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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漂流都市/漂流都市》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破碎的大陸

“對,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也沒有關係。”男人抱著雙臂倚在旁邊的牆壁上,挑釁式的挑挑眉毛,伸手指指羅震。

“誰說和我沒關係,”邵雲帆腦子一熱,回身拽住羅震的衣領對著他的臉頰大方的親了一口,正好吻在跟男人之前偷襲的差不多的位置,拿出男朋友的架勢霸氣十足的說道,“這個男人是我的,全身上下都歸我支配。我說不行就不行。”

羅震:………………

邵雲帆肩膀上的小東西也湊熱鬧似的撲過去,舔了舔羅震的脖頸,用行動表明所有權也有它一份兒,堅決需要捍衛。

小不,你真是太讓人驚喜了!羅震側頭看向語出驚人的邵雲帆,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淺淺的笑意。挑時間真要好好感謝一下對面的人。

看什麼看?邵雲帆瞪著羅震,眼裡閃過一道威脅性的凶光,就像一隻火線燒得嗞嗞作響的炸藥包,隨時準備爆發。這可都是為了你的貞操著想,老子命都不要了,你要是敢拆臺或者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老子就一腳把你踹回美利堅去!

“抱歉,我現在歸他所有。”羅震配合的伸出雙手,帶著點無奈的寵溺感,順著腰線從背後將邵雲帆整個人親密無間的圈在自己懷裡,誠懇的對著男人說道,“除了這個,條件任你提。”送上門的豆腐,不吃的是傻瓜。

對比自己浮誇的演技,羅震的舉動自然多了,簡直就像他真的喜歡自己一樣。被羅震摟在懷裡的邵雲帆嘴角抽了抽,再次意識到自己不適合做個演員。他肩膀上的小東西安撫性的用頭頂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後繼續跟他同仇敵愾的瞪視著對面的男人,似乎隨時都準備撲出去咬人。

“沒意思,看來這交易是做不成了。”男人無趣的攤開雙手,第二十九次失敗,好男人果然都是有主的。

“等等。”羅震叫住他,“你真的不能換個條件?”

“可惜,我只對你有興趣。”男人瀟灑的背對著他揮揮手,“他身上的毒雖然沒有大面積擴散,但是也拖不過一個月。你要是改變主意,以後也隨時可以來2號房間找我。”

有沒有搞錯!邵雲帆嘴角抽搐了下,這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這個“原配”的面暗示羅震隨時可以去偷腥麼?

邵雲帆用一種譴責藍顏禍水的眼神斜睨著羅震那張帥得天崩地裂的臉,就怪你不分場合亂放電,才無端端的招來這麼大的麻煩!老老實實的做個白麵饅頭樣的胖子多好,沒事減什麼肥。

無辜的羅震坦然接受了邵雲帆的數把眼刀,眼睛裡依然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伸出左手去關門,另一手卻完全沒有離開邵雲帆腰部的意思。那個男人的話已經明確告訴他們,邵雲帆短期內不會有危險,他還有四周左右的時間可以想辦法擺平那個人。

回過頭,邵雲帆才注意到全程圍觀的吳非已經凍結在床鋪上,正用一種“原來如此”的驚愕表情盯著羅震和他。對吳非來說,邵雲帆剛才的舉動無疑就是在當場出櫃。

“假的假的。”邵雲帆順著吳非的目光發現羅震還擱在自己腰間的手,趕緊拍開,大義凜然的說,“哥只是犧牲自己保護他,讓那個傢伙知難而退。”

真的?吳非懷疑的看看邵雲帆,又看看羅震。羅震哥的演技太好了吧,平常的眼神像冰塊的話,剛才那一瞬間,他看雲帆哥的眼神就像在巧克力噴泉上沾過的棉花糖,熱烈,甜蜜,柔軟,帶著深深的幸福感。

羅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枕著手臂重新躺回床鋪。他本來是準備答應那個男人的,如果能救邵雲帆,付出任何代價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再說,就算到了2號房間,也未必一定如何,還是可以想辦法全身而退。沒想到,小不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簡直比昨天那個“吻”還讓人驚喜。

與羅震相反,坐回床鋪的邵雲帆情緒則有些低落,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就炸了。現在拒絕了人家,是不是就等於自己必死無疑?

