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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妓院裡出生的男人》第53章
第七章 ~危險處境~

顏羅王把蘭心帶入會賓樓,他知道會賓樓雖是妓院,裡面卻隱藏著很多靈色教的教眾,且有路喜喜和虎將這隻老狐狸在,他也就很放心了。

路喜喜要留他在會賓樓過夜,可他心裡擔心紅珠她們,就別了會賓樓,回到院宅。

紅珠問他如何了,他說無妨,卻自己去睡了。躺在床上,卻擔憂起那兩母女來,想到劉福生和鷹龍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即使以後殺了他們,兩母女所受到的傷害也無法彌補吧?

他心裡想到二娘和二姐被強姦之事,頭就感到劇痛,幾乎要爆裂開來,狂吼一聲,雙拳擊在床板,把板也擊塌了,他從床上掉下來,躺在地板上,無法入眠,只是想著李清玉,或許當初真不該把李清玉留在劉府裡。

然而,事已至今,李清玉到底如何了呢?

李清玉是在熟睡中被迷香迷昏的,當她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一個點著油燈的地下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試著運功的時候,發覺自己全身的功力被封住了,且穴道被封,她根本就無法動作。

在地上躺了半刻鐘,地面的機關開了,她看見劉福生抱著她的母親躍跳下來,她就明白了一切,但她啞穴被封,雖怒卻不能言。

劉福生把金葉放在她旁邊,然後就解了她們母子的啞穴。

李清玉怒道:「劉福生,你到底要做什麼?」

劉福生陰笑道:「我要做什麼,你待會就知道。」

他從地下室裡的桌子上提過一壺茶,就照著金葉的臉潑了。

金葉醒來,看見此情景,道:「福生,這是怎麼回事?」

劉福生陰笑道:「你大概不會忘記曾經也被迷昏過一次吧?」

金葉驚怒道:「那是你做的?」

劉福生得意地道:「正是,本來那時想與三龍一起姦淫你這郡主的,後來有些不好的預感,且為了替自己留條後路,所以沒有,但是這次不同了,就讓我好好地享受你們兩母女的肉體。我在京城的時候,可是摘了你們府上不少的小丫頭,就差沒採你們母女花了,哈哈!可惜你的女兒被那黑雜種先採了,還種下了黑鬼的種,叫我恨得要殺他千百遍。」

金葉嘆道:「虧我一直相信你,早知當初,真該信了顏羅王的話。」

「是嗎?我倒想問問,我後來從水龍的口中得知你當時雖沒被他們姦淫,卻是吃了淫藥的,不知是誰為你解去身上的淫毒的?」

金葉驚惶失措地道:「干、干你什麼事?」

劉福生笑道:「我想一定是黑雜種,因為那時救你的人是他。想不到那黑鬼有如此的艷福,不但得到你女兒的處子之身,還得了你的身體。這段時間我一直觀察你的行蹤,發覺你與黑雜種暗地裡幽會了好多次,每次都和他睡上一整晚,你可真是慾求不滿啊!就讓我也來滿足一下你吧!順便安慰一下你的女兒。」

金葉怒極攻心,竟無言以對。

李清玉也料不到自己母親會和顏羅王有那般的糾纏,不知是驚還是怒,久久才道:「娘,劉福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金葉道:「都到這種地步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時我被劉福生擄去交給蜀山三龍,娘不從,他們餵娘媚藥,娘神志不清的,等娘醒來的時候,已經和顏羅王做了那事了。」

「那你為何後來還找他?」李清玉生氣之極。

金葉道:「清玉,求你別問娘了,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可你爹也對不起我,他一生有過的女人起碼有二十個以上,可他從來不向娘坦白,他以為他騙得了我。雖然很多都是露水姻緣,可也有些是常伴他身邊的,其中之一就是四侍中的荷葉,你爹以為我不知道他和荷葉的事情,但我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只想等他親口跟我說,我就原諒他,可他從來不說,背著我做出那種事。還有,就是這劉福生的娘,你爹在我之前,就曾和蘭容有情,在我之後,仍然有情。」

