當做平常那樣,該准備的年貨多多少少要買一些,即使徐子言和林瑾都覺得累,還是打起精神出了門。

  徐子言這輩子第一次過如此接地氣的新年,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挺像土包子進城的,缺乏見識。尚未走進超商大門,光看了一眼裏面的人頭攢動,他就頭皮發麻了,密密麻麻看到的都是人頭,嚇得他站在門口一頓足。

  林瑾好笑地拉拉他的手,帶著人擠進了人潮裏。

  通海市冬天比宛城平均氣溫低一些,超商裏暖氣開得很足,加上人多,有些氣悶,通風系統循環裏調著一些通用抑制劑的味道,估計是為了避免信息素雜融及人多擁擠造成不必要的事故,徐子言一路被林瑾帶著走,從人群裏擠進擠出,風度全無、形容狼狽才堪堪搶到些堅果零嘴,做年菜用的海鮮南貨則根本擠不進包圍圈。年終超商大搶購的「戰場」裏,素日柔弱的Omega都展現出了驚人的戰斗力,連林瑾也沒占到很大優勢,別說毫無「戰斗經驗」的徐子言了。

  兩個人上午累死累活整理好行李,下午又仿佛戰場廝殺一般搶購完年貨,吃晚飯的時候別說徐子言,連林瑾都有些寡言,明顯是累到了。

  結果在剛整理好的超寬雙人床上睡的第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隔天一早,林瑾和徐子言都睡過了平時正常起床的點,盡管是換了一個城市但是因為超額的體力勞動,所以睡眠質量都非常好,完全不想起床。

  大約臨近中午,林瑾在一陣門鈴和手機鈴聲一同高歌的喧鬧中皺著眉頭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身邊的徐子言將頭埋到了枕頭底下,一時莞爾,睡意便消了。

  清醒一下之後,林瑾先按掉了手機然後起床去把門打開,冷著一張臉笑的陰測測地看著門外的損友,堵著門口沒讓人進。

  「各位起得可不晚。」林瑾雙手抱胸靠著門框涼涼地說。

  李元笑得特別真誠,說:「不算早,這都快中午了。」

  「哦?趕著來吃飯?」

  吳哲吊兒郎當地接話:「這話說得,我們這是來給你們暖房啊。」

  林瑾一笑:「是啊,趕著我們都收拾完了來暖,真暖心啊!」

  最後還是張林峰腆著臉打圓場:「誒,不請我們進去?」

  他們幾個在門口受林瑾擠兌這會兒,徐子言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人還有些困頓迷糊,穿上睡袍走出房間找林瑾,睡眼朦朧地撲到林瑾背上,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說:「你在幹嘛?」

  林瑾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柔和下來,徐子言沒看到,和林瑾面對面的幾個損友有幸目睹,紛紛揶揄地互相使眼色,調侃林瑾。

  林瑾不為所動,把徐子言從背後拉出來摟到懷裏,一邊推著他去洗漱換衣服,一邊施恩一樣對門外喊了一句:「進來吧。」算是把來暖房的幾個好友給讓進了屋。

  徐子言刷牙洗臉之後終於清醒了過來,於是對自己人前撒嬌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做飯躲在廚房不出去,林瑾知道他性格內向,再加上Omega不見客也不算失禮,所以放他一個人呆著,自己出去打發一群損友。

  從廚房裏出來,客廳裏的四個人已經自顧自地鬧開了,甚至已經翻出了他和徐子言昨天一番廝殺才買到的年貨開始吃了起來,熟的好像自己家一樣。

  林瑾內心嫌棄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加入他們,一起坐了下來。

  幾個人插科打諢,扯了一會兒,吳哲突然賤兮兮地對林瑾說:「你和你家那位看起來關系挺好啊?為什麼沒標記他?」

  林瑾聞言,眯起眼睛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好友,反問:「管你什麼事兒?」

  吳哲笑嘻嘻地說:「我是好奇,是什麼讓一個Alpha不去標記自己心愛的Omega,無論如何算一段奇聞,我能不好奇麼!」

  其他幾個人聞言,也七嘴八舌地起哄,幾個人湊在一起拿林瑾閑磨牙,半點風度修養都沒有,粗鄙地狠。林瑾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們,自然不會分享他和徐子言之間走過的點點滴滴,但是關於標記……他微微地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徐子言在廚房做了兩份早餐,另外也弄了一些零嘴才調整好心情拿著一支托盤走了出來。剛才還沒有正形的幾個人立地成佛,裝得人五人六,紛紛向徐子言和林瑾道賀,有模有樣地祝他們喬遷之喜。