要是能有別的辦法解毒就好了。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那些紫色從指尖到手腕,均勻的佈滿整只手,連指甲都是詭異的紫紅色。

蹲在邵雲帆肩膀上的辟邪也跟著偏過頭,瞪著幾近圓形的大眼睛盯著邵雲帆那只紫色的手掌。俄頃,它眨了眨眼睛,輕巧的跳到邵雲帆的膝蓋上,張開嘴巴一口咬住邵雲帆的大拇指。

手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邵雲帆回過神,發現那只渾身透明的小東西正在努力吸吮著他的大拇指。

怎麼,難道它還吸血?

很快的,邵雲帆就發現了不對勁,大拇指周圍的紫色似乎在變淺。而且,隨著它吸吮時間的延長,整只手掌開始出現白色和紫色相交的大理石樣的紋路,就像是那些紫色的毒素正在被什麼東西迅速的抽離。

“羅震。你快看。”邵雲帆用另一隻手慌亂的拍打著自己頭頂的床鋪板,驚喜的招呼著另一個能看到辟邪的人。

對面的吳非也好奇的撐起身子,怎麼了?

“辟邪好像在幫我去除那些餘毒。”邵雲帆的聲音裡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指著自己手跟探出頭的羅震和吳非解釋。

羅震從上鋪一躍而下,單膝跪地蹲在床鋪前,捏住邵雲帆的手腕仔細端詳,那只手掌上的紫色果然在逐漸變淺,取而代之的,是辟邪頭頂左邊那只角上泛出的淡淡的紫光。如果那些紫色代表的就是淤積在邵雲帆身體裡的餘毒,那麼,邵雲帆體內的毒素無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減少。

大約五分鐘之後,那只埋頭吸吮的小東西鬆開了邵雲帆的大拇指,除去指腹上那兩個義大利面粗細的血洞,邵雲帆的手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顏色。

“小非,快去叫藍山來。”羅震招呼著呆愣在一旁吳非。

吳非點點頭,赤著腳跑到隔壁去敲門。十幾秒之後,狹窄的床鋪間再度人滿為患。祁良甚至還跑到夏安那邊拎回一個醫藥箱。從裡面翻出了諸如聽診器、血壓計、血糖儀,耳溫槍之類的可擕式儀器一股腦兒的堆在床鋪上供藍山選擇使用。

“以我所知的狀況來說,他現在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經過一串檢查,藍山摘下耳朵上的聽診器,帶著醫生專業性的表情對著旁邊屏息靜待的眾人點點頭。

“太好了!”聽到藍山判決式的發話,吳非興奮的摟住邵雲帆的肩膀,其餘的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喜笑顏開,頭頂懸著把隨時可能掉落的達摩斯之劍,那種提心吊膽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

按照小道士的話,這是不是就叫做福星高照?羅震挑挑眉峰,第一次主動伸手戳了戳那只渾身透明的小東西,沒想到它還有解毒的能力,實在令人意外。

辟邪伸出兩隻前爪抱住羅震的手指,得意洋洋的揚著下巴把自己的脖頸湊到羅震的手指邊,示意他幫自己撓撓脖頸上的被毛。當然,它臉上還是那副兇神惡煞怒視天下的表情,只有歡快搖動的尾巴能顯示出它此刻開心的情緒。

邵雲帆的額頭上飛過一排黑線,它這熟練的撒嬌求愛撫的技能到底是跟誰學的,身為龍的血脈,難道不是應該秉持高冷范兒拒人三尺之外麼?