提到蘭容,劉福生感到一陣心虛,他吼道:「臭娘們,你提我娘幹嘛?我娘怎麼會與李福那笨蛋有情?」

金葉冷笑道:「沒有情嗎?哼哼,劉福生,你今要姦淫我,我也當被狗咬了一口,可你不得碰清玉。」

「老子偏偏就要把李清玉往死裡操,這輩子還真沒操過大肚婆娘,現在老子就操給你看看!」劉福生淫笑著朝李清玉走過去,雙手就要撕李清玉的衣服。

金葉突然道:「劉福生,你這畜生,清玉是你的親妹妹!」

劉福生彎著的身體陡然一直,臉面青白地看著金葉,吼道:「你胡說!」

李清玉也慌急地道:「娘,你騙人,我怎麼會有他這般的哥哥?」

金葉道:「這事我一直忍在心中多少年了,一直當作不知道。劉福生,你想想劉賢達為何這麼多年來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就應該料到劉賢達不可能生出你。我的夫君是因為當年被靈色教主絕了生育能力,所以我才只有清玉一個。但是,劉賢達從一開始就沒有生育能力,你娘在嫁給劉賢達之前,就懷有一個月的身孕,那是我夫君的。你想想他為何對你那般好,想想你到底長得和誰比較像,或者立即回去問問你娘,就可以知道我沒有說謊。」

劉福生情緒激動,道:「你說謊,我娘她不是也生了蘭顏嗎?」

金葉一愣,道:「你那個妹妹,我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但絕不是劉賢達的,也不是我夫君的,這事只有問你娘才知道。」

李清玉道:「不必問了,我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誰的?」金葉和劉福生異口同聲道。

李清玉平靜地道:「蘭顏是顏羅王的孩子。」

劉福生突然狂笑起來,出了地下室。

至四更時分,劉福生又回來了,臉面陰沉,他開口道:「我回去問了我娘。」

金葉緊張地道:「你娘是怎麼說的?」

劉福生突然一腳踢在了桌椅上,吼道:「和你們說的一樣,你們得意了吧?!」

「那,你把我夫君怎麼樣了?」

劉福生道:「我只是把你們迷昏而已,只想嫁禍給黑雜種,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殺李福。殺了他,誰去找黑雜種的麻煩?但是現在想想,這事根本無法嫁禍給他,但我還有最後的招,非取黑雜種的命不可。」

金葉道:「既然你知道清玉是你的親妹妹,你應該無所恨的了,為何還要做得這般絕?」

劉福生冷笑道:「無可恨嗎?那我娘怎麼回事?他比我還小,卻叫我娘替他生了個女兒,這難道不是恨?我以後該叫誰做爹?劉賢達?李福?顏羅王?我娘她跟我說她想跟顏羅王,求我原諒她,你說我該怎麼辦?如果當初只因為清玉而恨顏羅王,我現在的恨,比當初要大十倍。」

李清玉道:「你錯了,你並非因我才恨顏羅王的,你在我之前,就曾經陷害過他,劉敏的貞操是被你奪去的,可你卻嫁禍給顏羅王,後來又因劉賢達之事,你更是恨他入骨,不僅是因為我,別把罪過都加在我身上。」

「你給我閉嘴,你現在沒權利說我,我是你哥,你給我閉嘴!」劉福生雖然極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李清玉確確實實是他的妹妹。

他本來就奇怪,劉賢達妻妾也有四個,為何只生了他,而二十多年後,他娘才又生了一個妹妹?且自己長得不像娘,也不像劉賢達,如今一切明瞭,他根本就不是劉賢達的兒子。

李清玉也怒道:「你根本就沒資格做我哥,我哥會這般對待我和我娘嗎?」

說到這句,她幾乎哽咽起來了,任她多驕傲多堅強,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為何劉福生這樣的人竟然成為她的親哥哥了?

劉福生一時也無言,他出了地下室,提筆寫了兩張字條,一張給顏羅王,一張給鷹龍的。

然後,劉福生就回到地下室,道:「我不對你們怎麼樣,但我會讓你們看到黑雜種的人頭,你們等著瞧吧!」

午時,鷹龍和羅薇到來,劉福生把他們領到地下室。

鷹龍二人看到地上的兩女,鷹龍笑道:「小兄弟,你果然有一套,把這絕色的母女也弄過來了,不知兄弟是否嘗過她們的鮮味了?」

劉福生不發話,只是問道:「黑雜種如何?」

鷹龍道:「那小子不會甘心把人頭砍下來給你的,但有這兩母女在我們手中,他小子也不敢亂來。」

「很好,就讓他再緊張一兩天,到時再取他性命。你們還沒被他們發覺吧?」劉福生問道。

鷹龍道:「我想他們應該沒有發覺我們的不對勁,但我們跟在他身邊,也無從下手,那裡高手太多,就連做飯的人都是高手,與其躲到他們那裡,倒不如跑出來。當初想暗中下手,不料黑雜種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勢傾一方的,整個小小的院宅佈滿各派的精英,我們只得表現得乖乖的,動也不敢動一下。」

