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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第61章
第六十二章

 在蕭炎戲謔的目光注視下,蕭末沉默了片刻就好像他真的在認真考慮兒子說的話似的,最後他讓自己盡量不要顯得那麼狼狽地動了動,用平靜的語氣說:「你先把我放開。」

 「除了這個。」蕭炎笑著湊了上來,用幾乎像是在調戲自己老爸的語氣說,「我有聽你手下的人偶爾談論過你力氣很大,上次有個人在你的賭場鬧場子被你親自動手扔飛出去——當時我還驚訝了好久他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家老爸,看不出來你還有扮豬吃老虎的愛好……」

 蕭末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並且那都是上上個月的事情了……而且當時的情況是那個賭徒手上拿著刀子,弄傷了幾個保鏢而且當時那個人自己也有受傷……不過,無論如何,蕭末開始懷疑他手下都是一些什麼嘴碎的死八卦,這種東西也拿出來說。

 蕭炎似乎很滿意面前的男人因為他說的話若有所思地蹙眉的模樣。

 少年湊近男人,只用兩根手指捏著後者的下巴:「所以放開你搞不好我就不能把你摁回床上了。」

 摁回床上……

 蕭末發現他這個兒子真的很有當流氓的潛質。

 如果不是蕭末太習慣這傢伙的說話模式向來就是這麼口無遮攔,這會兒男人目測都要因為這種很有歧義的話羞紅了老臉……不過眼下唯一的結果無非就是再次證明他這個當便宜老爸的對便宜兒子的評估沒有一點差錯,他說蕭炎不適合當警察,那他就是不適合。

 而此時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在死刑上又被判了個罪加一等頭銜的蕭炎已經半個人都依靠在了床上,他的一邊手肘壓在蕭末的膝蓋上,另一手不怎麼規矩地在男人小腹處摩挲,並且好幾次時指尖都彷彿是故意一般從男人內褲的邊緣處滑過……

 男人清晰地看見自己隱藏在睡袍之下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隨即,他發現自己有些口乾舌燥:「蕭炎。」

 「嗯?」蕭炎壓在蕭末膝蓋上的那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此時他彷彿半側著靠在他老爸那雙又白又直的長腿之上,他笑了笑,手從蕭末的肚臍邊拿開了些,正準備移向某個詭異的方向,卻忽然被男人說話的聲音打斷——

 「你覺得用情趣手銬把你老爸銬在床上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蕭炎嗤笑,從喉嚨深處沉沉地嗯了一聲作為自己唯一的回答,他甚至沒有將蕭末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捏了捏男人的大腿肌肉,在聽見對方倒吸一口涼氣的吸氣聲中,他笑了,意味深長地說:「最近幾年看你一直在運動我都沒放在心上,現在仔細摸一下我發現好像你腿上真的有長一些肌肉。」

 蕭末:「……」

 這個時候的蕭末才懶得為自己的身材得到表揚歡欣鼓舞,隨著兒子指尖的漸漸上移,男人只是想起了上次在蕭家兄弟學校的階梯教室和上上次在體育館更衣室裡的事情——

 這真的跟普通的父子關係逾越太多了。

 蕭末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在體育館的浴室裡,他明明跟蕭炎說好了以後老老實實做他們的父子,並且他也保證了自己絕對不會主動去碰蕭炎,在家也會穿得規規矩矩的……但是眼下,蕭末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重點絕對不是他會主動去碰蕭炎以及他穿衣服隨便的問題——分明就是他想躲得遠遠的蕭炎自己就會湊上來碰他,又比如……

 衣服哪怕用腰間的繩子捆得再緊,也會被他輕而易舉地就這樣抽開。

 而整件事的主動權,壓根就不在他手上。

 「…………」

 當想明白這些事之後,此時的蕭末只有一個想法——

 他被耍了。

 蕭末一向脾氣不錯,甚至算得上是好欺負的類型,但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老實,就不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了——於是在蕭炎再一次靠上來試圖湊近男人唇邊的時候,他猛地一下偏頭躲過了他,並且在少年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男人翻身——那只是一瞬間的停頓,蕭炎一愣,緊接著他就聽見了什麼東西被「啪」地強力扯斷的聲響,琥珀色的瞳眸微縮,就在他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人就被狠狠地一腳踹到了地上!

 蕭末翻身坐起,將力量集中在上半身,他微微蹙眉,猛地掙了掙手臂!

