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萬歲吃到飽(奸妃劣傳之三)》第10章
  第八章

  回過神來的趙妃子後來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堂堂宮宴、千人注目之下做下了那等……那等……

  她登時羞憤欲死,都要噴淚了。

  「孤與愛妃情深意重,乃我大周之福,何人敢非議?」最終還是宇文堂霸氣十足地一錘定音,鳳眸冷光如電地環掃高台下方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有人敢非議嗎?」

  下方眾人噤若寒蟬。

  雖然有御史台老諫官想拿祖宗規矩和宮律說事,甚至還使眼色給贏太宰,意欲聯合上前勸阻君王,莫因貪戀南梁之女美色而失了君主體統,但贏太宰始終眼神深沉,但笑不語。

  於是,在宇文堂絕對強大的武力壓制下,此事輕鬆揭過不提,而安排的歌舞也在這時巧妙地上來「救場」。

  趙妃子這下更是乖得跟鵪鶉一樣,不管宇文堂再怎麼拿食物引誘逗弄都不抬頭了。

  「丟也丟死個人了。」她內心暗暗哀號,小圓臉滾燙一片。

  宴席方到一半,趙妃子就找更衣的藉口匆匆逃下高台,躲進御花苑裡透透氣去了。

  來到新冰初凝的金池湖畔,被湖面拂來的寒風吹得打了個機伶,她滾燙髮昏的臉頰和腦門總算清明冷靜了下來。

  「笨蛋阿妃,往後君上看起來再秀色可餐,都不能隨便下口啦!」

  可是一想到今晚在宴席上,他激烈地「吃」著她的嘴,弄得她頭暈目眩、一口氣都快喘不上來,渾身酥軟發燙,都再不像自己了……小臉瞬間又紅透了,忍不住抱著脹暈暈的腦袋瓜子靠在欄杆上,暗暗呻吟了起來。

  真真羞煞人了!

  侍女們貼心地守在十步遠處,恐怕也是知道了趙妃子歷經方才宴上一幕後,定是要找地方平撫一下心情的。

  爹吉慶殿那頭的絲竹鐘鼓樂音隱隱傳來,時不時響起熱烈鼓掌叫好聲,端的是熱鬧非凡。

  趙妃子不禁想起了數月前南梁宮中的那一夜,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夜晚,當時陪著她進宮的是阿娘和雲片,可現在雲片始終未能病癒回到她身邊,最疼她的阿娘也在千里之外……

  她眼神一黯,心裡悶悶的,陣陣揪疼發酸起來。

  老爺子他們都好嗎?阿爹阿娘不知道是不是還記掛著她這個不肖女兒?南梁宮裡的姑姥姥和姑姑多少還是能眷顧著趙家吧?

  臨別前那一晚,姑姑特別叮嚀她要好好抓住大周帝的心,要在君上面前幫南梁王多多美言,樹大好遮蔭,這樣趙氏一族便能在南梁屹立不倒。

  可是這一路上,她是親眼看見君上的處境有多危險、多艱難的,又怎忍心在他肩頭百上加斤?

  「老爺子,對不起,阿妃真真不是趙家的好兒孫,不能為您們建功立業,也給不了你們錦繡榮華。」她喃喃自語,默默紅了眼眶。

  可趙家百年來總是靠著女兒爭寵,依附君恩,子孫們從未想過靠自己的力量為家族爭光,為百姓做事,為國家盡忠,日復一日,憊懶慣了,就像大樹蛀爛了根,不知哪日風雨一來,就會摧枯拉朽的轟然倒地。

  趙家,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尤其她在進了大周宮,在君上和諸闔先生的指點之下,逐漸開拓眼界明白事理,越發清楚身為沒落世家的趙氏,唯一能重振家聲壯大家族的辦法,不是送女入宮承寵,藉以求得一官半職風光給世人看,而是應該好好沉澱下來,或是安心讀書做學問,或是轉而經商,遊走南北諸國……趙氏子弟,不能再做井底之蛙,固守一窪水塘,只求得君恩雨露下降,以為解渴。

  不管在南朝北朝,唯有自身立得起,才是長久之道。

  「也許,我也是時候寫家書回家了。」她雪白的小手握住畫欄邊緣,深吸了一口氣。

  心念甫定,忽而聽見不遠處微有響動,她不禁側首望去。

  「彩夷,怎麼了?」

  她的貼身侍女綵衣神情警戒地盯著面前一名陌生女子,溫言道:「娘娘,無事。」

  那女子像是鑽著了空子,高聲喊道:「娘娘在上,奴下乃燕姬娘娘身邊的大侍女誼女,奉燕姬娘娘之命求見娘娘,有要事相告娘娘,還請您撥冗一見!」

  趙妃子一怔。

  燕姬?這燕姬又是何人?

