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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66章
第66章 強吻

  趙瑗悶了半晌,忽然扭過頭,盯著蕭山的眼,問道:「你……是喜歡女人的吧?」

  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蕭山的心,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蕭山慌忙的收回自己握著趙瑗的手,道:「當……當然。我……我沒那方面的愛好,殿下不要誤會……」

  說完之後,還忙不迭的補上一句:「我只是……只是從小跟殿下一塊兒長大,感到有些親近,不是……不是想要那什麼……我不喜歡男人,我發誓!」

  趙瑗的心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覺得先前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對方只是對自己比較依戀而已。

  趙瑗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蕭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個人忽然挑明了,都感到一絲尷尬,氣氛有些詭異。

  蕭山心中亂跳,他生怕趙瑗不肯相信自己,甩袖而去,從此再不和自己說上半句話,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自我辯白。他一邊擔心一邊朝趙瑗看去,只見趙瑗面色如常,一雙眼睛有些略微失神的看向遠方,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趙瑗隔了很大一會兒,才道:「我也正好無事,去見見你平時怎麼練兵,也是有些益處的。」

  這句話無疑是答應了蕭山的邀請。

  蕭山心中一陣狂喜,先前的忐忑擔憂盡數消失,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了一句:「當真?」

  趙瑗緩緩的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直到趙瑗離開了以後,蕭山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時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對趙瑗竟然有那種衝動,不會真的喜歡他了吧?一時又自我安慰是這麼多年沒有找過妹子的原因,自己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

  就這樣他自己鬱悶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蕭山所部在城中呆了三天,將城中秩序安定之後,這才出發返回鎮江。

  這三天他和趙瑗相處的也算愉快,兩人都沒再提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倒是經過這三天,他對虞允文發生了比較大的改觀。

  在臨出發前的晚上,虞允文主動找到蕭山,兩人聊了很長時間。

  虞允文開門見山的對蕭山坦白:「當時初見並不瞭解將軍是個什麼性情,害怕真的被當做妖賊處斬了,死的太不值,所以說話有所隱藏。」

  蕭山對於虞允文這個開場白還算滿意,虞允文進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當初說想要投靠蕭山,也不全是吹噓拍馬之言。將來是肯定準備要出仕的,但目前卻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因為秦檜當國,自己難以得到施展,等到將來朝政局勢有所扭轉的時候,再準備出來。跟著蕭山做一個馬前卒,一來不引人注意;二來也能夠多接觸一下軍事,希望將來能夠派上用場。

  蕭山和虞允文交談的時候,也覺得對方於政治謀略方面,遠勝自己;且對於局勢的變化,頗有遠見,至少他對於歷史走向的預測非常正確:一,秦檜不會一直掌控朝政;二,金滅南宋之心不死,將來必然會再起干戈。

  蕭山一旦放下了對虞允文的成見後,也說了許多自己對於軍事方面的看法,兩人詳談甚歡,聊到半夜,虞允文也沒經蕭山允許,就往他床上一躺,非常自來熟的說:「晚上跟你一起睡!」

  蕭山皺著眉頭看虞允文,這位大美人已經脫了靴子,散了頭髮,靠在床頭摳腳丫子摳的不亦樂乎。蕭山心裡完全沒有半點旖念,只有一個想法:這傢伙的腳真的很臭!!

  晚上同宿的時候虞允文睡相奇差,佔了大半個床不說,一條腿還壓在蕭山身上,蕭山狠狠的踹了虞允文一腳後,心中默默的想:看來我是真的不喜歡男人,他比瑗瑗美貌百倍,老子現在卻只想使勁的再踹他兩腳!

