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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番外》第7章
第七章 只有你的新家

  車開了近1小時兩人才從宛城晚高峰的車流中掙紮回家,徐子言自告奮勇去做菜,林瑾於是樂得輕松,先進浴室洗澡。

  徐子言做飯不如林瑾快,洗洗弄弄,花了又1個小時才做好飯。他將兩菜一湯和米飯端上餐桌,脫下圍裙走進客廳喊林瑾吃飯,結果轉眼看見林瑾板著臉看著自己,一言不發。

  「徐子言,你過來。」林瑾不理他喊吃飯,卻叫他過去。

  徐子言馬上知道自己今天偷偷去見江琴心的事讓林瑾知道了,從飯廳走到客廳沙發三五步路的時間,他立刻想通了自己哪裏漏了餡:林瑾給他安排的那個司機!

  因為自己答應林瑾在先,又違約去見了江琴心,還瞞著林瑾,徐子言終究有點小愧疚,氣勢就弱了,也不好意思追究林瑾查他行蹤,走到了林瑾面前,低著頭像個要挨訓的小孩子。

  林瑾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狀似惡狠狠地說:「讓你別見,你非要送上門讓江琴心那女人欺負,吃完飯再找你算賬!」

  徐子言一聽,抬頭看林瑾的臉色,仔細觀察之後意識到林瑾倒也不是真生氣,只是故意板著臉而已,於是立刻又有了底氣,小聲地頂了一句:「我沒讓她欺負好嘛!」

  林瑾瞪了他一眼,到底沒舍得讓他餓肚子,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飯廳,開始吃晚飯。

  雖然林瑾從頭到尾板著臉,但是徐子言見他眼睛裏沒有什麼真的怒氣,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一頓飯吃得也挺香,讓虎著臉想教訓自家小孩的林瑾有點鬱悶。

  吃完了飯,徐子言又主動要求洗碗,頗有些將功贖罪的意思,林瑾卻不吃這套,只給了他四個字:「放下,過來。」

  徐子言看看桌子,看看林瑾,像小媳婦兒一樣放下了碗筷,跟著林瑾進了客廳。

  林瑾坐進了沙發,一把把徐子言攬過來面對面抱在懷裏,這才開始「審訊」。

  「她和你說什麼了?」

  徐子言被他這麼動作曖昧地抱在懷裏,哪裏還會怕他那張冷臉?主動伸手樓主林瑾的腰,窩在他懷裏才開始回答他的問題:「沒有,她帶著你媽媽來見我,我跟她談談,生怕她欺負你媽媽。」

  林瑾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徐子言卻明白他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因為他們都知道以江琴心的脾氣和趙君的個性,徐子言的顧慮絕對是有道理的。

  「她說,要我和你離婚……」徐子言沉默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坦白從寬,把這話說了。

  林瑾果然立刻情緒掉到了冰點,氣場都冷了起來。徐子言只好把自己更深地埋進林瑾的懷裏,兩個人緊緊貼合的體溫和彼此交融的氣息比起語言來能更好地安撫林瑾的情緒。

  「我和她吵了幾句,讓她少癡心妄想。」徐子言說。

  林瑾摟著徐子言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雖然是安慰的動作,但是嘴裏卻繼續問:「還有呢?」

  徐子言一怔,心思轉了個彎,告訴林瑾江琴心的威脅,生怕林瑾不開心,也有些害怕林瑾多想……猶豫了幾秒,徐子言說:「沒有了,後來我就走了。」

  「嗯……」林瑾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沉默了一幾秒。

  剛當面說了句瞎話的徐子言沒出息地有點心慌,乖乖地窩在林瑾懷裏當布娃娃,沉默是金。

  「其實,江琴心會去找你,顯然是因為和我談不攏。」林瑾在短暫的安靜後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你知道她和我談了什麼?」

  徐子言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自己運氣超級差,順便在林瑾面前,腦子每次也不太好用的樣子,似乎剛扯了一句謊,立馬就要被拆穿了。

  他硬著頭皮應和道:「她和你談了什麼?」

  「當然是威脅我,」林瑾說,「拿你威脅我呀。」

  徐子言泄氣地垂頭,額頭抵在林瑾的胸口,不說話了。

  「其實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挑釁我,」林瑾說,「她的威脅比起警告只會讓我帶有更多抵觸的情緒,怎麼可能如她所願?」

  對於Omega的保護欲和占有欲是一種本能,它比其他所有的欲望要來的更加強烈,是不容抗拒的,徐子言明白林瑾的意思,江琴心以傷害自己的利益作為威脅,對林瑾來說是一種非常無法容忍的挑釁,而應對這種挑釁,作為一個Alpha,生來強勢的林瑾難道會選擇拖妥協麼?這種和她目的相矛盾的做法難道可以用她是個Beta,無法體會A/O之間天生的羈絆來解釋嘛?

