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齊贊把李可抱回屋時，坐在屋裡的黃芝嚇了一跳，「主子這是怎麼了。」

　　齊贊黑著臉，「快去燒熱水來。」然後把李可扔到床上，用被子卷吧卷吧的捲成一團。

　　李可可憐巴巴的把頭伸出來，「我身上是濕的。」齊贊不說話瞪他。李可消了聲。說起來李可這人絕對的欺軟怕硬的類型，明哲保身，別人發脾氣的時候他絕對就會乖乖的。

　　奶嬤嬤是被青芝架著進來的。一看見李可，眼淚就嘩嘩的下來。「可可，你怎麼了，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啊。」

　　青芝冷靜一點，看著李可睜著他那大眼睛就知道沒事。拍著奶嬤嬤的背，「奶嬤嬤，主子沒事呢！只是大概會受寒。我去看下熱水燒好了沒有。」

　　奶嬤嬤立即反應過來，「對的，對的，還要熬點薑湯。請大夫了沒有。」說著，黃芝和吳小毛就一人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了，「青芝快去幫忙端熱水，主子要快點洗洗才行。」

　　奶嬤嬤恢復了些力氣，就也起來幫李可準備好換洗衣服，等黃芝他們跑了幾趟，把大木桶裡裝滿水，齊贊交代他們把床上整理一下就出去，又橫抱著李可進去洗浴間。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姑爺（少爺）這是要伺候主子（可可）洗澡。

　　吳小毛搖搖頭，「少爺發脾氣很可怕的。」示意他們都出去。

　　齊贊把棉被一扔，就把李可扔水裡。李可被水嗆了一下，咳咳的，「你幹嘛？這麼大火氣幹什麼？」李可叫嚷著，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齊贊恍然不聞的樣子，伸出手就去剝他的外衫裡衣，動作不算溫柔，李可又被衣帶磨的生疼。「齊贊，你是不是瘋了。很痛啊！」李可大喊著，用力掙脫著。

　　齊贊突然停止動作，李可白皙的皮膚上有熱氣熏的粉紅也有自己大力捏出來的痕跡，齊贊猛擊水面一下，「是，我是瘋了。你說，你開始不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就準備承認那個人是你情郎，你好借此逃離齊府，逃離我。」這樣子的齊贊有點恐怖。

　　李可吞吞口水，把自己的身子緊緊挨著離齊贊最遠的那個桶邊上。「我後來不是圓過來了嗎？」齊贊死死的看著他。李可覺得自己很委屈，「不是你，我也不會讓人冤枉。還有我的初吻啊！」李可狠狠的擦自己的唇，「竟然被一個男人奪去了。我還沒怪你呢。你到脾氣大！你家有什麼好啊！我想走不行啊…你…」未說完的話被齊贊悉數納入口中。李可睜大眼，齊贊趁他出神的時候，舌頭也不客氣的伸進去，到處肆虐。本來只是單純的想懲罰他一下，嘴巴卻在接觸到柔軟的同類時叛逃。吸，吮，咬，啃，舌頭深點再伸深一點，無力卻還是在抵抗的舌頭，捲著他一起動。舔他的上顎，仔細舔過他嘴裡的每一寸空間，讓他無法控制的細細顫抖。

　　齊讚的動作太快，等李可錯愕回神過來想要推拒抵擋的時候，已經全身無力，想推開齊讚的手，卻只能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肩頭，頭暈暈的，臉紅紅的，好熱…好…好…舒服…不能合上的嘴巴，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卻沒有時間去擦拭。李可半瞇起眼。嘴巴不是自己的了。蒸汽圍繞了正在熱吻的兩人。

　　「少爺，少爺，老祖讓你去他房裡。馬上就去。」吳小毛急促的喊叫打亂了這室內迷亂的氣氛。齊贊拼掉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使自己離開，李可半閉眼失神的樣子足夠讓使他變成這個樣子的爺們自豪。微腫嫣紅的嘴唇，上面還有細小的齒印。齊贊一時沒忍住，又俯身上去，親吻，廝磨。

　　「少爺，少爺。老祖催的很急。」吳小毛的聲音再一次不識時務的響起。齊贊暗罵一聲。把還在失神的李可按進水裡。「等身子暖和了，再出來，喝了薑湯，裹著被子睡一覺。恩。」齊贊交代。李可看著他，齊贊在他額間印下一吻，「我很快就回來。」

　　齊贊走出去，換了一身衣服，臨走前還交代，「別讓他在裡面泡久了。喝了薑湯就讓他睡一下吧！有什麼話等他醒來再說。」齊贊特別跟奶嬤嬤交代說。等大家都點頭，他才往老祖院裡走。

　　齊贊才走沒片刻，洗浴間突然傳來一聲大叫「啊」，奶嬤嬤急切的就想衝進去，青芝拉住他。「沒事的，主子大概是想通什麼事了吧！」事實上，李可是才回神，然後被自己和男人熱吻的事實給驚嚇到，才大叫出聲。李可索性把自己的頭也淹到水面下。

　　我不喜歡男人，我不喜歡男人。之前那個男人吻的時候只有噁心，恨不得打死他才好。我才不喜歡男人呢。男人和男人神馬的只是噁心。只是。李可用手觸摸自己的嘴唇，熱辣的口感還存在，甚至連舌頭都還記得快要融化的感覺。李可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發熱。啊要死了。要死了。李可哀歎。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衝出水面。一切都是假相，假象。他才沒有和男人舌吻呢。