  一行人從宣州出發,前往鎮江的時候,已經接近深秋,一路上秋高氣爽,又是平定了叛亂回來,蕭山的心情非常輕鬆。他看著這次抓回來的俘虜,整整有五百餘人,還有收繳的兵器物資,可謂是所獲頗豐。

  一個月後,蕭山所部即將抵達鎮江,明日再趕一天的路,應該在黃昏時分就能夠抵達了。

  當夜蕭山在野外安營紮寨,周宏金勝兩人越到鎮江,心中便越忐忑,生怕蕭山在邵宏淵面前告狀,倒不是害怕邵宏淵處罰自己,而是擔心功勞要被蕭山一個人獨攬了。

  蕭山也知道這兩個人近來越發對自己客氣是為了什麼,他當做不知,在周、金二人試探自己的時候,只是顧左右而言它。蕭山並不想要那些虛名,要了對自己也沒什麼用,他只是聽取了虞允文的意見——在合適的時機賣兩個人一個人情,順便再從兩人那裡撈回點什麼。

  當晚蕭山安排好所部之後,只覺得背後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似乎有什麼人一直在觀察自己一般。

  這種感覺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他這一路來,總有著自己被人在暗處窺探的感覺,但是當他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些自己抓獲的俘虜,並無異狀。

  今天他巡查完自己所部,準備回營歇息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就在他的腳步準備跨入帳中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怯怯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蕭將軍……」

  蕭山轉頭,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跟在自己身後,看那少年的裝束,是這次自己抓到的俘虜。

  在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蕭山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一下子就明瞭起來,他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那個少年,只覺得有點面熟,但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那個少年小心翼翼的看了蕭山一眼,又怯生生的道:「小人,小人能夠跟將軍單獨說兩句話麼?」

  蕭山點頭,走入自己的帳中,將周圍的親兵都遣了出去,道:「你有什麼事情?」

  那少年有著尖尖的下巴,身材削瘦,一雙眼睛卻水汪汪的,有些膽怯的看著蕭山,小聲問道:「將軍是不是臨安人士?」

  蕭山心中即刻警惕起來,手不自覺的就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問道:「是!你怎麼知道的?」

  那少年道:「將軍,不記得小人了麼?」

  蕭山搖頭:「我應該沒見過你!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那少年便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又重新抬起來,似乎鼓足了勇氣:「小人……小人姓伍,以前的花名叫霓裳……」

  蕭山搜腸刮肚,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麼樣的一個人,便道:「我不認識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那少年咬著唇,隔了半晌才道:「將軍……曾經在臨安的時候,睡……睡過小人。」

  蕭山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睡過男人,不是想不起來,是根本沒有過!

  霓裳見到蕭山的反應,些微有些失望,低著頭道:「將軍當天還給過小人一錠銀子,說那些事情不是男人該干的。小人一直銘記在心,卻沒想到將軍已經忘記了……」

  蕭山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幾年前的小館。那次是他奉了趙瑗之命,前去跟蹤秦熹的,秦熹去了妓院,他也叫過一個小館打掩護。

  蕭山上下打量眼前這位少年,似乎有當年的一點影子,但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了妖賊,還做了自己的俘虜。想必這些天一直在暗中窺視自己的,就是他了。

  蕭山見霓裳膽怯,便招手示意他走進一些,道:「過來坐!原來是你,你長變了很多,我一下子沒認出來。你怎麼跑到宣州去了?」

  霓裳並不敢坐到蕭山身邊,只是上前走了兩步,站到蕭山身邊,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自從那天蕭山走後,他就一直不忘,也不願再當男妓,瞅了個空偷跑了出來,想要去找蕭山,卻根本不知道蕭山在哪裡,又是誰。

  他一路出城,拿著蕭山的銀子倒也避免了沿路乞討,他想要過江回到故鄉,但又不能渡江,只能往南返。中途被王不破抓了去,充作士卒,就這樣過了兩年,直到蕭山率兵破城,這才見到當年的恩人。

  霓裳本來不敢相認,但聽說俘虜被抓到鎮江府後,會被發配到別處充軍,他數次想要找蕭山問一問,但終究不敢,眼看明天就要抵達鎮江府,所以今夜鼓足了勇氣,前來請求蕭山,不要把自己丟到別處去。