  這個問題似乎無論是對徐子言還是對林瑾來說,都有些無解,然而無論江琴心意味如何,這都不影響他們的決定,只是徐子言有些奇怪,對方要終止他們的婚姻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瑾將他抱在懷裏,往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向他解釋道:「江琴心在年輕的時候很有些商業才能,可以說林乘風能夠繼承林氏也有和她成婚得到的補益,直到她生下孩子以後身體大受損傷,不得不離開林氏才慢慢退出管理層。如今,林乘風精力和能力已經不足以執掌林氏,她怎麼可能甘心看著我繼承公司?她想將自己的侄女嫁給我,目的卻是要通過婚姻乃至日後她侄女生下的繼承人來控制我手裏現在有的和林乘風可能會讓我繼承的股份而已。」

  林瑾說的輕描淡寫,徐子言卻覺得從心底裏燒起了一把怒火,惡狠狠地直沖大腦,讓他忍無可忍脫口而出:「她敢!你是我的!」

  林瑾正面對面將他抱在懷裏,一聽這話,反而笑了,一把將人放到了他們的床上,說道:「嗯,我是你的,這毋庸質疑,所以我們現在來算算賬。」

  「答應了我不見江琴心,又偷偷跑去和她吵架;問你還不說實話,騙我。」徐子言被林瑾扔在床上,盤腿坐著,林瑾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撐在他身邊,將人困住,居高臨下一句句羅列罪狀。

  徐子言心裏頗為不以為然,林瑾把他帶回臥室這種舉動,擺明了以問罪為由行某些不軌之事,做就做咯,還要給他按罪名就有點可惡了。

  他賣乖起來一臉聽話乖巧,然而這點點不以為然又恰到好處地讓林瑾感受得到,林瑾心裏有些好笑,但面上還是繃著,一把把人按倒在床上,問他:「不服麼?」

  徐子言臉埋在枕頭裏,說話聲音悶悶地敷衍了一句:「服……」

  說完就覺得下身一涼,寬松的褲子被林瑾一把拉了下來。他有些羞澀,上身衣著整齊,褲子卻被拉到一半露出屁股的姿勢有些羞恥,但是倒也不算意外,默認了林瑾的作為,期待著一場歡愉。

  林瑾看他乖順的樣子、露在枕頭外面的耳朵尖紅紅的,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後頸,徐子言發出一聲含糊的呢喃,空氣裏的味道一下甜膩了起來……林瑾的眸色深了一些,伸手撫摸了一下徐子言裸露在外的皮膚,臀肉豐腴白皙,手感很有彈性,他於是用手揉捏把玩了一會兒。

  徐子言被他這樣對待,咬著牙忍住呻吟聲,但是身體更熱了起來,情欲蒸騰,身後的肉穴由衷地開始感覺到不滿足,期盼著被狠狠貫穿……

  林瑾看著他逐漸動情,收了手,不在撫摸他。徐子言有些不滿地在床上微微扭動了一下,隨即,他耳旁聽到「啪」得一聲,然後後知後覺的感到屁股上一陣酥酥麻麻的疼……

  徐子言整個人都愣住了,林瑾於是趁機又在他屁股上甩了兩巴掌,力道不重,2、3下下來只留下了非常淺的粉色。

  徐子言第一下挨打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來不及抗議就被林瑾接連打了幾巴掌,整個人都懵了……林瑾用的力道,比起疼來,更多的是一種酥麻的快感,隨著臀肉被打的輕顫像小爪子一樣撓在他心裏,他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在這種「懲罰」下,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和饑渴了……這讓他覺得難堪得不行,從床上一下子爬了起來,捂著屁股對林瑾控訴:「你打我!」

  林瑾對他的激烈反應倒有些意外,以至於愣愣地和他對視了一下,然而很快林瑾就意識到徐子言這不是怒而是羞……思及此,某些惡劣的心思開始萌發,如果說剛才他只是想和徐子言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現在才是真正起了欺負人的心思。

  徐子言看著林瑾越發深沉的眸色,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身子微微向後傾了一下,卻一下子被林瑾抓著手腕拖了回來,面對面地被他摟著側躺到了床上。