  「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娘娘,違者以亂宮律定罪。」彩夷冷冷地道,「來人--」

  「娘娘,燕姬主子甘冒得罪淑妃娘娘的危險,為的就是向您投好報信,您千萬不能不識好人心啊!」誼女心急萬分地抖著聲道,「懇請您先聽完了奴下的傳話,再做論斷--」

  彩夷臉色嚴峻,自將女姐姐逝去後,君上便嚴令她們務必牢牢護住娘娘的安全,因著近日前朝局勢詭譎,後宮嬪妃也隱隱伺機而動,娘娘素來溫軟心善,絕對不能讓這些心機叵測的女人鑽了漏洞,找到任何一絲下手的機會。

  「來人,把這試圖挑撥離間,敗壞淑妃娘娘的奴子拉下去交由內侍統領重懲!」彩夷冷聲道。

  「諾。」暗處自有羽衣衛閃身而出,一把押住了驚慌失措的誼女。

  誼女淒厲絕望地喊了起來,「燕姬娘娘,您信錯了人,幫錯了人啊……」

  「慢。」始終沉默,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切的趙妃子終於開口。

  羽衣衛架押誼女的動作一頓,恭恭敬敬地候命在原地。

  彩夷則是悄悄地退到趙妃子身側,依然保持著警覺和護衛之心。

  方纔趙妃子沒有發話,自然是信任他們的處置,可現在她既然開了口,彩夷等人自會默默退守一側,萬事以自家娘娘馬首是瞻。

  「燕姬娘娘要你向本宮報什麼信?」趙妃子聲音嬌甜地問。

  誼女低掩的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卻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龐,滿是憤慨的道:「娘娘現在肯聽奴下一言,肯信我家主子的好意了嗎?!」

  「大膽!」彩夷喝斥。

  羽衣衛則是用力地扳擰誼女纖弱的手臂,眼中殺氣一閃。

  誼女慘叫一聲,痛得面色雪白如紙,身子瑟瑟顫抖,只能哀聲求饒。「娘娘饒命,娘娘恕、恕罪……奴下錯了,是賤奴口舌失當,賤奴再也不敢了。」

  趙妃子心念微動,腦中掠過一個念頭,卻快得來不及思忖便消失無蹤,只得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本宮沒那麼多時間和興致與你糾纏,你愛說便說,若是不想說,那等領完罪之後,便回你主子那兒去吧!」

  「賤奴這就說,這就說……」誼女滿頭冷汗,忙道:「稟娘娘,我家燕姬娘娘讓奴下來向您報口信,說是--說是淑妃娘娘今夜召請了她娘家表兄入宮,秘密藏躲於您回宴席的半路上,想、想趁您不備……輕薄您,誣陷您與其結下私情,淑妃娘娘再藉機帶著誥命夫人們撞破當場,讓您、讓您……」

  彩夷和羽林衛臉色齊刷刷地大變!

  「讓本宮身敗名裂,讓君上大怒,不是立將本宮斬殺當場,便是憤而打入冷宮,一生永遠厭棄之?!」

  「是……是的。」誼女偷偷看著這嬌小娘娘一臉若有所思,卻半點不見驚恐或盛怒之色,不禁有些心下打鼓。

  哎呀,這不就是諸闔先生和老嬤嬤常常對她耳提面命的,纍纍史書上和前朝後宮裡最烏七八糟的宮斗密技之一嗎?

  不過這力道好似不太猛烈啊,聽說前朝瑤後是直接將受寵的妃子灌了春藥,再把三五個侍衛丟上了榻……咳咳!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淑妃娘娘今晚安排的是十個八個表兄表弟的,只怕也難近她身前一丈。

  君上自上次太后事件後,便在她身邊明裡暗裡安排了不下百名的護衛,不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了,恐怕就連只蚊子都飛不過來。

  方纔這誼女能越過羽林衛和暗影到她面前,也是因為她是個女的,而且全身上下並無攜半點武器吧?

