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齊贊看著李可良久，最後說，「你不累嗎？要不今天先休息。」李可歪著頭想半天，「也對，泡妞是要時間和耐心的。那我們先睡吧！」李可一個翻身，在他旁邊躺下扯著被子準備睡覺。

　　齊贊詫異的半支起身子看向他，雖然說新婚夫夫睡一張床很正常，但像李可這樣大大咧咧的還真是不多見。新夫郎多少應該有點羞澀吧！李可奇怪的看著齊贊，「你怎麼不睡啊！」

　　齊贊扯起嘴角笑，「我想我還不太習慣和人睡一張床吧。」

　　李可嘲笑他，「你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快睡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說完翻個身就閉眼睡覺，好累啊---這兩天都沒有睡好覺。

　　齊贊看著他的後腦勺苦悶，應該是我會對你怎麼樣吧。齊贊也躺平在床上。李可他派人去查過，只知道是個不得寵的嫡哥兒，今日迎娶，就覺得穿著打扮也不像個不得寵的。原先以為只是個有好奇心的哥兒，說上幾句才發現怎麼這麼不對勁。先不說什麼泡妞什麼稀奇哭怪的詞語，一個哥兒為什麼會說出要做人相公的話！

　　齊贊抬頭看著床頂。難道自己的病弱之名盛傳，以至於哥兒都以為可以騎在自己頭上。齊贊笑。也許自己碰上了一個寶了啊。

　　清晨，齊贊是一貫的早醒，只是裝病使然，總要在床上躺上一會才起來。只是今天醒來卻有點不一樣。清楚感覺到有另外一個呼吸在枕邊是很奇妙的體驗。齊贊轉頭看李可，白淨的臉盤，小扇子樣的睫毛在清晨的陽光裡投下一個剪影，鼻翼有規律的小小的翕動著。看得出來睡的很香，嘴邊還有疑似口水的透明痕跡。

　　齊贊失笑，這嫁過來第一天就睡的這麼香的哥兒真的不多見。齊贊打賭，這個人絕對不知道婚後第一天是要給家中長輩斟茶的。

　　門口有人輕叩房門，「姑爺，醒了嗎？」齊贊應了一聲。奶嬤嬤和青芝端著水盆進來，齊贊坐起身，他的院裡沒有常駐的侍郎，只有一個書僮幫著伺候起居。平常生病了，老祖就會讓一個侍郎過來伺候。他的所有的藥物和飲食都是從老祖院裡的小廚房準備，再端出來的。吳小毛也連忙進來伺候齊贊起身。齊贊起身後走到桌旁，黃芝從外面端了早餐進來，「姑爺，今天的早餐啊是奶嬤嬤趕早在院裡的小廚房坐得，你嘗嘗看啊。」吳小毛剛要說話，齊贊就扯了他的袖子，面上推笑的說，「那我得好好嘗嘗。」

　　吳小毛見少爺都這麼說了，也就沒說什麼了。反正一大早他也起來，一直看著他們，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差錯。齊讚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桌旁，吃著小籠包，看青芝怎麼叫人起床。

　　這家的侍郎和嬤嬤很會做事。看起來人品也不錯。齊贊觀察說，下人和主子的關係很好。雖然他們竭力表現的很尊卑分明，但是從小處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其實很融洽的。齊贊笑看，李可苦著臉起床的樣子。

　　吳小毛在背後說，「大師，真的說的不錯啊！這個主子嫁進門後，少爺的身體是好了很多啊！不僅昨天站了一天都沒事，今天看起來也精神很好啊。」齊贊聽了心下卻是一緊，好像太放鬆了。看什麼時候又要『大病』一場才好。

　　李可洗了臉才清醒一點，坐到桌子旁，黃芝給他裝了一碗粥，李可抱怨，「怎麼這麼早就要起床啊。」奶嬤嬤給了齊贊一個歉意的微笑。在李可身後對他說，「主子，你忘記了今天要去給老祖斟茶呢。」李可皺眉回望他，是我忘記了嗎！吃完了，李可就和齊贊一起去主院給老祖請安。

　　老祖大房裡兩側的椅子都被人坐滿了。在別人的注視下走到老祖跟前，隨著一個老嬤嬤的高唱行動。敬了茶，領過紅包。兩人就在老祖的下手坐下。李可正襟危坐。

　　老祖慈愛的說，「妙可，到了齊府，就當是在自己家，不用拘謹。」李可微笑著點頭，「外祖，現在百芝已經成了親，院裡還沒有一個侍郎，怕是會不方便。」端木坐在和齊贊相對面的地方說。李可打量著他，是昨天晚上那個人。看來他在齊府的位置很高啊，就他和齊贊離老祖最近。不過，百芝是誰？老祖詢問似的看向李可。