　　待到水快涼的時候，在奶嬤嬤再三催促下，李可才穿衣服出來。喝了熱薑湯。蒙起被子呼呼大睡。做惡夢，醒來就沒事了。確認李可睡著以後。奶嬤嬤又帶著青芝黃芝去祠堂，今晚要公審，李可的熱薑湯裡放了安神的藥物，在他們回來之前應該不會醒來。奶嬤嬤看著李可的睡顏歎氣。

　　老祖的房裡。

　　「百芝，這件事你看怎麼處理妥當？」老祖問齊贊。

　　齊贊說：「這件事一定要徹查。是誰要壞可可的名聲？用心太歹毒了。」

　　老祖遲疑著說：「百芝，你相信可可，可是，你們畢竟還沒有圓房啊。」

　　齊贊走到老祖的跟前，半蹲著身子，用力握著老祖的手。「老祖，你不相信我連枕邊人都瞭解不了嗎？對，我們是沒圓房。但是我們也只剩下沒圓房而已。」老祖看著他，「你相信就好。」

　　齊贊像是考慮什麼，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老祖，過了元宵，我和可可去別院裡住一段時間吧？」

　　老祖驚異，「為什麼？」

　　齊贊說：「養身體。」

　　老祖摸著他的頭歎氣，「百芝，你在齊府也是可以養身體的啊！你別看我疼愛庭楓，但始終只有你是齊府的子弟啊！這齊府最終還是要交到你手裡啊！」

　　齊贊點頭，「老祖，我知道。」

　　老祖又說：「你身子弱，之前我只求你活著。現在你的身體一天一天也好起來了。我也想把生意一點一點的交給你啊！你現在說你要到別院去住。百芝，老祖老了，有時候下面人瞞著做些什麼。老祖不知道。老祖想穩穩妥妥的把齊府交到你手裡啊！」

　　齊贊點頭，「老祖，我都知道。但是，老祖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府裡什麼多做不上，反而還成了靶子。你說今天的事，難道不是針對你初五讓可可見了眾管事而引起的嗎？老祖，你放心，我保證，等我從別院裡回來，我一定完全痊癒。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然後去擔起我的責任。」

　　老祖深深的看著他，「百芝...。」齊贊把頭埋進老祖的膝上。「百芝...。」齊贊在他膝上模糊的應著。

　　「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健康回來。」

　　這一夜，齊家祠堂燈火通明。白天所以再場的人都在場。所以有關聯的人都跪在下面，一個一個的陳述，一個一個的對置。老祖和齊贊坐在上位。審啊審啊，最終審到齊二的頭上，齊二一個踉蹌，跪到地上，「老祖，老祖，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只是開玩笑啊！真的只是開玩笑。嬤嬤…你幫我說說，老祖，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

　　老祖冷哼，「夫郎的閨譽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今天可可差點就要以死明志。你想過沒有，如果他沒有被救起來。如果他死了。你這個玩笑，開的是不是大了點。」齊二不停的磕頭。雲裳嚇的也沒主意了，只知道跪在一旁哭。老祖看著齊贊。

　　齊贊皺眉，「星月和你（那個男人），直接送官府法辦。至於齊二，感念你是齊府子弟，雖然你做出這種目無法紀家規的事，還是考慮不將你送官。但國法易躲，家法難逃。從明日起，你和你的夫郎要搬出齊府。日後不得無故隨意出入齊府。」齊二還想求饒。齊二嬤嬤卻踢了他一腳。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

　　齊贊回去的時候，李可正睡的香。嘴上的紅腫也消了，只是有些細小的咬痕。齊贊在他嘴角啃一口，「等你醒來，告訴你，可以不用裝瘋就可以逃離齊府，你肯定高興壞了。」

　　李可醒來的時候，果然高興的不得了，雖然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但還是直接在床上就蹦躂起來。可惜高興的時候還沒多久，就被奶嬤嬤提著耳朵教訓。再三保證再不拿生命開玩笑。才重獲新生。

　　元宵過後，李可就催促了。正月十七，一行人就浩浩蕩蕩趕著幾輛馬車，去到那傳說中的別院。

　　「奶嬤嬤，我們的那些金銀珠寶呢？」臨行前，李可關心的問。奶嬤嬤笑著點他的頭，「放心吧！我收拾的妥妥的。」李可放心了。

　　一路上，李可朝外面看個不停。齊贊笑他，「你至於嗎，像剛出牢籠的犯人，你是多久沒見過天日了啊！」

　　李可白眼他，「你知道什麼？自由，是自由。自由的味道如此清新。」

　　說老實話，馬車坐起來並不舒服。新鮮勁一過，李可就乏了，趴在褥子上假寐。

　　「啊---我想起來了！」李可突然坐起。旁邊的齊贊嚇了一跳。

　　「啊，我怎麼就高興呢？我高興個屁啊！之前如果我裝瘋的話，我就徹底離開齊府了。現在，不是還是和齊府扯在一起嗎？」終於想通的李可一拍大腿。他仇視的看著齊贊，「你太奸詐了。實在是太奸詐了。」

　　齊贊很淡定的說，「你不是要離開齊府嘛！我們現在也離開了。」

　　李可炸毛，「那不是還和你在一起嘛？啥時候你要回齊府了，我還不得乖乖的回去啊。」

　　齊贊看著他，「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啊！」李可瞪圓了眼睛，可是不想那個詞卻怎麼都衝不出口。

　　李可氣餒的窩在馬車角落裡。「我跟你說，我不喜歡男人的。你別喜歡我。」

　　齊贊很淡定的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