  徐子言雙手抵著林瑾的胸口,眼睛有些水痕,臉上也染著薄紅,委屈地說:「你欺負人。」

  林瑾湊上前去親親他的嘴唇,摟著人的動作很溫柔,嘴裏卻說:「不是你自己說認錯的麼?認錯了不該罰麼?」

  「哼……」徐子言打鼻子裏哼了一聲,頗為不屑。林瑾卻順手對著他的屁股又是一巴掌。

  「啊!」這一下可比剛才重了幾分,徐子言驚叫一聲,隨即怒道:「你!」

  林瑾笑了一下,又伸手給他揉了揉被打得有些紅的臀肉,手指不安分地戳進了那個流著水的肉穴,淺淺地抽插了幾下。

  徐子言被他玩得興起,人軟軟地陷在他懷裏,心裏還有些憤憤,身體卻老實地狠,忍不住微微張開腿,讓林瑾的手指進出地更順暢。

  林瑾如他所願,手指在他肉穴裏進進出出,打著圈地擴張著通道,引著徐子言穴裏的淫水滴滴答答地順著他的手指滴到了床上,惹得徐子言再也忍不住呻吟的聲音,嘴裏無意識地嗯嗯啊啊了起來。林瑾湊上去和他接吻,勾著他的舌頭吸允著他的舌尖,徐子言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完全打開了自己的身體,把剛才那點氣性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林瑾的空出一只手從林瑾上衣的下擺伸了進去,手指撚住他的一邊乳粒搓弄了幾下,然後狠狠地掐了一把!徐子言整個人一縮,連後面的肉穴也跟著狠狠絞緊了林瑾的手指,嘴裏撒著嬌:「好痛……」

  林瑾被他那副媚樣刺激,忍無可忍將他扒了個精光,自己也甩開了累贅的衣服,赤裸裸地貼在了一起。

  徐子言面對林瑾似乎總有些皮膚饑渴似的,一接觸到Alpha溫熱的皮膚,便手腳並用地緊緊纏了上去。林瑾一手托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屁股,和徐子言貼在一起,溫存地吻他,嘴唇、脖子,再向下,含住了徐子言的胸口粉紅的乳頭,舌頭繞著那個小小的凸起打了個一圈,跟著用牙齒叼住,輕輕地齧咬了幾下。

  徐子言腰都軟了,忍不住向上挺胸,迎合著林瑾牙齒的肆虐,手扶著林瑾的肩膀,似乎要推開又似乎要摟緊。

  林瑾玩弄了一會兒他一側的乳頭,看著紅紅的乳粒顫巍巍地立在空氣裏,這才伸手揉捏起了另一邊被冷落的小紅果。

  徐子言被他玩得胸口兩點嫣紅腫脹地立在空氣裏,身後的小穴滴滴答答地分泌著潤滑的淫水,隨著他自己下意識地一張一縮收縮小穴,時不時低落幾滴在床墊上,股間濕噠噠地,整個人都又軟又浪地攤在床上,無意識地舔著自己的嘴唇,眼神濕漉漉地勾引著林瑾進犯他。

  林瑾如他所願,托起他的兩條腿盤在自己的腰上,一個挺身沖進了他濕軟地一塌糊塗的小穴,狠狠往裏捅了兩下。

  徐子言仰著脖子呻吟,雙腿緊緊地纏著林瑾精瘦有力的腰,配合著林瑾抽插的動作,努力迎合他的節奏。他享受著林瑾給他帶來的快感,從身體的結合中感覺林瑾對他的占有和控制,雖然身體很快樂很激動,但是心裏卻平靜又滿足。

  然而,林瑾今天打定主意欺負他,狠狠捅進他身體深處的動作伴隨著一個落在他臀瓣上的巴掌,徐子言「啊」地叫了一聲,身後甬道緊緊地一收,夾得林瑾一陣舒爽。

  林瑾於是伴隨著抽插的動作,頻頻抽打著徐子言的屁股,壓低身體,在他耳邊說:「小壞蛋,下次你再騙我,我就打腫你的屁股,再把你下面的小嘴幹腫,讓你坐不了凳子,出不了門。」說著,又「啪」地揍了他一巴掌。

  徐子言被他整治地又疼又爽,原本虛虛含在眼裏的水汽化成眼淚,從他眼角一滴滴湧出來,順著他的臉滴落下來,劃到鬢角頭發裏。他無措地搖著頭,嘴裏含含糊糊的說:「不要……不要了……疼……」

  林瑾不理他,比起他嘴上的抗拒,纏人的、兀自收縮的肉穴可成誠實多了。他在徐子言的耳邊接著說:「你這個小色鬼,嘴裏說不要,下面的小穴纏得比誰都緊,還很會吸……」

  徐子言哭著說:「你別說了……」

  林瑾不依不饒地深深捅了兩下,徐子言立刻噤聲了,只剩下嗯啊呻吟的份兒。

  「下次還敢不敢騙我?」

  徐子言搖頭,又疼又爽,急喘著氣說不出話來。林瑾於是不依不饒地又揍了他一巴掌,問道:「不服?」

  「不,不敢了……」徐子言委屈地看著林瑾,小聲地說。

  林瑾看著他紅紅的兔子眼,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起來又可憐又招人欺負,終於忍不住親了親他,笑了起來,伸手揉揉他肉嘟嘟、紅腫的屁股,不再欺負人,挺著腰瘋狂地聳動起來,將徐子言和自己一起帶進了瘋狂的情欲。

