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188你會後悔的
「趙悒軒。」
「悒軒。」
軟玉和蕭靜景同時叫出這個名字。只是一個震驚,一個卻充滿了恨意。
「你知道趙悒宣?」
「你認識悒宣?」
軟玉和蕭靜景又同時開口,兩人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對方。
「當然知道!」軟玉咬牙切齒,彷彿要將名字的主人碎屍萬段,「現在正在折磨唐安的人就是這個混蛋。」
蕭靜景不悅的皺了皺眉,他知道軟玉不可能說謊,可他也不願意相信趙悒宣是那樣一個人。趙悒宣是蕭靜景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雖然他總是一副嫌麻煩又不願與人親近的模樣,但真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其實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溫柔。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
「悒宣他…」蕭靜景本想替趙悒宣辯解,可看到軟玉的神情,他知道無論怎樣的辯解都沒用。想到趙悒宣真的對唐安做出那種事情,他只覺得胸口有些窒息,憋得慌。
「這些根本不是重點!」柳若寒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話,「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這才是重點!」軟玉卻表現出了非常強勢的一面,他冷冷的看著對面的柳若寒,「為什麼那個混蛋會救你?你們有什麼陰謀?」
軟玉將自己那天的無能為力,將對趙悒宣的所有怨恨全都發洩在柳若寒身上。他完全沒想過要隱藏自己的殺氣,那冷冽的殺意就在別院中蔓延。
軟玉的咄咄逼人讓柳若寒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軟玉,你別太過分。」
要不是為了唐安他才不會委屈自己和這群傢伙合作。他最討厭這些人了,就和他討厭趙悒宣一樣。想到自己這條命竟然是被趙悒宣所救,柳若寒就覺得很不舒服。那並不是美好的回憶,可以的話他更願意徹底的遺忘,可偏偏軟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想起。
「我可並不覺得我過分!」軟玉同樣冷冰冰的回應道,他的手已經緊貼著腰間的劍,只要柳若寒的回答不那麼令他滿意,他的劍一定會朝著柳若寒的脖子揮去,「你和趙悒宣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救你?」
軟玉和趙悒宣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但僅僅那次就已經足以讓他對趙悒宣的印象惡劣。對軟玉來說,趙悒宣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敵人。他可不認為趙悒宣是那種善良到會救人性命的人。
「你想知道什麼?」柳若寒冷冷笑了笑,「我怕你到時候會後悔知道太多。」
柳若寒是什麼人?
他不高興的話,他會讓所有人都不高興。
軟玉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柳若寒,你別給我來這套!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才會後悔。」
蕭靜景和蕭策也有著各自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們並沒有阻止。
柳若寒和軟玉無聲的對峙了一會之後,柳若寒率先打破了沉寂,他扯著唇角露出一個奇怪之際的微笑,「沒錯,我和趙悒宣確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
「看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蕭靜景淡淡的開口,「我覺得我們還是坐下來談比較好!」
蕭靜景說罷又叫了丫鬟們準備了一些點心和酒,順便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坐在旁邊似乎因為冷而縮著身體的蕭策身上。雖說大家都沒什麼心情吃東西,不過這看起來會是一個比他們想像中還要漫長的故事,準備些吃的總歸是好的。
柳若寒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三人身上流轉,從三人的表情和眼神之中柳若寒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要是真的什麼都不說的話,就算魚死網破他們也不會跟他合作。柳若寒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人提起那段往事,卻沒想到那封存的記憶還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就彷彿昨日才發生。
雖然有些不太願意,柳若寒還是坐到了三人旁邊。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自顧自的替自己斟滿酒之後,他仰頭一口將酒飲盡。他的身上被折磨的到處是傷,這又是烈酒,嗆得他扯到傷口到處都疼,疼到眼淚都流了出來。而其中最疼的又屬胸口的部位,真是奇怪啊,明明心臟沒有受傷,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疼。可就算如此,柳若寒也沒有忘記將他人拉下來陪自己。
要不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他才不要自己狼狽的被敵人看好戲。
「趙悒宣是唐安第一個喜歡上的人!!」親口說出這話,柳若寒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可看到其他三人煞白的臉色時,他卻莫名的感到一陣愉悅。
「這不可能!」軟玉憤然起身,他無法容忍這種謊言的存在,那是對唐安的一種褻瀆,「唐安不可能喜歡上那種人。」
軟玉記得很清楚,在那個監獄之中,唐安那無助與絕望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就像是無形的枷鎖,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的無能。而提到趙悒宣時,唐安眼中就只剩下恨,那彷彿就是他唯一剩下的情感。
「呵!」柳若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這還要感謝我啊,要不是我在唐安身上動了手腳,他們早就雙宿雙飛了,哪還會有你們插足的份。」
明明是笑著說這話,可卻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的哪件事情,不但讓唐安忘記了自己,甚至還讓這群人有可趁之機。
聽到柳若寒的話,其他三人都站了起來,用著相同的眼神看著柳若寒。
「你對他做了什麼?」問話的是蕭靜景,他也無法理清自己目前的情緒,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心死!」
柳若寒淡淡的吐出兩字,卻足以令軟玉臉色大變。他身為神醫,自然聽過心死。如果唐安真如柳若寒所說,中了「心死」之蠱,那唐安和趙悒宣會變成這種關係也就合情合理。
「心死是什麼?」蕭靜景和蕭策不解的問著軟玉。
軟玉簡短的跟兩人解釋了一下之後,又將視線對上了柳若寒,「柳若寒,按你的話來說,趙悒宣應該也忘記了一切,為什麼他還會記得唐安?」
「因為他身上的心死被解開了!」柳若寒道,「被一個叫紀要往的御醫。」
聽到熟悉的名字,蕭靜景的腦中立刻浮現出那個清秀的少年。他上次來!轆族說受人所托替唐安看病,難道是為了解開唐安神上心死的詛咒?!
軟玉眉頭皺得更緊,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差,「你是將心死之蠱放在了趙悒宣身上嗎?」
所以第一個擁抱了趙悒宣的唐安才會忘記對他而言最為重要的趙悒宣!?所以蠱蟲解開之後恢復了所有記憶的趙悒宣才會認為自己被背棄被拋棄,所以才會那麼極致的瘋狂的報復?
軟玉覺得身體有些發冷,他不知道該不該去恨柳若寒。如果不是柳若寒,唐安不至於落的現在這個地步,可如果不是柳若寒,他甚至連擁有唐安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無法想像沒有唐安的存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很痛苦吧!」柳若寒冷冷的笑著,「我早就說過你們會後悔知道真相!這點痛就受不了了嗎?那麼如果被戀人遺忘仇視,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投入別人的懷抱中,那種痛苦你們又忍受得了嗎?」
三人又是一窒,似乎是在想像那個場景,臉上的表情都比較難看。
「不過無所謂了!」柳若寒又露出那種冷酷的笑,「你們也很快就會體會那種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