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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劫(龍宮島系列)》第8章
  第八章

  李玄雖然對他難得的言聽計從有些失望,但也不想在宮侍在身旁時,發現他徹夜在自己宮中,遭人猜疑。

  他生得那麼俊美,若是被人為難,豈不是自己的過失。

  他坐了片刻,才有宮侍進來請他起身。

  看到他早已換好衣裳,披散頭髮坐著,宮女們連忙告罪。

  「朕既然不讓你們打擾,又豈會因此怪罪你們?」情事搾幹了他所有精力,說話便也十分簡短,「來與朕束髮。」

  宮女應聲而起,盈盈上前給他梳頭。

  以往總能在這些小事上休息,此時卻是無法分神,只能閉目靠坐在椅上。

  鑾駕到寢宮門外,他要走的只不過幾十步路,但走動時流蘇的絲線滑過赤裸的大腿時,便如那人柔軟的指腹輕盈的撫摸,讓他渾身戰慄。

  小德子似乎看出他的不妥,小聲道:「陛下是不是龍體欠安?要不要在寢宮多歇會兒?」

  「不用了。」

  「是,陛下恕奴婢多嘴!」

  他嗓音粗嘎難聽,自己也覺得十分不妥,看到小德子慌亂恐懼地跪下磕頭,他才擺了擺手:「起來吧,莫誤了時辰。」

  今日朝堂之上並沒有大事,經過王氏一案後,朝臣明顯乖覺許多,奏上的摺子也沒有那麼多言不及義的。而且今年正是開科舉試的一年,要把考官的人選定下來。

  他想快些結束,臉色越發晦暗不明,文武百官看著皇帝臉色不佳,只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一個個面面相覷,戰戰兢兢。

  好不容易罷了早朝,百官魚貫而出,他才發現大腿內側沾了不少濁液。玉珊瑚不斷摩擦內壁,絲帶也阻止不了情潮噴湧出,恐怕衣袍都濕了。

  他躊躇著沒有起身,一個太監進來通傳:「陛下,慕容天師求見,不知陛下……」

  皇帝封的這個天師沒有品級,照理說只有四品以上才能進殿,但慕容天師和皇帝關係極好,打賞他們這些宦官也十分大方,他便順口問一句。若是皇帝不肯相見,他也沒犯什麼大錯。

  李玄毫無血色的面頰現出一絲微笑。此時已經過午,恐怕對方也有些擔憂自己了。

  「好,你宣他進來。」停了一下又道,「出去時把門關上。」

  皇帝要和近臣密議,這也沒甚麼要緊,看來這天師很得皇帝歡心,以後他們更要對天師恭敬了。

  太監毫不起疑,帶了慕容必謙進來後,就退了下去。

  慕容必謙一進大殿,看著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不由笑了一笑。雖然冕上的珍珠流蘇遮住了皇帝的表情,但他仍然能想像得出,皇帝此時和暴君沒什麼不同。

  「陛下,我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

  李玄斜靠在龍椅上,已不知如何回他。這個俊美青年似乎完全不知他的苦處,一直有各種不同的要求,讓他疲於奔命,卻又覺得滿足對方也能令自己高興。

  或許這就是寵愛一個人的感覺吧。雖然他一直克制著自己偏聽偏信,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有了特別寵倖的人。

  但只要不干涉到朝政,他還是可以容忍的。

  「可以……取出來了吧?」他低啞的嗓音說。

  慕容必謙緩步登上皇位,沒有回答,反而轉頭看了看,說道:「坐在這個位子上,果然有天下在握,雄心萬丈之感,難怪這麼多人想當皇帝。」

  「莫非你也想?」

  「想當皇帝無非是為了錢權美色,可是人心不足,很多皇帝都想長生。」慕容必謙笑道,「我現在麼,也只求長生。」

  李玄聽不出他話中深意,勉強集中精神道:「必謙當真豁達。」

  慕容必謙看他的確是支援不住了,於是道:「陛下先試著排出來,微臣不敢使勁,怕弄傷了陛下。」

  在乾清宮的大殿上做這等羞恥的事,還是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李玄只覺面上如同火燒一般,但他又急於擺脫密穴鼓脹的難受感,只能試著一點一點的排出體外。可是玉珊瑚十分粗大,幾次內壁擠壓,都不能排出。

