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雖然萬家和出現的突然，不過楊生還是很開心，成親之後萬家和一次也沒有提過要和自己回家的事，現在他卻自己來了，這終歸是好事。

　“不是說會多耽擱些時候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楊生不想萬家和在楊大伯家呆著，於是去了灶房叫了他阿娘，幾人一起回了家，回去之後楊生才問起萬家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萬家和雖然有些不滿楊生嫌棄自己早回家的態度，不過自己這一次確實算是比計畫的早回家，便也沒多計較，只是敷衍的說了一句：“管那麼多幹嘛？我自己家還不能想回就回啊！”

　　“行，你想什麼時候回都行。”萬家和剛剛的口氣不算好，不過楊生難得的沒有同樣的嗆回去，反而是笑著小聲回道。

　回了家到了堂屋之後，萬家和雙手把東西遞給楊阿娘才正式給長輩見禮。楊阿娘一接過萬家和的東西就知道他的想法了，果然，待她把東西放下之後，萬家和便拉著楊生齊齊跪下，行了晚來見長輩的大禮。

　楊生從被萬家和拉著跪下開始就一直處於震驚當中，這是他們早就該對他阿娘行的禮，可是他卻是從來沒想過萬家和會這麼做的，所以直到兩人行完禮又站了起來，他都還有些回不過神。

　“好孩子，好孩子...”楊阿娘自己也是激動地不行，一直擔心兒子的心，現在終於是有了一點放下了，只要等兒子有了孩子她就再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心裡激動，言語便有些說不清楚，只是一個勁兒的叫著好孩子，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流。

　　“阿娘，你哭什麼啊，你不是一直...”直到阿娘一直希望萬家和可以和他一起回來，只是現在萬家和就在身邊，楊生便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這話說出來了。

　“是啊是啊，我這是哭什麼啊，讓兒婿見笑了。”破涕為笑之後，楊阿娘趕緊招呼著萬家和坐下，然後手忙腳亂開始準備招待人的東西，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招待人，僅有的也就是萬家和剛剛帶過來的東西，可是那人家上門的禮物招待人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所以楊阿娘才有些慌亂，就怕萬家和覺得被怠慢了而不滿兒子。

　“阿娘，你別忙了，你那邊不是還有事嗎？我這裡你就不用招呼了，還是過去幫忙吧。”成親的日子，灶房裡必定是很忙的，萬家和不知道太多楊家的彎彎繞繞，只是覺得兩家是至親，多幫忙是應該的。可是他又不待見那一家子人，便想著讓楊阿娘過去幫忙，讓楊生在家陪他好了。

　萬家和在剛剛行禮的時候已經叫過阿娘了，不過再一次聽到這聲阿娘，楊阿娘還是激動地差點兒又掉了眼淚，不過這一次她到沒有真的哭出來，只是堆著滿臉的笑，滿口答應著，還不忘囑咐楊生就在家裡陪著萬家和。

　楊阿娘走了之後，楊生才自己去給萬家和倒了一杯白水，家裡沒有備茶，只有白水，楊生給萬家和倒上之後又去房間解開他帶過來的袋子，拿了些糕點出來，讓萬家和就著水吃。

　楊生不知道萬家和常常往外面跑是在做什麼事，看家裡的人也不像是反對的樣子，便想著他應該不是在鎮上或是縣裡閑晃，應該是有什麼正事吧，他們村裡也有那種在外跑商的人，或許萬家和也是那種倒賣東西的商人。

　楊生回家的事萬家和是知道的，本來他以為回家也就是幾天的事，可是小半月了他回去了人竟然還沒回去，他就有些不開心了。楊生已經是萬家的人了，怎麼能在娘家呆那麼長時間，而且看他這樣子，如果自己今天不來他一定是想不到要回去的。

　兩人都坐下之後，看著萬家和不算好的臉色，楊生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誰讓萬家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楊麗娘成親這天來呢。楊生理所當然的把萬家和臉色不好的原因，理解成是因為楊麗娘的關係，所以心裡也不舒服，自然就不想去顧及萬家和的情緒了，就只是一句話不說的在一邊坐著。

　兩人這邊都沉默著，那邊辦親事的地方可就熱鬧了。慢慢到了吃飯的時間之後，楊家院子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有的甚至都站在了院子外面的路邊。喝喜酒的時候，除了有活要幹的大多還是寫沒事兒紮堆聊天的人，三五成群的坐到一起之後聊的自然就是村裡的家長里短。