 在蕭炎的眼前,男人手臂上平日裡並不怎麼看得出來的肌肉瞬間爆發,白皙的手臂之上,青筋猙獰地凸起顯示著它的主人往日訓練並非是在做無用功——手銬在猛烈的外力拉動下發出了可怕的金屬碰撞聲,甚至就連結實的實木床頭柱也被手銬的另一端勒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男人沒能掙開手銬,在他深呼吸一口氣脫力地倒回床上時,他只是不太意外地掀了掀眼皮發現那隻手銬已經被自己拉得變形——

 「很厲害嘛,」 被從床上掀到地上這種事情還真他媽第一次遇見,蕭炎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趴在床邊悠哉地看著他一次爆發差點兒就成功掙脫了的老爸,「不過你應該懂,在我手上一次沒成功就不會有下次的機會了。」

 蕭末沒有理他——

 其實對這樣的情況,男人壓根就在預料之中。

 總而言之問題還是在於這具身體不行。

 換了他以前的身體,開這種程度的手銬壓根就像是玩似的。

 但是從最開始的這具身體的情況能做到今天這樣已經很好了,十分瞭解自己身體情況的黑髮男人此時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顯得不驚不喜甚至有些不以為然,他只是輕輕地活動著被蕭炎那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粗糙繩子勒痛的腳踝……

 此時此刻在白皙的腳踝原本被捆綁住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圈紅色的勒痕。

 甚至邊緣處因為剛才蕭末的掙脫的強行抽出被磨破了皮。

 男人淡定地面無表情地垂著頭放鬆著自己的腳,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其實剛才的那一幕卻足夠讓眼下正嬉皮笑臉滿臉輕蔑的蕭炎產生一瞬間的吃驚——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打從當年在國外他從堂堂蕭家少爺落魄到淪落街邊和野狗搶食到最後要靠教會的一個小姑娘偷麵包出來救濟過日子的那天開始,蕭炎早就忘記自己上一次為了什麼事情驚訝超過一分鐘是哪個年代的事情了……坐在蕭末床邊柔軟的地毯上,蕭家二少爺稍稍換了一個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微微歪著頭用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瞳眸充滿了戲謔地看著面前的黑髮男人:「看來你那些手下的眼睛沒花。」

 彷彿沒有聽見對方語氣中的戲弄,蕭末及其冷漠地低下頭掃了他的小兒子一眼:「放開我。」

 「不放,」蕭炎從地上爬了起來,顯得有些無趣地撇撇嘴,「如果你有能耐就自己掙開它,掙不開的話,你就今天一整天都保持這樣的姿勢在床上好了,等到我哥他們晚上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會好心放開你……」

 蕭炎說到這兒忽然頓了頓,緊接著他露出一個充滿了惡意的笑容:「不過搞不好他們會因為今晚在宴會上喝了酒不方便開車直接在那邊住到明天才回來。」

 「……」蕭末抿了抿蠢,如果現在能有一個人來放開他,他能二話不說跳起來抓住他這便宜兒子摁床上如他所願扒了他的褲子然後……把他暴揍一頓……而當然這只是幻想而已,現場唯一的活物名叫蕭炎,不幸的是他就是將他綁在床上並且絕對不會放開他的那個人。

 男人垂下眼,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並不是那麼沒得商量:「蕭炎,你不要太過分。」

 「可惜,我就是這麼過分。」站在床邊的蕭家二少爺站直了身體,十分蹬鼻子上臉地笑了笑,緊接著他微微彎下腰湊到蕭末的臉旁邊,響亮地在男人唇角邊親了下,勾起唇角嘖嘖兩聲道,「這個手銬質量真好,沒白費我大半夜親自下山……」

 「住口。」蕭末希望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要讓自己那麼暴躁,但是隨後他發現自己失敗了,男人緩緩地閉上眼,他動了動,聽見了手上的手銬猶如嘲諷一般地響了響,「給我滾出去。」

 收到了驅逐令讓蕭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此時此刻,蕭末的房間中瞬間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當中。

 蕭末並沒有在這方面多做糾結,他只是平靜地微微揚起下顎看著站在他床邊的兒子——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此時此刻後者居然可以比他看起來更加冷漠更加生氣更加像是一個受害者,蕭炎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讓他整個人形成了一種防備警惕的模樣,他上下打量著蕭末,微微揚起下顎,用幾乎要冰冷凍結的聲音冷冷道:「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蕭末,主動權從來都不在你手上。」

