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八章...

　　生孩子是個極其慘烈的過程，不管男女都一樣……

　　李可是吃完早餐後發現的不對勁，肚子陌生的抽痛，讓李可全然依賴的齊贊，小嘴扁扁的，像是像是隨時要哭出來。齊贊安慰著他。一邊又差人去請接生嬤嬤。齊府開始忙亂起來。

　　接生嬤嬤來，摸了李可的肚子，又問了他肚子的情況，說是時候還沒到，要齊贊陪著他在院子裡走動一下。李可當時的眼淚就飆出來了。齊贊看了很不忍心，可是接生嬤嬤說，要走動一下，等會才沒那麼辛苦。

　　齊贊咬牙，和青芝一起夾著李可，他把李可的頭攔在懷裡。在他耳朵邊小聲說著情話安慰著。知道他不喜歡陌生人在園子裡，就讓那個那些個下人都出去，等李可進了房了再進來。

　　早就有人去跟老祖通報了，老祖也憂心著要過來看，被大家勸住了，夫郎生小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等到時候要生了再過去吧。老祖想想也是。他就先去祠堂裡去給列祖列宗們上柱香。保佑齊府的新一代可以順利出生。

　　浪月抽空看了之前在拐角處有人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老祖去齊贊院裡時動手』，浪月的手心一片潮濕。真的，要這麼做嗎？

　　實際上李可走了沒幾圈，就耍賴不走了。齊贊不敢勉強他，誰都知道夫郎生小孩是要生很久的。也不敢讓他浪費體力。讓他斜躺在床上。煮了點燕窩給他吃。李可舔舔嘴皮說，「我想吃點辣的。」

　　這次不等接生嬤嬤說什麼，其齊贊就皺起眉頭，李可撒嬌說：「吃點嘛，就吃點。到時候肯定很長時間都吃不到。」齊贊冷著面不答應。李可就用手蒙住眼睛，假裝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接生嬤嬤很是為難。沒見過哪家的夫郎是生小孩前還要吃辣椒的。可是這個夫郎這麼傷心的樣子，齊少爺聽說是疼愛夫郎到骨子裡的。最後全部還在屋子裡的人都看著他，好像他是那個大惡人一樣。

　　接生嬤嬤吶吶的說那只能吃一點啊！真的只能吃一點！沒人了他，有人就是迅速的去廚房找辣的東西。李可不哭了，手臂拿下來，齊贊和他說著話，問他還疼嗎？李可老實的點頭。

　　齊贊摸著他的頭，不停的在他的額頭，臉頰親親碰碰。李可擠出笑來，「也還好啦。」只是，李可挽著齊讚的手臂，小聲的問，「孩子真的是從那個地方出來麼？」齊贊一愣，說應該是的吧。

　　李可愁眉苦臉的想，天哪，那麼小的地方，不僅要承受男人的那個，然後還要承受一個嬰兒。天哪，那個原本只有排泄功能的地方以後不會變成無敵黑洞吧！李可苦中作樂囧囧有神的想。

　　其實到吃中飯的時候，李可已經痛的吃不下了。但是考慮到體力，還是硬塞給他吃了一些。勉強吃完以後，李可就開始痛的不行了。接生嬤嬤忙上前，看看情況，差不多了，讓齊贊出去等著。

　　李可眼巴巴的看著他出去了。可是疼痛讓他很快除了大叫沒有其他的想法。齊贊在外急的團團轉。有人過來小聲和他說了什麼。齊贊皺眉，如此這般的叮囑一番後，就讓他去做事了。現在天大地大也沒有李可大。

　　老祖不一會就過來了，看著齊贊說，「這麼早就生了？」齊贊扶著他，忙讓人在走廊處放把椅子，讓在他坐下，「接生嬤嬤說情況還算良好。順利的話不用到傍晚就能生下來。」老祖點頭，「那就好。」那時候，夫郎生小孩生個兩天三夜的很平常。生個一天一夜都算是個是好生的。李可如果早生，就會幸福的多。園子裡的下人亂中有序的穿梭著。

　　李可咬著手帕，在接生嬤嬤的指引下吸氣呼氣用力。李可痛的要死，想著發誓說下輩子絕對不做女人，不生小孩了！然後半天後，李可又回神說，自己是男人啊！啊……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李可聲嘶力竭的已經喊了一個時辰了，連在門外的齊贊都聽出來李可聲音裡的虛弱，齊讚的眉頭都可以皺著打結了。這時之前來請示的人又出現了，對齊贊說抓了個現行，問他要怎麼處置。

　　齊贊此時哪還想的到那麼多，恢恢手說先隨便找個地方把他看押起來。那人還要在問，房裡已經有嬰兒的哭聲。隨即是接生嬤嬤的大喊，「生了，生了，一個漂亮的哥兒，恭喜恭喜。」

　　齊贊狂喜的衝進房，老祖也在外面雙手合十，嘴裡喃喃念叨著。這裡就要說下人多的好處。從接生嬤嬤高喊，到齊贊衝進去，不過是一眨呀的功夫。但就是這個功夫，嬰兒已經洗了人生第一個熱水澡，用布巾包好。

　　因為早說了不要人乳，下人也有早準備好的羊奶，喂個小嬰兒吃。李可也被收拾了下身的狼藉。安靜的躺在乾淨的床褥上。

　　齊贊顧不得看小孩，先衝到李可的床前，握著他的手，摸著他的頭，「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李可只是虛弱的衝他一笑，「我想睡覺……」