  「那個,」她嘴角微微上揚。「既然淑妃娘娘想出這麼陰損的法子想毀了本宮的清白,又怎麼會洩漏給了你家燕姬主子知曉?!」

  誼女見她「深信不疑」,登時大喜過望,忙道:「回娘娘的話,淑妃娘娘原先的計劃便是與我家主子聯盟,由我家主子出面絆住您,待您放鬆戒心後,再引領您走至那處假山,確保您不會半途離開--」

  「既是盟友,你家燕姬娘娘怎又反了水,示好予本宮呢?」趙妃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場面上的假話就別說了,你我都不信,倒不如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也省得浪費時間了。」

  「娘娘聰慧睿智。」誼女不慌不忙地順手拍了記馬屁,假意恭敬道:「我家主子確實是希望今晚向您賣了這次好,讓您欠下這個人情,以求娘娘您日後能在君上

  面前為她美言幾句,最好是能令君上召寵一二--」

  「嗯,果然夠爽快。」她嫣然一笑,杏眼彎鸞。「不過……真不好意思,本宮這人平生最愛吃獨食,自己吃著好吃的,是不可能再分給旁人嘗上那麼一口半口的,這是本宮個人的風格和堅持啊!」

  「噗嗤!」彩夷憋不住,忙清了清喉嚨,躬身行了個禮。「奴下有錯,請娘娘責罰。」

  「罰你回去吃一斤大蔥,半合大蒜。」趙妃子眸底掠過一絲沒好氣。「不准配烤腸。」

  彩夷瞬間苦了臉,乖乖地低頭認命。「諾。」

  誼女有些驚訝,一時也不知道是該幸災樂禍還是羨慕。

  燕姬主子……和她們之間,從來不曾這樣親切、輕鬆。

  「如果沒旁的事,你可以走了。」趙妃子微笑道。「娘娘--」

  「請轉告你家主子,雖然她有心示好,不管本宮用不用得上,本宮都承她這份情,若是在其他地方有本宮幫得上忙的,本宮一定幫,可若代價是要本宮把君上送予她……」趙妃子甜軟的笑容裡有一絲令人見之凜然的威嚴。「沒可能!」

  誼女心下一突。

  「君上並非可贈、可與人分享的器物,他是本宮這一生最敬重最珍惜也是最寶貴的人,萬金不換。」趙妃子柳眉一揚,雪嫩圓臉綻放著自信滿滿的耀眼光芒,美得教人無法移轉目光。

  誼女一震,心口湧現濃濃的艷羨渴望--她多想自己這一生也能有這樣的自信,這樣的福氣得遇一個能令她深深戀慕、扞衛的男子。

  可低賤的奴下,命運都捏在旁人手裡,是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不過,就算是眼前這個笑得滿眼自信,美麗絕倫的趙妃子,也不過是個敵不過命運算計的女人,現在的笑,不過是明日的哭……

  誼女嗤嗤笑了起來,也不知是可憐還是惋惜抑或是惡意的滿足。「娘娘,男人都是一樣的,一旦嘗過了鮮味兒,貓還能不偷吃魚嗎?」

  趙妃子胸口一緊,腦中那隱隱的警鐘再度敲響了起來,她蹙眉疾問:「你是什麼意思?」

  「人人都知君上不近女色,可自娘娘進宮後便「治癒」了君上的心病。」誼女

  笑了起來,眼中同情與恥笑之色更濃了,尖聲道:「娘娘呀娘娘,您這算不算是搗熟了果子,卻叫旁人給摘了吃了?」

  她心跳急促,身子猛然晃了晃,險些站不穩腳步。

  彩夷連忙扶住了她,「娘娘別慌,君上身邊高手如雲,不會有事的!」

  是啊,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可、可萬一他中了算計,不得不與人……難道那些高手暗影敢攔住嗎?

  一想到只會對著她笑,只會抱著她,偎纏著她的君上懷裡摟著另一個女人的軟玉溫香,四肢交纏裸捏以對,他漂亮如玉的大手會撫摸那人的唇瓣、身軀……剎那間,她呼吸僵止,心臟痛得像是要被擰爆了!

  不!不可以!