  蕭山聽完眼前的少年所述,知道他吃了不少苦頭,聽到對方這樣懇求自己,就先跟他透了個底:「你不用過於擔心,我沒打算把這次收繳的俘虜給別人。不過這件事情你要保密,不要跟別人說。」

  霓裳用力的點頭,跪下磕頭:「蕭將軍大恩大德,我一定好好的報答!」

  蕭山笑了笑,這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也談不上報答,便道:「不必了,你以後好好努力,上陣殺敵,就是報答了!」

  霓裳卻又看了蕭山一眼,咬著下唇,低著頭道:「知恩莫忘報。小人有禮物送給將軍……」

  蕭山有些詫異,他看到霓裳身無長物,衣服都穿的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他要獻什麼禮物,便道:「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

  霓裳低頭,聲音都在顫抖:「不敢就這樣獻上,請,請閉上眼。」

  蕭山在這裡遇上故人,這些天也心情很好,雖然覺得這一套很老土,但還是閉上眼睛,笑道:「金銀就不必了,最好是你老家的地圖。」

  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蕭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響動,便猛然睜開眼,這一睜眼,差點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摳出去扔了。

  只見對方竟然將衣物脫的精光,有些瑟瑟發抖的站在自己面前,雙手捂著□,一雙眼睛帶著仰慕和害怕,兩片唇幾乎毫無血色,只是緊緊的咬著。蕭山注意到他身上非常乾淨,應該是來之前洗過了。

  蕭山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道:「你做什麼?」

  少年低下頭去,小聲道:「我……我就是禮物……我想……沒有什麼好報答的……」

  蕭山心中湧起了一股怒氣,但忍著沒發作,只是覺得對方可能在妓院呆久了,三觀有些扭曲。

  霓裳抬頭,看向蕭山,袒露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卻還是慢慢的走上前,勾住蕭山的脖子,聲音中帶著一絲蕩漾:「小人……小人願憑將軍處置,將軍以前說過,很喜歡小人伺候……」

  蕭山冷冷的看著懷裡的少年,並沒有伸手,還未說話的時候,忽然帳簾被人掀開,一個聲音也傳了進來:「阿貓,你……」

  那聲音戛然而止,蕭山抬頭朝著帳門口看去,趙瑗就站在外面,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

  蕭山心中暗叫不好,趙瑗的臉上一剎那變得青黑,聲音也變得有些硬邦邦的:「我有事情找你,你……看起來你現在不是很方便,等會完事了過來找我!」

  說畢,就轉身而出。

  蕭山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要追出去解釋些什麼,但似乎又不好解釋。

  他呆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還是先解決面前的這個少年比較好。

  蕭山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他盡量不要讓自己發怒,因為知道發怒也沒用。

  他只是用著平穩的語調,對還勾著自己脖子的少年道:「你記得我說過什麼的吧?」

  霓裳點了點頭,蕭山道:「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我也不喜歡看到手下的士卒做這些。」

  霓裳有些焦急起來:「小人……小人不是……我……我只是想要報答將軍。而且……而且將軍不是說過,我伺候的好麼?」

  蕭山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他也不想記起來,只是淡淡的道:「把你的手鬆開,如果想在帳下充軍,就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霓裳猶豫了片刻,將自己的手收回。

  蕭山盡量讓自己裝作一視同仁的樣子,坐在自己的榻上,語調平穩:「以前有過什麼,我不想再提。我只收勇敢作戰的士兵,不收歡場賣笑的小館。」

  少年一聲不吭,蕭山繼續道:「如果想要被人看得起,最好自己能夠自尊自強自立。我說過會收留你,說出的話不會反悔。但我的要求很嚴格,如果你不能合格,不要怪軍法無情。當年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幫過我,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類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那少年眼中隱隱有著淚光,卻只是咬著唇,點了點頭。

