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119新出現的敵人
蕭策對於危險的氣味一直很敏感,他已經非常肯定他們被人給盯上。本想提醒唐安要小心一些,可想到剛才的事情蕭策又遲疑了。這個時候進去只會令兩人更加尷尬,而且他也沒辦法保證會不會再次失去理智,反正他會一直跟在唐安身邊,說不說也沒什麼區別。這麼想之後,蕭策就放棄了想要提醒唐安的念頭。
蕭策並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乖乖的等著對方殺上門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去做。既然已經發現有「老鼠」跟著,就應該將對方從陰暗處揪出來以絕後患。不過蕭策沒有料到對方動作會這麼快,他才剛剛嗅到危險的氣息,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
才不過兩步路的時間,這個客棧內除蕭策和唐安外的所有人就已經永遠醒不過來。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客棧,就連蕭策這樣不懂感情為何物的人都被這血腥味刺激到胃部一陣反胃。
雖說客棧內全是一些普通人,能夠在瞬間就將這些人全部殺害,這種連沒有關係的普通人都不放過的殘忍手段讓蕭策不由得認真起來,看來這次的敵人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好對付。
此刻,蕭策也沒有閒工夫去考慮唐安的心情。以唐安現在的身體狀況,那群人想要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為了確保唐安的安全,蕭策再次推開了唐安房間的門。房間的門才打開,蕭策的臉就冷了下去。整個房間充斥著肅殺之氣,強大的內力撲面而來,蕭策要不是有深厚的內力護體,恐怕早就喪命於此。
房間中也早就不只唐安一人,唐安早已昏死在床上,他的周圍被七八個穿著怪異服裝的女子圍著。而唐安的正前方則站著一個冷面男子,正是這個冷面男子用內力壓制住那幾個女子,唐安現在才平安無事。這些人究竟是何時進入唐安的房間?他剛才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血腥味給引開,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氣息。若不是有那冷面男子擋著,唐安現在恐怕早就身首異處,想到這蕭策忍不住驚出一身冷汗。
蕭策快速移動到唐安身前,指尖往唐安鼻息探去,在確定唐安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他冰冷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蕭策隨手拉過旁邊的被褥蓋在唐安赤裸的身上,他就是非常不爽被其他人看到唐安這副模樣。做完這些後,他抬起冷漠的雙眸開始打量起房間裡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冷面男子一身黑衣,他就像木頭人一樣站著,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而那幾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妙曼女子,雖然都用輕紗蒙面,卻還是隱約可以看出她們絕世的容顏。蕭策猜想,這間客棧裡的那些人應該全是被這幾個女子所殺。最毒婦人心,所謂的毒蠍美人恐怕指的就是她們。蕭策看著這幾個女子的眼中並無一般人所見的驚艷,而是滿滿的嫌惡。
這幾個女子美則美矣,但和!轆族的族人相比立刻就成了庸脂俗粉。蕭策對她們引以為傲的樣貌並無半分興趣,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她們手裡的武器。那並非刀劍之類直接傷人的利器,而是包括笛子古箏之類的樂器。
「你們到底是何人?」蕭策冷聲問道,「為何會盯上唐安?」
那些女子中間抱著琵琶的粉衣女子看來是這群女子的首領,她露在外面的桃花眼赤裸裸的勾引挑逗著蕭策,聲音更是媚到骨子裡,普通人只要聽到骨頭就會發軟,「公子真是討厭,公子要是想知道奴家的身份的話,奴家可以私下告訴你喲…」
說著還對著蕭策拋了個媚眼,要不是顧忌到蕭策那股壓迫感,她恐怕早就纏了上去。
旁邊的女子聽到粉衣女子的話後立刻發出了咯咯咯的愉快笑聲。
「姐姐大人,你莫不是看你上這位公子呢?」
「我說姐姐大人,你就不怕家裡的其他公子生氣麼?」
「姐姐大人既然看上這位公子,要不就將家裡的楚公子讓給妹妹如何?妹妹可是對楚公子戀戀不忘。」