　　李可忙說，「我帶來了三個人，我想伺候院裡應該已經足夠了。」

　　見老祖還想要說什麼，忙接著說，「我習慣自己人伺候了。而且，我不喜歡太多陌生人在跟前呆著。」

　　老祖呵呵笑道，「你這點啊和百芝一樣，他啊，除了那個小書僮和我院裡的幾個侍郎，嬤嬤，其他，誰去伺候他都伺候的不好。」

　　齊贊適時的說，「老祖，可可帶過來的人還挺能幹的。我想，就先不要加人了。」

　　老祖點頭，「既然你們兩都是這個意思，就照你們說的去辦吧！管家，你待會跟妙可帶過來的嬤嬤說一聲，什麼東西缺了去哪裡領。」一個站著的奴僕點頭應聲。李可輕鬆了下。接著不過就是坐在下方得人應場面說了些吉祥話了。

　　「小夫郎昨天洞房花燭過的應該很好吧！我看，你們兩人都面色紅潤來著。果然愛情的滋潤勝過靈丹妙藥啊！」一個略顯的尖銳的聲音說，李可望向發聲處，說話的是快到門口的椅子旁站著的一個夫郎，穿著黃色的衣衫，臉上抹著粉，倒是有點姿色，頭上戴了一個很複雜的首飾。李可疑惑，青芝在他身後彎身小聲說，「是齊二少爺的的夫郎。」李可哦的一聲，迎著堂上眾人或好奇或尷尬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坦然說，「我們昨天沒有圓房。」

　　見大家並沒有很大的震驚，就繼續說：「我和齊贊說好了，等我們再熟悉一點在圓房。」

　　下方的小夫郎說：「昨天下花轎都是手牽手進得喜堂，怎麼著，原來到了洞房裡就不熟的。」

　　李可看著他，舔舔嘴巴皮，很嚴肅的說，「白日宣淫不好的。」

　　那夫郎轉眼要變臉。這時站在老祖後面的一個侍郎出來打哈哈，「新夫郎的裙子真別緻啊！昨天的婚服也是一樣的吧！昨天有好多夫郎哥兒問我，新太太的衣服是哪做的呢。」話題被成功帶過來。堂下的人又開始討論李可的裙褲來。

　　李可推笑應付著，抽空扔了一個抱怨的眼熟給齊贊。齊贊當然接受到了，所以適時咳嗽起來。

　　李可忙說，昨天齊贊累著了，今天一早想著給老祖敬茶，也沒有休息好。老祖忙讓李可攙扶齊贊先回去休息。交代大夫一會兒去看看。李可點頭道謝後才攙著齊贊走了出來。經過荷塘時，青芝七拐八拐的就走到荷塘上的亭台去。一屁股坐在石頭墩上，「唉，那些人太難伺了。」齊贊搖搖頭，好笑的在他旁邊坐下，「也沒見你怎麼伺候啊。」

　　「你知道什麼，就算沒說什麼，但每根神經都緊繃是很痛苦的。還那麼長時間不放。」李可丟了個白眼，下人端著茶水和糕點上來。齊贊揮揮手，讓人都站到十步開外去。

　　「你剛才看我是什麼意思啊？」齊贊心裡微妙的覺得這個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你後來表現出來的意思啊！」李可吃了一塊糕點。齊贊沉默。

　　「得得，不要做那副小媳婦樣，不就是裝病嘛！這事我也做過，以前我不想寫作業，我就裝肚子疼。挺有效的。我又不會拆穿你。」齊贊現在是徹底的默了。

　　好半響才憋出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不應該啊！他裝了十幾年，連貼身的吳小毛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齊贊暗暗警備。

　　「昨天不是我們兩牽過手嗎！」李可無所謂的說，見齊贊不解，就只能放下手裡的點心，很認真的解釋說，「我昨天握你手心，溫暖乾燥，指節有力，是個正常人的手心。如果你真的是久病的話，手心應該冰冷並且有潮濕感。」見齊贊似懂非懂，就恨阿沙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啦，我會幫你隱瞞的。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呢，沒必要跟我說。我主張兩個人相處要有自己的空間。」說完，眨眨眼，「我是個體貼的相公吧！」又拿起吃一半的糕點繼續吃。只留齊贊看著自己的手心沉思。

　　「哦，對了，剛才我就想問，百芝是誰啊？他和你一天成親啊！」李可問。

　　齊贊沒好氣的說，「百芝是我的字。」

　　李可望著他，突然笑得前仰後附，「百芝，百芝是你啊。」齊贊又不解，短短兩天，自己不解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百芝，這個名字好啊。這個名字你要是在李府，你就是最大的侍郎頭子啊！哈哈百芝！誒，百芝，霆鋒呢？」

　　「庭楓是端木陽的字。」齊贊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好心的解釋。然後，就看著李可笑的變本加厲。都笑的從凳子上滾下來，蹲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