“好,為了慶祝雲帆哥順利解毒。我們待會兒吃燒烤吧。”吳非擄起袖子準備去甲板上抓魚,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這會兒一開心,他的肚子就餓了。開心的時候吃東西慶祝,不開心的時候用食物淹沒心塞,這是他們做訓練生的時候留下的傳統。

“吃飯的事待會再說,剛才休息的時候我在房間裡整理了一下,如何儘快找到方法讓大家的強化能力升級的問題,大家現在正好可以討論一下。”祁良從兜裡拿出張紙,上面勾畫著五個人的名字,每個人名旁邊都密密麻麻的標注了一堆關鍵字。既然邵雲帆身上的危險已經解除,對他們六個人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高整個團隊的戰鬥力。

昨天和今天接二連三遇到的惡意攻擊提醒著他,在這種朝不保夕面臨絕境的無秩序狀態下,危險不光來自變異動物,也有可能會來自自己的同類,強大的戰鬥力才是讓他們生存下去的最可靠的保障。

像夏安這樣擁有一艘遊艇,應該說是在現在洪水無邊的狀況下最令人羡慕的一種資源,有船,就最有機會離開這片恐怖的水域回到他們熟悉的陸地上。如果可以,祁良也非常想找到一艘船供他們自己使用,可是,那就更必須建立在他們的實力足夠保住這條船的基礎上。否則,他們隨時會有被人伏擊甚至喪命的危險。當然,他們也可以考慮表現自己的價值,爭取留在夏安的這條船上。但所謂的價值,在夏安眼裡,恐怕依然是以實力作為衡量標準。夏安,是一個絕對精明而現實的人。

“異能強化升級最可能的方法就是之前羅震總結的那兩種。假設藍山現在是二級強化人,那麼吳非、羅震和張君酒目前應該都還處在一級的範疇。首先,我們需要先摸清楚你們每個人目前的能力範圍和極限。然後,你們四人,羅震和張君酒,吳非和藍山分別成為一組,以天為單位,一組盡可能多的獵殺變異動物直至極限,另一組則盡可能多的食用這些變異動物,我會負責每天記錄資料,看看到底是那種方法起了作用。至於邵雲帆,這幾天就全力修習煉氣術和跟辟邪的配合,爭取能做到指揮它攻擊。”祁良說道。

會議的第七位參與者辟邪同志,原本正漫不經心的趴在邵雲帆的大腿上舔自己的爪子,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尖不禁動了動。

“我建議稍微更改一下。”邵雲帆出聲,“以前練武的時候,我師父就說過,任何招術,都要勤於練習,這樣才能胸中有招而活用禦敵。我想,強化能力應該也一樣。小非的火球就是那幾天在樓下不斷捕魚的時候進步的。不光升級可以提升戰鬥力,熟練掌控自己的強化能力後,攻擊力應該也會有所提升。”

“這樣吧,兩組分上下午錯開,各自盡全力獵殺變異動物,這樣不但能鍛煉自己的技巧,給小不這邊的靈氣幫點忙,也能保證遇到危險時我們至少還有兩個人能應付敵人。至於盡可能多變異動物的食用方面,大家也不妨一同進行。我們的目的還是先儘快提升實力,最好全部的人都能儘快升級。”羅震最後提議。

“好,那我除了記錄資料之外,會再幫忙觀察一下大家的攻擊弱點和死角,方便你們以後配合。”祁良點點頭,也對,現階段,比起弄清楚更為確切的方法,還是先提升實力站住腳最重要。

六人上去捕食水裡的變異動物時,夏安正懶洋洋的躺在上面那層的甲板上曬太陽。當然,事實上,天空就是一片奇異的檸檬黃的顏色,根本看不到太陽。聽到聲音,他只是半睜開眼睛掃了羅震他們一眼,就繼續跟“陽光”約會。

遊艇此刻正貼邊停靠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旁邊,邵雲帆仔細看了看,似乎是棟shoppingmall,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有頂級品牌入駐的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商場,從頭到腳每塊玻璃都透露出一股“我很貴”的氣息。底層甲板的另一邊,平頭正怡然自得的拿著海釣用的魚竿在釣魚,他身邊水桶、撈網工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套四人用的簡易燒烤架,一副在太平洋上悠閒度假的樣子。只是襯著周圍林立的大廈和居民樓,那情形怎麼看怎麼怪異。

