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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奴(龍宮島系列)》第12章
第十二章

  徐元霆落在床上,只覺得陷入一圈白雲之中,柔軟無比,赤龍主的動作看起來雖然粗暴,卻沒覺得十分疼痛,但他心緒紊亂,完全不如表面上的鎮定。

  島規上早就寫得清楚,不可與島外的人糾纏不清,妄言情愛,否則便要打為賤奴,身受牲畜所辱。

  龍宮島神通廣大,即使赤龍主有意幫他隱瞞,他和琴兒之間的關係卻仍然會被其他四個島的龍主知道。到時他不能再為血蛟,而只是賤奴之身,便連赤龍主也不可反悔,除非出示那早已被他吞掉的赤龍珠……

  其實被打為賤奴他也無所畏懼,但被牲畜所辱,他卻寧死也不能忍耐。

  然而他此時卻是萬萬不能死,只要他一死,裴五要栽贓陷害他便更是容易。即使有秦掌櫃為他作證,但秦掌櫃畢竟是徐家的人,別人自然不會相信他。說到底琴兒是裴五少夫人,徐家若是墮了聲名,也不必在金陵做生意了。

  就在他心思百轉之時,那紅衣女子端了盤子過來,盤子十分沉重,除了手銬腳鐐之外,還有繩索皮鞭等等,顯然是用於調教不聽話的貨物。

  徐元霆頭皮發麻,待那赤煉行禮告退之後,低聲對赤龍主道:「龍主,徐某人佩服你光明磊落,和島上的人截然不同,卻不知幾時得罪了龍主,還請龍主示下。」儘管他不可能再當血蛟,但若是赤龍主開恩,他賞的這一頓排頭卻是可以不吃的。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惹惱了赤龍主,竟讓他脾氣大變。

  「你現在服軟也來不及了!」赤龍主冷笑道,「你這麼聰明,怎麼看不出這是個騙局?那裴五眼巴巴地就是想禍害你,你還送上門去!我早就告訴你,那家人你少招惹,裴五夫人要是想自殺,當年和裴五成親時就自殺成了,怎麼還拖到現在!如今偏偏怎麼自殺都會被人救下,你難道就沒有半點疑心?」

  「住口!琴兒不是這種人,不許你侮辱她!」徐元霆氣得發抖,胸口急促地喘息,他此時渾身不能動,即使穿著衣衫,卻也像是完全展露在赤龍主面前,讓他想起十五年前被綁在床上,露出背脊,被刺下妖艷的刺青……不知是恐懼還是驚訝,這一刻和十五年前竟是如此相似,他的身影也像是逼到懸崖盡頭,無路可行。

  不同的是,赤龍主完全不像他親生父親那彷彿毒蛇似的目光,反而像被踩了一腳似的大叫:「我侮辱她?若是她沒嫁也就罷了,如今她都嫁給了裴五,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什麼心思?連一個有夫之婦你都想動手,人家夫妻吵架,與你何干?你跑上門去,是想勸架還是火上澆油?這世上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多的是,你怎麼就偏偏瞧上她?」

  徐元霆不知怎地,在氣勢如虹的赤龍主面前竟覺得抬不起頭來,只辯解道:「我和她之間早就沒了兒女私情……」

  「放屁!你當我眼睛是瞎的麼?」赤龍主餘怒未消,連粗話也罵了出來。

  他也發覺自己有些失態,轉過身去,在那紅色漆盤裡挑挑撿撿,想胡亂找些器具,教他老實一點。但那鐐銬是給新貨物所用,內裡並沒有加棉被牛皮等以防磨傷之物,反而是一副狼牙手銬,內嵌短而尖銳的鐵齒,以防貨物過多掙扎。

  赤龍主將鐐銬提了提,只覺得沉甸甸的,隨手扔在一旁,又拿起一根黑色皮繩,但又不知怎麼用,正想扔掉,卻發現徐元霆面色古怪地瞧著他,心上一股怒火又湧了上來,剝了徐元霆的上身衣裳,胡亂將他綁了,這才解開他的穴道。

  他還是第一次用繩索綁人,不得其法,但好在常常出入赤龍島,也曾見過被綁著施刑的情狀,倒也像模像樣。但看到徐元霆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又忍不住氣惱。