  「你--是誰算計君上?快說!」趙妃子杏眼赤紅,衝動地就要上前狠狠揪住誼女的頸子逼問。

  「遲了。」誼女笑得好不誰異。「現在只怕生米已然煮成熟飯了。您說,頭一個奪了君上精元的娘娘,能不能就此勾誘了君上的魂,甚至是一舉懷上君上的龍種呢?到時候,娘娘,您又如何自處?!」

  「不會的……不、不會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用力扣陷入了掌心,彷彿藉由那劇烈的痛楚就能轉移、壓抑內心逐漸浮起的恐懼和絕望。「君上若是會輕易中計之人,這麼多年來,後宮嬪妃們怎會甘願獨守空閨,又怎麼可能不出手?」

  「那是因為大周宮裡從不曾有你。」誼女嗤地笑了,怨毒的眼神閃著冰冷的幽光。「君上心愛娘娘,你便成了君上的軟肋,只要有人能易容成娘娘的模樣,又和君上雙雙飲下了「迷春藥」,君上還守得住嗎?」

  趙妃子聽得冷汗涔涔,心涼了一大半。

  「來人!卸了她的下巴,把人押到水牢去,待事了再由君上和娘娘處置!」怒不可遏的彩夷火速下令。

  「來人!帶本宮去君上處!」臉色蒼白的趙妃子狠命地一咬舌尖,直到鮮血迸出,痛感將她的理智和冷靜喚回,她沉聲命令道:「傳令羽衣衛和鐵衣衛,立刻閉宮,秘密監管住這宴席上和後宮裡每一處,一人不可入,一人不可出,直待君上決斷!」

  「領命!」

  「還有,帶上太醫院首!」

  「諾!」

  希望……還來得及……

  趙妃子臉色蒼白,緊緊抿著唇,在暗影們的偕扶下凌空而起,沒入被大片夜色籠罩住的沉沉宮牆深處。

  她再嫉妒再心痛君上和旁的女子交歡纏綿,都遠遠比不上害怕當君上發現自己被算計,被他最痛恨的後宮蛇蠍女子「強行侵犯」後的憤怒、痛苦、作嘔……他曾告訴過她,他的母后淫亂後宮,是他這一生至恨至厭至恥的醜惡記憶,所以當世除卻她之外,任何女人的碰觸對他而言,不啻是帶了毒的黃蜂刺,也是最最羞辱的烙印--

  「君上,您撐著點,阿妃來救您了!」她強忍淚水,緊緊咬著下唇。

  皇天在上,她趙妃子在此立誓,若是那些女人當真辱及了君上一根手指頭,她今晚不惜血洗後宮,就算會永世背負惡毒之名,也要為他討回今日之恥!

  用極大者,一赤已下不合用。湯鱗治,邪截,臛葉方寸半准。

  豉汁與魚,俱下水中。與研米汁。

  煮熟,與鹽、姜、橘皮、椒末、酒。

  鱧澀,故須米汁也。

  北魏、賈思勰《齊民要術、鱧魚臛》

  趙妃子在暗影們的扶領之下,迅速來到一處隱於梅花林後的小苑裡,她滿心惶急不安,在落地之際險險拐著了腳。

  「娘娘當心!」一名暗影連忙攙穩了她。

  「本宮沒事。」她匆匆地就想往裡沖,壓低聲音疾問道:「君上就在裡面嗎?為什麼亢沒護著他?為什麼由著人把君上帶到這兒來了?大宗師們呢?還有伺候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回娘娘的話,若是君上真中了計,最有可能便是連亢統領都被調虎離山引開了。」暗影回道。

  「可惡!」若今晚不是後宮女子為了爬床所使的手段,而是那些心懷不軌的朝臣,甚至是贏家人,那麼君上還有命在嗎?

  趙妃子臉上青白交錯,驚悸難抑地大步衝上殿階,卻被數十名侍人和侍女強硬的攔住了。

  「娘娘止步。」其中一名侍人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君上有命,今夜召幸淑妃娘娘,閒人莫擾,違者杖斃。娘娘請回吧。」