  徐子言攀附在林瑾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搖擺,嗯嗯啊啊地呻吟,聽著林瑾在他耳邊說著情話,後穴承受著林瑾巨大肉刃的抽插,又酸又漲又酥麻舒爽,一陣陣的快感席卷了整個下身,分泌的體液滴滴答答地隨著林瑾的進出低落、沾染在兩個人的下身,林瑾囊袋啪嗒著他身體的啪啪聲和嘖嘖的水聲混合在徐子言的呻吟裏,都是情欲的滋味和誘惑……

  林瑾的動作越發用力,幾乎都要退出了又狠狠進到最深處,徐子言又哭又叫,嗓子都有些啞了,體力跟不上林瑾的動作,漸漸無法迎合,只能軟軟地攤在床上承受林瑾的進犯。

  他已經泄了一次了,在剛才的抽插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精華,伴隨著林瑾不停的抽插,享受了一陣高潮的快感,一層一層累計上來,多得他幾乎都要承受不了,哭著喊不要。

  林瑾沒理他,動作不停,持續地進攻他身體裏的敏感點,徐子言被頂得小穴一收一收,用力地吸允這林瑾的肉刃,林瑾被這刺激弄得舒爽不已,停下來享受了一會兒之後,動得更加激烈。

  徐子言模模糊糊知道他快要到了,忍不住抬起酸軟的手腳,纏上了林瑾的身體,緊緊摟著對方,鼻尖縈繞著林瑾身上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的信息素氣味,他整個人都掛在林瑾身上,任對方為所欲為,毫無保留地獻祭著自己的身體……

  林瑾在激烈的、持續的大力抽插中終於抵到高潮,這一場性愛持續很久,他於是也不再堅持,放任自己感受情欲的頂點,將精華深深射進了徐子言身體的深處,才同他一道跌回床鋪,一個翻身,將原本在自己身下的愛人摟著放到了自己身上,緊緊地擁在懷裏。

  「如果我標記過你的話……像我們這樣做愛的頻率,你恐怕每天都大著肚子,懷著我的孩子吧……」林瑾在高潮的餘韻裏,揉著徐子言的肚子感慨道。

  徐子言迷迷糊糊地回答他:「那你就標記我吧,我想為你生孩子……」

  林瑾輕笑一聲,把人摟起來,蹭了蹭他的額頭,抱在懷裏帶進浴室幫他洗澡。

  徐子言的困頓被熱水慢慢沖刷掉,任由林瑾為他清洗身體以及後穴,等到全部洗完,他也清醒地差不多了。林瑾將他弄上了床,搬來筆記本放在腿上,卻把屏幕側向他,滾動網頁問他:「你喜歡公寓還是別墅?」

  徐子言沒有先回答這個,而是注意到了林瑾選的城市。

  「通海市?」他問,「你喜歡那裏?」

  林瑾伸手摟過和他並肩坐著的徐子言,反問道:「你喜歡嗎?」

  徐子言不是很有所謂:「你在哪我就在哪,關於生活地點我沒有太大執著。」然而,嚴格來說,他真正執著追求、在意的東西也很少,曾經求而不得的人給予了回應對於徐子言來說就是很大的滿足了,而事業、個人經曆方面的追求,他反倒相信著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故而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林瑾笑笑,解釋道:「離宛城夠遠,經濟發達,側重第三產業發展,可以說離林氏各種意義上的遠,我覺得很好。」

  「嗯,既然你考慮好了那我沒意見。」徐子言認同地點點頭,「房子……那就公寓吧,可以比這間大一點,我們可以考慮養只寵物之類的。」

  林瑾點擊鼠標選擇合適的房型,一邊隨口調侃道:「寵物?我還以為你考慮要孩子了。」

  剛才還豪言壯語的徐子言,在清醒的時候面對這種調侃,第一百次沒出息地噤聲了。林瑾不再說話,只是對著他笑就足夠讓徐子言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

  選定最中意的房子花了他們兩一個晚上的時間,林瑾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更喜歡視覺通透的隔斷設計,而徐子言則偏好鬧中取靜隱私又有保障的小區,綜合兩個人的意見,最終選定的房子價格上當然也不便宜。