  在此人眼裡,這些刑法都不倫不類罷,原本他並不想獻醜,免得被徐元霆恥笑,無奈點穴太久不利氣血運行,而用鐐銬他又有些捨不得,只能胡亂綁了,倒像是在綁粽子似的。

  他綁得並不太緊,徐元霆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不由暗暗叫苦。

  繩索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絞了烏絲和牛筋,如今已是浸濕了,過兩個時辰干後,便會更深地嵌入皮肉裡。

  也不知這赤龍主是不是故意,繩索繞過前胸時,只壓過左邊乳首,卻不與右邊平齊,左邊的乳珠被摩擦得發紅,右邊卻是勒在了肋骨上,更是令他不耐,小幅度掙扎了一下,左邊的乳珠火辣辣地發疼,卻仍然不能讓繩索移位半分,反而讓兩股繞過囊袋的繩索更深地嵌入,可憐的性器被兩根繩索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赤龍主看到他倒在床上,黑色的皮繩纏繞在他身軀,背上赤紅的刺青更是妖艷,不由得眼前微微一花,似乎依稀看到了父親將他綁縛著,使針刺在他背上的情景,一股說不出的妒意湧上心頭,本已滔天的怒火又澆了一盆沸油。

  他心情不悅,說話自然是難聽之至:「你動來動去,該不會是想就這麼解決了吧?血蛟大人千嬌百媚,又做這種撩人之態,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癡戀於你。」

  徐元霆氣勢逼人,普通人見到他時,先畏他三分,這才注意他的容貌,何況在那十幾年中見過他容貌的人只有他自己,琴兒雖然深愛於他,但愛他的人並沒有如赤龍主說的「前仆後繼」。

  他反唇相譏道:「赤龍主此言,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赤龍主臉色變了一變,看了他半晌,「哼」了一聲道:「你既然是我手下雙蛟之一,便是我的人,我豈能看著你勾三搭四?」

  徐元霆隨時隨口這麼一問,卻是不相信赤龍主會對自己垂青。

  兩人相識已有十幾年,赤龍主若是鍾情於他,總不可能十幾年都沒動靜,還給他吃了赤龍珠。這段時間相處,赤龍主雖然溫和許多,但只怕也是心懷愧疚的緣故。

  這世上的人,但凡手中有權,便忍不住作威作福,赤龍主雖說只是生在龍宮島,養在江湖,但他畢竟還是赤龍主,仍然改不了龍宮島上的做派,一見他違了島規,就心頭火起,要懲罰於他。

  想到自己下半生都會被這赤龍珠控制,徐元霆臉上更增寒意:「多承龍主抬愛,屬下此時已是賤奴之身,不敢妄稱血蛟了。」

  赤龍主這才想起,徐元霆意圖篡位,早就不是血蛟,要再讓他復職,只能用赤龍珠讓諸島主同意。可是赤龍珠已經給他吃了,要等到下一顆赤龍珠煉製出來還要好多年,到時徐元霆只怕已被人踐踏得屍骨無存。

  可是……仍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方法讓他不致降為賤奴,但其中卻有一個極為為難之處。如今徐元霆對他冷漠無情,他自然更不可能用這種方法。

  反正現在暫時不會回島,這件事到時再想辦法解決也無妨。

  他神色古怪,嘴裡卻是閒閒地道:「賤奴便賤奴罷。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點了你伺候,別人也不能跟我搶。但賤奴的規矩要嚴厲得多,你都知道的吧?」

  島上以賤奴為最下等,賤奴在等待承恩雨露時,只能跪坐著,雙手背負在身後,挺胸抬頭,姿勢若有不對,便有蚌部的管事皮鞭伺候,若是主子忘了垂青,在旁邊跪得昏過去的都有。

  赤龍主無心島內事務,凡是涉及到細節,便對徐元霆說這句「你都知道的吧?」,徐元霆也不知是怒是笑,氣道:「這種事情都是蚌部管轄,屬下一概不知。」

  赤龍主臉色一暗,恨恨地想踹他一腳,卻又怕不慎弄傷了他,惡狠狠地看著他半晌,只見漆黑的繩索綁縛著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幾乎是不能動了,身體陷在被子裡,腿上的錦緞長褲卻還沒褪下,遮掩著他下身的性器。

