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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劫(龍宮島系列)》第9章
  第九章

  在書房坐了許久,他凝神數次才能將奏章看下去。

  「陛下,我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嗓音,李玄只覺得心臟猛地被人握緊,不由得抬起頭來。

  早就吩咐過侍衛,若是見著慕容必謙回來,便要稟報於他,沒想到還是被這人悄悄闖入,甚至連門外的侍衛也沒驚動到。

  想必這天下沒有一個地方能真正難得住他。

  李玄不由有些氣悶,哼了一聲:「你還知道要回來。」

  慕容必謙像是看不出他不悅的表情,微笑道:「微臣的家太遠了,所以讓陛下久等。不過,微臣給陛下帶了禮物,不知陛下喜不喜歡。」

  李玄摒退了禦書房中的太監宮女,才道:「什麼禮物?」

  「陛下莫要過於期待,若是期待太高,微臣卻讓陛下失望,那就是微臣的過失了。」

  這個人總是這樣,看似誠懇,實際上一說話就能把人氣得牙癢癢。

  李玄輕咳了一聲:「不管是什麼,都是愛卿的心意,朕又怎麼會失望?」

  慕容必謙笑道:「只是一支沉香木簪,陛下定是不會稀罕的。」

  他從懷中摸出木簪子,遞給李玄看。李玄順手就接過了,仔細看了良久,卻是一支雕工尋常的釵子,心中仍然十分歡喜,微笑說道:「沉香木不易得,此物如此珍貴,必謙費心了。」

  木簪子是隨手拿的,沒想到竟能取悅到君王,倒是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沉香是褐色之屬,理應由玄龍主掌管,不過他早已習慣欺負幾個兄弟,玄龍主也才一丁點大,很多東西用不著。

  「將近兩個月沒見,陛下清減了。」慕容必謙歎息一聲,摟住了他的腰,唇落到了他的面頰上,「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做吧。」

  李玄練了兩個多月的武藝,雖然看不大出,但其實不似以往那麼瘦弱,身體更是精壯了許多。不過練武不是為了慕容必謙,他也不必特意告訴他,顯得慕容必謙特別重要似的。

  他幾乎可以預料得到慕容必謙會是怎樣得意的表情了。

  可惜的是,衣服委落於地,慕容必謙仍然沒發現他身材有變,倒令他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慕容必謙隨手將桌面上的筆墨紙硯扒開,讓他坐到桌上,那只暗含機關的水晶鎮紙被他有意無意地擰壞。

  每晚肢體累到極限時還屢屢做夢,讓李玄早就習慣了和這個男子肌膚相親,甚至並不覺得這是羞辱。只是現實和夢境大不一樣,他的反應更為敏銳,情事上的快感便勝過了夢中百倍。

  慕容必謙將他的腿抬起,直到自己肩膀上,胯下的性器對準他的密穴便要挺身而入。

  殘存的理智讓李玄扣緊了慕容必謙的肩膀:「禦書房不如寢宮寬闊,若是聲音驚動了旁人……」

  慕容必謙來回龍宮島一趟,單是路程上都要四十餘日,為了皇帝在龍宮島都沒有多作停留,此時情慾賁張,連潤滑都懶得做了,怎麼可能還會忍得住慢些?

  然而李玄若是情動喊叫起來,也的確是一件麻煩事。幸好他在龍宮島時早就想過了這事,於是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盒子中放著一顆鴿蛋大小的白色珠子,流動著水光。看起來十分可愛。

  「含在嘴裡。」他用手指捏起這顆大水珠,對李玄說道。

  李玄便將水珠含在口中,只覺得軟軟的頗有彈性,但牙齒卻是無法咬壞。一入口時遇到口中津液,竟然不斷吸收脹大,壓住了舌頭,令他口不能言。慌忙之下想要吐出,但珠子已卡在口中,嚥不下,也吐不出了。

  他驚疑地看向慕容必謙,慕容必謙溫言道:「此名玉魄膽,產於深海彩貝之中,可惜光澤不足,所以不能拿來裝飾。玉魄膽遇水則脹,遇金石時卻會融化為水。陛下無須擔憂,玉魄膽脹大到一定程度便不會大了,到時我用金針挑破,陛下將玉魄膽服下,有駐顏之效。」