　楊生和楊麗娘的親事一辦，楊家儼然成了村裡最了不得的人家，有錢有勢的親家他們家都有了，這以後在這十裡八鄉都可以橫著走了。村裡人八卦的同時也不忘恭喜上前招呼著客人的楊家人，王桂花開始聽著眾人道賀的時候，別提多開心了，想著自己以後的好日子笑得合不攏嘴。不過繼續聽著村人說著楊生好命的時候，又有些不甘心，當初讓楊生代嫁過去也是沒辦法的事，本想著那楊生又不是個大姑娘，怎麼可能讓萬家人喜歡，也許每個幾天就被xiu回家，可是哪成想那小子還挺有本事的，竟然這麼久了還不見萬家有動靜。

　“楊嬸子，怎麼不見你們家那個侄婿啊？我家裡想要佃他們家在咱村口的水田，你幫著說說唄。”萬家被這附近村子裡的人稱作大地主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鄰近的好幾個村子都有萬家的水田，而且聽說他們家連在外縣都還有良田呢。

　　大伯娘王桂花一聽這話，臉色立馬不好了，這意思是萬家和今天來楊家了？他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萬一搞砸了麗娘的親事可怎麼辦？

　“嫂子，我可沒看見萬家少爺啊，再說你這事還是直接和我那弟妹說更好，人家才是萬家少爺正經的岳母呢。”其實王桂花也不是完全不眼紅萬家的，只是為了兒子的前程不得不選擇那有個縣老爺姐夫的李秀才做女婿，那萬家再有錢也就是個土財主，哪能比得上官家人尊貴呢。

　　周圍的人也不是笨人，看著王桂花的臉色，就知道他對自己那個侄子弟媳是什麼態度了，幾個人你拉我扯半天之後，楊生剛剛說的話也被他們說了出來。

　知道了楊生說的話之後，王桂花氣得要死，她本來就是吃定了楊生阿娘拿她沒轍她才敢上門去要錢的，雖然也如願的拿到了錢，可是她更想讓這筆錢悄無聲息變成自家的，如今竟然讓楊生做了面子，很不甘心！十幾年來，揚大伯一家已經習慣了將楊生的東西占為己有，所以在她看來楊生家的就是她家的，她覺得她之前拿回家的銀子本來就應該是她家的，女兒出嫁，楊阿娘這個嬸娘，還有楊生這個堂弟再出錢也是應該的！

　　藉口還有別人要招呼離開之後，王桂花去翻看了一下記帳的禮簿，發現上面果然沒有楊生楊阿娘給禮錢的記錄，頓時覺得真是吃了大虧了！

　　王桂花心裡堵著氣，自然地就要找人出出氣了，到了灶房看見楊阿娘還在，這下正好，出氣筒找著了。

　“弟妹啊，你身子不舒服怎麼還在這幫忙呢？楊生呢？他現在可不是沒成婚前的大小子，成了親的小哥就得做媳婦兒做的事，他怎麼能讓阿娘忙著，自己躲懶去了呢？”全村都知道楊生娘是個軟柿子，她就是再怎麼拿捏也沒用，不過楊生那臭小子還是能好好整整他的。本來就是個沒用的小哥，要是再有不好的名聲，他夫家鐵定會立馬把他給xiu了！

　楊阿娘心裡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可是也聽出了自己嫂子語氣裡的不對勁，所以只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大嫂，生兒之前在這裡幫著剁骨頭呢，不過我家兒婿來了，所以他陪著人回去放東西了，順便喝口水歇歇。”

　“剁這些骨頭可都是力氣活，你還是讓他趕緊過來吧！”村裡有嫌貧愛富的，也有願人窮不願人富的，大伯娘王桂花除了因為不滿楊生撿了自己女兒的便宜嫁了不錯的人家之外，還因為他剛嫁過來時那些雞毛蒜皮的事。那時候她的大兒子沒長起來，在楊家也抬不起頭，楊家老二又是家裡出息的兒子，所以她這個名義上的長媳，看在公婆的眼裡，便是處處不如自己的弟媳婦兒。村裡人也都愛奉承弟媳婦兒，她那時候就不滿了，憑什麼他們那一房什麼都比長房強？她真是不甘心！不過後來王桂花得意開心了，因為楊生阿爹出了意外把身子廢了，功名是別想了，過不了幾年甚至連命都沒了！

　這些年來她也算是出了當年的憋屈氣了，家裡處處壓著楊阿娘不說，楊生的東西也是沒一樣抵得上自己的一雙兒女的，而且有了楊生那個免費的勞動力幫著家裡做事，她男人也輕鬆了不少。想著以前的日子，王桂花便有些後悔當初的分家了，要是不分家，楊生現在交給他阿娘的銀錢可就全都是自己的！

　不過王桂花生氣歸生氣，她可還惦記著萬家和來了楊家的事，於是把楊生阿娘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讓萬家和別過來了。村裡的人都知道萬家和和楊麗娘是訂過親的，雖然現在萬家和已經和楊生成親了，不過還是得讓他和自家避諱著一點才行，萬一讓他李秀才知道女兒訂過親的男人到了家裡，怕是會不高興的。