  他曾經摸過那個時而柔軟,時而粗壯的地方,不管是哪種狀態,都讓人覺得一種極致的優美感受。那彷彿是天鵝的脖頸,驕傲而美麗。

  赤龍主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勁瘦腰間的褲帶邊緣,小腹處和腰間毫無一絲贅肉,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肌肉賁張,一切都恰到好處,讓不好美色的赤龍主也不由得心動。

  他的手指一挑,解開了徐元霆的腰帶,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隨他修長的指尖,看到此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早就知道和赤龍主私下相處沒什麼好事,但這並非他所願,被赤龍主從裴府中拖出來,他也早就認命。按照島規,若是和島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處以廣寒之刑,那刑罰光是讓人一想便不寒而慄。赤龍主不計較,已是他寬宏大量了。

  廣寒之刑聽起來風雅之極,其名源自月上有廣寒宮,廣寒宮內有玉兔搗藥,所用的自然是玉杵。這廣寒之刑卻是以人為臼,將草藥放置其中,再用水車連著特製的細杵來深深搗入,直到草藥在人體內變成了溫熱的藥汁,發揮各自的功效。這些藥劑大多是無解的春藥,藥性猛烈,弄不好就會叫人血脈寸斷,七孔流血而亡。

  兩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歡,多一次也無妨,只不過這一次被綁得很難看,更讓他覺得狼狽,不由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感覺繩索比剛才更緊了些,顯然是這浸了水的繩索在慢慢收緊,徐元霆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

  發覺徐元霆的呼吸變得渾濁,赤龍主原先凌厲的氣勢也稍稍收斂,臉上的表情也似乎隨著情色轉濃而變得溫和許多。

  「不是做了很多次麼?怎麼還這麼緊張……」感覺徐元霆渾身都由於他的碰觸而繃緊,赤龍主不由得有些抱怨,沒注意他氣結的表情。

  除了他們最開始時赤龍主的縱慾外,別的時候徐元霆都是被赤龍珠控制,情不自禁地發情,對他來說,沒有赤龍珠時的情事印象,只停留在最開始那幾次的痛苦不堪和一地血跡。

  赤龍主小心翼翼地褪下了柔滑的錦緞褲子,露出依舊垂軟在中間的尤物。成年男子的性器微微泛紅,握在掌心裡,似乎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氣息。

  被握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徐元霆不由微微喘息,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若是未解情慾他還能克制,但和赤龍主兩個人廝混了一個多月,身體已經習慣了被人愛撫時的感覺。

  他鼻端聞著赤龍主身上男子的蘭麝香氣,感覺他指尖在套弄著自己的性器。渾身的血液都已似乎往下湧,令人羞恥的地方,青筋已漸浮凸,泛出美好的顏色。

  赤龍主忍不住笑道:「若是裴夫人肯多等你幾年,大概這時摸著這裡的,就是她了罷,可惜啊可惜,才三年就等不住了,非要嫁人不可。」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但聽在徐元霆的耳裡,卻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只覺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這是怎麼了?

  琴兒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會被情慾之事迷得頭暈目眩!

  難道這十五年居住在龍宮島,耳濡目染之下,改了他的喜好,改了他的穿衣習慣,竟然連這等羞恥之事也讓他司空見慣,並且甘之若飴?

  他抬起頭,艱難地看著赤龍主,低聲道:「龍主,我想去見見琴兒好麼?那裴五既然如此卑鄙無恥,我只怕她當年嫁給裴五,並非情願。她傷成那樣,我真怕她出事……」

  「她她她!你腦子裡難道只有她?」赤龍主登時變得十分粗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不知是快感還是痛楚順著脊椎湧上,汗水從額上冒出,徐元霆不由得呻吟起來。