  蕭山道:「你把衣服穿好,出去吧!」

  那少年拾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好,朝蕭山行了個禮後,剛想要出去,忽然被蕭山叫住:「你等一等!」

  少年回過頭來,看也不敢看蕭山一眼。

  蕭山道:「如果將來有人欺負你,我不會幫你的!軍中那種事情不新鮮,我不會對你特別照顧。男人應該流血流汗,而不該張開雙腿等人操!」

  少年的臉漲得通紅,眼中卻有著火焰在燃燒,他朝著蕭山抱了一拳,語氣中有著決絕:「知道了!屬下決不會讓將軍再次看不起!」

  說畢,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蕭山自己在帳中獨坐了片刻,整理了下思緒,這才走出帳去。

  他剛剛面對小館的時候,腦袋清醒的很,但現在一想到要去見趙瑗,就覺得大腦裡一片漿糊。

  他在趙瑗的帳外等了很久,如果現在有煙的話,他肯定要抽一支,但沒有,他只能悶悶的站在外面,隔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便抬腳朝裡面走去,卻不料趙瑗正巧出來。

  趙瑗看了蕭山一眼,道:「跟我來!」

  蕭山一句話也不說的跟在趙瑗身後,一直走到一個土包上,趙瑗才止住腳步。

  此刻太陽正在落山,天際一片紅色,雲層鑲著金邊,另外一邊的天際,卻呈現出寶藍色,月亮出現在寶藍色之中,將天空劃分成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

  土包上長著一顆柳樹,現在樹葉都已經枯黃,不時落下,掉在兩人身上。

  趙瑗隔了一會兒,道:「我突然有些事情,不去鎮江了,要趕回家裡去。」

  蕭山知道趙瑗一定是在心中鄙薄自己的人品了,剛剛那種情形被撞見,自己也真不知道該怎麼辯白。如果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少不得要把自己去嫖妓的事情抖出來,雖然什麼都沒幹,可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事情。

  他見趙瑗不提那件事,自己也不好主動提起,只能順著趙瑗的話說:「是你家裡出了事麼?」

  趙瑗道:「嗯,阿爹命人將我兒子送來了,剛剛家裡派人找到我,我從未見過兒子,準備回去看一看。」

  趙瑗找的理由也很堂皇,蕭山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兩人沉默了半晌,蕭山才道:「終是血脈至親,你心裡一定很著急想回去。是打算什麼時候走?」

  趙瑗道:「歸心似箭,現在就走!」

  蕭山拿腳提著土包上的塵土,道:「天已經晚了,夜裡不安全,明天早上再走吧。」

  趙瑗便也不說話了,兩人沉默半晌,竟是誰也沒說到正題。

  蕭山眼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山,所有的光亮都已隱藏,他終於忍不住了,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瑗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蕭山:「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蕭山有些焦躁起來,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別裝聽不懂!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回去,先前說好了的忽然中途變卦,但的確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瑗語調平淡,沒有一絲波瀾:「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蕭山憤憤的道:「你現在心裡肯定想,我是個到處亂搞的人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看不起我,你有什麼想法直說就是,好歹能給人一個痛快!」

  趙瑗看了蕭山一會兒,並沒有開口,蕭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個老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似乎就算是找了老婆,也沒法證明自己清白。

  趙瑗道:「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況且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蕭山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只覺得心裡抓狂,卻聽見趙瑗繼續道:「我只是知道了一件事情,有些人發誓做不得準!」

  蕭山有種想跳起來掐死趙瑗的衝動,聲音不由得就有些抬高:「你亂污蔑我,我沒有幹過!」

  趙瑗哂笑了一聲,反問道:「是麼?你說話不盡不實,我不想去分辨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衝我嚷嚷有什麼用?」

  蕭山恨聲道:「我從沒騙過你!也沒對你說過半句假話!」

  趙瑗笑了一笑,盯著蕭山,四周黑暗,一切都變得影影憧憧,但趙瑗的眼神十分犀利。趙瑗的嘴角浮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是麼?那天晚上,不見得有蚊子吧?」