 當自己的名字被對方這樣叫出來的時候,蕭末有一瞬間的怔愣。

 蕭炎幾乎從來不是會直呼他大名的那個。

 平常他叫他「老頭」。

 有時候心情不錯開玩笑的時候會叫他「老爸」。

 在蕭末的記憶力,他的小兒子從來沒有試圖用大兒子說話的語氣直接呼叫他的大名——而這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驚愕當中——

 此時此刻男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的眼裡是什麼模樣。

 而蕭炎微微低下頭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他的睡袍因為被他拉開加上之前的掙扎此時已經整個兒垂落到了他的肩頭,他的肩膀就如同他身上的任何一處一樣白皙,卻顯得更加消瘦——就彷彿剛才蕭炎一瞬間在他手臂上看見的肌肉完全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而這個看上去絕對沒有三十歲的男人大概是因為驚愕或者別的什麼情緒此時正睜大了那雙墨黑如珍珠的瞳眸看著他的兒子……他的睫毛輕輕煽動的時候,讓蕭炎想到了黑夜公路上在車燈的照耀下驚恐地瞪著眼茫然無措的小鹿。

 「把你話裡的意思說完,」蕭炎聽見蕭末緩緩道,「我從來不喜歡跟人家打啞語。」

 「意思就是,你可能可以因為某一方面的原因說服蕭衍以後按照你想要的方向隨意擺弄——雖然我覺得這僅僅只是因為他在個人方面願意勉強自己聽你的……但是無論如何你最好不要把這種念頭動在我的腦袋上,蕭末,我要做什麼,從來沒有人能阻止我。」

 蕭炎說著,一隻腳踏上了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父親,手上力道前所未有粗暴地捏住了對方的下顎,他將蕭末狠狠地摁回了床上——這讓男人的後背重重撞在了堅硬冰冷的床頭上,而下一秒,少年如同風暴一般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就落了下來,他帶著報復性的意味重重地咬著男人的唇瓣,強迫他張開嘴接受自己如同靈蛇一般滑膩的舌尖……

 直到感覺到身下的人氣息變得極其不穩,蕭炎才放開他,抬起手皺眉抹掉自己唇角邊分不清楚是自己還是蕭末帶來的血腥氣息,冷笑道:「就好像現在,老子不想出門,我們就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半步不離家門——老子想要親你,你就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這裡被我親。」

 話到最後,蕭炎的嗓音之中的冰冷稍稍退卻,轉而是一種彷彿帶著嘲弄的笑意。

 蕭末看著他這個完全處於叛逆期的兒子,總覺得有些疲憊,於是男人坦白道:「我不讓你去不僅是為了我自己的面子,蕭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性格壓根不合適進入政界系統……」

 「這個你管不著,」蕭炎皺了皺眉,「不要自以為很瞭解我。」

 「……」

 話說到這份上,蕭末覺得自己確實可以閉嘴了。

 反正他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蕭炎也不會聽。

 於是男人只是皺了皺眉,在蕭炎想要離開自己範圍內的時候,忽然換上了妥協的語氣:「那你能不能放開我,老這樣被吊著手我覺得很累,而且手腕也很疼。」

 「那是你自找的,」蕭炎停了下來,掃了眼蕭末被勒紅的手腕,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剛才男人試圖掙脫的時候弄的,「早知道你那麼捨得對自己,老子就直接花個幾十塊錢問街邊的交警買一副手銬給你用。」

 …………人家交警才不會把這種東西賣給你。

 蕭末強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不過可能是男人臉上嫌棄的表情太明顯的緣故,蕭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於是只見原本眼看著就要走開的少年又慢悠悠地晃回了蕭末的跟前,用絕對有本事把人惹惱火的懶洋洋的語氣說:「我說了,我的東西我說得算,所以我讓你被銬在這裡,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做好躺上一天的覺悟就好……」

 我才不是你的東西。

 我是你老子。

 蕭末罵了聲髒話,想了想十分不肯妥協地又說:「那我想喝水。」

 蕭炎嘖了一聲,那張介於「英俊」與「漂亮」這個明顯處於成長期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麻煩的表情,然後他轉過頭慢悠悠地往蕭末房間中的浴室方向走去,這個時候,蕭末才注意到這個王八蛋不孝子身上狗屁都沒穿只有一條屬於他的浴巾……