劉福生冷笑道:「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鷹龍道:「那黑雜種在很小的時候,就令人產生一種發寒的感覺,何況是現在的他?若說不怕,也不會躲在他的屋簷下了,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我最近老覺得有人跟蹤我,所以你得手之後,我還是趕緊走為妙,省得被黑雜種捉個正著,被他砍成肉醬。那傢伙現在強得叫人不敢靠近,當初真該宰了他。若當初了結他的性命,我的兒子也不會死了。」

劉福生道:「現在說這些也不濟事,還是想想如何能夠殺了他吧!如果他自己不願意砍下他的頭,那只好我們來砍了,有這兩母女在手,我想足可以要挾他做很多事情。」

鷹龍道:「如果再加上他身邊的一些女子就好了,比如他的娘和他的兩個姐姐。」

羅薇道:「你別打紫玫和芙兒的主意,怎麼說她們也是我的親妹妹,你已經害了我一個妹妹,還想害她們?」

鷹龍罵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替她們著想,她們可有替你著想過?」

羅薇怒道:「那我給你生個女兒,讓你強姦好不好?」

鷹龍冷笑道:「如果你能下蛋,你早就下了,何必等到現在?老子都絕種了。」

羅薇道:「是你自己沒本事的,怪得我?」

劉福生道:「你們兩個別吵了,落到黑雜種手裡,你們都是死,冷靜下來想想如何整死黑雜種吧!他若死了,你們以後要做什麼,都容易許多。」

李清玉怒道:「如果你害死他,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也不認你。」

劉福生怒道:「誰要你認了?走,我們上面說去,這兩個娘們煩死了。」

「我倒覺得她們很可愛。」鷹龍淫笑道,可他還是跟著劉福生躍跳到外室。

外室是一個小房間,三人上來,劉福生就把地板蓋上,搬過櫃子把那出口壓了,「這裡是城北的破巷,住這裡的人都是一些散工和窮人,且這只有兩間房子的小院破落不堪,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我想他們一時也不會找得到。」

三人坐在舊桌旁,開始商議。

鷹龍道:「此事得儘快了結,黑雜種的眼線太多,我怕他還是能夠很快地找到這裡。」

羅薇道:「那小雜種絕不會自殺的,量誰也不會做那麼笨的事,但是,如果叫他單獨前來,然後以那兩母女要挾他,再廢了他的武功,他就可以任我們折磨了。」

鷹龍罵道:「這種餿主意,毒龍早已經用過,可最後死的還是毒龍。」

羅薇道:「那是因為毒龍做了多餘的事,他一到,我們就控制住他,他又從何反抗?而且有他在我們手中,他的那些女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你說說,除了這樣,你還有什麼方法?難道你親自去殺他?若你有這種本事,也不必東躲西藏了。」

「臭娘們,我沒本事,當初你為何求我?」

「呸!當初你對付小孩子還行,現在連屁都不是,你拿哪點跟黑雜種比?拿你卵蛋?他比你大得多!你若殺了小雜種,我就服你,殺不了,就不要說大話。」

「你們要吵,到外面去吵,想死就吵得天翻地覆。」劉福生怒極了。

鷹龍和羅薇也不敢反駁他,因為現在的劉福生經李福親授,武功誠然在鷹龍之上,鷹龍只得忍氣吞聲,道:「看來只好用這娘們的笨計了。」

劉福生想了想,道:「就如此,讓他單獨一人前來,然後準備好散功粉,逼他喝了,再封住他全身大穴,把他綁個嚴實,用他來威脅他的那群女人,比這兩母女有份量得多。這兩母女只能威脅他,卻不能夠威脅他身邊的人。」