吳非接連放出兩個火球,殺了在淺水區遊蕩的兩條變異魚。蹲在邵雲帆肩膀上的辟邪不屑的扭動了一下前爪,頗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邵雲帆跑過去跟平頭借撈魚網,及時阻止了準備跳下去大開殺戒的辟邪。

“他們正在裡面逛百貨公司,順便幫露易絲挑裙子,你們要是有缺的東西,不妨也進去轉轉。”平頭一邊嫺熟的用轉輪收線,一邊跟他們建議。

百貨?藍山感興趣點點頭,他什麼行李都沒帶,去裡面找幾件衣服也好。

邵雲帆的行李丟在水裡了,他現在除了身上這套衣服和習慣性塞在褲子口袋裡的錢包,所有的家當都沒了,自然也缺衣服。眾人臨時改變行程,決定由沒需求的祁良和張君酒留下來借用平頭的燒烤架烤魚,剩下的四人去“逛街”。

“最多一個半小時。棒棒糖和裙子是露易絲的,不許搶,其餘的隨你們便。”躺在甲板上的夏安懶洋洋的插了一句。

邵雲帆的內心有無數隻神獸橫衝直撞的奔跑而過,棒棒糖也就算了,他們要裙子幹嘛?

遊艇停靠的地方是一個知名品牌的專賣店,對著玻璃窗的位置原本放置著一個巨大而華麗的淡金色水晶亞克力logo,此刻,從外面的玻璃到裡面的背板,都被腐蝕出一個近似橢圓形的一人多高的窟窿,流光溢彩的logo也缺掉了中間的兩個字母,不用說,這麼簡單兇殘的做法,肯定是平頭的手筆。

四人順著平頭打開的通道魚貫而入,進到店內就看到滿牆帶著熟悉的logo和圖案的女式包包。邵雲帆掃了一眼,嗯,只有包包和眼鏡,沒發現裙子。蹲在邵雲帆肩膀上的辟邪無趣的甩了甩尾巴,那些包包上的密密麻麻的圈圈看得它頭暈。

這棟商場露在水面上的還有三層,內部是比較常見的u形環道,每層有三處滾梯可以供顧客上下走動。滾梯朝下的部分已經全部淹沒在深不見底的積水裡,只留下水面上對稱的幾處倒影,頂樓的玻璃穹頂倒映在水中間,猶如一個巨大的波斯風格的彩盤。

羅震環顧四周,這裡似乎沒有任何變異動物留下的痕跡,安靜得有些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人清理過。

大約隔著五六間店鋪的位置,之前打牌的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正在陪著露易絲“逛街”。四人掃視了幾眼,發現這層的櫥窗展示幾乎都以女裝為主,便決定順著滾梯再往上走一層。

幾人在扶梯上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廈裡引起不小的回聲,四人默契的排成一列,分別戒備著各個方位。

平安無事的來到上面一層,扶梯口斜對面是一間c開頭的珠寶店,吳非猛然想起自己剛到s市那晚丟掉的吳是送的那枚戒指似乎就是這個牌子。如果錯過眼前這個機會,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能找到替代品了。

“我想去看看戒指。”吳非望著那間曾經奢華無比的店面,跟其餘的三人說道。邵雲帆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會說什麼,其餘兩人雖然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看戒指,卻也沒有表示反對。

吳非圍在櫃檯邊仔細找了一圈,最後終於在跑馬櫃的左端看見他丟的那款戒指。打開抽屜試了試,這只樣品的戒圍他帶起來也剛好合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了裡面的那串刻字。吳非眯起月牙眼,滿意的看著手上的戒指,然後突然看到旁邊的黑色價碼牌上那串金燦燦的幾乎能晃瞎人眼的零。他望著那串匪夷所思的數位砸了砸舌,摸遍口袋,只找到可憐巴巴的兩百塊錢,還不夠上面標的零頭。

“哥,有錢麼?借我點。”吳非為難的轉頭跟邵雲帆求救。

正在對著沾滿閃亮鑽石的豹子戒指品頭論足的邵雲帆愣了愣,最後在褲子口袋裡翻出自己僅剩的那個錢包,裡面的現金當初早就被沈南拿走了,只剩下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刷卡行麼?”