  赤龍主冷冷一笑:「舒服麼?原來你可以一邊心裡想著一個女人,身體還對男人有反應,我是不是應該把那女人帶來,看看你現在這般淫蕩的模樣!或許你會更有快感也說不定!」

  彷彿受到極大的羞辱,徐元霆掙扎著要從赤龍主手中掙脫,但他的命脈被赤龍主握住,上身被縛,再多的抗拒也像是被鉗住七寸的蛇在扭動。

  「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我非……」他一時情急,忍不住便語帶威脅,但他拿捏不到赤龍主的任何把柄,反而被他餵了赤龍珠。

  想到他此生處處受制,被赤龍主玩弄在股掌之中,不由心如死灰。

  赤龍主見他為裴夫人情急,不由神色更怒:「你要怎樣?哼,她拼了命自殺,不就是想見到你嗎?惦記你身上的這根嗎?你沒發現她在城郊見到你的第一眼,眼睛都直了?她是後悔吧,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多等你幾年!」

  赤龍主冷冷地笑了一下,「說起來你當時消失了三年,她大概是當你死了。三年啊,墳上的草也很高了,她也安心去嫁人了。」

  徐元霆嘶聲叫道:「住口!不許你侮辱她!」

  「侮辱她?」一絲輕蔑浮現在他臉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既然當初就放棄了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回頭?」赤龍主氣得渾身血液逆轉,不由怒急攻心,胡亂翻找了一下床邊的榻幾,卻是裝滿了鐐銬皮鞭,根本沒看到潤滑用的膏藥在何處。

  原來這個據地只是囤積貨物之用,極少有龍主親自到來。而蟒部的頭領沒資格污了貨物的清白,都是送到島上再調教,因此膏藥極少。

  赤龍主找不到合用的物事,心下著惱,他原本是火爆性子,一怒之下一腳將那榻幾踹翻了,按住徐元霆,胡亂撫摸了那柔嫩彈滑的臀部幾下,便用手指去摸那柔軟的密穴。

  除了赤龍珠毒發時徐元霆會允許他親近一晚上,別的時候兩人卻是什麼也不幹。但七天一次,幾乎整個晚上都縱情聲色,密穴已開拓得十分合用,就是隔了幾天,私密處仍然柔軟滑嫩,又溫熱緊窒,即使赤龍主沒多少經驗也知道,此乃人間極品,世間再也難求。

  「你這裡真是比女人的還軟,裴夫人若是摸到了,只怕也自慚形穢罷,哼,或許我真該拉她來摸摸,看她怎麼還有臉和你在一起!」赤龍主手指輕易按入了狹窄的甬穴,以利於自己更容易進入,一手胡亂套弄著原本就已蓄勢待發的下體,幾乎沒用多久,那性器就已粗大起來。

  赤龍主汗水從額上冒出,動作自然更為粗暴。

  他又提裴夫人,無疑是在徐元霆的傷口上撒鹽。徐元霆又羞又怒,但面對眼下的赤龍主,他就是連解釋也是不願,一腳踢向他,喝道:「滾開!」

  他上身被綁,雙腿卻還能自如。但他的反抗在赤龍主面前果然是十分可笑,才抬起一腳,腳踝就被赤龍主扣住,一邊拉著他的大腿壓到胸口,一邊拍打著他密穴旁渾圓挺翹的雙峰。

  赤龍主冷冷道:「你以為現在還由得了你嗎?」

  無力反抗的狼狽讓徐元霆羞恥得閉上眼睛,不願多看這樣的自己一眼。他不敢相信,赤龍主竟會變得如此可怕。大概多年的遊歷仍然無法改變他血管裡留著的可怕血液。

  赤龍主性烈如火,徐元霆早就見識過老龍主的脾氣,兩人一脈相承,年輕的赤龍主也常被他氣得暴跳如雷。他還以為這段時間赤龍主轉了性子,變得沉靜許多,沒想到仍然暴躁易怒。

  「混帳!放開我!」感到臀部被抵住,滾燙的分身正試圖進入那個狹窄的甬穴裡,徐元霆連呼吸也開始急促,他再是沉穩鎮定,想到在赤龍主寢宮裡被他強迫初次承歡,便會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意。赤龍主果然說得不錯,那次粗暴激烈的性事刻在了他的骨髓深處,讓他從身體裡無法自如地反抗他。

