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星眠谷,位在天狼山脈之中,由惡名昭彰的鬼浪河上游分支之一貫穿整片谷地,雖是融雪時節,這裡的植被卻是一片翠綠。
河谷入口,以兩片山壁的巨岩雕鑿而成的巨大狼面人身雕像,宛如門種般左右矗立在河谷兩岸。左岸山勢險峻,幾乎只有山羊與猿猴能穿梭其間,右岸的河畔築了堤岸與高台,是主要出入門戶之一。
凌囡囡看著雄偉巨大的石雕,震驚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星眠谷內,穿越白色樹林,百花齊放的谷地在眼前豁然開朗,難以想像險惡詭譎的鬼浪河竟有這樣寧靜的上游,河道在起伏的小丘陵下方彎彎繞繞,嫩綠色的草地上放養著牛羊,杏花樹在坡地上,一會兒濃密,一會兒疏落,像一團團滾落在碧錦上的粉色棉絮。
紅樹林與草原河岸,是星眠谷內兩種主要地形,紅樹林都在近山處,而河岸與樹林間則辟成田園,他們完全能夠自給自足。谷內每幾呈就有個崗哨或營地,規模都不小,共同點是位置幾乎都很隱密,有的還藏在巨大的樹洞中。凌囡囡驚奇地看著那被雷劈成兩半的大樹,至少要十來個大男人才能合抱,中空的樹心竟然可以布置成一個簡單又乾淨的居所。
有的則在樹林裡的巨岩後,蓋了兩三座漂亮結實的小木屋。
早在進入天狼山脈後,凌囡囡便下了馬車,與任蒼夜共騎,這一路上所有美景才能盡收眼底。當然幾乎每到一個哨站,鐵衛們見到他們一向驕傲而且嚴重潔癖的宮主竟然與人共騎,第一眼都是有些訝異,但也很快地回覆嚴肅的神情。
月狩宮就在谷地盡頭的山稜上,依山而建,層層疊疊,幾乎是一座小山城了。從進入星眠谷到真正踏進月狩宮,又要整整一天的時間——當然這是因為他們顯然不再急著趕路的關係。
凌囡囡不禁想,難怪任蒼夜對外面的世界沒興趣。這星眠谷那麼美麗又富饒,外面還不見得過得比這裡舒適呢。
月狩宮是一座巨大的白石宮殿,整座山城裡的道路都鋪上石板,除了主要的中心建築,也就是月狩宮的主體宮殿,還分為五個部分,銀弓殿,紫劍殿,黑羽殿,青壺殿,以及紅拂殿。除了主宮殿外,另外五殿的格局相仿,只以懸吊在牆上和過道上的旗幟顏色區分,同樣都是月牙狼影,只是狼影的顏色不同罷了。
而五個殿各司其職。就像凌囡囡在谷外暗已經知道的,銀弓鐵衛負責保衛星眠谷;紫劍使則是宮主的特使,對內對外都負責執行宮主的政令與律法;黑羽閣衛是月狩宮在江湖上名氣最響的一支,因為他們負責情報與暗殺工作,可以說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但也有不少人前來月狩宮就是希望得到黑羽閣衛的協助,當然代價也不小;青壺侍衛都必須是優秀的大夫或製毒高手,紅拂使則掌管財務,並負責管理所有雜役。
遠在山下,除了隨行的青壺殿主,四位殿主都親自下山迎宮主回宮,那陣仗還真是比皇帝擺駕回宮還龐大啊!
任蒼夜在來到月狩宮所在的山腳下,便下了馬,凌囡囡坐了一整天,也想下馬活動一下筋骨,才開口,任蒼夜便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那麼多隻眼睛看著,實在有點害臊啊!凌囡囡有點尷尬地偷偷了旁人一眼,當他們看見和任蒼夜共騎的她時,眼裡只是閃過一絲好奇,而現在則是悄悄地瞪大眼,然後在任蒼夜回過身時迅速裝作若無其事的正經模樣。
任蒼夜原本只是隨興地,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但似乎想起什麼,回過頭來衝著她露出一個有些挑釁意味的笑,「記得你的輕功不錯,但能追上我嗎?」
凌囡囡瞇起眼。她功夫可能差他一大截,可輕功她可是自認江湖頂尖的!