  「本宮若偏要進呢?!」她冷冷地道。

  「那就恕老奴無禮了,來人!「護送」娘娘回宮!」侍人尖聲令道。

  數十名侍人手上的拂塵頓時化作青光,齊齊向趙妃子凶狠襲來。

  趙妃子臉色一白,杏眸微瞇。「軒,護本宮入殿。翎,這裡交給你,只留幾個活口作證便可!」

  「諾!」

  隱於暗處的大宗師奸驀地竄出,袖子一甩,凌厲掌勢逼退了眾人之後,迅速攬起趙妃子的身子,以神鬼莫測的速度流星趕月般穿過了人牆,消失在梅花小苑殿門內。

  暗影翎則是劍袖一滑,霜冷軟劍執在手上,和另兩名暗影如狼撲羊群般地殺進那數十名侍人侍女之中,一瞬間血花炸開,慘叫連連。

  趙妃子一進入內殿,映入眼底的是錦榻上一個躺著的修長精壯半裸身影,和跨坐在其腹上,已是半解羅衫的美麗窈窕女子時,腦中最後一絲理智登時消失殆盡!

  她胸口劇痛,眼眶一熱,哆嗦著慘白的唇瓣,腳下軟綿綿地彷彿踩在虛空之中,再無半點前進的力氣。

  遲了……她還是來遲了……

  不知是尖銳洶湧的忌妒,還是因為沉重的愧疚,灼刺得她心口一陣鮮血淋漓,熱淚奪眶而出,牙關緊咬的唇瓣已是傷痕纍纍,滴滴血珠滑落,她卻已痛得僵硬麻木了。

  君上,她的君上哥哥,因著她的保護不力,還是被後宮的美人蛇蠍算計了。

  「放開他!」她滿面淚水,眸底卻燃起了熊熊恨意和殺氣,嬌小身子瘋狂地衝上前去,也不知哪來的巨大蠻力,一把將坐在宇文堂身上的淑妃拖下錦榻,然後撲上去凶悍地亂拳如雨,死命地痛毆起美麗嬌弱的淑妃。

  「住、住手,你好大的狗膽……噢!」淑妃驚怒萬分,還想耍威風的時候已經被她一拳揍得俏鼻噴血,痛得縮成了一團,哀哀慘嚎了起來。「不要再打了……啊啊啊……好痛……救命,君上救命啊!」

  奸遠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君上說得對,女人間的戰爭果然不輸男兒啊!

  「還叫?我讓你再敢欺負我的君上,讓你再敢逼姦我的男人,還易容成我的模樣……想死啊你?今天不打爆你,我趙妃子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向來笑咪咪的趙妃子發瘋發狠了,重重地坐在纖瘦的淑妃身上,一傢伙幾乎坐得淑妃岔了氣,再被她一陣狂暴亂拳猛揍狠打,登時被揍得鼻青臉腫淒慘難當。

  趙妃子最後恨恨一記重拳把淑妃揍暈了,氣喘如牛地坐在她身上,忽然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君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阿妃沒護好您的清白和安危……阿妃辜負了您的重托……阿妃沒用啊,哇……」

  她哭得撕心裂肺,發亂妝散,淒楚可憐的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軒暗暗抹了把冷汗,又是不忍又是尷尬又是內疚,忍不住朝錦榻上那個不知幾時已坐起的俊美主子使了使眼色。

  那個,君上,事兒玩大了,娘娘都被嚇哭了,怎辦?

  宇文堂瞪了他一眼,俊臉在望向錦榻下方,那個明明把人打成豬頭還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肉球時,眸裡滿滿都是心疼和歉疚。

  唉,本是想將計就計斬除了淑妃及其身後的韓國公府勢力,也是給小肉球一個練習宮斗、提高戒備的機會,卻沒料想計是成事了,卻也把人給嚇壞了。

  「小肉球,莫哭,莫哭……孤無事。」他最見不得她掉眼淚了,心都給哭得揪擰成了一團,又酸又軟的灼疼難忍,忙下了榻將她擁進懷裡安慰。

  奸就在此時出手如閃電地將昏厥的淑妃拎出了殿外,將一室溫香寧馨留給了這對腹黑帝和暴力妃,咳。

  「孤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宇文堂柔聲地在她耳畔道,輕輕吻著她哭得泛紅的小巧耳珠,心底滿是憐意。

  趙妃子敏感地身子微顫,頓時忘了哭,回過頭來,呆呆地望著他。「你……她……沒有……嗎?」

  雖然她鼻音濃重又抽噎得口齒含糊不清,他還是一下子便聽懂了她的意思,又感好笑又是憐愛地瞅著她,摸摸她淚痕斑斑的小臉道:「孤若這麼輕易就能中了她們的計,今日又怎能好端端地在這兒?」

