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君色(美強丑受)27
他受傷了……
對於要他伺候自己洗澡的要求也沒多作表示。
以往的下人,總用各式各樣的的理由躲開他,從來不在乎他的想法,要是身體不舒服的,立刻就跟管家請假休息,沒見過這樣硬撐著不吭聲的人。
南原瑾的胸口沒來由的酸起來。
在莊裡他每天做那麼多活,又時常幫助別人,要不就是因為自己,忙到深夜都沒辦法休息,想想他有些可憐了,他該對他好些少讓他吃點苦。
「一會兒,我幫你擦點藥。」
余桐飛側過身體,避開他的手,低聲答道。「我沒什麼大礙。」
「……」
看他那副隱忍的摸樣,南原瑾心裡的愧疚加深了幾分,為了不再多耽擱時間,他匆匆洗好澡,然後走到臥室裡,從抽屜裡翻出藥酒。
一轉身就看到余桐飛站在床邊……
手裡拿著扇子。
準備等他上床就為他扇風驅熱,那樣盡職的摸樣讓他心口疼起來,說起來他們性格各異,比起自己的暴躁易怒,他始終沉穩冷靜。
有股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而因為與自己不同,他們才能和諧的相處下去,想到這南原瑾笑了笑,鳳眸中波光流轉,恰似一汪溫暖的湖泊,而他原本就生得翩翩,臉上帶了笑更顯美麗,幾乎讓人忘卻了他的性別。
余桐飛心跳了一下。
「你把衣服脫了,趴床上去。」南原瑾望著他,也沒有什麼客套,直言道。
「……!」余桐飛怔住,腦中一片空白,連他走過來都沒察覺,直到腦門被南原瑾戳了幾下,才反應過來地看著他,對上他認真的目光。
「你脖子處的淤青,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
他哪敢讓少爺幫他上藥,又不是不想在這做事了,余桐飛立即搖頭拒絕,他一搖頭南原瑾就戳他腦門,到最後他不敢開口地站在那。
南原瑾摸了摸他紅紅的額頭,好笑地抱住他的身體,又湊近他的耳邊,笑盈盈地說,「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誰的話都不聽。」
余桐飛驚得瞪大眼,掙扎了一會兒,卻發現跟方才一樣推不開他,他抱得那麼緊,皮膚上那種像花一樣清雅的味道清晰了點,那麼迷人而乾淨,似乎動作太親密了些……
這樣想。
臉頰上的熱度微微燙了。
等反應過來時……
身體已被按倒在床上,緊接著後領被扯開,裸露出淤青的後頸跟肩膀,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讓余桐飛辯駁的時間都沒有。
「你別亂動,我給你擦藥,實在痛就說聲。」南原瑾提醒了聲,就倒了藥酒在手上,小心地往他身上擦去。
或許他是想幫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到是自己一直揮去他的好意,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濃郁的藥酒瀰漫開,余桐飛緩慢地閉上了眼。
任由他用藥酒揉捏著他肩上的淤青,慢慢地他睡了過去,因為睡意的侵襲,身體的疲乏,也是因為那溫暖的指尖,暖暖的床,讓他安心地放鬆下來。
清早。
太陽從天邊升起。
摸著不在酸脹的頸子,想起南原瑾為他擦的藥酒,余桐飛垂下眼簾,胸口微熱,他深深呼了口氣,揮去那怪異的溫度,步伐匆匆地走向廚房。
眼底有絲忐忑。
昨晚他沒做今天的早飯,今早起的比南原瑾還晚,要使讓陳管事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責罵他,責罵他事小,他擔心會把他趕出去。
想不到還沒到廚房,就在半路遇到陳管事,他一驚,連忙恭敬地彎下腰,準備為昨晚跟今早的事道歉,對方已打斷他的話,要他快點回廚房。
其餘的話。
沒多提一個字,多少讓他有些驚奇,他以為會被他帶進房教訓,要不就罰他去廚房劈柴,時常不把他放在眼,從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難道真是南原瑾跟他說了什麼。
必定對方是少爺,又是莊裡的大當家,說一句比得上下人一百句,這麼說他站在自己這邊為他說話,以前也有過,就是上次賞銀的事……
他是個好人。
對自己好是可憐他,別的沒有去多想,他有自知之明,南原瑾常常把他當下人使喚,又罵他土包子沒腦子,現在這樣對他,不過是試探或捉弄。
他只要做好本分的事,不多說不亂想,不辜負南原瑾幫他,讓他能繼續留在這裡做事。
想到這……
余桐飛急急地穿過小路,剛繞過人工造的假山,好不湊巧撞到迎面來的紫蘇,碰掉他手裡的茶杯,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