「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到時被我追上可別惱羞成怒啊!」
「放馬過來!」任蒼夜哈哈大笑。
這一笑,周圍所有下巴又嚇掉了。可凌囡囡沒空理會,因為那狡猾的傢伙竟然偷跑!她立刻腳下提氣追上。
看來大家都得靠輕功上山了——怎能讓宮主久等?於是除了騎馬和駕車的,所有人也紛紛跟上,就是遠遠地落在那兩個似乎較勁得不亦樂乎的主子身後,大部分是追不上,少部分則是因為不想破壞了那小倆口的氣氛。
悶了那麼多天,終於能痛快地享受凌虛馭風的暢快感,凌囡囡也想笑了,而難得來到這人間仙境,她又忍不住被腳下和視野所及的美景所吸引,心裡讚嘆連連。
當她因為顧著欣賞美景,而被腳下的樹梢絆了腳時,原本在三尺之遙的任蒼夜卻飛快地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
「發什麼愣?」
驚魂未定的凌囡囡大眼眨了兩下,突然明白其實剛剛任蒼夜一直是故意逗著她的,根本沒使出真本事。她總以為自己快追上他了,兩人好幾次並肩飛躍屋瓦和樹梢,她都能清楚看見他眼裡的笑意,可隨即他又會在她得意的挑眉扮鬼臉之時拉開一點點距離,然後挑釁地回眸取笑她的自以為是。
而大多數時候,他都讓兩人維持在若即若離的距離,但當他一轉身就一定能拉住她的手。
能在快速行進中突然折回,而且抱住下墜的她,那才足他的真本領吶。凌囡囡鼓起臉頰,有些不服氣,又有些想笑。
他抱著她在月狩宮正殿大門前,緩緩降落,大殿兩旁的侍衛早已單膝跪地恭迎多時。
身為月狩宮難得的上賓,凌囡囡卻沒有自己的客房。
她被直接安排在任蒼夜的寢間。
雖然想想她明明都在路上答應跟他廝守終生了,這樣的安排也沒什麼不對,不過這麼明目張膽的,她都不敢抬頭看任何人的臉了。
任蒼夜的寢殿,還真是比起皇帝寢宮也絲毫不遜色——她當然不是胡亂比喻。她之所以對自己的輕功那麼有自信,當然是因為去年她去天京玩時,還跑進皇宮裡遛達了一回兒,一來是為了好奇,都大老遠跑了天京一趟,當然要逛逛皇宮大內啦;二來是皮在癢,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試試自己的輕功有沒有辦法躲過大內高手耳目。
過程當然是驚險刺激啦,差點被抓著,不過成功脫身後,她整個人自信都來了啊,簡直不知死活到一個極點——想想這次元宵驚魂夜,不就是她太白目太自信惹出來的禍?
這座寢殿一樣是以白色石材為主調,擺飾倒是意外地素雅,沒有什麼誇張華麗的裝飾。因為格局本身就是大氣恢弘的,殿內每一根石柱都是一個大男人合抱的寬度,地板更是打磨得光亮如鏡,再鋪上紫色的編織地毯,山水浮雕鏤空的圓形屏風後,是浴池所在的偏殿,從橫梁上垂落深紫色紗簾阻隔了水氣與霧氣,中央的大澡池四個角都立了四根石柱,還大逆不道地在石柱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翔龍哩,皇帝老子要是哪天來這裡逛上一圈,大概會氣到吐血吧——當然前提是他要進得了星眠谷才有機會。
溫熱的山泉水便是從四根石柱上張開嘴的龍口中吐出,龍口中的玉珠還會隨著流水轉動呢。
這還不是最享受的,偏殿的正前方是一扇大窗,平時有活動屏風和竹簾拉上,沐浴時如果拉開屏風和竹簾,就能夠居高臨下地欣賞星眠谷的景色,侍女還會送上酒水與水果擺在浴池旁讓她享用。
凌囡囡都樂不思蜀了,這浴池大到能游過來游過去,要是再深一點就刺激了。難怪任蒼夜嫌外面樣樣事物都窮酸。
任蒼夜簡單地處理完他離開後宮中的瑣事,大抵沒什麼緊要的,然役去了一趟青壺殿,回到他的寢殿時,凌囡囡還一邊泡在浴池裡一邊唱歌呢。
凌囡囡聞到香氣,才發現任蒼夜已入內來,而且自己脫了衣裳朝她走來。
本來泡得兩頰緋紅,這下她應該從頭頂到腳趾都充血紅透了。
任蒼夜走到她趴著看風景的地方,把盛了個玉碗的銀盤往地上擱,然後下水來把她拉進懷裡。
他身上的香氣比任何時候都濃郁,只是因為這空間大,面谷的大窗又開著,所以凌囡囡一時沒察覺。