  慕容必謙扶著他靠在龍椅上,抬起他一條腿,放到扶手邊,撩開他的衣袍下擺,隨即看他一眼,微笑道:「陛下果然沒有偷偷穿褲子,微臣很是歡喜。」

  此時他的下半身完全赤裸,若是有朝臣推門而入,看到這般景象,莫說他自己,只怕皇朝的尊嚴都要毀之一旦。

  他情急之下用手抓住流蘇,想要直接扯出來,卻是被慕容必謙按住手腕:「你用力過猛,會傷到自己,我來吧。」

  必謙的笑容無端端地讓人安心。他垂下手,放鬆了身體,看著必謙將他分身上的絲帶解開。

  或許是被柔軟的手指撫弄過,他的分身又開始挺直,只好不去注意那裡,試著將那粗壯的異物排出體外。這玉勢絕不是珊瑚,只不過和珊瑚相似罷了。只是不知慕容必謙是哪裡人氏,竟會找到這種奇怪的東西。單從他出手來看,也是個富家子弟。

  當玉珊瑚完全離開密穴時,身體傳來一種莫可言喻的空虛感。

  似乎明白他的心情一般,慕容必謙解開下裳,掏出自己的性器,對準他的密穴周圍稍微碰了碰,那性器就像得了滋潤,瞬間粗壯挺直,前端直接就進了他的甬穴。

  「啊!」他驚呼了一聲,慕容必謙便抱住了他,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玄兒,舒不舒服?」

  他喘息著,恨不得將他打一頓廷棍,但又不想傷他,這種複雜的心情讓他躊躇不答。

  「你裡面好軟,好熱,夾得我好緊。」慕容必謙呢喃地在他耳邊道。

  若不是他話語十分真誠,他都恐怕都要把他趕出去了。內壁習慣性地塞著東西,自然會下意識地夾緊他的硬物,以他心性,委實不能接受自己變得如此淫蕩。

  必謙將他的雙腿分開,讓他夾住自己的腰身,兩人就著交合的姿勢在大殿抽插起來。甬穴足夠潤滑,此次比昨夜又順利了許多,只聽得到淫靡的水聲和性器直沒入頂時雙球撞擊他臀部的聲音。

  和另一個男子的囊袋直接肌膚碰觸,讓他每一次撞擊都下意識地收攏穴口,自然刺激得必謙更是興奮,幾乎挺不下來。

  李玄一夜沒睡,又聽了一早上的朝臣上奏,早已累得不行,但身為帝王的尊嚴卻讓他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能緊緊夾住慕容必謙的腰,妄圖阻止他的猛烈進攻,偏偏適得其反,讓慕容必謙覺得無比快活。

  「陛下真是美妙至極。」

  微熱的氣息輕吐在他的耳畔,他不由得渾身顫慄,為這一句話而渾身血液逆流,慾望又開始抬頭。

  他微小的變化瞞不過慕容必謙的眼睛,俊美無儔的男人輕捏了一下他的前端,似在提醒他:「陛下忘了養生功麼?要不要微臣再教一遍?」

  他作勢將手從他衣裳下擺探入李玄的身體裡,李玄幾乎跳了起來,眼圈微黑地瞪視著他,但幾乎是立刻軟了下來:「我記得的,不必再教。」

  昨夜慕容必謙將一股內息注入他身體中,這股內息便留在了他的丹田內,所以運行一周雖有阻礙,但依稀能感覺到真氣,已勝過許多初學武學之人。只是雙修功法乃是速成的大法,凡是速成之法,大多有一個無法避免的缺憾,而雙修功法就是,一旦停止交媾,便會武功停滯不前。

  但對於一個大概一生都用不到武功的皇帝來說,他不會在乎是否武功高低了。

  好不容易兩人先後達到了高潮,李玄果然發現自己出精少了許多,而慕容必謙的體液卻幾乎充盈了自己的後庭,即使他努力收縮,也無法避免精液流出。

  「必謙,你沒有練養生功?」

  雖然忍精對身體有好處,但身為龍島五主之一,縱慾好色幾乎是每個島主共同的缺點,要他們忍住快感,那場性事對他們來說多半興趣不大。慕容必謙心知他多疑,在他耳邊輕聲笑道:「因為我想要你生我的寶寶。」

  李玄吃了一驚:「你給我吃的那丹藥……會、會……」

  他心中委實驚訝恐懼,連話也無法說完。他已經像女子般委身於這個男人身下承歡了,若是要他如女子般懷胎生子,放下手中權勢,無法施展心中抱負,甚至一生都要在別人的嘲笑目光中度過,他寧可立時就死去。