羅震&藍山:………………

吳非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接過邵雲帆遞過來的那張卡連著自己兜裡掏出來的兩百塊錢放在櫃檯上,心滿意足的帶著吳是送的戒指的替代品轉身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用自己的方式公平交易,這是他微弱的堅持,即使,這是在末世。

“我那張卡裡可有十二萬多塊呢。”邵雲帆心疼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太敗家了,十二萬就買只戒指!那可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血汗錢。

“就算裡面有五百萬,現在也只是張垃圾。點火的話說不定還不如那兩張紙票有用。”藍山聳聳肩膀,一針見血的說道。

邵雲帆抽了抽嘴角,竟無言以對。

“不然你也挑只戒指。”羅震一邊戒備的觀察四周,一邊安撫性的捏捏他的後頸,以邵雲帆大手大腳的個性,能攢下這麼多確實不容易。羅阿姨在電話裡還開心的提起過,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兒子送了她一個心儀已久的包包。

“算了,這個牌子太花俏了,不符合我的審美。還是趕緊找衣服和背包吧”邵雲帆大概只花了兩秒的時間便多雲轉晴,拖著羅震的手臂去追趕走在前面的藍山和吳非。

四人轉過五六間男裝店,邵雲帆和藍山便已經基本搜羅齊自己需要的東西。找不到背包,兩人只得將就著塞進兩個單肩旅行包裡。羅震在樣品展櫃裡拿了幾隻打火機和一罐充氣筒,想到張君酒那個劃破後又勉強修補起來的背包,羅震又幫他也拎了一個旅行包。

突然,蹲在邵雲帆肩膀上的辟邪警覺的抬起頭,望向專賣店的換衣間。那裡通常也是小倉庫的入口。

羅震皺了皺眉,揮手示意另外三人慢慢往外退,不論裡面躲著的是人類還是變異動物,只要它不攻擊,大家就相安無事的分開比較好。一直到他們走回到樓梯,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滿載而歸的四人正沿著滾梯往樓下走,樓下突然傳來露易絲慌亂的聲音,“小心樓頂,有東西下來了!”

“嘩啦啦!”頂樓的玻璃穹頂應聲碎裂成數片,紛紛掉落進水裡。一隻翼展超過七米的黑色巨鷹閃電般的俯衝進來,黃色的勾爪襲向滾梯上的羅震和邵雲帆等人。它渾身上下只有頭尾部是白色的,可怕的身形在水面和扶梯上投出一片巨大的陰影,聲勢驚人。

吳非雙掌半攏,接連擊出兩個火球,打向巨鷹的胸腹和左翅。巨鷹扇動著翅膀,將那兩個火球掃飛,“轟!轟!”兩個火球分別擊中商場的柱子和一條懸掛在升降梯旁邊的豎幅。十幾米長的豎幅立刻斷為兩截,熊熊燃燒著墜落在水面上。

羅震沒帶射釘槍,只得對著它甩出一排冰錐。半空中的巨鷹盤旋出一個c字彎,靈活的閃開羅震的攻擊,看樣子也是身經百戰。

羅震與吳非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火球和一排尖利的冰錐同時飛出,封住了巨鷹幾乎所有可能的躲閃路線。

趁著羅震他們與巨鷹纏鬥的機會,那個男人護著露易絲飛快的撤回了遊艇。

火球被它拍飛的同時,兩根冰錐在它的右翅上穿出兩個血洞。大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敵手,巨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不退反進,拍打著翅膀風馳電掣般的朝他們沖過來。幾道風刃在巨鷹的翅下甩出,滾梯上的四人避開後,擊碎了滾梯的玻璃扶手。

它居然有異化能力!