那真是發情的徵兆嗎?凌囡囡心裡嘀咕著,身子早就癱軟在任蒼夜懷裡。
她漸漸熟悉兩人耳鬢廝磨時那種又暈又熱的飄浮感,尤其那香氣總是讓她心跳加速。
不只香氣變濃,他兩腿間的腫脹也正高高昂起。
難怪是「色狼警報裝置」,她想她現在有點懂了。他每次拉著她摸摸抱抱時,那個莫名其妙的「色狼警報裝置」就會鼓起,還真是有夠名副其實。
任蒼夜一邊抱她在懷裡,一邊轉過身去,打開玉碗的碗蓋,裡頭盛著味道甜膩的桃色膏狀物,凌囡囡正好奇那是什麼,就見任蒼夜伸出手指挖了一點,然後湊到嘴邊嘗了一口。
凌囡囡盯著那簡直像誘惑似的畫面,他的長髮又散在頰邊,那總是讓他顯得有些蒼白,充滿肉慾感的唇偏偏是誘人的色澤。桃紅色的膏汁沿著修長的指流淌,當任蒼夜艷紅的舌頭舔過指尖,甚至將紅色膏液全合進嘴裡時,她頓覺一陣口乾舌燥。
接著他傾身向前,因為膏汁而艷紅的唇貼上了她的,凌囡囡幾乎是著魔般地主動伸出舌頭舔吻那誘惑得她心跳加速的唇。
她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有點像草汁,明明聞起來很甜,味道卻極淡。
任蒼夜把嘴裡的膏液全餵進她嘴裡,「全吃掉。」他命令道,嗓音早已因為慾望而瘩啞。
他又挖了一些,這次將手指直接探進她嘴裡。
凌囡囡握住他的手,幾乎是本能地,她伸出舌頭舔過桃紅色膏液流淌的痕跡,然後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吸吮,如絲媚眼有些挑釁地回視他。
任蒼夜幾乎輕鬆不起來了,喉結滾動,全身肌肉繃緊。那膏藥的效果並不包括催情,如果不是他身上「焚情」的香氣,就是這丫頭也漸漸懂得誘惑他。
他又餵了她幾口,手指搗弄著她柔軟的小嘴,以一種情慾的暗示愛撫著她口腔內那些柔軟的部位,最後已經有些迷亂。那桃紅色的汁液從她嘴角溢出,流淌過下巴,滴在鎖骨和胸前,而他和她緊緊相擁,只顧著吻著彼此,吞進咽喉裡的是對方的一部分。
凌囡囡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肩膀,手指探進他髮間,大腿內側也忍不住在他健壯的身子上夾緊,並且上下扭動身子,水面因為那妖嬈的動作而盪漾。而他急切地想將她揉進身體般地抱緊她,用她柔膩的嬌軀磨蹭熾熱的昂揚。
然而這一切仍舊是種既快樂又痛苦的折磨。
任蒼夜抱起她,跨出浴池,大步走回寢殿,凌囡囡神智已有些迷離。
傳說,月獠族的先祖,愛上冰清玉潔的仙女,於是他向巫師求來了焚情的能力,從此月獠人動情之時便會散發一股香氣,那是世間最邪魅的催情魔藥,能令聖人墮落……
他從以前就對這傳說嗤之以鼻,也一直以自己是沒有「焚情」能力的異類自豪。因為一般月獠族人,早熟的十五,最遲十七或十八歲,情竇初開那時就能以這項異能勾引心儀的對象了。任夜回說他是木頭,還真的不假。
當然,「焚情」的能力還是有限制的,否則這世間最危險的採花大盜就是月獠族的男性了。善良的巫師很聰明地動了點手腳。
每個人對氣味都有個人的喜好,只有當對方同樣有好感時,焚情的誘引和催情能力才能發揮作用。
凌囡囡將頭枕在他肩上,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瞥見他們倆濕透的髮纏在一塊兒,忍不住傻笑起來,抓住一把他和她的髮,調皮地打個別緻又秀氣的結。
擺在殿內牆邊,以及大床台階下的四個角落的火盆跳動的烈焰驅趕著寒氣,退守殿外的侍婢與鐵衛早已默默將所有門戶掩上。
那張床是凌囡囡看過最大的床,四面白色紗簾輕輕飄動,她本來還笑任蒼夜一個人睡那麼大的床不知幹啥呢,半夜起床夜尿不是挺麻煩的?她身子一沾床就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
任蒼夜俯下身,輕輕咬了她的唇一口,右手有些粗魯地握住她一隻軟乳捏揉。
「嗯……」她以為就像過去每一夜那般,任蒼夜會繼續用他的嘴和手讓她飛升至極樂境界,意亂情迷地張開雙腿,邀請著他的玩弄。
那香氣多麼熾烈而迷人,讓她想一口吃了他!
