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189 趙悒宣
時間回到幾天前,將軍府大牢的監獄中。
唐安繾綣著身體縮在一旁,他的身上蓋著趙悒宣的外衣,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看來在昏睡前,唐安被趙悒宣從頭到尾好好的「疼愛」過。即使被「做」到昏死過去,唐安也並沒有解脫,甚至可以說比現在更加的痛苦。趙悒宣之前給唐安服下的藥會讓他產生時時刻刻被那些骯髒的人類侵犯的幻覺,這是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噩夢。
因痛苦恨意扭曲而產生的趙悒宣殘暴的人格想要從內到外的摧毀唐安,想要讓將他徹底遺忘的唐安嘗嘗比背叛更加痛苦的折磨。
但那偶爾清醒的溫柔的一面卻不願意唐安真的被如此折磨,也不願任何人碰唐安。所以他才會對唐安用藥,讓他產生被監獄裡那些骯髒的囚犯侵犯的幻覺。不過,戲既然開始,那麼讓全部人都入戲那才精彩。為了讓這場名為「懲罰」的戲曲更加的精彩,他令人將監獄周圍全都點上了這種會讓人產生幻覺的熏香。由於受到的暗示不一樣,他們所看到的幻覺就如他們心中所想一般,是唐安像狗一樣被他們侵犯的畫面。
看著唐安痛苦到絕望的表情,看著他生不如死的樣子,趙悒宣有種報復的極致快感。這種快感過後,心就會空落落的,像是丟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不管用什麼都沒有辦法填滿。
每次折磨完唐安之後,因極度的愉悅和極度的空落的矛盾情緒,趙悒宣殘酷的人格會暫時消失。而恢復了本性的趙悒宣看著被自己折磨的慘不忍睹的的唐安時,胸口就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疼得快要炸開。他深怕會弄疼唐安一樣將他抱在懷裡,帶著悔恨和內疚的親吻著唐安身上那些他親手留下的傷痕。
他不願意這麼對待唐安,可是他無法控制另外一個自己,他沒有辦法奪回身體的主動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唐安被折磨卻什麼都做不了。
趙悒宣想到那天試圖帶走唐安的那個叫軟玉的男人,他從龍嘯雲那裡知道了一些有關他的事情。唐安在忘記了自己之後就喜歡上了那個男人嗎?和殘暴的另一個人格一樣,他也嫉妒和痛恨著從他身邊把唐安搶走的這個男人。可那日在監牢之中,軟玉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心情趙悒宣卻完全能夠體會,因為他現在也正在被這種感覺所折磨著。
到底該怎麼樣才好!?
趙悒宣輕撫著唐安緊皺的眉,俊美的臉露出了煩惱的表情。再這麼繼續下去,他一定會被仇恨完全支配,到時候連帶著他原本的性格也消失不見,那時候會做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趙悒宣知道龍嘯雲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現在這個樣子總有天會被龍嘯雲利用,無論從哪方面而言都必須盡可能的擺脫目前這種狀況。
趙悒宣也有想過跟人商量,可除了表弟蕭靜景外他並沒有其他的朋友。就連一直以來都視為心腹的柳若寒到最後也出賣了他。在這步步為營的皇宮之中,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利益,他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更不會冒險將自己身上的異狀告訴他們。
想想都覺得唏噓,到最後他身邊竟然連一個真心對他的人都沒有。
趙悒宣苦笑一聲,明知唐安現在正昏迷不醒,可他還是將頭高高仰起,固執的不願在唐安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狼狽。他想起了自己初次見到唐安的情景,人生若只是初見那該多好…
自太子在寧王叛亂中下落不明之後,身為二皇子的趙悒宣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他有著和他母親一樣令人歎為觀止的驚人美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母妃一黨在朝廷中也有著很大的勢力,就連失去了親生兒子的皇后也視他如己出。皇帝更是命太傅以太子的學業授課;種種跡象都表明,皇上有意立趙悒宣為太子。
就在皇宮中各派為了太子之位爭得不可開交之時,趙悒宣卻偷偷溜出了皇宮。趙悒宣這人生平最討厭兩件事情,一為女人,二就是麻煩。像太子之爭這種麻煩事他是能避則避,可偏偏他的那些個弟弟們卻生怕他搶走這位置,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兄弟之爭並不是趙悒宣願意見到了,他也曾想要阻止這種無意義的爭鬥,但在試過幾次後,他最終還是放棄。