  徐子言坐在林瑾身邊,不比初次見面拘謹,倒是笑吟吟地應和著他們。

  林瑾卻看不得徐子言招待他們,要徐子言先吃東西,秀恩愛的作為令在座幾只單身狗紛紛語氣泛酸,徐子言只好埋頭吃早飯,不再說話。

  暖房的幾個客人一直待到下午才紛紛起身告辭,徐子言在得知這幾位不是在本城安家便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之後,分外承他們的情,年關中不守在自己家裏而是來祝賀暖房,確實是很把林瑾放在心上的好友了。

  等到送完客回到公寓,偌大的房子裏只有兩個人就顯得很安靜了,不過夫夫兩個人倒也很享受,一起合力收拾了客廳,又甜甜蜜蜜地進廚房去做晚餐。兩人一個掌刀一個掌廚,林瑾時不時摸摸抱抱,吃點小豆腐,菜裏不放糖都要甜掉牙了。

  天幕擦黑,外面零星的爆竹聲密集了些,徐子言和林瑾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完了這頓兩個人合力做了一下午的年夜飯,眼看已經快8點了,林瑾把多餘的碗碟收拾好,留了一套討口彩的小碟年菜在桌上,帶著徐子言進了客廳。

  徐子言看著桌上的小碟問他:「這是什麼風俗?」

  林瑾笑笑,說:「年年有餘,小時候家裏都這樣……」這話說時尚未留心,等說完了,林瑾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眉宇微動。

  徐子言憑他臉色便猜到了幾分他的心思,勸道:「去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

  在離開宛城之前,他們給趙君交夠了療養院的費用,也為她開了一個戶頭,每月定期存進一筆不菲的零用錢。他們考慮過帶趙君一起走,無奈趙君不肯,林瑾於是走得毫無負擔,無論讓誰來說,他也算盡責了,只是今天這個日子,給趙君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倒無不可。

  林瑾於是從善如流地撥通了趙君的號碼。

  徐子言就坐在邊上看著林瑾,聽他打電話。聽著聽著,徐子言卻覺得今天這通電話有些奇怪,趙君話很少,從不主動挑起話題,總是林瑾說,趙君聽,今天卻好像反了過來,短短1分多鍾的電話,林瑾卻沒說幾句。徐子言打量了一下,發現林瑾面色如常,倒有些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那就這樣吧,新年快樂。」最後說了這麼一句,掛斷了電話,林瑾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反而把徐子言扯過來拉進了懷裏。

  徐子言被林瑾迎面而來的吻弄得有些無措,然而林瑾熟練地用唇舌挑逗他之後,他立刻回應了起來。張開嘴放任林瑾進犯他的口腔,隨著林瑾的節奏迎合他的吸允或者輕輕的舔弄,徐子言抱著林瑾的脖子,軟在他的懷裏享受這個充滿了林瑾氣息的吻,舒服地從喉嚨裏發出滿足的歎喟。

  一吻閉,徐子言退開些許,喘著氣問:「你跟你媽媽說了什麼?」

  林瑾溫柔地看著他,如實地說:「沒什麼,她只是祝福了我們,說句實話,我有點高興。」

  徐子言無言地用力抱緊了自己的愛人,像是安慰又像是撒嬌。還未及繼續說些什麼,徐子言卻覺得林瑾將自己抱了起來。

  陷在愛人的懷裏被帶進了臥室,徐子言臉紅了一層,卻很溫順地窩在林瑾身上。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過老實說他也有些期待,在新的家,新生活、新年裏,和林瑾合二為一這個想法,令他無端激動了幾分。

  比起窗外越來越密集的爆竹聲、煙火的尖嘯聲等喧鬧的氣息,臥室裏的空氣卻滿是旖旎。林瑾靠坐在床頭,微微曲奇一條長腿將徐子言困在自己的領地內。

  徐子言注意到床頭櫃上有支紅酒,是上午張林峰帶來的小禮物,林瑾的這位合作夥伴早年投資了一個酒莊,於是偷起懶來逮誰都送酒。

  林瑾拿起醒酒器往酒杯裏倒酒,酒液在床頭暖光的折射下映出一圈濃鬱的果醬紅,仿佛紅寶石變成了流淌的液體。

  他將杯子拿在手裏輕輕晃了一下,然後舉在兩人之間,徐子言伸手去接,林瑾卻微微一沉,沒讓他拿到杯子。

  徐子言抬眼,看著林瑾將杯子抵在自己的唇邊,緩緩含進了一口酒液……他一手拿著杯子移開一些位置,另一手便攬著徐子言的後頸將他帶到了自己眼前。

  林瑾的唇溫暖而濕潤,有著紅酒的芬芳……徐子言在林瑾舌頭的輕叩下松開齒列,令他的吻伴著紅酒一同湧向自己……

  這個吻很溫柔,林瑾的節奏放得很慢,耐心地舔弄著徐子言,紅酒從他的口中慢慢渡給對方,如同一條燒灼的火線,從喉嚨一直滑向胃裏甚至更下面的位置……

  徐子言食不知味地咽完了口中的酒液,只覺得身體從內而外逐漸泛起了熱度,耐不住地呻吟了一聲,換來林瑾的一聲輕笑。

  「你……你做了什麼?」他動了動腰,感覺到身體裏湧起了劇烈而澎湃的情欲,令他意識到林瑾對他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手腳。