  隔天林瑾上午沒有去上班,拖了同樣沒安排的徐子言找到中介聯系通海市的分店下定,然而他卻讓徐子言刷了卡。

  徐子言依言遞出自己的卡,他沒什麼疑問但林瑾還是解釋說:「我的所有私人賬戶都凍結了,會計在幫我核算資產,之後我會做一個清理。」

  徐子言抬眼看他,問:「所以你是在和林乘風算錢?」

  「嗯,」林瑾點頭,「因此這段時間,就拜托你養家了,大概要持續到我們離開宛城。」

  中介的業務員刷完卡,遞還給了徐子言,徐子言簽好單之後業務員去複印相關文件,會客室裏留下他們兩個人,徐子言突然抱著卡歎了一口氣:「唉……我怎麼突然有了點養家糊口的心酸?」他哀怨地看著林瑾,「你說你這個算不算吃軟飯?」

  林瑾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很嚴肅地承諾道:「我會做好一個小白臉的本分的,最起碼是在……床上。」

  徐子言深感被調戲了,憤憤地把卡塞進錢包,抱怨道:「被養的時候被欺負,養你還要被欺負,你有沒有點小情兒的職業道德?」

  業務員先生正好推門而入,聽到這句狐疑地看了看兩人,林瑾沖他淡定地微笑著,倒是徐子言對他瞪了一眼。業務員先生一邊腹誹果然是金主Omega,這麼凶,一邊又暗暗打量林瑾,心說也不覺得這位Alpha先生像是靠人吃飯的小白臉啊……

  拋開業務員先生莫名的糾結,這套房子很快就敲定了下來,高達七位數的房款付清後,徐子言可動用的現金資產縮水了80%,以至於他現在每天都要查看一下賬戶裏的餘額,頗有些守財奴的傾向了。

  林瑾於是調侃他,缺乏金主一擲千金的霸氣,只是買間公寓就舍不得了,自己這個小白臉做的十分不值當。徐子言鬱悶,林瑾又說,雖然金主沒什麼錢,但是勝在有張漂亮臉蛋,他不介意倒貼。

  然而這些小情趣說起來高興,實則已經是這階段他和林瑾生活中唯一的小樂趣了,他投身在畢業和公司管理工作中,兩頭燒,還面臨著江琴心隔空施加的壓力,雖然當時甩話無比硬氣,等著的磨到水磨工夫,花的心思卻真是不足為外人道。

  相比起他來,林瑾則更加忙碌,他並不清楚林瑾在公司中遇到了多少阻礙和麻煩,但是單從林瑾最近回家的時間就能判斷出他面臨的困境,這當中有多少是林乘風的敲打又有多少是江琴心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

  有時候兩個人深夜對坐吃個夜宵的時候也會互相調侃,兩個人加起來對付一個江琴心才堪堪平手,他們倆也是夠無能的了。話雖如此,徐子言心裏也清楚,他和林瑾憧憬的是未來的生活,互為對方的羈絆和死穴,做什麼事都有顧忌,有時候不得不投鼠忌器,相比起來,江琴心可謂毫無破綻,她再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於是也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做起事來毫無顧忌,自然壞得得心應手。

  當然,生活除了煩心事和徐子言從未想過會面臨的經濟擔憂之外,也有令他高興的事,比如說遠在通海市的房子裝修進程。

  設計師是韓向東推薦的,徐子言和林瑾同對方做了簡單的溝通後就確認了下來,幾經來回討論,出了設計稿之後又是韓向東找人盯著裝修進程。雖然自己親手參與的部分不多,但是關注著每天的改變,徐子言的心情還是越來越充滿了期待的。只要看到那間公寓逐漸有了家裏的樣子,未來的生活便越發清晰了起來,眼前這些惱人的事也就漸漸變得沒那麼令人生厭了。

  這天,監理將最後一張臥室的圖發給徐子言後,公寓終於裝修完畢,徐子言當晚興奮地做了一桌子菜等林瑾回家吃飯,整個人一甩近日的鬱鬱之氣,開心得不得了。

  他還沒來得及給林瑾打電話,林瑾居然和他心有靈犀一樣,推門而入,徐子言先是有點意外,然後高興地撲上去給了林瑾一個熊抱。

  林瑾被他撞得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摟著他的腰,把人托在懷裏才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新家!」徐子言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才繼續說,「裝修好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這裏了!」