  他還擔心自己相貌年輕,不能威懾群臣,這人還拚命希望他駐顏,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直覺地張口說話,卻只能嗚咽出聲。

  那玉魄膽脹大到約莫比雞蛋小些,果然不再變大了,此時面頰未曾鼓起,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甚至不會覺察到他口中含物。

  不過嘴唇合攏時仍是有些勉強了,許是有些像在嘟嘴,惹得慕容必謙臉上露出笑容,在他唇上一吻。

  他讓李玄扶著自己的肩膀,繼續剛才的進入。

  劇痛讓身下的男人緊緊抓住他的肩胛,卻苦於無法用嘴幫助喘息,不由得氣息更急,口中發出含糊的悶哼。

  密穴的乾澀和緊窒讓慕容必謙很是懊悔,但他胯下並非凡物,只感覺到更強烈的快感,忍不住直直插入頂端,幾乎將身下的男人貫穿。

  每夜的春夢讓李玄的身體變得十分敏感,慕容必謙甚至不怎麼需要愛撫,便能讓對方接受,只是疼痛仍然出乎他預料之外,雙腿都因此而痙攣,胸膛不住地起伏著。

  也許是慕容必謙毫不掩飾的慾望讓李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即使他貴為君王,這人口口聲聲地叫他」陛下」,但他眼中也從來沒有帶著絲毫敬意。而這次的交媾,他甚至隱約覺得,對方並不如自己那麼看重他。

  慾望不斷湧上,他任由著對方在自己身上馳騁。兩人肢體交纏,禦書房內一室春光,只能聽到淫靡的水聲有節奏地響著。

  慕容必謙熟悉他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即使輕撚著他胸前的凸起,也會讓他顫慄著感到一陣酥麻。

  他失神之下,慾望漸漸蓋過了痛楚,不知不覺地達到高潮。

  習了養生功後,他對慾望更為克制,卻沒想到竟為對方技巧所迷,很快就射了出來。

  好在這次慕容必謙並不介意他的表現,又壓著他的腿抽插了百十下才達到高潮。饒是李玄這兩個月來勤修武學,身體也生受不住,下體密穴處定是紅腫不堪,胸口以下幾乎完全喪失了知覺。

  這種狀態下,明天定然不能再出城練武。然而也沒什麼好失望的,畢竟是等到他回來。

  他心中說不出的雀躍歡喜,口中卻是無法說出一句話。

  慕容必謙慢慢從他身體裡退了出來,淫液幾乎是同時灑在地上。

  經此一場雲雨,滿室都是綺麗淫靡的記憶,他以後坐在禦書房中再也靜不下心了。

  慕容必謙用帕子擦了彼此身上汙跡,微笑道:「陛下,微臣伺候得可好?」

  聽到慕容必謙的問話,他不由露出了幾分氣悶。

  慕容必謙恍然:「我忘了玉魄膽了,陛下勿怪。」

  他才不信慕容必謙是真的忘了,但此時說不出話,也無可奈何。

  慕容必謙似乎就是想看他嘴唇被口中津液滋潤變得紅潤亮澤,就連平時過於威嚴的面容也露出幾分紅暈的模樣,遲遲不給他拿金針,反而道:「陛下,我先伺候您穿褲子吧。」

  穿好了衣裳,慕容必謙扶著他下了書桌。他雙腿一沾地,便不由自主地發顫,像是剛開始學騎馬那段時間,無力至極。慕容必謙卻是極為體貼,幾乎是將他抱在懷中。

  好不容易坐在太師椅上,慕容必謙才從方纔的錦盒中取了金針,說道:「這玉魄膽又名軟珍珠,和珍珠本性相似。珍珠乃是養顏之物,只可惜難以磨細,所以不易吸收,但玉魄膽卻沒有這個缺點。可惜的是此物殊為難得,陛下定要嚥下,莫要浪費了。」