  林瑾並不回答他,只是湊上去咬了咬他的耳垂,惹得徐子言又是一聲呻吟,猛地推開了林瑾,只是著立刻紅透了的耳朵卻是怎麼也藏不住了。

  酒杯被放回了床頭櫃上,林瑾伸出手來慢條斯理地給徐子言脫衣服,徐子言乖順地任他施為,倒也不是多聽話乖巧,而是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下,只要是林瑾下達的指令,在他腦子動起來之前,身體先給出了誠實的應答……

  這感覺既洶湧又有些熟悉,徐子言的思維越來越滯礙,情欲湧上大腦,勉強思考之下,他問:「我……發情期?」

  林瑾笑了,好像獎勵一個答對問題的孩子一樣親了親徐子言的額頭,然而只是這樣嘴唇和皮膚的接觸,也令徐子言有一種無限的渴望。

  「因為我想要標記你,所以發情是你身體給我的回應。」林瑾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徐子言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將他赤裸裸地壓在了嶄新的床單上。

  徐子言以為發情期時自己經曆過的情欲是最大的折磨,然而沒想到在林瑾標記意願的強制之下他迸發出的渴求居然會更勝一籌,他恍惚間覺得自己的情欲被身為Alpha的林瑾完全操控在手心裏,那種臣服的意願有著一絲屈辱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渴望!

  他恍惚覺得林瑾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什麼,然而一錯神卻又沒有聽清。眼淚漫上了眼睛,徐子言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咬著嘴唇、直勾勾地看著林瑾,神情中流露出生動的勾引。

  林瑾俯視了他一會兒,眼神明滅中有溫柔的情愫卻也有難掩的瘋狂,最終低下頭輕輕吻了徐子言的額頭,轉而湊到他的耳邊問他:「小言,感覺怎麼樣?」

  徐子言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這動作做的那麼順手,仿佛已經練習了無數遍。他蹭著林瑾的脖子,喃喃地說:「我好熱……」

  發情熱的滋味,比這更洶湧的他也感受過,只是那時心境卻和現在完全不同,哪比得上現在對林瑾萬分之一的渴望呢?他難耐地用臉頰蹭了蹭林瑾,貪婪地汲取了一點林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這點小小的撫慰卻遠遠不能滿足他。

  「熱嗎?」林瑾不懷好意地反問,掙開了徐子言並不太有力的環抱,微微抬起身,順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紅酒,輕晃酒杯在徐子言白皙的胸口投下一片殷紅的光影,隨即手腕傾斜……

  「啊……」冰冷的酒液低落到正散發著不正常高熱的身體上,刺激地徐子言驚叫出聲,聲音卻在中途變了調,曖昧地婉轉了起來。

  林瑾趁機俯下身,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舐起徐子言胸口的酒液。

  Alpha唾液中特殊的成分令徐子言飽受刺激,他挺起胸口想要逃離酥麻的、若有似無的快感,卻被林瑾握著腰牢牢地控制在身下。趴伏在他身上的Alpha不希望他抗拒,本能在這種威壓下顫栗,他無言地顫抖了起來,說不清是抗拒還是享受……

  在徐子言小聲的嗚咽呻吟中,林瑾一口咬住他胸口的乳果,含在牙齒之間,用舌頭戲弄著……此刻徐子言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只要被林瑾觸碰就會湧起強烈的感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渴求著Alpha的信息素,而林瑾的碰觸帶來的刺激如此強烈以至於他都無法將之定義為快感……胸口的敏感點被這樣攻擊,徐子言忍無可忍拔高了聲音大聲地哀求道:「不要……受不了了……不要……」

  林瑾對此的回應則是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那力道幾乎是失控的,卻神奇地沒有弄傷徐子言,只是令那粉嫩的乳粒明顯地腫脹了起來。

  徐子言終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淚,水珠順著臉頰劃到耳畔,眼角紅彤彤地,連眼睛都有些血色。林瑾換了一邊,繼續埋首徐子言的胸口,蹂躪可憐的小突起,徐子言卻學乖了,不敢再說不要,只是耐不住地呻吟,時不時抽泣兩聲,聽起來分外可憐,卻隱隱勾起了林瑾更加淫靡和獸性的欲望。