 從浴室裡傳來了水龍頭被打開的嘩嘩聲響。

 還沒等蕭末整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水龍頭被人關上了,然後從浴室裡面又慢悠悠地晃出了個蕭家二少爺——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手上舉著一杯用透明的玻璃杯裝著的……自來水。

 蕭末抽了抽唇角:「你不會不知道國內的自來水不能直接喝吧?」

 「我知道啊,」蕭炎露出一個可惡的笑容,他走過來,將那冰涼的水杯貼到男人的唇邊,「你應該慶幸這一點,否則老子直接給你喝馬桶水。」

 蕭末:「我是做了什麼孽才有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子。」

 「我是做了什麼孽才有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老爸。」蕭炎特別順口地說著,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透明的玻璃貼在男人白皙的臉上,幾乎將那柔軟的面部肌肉擠壓得有些變形,蕭家二少爺微微瞇起眼,「你到底要不要喝?」

 蕭末緊抿的唇已經說明了他的回答。

 蕭炎表面上沒生氣——注意,只是表面上——事實上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溫度已經直接降到了冰點,在蕭炎難得屈尊降貴「親手服務」被拒絕之後,他做出了一個讓蕭末目瞪口呆的動作——

 只見少年面無表情地將那杯自來水盡數順著蕭末睡袍被扯開的領口貼著他的胸膛全部倒了進去。

 冰涼的液體滑過胸膛的時候帶來的刺激讓男人忍不住地打了個顫,睡袍前襟被整片弄濕這種事自然不用再說,就連蕭末的被子上也弄濕了一大片,以及床單……內褲……男人被銬在床上避免不及,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整個人都被泡在水裡,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蕭炎,後者卻笑得一臉燦爛,隨手將杯子往床頭一放:「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上了年紀的男人就不要試圖去挑釁他正直青春年少的兒子。」

 蕭末:「…………………………」

 此時此刻,坐在一灘冰冷的水之中,蕭末除了能被氣得爆血管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對著他的小兒子吼出一句中氣十足的:「滾蛋!!!」

 蕭炎沉吟了片刻,然後回男人一個微笑:「不滾。」

 不等蕭末回答,此時此刻蕭炎卻自顧自地伸了個懶腰,隨手摸了摸自己還捆在小腹處的浴巾,彷彿這才響起自己還沒換衣服似的,蕭家二少爺裂開嘴,「我先去穿衣服再來陪你玩,」說著,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圈蕭末,緩緩道,「順便也幫你換一身衣服好了。」

 蕭末不動聲色地瞅著他這個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兒子:「你不放開我我沒辦法換衣服。」

 「總有辦法的。」蕭炎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蕭家二少爺又回來了。

 蕭末看著蕭炎,這才知道他所謂的「穿衣服」就是「拉開浴巾穿上內褲以及完畢」這三個步驟而已。

 看著兒子那騷包的子彈內褲外加完全有些被包裹不住的器官,男人有些不忍直視地擰開了臉——但是很快地,他發現更加不忍直視的東西還在後面,他發現蕭炎順手丟了兩塊……簡單的來說就是帶著一點毛茸茸的絨毛的布料到他面前。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兒子。

 對方沒有給他更多的解釋,反而是從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鑽上床,然後長腿一邁跨進了男人的兩個手銬的鐵鏈範圍內,順便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身後——當蕭炎坐下來的那一刻,對方貼上來結實並且還帶著剛剛沐浴完的溫度的胸膛讓蕭末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彷彿被兒子抱在懷中似的。

 「老爸。」蕭炎嗤嗤笑著附在他老爸的耳邊說,「我幫你換衣服。」

 說著,不等男人拒絕,他開始動手脫男人的睡袍——最開始很簡單,他只需要長手一伸就能輕而易舉地將男人早已鬆開的睡袍挑開,直到睡袍被掀起來,一路到袖子處,蕭炎的動作停了下來。

 蕭末看著掛在自己的手臂上卻因為兩頭跟床頭鏈接的鐵鏈無法完全脫離的睡袍,冷笑了一聲。

 但是隨即蕭末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蕭炎這類簡單粗暴的人群簡單粗暴的智商。

 因為蕭炎就保持著這樣一隻手橫在男人腰間的姿勢,探身去拉開男人的抽屜,摸索了下就從裡面摸出了一把剪刀——

 「我就知道會有,」蕭炎一邊樂顛顛地用剪刀剪著他老爸昂貴的睡袍,一邊用聽上去挺高興嗓音說,「不知道一會我再摸一下會不會摸出潤滑劑以及避孕套這些令人驚喜的東西。」

 「你做夢。」

 「摸不出來也挺好的,說明你私生活還算檢點,沒有帶人回家亂搞。」

 蕭炎剪完蕭末的衣服,扔開它,然後將男人稍稍往自己身上抱過來了一些,並且在他做這個動作的身後,順手撈過了放在床上的那兩塊布——蕭末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了過去——然後他有點驚訝地發現,那好像是一套給不知道是什麼神奇物種的男人穿的情趣內衣。