  李玄下體極為難過,面頰含著這麼大的珠子在口中也覺得十分不適,雙頰已然酸麻,聽不清他說些什麼,只能胡亂點了點頭。

  慕容必謙讓他微微啟唇,好讓金針刺入。那玉魄膽雖然牙咬不破,但卻被極細的金針一刺即入。

  慕容必謙輕輕攪動了幾下,李玄的口中登時像含住一口甘泉一般,當下按著慕容必謙的示意,嚥了下去。

  他舌尖被壓了這麼久,已然變得麻木,竟是難以說話,聽到慕容必謙溫言問道:「我不在的這兩個月,陛下過得可好?」

  他點了點頭。

  慕容必謙輕笑道:「難道陛下就不想我麼?微臣的家路途遙遠,那是一個騎馬也不能到的地方,行到官道盡處,又步行半個月入山,而且冬天大雪封山,到處都是冰,幾乎無法行路。微臣心中掛念陛下,只在家停留了三天就趕回來了。」

  「非回去不可麼?」

  「家中有祖訓,每年要回去一段時間。我這次回去也是擔憂陛下,所以才停留得少了,還因此被長輩責罵。如今看到陛下無恙,微臣也好放心。」他的擔心十分由衷,越發說得情真意切。

  改了黃龍珠的成分,藥效果然有所變化。既然這個人不會因黃龍珠毒性而受到折磨,他也不必因為憐香惜玉而守在京城。

  和皇帝纏綿了四五個月,對他來說已是極限。不過甜言蜜語又不用花錢,畢竟這人是皇帝,得罪了他,行走中原便會多一層麻煩。

  李玄沉默片刻,說道:「你那裡那麼冷,是在北地吧?」

  慕容必謙知他心細,所以從不洩露自己來自何方,提到時就胡扯幾句,沒想到單憑幾句話他仍然尋到蛛絲馬跡。好在他提到的是他尋找藥材的北地荒原,便向李玄胡扯了一頓。李玄微笑聽著,竟是毫不起疑。

  「既然那裡那麼冷,內庫中還有一條貂裘,我送與你禦寒吧。」

  龍宮島上就連一二階的弟子都有貂裘,沒想到皇帝的府庫中竟然如此寒酸,甚至還不如朝中三四品的大員。那些大臣常常派人戴了面具上島,揮金如土,想必皇帝都不能夠了。慕容必謙原想拒絕,但看他情意殷殷,就謝了恩。

  看他多禮,李玄不由微笑:「在我面前,你原來是怎樣的還是做你自己,不必這麼拘束。」

  得到這句允諾,慕容必謙也沒有感到特別榮幸,他在使用敬語尊稱時,時常覺得荒謬可笑。龍宮五主身為五龍,皇帝身上卻沒有龍族血脈,卻自命真龍天子,這也真是有趣得很。不過既然皇帝這麼說,以後就不必在尊卑上注意了。

  ******

  感念於慕容必謙的孝心,李玄允許他每年回家四個月,平時也不必特地在宮中伴駕,只要通報一聲便可出入皇宮。

  他早知困不住慕容必謙,此時答應給他更大的自由,只不過是不想給他束縛的感覺,讓他徜徉於天地之中。可是慕容必謙一得他允諾,即刻就跑得不見蹤影。他的兩個弟子出現了一次,說他去尋藥煉丹去了。

  李玄當初聽到慕容必謙回家時,曾想過同他一起回去。可是皇權初定,必然要他事事躬親,豈能隨意出宮?至少要十年之後,才有喘息之機。更何況必謙的家那麼遠,恐怕十年之後,他也未必有兩個月的空閒。

  好在慕容必謙記得每月回來見他一次,雲雨時無限親暱,就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一天天過去,李玄手上的水泡磨成硬繭,他的身體也變得十分硬朗。

  這一年皇三子出生,多位嬪妃有了身孕,皇后之位仍然空懸著。

  這一年必謙在孟蘭節時就已回鄉。

  每當必謙回鄉時,他就會感到他離得非常遙遠,想他提到的所有事。北地的冰原中,當大雪封山時,冰上滑得無法立足,他的輕功是如何飛度,他家中的父母不知是怎樣的為人,而他的將來,又會娶怎樣的一個妻子。

  再想下去時,心中就忽然隱隱作痛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生出了執念,那種執念若是被必謙知道,必定會嗤之以鼻。必謙所追尋的是風流歡好,長樂無極。而他也有許多事要做,政事紛繁無數,由不得他兒女情長。