  蕭山一下子就蔫了,他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一片混亂。他深深的吸氣,讓自己盡量的冷靜,然後道:「那個人,就是你剛剛找我的時候撞見的,是我在臨安認識的。他曾經做過小館,所以行事有些不知輕重。」

  趙瑗打斷蕭山的話,冷冷的道:「我說過,這些是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

  蕭山看著趙瑗,無力的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半個字。趙瑗這句話將他堵得死死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

  趙瑗亦回過頭來,看著蕭山,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軍中禁止招妓,不要為了一時之快觸犯軍法!」

  蕭山被趙瑗的語氣搞得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他猛然站起,大聲道:「我當日在臨安城,為了跟蹤林一飛和秦熹,才去妓院。進去了要掩人耳目,只有叫人作陪!如果不是你讓我去找奸細,我還真不會認識什麼妓院的小館!而且他這次是俘虜,從王不破處抓來的,根本不是我去招妓的!我怎麼會想到他忽然脫光跑我懷裡?而且我什麼也沒做,觸犯軍法更是無從談起!」

  趙瑗的唇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來,這個笑容讓蕭山看得非常不爽,他一把揪住趙瑗的衣領,不顧對方的身份,咬牙切齒:「你要是覺得我無恥就直接說,不要露出那種笑容!」

  趙瑗腳下一個橫掃,蕭山沒有防備,被趙瑗掃到在地上。

  趙瑗緩緩的蹲□子,盯著蕭山,一字一句的道:「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普安郡王的衣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拉扯的!你招妓還是敘舊和我無關,但若是再敢對我無禮,我饒不了你!」

  蕭山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起來,現在四周光線甚暗,他心中又是惱恨,又是委屈,看見趙瑗準備往遠處走,便叫道:「趙瑗,你給我站住!」

  趙瑗哼了一聲,理都不理他,自顧自的往下走。

  蕭山一個箭步竄上去,伸手拉住趙瑗,趙瑗甩開,卻不料蕭山隨即合身撲上,伸手擒住趙瑗的肩膀,趙瑗一個回肘,重重的擊在蕭山的肚子上。

  蕭山忍著疼並未後退,兩人扭打起來,從土包上滾下。蕭山身上挨了兩圈,趙瑗卻被他按在身下。趙瑗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想也不想就抬起膝蓋去頂蕭山的肚子,蕭山單腿橫跨,用整個身體壓住趙瑗,將對方制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蕭山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就扯著你衣服了,你能怎樣?我再說一遍,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過!」

  趙瑗氣的臉色有些發紫,他萬萬想不到蕭山居然敢跟自己動手,還是在被自己搬出身份威脅過後,他聲音都有些不穩:「你鬆開手!敢撒野的話我要你好看!」

  蕭山只覺得今天趙瑗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抓狂,現在趙瑗說話雖然凶狠,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驚恐的光芒,唇也下意識的緊緊抿著,原本潤紅的唇現在一絲血色也沒有。這種神情讓蕭山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他想也不想,低頭就吻住了對方近在咫尺的唇。

  趙瑗的唇微微發抖,他用力的推開蕭山,但越是用力,蕭山就更加使勁,非但如此,還在用力的撬開趙瑗緊緊咬著的牙齒,唇齒相撞,蕭山覺得自己被咬了,他並不放鬆,舌趁機撬開對方的齒貝,長驅直入,似乎只有這樣,用最原始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強勢,才能讓心中的鬱悶和痛恨稍稍宣洩,才會讓自己不那麼抓狂。

  趙瑗的唇被吻的生疼,口腔被對方侵佔,舌亦被對方絞纏。

  蕭山猛烈的親吻,讓趙瑗幾乎透不過氣來,而當這個吻從猛烈的洩憤,變得溫柔的時候,趙瑗感受到對方滾湯的鼻息盡數的吐在自己臉上,緊緊壓著自己的身體,某個部位變得堅硬起來。