 兩塊只有兔尾巴大小的毛茸茸玩意連著一根一扯就斷的粉色線,整個的形狀就像是女人穿的肚兜甚至還有一處掛脖子的環——而蕭炎就這樣順手將那個東西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然後摸索著,將下面兩條線的兩端捏在手中,從蕭末的胸前繞過,來到他的背後,綁好。

 那兩塊兔尾巴大小的毛茸茸物體正好遮住了男人胸前的亮點。

 這讓蕭末非常想罵髒話。

 然後……他罵了。

 蕭炎的下巴架在男人的頸脖處低頭看了看,然後在滿心懷著而已的嘲笑情緒之中他滿意地發現男人這樣白皙的皮膚還真的蠻合適粉紅色……指尖捏著那兩塊毛茸茸的兔毛玩弄了一忽兒,彷彿存心一般卻並沒有讓自己指尖的任何動作直接觸碰到男人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他就這樣扯來扯去地把男人弄得罵聲不斷,這才輕笑一聲放過他,下巴蹭了蹭男人這會兒已經被刻意的紅暈染紅的頸脖處,少年修長的手一路向下——

 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替蕭末脫掉了內褲。

 當他感覺到懷中的男人開始不安分地掙扎起來,彷彿帶著警告意味地,他在被子底下的手重重拍了拍男人結實並且手感不錯的臀部,並且故意湊到他的耳邊用曖昧的語氣說:「老爸,你再這麼熱情地扭你兒子我就要被你扭硬了……」

 其實蕭炎說得是實話。

 蕭末沒有相信也沒有不信,他還在掙扎,試圖至少讓自己的後背徹底脫離他兒子結實的胸膛……但是因為他也是男人,所以他十分清楚男人在什麼情況下真的會刺激到,所以他的動作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和更加緩慢……

 打個比方,這會兒蕭炎的感覺就像是有個什麼人正用手抓著他的老二在擼管——而蕭末前後動作的唯一區別是,激烈大力地擼和彷彿挑撥一般輕輕地擼……

 說不准哪個更嚴重。

 但是效果都差不多。

 總之他真的就這樣被搞硬了。

 ——這種原本想要戲弄別人最後把自己也戲弄進去的心情有多糟心沒有人會懂。

 蕭炎暴躁地拉開他老爸的內,褲——可恥的是這一切都是在厚重的被窩底下進行的,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能看到的最多是兒子抱著他的老爸坐在床上——而事實上,被子底下的蕭炎已經輕而易舉地在小剪刀的幫助下成功地將男人的內褲從他的身體薄利,並且當他一隻手覆蓋上男人下體的器官時,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感覺到坐在他懷中的人猛地抖了下……

 彷彿是安撫一般,蕭炎蹭了蹭男人大腿內側。

 可惜這似乎讓蕭末變得更加緊繃。

 「放鬆,老爸,」蕭炎輕輕咬住男人的耳垂,「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沒有要直接強姦你的衝動。」

 強姦……

 便宜兒子咬著耳朵說這種話的蕭末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咬舌自盡才能在死了之後跟早就死了很多年的正版蕭末九泉之下做出交代……

 否則他不知道應該拿什麼臉去面對正版蕭末……

 而當男人渾身僵硬地滿腦子思考「怎麼教出這麼個奇葩兒子」的時候,他的「奇葩兒子」已經一隻手捏著他的老二,輕輕地將他那安安靜靜沒招誰惹誰地蟄伏在雙腿之間的老二給扶進了那條情趣內褲之中——準確地來說那甚至不能叫內褲,就是個毛絨老二套套外加兩條粉色的線罷了。

 和他身上的「內衣」一看就知道是一套。

 蕭炎:「昨晚順手買的。」

 蕭末:「……」

 真是順得一副好手。

 蕭炎:「很適合你。」

 蕭末:「…………」

 放你媽的屁。

 蕭炎:「喜不喜歡?」

 蕭末:「……………………除非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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