  「開個玩笑而已,看你怕的。」慕容必謙心中有些不快。島上的女弟子都知道生下孩子則是斷了錦衣玉食的日子,真心肯為龍主生孩子的並不多,看來這人也是如此。口中卻是笑道,「我功力深厚,少練幾次沒什麼打緊。」

  李玄點了點頭,已是疲累得說不出話來。

  慕容必謙溫言道:「這兩天請陛下好好休息,為了避免流言,我就不去覲見陛下了。不過,眼下請容微臣抱著陛下到鑾駕上去。」

  李玄自知自己無力走出殿外,聽到他這個建議,不由面頰發熱,口中雖然想拒絕,但看到他含情脈脈的目光,竟是不知如何拒絕為好。

  「陛下不說話,我就當陛下是默許了。」慕容必謙輕快地笑了一聲,仔細地幫他整好衣裳,將他打橫抱起,走到殿門時,停了一下,足尖在殿門一角輕輕一撥,便將沉重的殿門撥開,出了大殿。

  門外的太監看到皇帝被人抱著出來,一個個憂急形之於色,甚至有人嗚咽出聲,也不知是真是假。

  「陛下怎麼了,快去傳喚太醫!」

  「陛下勞累過度,竟然倒在龍椅上了!」

  「陛下!您千萬不能出事啊!」

  沒事都要被他們叫得出事了。李玄幾乎被他們氣得暈厥,正要開口,慕容必謙已道:「不必叫太醫了,陛下只是有些頭暈。」

  對慕容必謙的體貼,他已不知如何感激。不過兩人已是這種關係,倒也不必言謝。將他抱進鑾駕中,慕容必謙還一路尾隨,到寢宮時還無視太監幽怨的眼神,再次將皇帝抱回龍床。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做甚麼,走時還慎重向皇帝躬身為禮,請皇帝好好歇息。

  那顆丹藥既然不會致命,他又給了自己養生術,那麼也就是對方想和自己有一段露水情緣而已,於他並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對於一個喜歡用陰謀的人來說,傾慕他而給他下藥,並不算過分。

  反倒是他不配擁有毫無猜疑的感情。

  他是定會再選妃的,國庫空虛而朝臣貪墨,從自己枕邊人口中套出世家的境況無疑最快。

  所有人都以為在他的後宮之中梅妃最受寵,明明有殺二皇子的嫌疑,卻能安然無恙,但其實只是因為她家世清白,父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

  抄了王家以後,他發現王家的家產竟然勝過十年國庫收入,只要多抄幾戶世家,他甚至能騰出手勵精圖治。對於別人來說,找自己妻子家人動手過於毒辣殘酷,可是國勢已然如此,這也是無奈之舉。

  梅妃仗著他的寵愛,膽敢讓人下手毒害二皇子,卻還以為他不知。就連王皇后也誤會是他下的毒手。

  恐怕許多人都是這麼以為的。

  他身邊再無親近的人,慕容必謙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再湊巧不過。

  ******

  殿試過後,便是瓊林宴。

  新科狀元姓周,二十來歲年紀,容貌頗為俊俏,省試時尚書郎沈月白一眼就挑出了他的卷子。沈尚書是先帝在位時的狀元,如今不過三十餘歲,面容完全沒有歲月痕跡,和新科狀元並立時毫不遜色。

  李玄雖是見慣了慕容必謙逼人的俊美,此時看到這種溫潤如玉般的俊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發現慕容必謙在遠處直勾勾地看著那兩人的方向,面容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這幾個月,除了每月一次固定的房事外,慕容必謙還經常來找他,他也逐漸習慣了慕容必謙的溫柔細語。

  有時他遇到番邦進貢的好東西,也會特地給必謙送去一些,給嬪妃們賞賜時也會順帶想到他。只是知道必謙骨子裡極是傲慢,在送去之前都會先行選過。

  北伐的大軍已然得勝回朝,李玄撫恤了犧牲的將士,命人厚葬了王崇義。其實他早已從別的線報得知,王崇義並沒有死,只是受傷逃亡。

  這個消息傳到他手裡時,他並不意外。王崇義的武勇是當朝第一,不太可能死在他的陰謀之下,但能迫得他遠走,就算達到目的。

  他雖然未殺王家九族,但流放對於大多數養尊處優的人來說,已足夠致命。王家是不可能再翻盤的了,王崇義活著,已沒有任何意義。或許他會到天牢劫獄,而那裡會有陷阱在等著他。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可是在史書上只不過是寥寥幾筆。