  等到兩邊的乳珠都已經紅腫不堪地挺立在空氣中後,林瑾才終於抬起了頭,安撫地吻了吻徐子言。

  徐子言耐不住這種淺吻,主動伸出舌頭去勾引林瑾,張開嘴迎接Alpha的進犯,他越發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原本對著林瑾就岌岌可危的底線在發情期的控制下更是一潰千裏,此刻他幾乎要失去理智化身成為林瑾身下的雌獸,只一味地手腳並用糾纏這林瑾,更是乖順了接受林瑾對他口腔的進犯,毫無保留地令林瑾的舌頭進出自己柔軟的內部,甚至深深探入他的咽喉。兩個人的唾液交纏在一起散發出來甜膩誘人的味道,徐子言從鼻腔裏發出含糊的聲音,就算幾乎要窒息、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著嘴角微微溢出,也不肯放開身上的愛人。

  先一步退開的是林瑾,同樣喘著粗氣的他看起來還是比眼神迷離,雙頰酡紅的徐子言遊刃有餘地多。強勢的Alpha今晚的欲望不僅止於一場甜美的性愛,他需要來自身體的臣服和靈魂的歸屬。

  「小言,你還清醒嘛?」他嘶啞著嗓音,低聲詢問。

  徐子言睜著霧氣彌漫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林瑾,半晌才微微「嗯」了一聲。

  林瑾滿意地親親他,說:「我要標記你,但是在這之前,我讓你興奮起來,也許我會對你做點出格的事,不過這是我標記你的一晚,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也不允許你拒絕……」

  徐子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無論是心裏湧動的感情還是身體裏翻滾的本能都在告訴他屈從於這翻滾的欲望,臣服於林瑾的氣息,他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順從地放松了身體。

  「很好。」林瑾說完,微微地推開了一些,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這畫面仿佛舊日重現,徐子言依稀記得上一次,自己也是在欲望和發情熱的牢籠中等待著林瑾的救贖,林瑾也是如此的慢條斯理……只是此刻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他癡迷地看著林瑾的動作,眼神仿佛化作了實質,一一掃過林瑾硬朗的臉龐、結實的胸膛和手臂,精瘦有力的腰,然後……徐子言臉更加紅了起來,只是此刻這害羞的反應已經無法反映在他如同染了桃花一般的面頰上了……

  林瑾察覺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扯下了身上最後一點遮蔽物,赤條條地迎上了徐子言。

  徐子言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卻覺得自己吞下的根本不是口水而是一團火焰,熱流一滾滾地湧向下腹,在這個嚴寒的冬天,他熱得渾身冒汗,整個人像從水裏撈起來一般,更不要提那早已經濕潤地一塌糊塗的後穴了。

  「小言,腿,分開。」林瑾命令道。

  徐子言一怔,腦子未及反應過來,身體卻先有了意識,他緩緩屈起膝蓋,慢慢分開了雙腿……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徐子言發出了緊張的呻吟,緊緊閉上了眼睛。

  林瑾將自己的身體嵌入徐子言的雙腿之間,雙手卡著徐子言的膝窩,用力將他的腿分開抬起,令他的後穴私處大大暴露在自己眼前。

  硬挺的性器直直地戳到了徐子言的小腹,他急促地呼吸了兩下,後穴收縮之間,擠出了一些晶瑩的水珠,凝結在花心之上,令深紅色的穴口顯得更加潤澤。

  「小言,你好濕……」林瑾故意地贊歎,毫不留情地挑逗著徐子言羞恥的底線。

  果然,聽到這話的人整個身體都縮緊了,林瑾更是眼睜睜看著後穴的褶皺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輕輕揉了揉那個緊縮的入口,徐子言未料會受到這樣的刺激,直接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地喊:「啊……進來……」

  在徐子言的驚呼聲中,林瑾收回了手指,將指尖的水漬抹在了徐子言大腿內側,調侃他:「小言,你下面這張小嘴饞得直流口水,這是想吃什麼?」

  徐子言羞恥地連腳趾頭都要繃緊了,可是反而令後穴的津液流得更凶,他甚至微微抬起了腰,向林瑾更加暴露自己的下體,全然是受欲望驅使的動作,理智與情欲交織撕扯著他,然而顯然對滿足欲望的沖動更勝一籌。

  林瑾看起來更加自控一些,只是空氣中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氣味將Alpha洶湧的欲望揭露無遺,他胯間的巨大性器直挺挺地立著,幾乎貼上了他的小腹,雞蛋大小的頭部同樣有液體溢出,顯得濕漉漉的。