  她傻氣地愣望著他,淚珠兒還在杏眼裡打滾,模樣兒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他笑著低歎了一口氣,緊挨著她微濕的雪嫩臉頰,柔聲道:「孤今日,不過是做了一回餌罷了。」

  「那、那你有被吃掉嗎?」她吸吸鼻子,哽咽地問,小圓臉上滿是委屈,也不知是為他還是為自己,抑或兩者皆是。

  宇文堂聞言哭笑不得,額頭微用力地蹭了蹭她的額頭,「傻兒,孤沒那麼好的興致以身喂虎,孤嫌髒。」

  「那就好,那就好……」趙妃子長長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鬆弛了下來,眼淚不知怎的又管不住地奪眶而出,哭得唏哩嘩啦,小手緊緊環住他的頸項。「君上你、你嚇死我了……嗚嗚嗚,阿妃還以為、以為遲了一步……害你被玷污了……」

  玷污?

  隱於暗處的亢險些噴笑,卻在被君上抬眼冷冷瞥視一記時,吞了口口水,悄悄地閃人去了。

  「孤無事,要不你親自檢查看看?」他收回警告的目光,低頭凝視著懷裡哭得亂七八糟的小肉球時,眼神儘是深深的疼惜。

  「對!是該檢查!」趙妃子想起方纔那一幕,又氣恨得牙癢癢的,猛然一把推倒了他,心急火撩地拉開他原就半敞的龍袍,露出了大片塊壘分明的精壯胸膛,小胖手迫不及待地撫摸了起來。「要是被她硌著了咬著了一個印子,我就再加揍上她幾拳--哼,敢碰我男人!」

  他想笑,卻被她軟綿綿的小手摸得身軀酥麻如電,緊繃敏感難耐了起來,心下終於感覺到「危險」。

  「呃,小肉球--」他喉頭莫名發乾,開口時聲音沙啞,有著一絲陌生的情慾難耐。

  「她碰你這裡了嗎?這裡呢?還是這裡?!」趙妃子渾然不知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也不知嬌軟又充滿彈性的屁股坐在個大男人平坦如鐵的小腹上,充滿了多大的誘惑,小胖手偏還不安生地越摸越下面,檢查得可仔細了。

  「小肉球,你……是在挑戰孤的忍耐度嗎?」宇文堂眸底的熾熱幽光更深了,目不轉睛地牢牢盯著她,瘡啞地問。

  「欸?」她疑惑地抬起頭,小圓臉憨傻可愛地瞅著他。

  「如果你真想徹底深入檢查孤是不是沒被玷污,有一個最好的法子。」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渾身亂竄的陌生情慾火焰因著她微張的小嘴兒,越是狂燒了起來。

  「什麼法子?!」

  宇文堂沒有回答,只是猛然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英俊的臉龐帶著異樣的羞赧,低下頭輕輕地覆上她的唇瓣--

  於是,一夜春情癲亂開始……

  宇文堂雖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男子,卻因多年來厭女色如蛇蠍,故此還是童男之身,可這不代表他就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更不表示他的體力有任何可受質疑之處。

  簡而言之,今夜帝王大爆發,終於開吃小肉球了!

  趙妃子先是傻乎乎地被吻得七葷八素,然後身上羅衫也被脫得七七八八扔了一地,就剩件肚兜兒勉強兜住那一雙顫生生的渾圓玉乳,卻還是被他隔著單薄的肚兜囈咬吸吻得又酥麻又疼痛,粉紅的乳豆兒都挺立了起來,艷紅如小小櫻桃,硌得生疼。

  她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地扭動著豐潤身子,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雪白的小肚肚上撩撥畫圈,惹得她陣陣顫慄,止不住聲聲嬌喘呻吟。

  「君上……好、好奇怪……的感覺啊,阿妃癢……」她在他的撫觸挑逗下,幾乎軟癱成了一汪春水,白皙賽雪的嬌嫩身軀泛起了迷人的粉紅色,越發襯得秀色可餐,引得他心下大動。

  「別怕,孤在!」宇文堂鳳眸晶亮,望入她迷濛卻又滿是信任的窪窪水陣裡,大手下一瞬已然扯落了她柔軟的褻褲,修長指尖摸索著她雙腿之間,直尋到了「傳說中」那緊窄濕潤的小蜜口兒,心下一蕩,指尖努力地想鑽進那一顫一顫的蜜徑裡。

  「好疼!」她不安地瑟縮著,小圓臉霎時嚇白了,哼疼地哀求道:「君上別、別……阿妃怕疼……」

  而且不是深入檢查他嗎?為什麼他深入……深入的是自己呢?淑妃碰的人又不是她呀!