任蒼夜知道他可真是把她胃口養大了,他舌尖舔過她耳廓,嗓音輕浮卻魅惑地道,「想要我那麼對你嗎?那你要先好好伺候我。」
凌囡囡有些無辜不解地看著他,可任蒼夜卻只是伸手探向她兩腿間,在他的指尖揉捻起一片濕滑的同時,凌囡囡的嬌吟也逸出口。
任蒼夜卻向後退,將沾滿她愛液的手指探進嘴裡吸吮乾淨,笑得勾魂地看著凌囡囡坐起身,貪婪地盯著他。
他拿起擺在床邊銀桌上的酒,在她灼熱的視線下,往自己身上倒。
凌囡囡嚥下一聲呻吟,乳白色的酒液流淌過任蒼夜結實的胸膛,煞後像一層白膜包覆著堅硬的乳珠,再向下,沿著腹部肌肉的深痕流向兩腿間。
不等他的命令,她爬向前,舌尖舔過堅硬厚實的胸膛,學他一樣含住那圓挺的乳珠輾轉吸吮。
任蒼夜壓抑的呻吟就是她的獎賞,凌囡囡有些蠻橫地推倒他,輪到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長髮如翻倒的墨,俊臉泛紅,高傲的神態卻有一絲難掩的期待,她俯下身,在他赤裸的肌肉上每一處濕痕吸吮和啃咬著,並且不放過他絕美的俊顏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當她因為好奇而握住那昂揚,並且試探性地以舌尖舔過前端時,任蒼夜的反應讓她滿意極了。
「嗯——」他的身體像一支美麗的弓,彎起性感的弧度,修長的指抓住床單,另一手則探進她髮間,欲迎還拒地捧住她的頭顱。
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和主宰他慾望的虛榮心,凌囡囡將他灼熱的堅挺含得更深,甚至宛如品嘗世間美味般舔弄和吸吮著。
「啊——你……住手……」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那姿態太邪佞,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快感隨著每一次吸吮與舌尖的項弄,沖刷著四肢百骸。
基於好勝心和一股執拗,他猛地拉開她,腫脹的男性前端噴出一點透明的汁液,但依然昂揚如熱鐵,他像豹子撲殺獵物般將凌囡囡釘在床上,失去理智那般地將她的雙腿扳到最開,甚至抬到他肩上,然後握著巨大的分身,頂住那幾個夜裡他已經太熟悉的濕熱甬道。
凌囡囡看著他的動作,像有預感那般,她感覺到腹部因為期待,又是陣陣地悶燒和痙攣,堅硬灼熱的前端抵著柔軟的花穴口來回滑動,舒服地令她發出細碎的呻吟。
任蒼夜將前端埋入柔嫩的穴口一點,然後再也迫不及待地狠狠地頂進最深處。
「啊——」
他原以為他能因此奪回主導權的,但卻為緊緊包覆的快感瘋狂了。原來這就是他始終痛苦地得不到抒解的原因,他好像找到了發洩的出口,找到快感的源頭,於是抬起她的臀部,跪在床上,狠力地擺動腰部,令自己的男性粗魯地在她的甬道內衝刺,像要把她狠狠貫穿那般。
「嗯……啊——」藥膏的藥效似乎發揮了,凌囡囡並不知道這點,只知道她含住任蒼夜巨大的那個部分又酸又麻,卻又舒服得很,那股歡愉的電流同時也竄向身子的每一處,尤其在敏感的指尖與乳尖停留,讓她忍不住吸吮起自己的手指,無法形容這份渴望。
任蒼夜抓緊她。讓自己紅腫的碩大不停挺進又濕又緊的窄道,偌大的寢殿幾乎只有他倆的吟哦聲,以及肉體相擊、水沫淋漓的聲響,他每一次抽出自己的男性時,她肉壁裡淫浪地絞緊他的粉嫩也翻攪著糾纏而出,好似捨不得那般,讓他以更野蠻的力道再次挺進。
「很舒服嗎?你看看你把我吸得好緊。」他轉而握住她的腿,讓她跨在他肩上,另一手抓住在他面前晃動不止的軟乳,像要教訓她的浪蕩那般狎揉到變形,並且一下一下地捻著挺立紅艷的乳尖,恨不得能立刻品嘗她。
