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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官人(唐女多情2)》第8章
第八章

  宇文晏挾著掙扎不休的丹碧回到賃下的屋子,看家老僕一見主子回來,忙不迭自屋裡奔出。

  「文公子——」

  「出去,沒我吩咐不要進來。」宇文晏交代一句,直接人房。

  老僕急忙噤口退下。

  他將丹碧往床上一丟,力氣用得極巧,剛剛好讓她臀兒落在床上,又沒弄疼她半分。

  「你到底想怎麼樣?」丹碧一見他著手燃燭,雙腿一併跳下床來。

  「我剛說過——」他眼一橫,同時動手寬衣。「洞房。」

  不、不會吧!丹碧心一慌正想逃,怎知他手一拉又將她扯回懷抱。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教她心一顫。這還是頭回見他如此神態。那氣勢,直要將她人吞沒一樣。

  「為什麼要逃?」

  「廢話!」她忍住心裡怯意回道:「難不成我還待這任你宰割?」

  「是你逼我出此下策。」他手端著她下顎瞪她。「你知道我這二十多天怎麼過的?一個人領軍奮戰,憑的就是那一點活著回來見你的希望。我以為所有相思、所有折磨會在明日終結,但你現在卻告訴我,你不要我了!」

  「是你自己不對!」她才不願獨自背黑鍋。「明明說出一切事情就可以解決,你卻要瞞,寧可一個人承受也不願坦白!你只知道你快受不了折磨、快捱不了相思之苦,那我呢?」她用力槌著他的胸膛喊道:「我被蒙在鼓裡悶了二十多天,連你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想我的感受?!」

  「我有我的苦衷……」

  「對對對,你的苦衷重要,我的擔心就不重要……」她用力一吸鼻子。

  「丹碧!」

  「我不要了,」她狼狽抹去眼淚。

  「既然我知道以後,你老是會因為你的苦衷忽略我的擔心,我還嫁你做什麼?自討苦吃?」

  「你忘了我們在姻緣樹下約定——同結一條絲帶,一輩子不分開?」

  她蒙著臉哽咽回話:「不算了,反正當初跟我約定的人姓文,又不姓宇文……」

  就是這一句話,讓宇文晏壓抑已久的情緒整個爆開。他手一托,將她往床上一帶。

  突然醒悟的她還來不及掙扎,身子已被放倒在床上。

  宇文晏俯身親她,在她粉嫩頰畔嘗到鹹鹹淚水滋味。她不住推擋不讓他靠近,卻聽見他幾若未聞的央求。

  「別離開我……丹碧……你不可以離開我……」

  她心防一下融化,連帶失了推拒的力氣。

  她哪裡是想走——她轉而抱著他頭嚶嚶哭著。她不過是生氣,好氣好氣,氣他把她丟下,氣他瞞她,氣他——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

  「臭笨牛!」當宇文晏側頭磨蹭她臉,哭得紅腫的大眼埋怨一瞪。「你看你把我弄得這麼醜!」

  「妳才不醜。」他吻輕輕落在她眼皮、眼角、鼻尖,再來是她微嘟起的小嘴。「我的丹碧美若天仙,更賽西施飛燕,誰說你醜我就跟他拚命。」

  「油嘴滑舌。」她嬌嗔道。

  當他舌尖滑入她嘴,宇文晏模模糊糊聽見她這麼埋怨,抵著她的唇瓣一勾,又吻又吮一會兒才移到她耳畔輕呵。

  「娘子怎麼說怎麼對。」

  被吻得暈暈然的她早忘了剛才說的話,她眼裡冒著濃濃疑惑。

  「不說我油嘴滑舌了?」他舔咬她耳垂,愉快地聽她驀地抽緊的鼻息。

  「誰是你娘子!」她還不鬆口。

  還嘴硬!他看她一會兒,突然拉她坐起。「你知道我離開前你爹說什麼?他說只要能把你帶回家,讓你心甘情願嫁我為妻,我做什麼都行——」

  她眼一瞠。「你……你該不會真的打算……」

  他輕挲她下顎哄道:「只要你開口喊我聲夫君,我就改變主意。」

  她一哼。「我偏不要。」她就不信信守規矩的他真敢提前洞房!

  這麼倔強?!他緊盯她眼,見她仍不鬆口,他微笑輕啄她唇呢喃:「教你一課,要知道男人向來最禁不起挑戰——」

  說完,他隨即加深唇上的吻。當他纏綿吮她香舌,她一如往昔發出難以抵擋的嬌吟,感覺似會在他嘴裡融了一般。

  他大手滑進她裡衣前多停了一瞬,再一次問:「當真不叫?」

  她迷迷濛濛睨他眼,然後搖頭。這搖頭意味想不起他問什麼,他卻欣然將它視為拒絕。

  他期盼這一刻已太久太久——

  他動手扯松她胸兜系帶撫摸她嬌嫩胸脯,她敏感地縮身欲躲,他卻拂開她手直接啜吻那峰尖……

  「我知道我該再等一夜,我就只需多忍那麼一天,但老天爺,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我知道,我不怪你。」她仰起唇輕吻他臉頰撫慰,此時她神情如此成熟,眉宇問有股動人的睿智聰敏。

  看著她信任的大眼睛,宇文晏知道這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阻止他要她的決定了。

  就算此舉與世俗禮教不合,那又怎樣?他倆不是早以天為誓,一輩子不離不棄?!