這個認知讓在場的幾人悚然一驚,愈發不敢怠慢,吳非的火球和羅震的冰錐繼續朝它身上招呼,幾秒鐘的功夫就在它身上又戳出兩處傷口,不過還是被它躲開了要害。

藍山抖開滿身的枝椏,護在眾人頭頂,巨大的桃樹枝椏上卷著百把手術刀襲向巨鷹,閃爍的寒光令人眼花繚亂。

“噗!噗!噗!”無數條桃枝卷著手術刀勢如破竹的穿進巨鷹的身體,將它纏在自己的枝葉間。

邵雲帆肩膀上的辟邪一躍而起,邵雲帆來不及阻止,它便已經跳到巨鷹的背上,小小的身子團在一起還不如人家的黃色的爪勾大。樹冠間的巨鷹卻如臨大敵般的炸起翎羽,發瘋般扇動翅膀掙扎起來,可惜,它的身體卻如同撞上蜘蛛網的飛蟲,被緊緊縛住,鮮血順著褐中泛綠的枝椏滴滴答答的淌落下來。

風刃亂飛如同箭雨,無差別的襲擊著桃樹和旁邊的一切,斬斷了桃樹的無數枝葉,還有一道擦著邵雲帆的手臂擊在滾梯上,帶出個碗口大小的洞!羅震連忙放出一塊厚厚的冰盾護在眾人頭頂。

“噗!”羅震對準巨鷹的胸腔擊出一隻尾徑接近三十公分的粗壯冰錐,穿透了它的心臟。巨鷹的翅膀搭落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蹲在它頭頂上的辟邪揚起頭,一團豔藍色的光芒便被吸進口中。邵雲帆瞪眼看著它,要是它以後還能自己獵食,那可真是幫了大忙。

辟邪舔舔自己的爪子,輕巧沿著巨鷹的屍體三縱兩跳,如履平地般的竄回邵雲帆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蹭了蹭邵雲帆的脖子。

藍山甩動枝椏,將死在樹冠上的巨鷹拋落到旁邊。這下連今天的晚飯都有著落了。重新化為人形的他雙手沾滿了血跡,只得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碎片擦乾淨手。順便找出一套新衣服換上。

“你怎麼能隨身藏著那麼多把手術刀?”吳非奇怪的看著藍山。上百把手術刀要放在哪裡?

“其實沒有刀柄,只是刀片而已。”藍山攤開手掌,裡面整齊的放著許多摞寒光凜冽的刀片。

“這就是手術刀的刀片?”吳非好奇的看著他掌心裡弧線銳利的短刃。

“不,手術刀的刀片有幾十種,按刀刃的話可以分為圓頭、球頭、彎刀,三角刀,按照編號的話9~17屬於小刀,20以上屬於大刀。這是22、23、24號刀片,適用於大創口切割。”藍山把那堆刀片收起來,隨口介紹道。

吳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那一排手術刀想像成以前judy姐的那排尺寸各異的化妝刷就很好理解了,總之就是按功能區分唄。羅震猶豫了一下,割下一隻膺翅丟在滾梯上。藏在小倉庫裡的,十有八九是普通人,但願這只翅膀能給他們幫上點忙。

有驚無險,等藍山穿好衣服,四人便趕緊拎著東西回到遊艇上。露易絲執拗的站在甲板上,等他們四人回來,才肯跟著平頭下去休息。

“露易絲說你們救了她。讓我要報答你們。”夏安盤腿坐在甲板上,膝蓋邊擺著只糖果盒,懶洋洋的看著羅震。

“只是我們待的地方更加吸引那只變異鷹的注意力而已。”羅震輕描淡寫的說道,並沒有借機提出任何要求,“再說我們也不愛吃糖。”

夏安:………………

儘管船艙的房間甚至不如酒店的洗手間大,接下來的五天,卻是海嘯以後,邵雲帆他們過的最為安靜和平穩的五天,這艘遊艇上有十四個變異人,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足以應付。當然,也是最忙碌的五天。那只巨鷹提醒著他們,不但是人類,變異動物很有可能也在升級。按照祁良最終改好的計畫表,上午下午和晚上,每個人都卯足了勁的訓練著自己的能力。五天后根據祁良的記錄,他們的強化能力也都有了明顯的進步和變化。