鷹龍道:「如果他到時不受我們的威脅,來個玉石俱焚呢?」

劉福生肯定地道:「他不會,我瞭解他這個人,雖然很恨他,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為人,這傢伙是個非常重情重義的人,這兩母女與他都有情,而且是很深的情,他即使死,也會救她們的,只是我也清楚,哪怕死,在死前,他也會殺了我們。」

鷹龍道:「你害怕?」

劉福生冷笑道:「走到這地步,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鷹龍道:「那就好,在此之前,咱們好好享受那母女的肉體,你選哪個?」

劉福生冷眼盯著鷹龍,道:「假如我兩個都不選呢?」

鷹龍笑道:「正好,我兩個都想要。」

劉福生冷然道:「她們只是用來威脅黑雜種的工具,等殺了黑雜種,我就放了她們。你若敢碰她們一根汗毛,我首先殺了你。」

鷹龍臉呈黑怒,道:「劉福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撕毀合夥關係?」

劉福生切齒冷笑道:「你如果想這樣,我奉陪,老子近來覺得生著無趣了。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陪你去見黑雜種,看看他先剁了誰!」

鷹龍氣一洩,軟了下來,道:「好吧!我們別窩裡反,我不碰她們就是,我知道你想獨吞她們,也就讓給你好了。是了,你要不要嘗嘗我妻子的肉體,她可是難得一見的白虎哦!」

「白虎女?」

羅薇媚眼拋給劉福生,鷹龍就道:「薇薇寶貝,把你的寶貝露給劉公子看看。」

羅薇當即除下褲子,劉福生看得眼睛發光,朝鷹龍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抱起羅薇就把她丟到一旁的床上,鷹龍雙眼露出兩道寒芒,看著劉福生壓在羅薇身上,他就退了出來,走入鄰房去了。

第八章 ~亦存血性~

顏羅王似乎是剛睡著的樣子,就被路喜喜叫醒了,他從床上跳起來,道:「喜喜,有消息了?」

路喜喜道:「我們的人已經鎖定城北的一條舊巷,因為曾經有人看到劉福生在那裡出入,我們估計那裡有劉福生的窩,也許是他平時做壞事所特置的,但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他們會傷了李清玉母女。」

顏羅王隨手提起床腳的靈色斧,道:「我們過去吧!這次我無論如何都會剁了他們,即使犧牲她們母女!走吧!我已經厭倦了。」

路喜喜隨他出了閣樓,眾人都在宅院裡等候,就連劉賢達也過來了,他見了顏羅王極是尷尬。

顏羅王看了看他,朝李福道:「李相,我不是說過不要告訴劉賢達嗎?」

李福道:「人多力量大,而且在揚州,我要動用揚州的官差和勢力,必須通過劉府台,所以只得說了。」

顏羅王看了看劉賢達,道:「我不需要他的幫忙,請他儘快離開我的視線。」

劉賢達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嘆了嘆氣,終於朝顏羅王走過來,道:「黑傢伙,你跟我過來,我想和你說些話。」

顏羅王想了想,道:「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的?」

劉賢達道:「一些隱私,說了之後我就離開。給我一些時間吧,看在我以前對你那麼好──」

「你對我好?你再說,我就劈了你!」顏羅王抬了抬斧柄,劉賢達嚇得退後一步,顏羅王就道:「跟我進屋裡,現在屋裡空著,沒有一個人,進來吧!老頭。」

劉賢達隨顏羅王進入閣樓。

顏羅王道:「說吧!我現在有急事在身,沒多少時間聽你囉嗦。」

劉賢達嘆道:「我知道我對不住你!」

「你他媽的別說廢話。」顏羅王不客氣打斷他的話。

劉賢達一怔,便道:「我想說的是,其實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容兒的兩個孩子都不是我的,我知道福生是李相的兒子,但是容兒後來生的女兒究竟是誰的?」

顏羅王回頭凝視著劉賢達,堅定地道:「那是我的孩子。」

劉賢達不敢與顏羅王對視,他雖是揚州府台,卻也知道此時顏羅王的勢力以及顏羅王的武功,再加上他本身清楚顏羅王是怎般狠酷的人,所以對上顏羅王那雙黑亮的眼睛時,他也感到寒顫。