  她還來不及問出心頭驚疑的迷惑,下一刻又被他吻得神魂顛倒,連落入狼爪的下身敏感私密羞處都顧不得了。

  許是方纔已經被他舔吻撫摸得動了情慾,趙妃子腿間的羞蜜處淌出了涓涓春水,正好被他就著鑽了入半指,而後一指……脹疼的感覺初初襲來,她倒抽了口氣,立時就被他靈活的長指勾挖鑽逗得渾身輕顫,觸電般地哆嗦抽搐了起來。

  「君上!」她壓抑地嬌叫了一聲,一下子便抖顫著去了。

  指尖被她體內濕熱黏滑春意包圍住,惹得宇文堂心火轟然沸騰,胯下巨物勃脹得發疼,如鐵柱般地緊緊抵住她柔軟的小肚肚,激動難耐地頂了頂,圓碩龍首已微有濕露沁出。

  「小肉球,孤的阿妃……你,今日便給了孤吧?」他的聲音沙啞得近乎懇求,指尖偏又使壞地在她猶自顫顫的蜜穴裡大肆抽動了起來,勾得那晶瑩春水四流,濡濕了身下的錦榻。

  她在他指尖逗弄之下險些死去活來,嗚嗚抽噎嬌喘呻吟著,哪裡還有半分的理智?

  「好不好?嗯?給不給?」隨著他的問話,指尖一樞一抽,刁鑽地勾挖得她頻頻抽顫,嗚咽昏昏地胡亂點頭。

  「給給給……嗚,別、別弄了……」貝齒緊緊咬住他強健的肩頭,她嬌嬌低泣著。

  他等的就是這一聲,深情的鳳眸光芒乍亮,他抽出了濕淋淋的長指後,大掌立時托起了她的嬌臀,眸光火熱地盯著她不住顫抖的嫣紅微腫花瓣,一手扶正了自己胯下赤鐵般硬碩的長物,抵住那小巧蜜縫處,緩慢地擠開了那兩片羞花唇兒,堅定地頂入……

  「痛痛痛……不行不行啊啊啊……」她險些疼得翻白眼暈過去,口裡慘叫連連,一手死命地擋著他的胸膛,另一手努力想要推開他底下那根凶物,卻在碰觸之下被那滾燙硬挺的碩長巨物給嚇得半死。「你的……尺寸嚴重不合啊……會、會死人的……」

  他就是用她阿娘臨別前塞給她的春畫本裡,那種、那種事要給她放小寶寶嗎?

  可是春畫本上頭的明明就沒有這麼大,這麼長,硬放進去她那裡--她一定會撐裂的,會被弄死的呀!

  眼見小肉球嚇得小臉都慘白,他義是心疼又是想笑,可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別怕,疼只疼一下子,孤保證--後頭滋味就美極了。」他極力回想著曾經聽那些大宗師暗地裡聊笑的私話兒,喘息著保證道。

  「阿妃怕痛……」她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抖著聲兒問:「您能不能……弄小一點點?!」

  他隱忍的熱汗點點滴落在她雪白的小腹上,惹得趙妃子身子一抖,被他雙掌捧呈在眼前的嬌羞花瓣兒又是一顫,宇文堂最後一寸自制力霎時崩潰了,低吼了一聲,不管不顧地直入到底--

  趙妃子被搗弄得魂都飛了,又被他挑逗中帶著堅定的情意撩撥得心下暖蕩不絕,哪裡還有不允的?

  「那、那你發誓這一生,啊……嗯,真的只吃、吃阿妃,就……就由著你……慢些,嗚,太深了!」她嬌聲顫顫,在銷魂欲死的當兒還不忘討價還價。

  「好,孤允了!」宇文堂低笑了一聲,滿眼溫柔癡切,幾不可聞地喃喃。

  傻阿妃,若非是你,孤此生又怎會情動?

  深宮處,錦榻上,春意深深,不為欲,不為孽,只為情根深重……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