「舒服……啊——好舒服……」原來過去的夜裡都不及這十分之一。
「你那麼喜歡我上你,嗯?」他更加狠力地挺進,幾乎讓她嬌小的身子都被頂起了。
「求你……」滅頂又逼近窒息的快感,好像飛蛾撲火那般地,即使毀滅也無所謂。
為何彷彿永遠也要不夠?他像貪婪無比的獸,瘋狂的需索,床幔宛如在雲端般,被慾望的風暴吹拂著,顫動。任蒼夜俯下身,再次將柔軟的人兒緊緊抱進懷裡,嵌合著,彷彿那處空洞本就該填滿她,原就只屬於她。
他沒有停止那狂野的律動,依然野蠻又纏人。
「……是註定的。」他吮吻她的耳珠,灑下索情咒語,「你生來就是我的愛奴,是命中註定……」她才會被他的香氣所迷惑。
是這樣嗎?凌囡囡迷迷濛濛地,抱住他精壯的身子,吻住那施咒的唇,任她所有的知覺與感官都與他糾纏,彷彿融化為他的一部分。
在歡愛中被她親吻,那竟讓任蒼夜感覺到一股泫然欲泣的歸屬。
天地仍舊震盪,在那原始的律動中,野獸吞下了嗚咽,宛如被冰封般慢熟的熱情、初次勃發的愛慾,全然地釋放在她的體內……
少數時間,任蒼夜巡視星眠谷時會帶著凌囡囡,讓她一起認識谷中的環境,但她最熟悉的恐怕還是他的床。
那止痛的藥膏雖然有效,後遺症就是她持續數天身子虛軟無力,這卻正中某個食髓知味的傢伙下懷,那幾天她幾乎沒下過床,她的腿在頭兩天還酸得合不上,那幾天是他抱她上餐桌,臀下先是他的大腿,然後是他腫脹的男性,他衣冠楚楚,而她渾身赤裸,吃過一頓飯就知道沒穿也許比較好。
而且就算穿了衣服,也沒用。任蒼夜完全能輕易在她仍穿著衣服時,做他想做的事,因為那些他送的衣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布料不是越來越單薄透明,就是越來越寬鬆易脫,他的手毫無阻礙地探進衣袍裡揉玩起她的粉乳,並且將它掏出衣襟外,在粉色乳首暴露在空氣中招搖地挺立時,他低下頭將它含進嘴裡,吮吻得嘖嘖有聲,彷彿人間極品美味。
她吃飯,而他吃她。她不理他,卻在任蒼夜抱住她「坐」到他的慾望上頭時,碩長的男性完全密合地被她含進甬道內的刺激,讓她根本沒辦法再繼續真的「不理他」。
「你把我吸得好緊,好舒服。」他輕輕地,誘惑地,在她耳邊吹氣道。
凌囡囡無力地閉上眼,身子顫抖痙攣著,達到了高潮。
這荒淫無度的暴君做過最過分的事,是把她脫光了綁在床上,四面帷幔都放下了,火盆的火也熾烈地帶來溫暖,但他卻處理宮務去了。
她沒辦法抗議,因為那陣陣的香氣仍是誘引著她。她無法掙脫困住她的繩索,但是卻清楚地聞得到那害她兩腿間又癢又熱,口乾舌燥,全身空虛難耐的香氣。
初夜過後,焚情就不再產生,但只是嗅覺上。月獠族是狼神的後代,開天闢地以來就是一夫一妻的制度,在找到伴侶之後自然不能再勾引別人了,那香氣別人聞不到,可伴侶不管再遠都感覺得到。
很好,這代表什麼呢?那傢伙有本事邊處理公事邊發情,那就讓他自己慾火焚身而死好了,回來她肯定讓他碰釘子!凌囡囡咬牙切齒地想。
結果,她顯然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麼有骨氣。
任蒼夜回到寢殿,揮開帷幔走近床邊時,她兩腿間早已濕透,甚至在看到他俊逸的身影出現時,下腹因為空虛和期待,都痛了。
凌囡囡咬住唇,不想他太得意,可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兩腿間。
「什麼宮務能讓大人您慾火焚身?真令人好奇。」她語氣酸溜溜地,言下之意是有人偷腥!