  無論是這個消息還是徐子言的興奮之情,都令林瑾心情明快了起來,他也笑了,一邊往餐廳走一邊說:「巧了,我也有個好消息。」

  徐子言眼睛一亮,問道:「什麼好消息?」

  林瑾卻故意曖昧一笑,將人放到了座位上,說:「先吃飯。」

  恨恨地瞪了林瑾一眼,徐子言的眼神充分表達了他對林瑾這種故意吊胃口行為的憤怒,但是橫豎今天心情好,還是跟著他去了飯廳吃晚飯。

  林瑾看看今天的菜色,歎了口氣,調侃道:「看來你今天真的很開心,好久沒做這麼多菜了,我還以為因為不養家,所以沒資格吃好的了呢。」

  徐子言一筷子夾走了西芹炒扇貝裏最大的一顆扇貝,嚴肅地說:「這頓是賞你的。」

  林瑾笑而不語,夾了一個鹽焗大明蝦,剝了殼放到徐子言碗裏,才拿起筷子開始自己吃。

  因為最近兩個人都很忙,所以難得一起吃飯也不顧及什麼禮節了,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林瑾問徐子言學校那邊怎麼樣,徐子言對自己的課業倒是很有信心,盡管事物雜亂繁多,但是他的學業一直把握的很好,沒受什麼影響,下半學期還未開始,他的學年論文已經定稿了,這學期專業課還剩1門,考完學期就結束了。

  等問道公司怎麼樣的時候,徐子言臉色就淡淡的了,林瑾也不追問,反正韓向東靠得住,只要公司不真的倒了,暫時被打壓也沒什麼。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了1個多小時,倒是近來難得好好溫存的時間。

  晚飯吃好,徐子言馬上追問林瑾,到底有什麼好消息,林瑾也不再吊胃口,遞給徐子言一個文件夾。

  徐子言接過來,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然後抬起頭一臉嚴肅認真地問:「你這是……打算立遺囑?」

  林瑾又好氣又好笑,抽過他手裏的文件夾輕輕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你老公我正值壯年,Alpha的平均活躍期從18歲到55歲,我要立遺囑應該是60歲以後的事!雖然錢都是你的,但你也不要那麼急啊。」

  徐子言抱著腦袋看著他裝委屈,說:「開個玩笑嘛。那你都整理好了,是打算去攤牌了嗎?」

  林瑾抽出那張封面,似笑非笑地對徐子言說:「說到攤牌麼,要不要一起去?試試用錢砸人的感覺?」

  徐子言順著他的手看看那張封面列表上的內容,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這麼大筆金額,這輩子也就甩這一次了,要去!」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既然東西都整理出來了,林瑾和徐子言的共識就是快刀斬亂麻,越快處理越好,於是隔天兩個人就打算去林家「談判」。

  林瑾心安理得地翹了班,纏著徐子言在床上軟軟地滾了一會兒,雖然沒有真做,但是摸摸抱抱,吃足了豆腐,這才心滿意足地放徐子言下床,起來收拾了一下,吃過午飯才不疾不徐地去往林家。

  距上次到這間小別墅大概也有1個多月了,林乘風的」待客之道「越發精進,這次直接把林瑾的車攔在了院門外。

  林瑾和徐子言對視了一眼,徐子言在意識到林瑾眼神裏的那點凶光之後,趕快拉住車窗上面的扶手,穩住自己,下一秒果然就見林瑾一個加速,直接撞到了鏤空雕花的鐵藝大門上。

  因為車速不快,徐子言又早作准備,倒是沒怎麼樣,只是有些心疼車,他哀怨地看著林瑾一眼,喃喃地說:「車,修車很貴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很窮?」

  林瑾一邊倒車一邊很大爺的說道:「不怕,今天清算幹淨了,剩下的錢都歸你,不修車了,再買一輛!」說完,利落地掛檔,一腳油門,撞了第二下。

  在他倒車准備撞第三下之前,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顫顫巍巍地像後劃出一個不怎麼規整的弧度,打了開來。

  他冷哼一聲,慢慢將車開進了小院,在停車位上泊好了車。

  林瑾下車,一手拿著昨天那個文件夾,另一只手握著走到他身旁的徐子言的手,慢慢走到了林家大門口,大門迅速地打開了,幫傭這次低著頭,不僅沒有說話,連呼吸都快輕減到無聲了。

  徐子言頗有些同情地看了對方一眼,而林瑾則目不斜視地往客廳裏走去。

  從大門玄關到客廳,才幾步路,徐子言卻明顯感覺到了林瑾的緊張,雖然他面色如常,然而手上冰冷的溫度卻通過交握的手指傳到了徐子言手上。是揮別過去的緊張還是對甩脫枷鎖後的未來的期待?徐子言無法用言語精確地表達林瑾的心情,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和林瑾感同身受。

  他的幾個念頭轉過,兩個人已經轉過玄關處的雕花玻璃屏風走進了客廳。

  徐子言尚未來得及看清林家客廳的布置,迎面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呼呼地飛來。他下意識地一躲,林瑾則比他更快伸手摟住他,一個側身擋在他面前。