　　對於王桂花說的這事，楊阿娘還不願意呢，這本來就是膈應自己兒子的事，王桂花會為自己女兒想，她也知道為自己兒子想啊！

　　“大嫂放心吧，他能來這裡幹嘛？也許過不久他也就回去了。”

　　“最好是這樣！”

　　為了以防萬一，楊阿娘還是放下手裡的事回了家一趟，回去時她只看見萬家和一個人在堂屋裡做著，自己兒子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家和，生兒呢？怎麼不在？”之前楊阿娘不知道該怎麼叫萬家和，現在萬家和主動叫了她阿娘，她也能大大方方的叫人名字了。

　現在差不多就是吃早飯的時間，那邊也開始開席了，楊生現在正在灶房裡給萬家和做早飯。楊阿娘回來沒見到兒子，於是把希望萬家和別去那邊的話委婉的說了一下，她想著萬家和被人換了親應該也是不想去那邊的才對，哪知道經她那麼稍稍一提，萬家和竟然坐不住了，直接去拉著楊生就要往那邊走。

　“有喜酒不喝做什麼飯啊，走，咱去吃九大碗！”萬家和本來也不想去楊家，可是既然現在是別人不想讓他去，那他就偏去，那楊家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竟敢嫌棄到他的頭上！

　萬家和突然來這麼一出，楊阿娘都有些傻了，這人怎麼變臉這麼快？剛剛不還是一副等著自己兒子做飯的樣子嗎？楊生雖然不想讓萬家和去大伯家裡，可是現在看見萬家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覺得自己和阿娘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許他真的是早就不在乎了呢？

　“阿娘，算了吧，我們還是一起過去吧。家和說的也對，今天是堂姐成親的日子，我們在家裡開火也說不過去的，我們還是過去吧。”楊生心裡膈應萬家和與楊麗娘之前的關係，可是如今他們已經成親了，他們之前再是什麼關係都不重要了，就像上次他們去鎮裡遇上了楊麗娘母女，萬家和也不像是還對楊麗娘有什麼的樣子。

　　強不過兩人的楊阿娘只好由著他們了，想著今天這種日子，即使大伯娘不高興，也不好直接發出來了的。

　吃酒席是有規矩的，先上桌的都是家裡的長輩還有遠來的客人，王桂花娘家來的人不多就她家裡的一個大哥，楊家這邊倒是有差不多一桌的長輩，所以王桂花的大哥也被安排在了楊家長輩這邊。

　　農家人的院子也就是十幾見方，可以擺上四五張小桌，楊生他們過去的時候，還有一桌有兩個空位，萬家和便拉著楊生直接坐上去了。

　“家和，這不合規矩，我們應該最後上桌的。”他們是楊麗娘的娘家人，自然要等到最後才能上桌，最先一輪上桌的人應該是長輩或是家裡的客人，而他們的身份算不上客人，是要等到最後才能上桌的。

　看著坐著不動的萬家和，楊生面上有些著急，雖然他不是真心想操心楊麗娘的親事，可是在村裡人眼裡，他們兩房就是一家，儘管現在已經分家了，可是家裡老人還在又住著同一所老宅，怎麼可能真的立馬變成兩家人。

　　萬家和今天到這裡可不是為了吃這頓沒滋味的酒席，他是有正事要做的，看著楊生著急也不想為難他，最後還是起來了。

　　“我餓了。”他是真餓了，今天一早他還沒吃過東西呢，一大早起床就準備著東西到這裡來了，來了半天也就喝了杯水吃了口點心。

　　“好，我知道了，你那邊坐一下，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想給你墊墊肚子，咱們再等一會兒就可以上桌了。”

　因為沒有空出來的凳子了，楊生只好搬了兩塊平整的石頭放到院牆底下，讓萬家和坐在那裡等他。去了廚房之後，別的菜也不好拿，楊生直接捏了一塊飯團，又拿了一根連著很多肉的大骨頭，出去的時候還偷偷把東西放背後藏著，就怕被人看見。

　　“吃吧。”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萬家和之後，楊生也坐到了一邊，現在沒什麼需要他忙的事，添飯上菜都有專門的人做，他就陪著萬家和坐一會兒好了。

　萬家和尋著大骨頭上面沒有肉的地方接過去，然後也沒去接飯團，就開始啃起骨頭上面的肉了。楊生看萬家和不要飯團，便自己吃著，他也有些餓了，忙了一早連口水都沒喝著。

　楊生和萬家和呆的地方也不是沒人看見，只是旁人也不好上去打趣他們，畢竟他們可不知道那萬家少爺是什麼脾氣，自己的東家還是不好得罪的，而且人家也是剛剛新婚不久的人，親熱一點也是常理。只是現在看著那兩人相處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打那些曾經說楊生嫁過去是抵債，鐵定是沒有好日過的那些人的臉罷了。