他道:「其實我這輩子所得的一切,都是容兒給我的。當初也知道容兒並不喜歡我,她愛的是李福,只是因為從小有媒約,她與金葉爭奪李福,受了委屈,一氣之下還是嫁給了我。但與我同床的日子卻很少,我知道她一直過得不快樂,不像我,身為揚州的府台,每日每夜風流,這些你都知道的。你在府裡的那段時日,我覺得她快樂了許多,當然,我也很懷念你在我身邊的日子。可我這人就是好色,還想姦淫你的三娘,我現在之所以向你認錯,也是因為我知道你隨時能夠要我的命,我害怕你,才這樣的。我就是這麼個人了,不能改,怕強欺弱的。我要和你單獨說話,是想讓你把容兒帶走,她為情苦了半輩子,我希望她後半輩子過得真正快樂。容兒和你的事情,是最近林鮮和我說的,聽說林鮮還想勾引你?」

「我呸!林鮮想勾引的何止是我?她見了強壯的男人就想勾引。劉賢達,我不能廢話了,你要怎麼是你的事,但別干涉我的事,否則我真個剁了你。」

顏羅王就要往門外走,劉賢達突然扯住他的袖子,道:「黑小子,你辦完事情後,能夠陪我喝一杯嗎?我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好想……好想把你當成我的兒子,我很怕你,也挺恨你,但我也很喜歡你,你在我身邊那段日子,我過得真正樂趣了。」

「老子卻過得窩囊之極,不聽你扯了,老子要去殺人,你可以帶著你的人來捉老子。」顏羅王不顧劉賢達,就走了出去。

領了眾人,顏羅王正走出院宅門口,迎面走來一個民眾似的人問道:「誰是黑雜種?」

眾人大怒,顏羅王卻道:「我是。」

那民眾遞上一張紙,道:「有人給俺錢,叫俺把這送給黑雜種。」

「你可以走了。」顏羅王接過折紙,拆開來看,上面寫著:城北,破庵巷,只能黑雜種單獨前來,若有人伴隨,便過來收屍吧!

顏羅王把紙張抓成一團,放到嘴裡咬嚼了幾下,就把紙張給吞了,然後道:「你們都不要跟過來,我自己去就行了。」

羅芙急道:「這不行,上次你自己去,差點沒命,這次絕不讓你自己過去。」

羅紫玫和路喜喜也把他攔住了。

顏羅王仰臉嘆道:「你們要我悔恨一輩子嗎?」

她們的嬌軀陡然一震,蘭心過來扯開路喜喜,輕聲道:「讓哥去吧!如果是你們被捉,他也會這樣的,你們這般瞭解他,比蘭心還要瞭解他,為何要阻止他呢?蘭心相信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因為他是個福大命大的人,多少次歷經死的絕境,他不都活過來了?」

羅芙叱道:「你不替他擔心,我們可替他擔心的!他活著,你要離開,他死了,對你也沒損失吧?那李清玉也是,都選擇離開了,幹嘛還要連累人?我弟欠你們很多啊?」

蘭心聽到羅芙的冷叱,本來就想抽劍的,可路喜喜按了按她的手,她就轉身伏在路喜喜的身上哭泣了。

顏羅王對羅芙道:「四姐,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們都擔心,但是,有些事情,我卻必須要做的,哪怕賭上我這條爛命。如果我這趟真的無法回來,你們每年幫我在我親娘的墳上燒炷香吧!我雖是她生的,可這輩子沒見過她,也沒給她上過一炷香。我想對得起天下的人,但其實我誰也對不住。我從妓院這骯髒的地方走出來,我的生命也是骯髒的,但我要我的影子印在大地,即使沒有太陽的照耀,也叫行人看得見我顏羅王的影子。」

顏羅王在羅芙的額頭上吻了吻,道:「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活著回來的,如果不能回來,那就是我已經走完我的人間路了,我到地獄去走一趟。」

他扛著他的巨斧,踏步而去,眾人望著他那高而雄峻的背影,那長長的黑魅似的披風在冬風裡揚起,鐵色的精壯的赤背像不倒的山梁。

虎將忽然擦擦老眼,朝顏羅王跪倒,高喊道:「教主,俺老奴服了你,你的殘酷就是你心中的正義,是地獄的閻羅王的終極正義!」

顏羅王突然回頭,給了虎將一個很燦爛的微笑,左手的拇指高舉到他的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速奔,拉揚出一道帶血的狂風!