　　齊贊不住親吻他的手，「嗯，那你先休息。」

　　李可說，「你不走吧！」

　　齊贊點頭，「我在這陪著你。」李可安心的陷入睡夢中。

　　嬰兒是先被抱去給老祖看的。老祖看了樂的合不攏嘴，摟在懷裡哄著。老管家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發給接生嬤嬤，和所有在園子裡幫忙的下人。一派喜樂融融。齊府真的是寂寞太久了。

　　怕孩子驚了風，老祖只是抱了一下，就讓人抱著進去了。見到孩子老祖已經滿足了，優哉游哉的帶著人回自己的院子去了，老人家緊張不得啊！

　　到了院門，意外的看見一片黑壓壓，老祖心情好，所以只是說了一句，「你們在這幹嘛？我院子裡有什麼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

　　一個精幹的男子上前來和老祖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老祖越聽越嚴肅，越過人群，看著頹然在地的端木，「庭楓，你是真的……」老祖一杵枴杖。這個外孫，他是真的不亞於親孫般的疼愛。現在，竟然……

　　老祖說不出話，擺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這個事，等百芝來處理吧！庭楓，就先關在他自己的院子裡吧。」老祖說完就進去休息了。真的是老了，今天這樣的大喜大悲，累啊！

　　李可像是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一個只有白色卻意外沒有恐慌的夢。也許是手被人握住的原因。李可在夢裡都能滿足的笑出來。

　　等到他終於滿足的睡醒過來，一睜開眼，就能看到齊讚的睡顏，李可笑的咧開嘴，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帥啊。卻為了自己神魂顛倒，總感覺很有成就感哦。李可呵呵的傻笑起來。

　　再一看，在他和齊讚的中間，還睡著一個小人兒。李可看著那個砸吧著嘴，睡的一臉香的甜的人。皺巴巴紅通通的皮膚。

　　李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人真的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嗎！李可困難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用指頭摩挲著小人的皮膚，呵呵，很奇怪，但是並不排斥的感覺。要是以前李可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生小孩。

　　不過現在，這種感覺也不錯嘛！李可心裡滿滿的滿足，呵呵，李可惡趣味的想，這部難道是因為心中的母性意識覺醒了。

　　所以等齊贊有所感覺的醒來的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李可傻乎乎的笑逗弄著他們的小孩。齊贊笑著去抓那只亂動的手，「別動，他要醒了！」

　　李可笑吟吟的看著他，「他好醜啊！」

　　齊贊黑線，有說自己孩子長的醜的嬤嬤嗎？「等長開後就會是個大美人。」李可也不在意的，收回玩弄的手，要知道小孩生氣哭鬧的時候是很恐怖的。

　　「要喝水嗎？」齊贊問，李可點頭。齊贊起身，讓下人進來，把孩子抱到小床上去睡。再端來水糧，讓李可喝了吃了。齊贊幫著李可擦身子，給後方上藥。李可的身體四肢還是能動，只是沒力氣而已。

　　全部弄完了以後，見李可精神還算好，就扶著他半做起。現在奶嬤嬤的重心已經不在李可身上，每天就圍著他的小主子轉，李可順利生完後，青芝也讓周子桓接回去了。所以只有黃芝在李可身前伺候。

　　老祖又撥了幾個人來齊讚的院子裡伺候，黃芝儼然是個小頭目，做事也成熟起來，選了一個叫星月的近身伺候。

　　齊贊陪著李可講話，說道小孩的名字還沒取呢。齊贊想等著李可清醒的時候一起取。李可思考了一會，名字嘛，自然是醒目易記的好。李可不確定的說，「要不，叫齊天大聖？」齊贊無語。

　　最後敲定，叫齊天玲。李可癟嘴，一個菜市場名。但是自己又想不出其他好的名字只能是這個了。

　　臥床休息了半個月後，李可的身子好了一些，雖然還是不能出房門，但是在床邊走動一下了。接生嬤嬤都說他恢復的好。

　　齊贊終於得空去處理端木的事，不願意太傷老祖的心，齊贊沒有選擇報官，只是在祠堂裡來個宗親會審。

　　那些下毒害自己的事齊贊沒有抖落出來，只是說了端木私自侵吞齊府家產的事。就這個事也算是嚴重的，看著那些個有牽連的掌櫃管事的跪在地上哭訴冤枉，表忠心。齊贊突然覺得沒意思。

　　看他們，還不如回去看我的可可和小玲子，齊贊想。最後宗親們判定，因為端木並不姓齊，當事人齊贊和老祖也沒有想要重罰的意思。就罰端木交出所有有關於齊府的產業，並且以後都不能踏入齊府一步。

　　浪月是家奴，卻放下如此叛主的事，鞭策50下，趕出齊府。

　　沒有再去看端木如死灰般的臉。一等判決完，齊贊就回去了，這個時候，李可大概正是無聊在逗小玲子玩。雖然還是懷念李可懷孕那會對自己的依賴。但是齊贊知道，他們此生的牽扯已經很深。

　　就算他們不整天黏在一起，就算他們變成老頭和老嬤嬤，愛會一直都在。

　　陽光下屋裡的李可抱著小玲子的笑顏，溫暖的塵世間幸福，齊贊快步奔向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