張君酒的空間靜滯能力,操控的時間極限由開始的十二秒已經增長為十五秒。至於範圍,則暫時無法測定,因為作用面積超出了整艘遊艇的範圍。無論祁良躲在哪裡,都還是會被變成“雕塑”。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驚慌和猜忌,張君酒都是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進行能力的訓練和測試。

吳非的火系異能,直徑四十公分大小的火球,他已經由最多發出八個順利增加為十二個,體積減小的話,數量還會增多。並且熟練的分為低溫和高溫兩種類型。低溫的火球只會引起灼傷,不會立刻致死,高溫的火球擊中則是直接碳化,灰飛煙滅。

羅震的冰系異能,算是難得的既可攻又可守,近程遠程一把抓的類型。不管是冰錐還是保護盾式的冰牆,可操縱的冰塊體積,由原來的總共三立方米左右提升為五立方米。是所有人力提升比例最多的一個。

藍山根系單向擴展幅度,由十米增加為十五米,樹冠的直徑也比之前擴大了將近三十公分。祁良甚至擔心他照這樣的速度生長下去,幾年後就會變成一棵只能仰望的巨樹。

邵雲帆的進展也異常順利,行氣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半小時便可運轉一圈。辟邪非常聽指揮,基本是指哪打哪。唯一的問題是,它除了邵雲帆和羅震,基本六親不認,經常會“誤傷”站在攻擊圈內的同伴,要不是這些人基本都有自保能力,估計得死了不下十回了。這點著實讓邵雲帆有些頭疼。

不過,雖然體內的能量感覺日漸充盈,最可惜的還是三個一級的強化者暫時都沒有感覺到藍山所形容的那種類似於突破性的“升級”,不知道是不是能力還未積攢到位。

按照遊艇的速度,今天中午就會到達第六個加油站所在的位置。他們六人也已經商量過,最好爭取留下來,說服夏安往西面走,整個華國的地勢東低西高,想要回到岸上,肯定朝西邊行進是最快的辦法。如果不行,就在加油站附近最大的那棟商務大廈裡落腳,先朝東邊的港口方向走,希望能找到條船,然後在掉頭向西。

“所有人,立刻到甲板上來!”船艙裡突然響起夏安的聲音,一反他平常吊兒郎當的二世祖模樣,顯得無比嚴肅。

船艙裡的邵雲帆等人面面相覷,將近一個星期以來,還從未聽過夏安用這種口氣說話。即便是遇到攻擊的時候,他也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等所有人都趕到甲板上,夏安正在皺眉看著遠處。早趕到的人在他身邊的甲板上一字排開,維持著共同的姿勢。

“danny、灰雀,你們是s市人,你們來過這裡麼?”夏安長出口氣,對著跟羅震他們一同趕到的兩人說道。

“來過。”叫做灰雀的那個人點點頭,“前面應該有個岔路口,一直下去就是清江樂園,往右邊那個路口開下去就是去往d市的高速公路。每年夏天的時候,我都會送老闆的孩子去清江樂園玩……”擠到夏安身邊的灰雀,聲音戛然而止,充滿著不可置信。

邵雲帆和羅震對望了一眼,走到最左邊的角落,立刻也驚呆了。

s市和d市都是經濟極度發達的地區,寸土寸金。即便是在這種遠離中心地帶的位置,也隨處可見十幾層的公寓樓和租金相對低廉的商務大廈。是名符其實的鋼筋水泥森林。按照地圖上的標示,加油站附近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就是s市當初最大的一片拆遷社區和一個創意產業園。人口密集度甚至不必市區低。

此刻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海闊天空,魚躍鳥飛,一望無際的水面,方圓數千米開外,飄著幾個碧綠色的小島,卻沒有半點人類建築的影子。

回頭看,依舊是林立的大廈,朝前望,卻是遼闊的大海。那些應該露出水面的居民樓,那些相對廉價的商務大廈,甚至清江樂園那座山峰,都不見了。

整個s市,如同在他們所處的位置被一把巨大的鐮刀憑空斷為兩截,加油站以南的地方,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絕對不是城市邊緣的景象,而是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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