  徐子言已經被欲望折磨得有些迷糊了,加上在Alpha氣味的壓制下非常順服,否則他也應該發現林瑾並非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只需要他稍加撩撥便會如他所願地進入他、狠狠地操弄他的身體,然而他現在卻只會一遍遍請求著、哀求著林瑾的進犯。

  徐子言帶著哭腔的聲音終於勾起了林瑾心裏柔軟的情愫,盡管發情期的標記必然是粗暴而直接的,但是床上躺著的、哀求著他的人是他最心愛的伴侶,何必執著於徐子言身體和意志的屈服呢?這個夜晚還很長,他可以花很多的時間讓他的Omega來證明歸屬與依賴,實在不必急於一時,太過逼迫。

  想通了的林瑾終於溫柔地覆上徐子言的身體,圓潤巨大的頭部對准那柔軟的小穴,抵住了早已濕軟淌水的入口,蓄勢待發。

  徐子言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手緊緊地纏在林瑾脖子上,盡力分開雙腿,方便林瑾的進入,他空虛的身體此刻太需要林瑾的安慰了,如何能夠不貪婪呢?

  林瑾卻在他耳邊低語道:「小言,說你是我的。」

  徐子言眼淚流得更凶了,林瑾今晚的種種言行雖不能說多惡劣,可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直到此時此刻卻還要再揉搓他一番,他不得不哽著嗓子說道:「是,我是你的,所以快進來!」

  知道徐子言真是被逼得難受了,在他說話的同時,林瑾一個挺身,凶狠地沒根而入。

  徐子言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又脹又痛又爽,各種極致的肉體感受一同狠狠地沖擊了他的神經,令他一下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林瑾直到這樣的進入不會傷到徐子言但會令徐子言痛,說實話,被甬道狠狠擠壓的感受對他來說也並沒有那麼愉快,只是這一瞬間又痛又爽的沖擊卻是極致的肉體體驗,他知道這種程度的疼痛會帶給徐子言更多的興奮。

  果然,他才停頓了一會兒,那又濕又軟的小穴就開始慢慢收縮蠕動了起來,而林瑾則立刻會意,挺動腰肢開始進出抽插。

  徐子言發出舒服的呻吟,嗯嗯啊啊,間或可能有幾句話語卻不成字句,令人聽不明白。林瑾並不去細編徐子言在說什麼,只是從他的身體內部感受著他的情緒,比如此刻那又松又軟的後穴好好地含著他的肉棒,媚肉一層層包裹,在他插進去的時候迎上來,又留戀地不讓他走,誠實地不得了。

  林瑾給了他一點甜頭,實打實地進進出出,插了一會兒,徐子言像個貪吃的小色鬼,手腳並用地纏在林瑾身上,每個毛孔都貪婪地汲取著快感和林瑾身上的信息素,所以在林瑾停下來的時候,他格外不滿,像只小獸一樣發出含糊難耐的鼻音,撒著嬌。

  「小言,你想要我標記你嘛?」

  「當然!」徐子言急切地回答,用力將林瑾纏得更加緊。

  林瑾輕輕地笑了一聲,抱著徐子言坐了起來,然後,退出了他的身體。

  任何一個陷入發情的Omega被這樣對待恐怕都會發瘋,徐子言急促地喘息了兩下,發出了嗚咽聲,委屈地抽泣了幾聲。

  林瑾不為所動,只是在徐子言的耳邊說:「舔舔它。」說著,那粗大的肉刃輕輕地戳了徐子言小腹兩下,暗示著。

  徐子言一愣,抬頭看到林瑾認真的神色,短短地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退開了點,委屈地瞪了林瑾一眼之後,俯下了身。

  Alpha性器的尺寸自然不容小覷,徐子言剛才張口含進頭部便覺得給林瑾口交可不是容易的事兒,只是當信息素的味道撲面而來的時候,他發現僅僅是含著愛人的性器也能帶給他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放松喉嚨緩緩吞進林瑾的肉刃,只是盡管如此也不過堪堪含進去三分之二,林瑾阻止了他的嘗試,舒服地歎了一口氣之後開始指導他的技術。

  「放松,用舌頭舔……」

  徐子言聽話地轉動舌頭,舌尖抵著林瑾肉刃頭部的細縫輕輕一轉,頭頂上便響起了一聲低啞的喘息。愛人的反應好像是最好的鼓舞,更不提林瑾體液中濃鬱的信息素味道,徐子言只覺得自己已經被林瑾肏得松軟的肉穴更加癢了起來,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從股間傳來,他簡直懷疑自己後穴分泌的體液都要滴到床單上了……