  下一秒,徐子言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林瑾肩上又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伴隨著林乘風嘶啞的怒吼灌滿了他的耳朵:「混帳東西!!!」

  怒火一下子從心底裏燒了起來,他從林瑾的懷裏掙開,摟著他問道:「你怎麼樣?」

  林瑾一腳掃開地上的玻璃煙灰缸的碎片,無所謂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沖徐子言安撫地笑笑,說道:「我沒事。」

  隨即,眼神一冷,看向林乘風,冷笑著說:「這麼沉一個煙灰缸也能摔得動,可見你身體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林乘風坐在沙發上呼呼喘氣,不說話,看著林瑾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挑剔不滿,而看向徐子言的眼神則更是充滿了厭惡。

  林瑾皺著眉擋住了他看向徐子言的視線,而對著林乘風,他眉眼間的厭惡更加深。

  徐子言旁觀兩人的互動,在某一個刹那,他清楚地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面容上的相似之處,遺傳的力量如此強大,造物的神奇可見一斑,然而就是這樣擁有相同血緣的父子,現在卻用一模一樣的厭惡的眼神看著對方,徐子言莫名地有些感慨,當然,更多的則是對林瑾的心疼。

  三個人在客廳裏僵持著,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吸引了客廳裏所有人的注意,江琴心慢慢走了下來,笑吟吟地說:「我說怎麼那麼大動靜,原來是你們來了?」

  她走到客廳,站在林乘風身邊,伸手安撫似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又對著林瑾和徐子言說道:「快別站著了,坐啊。」

  徐子言見過江琴心一次,結果不歡而散,對於林瑾,江琴心的惡意也是顯而易見的,正是因為這樣,面對她此刻自然而然的親昵和微笑,徐子言更覺毛骨悚然。

  「我只是來說幾句話,說完就走,坐就不必了。」林瑾冷淡地回絕江琴心,既然已經要撕破臉了,假惺惺的繞圈子實屬浪費精力,他懶。

  江琴心卻似乎生活缺乏別的樂趣,只有和林瑾對著幹是最大的核心,面對林瑾冷冰冰的回答,依舊不疾不徐地說:「只是說幾句話就這麼大動靜,我還以為你要把房子拆了呢。」

  徐子言和林瑾一樣,懶得理會這種不冷不熱的諷刺,於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瑾,在得到對方頷首的回答後,直接從他手裏拿過文件夾,掏出准備好的一疊東西,啪、啪、啪,一刀刀地甩到了林家大理石的茶幾上。

  客廳裏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令紙張砸在大理石台面上的脆響多延展了一會兒才沉寂下來,在四個人都盯著台面上的紙張沉默不語的時候,徐子言回味了一下砸這些代表著很多很多金錢的紙張的感覺,不得不說,真特麼爽!以他富貴的出身,徐子言人生頭一次感慨,有錢真好……

  四個人對峙片刻,終於有人率先打破曠久的安靜。江琴心抬眼直直的看著林瑾,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林瑾聞言,伸手攬過徐子言的腰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另一手插袋,涼涼地開始數:「從我回到林家那年開始,總共收取了林乘風給予的房產3套,以現金及其他資金形式贈與的金錢共計150萬,車2輛,手表3支,其它細碎的小物若幹,不一一羅列,當然,最重要的是林氏的股份,5%。」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房產證都在這裏,錢的話以商業貸款利率計算後連本帶息加上車款、手表及其他物品的金額折現,支票也在這裏,股份轉讓書我已經簽字,待接收方簽字後擇日公證就可以了。這些年來我個人收入是我合法的勞動所得,不歸還,我母親的醫藥費,林乘風和我都有義務承擔,各負擔一半,會計也計算過金額,我另外有寫一張支票。賬算清楚了,從此我們互不相幹,再也不見。」

  林瑾的話說完,四個人又是一時無語,林乘風似乎被氣急了,嘴唇顫動,喉嚨裏發出「謔謔」的濁音,卻說不出一句話,江琴心則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的樣子。徐子言在這詭異的畫面中意外地有些開小差,思緒遊離到了剛才林瑾洋洋灑灑說這一大段話時的樣子,在盲目崇拜自己愛人說話擲地有聲之餘,他又在心裏想林瑾一定是早就打好了腹稿,才能如此流利地說這麼一大段台詞,才能打臉打得那麼舒暢……

  林瑾似乎有感於徐子言的想法,如同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側首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四目相對,徐子言嘴角綻開一個有些調皮的笑容,惹得林瑾眼神中也帶上了笑意,剛才剛踏進林家時緊張糾結的心情蕩然無存。

  對比起他們甜蜜曖昧的氛圍,另一邊的夫婦臉色卻陰沉地能滴出水來,江琴心對著林瑾這一桌子的文件說道:「你覺得這樣就能撇清和你爸爸的關系了嗎?你又不是他的下屬,你是他的兒子,血緣關系是割不斷的。」

  徐子言實在忍無可忍地看了江琴心一眼,同時安撫似地摩挲了一下林瑾的手。血緣關系、親子之情這種話,從江琴心嘴裏說出來,簡直又諷刺又可笑,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林瑾和林乘風有血緣關系的人了,卻要這樣惺惺作態,又是何必呢?