  紅色的帷幔似乎已將他的眼睛染成血色,一股濃烈的恨意和悲傷湧上心頭。他這一生,似乎所有的抉擇都錯了,他已能預感到自己卑微而無力的未來:苦苦掙扎著求生,被這年輕人玩弄,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恣意凌辱。

  發覺到他身體的僵直,赤龍主連進入的動作也十分乾澀。他不由得頗為不耐,用力分開他修長的大腿,拍打著他結實的臀部,卻在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時,神色不由一凝,手上的動作稍稍一停,神情便有些怪異。

  就在這一時之間,他已強行擠入了那緊窒溫熱的甬穴裡,幾乎沒到頂端。極大的歡愉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被柔軟的肉體包裹著,身體裡激沸難止的血液也似乎稍稍平靜。

  正值壯年的男子散發著誘人的成熟氣息,他抱緊他的腰身,開始緩慢地抽送。

  懷中的男子在被刺穿後就已放棄了掙扎,雙腿大張著,露出極為淫靡的姿態,任由他攻城掠地。滿足了內心的征服欲本該是志得意滿,但看到他空洞的表情,赤龍主卻有些心驚。他倒是情願徐元霆拚死掙扎,也不願意看他痛苦的神態。

  看著懷中的男子俊美無匹,赤龍主忍不住低下頭去,呷著他柔軟的耳垂。被這麼一逗弄,徐元霆的怒火反而被激起,他忽然像垂死的魚一般掙扎起來,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你何苦生這麼大氣!」赤龍主皺著眉頭,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卻沒有將他推開,只是用手撫摸著他的背脊。

  面對不合作的血蛟大人,赤龍主的心裡漸漸有些不舒服湧上,這種不舒服比肩膀上的痛楚更要讓他不適,分身被狹窄濕熱的內壁擠壓得不知是難過還是痛快,他忍不住用力挺身穿刺下去。

  彷彿撕咬的野獸一般,赤龍主撞擊得越深,他便咬得越狠。可是赤龍主看起來單薄瘦弱,身上肌肉卻堅逾鐵石,他咬在赤龍主的肩膀上,唇齒間已帶著血腥氣息,赤龍主卻眉頭也不皺上一皺。

  感覺下身被用力地一頂,徐元霆咬著牙關,讓自己不要發出呻吟,被赤龍主按著發洩了許久,身體忠實的反應卻是騙不過自己,他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下體的快感一波波地順著赤龍主的衝擊襲來,連尾椎骨的末端都在戰慄。習慣性事的身體無法抗拒刺激後的反應,下體的軟垂不知何時已變得堅硬.

  「給我滾!滾!」他厲聲大喝,聲音卻已有些許破裂,彷彿漸漸被撕開的身體,在赤龍主面前翻來覆去的露出自己最無助最淒慘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赤龍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要將自己的分身從他身體拔出,便要起身退開,但兩人最近一直交合不斷,徐元霆儘管不願,但身體早就習慣了赤龍主,在他退出時,內壁不受控制地收縮,像是不捨那火熱分身的離去。

  赤龍主退出時被阻隔這麼一下,時間已是來不及,分身才出了密穴就已噴射而出,盡數撒在徐元霆勁瘦的腰腹上。

  徐元霆又是氣惱又是羞恥,即使他再不肯承認,但這麼尷尬的情形有一半的責任還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被綁縛住上身的俊美男子赤身裸體,被自己的淫液澆灑了下半身,露出性感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一幅令人熱血賁張的春宮圖。

  這香艷的一幕讓赤龍主的喉間微微一動,神色間的猙獰可怖消失了許多,就連套弄徐元霆下體的動作也變得溫柔了幾分。

  徐元霆冷冷地看著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微微發顫,這明顯示弱的表現讓他更深地痛恨自己,卻是無能為力,任由著被他扶在懷裡,握住自己脆弱而堅挺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地套弄著。

  性器的刺激讓他承受不住快感,呻吟出聲,他低啞的聲音取悅了赤龍主,賣弄著種種技巧,想看他在自己的伺候下露出滿是情慾的表情。

  高潮的一瞬很快就到了,徐元霆有些茫然,似乎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竟然不顧身份地呻吟,性事後的虛脫讓他再也無力,看著自己的白濁噴射而出,沾染了赤龍主的右手。