  「來。」他拉著她一道坐起。

  「你不是——」她眨著大眼不解問道。

  而當他動手卸去她早已揉亂的衣裳,她才意識他沒改變主意。

  「蠟燭……」她害羞轉開頭,目光落在微微晃動的燭尖上。

  「我不熄。」他知道她想要什麼,但他怎願意!他想看她想很久了,難得有此機會,他當然要張大眼睛瞧個仔細。

  當脫去她全數衣裳,丹碧立刻抓來錦被遮掩身體。

  瞧她環著錦被赧顏低頭模樣,宇文晏又疼又憐——他想,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天、這一刻、她臉上表情。

  「別一直看我。」她無須抬頭也能感覺他眼裡熱度,她可以感覺到裹在錦被下的身體正敏感顫慄著。

  她一嗔,他忍不住笑了。

  「不看著你要看誰,你說?」他解開裡衣系帶回她身旁。她忍不住往他下身一瞥,裹著長腿的裡褲,藏不住他的勃起亢奮。仿佛覺得她不夠害羞似,他還拉來她手碰觸。比方才隔著裡衣感覺更大更硬了——她喉頭一咽,直覺這樣不對勁。「你一定很疼吧?」

  他舔著她頰邊喃喃:「你可以親眼確認。」

  真的可以?她猶疑不定地瞧他,他喃喃鼓勵她試。過了一會兒,終究難敵好奇天性,她眨了幾眼後終於伸向他褲腰系帶,宇文晏手指撥弄她耳垂,又親又吮。

  「你這樣……會讓我分心……」她扭身抗議。

  「我沒辦法控制。」他道歉似地喃喃,這會兒聯手也鑽進錦被底下。

  「你身子好軟、好香……看著你不碰你,我辦不到……」

  但是——她輕喘氣拉回神智,惦著定要瞧瞧他「不對勁」的地方。終於扯下他褲腰時,她倒抽氣。

  難怪他會痛。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

  「你、你一連二十多天,醒時都是這樣?」

  「是。」趁她注意力集中他身上,他如願移開錦被。多美的身子——他眷戀下已親吻她光滑裸肩,她敏感一縮。

  「先別……我該怎麼做?」

  「什麼?」他眼一眨。

  「那兒啊!」她纖手一指他胯間。「瞧它都脹紅了,還青筋直冒,這是應該的嗎?」

  他知道此時笑實在不應該,可瞧她雙眼瞪大一本正經模樣;真是——好逗!

  「還笑!」她嗔道:「我是說真的,這樣是對的嗎?它沒問題嗎?」

  「見你這模樣它不青筋直冒,才真有問題.」他拉來她手一塊握住。

  她驚訝地瞧他,怎覺得他那兒像有生命似的,直在她掌下狂跳。

  「動一動。」他在她耳邊喃喃指導:「對,就照著我手慢慢……可以再握緊一點……」

  她不解但萬分著迷掌握住他的感覺,尤其當他在耳邊歎息,她右邊身子總會泛起一陣疙瘩。

  轉頭一見他醺醉似的眉眼,交疊一塊的腿問突覺又癢又麻。

  「晏……」她身體似有意識地蹭著他身子,他會意地撫上她腿,她身子一震,感覺一股濕意羞人地泌出。

  當他欲探索那處,她羞澀一擋。「不行。」

  「為什麼?」

  她表情彆扭。「那兒……怪怪的!」雖說先前他吻她時也覺耨有異,但不像這回,感覺好像已經染濕了底下床巾。

  「怎麼怪?」

  「不要、摸——」但已來不及,大掌早已擠進她繃緊的大腿內側。

  「別怕。」他哄道。

  「不……」她緊揪著他敞開的前襟不住輕喘,尤其當他摸索發覺那處濕潤,她更是閉緊眼羞愧。

  「別慌,這是對的。」他在她耳邊喃喃:「就像我底下脹硬,它只是你想要我的證明。」

  「我以為它是……」她喉間一咽。「小解。」

  「味兒不同。」他撈了一些湊在她鼻前,真教她羞愧欲死。

  「不要不要……」她急忙擦掉。那兒明是用來解手的地方,怎麼可以……

  「別那麼想。」他表情認真。「你身子上上下下小至每根汗毛,對我而言都無比珍貴,千萬別覺得骯髒。」

  「但是——」

  「來日方長,」他親親她臉。

  「有些事留待日後再慢慢教你,現把你腿再打開些。」他手指更往裡頭滑探,她猛地閉眼一喘。「對,就這樣——」

  當他長指滑入蕊辦,汲出更多濕意,她羞得整個人都紅了。

  「感覺如何?疼嗎?」

  「不、不會……」她發出嗚咽似的喘息。「晏……」

  「嗯?」他邊舔她耳脖邊睇她臉。

  「好奇怪,你的手……」她想說他在她那兒滑進滑出,那滋味——弄得她都快不像她了!