  臨近歲末時,李玄打算好了和必謙一起,吃些餃子,放放煙花,過些普通百姓過的日子,可是必謙卻對他說,要回家一趟。

  從來沒聽必謙提起過他的家,李玄不由得十分詫異:「不知必謙家在何方?」

  「山野小民,不足掛齒。」

  「不知必謙家中還有何人?」

  慕容必謙目光深不可測,忽地一笑:「陛下對微臣當真關心得很。」

  李玄垂下眼:「朕對別的臣子也一般的關心。」

  朝臣休沐要到正月十五過後才會再次上朝,但實際上沒出正月,早朝也只是個過場,基本上都沒什麼事。若是慕容必謙家近的話,他甚至想到他家看一看,但看他神色表情,完全不想自己知道。

  慕容必謙忽又溫言道:「臣的家在萬里之遙,這一次回去想必會耽誤我們的一月之期,只是苦了陛下一個月後,要開始夜夜夢到微臣了。」

  看他臉上露出笑容,李玄不由得有些無奈。

  如今他對性事也不怎麼抗拒,自然不會像當初一樣,連續幾天不眠不睡。會一直夢到他這件事本身,大約會讓他十分得意吧。

  ******

  在離去之前,慕容必謙狠狠和他做了幾次,直到他下不了床為止。而這幾次的姿勢都不重樣,讓他忍不住懷疑待到開始做夢時,夢境會是怎樣的淫亂瘋狂。

  為了避免宮中走水,焰火只能在花園的一個平臺上燃放,並且限定在除夕初一那兩夜。宮中本就十分寂寥,他還能微服出宮,而嬪妃們就只能守在宮中。他這才發現前番選秀入宮的秀女還沒來得及臨幸,都快一個月了,他竟然完全想不起來,整天只和慕容必謙在一起。雖說因為廢後的緣故,他可以找個消沉的藉口不去後宮,但再消沉下去,難免會讓群臣懷疑。

  新科舉試時也有武舉,從平民中拔擢了很大一部分武官。因著王家的敗落,軍營中陞遷變動很大,如今駐守京畿的天元營是周平將軍。李玄請了周將軍進宮一敘,委婉地說了自己想要借軍營習武的想法,當然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是偽裝成世家子弟,平時和士兵們的練兵場所隔開,以策安全。而他不在營地時,那裡也可以讓軍官們使用。

  皇帝重視練兵讓周將軍十分歡喜,可是微服在軍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周將軍四十多歲,十分武勇,也並非莽夫,上奏的《練兵七策》讓李玄刮目相看,只是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不喜與人相爭。以前每次和王崇義有所爭執,他都會避開王將軍的鋒芒。所以李玄一看他不情願,立時變了臉色。

  周平自是不敢冒犯天顏,無可奈何,只好接受了這個李姓的低階武官入軍營習武。

  李玄每天下午帶著十幾個換裝了的御林軍。從皇宮西側出宮,去天元營習練刀法槍術。

  御林軍多是承襲而來,武藝高強的不多,他精挑細選的硬弩手仗著強弓和箭陣之利,還被慕容必謙闖出宮去——就連這種三腳貓的武藝也不是在皇宮裡練成,何況馬術和騎射更需要無數次的練習。

  他每天上完早朝,匆匆用了午膳,便縱馬入營,到傍晚時才一身汗水地回宮。剛開始時周平還十分緊張,怕他傷了自己,站在旁邊觀看,就差沒有手把手幫他拿刀。到後來看到皇帝是真的用心練武,才放下心來。

  身體的疲倦反而使得精神極度振奮,一個月下來瘦了一些,但身體變得結實了很多。

  慕容必謙果然還沒回來,他便開始夜夜發夢。

  夢中的慕容必謙比他所識得的那個更邪魅惡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應付。好在有養生功,他不至於因為春夢過多而虧了身體。

  一天天過去,慕容必謙仍然沒出現。他初時懷疑慕容必謙家在極遠的地方,所以來回一趟不易,可是再遠也該到了。

  縱是他永遠不回來,日子也還是要過去。和以往二十多年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多了夜夜春宵而已。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會感到不安和擔憂,只不過是因為那個人在他心裡佔了不小的比重,甚至超過了他周圍的一切。

  他絕不會放縱自己變得軟弱,慕容必謙三天內再不出現,他便忘記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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