  賣力地舔舐含弄著口中的性器,徐子言越來越癡迷,口中津液分泌越加多,來不及吞咽下來便順著嘴角和柱身低落,留下亮晶晶的水漬,發出淫靡的聲音。

  林瑾享受了一會兒,拍拍徐子言的屁股,示意他轉過來,兩個人頭腳相對,就著69的姿勢,林瑾一手握住了徐子言身前滴滴答答流著淫液的肉棒,另一只手三指並列一同探入了一片泥濘的肉穴裏。

  徐子言前後被同時照顧到,即使口中堵著林瑾碩大的男根,也經不住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隨即更加沉迷地含著林瑾的肉棒,擺動頭部,讓那凶器在自己的口腔裏進進出出、進犯了起來。

  林瑾被徐子言伺候地舒爽,投桃報李,套弄他前頭的手不說,後穴裏的手指則揉弄著徐子言生殖道的入口,動作粗中帶細,不輕不重地帶給徐子言尖銳又極致的快感。這處是Omega身體裏最敏感的區域,被林瑾這樣直接的揉弄,雖然手指不粗也不大,但勝在靈巧,同樣令徐子言失神不已……

  林瑾玩弄了一會兒,便覺得徐子言的後穴愈加松軟,媚肉幾乎活活變成了另一張能吸會允的嘴,那肉縫入口也隱隱有了松開的極限,便終於繞過了徐子言,示意他吐出自己的性器,迎接又一輪進犯。

  徐子言被林瑾這番調教下來,越加失神,直接化作了一頭饑渴的雌獸,趴伏在床上,大大分開了自己的腿,甚至雙手後伸,掰開了豐腴的臀瓣,露出隱藏在其中的小穴,神色迷離地發出淫蕩的邀請:「唔……林瑾疼疼我,艸我……我要你進來……標記我吧……」

  林瑾自然忍無可忍也不再打算克制,直直地沖了進去,不給徐子言喘息的機會,大力地連續抽插了好幾十下,徐子言一面被他頂得人往前沖,一面又舒爽不已,放肆地大聲浪叫,床笫間的瘋狂淫蕩與往日裏羞澀的氣質判若兩人卻又格外誘人。

  林瑾橫沖直撞了好一會兒,緩了緩心裏的欲望和戾氣後,動作才慢了下來,對准了那個熟悉的地方,似探非探地戳弄了幾下。

  那生殖道的入口敏感又脆弱,即使只是這樣輕微的試探,徐子言也是忍不住收緊了肉壁,又呻吟得更響了寫。

  林瑾這回卻沒有再做什麼花腔,一舉頂開了那肉縫,慢慢地開始往裏挺進……這地方林瑾的兄弟造訪過一回,卻算不得徹底給弄開了,依舊緊實又羞澀的摸樣,以至於林瑾一進去,剛才還沉湎在快感中不可自拔的徐子言便有些反應,想要往前逃開些去。

  林瑾一再撩撥徐子言的欲望就是為了此刻的進入,哪裏容許他逃?一雙手如同鐵箍一般卡著徐子言的腰,堅定地緩緩推進,一邊嘴裏又命令道:「徐子言,不許逃!」

  發情期被標記的時刻,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的神智有些影響,林瑾用這樣強硬的命令口吻說話,一下就禁錮住了徐子言的行動,雖然徐子言依舊覺得酸脹酥麻至極,自己那脆弱的生殖道仿佛塞進了一塊烙鐵般難忍,卻終究不敢再逃,只好咬著牙承受Alpha帶給他的一切感受。

  這過程於林瑾或者徐子言而言都不好受,但這是他們締結標記的畢竟過程,誰也無法退縮,林瑾只要一想到能讓徐子言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便果斷了起來,緩慢而又堅定地推進到底。

  直到感覺林瑾的恥毛貼上了自己的臀肉,連小腹堅實的肌肉也感受到了之後,徐子言才緩緩松了一口氣,開始調整呼吸,適應這進犯。

  林瑾安撫地親吻他的背脊,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著肉麻的愛語,雙手不停地揉搓著他渾身上下每一處敏感點,徐子言果然被他漸漸點燃了情欲,那一直緊緊包裹著林瑾肉刃的脆弱肉壁也松快了些,林瑾見他放松,立刻毫不猶豫地開始緩緩抽動了起來。

  甫一感受到肉棒在生殖道內摩擦的感受,徐子言便忍不住大聲地呻吟了起來:「啊啊……好熱……好麻……」

  林瑾在他帶著哭腔的叫喊聲中堅定地擺動著自己的腰,緩緩地退出些許又慢慢地進入……徐子言的呻吟裏漸漸有了些甜膩的滋味,肉壁在熟悉了這種強烈地仿佛摩擦神經一樣的快感後,終於開始殷勤地纏繞上去,不松不緊地包裹著林瑾的大肉棒,品嘗起性愛的滋味。