　“真是，白飯還吃得那麼起勁，給你吃口肉吧。”看著楊生吃的美滋滋的樣子，萬家和也想自己去啃一口了，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肉骨頭，然後伸到了楊生的嘴邊。

　楊生聽到了萬家和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心裡抱怨了那個不知農人辛苦的少爺幾句。他以為這白米飯是家家頓頓都能吃得起的嗎？村裡人除了逢年過節或是家裡有了客人，才會全家都吃白米飯，平日家裡的白米可都是緊著家裡的孩子吃罷了，家裡的大人都是以糙米和包穀餅做主食的。

　垂眼看了一眼嘴邊的肉骨頭，楊生又看了看已經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飯團，輕輕一扭頭往那塊骨頭上面咬了一口，已經被燉的又軟又入味的肉配著他嘴裡的米飯，嚼起來感覺滿嘴都是香味。

　　“光吃肉膩得慌，把你的米飯給我吃一口。”說完也不動手，就把嘴一張，示意楊生趕緊給他喂過去。

　　楊生想著誰也不會那麼無聊，專門注視著他們這邊，所以聽話的把手一伸，乖乖的給人餵飯去了。

　　楊生想的沒錯，別人確實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看他們，只是看著他們的不是站在外面的人，而是站在屋裡的人。

　因為習俗，楊麗娘今天一整天都得在屋裡呆著，不能出來見客，得等到明日才能出門，在房裡是在憋悶的楊麗娘，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便偷偷打開了窗戶，輕輕撩起了窗簾，她這一看熱鬧的村人看到了，並排坐在院牆下面相互喂著東西的兩人也看到了。

　看著那兩人並排坐著的親密身影時，楊麗娘恨得差點撕碎了手裡的手帕，看著萬家和喂楊生吃東西的樣子，還有兩人光明正大的坐在一起的樣子，她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阿爹啊娘的話讓楊生代自己嫁給家和。那個秀才又胖又醜，怎麼能和家和比，況且說到家世，萬家也是很不錯的人家，她嫁過去了之後也可以過得很好，也是這十裡八鄉的人羡慕的物件，她當初到底是被什麼迷了眼才會答應阿爹啊娘？！

　“官夫人...”因為這個稱呼，她放棄了她喜歡的男人，可是現在那個稱呼還和她八竿子打不著，而眼前的楊生卻已經確確實實的成了萬家的媳婦兒，家和的夫郎...

　“哎喲！女兒啊，你這是哭什麼啊？這還沒到哭的時候啊，等到明天哭嫁的時候，再做做樣子就行了，你要是現在把眼睛哭腫了可怎麼是好啊，盯著一張難看的臉姑爺可是會不高興的。”王桂花怕女兒餓了，便拿了些吃的東西進屋，哪知道一進門就看見女兒站在窗戶邊上哭，那淚珠子像是不要錢的似的拼命往下掉。

　“哼！就他那豬頭摸樣還敢嫌棄我？我就是哭的再難看也比他好看！”想到自己未來夫君的那張臉，楊麗娘心裡的後悔就更重了，如今阿娘在身邊，也不委屈自己，上前抱著就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阿娘，我後悔了，我們為什麼要讓楊生嫁給家和啊，我不想看到他們好，不想看到他們好！”

　“傻女兒，要是楊生不嫁，咱家哪裡來的銀子去還萬家的銀子，當初你和那萬家小子訂親的時候，萬家可是給了不少的聘禮和銀錢的，後面你阿爹又去借了不少，算下來除開聘禮，咱家都還差著他們家好幾百兩銀子，你說那麼多錢還不了，萬家又正好同意家裡的兄弟替嫁，咱們還能怎麼辦？只能讓楊生嫁了啊！”

　“可是...可是...”可是我不想看著他們好啊！“可是，我就是見不得楊生好！阿娘，你們是楊生的長輩，可不能便宜了他，現在咱家也是萬家的親家了，咱家有困難就去找萬家幫忙！”楊麗娘想著，萬家怎麼著也不會喜歡一個娘家天天上門打秋風的媳婦兒吧？到時候萬家人煩了，楊生又是個沒用的小哥，自然會被休會家了！

　　“嗯，你這話在理，怎麼著也不能放著這麼一門便宜親事不占，怎麼說楊生也是家裡養大的，我白吃白喝的供了他十幾年，他現在回報家裡也是應該的。”

　兩母子雖然目的不同，卻都是在打著楊生的主意，她們心裡想的很美，外面的楊生可是心裡也挺美的，因為他覺得他以前好像真的有些想錯了，其實楊麗娘在萬家和的心裡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