任蒼夜挑眉,悠閒地褪下外袍,下擺早已隆起。
「我想到我床上的女人正巴不得我回去上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你去死吧!」
任蒼夜捉住她腳踝,咬了她腳趾一口,舌尖還不知羞恥地舔過腳掌心。
「看來你膽子被我養大了,嗯?」他伸手探向那濕滑不已的兩腿間,再看一眼濕透的床單,得意地笑了。「還想否認?想我想得都慾火焚身了。」腫脹的男性在他褪下長褲後彈出,他抬起她的腿,立刻盡根沒入那迷人又淫浪的肉穴裡,大掌也惡劣地狎揉起綿軟的乳,簡直愛不釋手。
「啊……」她真的無法否認,當他一進入她,濕熱的甬道便緊緊地,將情人糾纏住,讓他把她頂弄得越發地野蠻。
她渾身赤裸地,供他在短暫的宮務空檔間盡情享用,在他終於鬆開她的捆紼時仍沒停止進犯的動作,她只能無力地躺在床上當他的欲奴,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任務一般。
他會任意地擺弄她,用各種姿態進入她,有時甚至不耐煩地抓住她的臀牢牢固定住,然後發狠地衝刺,把她的水穴搗得汁水淋漓,腫脹不堪,任她的身子像個蕩婦般在愛慾中顫抖,然後他會抽出就要釋放的男性,看著自己的氣息與熱流在她柔媚的身子上揮灑綻放,那就像某種宣誓,那淫糜的畫面總是立刻讓半軟的他立刻又剛硬如鐵。
他或許會體貼地休息一下,然後火紅的灼熱在她白嫩的谷間挑一逞,並且一下一下地親吻她泛紅的頰和耳朵,雙手始終留戀著她的膚觸。
當他抱她坐在他身上,那完美契合而且極度緊密的嵌合讓她都顫抖了,任蒼夜卻不顧她的贏弱,持續地擺動有力的勁腰向上挺,然後得意地看著浪蕩的軟乳在他面前顫動。
「想讓我吸它們嗎?那就求我。」他頑劣地笑著,而她早已不顧一切地想要讓慾火盡情焚燒,於是捧起自己的豐滿,貼著他的俊臉,邀他品嘗,直到他盡情地以舌尖挑逗著硬挺的莓果,繞著舔著,甚至將它含住嘴裡,隨著衝刺的動作急切地吸吮。
「啊——」雙重的快感總是讓她墮落,抱著他的頭顱,不知羞恥地賣力騎著身下的他,讓他的大腿與腹部沾滿她的愛液。
直到任蒼夜盡情發洩過後,她也不知在極樂高潮的殿堂翻騰過幾回合,簡直連最後的力氣都用盡,他卻回到書房去繼續聽屬下報告。
而凌囡囡總算獲得自由,穿著依然很容易遭他魔爪摧毀的衣裳,在他的寢殿裡看書、閒晃,逗逗他送她的寵物貓或金絲雀,吃著婢女送來的精緻點心,或者繼續泡澡,清閒得讓她發慌。
但無妨,因為後來她似乎越來越嗜睡。
那淫糜荒唐的日子,幾乎讓她忘了時間流逝,也忘了她報平安的家書遲遲盼不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