  至此,林瑾開始毫不顧忌地大肆進出,用力伐撻著徐子言這密處,退到快要離開那個甬道又狠狠地插進最深處,肆意地在徐子言的身體裏抽插著,感受著Omega的身體帶給自己的快感。

  徐子言在密道被狠狠地操幹之後,愈加失神,眼色迷離,眼角含淚,兩只手抓著床頭支撐自己的身體,前前後後跟著林瑾的節奏搖擺,嘴裏嗯嗯啊啊地,只剩下來叫床呻吟的份兒,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了……

  林瑾素日裏持久力驚人,往往在床上操弄徐子言的時間是以小時計算的,然而今天他卻並不打算一直忍耐,抽插了幾十分鍾後,他感到第一波高潮的快感臨近,於是握住徐子言的性器,就著這個姿勢揉弄起來,自己進出的動作則愈加大力放肆,帶給徐子言一波接著一波巨大快感的同時也將自己帶上高潮的頂峰。

  徐子言在他的動作下很快前面便失守了,稀薄的體液半射半淌地溢出,後穴連帶著那處肉壁也一起絞緊了不少,林瑾卻並不等他享受高潮的餘韻,兀自繼續進出,動作甚至愈加大力。一直遊刃有餘的感覺從林瑾的身上消失,他的呼吸聲粗重了起來,動作慢慢失了溫柔和章法,變得粗暴直接,追求著最大的刺激去進出徐子言的秘洞,小腹將徐子言的臀尖拍打出一片緋紅。

  伴隨著越來越快、越來越粗重的動作,林瑾在一次狠狠地、大力地插入後,嘶吼著闖進了徐子言體內的最深處,與此同時,他俯下身,張嘴狠狠地在徐子言右肩與脖子的交界處用力咬了下去。

  肩膀和身體的深處共同傳來巨大的肉體刺激,徐子言一下子覺得自己有點承受不了,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倒,然而下一秒,腹中湧起的脹痛感讓他驚恐的同時也勉強將他停留在清醒的邊緣。

  「這是……」他下意識地掙紮了起來,林瑾趕忙從背後用力壓制住他。

  「別動,」林瑾松開那個帶著血跡的牙印,一邊舔舐著徐子言肩上的傷口一邊安撫他:「別怕,這是我的結……」

  他握著徐子言的手,一同按在他的小腹上,隔著皮肉感受那隱隱綽綽的凸起,輕吻著徐子言的肩膀、後背,舔弄著那個剛剛形成的標記,動情地說:「這是我的忠誠和愛意,我的標記,小言,你是我的了……」

  徐子言的眼神依舊空茫,過多的快感刺激和腹中持續不斷的脹痛感令他達到了極限,然而即使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他依舊下意識地回答道:「我一直是你的……我愛你,林瑾……」

  Alpha在成結時的射精可以持續十幾分鍾乃至半小時,徐子言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不甚清醒,直到林瑾的結終於慢慢恢複並消失,從他體內退開之後,他才終於昏了過去。

  只是這樣的休息也不過是片刻,他在林瑾揉捏他身體的動作中醒來,意識到自己沒有昏睡多久,身體卻又不依不饒地燃燒了起來。

  他迷迷糊糊地蹭進林瑾的懷裏,將自己的每一寸皮膚貼上林瑾的身體,又蹭又舔,一副求歡的摸樣。林瑾當然義不容辭地滿足他,兩個人面對面側躺在床上,林瑾拎起他一條腿,纏在自己腰上,順利地進入了那個依舊濕軟的小穴,開始緩緩地進出。

  徐子言被快感刺激,稍微清醒了一點,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才發現自己小腹微微鼓出來……林瑾剛才射入他生殖道的精液讓他仿佛被灌腸一樣,肚子漲大了起來。被標記的Omega懷孕的幾率幾乎是100%的,他想到不久之後應該就會迎來和林瑾的第一個孩子,莫名地感覺到身體更加的潮熱,脖子上剛才被林瑾咬下的標記也在隱隱發燙,於是他更加用力地投入林瑾的懷裏,尋求快感和安慰。

  這一次,他們做的溫柔多了,林瑾維持著一個不緊不慢的節奏,照顧到了徐子言身體裏的每一個敏感點,溫柔地將快感帶給愛人卻不讓他承受自己的粗暴,全心全意地照顧徐子言的感受,將他送上了快感的頂峰,平息了Omega身體的躁動……