既然沒辦法,那也就只好躲得遠遠的。反正他最近待在宮中也覺得無趣,倒不如到江湖中去玩一玩。趙悒宣是隻身一人離開皇宮,甚至連個侍衛都沒帶。他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自保根本沒有問題。趙悒宣本來想去找蕭靜景,讓他和陪自己一起去逍遙。可想到蕭靜景那愛美成性的個性,到時候他身邊一定會美人成群,想想都覺得麻煩。想了想,趙悒宣還是放棄了帶上蕭靜景的想法,他決定等他快要回皇宮的時候他再去看他。
趙悒宣並沒有什麼目的,他就是到處遊蕩,只要有趣的事情他就會湊上一腳。不過話又說回來,趙悒宣雖然口口聲聲說很討厭麻煩,可是看到貪官污吏的時候他總會耍點「小手段」讓對方烏紗不保;看到有人仗勢欺人,他也會不動聲色的將那些人好好教訓「一番」。趙悒宣自認並不是正人君子,在他看來對付惡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惡人更惡,用著各種不同的辦法教訓這些惡人,是趙悒宣覺得有趣的事情之一。
而這一次,他剛好就碰上了唐門的人。說來也有寫好笑,這唐門弟子看上人家姑娘漂亮,死活要讓人姑娘做他媳婦,也不管人姑娘有沒有心上人。姑娘不肯,他還威脅人姑娘要將姑娘的心上人和將愛人全部殺掉。姑娘走投無路,只好跑到城外的樹林裡準備找棵樹吊死。
也算是她命好,恰好就遇到了剛好經過這裡的趙悒宣。趙悒宣雖然不想和女人扯上麻煩,但他還是從姑娘口中聽完了前因後果。
他給了姑娘以及家人一些銀子,讓他們連夜離開,並且向姑娘保證不會有人再找他們麻煩。
逼婚麼?站在空無一人的姑娘家門口,嘴角勾起了一個惡劣的微笑。趙悒宣覺得他會度過一個非常愉悅的夜晚。
那姑娘一家人走了半個時辰後,那唐門的弟子就上來要人。看著長得還算清秀的唐門弟子,趙悒宣嘴角那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又更深了些。
長得要是太難看的話恐怕也沒人敢要他。
「你是誰?」那唐門弟子沒見到姑娘,立刻就警覺了起來,眼前的男子美則美矣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這唐門弟子也算見過幾分世面,立刻就明白看來是眼前這人多管閒事。
這唐門弟子此刻也不願意再去追究姑娘的下落,他全身戒備的盯著趙悒宣,想要找準機會逃離開這裡。
可他才動,趙悒宣就比他更早先動。那可憐的唐門弟子甚至還來不及用自己引以為傲的毒。
趙悒宣點了這唐門弟子的幾處穴道,讓他動盪不得之後又從他身上將他的那些毒藥全部沒收。他食指和中指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唐門弟子。
這唐門弟子被盯得打了好幾個寒顫,忍不住就問道,「你想對我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要是敢對我胡來,唐門一定不會放過你!」
「唐門要如何不放過我?」趙悒宣微挑的唇角勾勒出邪惡的微笑,「我倒是非常好奇!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讓你好好瞭解一下,被人逼婚是怎樣一種滋味!」
那弟子聞言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悒宣卻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當今聖上是個開明的皇帝,所以國風比較開放,就連男風也逐漸盛行起來。
「馨玥閣」是這附近比較聞名的小倌館,許多喜好男風的人經常會來這裡尋歡作樂。而趙悒宣則是想要將這強佔良家姑娘的唐門弟子賣進小倌館,讓他也嘗嘗那種身不由己的滋味。
當然為了不讓他逃跑或者生事,趙悒宣直接廢掉了他的武功,他身上藏的那些毒也都全部沒收。現在的這個唐門弟子就和普通人無異,根本沒辦法逃走。
將唐門弟子直接丟給老鴇後,趙悒宣就心情愉快的離開。
趙悒宣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他遊玩過程的一個小插曲。可就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一個長相凶狠,身材高大的男子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你就是將唐易賣進小倌館的人嗎?」那男子站在趙悒宣面前,粗狂的濃眉緊皺著,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這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恐怖,他那雙很有精神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趙悒宣,與其說是詢問,倒更像是已經確定。
趙悒宣也不否認,他微笑的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一臉無辜的開口,「請問你是誰?」
既然提起那個唐門弟子,他多少也能夠猜到來人的身份。
男子眉頭皺得更緊,他似乎並不擅長應付像趙悒宣這樣的人。
「唐安!」唐安語氣不爽的開口,「唐門第一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