  林瑾聞言,卻不如徐子言想象的那樣生氣,他反手包住了徐子言的手握在掌心,冷著臉直接地對江琴心說:「我把不屬於我的東西都交了出來,你也該見好就收,這些惡心人的話、做作的姿態,說多做多了就沒意思了。你咄咄逼人,吃相這麼難看,不就是打著把我逼走的主意麼?我不屑於和你爭這點東西,而你,拿到了就識相點。當年的事,我那時候年紀小,也沒證據把你怎麼樣,但是到了今天你再在我身上動手腳就別怪我以後下手不留情了。」

  徐子言忍不住在心裏叫好,林瑾的有備而來和強勢碾壓,讓他有了一種置身事外的悠閑感,於是看這場面頗有些看狗血劇的味道,還很有主角方的代入感,爽得不得了。

  江琴心雖然慣於演豪門正妻的大度姿態,但是面對林瑾這個她心裏的最大死結,總有那麼些無法自控,聽了林瑾這席話,臉色就沉了沉。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只是還回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而已。」她的聲音陰地能滴出水來,然而林瑾卻不以為意。

  「我不在乎林家欠你什麼,也不在乎你要怎麼討回來,反正林乘風一定要塞給我的東西都在這裏了,別再向我伸手就可以。言盡於此,告辭,以後再也別見了。」

  話說到這裏,林瑾和徐子言都覺得再多一個想和他們說的字都沒有了,自然是轉身要走。而沉默了許久的林乘風在這個時刻終於徹底爆發了,他抓起手邊最近的一部電話機,狠狠往地上砸去,雙手緊緊抓著輪椅的副手暴怒道:「你們這群混帳!都不是東西!你!林瑾你個小雜種!還有你,江琴心,你個賤人!!!」

  林乘風嘴裏的髒話還在不斷地往外吐,衰老和外傷令基因帶給他的優勢離他遠去,無論多麼強壯健美的Alpha,到了林乘風這個地步,已經再也看不出當年吸引柔弱的趙君和能幹的江琴心的風範了,而現在他嘴上的發泄似乎已經是面對這個無力掌控的局面唯一的反擊了。

  林瑾漠然地帶著徐子言轉身,慢慢往外走,而江琴心的注意力則完全放在了林瑾的股份轉讓書上,無人理會林乘風癲狂的咒罵……他終究不能如他所願地一直控制著他生活裏的一切。

  為他們開門的幫傭目光複雜地目送他們離去,徐子言出門的時候被院子裏三九寒冬的暖陽閃了一下,於是愉快地眯了眯眼,撒嬌似地沖林瑾笑了笑。

  林瑾低頭看他,目光裏有些複雜的情緒,卻在轉瞬間消失幹淨,只留下了徐子言的倒影,清晰簡單。他俯身擁抱徐子言,兩個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很淡,卻縈繞在他們四周,仿佛隔開了一個只屬於他們、別人進不去的小小空間,盛放著所有關於美好的感受。

  「小言,我成孤家寡人了,而且也沒錢了。」林瑾對著徐子言,非常嚴肅地開始胡說八道。

  徐子言嗤之以鼻,敷衍道:「好了,快回家,好累了,沒錢的人做飯。」

  林瑾莞爾,拉著徐子言的手往車庫走,兩個人都面帶笑意,神色輕松,直到他們看到了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車頭,面面相覷之後,罪魁禍首林瑾在徐子言譴責的目光下,以一張冷臉作為面具掩蓋了自己的心虛,將自己和徐子言載回了公寓。

  在解決了財物方面的糾葛後,林瑾頗有些一身輕松的感覺,連帶著後來和江琴心做股份轉讓公證的時候臉色也好了起來。

  江琴心這次終於一改以往各種做作的面孔,全程冷著一張臉,連眼神也少見波動。林瑾無意去關心她心裏想些什麼,只希望能離這些人、這些事越遠越好,但江琴心卻主動上來搭話。

  「有情飲水飽?日後不要覺得今天做的一切不值。」她揚了揚手裏的文件,「我曾經也像你們這樣天真。」

  林瑾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有說。終究不是一路人,江琴心不需要懂他怎麼看待婚姻,他也不需要聽江琴心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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