  這個晚上,他們重複著高潮、昏睡、在情欲中醒來、做愛、高潮的過程,像野獸一般互相索取著對方的身體,信息素的味道在一次次交歡中慢慢融合,直到不分彼此,徐子言的整個身體都染上了林瑾的味道而林瑾亦然。

  在天亮的時分,徐子言在高潮中徹底昏迷了過去,而體力卓越的Alpha也抵擋不住夢鄉的召喚,陷入了沉睡……他們花了整晚時間做愛又花了整個白天補眠,終於在新年來臨之際,徹底擁有了彼此,從此無論是從法律層面而言,還是身體乃至是靈魂,都將相依相伴,不離不棄……

  因為標記而被Alpha迫使進入的這個發情期十分短暫,徐子言和林瑾在床上纏綿了兩天之後,那種滯礙酸軟的感覺便消退了,體溫也恢複了正常,唯獨互相交融後的信息素味道卻穩定了下來,同從前在也不相同了。

  新年過後大約1個多月,天氣開始逐漸轉暖,徐子言發現自己懷孕了。對這個結果,夫夫兩人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說反過來徐子言沒有懷上才該令人擔心。

  林瑾一手安排了徐子言的起居、找到信得過的家庭醫生並且准備齊了種種必需品,然而比起擔心徐子言各種孕期的不適,他反而更加頭疼徐子言因為健康所以過於好動的問題,被迫在非常沒有自覺的Omega身上投注了加倍的注意力,又因為在通海的生意也需要分心照顧,林瑾反倒比懷孕的Omega顯得更憔悴。

  比起林瑾的各種忙碌,徐子言則悠閑多了。公司徹底甩手不管了,暫時沒有畢業也不太想找工作,原本懷孕就懶散,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每天都宅在家裏,論文進度緩慢地推進,偶爾通過網絡和教授溝通一下,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擔心。

  林瑾每天每天都在說自己是飼養員,在家裏養了頭豬,可是無論嘴巴上多刻薄,實際行動上卻要多體貼有多體貼,說到底,也就剩一張嘴在別扭了。

  五月下旬春暖花開,徐子言身體曲線愈加豐腴了一些,小腹微微凸出,只是掩在冬衣下卻完全看不出。他計劃著回宛城去參加答辯,林瑾原本是不許的,只是徐子言整個孕期真的是十分平順,連醫生都說他和孩子的健康完全沒有問題,林瑾一個人的堅持孤立無援,最後只好妥協,收拾行李打算陪徐子言一起回去。

  因為被迫妥協,林瑾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木著臉和徐子言冷戰,而徐子言則完全不懼他的冷臉。穩定的感情生活建立起堅實的安全感,不經意間讓兩個人都有所改變,林瑾變得「幼稚」了,而徐子言的那些小性子、小脾氣也慢慢回來了。

  林瑾一邊收拾一邊還要小心不要碰到「礙手礙腳」的徐子言,幾個轉身之後終於忍無可忍地打發徐子言去書房給他拿兩人的證件。

  徐子言原本就是故意折騰林瑾,見他拿自己沒辦法,調皮地在林瑾臉上啄了一口,往書房走,林瑾跟在屁股後面老媽子一樣地囑咐:「你慢點。」

  懷孕的那個充耳不聞,走進書房坐在林瑾的位子上翻他的書桌抽屜,隨性地開開這個,看看那個,直到從一堆文件裏翻出了一張照片,徐子言臉上的笑意才隱去幾分。

  照片上的莊禾依舊笑得燦爛,連同那個他沒有機會認識的少年林瑾一起,在時光和記憶裏永存。這張被林瑾珍藏的照片,是屬於林瑾的過去,帶來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現在好像也成了他們夫夫之間的一份回憶。

  徐子言拿出了那張照片,摩挲了一下,從邊上的矮櫥裏拆出一個相框將這張照片好好地放了進去,豎在了林瑾的書桌上、豎在了他和林瑾的合照旁。

  客廳裏傳來林瑾催促他的聲音,他沖著門口喊了一句:「來了。」隨後拿起兩個人的證件走出了書房。

  林瑾接過他手裏的證件仔細地收好,忍不住又嘮叨他:「你剛才在幹什麼,怎麼那麼慢?」

  徐子言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相框,轉頭對著林瑾說了一句:「囉嗦。」隨即,笑著吻上了自己的丈夫。

  林瑾詫異了一下,卻下意識地順著愛人的動作穩穩地抱住了他,站在客廳還雜亂的行李堆裏,兩個人擁吻在了一起。春日的陽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投射了進來,繞著擁抱的兩個人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在他們背後,影子拉得那麼長、那麼長,遠遠望去,兩道人影糾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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