這幾個女子竟完全將蕭策和冷面男子當成空氣,自顧自的開始討論起來。從她們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對男人的輕視,男人在她們眼中就像是衣服和物品一樣的存在。
蕭策對她們的對話不屑一顧,他現在正處於極度不悅狀態,但他並沒有打斷這群女子的對話。他需要些時間去弄清楚這些武器的具體作用。
「你最好不要冒昧的出手,那些樂器可不是單純的擺著好看。」一直緘默不言的冷面男子開口警告著逐漸不耐煩的蕭策,這冷面男子正是被柳若寒派來監視和保護唐安的煞,他本不願意插手這事,可這幾個女子很明顯是「那群人」派來,目的看來也非常的簡單明瞭,應該是要抓著唐安用來威脅少主。
柳若寒行事已經盡量低調,甚至不惜改名換姓屈尊於他人之下,卻不想還是被「那群人」給找到了蹤跡,而且他們竟然還神通廣大的知道了唐安的事情。要是被這群人控制了唐安的話,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起來。煞的眼神暗沈了下,他決定一旦事情變得完全不可收拾的時候,他就算違背少主的命令也要殺了唐安。
少主的性命不屬於少主一人,他絕不能讓區區一個唐安壞了少主的大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策不滿的盯著煞,雖說這人目前為止應該還算是同伴,而且多虧他唐安才能保住性命,但蕭策就是看他很不順眼,「你知道那些東西的作用?」
煞剛想說明,之前說話的那粉衣女子突然間又開口,輕紗下笑容若隱若現,「公子,難得奴家今日高興,就讓奴家為你彈奏一曲,你看可好?」
話落,纖纖玉手就開始彈奏起美妙的旋律。
「趕緊用內力將聽覺封閉。」在琴音響起的瞬間,煞對著蕭策道,「她的琴音能夠控制人心,只要聽過她琴音的人都會淪為她的傀儡。」
蕭策哪敢再猶豫,立刻運氣將聽覺封閉,並且先發制人的朝著粉衣女子攻去。既然知道了武器的秘密,只要讓他沒有辦法再繼續彈奏就不會再有威脅。
那粉衣女子倒是一點都不以為意,繼續微笑著彈奏著她認為美妙的旋律,完全沒有要閃躲的意思。擋住蕭策奇襲的是一把短笛,而握著笛子的是個綠衣少女,少女調皮的朝著蕭策眨了眨眼,笑起來一副蓄意無害的模樣,「這可不行哦,姐姐大人彈琴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打擾。公子你就待在一邊乖乖聽著就好。」
「除了我家少爺外,還沒有哪個人能夠命令我。」蕭策只用兩跟手指就輕鬆夾住了那短笛,另一隻手也沒空著,他提掌對著綠衣少女毫無防備的下腹攻去。
那綠衣少女沒料到眼前這看起來文弱的美少年竟擁有如此驚人的內力,她急忙後退,雖然成功避開了蕭策那一章,卻還是有被那強勁的掌風傷到。
單論武功,綠衣少女是幾個女子之中最厲害的。所以她才會傲慢的認為單憑她一人就足以阻止蕭策,現在看來她還是有些狂妄自大。這個男人比她迄今為止遇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他既不受姐姐大人的魔音影響,又不被她們的外貌所迷惑,實力又壓倒性的在她們之上。
綠衣少女和蕭策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臉上不停有薄汗冒出,她第一次深切的感覺到自己的性命正遭遇威脅。其他的姐妹現在正與煞搏鬥,根本就沒辦法來支援。
「多虧了你們,我現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頂。」蕭策嘴角勾起殘酷的笑,「你們在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也會被別人所殺呢?好好去享受那種臨死的絕望吧。」
那綠衣少女緊緊握著手中的笛子,她唯一能贏過蕭策的機會就只有依靠這笛音。可這需要時間,一個弄不好她就有可能被殺。
「姐姐大人…」綠衣少女只好向粉衣女子求助,「請幫我拖延一點時間。」
「我知道了。」
粉衣女子的話才說完,她彈奏的旋律就發生了變化。而同一時間,原本昏死過去的唐安卻像是被人用木偶先操縱的木偶一樣攔在了蕭策面前。
「這樣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那粉衣女子也變得認真起來,「綠衣,你趕緊讓那些蟲子過來幫忙。」
「我知道了,姐姐大人。」
被叫做綠衣的少女退到房間的角落裡,開始吹起短笛。
蕭策無暇去估計綠衣,他看著赤裸著身體站在自己面前的唐安,雙眸逐漸開始變得暗紅,憤怒比先前更甚,那種令人戰慄的壓迫感甚至讓操縱著唐安的粉衣不寒而慄。
「你們以為區區一個唐安就能阻止我?」
「公子似乎誤會了,他不過是奴家用來拖延時間的一顆棋子而已。」
「棋子?」聽到這兩個字,蕭策表情更為冷漠,他的周圍瞬間形成一股強烈的殺意,「就憑你們也敢將他視為棋子?我會讓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