  趙瑗的雙手被蕭山緊緊的按在地上,他不敢過分掙扎,生怕引來更加可怕的事情。

  直到蕭山覺得心中的邪火慢慢滅了,才放開趙瑗,低頭看去,只見趙瑗的唇邊都是血,月光下一張臉慘白,肩頭在微微的抖動著,一雙眼睛滿是憤怒,噴出火來。

  蕭山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著,他盯著趙瑗的眼,一字一句的道:「這是我這輩子,不,上輩子加這輩子,第一次吻人!決沒有說假話!」

  趙瑗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迷茫的神色,蕭山看見他的臉色緋紅,唇邊有著血跡,一絲銀線尚且連著兩人分開的唇,那兩瓣嘴唇被自己親得有些發腫,更是紅的誘人,此刻微微的分開,看得見潔白的貝齒,以及藏在裡面的粉紅色的柔軟的舌。

  趙瑗亦盯著蕭山,片刻之後垂下眼簾,聲音變得十分溫和:「你鬆開手,有話好好說。」說畢,唇角還擠出了一個笑容。

  蕭山見到趙瑗的笑容,只覺得腦海深處有什麼東西一起炸開,彷彿絢爛煙花綻放在夜空之中,又好像洶湧的海潮一下子將他淹沒一般。他緩緩的鬆開按著趙瑗臂膀的手,將趙瑗環在懷中,想要低頭再去吻他,那唇上帶著水光,豐潤飽滿,只要一看到就讓蕭山想起剛剛那驚心動魄的感覺,根本無法抗拒,就算是上面有著砒霜,他也想要再嘗一嘗。

  卻不料手臂只是稍稍鬆開,便被趙瑗一把推開,趙瑗一掙脫蕭山的禁錮,當即從地上跳起,反手就是兩個耳光,扇在蕭山的臉上。

  趙瑗出手很重,蕭山也沒有躲,只覺得耳朵被扇得嗡嗡作響,不知道耳膜是不是破掉了,也將他徹底的從剛才的旖旎中扇醒。

  趙瑗狠狠的將自己嘴角用力的擦了擦,這個動作讓蕭山覺得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自己是徹底完蛋了,在趙瑗心中的形象盡數毀壞,往日的友誼也在這一刻全然崩塌,再說什麼,再做什麼也沒法挽回了。

  趙瑗憤憤的朝前走去,走了兩步忽然轉回,來到蕭山身邊,森然道:「蕭山,我將來若做了皇帝,第一個砍的就是你的腦袋!」

  蕭山哂笑聳肩:「隨便吧,反正你現在還不是皇帝!」

  趙瑗臉色鐵青,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而去,蕭山坐在地上,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腦袋中還是一團漿糊,似乎之前自己安排的道路,前程,以及押在趙瑗身上的一切,就在一時衝動之下,全部毀掉了。

  當夜蕭山就看見趙瑗帶著李虎臣等人騎馬離開,他也沒去攔,更沒有派人去送,只是站在土包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直到第二天大軍行進的時候,蕭山還有些恍惚,腦袋不太靈光。

  虞允文就策馬走在蕭山身側,見到蕭山臨到鎮江府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道:「蕭部將!」

  蕭山一愣,四處看了一看,這才反應過來是虞允文在喊自己,便道:「什麼事?」

  虞允文道:「你怎麼了?今天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對了,你那個姓趙的朋友呢,怎麼沒看見人?」

  蕭山心中煩悶,拿馬鞭隨意的劃拉過路旁的樹葉,道:「他回家看兒子去了。」

  虞允文有些狐疑的看著蕭山,隔了一會兒,忽然湊近蕭山的耳朵,低聲問道:「你以前是普安郡王的伴讀,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位叫趙慎的官人,就是普安郡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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