  他強忍著不去多想,可是必謙離開一個月,他就開始頻頻做夢。這一次必謙幾乎大半年沒回來,他做了半年的夢,每夜都不得安眠。若不是有養生功,大約他早就精盡人亡了。

  連續不斷的春夢過後,他的身體也變得越發地敏感,衣裳碰觸雙乳時,都會令他渾身一陣酥麻,所以中衣都是舊裳。

  近侍看他如此勤儉,都紛紛感動落淚,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他也懶得分辨,不過這個尷尬的理由,他是絕不會說了。

  能和意中人夜夜夢中相見,或許是一種幸運吧,可是每次夢中醒來,枕畔空無一人的感覺,無疑變成了一種折磨。

  所以當慕容必謙回來時,他直言不希望他離開太久。

  「必謙,你家中到底有些什麼人,能讓你許久不歸?」

  慕容必謙微笑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陛下就這麼思念微臣麼?」

  每次提到他家裡人時,慕容必謙似乎都習慣於用問題來回答問題,而這一點,就連慕容必謙自己也沒注意到。

  李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是的,我思念你。」

  慕容必謙只覺得心中忽地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而這種感覺讓他如此地惶惑,進而感到排斥。他看向皇帝溫柔的目光,裡面有他在許多愛慕他的人眼裡見過的同樣的東西。

  他的笑容忽然變得有幾分譏嘲:「陛下只不過是需要我來排解你身體的寂寞吧?」

  「我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你造成的。」

  「那也是你妄圖傷我在先。」

  話已說到這分上,李玄已不知如何回答他。他能感覺得到,慕容必謙對他已產生了厭倦,他越是千方百計地想挽回,就越是感覺到力不從心。曾經冷眼看著嬪妃為了爭寵而使出百般解數,想不到他有一天,也會遇到這種困境。

  一種說不出的頹然湧上,他只好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太多時間花在不相關的事上,請你儘量按期前來,我定有所報。」

  黃龍珠所產生的夢境對他來說竟是不相關的事情。慕容必謙不由得動了怒意,但又不知這怒意從何而來。他抓住了皇帝的衣襟,拉近了自己,仍舊是那種熟悉的似笑非笑:「想用你那些廉價的賞賜來打發我?你可知道,這世上富可敵國的人有無數,區區小恩小惠,就能差遣我?你也太天真了!」

  他鬆開手,李玄的面頰變得有些蒼白,想要出言解釋,卻見慕容必謙已拂袖而去。

  慕容必謙衣飾華貴,身上的佩玉,指間的扳指,無一不顯露了他出身不凡,用金銀根本無法打動他,他也沒有準備用俗物來收買,只想盡自己的能力,滿足慕容必謙的需求罷了。

  畢竟是一朝之君,手中已有一國之力,沒想到仍然會被慕容必謙認為是怠慢。

  有時他也想獨寵這個人,甚至拼著被人認定為昏君,也只想搏他展顏一笑。可惜的是,他這一生本就註定了不能自由。

  和慕容必謙有了口角,他心中不免有些煩亂。

  這次誤會是潛藏已久的,只是現在才爆發出來罷了。

  慕容必謙的傲氣自然不會允許他在另一個帝王的威嚴面前低頭,可是在深宮中,皇帝起居都會有史官在旁,他們兩人要親近都是找了種種理由避開耳目,又怎能對他說盡心事?

  他尋到慕容必謙的望仙宮中,慕容必謙卻不在那裡,只有他的兩個弟子在。那兩個弟子面對皇帝也渾然不懼,想必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對皇帝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其中一個竟然回他:「陛下難道以為,當皇帝就能管得住別人去哪裡麼?」

  這個弟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面容俊美至極,竟然連他後宮的許多嬪妃也及不上,語氣卻是滿含奚落。

  他心事重重,顧不得他的不敬,轉身便即離開。

  倒是小德子在旁邊不停地抱怨:「這小道士怎地恁無禮?」

  他心中更是煩悶:「趙公公,你先行退下吧!」

  趙長德跟他時間已久,知道他不是怪罪自己,只好住了口,卻仍然跟在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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