  赤龍主用乾淨的左手抱著他,隨意地將另一隻手的污濁抹在皺巴巴的衣服上。

  徐元霆半躺在他懷裡,被綁縛住的酸麻和下體撕裂的疼痛傳來,他都已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強迫的性事雖然極為痛楚,但令他最不能忍受的卻是這種對尊嚴的凌辱,那是龍宮島上的人對下屬毫無憐惜的踐踏。

  發現懷中的人過於安靜,赤龍主端詳了他半晌,皺了皺眉,目光在觸及到他身上的繩索時,露出了疑似尷尬的神情——他剛才竟然完全沒想起還有這回事了。

  赤龍主試圖揭開已嵌入肉體的繩索,卻發現繩索已然繃緊,幾乎完全不能解開,不由微微一驚,用手一拉,卻像是摩擦到了徐元霆身上的敏感處,讓他微微一掙,臉上卻仍然毫無表情。

  赤龍主也不敢再拉,用剪子全都剪斷。本來這烏金繩索不可能輕易弄斷,但赤龍主內力到處,這根可捆絕世高手的烏金索便報了廢。

  繩索摩擦處已蹭壞了皮肉,連背上的赤色蛟紋刺青也稍有損傷,赤龍主頗有悔意地撫摸了一陣,略有埋怨地道:「你若是不激怒我,我自然也不會這麼待你。」

  吃元霆一言不發,他全身已完全麻木,身上因血脈不暢,變得一塊紅腫一塊青紫,煞是難看,偏偏赤龍主還能抱在懷裡不放。

  若他此時手中有劍,早就刺死了赤龍主,但他渾身無力,在赤龍主面前,便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兒。

  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卻是慢慢閉上眼睛。

  赤龍主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按摩著身體上瘀血的地方,道:「你已是我的人了,怎麼還能再和別人勾三搭四?讓我的面子往哪擱。」

  徐元霆啞著嗓子道:「面子?龍主還有面子麼?龍宮島彷彿蠻夷一般,連侍寢的人也可以父子承繼,令人噁心之至,還會提面子二字,真是好笑。」

  通常下一任龍主升任之時,前任龍主的紫蛟都會被罷了位分,再尊貴也只能待在自己所在的小院裡,也不似徐元霆一般,手握大權十餘年,連赤龍主都有所避忌。從人倫上說,兒子玩弄父親的同房丫頭都是不該,如今還視為自己囊中之物,實在令人不齒。

  赤龍主微微一笑:「元霆明知我從不將世俗禮教看在眼中,卻還一提再提。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在意吧?」

  徐元霆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有心反唇相譏,但就這剛才那句也是一怒之下才出口,說不出更難聽的話。在無恥上,實在沒人比得上走過大江南北的赤龍主。

  他心中憎恨,手上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緞面的被單。

  赤龍主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下床整了衣裳,轉身便出了門。

  這一次性事過於匆忙,他連衣裳也未曾脫,此時自然十分方便。像是買春的客人春宵一度過後,緊緊褲腰帶扔了錢就銀貨兩訖了。

  赤龍主出了房門,仍覺得心情很是不好。即使他佔了口頭上的便宜,也沒讓他覺得開心。剛才的交合在他強迫之下發生,雖然徐元霆到後來也到了高潮,但畢竟十分不情願。

  從來沒有過一個人讓他如此牽腸掛肚,不想他難過,不想他不高興,也不想他和自己吵架。嗯,吵架也沒什麼,但是不想互踩痛腳地吵,每一句都像刺在心上。

  要恢復兩人之前的融洽,也許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自己剛才是怎麼了,豬油蒙了心一般,只想死命折騰他,讓他越丟臉越好。

  難道自己竟然是在嫉妒那個病怏怏的裴夫人麼?這個念頭在腦海間一閃而過,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裴夫人雖然算得上好看了,但只有好看而已,有什麼用?哪裡比得上自己聰明,比得上自己武功高。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和個女子比武功比才智實在是不像話,但也不可免俗地沾沾自喜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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