  「我好愛你現在表情,多嫵媚……」他側轉身讓她背全倚在他胸上,此舉正中她下懷,她直覺自己身子又沈又重,雙腿像吊了百斤石塊乏力。

  他手指順暢揉弄、進出,空出的左手輕揉她胸脯,直到她整個人抵著他不住顫慄。

  「啊——」她緊緊閉眼,感覺身子像被拋到半空,整個人又沈又倦,又陶醉!

  「我想進去你裡邊……」

  她隱約聽見他這麼說,腦裡立即浮現曾在野林見著的舉動,身子再度覺得酸麻。

  要她的,就是脹得通紅的它嗎?她眼一垂望著他聳直沉重的男性,想起他方才表情,忍不住又伸手碰碰,只是這回他馬上移開她的手。

  「我怕我會控制不住,」他抓起她手輕輕一吻。「我可不要我們倆初夜,一下子就結束了。」

  「幫你寬衣?」她害羞地扯著他的衣裳。

  這倒是可以。他移動身子下床,直到這會兒丹碧才有餘暇注意他身體,什麼病貓公子!他一脫去裡衣她即發現真相。這結實體魄,塊塊分明的筋肉,哪裡是手無縛雞之力文弱公子會有的身體!

  「你!」

  「對,我有些功夫底子。」他一親她的臉頰。

  「那你之前還裝病貓?」

  「冤枉。」他打死不承認他裝過。「我只是謙虛加上希望親近你,才遲遲沒舉證反駁你。」

  「你這只狐狸!」她方舉起便被他雙手拉下。

  「還沒脫完。」他眼一眨。

  「誰還想幫你——」一句話方出口,她眼一瞄他硬直直的那兒,心又軟了。「你老欺負我!」她忍不住給他一拐子,不過懲罰完她倒也乖乖幫他脫去裡褲。

  赤身露體的他欲爬上床,她卻出手要他等等。

  「真漂亮——」她一指滑過他筋肉分明的大腿跟手臂,最後停在他不住起伏的胸肌上。全身筋脈浮凸的他仿佛罩了盔甲,有各穿著衣裳時見不到的強勇氣魄。

  「沒想到平日衣帶飄飄的你,衣裡竟藏著如此好風光。」

  他一笑。「娘子這才發現為夫的我物超所值?」

  她一瞪。「你當你是東西貨品?」

  他不怕羞地回嘴:「只要娘子滿意,要我當物品也成。」

  「貧嘴!」她一嗔。他一眨眼後吻上她嘴,她歎息一聲合上眼,信任地倒下臥榻,感覺他手掌罩住她胸脯輕揉。

  「晏……」她喘息喚,手掌在他臂彎挲移。

  「你知不知道,在沒你音訊那幾天,我多難受?」

  他唇回到她嘴邊啄著。「你爹娘說你好幾天食不下嚥,夜裡也睡不好……對不起,是我害苦了你。」

  她手指往他嘴上一按。

  「我只要你答應我,你可以不告訴我你在辦什麼事,也不用告訴我你人在哪,什麼時候回來,我只要你別音訊全無,讓我知道你人好好的,只要我等就能看見你安全無恙,好不好?」

  這麼一個小要求——他頭一點:「我保證,下回絕不再音訊全無。」

  「我喜歡你。」這是上回他想聽她說,她卻因為害羞沒敢說出口的話語。

  他滿臉訝異驚喜,而她捂著臉不敢看他。

  指縫問傳來她無比嬌羞地喃喃:「這是交換,以後,我會努力…一學著不再那麼愛鬧彆扭!」

  「看著我。」他拉開她手。他親親小粉蝶兒,愛憐地蹭蹭她通紅的面頰。「你怎會如此可愛——」

  她害羞地抱住他肩頭。

  他一吻她耳際臉頰,緩緩下移至她腰臀……

  他寒親她臉。「這我可沒辦法肯定,說不準下一回,你會覺得更累。」

  還會更累人?!她哀叫一聲。

  「不喜歡?」

  「是奇怪。」她嬌羞地埋進他懷裡,吞吐地解釋方才感覺到的。「我也不明白……就覺得身體好像化掉了,卻又不是真的化掉,就是……我不會說……」

  「重點是,」他一點她鼻頭。「舒服嗎?」

  「你明知道——」她臉一熱,想起之前沅香在野林喊的。她,剛才好像也喊過「就是想聽你說。」他拉起她一繒髮親吻,再來是她嘴。經過方才歡愛,她小嘴兒旱巳被他吮得紅紅,活似抹了胭脂潤豔。

  她對著他一扮鬼臉,不說就是不說。

  「好好好,你現不說沒關係。」他也不急,反正還有明天洞房夜,整整一晚上時間。

  「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再送你回去。」

  「但我怕我一睡會起不來——」邊說,她邊打了個呵欠。之前擔心他夜裡睡不好,這會兒心情一松,眼皮竟重得快睜不開了。

  「儘管睡下,其他事交給我就成了。」

  「嗯……」

  她嚀嚅一聲,合眼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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