那是靈色教的終極身法──「血魂遁飛」。

而此時,城北的破庵巷也揚起了某種陰暗深處的熱血。

劉福生與羅薇瘋狂了一晚,清晨起來時,覺得身體氣息有些不暢,他以為是昨晚太瘋的緣故,碰到了萬人難遇的白虎女,他自然情慾高漲,把本該用在李清玉母女身上的所有精力都發洩到了羅薇身上,羅薇自然也暢歡之極。

劉福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寫了張紙條傳給顏羅王,叫顏羅王單獨過來受死。他恨透了顏羅王,這傢伙曾想殺劉賢達、奪了李清玉之事也就算了,可竟然還叫他的母親生了個小妹妹?這是何等的恥辱?

寫了紙條,他要鷹龍送出去,鷹龍不做,他拍案而起,自個兒送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卻看見那櫃子已經被移開,地下室裡傳來兩母女的叫罵,他急忙跳下地下室,只見鷹龍正在撕扯李清玉的衣服。

劉福生走過去就提腳踹過去,鷹龍警覺,躲閃到一旁,怒道:「劉福生,你想殺我?」

劉福生怒臉變青,脖子上青筋暴跳,喝道:「鷹龍,我說過不得碰她們的,你沒聽到嗎?」

鷹龍也怒道:「劉福生,你只不過想獨佔她們罷了,老子就不能沾一沾?」

劉福生抽劍出來,道:「你要沾染她們,就得先過我這關。」

羅薇靠過來,「喲,劉公子,奴家都不吃味,你幹嘛吃味?」

劉福生提劍指著她,道:「你這騷娘們哪能和她們相比?」

羅薇停了下來,笑道:「劉公子,你還是冷靜些,昨天或許我們怕你,今日嘛!嘻嘻,你可能連提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劉福生驚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清玉母女也驚訝地盯著三人。

鷹龍趁機又想靠近李清玉,李清玉急喊道:「劉福生,快解開我的穴道。」

劉福生驚覺,就欲過去解開兩母女的穴道,鷹龍過來一掌推往劉福生的胸前,劉福生舉劍欲擋,劍提到一半,突地噴出一口血,被鷹龍的一掌擊到牆角,倒地不起。

羅薇嬌笑道:「劉公子,你昨晚在奴家身上真賣力。你以為你在利用我們,其實是我們一直在利用你,我們雖在顏羅王身邊,卻找不到機會下手,但是你在她們身邊,我們知道你肯定能夠暗算成功,所以等你把她們擄來,你就變得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聰明的人,反被聰明誤,你沒聽過這道理嗎?我悄悄跟你說,我昨晚在我那妙洞裡擦了些藥粉,這是經過特製的,且是專用在女人那個地方的,能夠藉著結合,傳到男方的血液,把男方的生命和精元都破壞。我本來想用在顏羅王身上的,誰知道那黑雜種看起來非常好色,卻對我的白虎穴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你,你比他遜多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待死之人,一個廢物而已。別以為我的肉體是那麼容易品嚐的,要品嚐我的肉體,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鷹龍也笑道:「我因為她,就付出了幾個兄弟的命,還付出我兒子的命,現在又得東躲西藏的,你以為你能夠隨便就幹上白虎女嗎?劉福生,你現在不能動了吧?以為李福傳你幾招,你就囂張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不是靠誰的武功高,誰就厲害的,要看誰的心夠陰狠,你還是差我們一截,哈哈。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表演,究竟是從母親開始還是從女兒開始呢?」

羅薇建議道:「從老的開始吧!小的,還多的是時間。」

鷹龍笑道:「夫人說得正確,就從老的開始,夫人可別吃醋哦!」

羅薇啐道:「鬼才吃你的醋,你在我面前玩其他的女人,也不是一兩次,早就習慣了。你可以玩其他的女人,我也可以讓別的男人玩我,這很公平。」

鷹龍怒瞪了她一眼,喝道:「老子這次偏要從小的開始,要操破大肚婆。」

他怒氣沖沖地撲向李清玉,李清玉驚恐地叫出聲。

金葉喝叱道:「不要碰我女兒!」

「鷹龍,我誓殺你!」劉福生怒喝,從牆角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提劍朝鷹龍跑過來,一劍削向鷹龍的頸。

鷹龍好似背後長眼睛,反手就抓住劉福生握劍的右手,把劉福生的右手捏個粉碎,然後奪過劍就刺往劉福生的心窩。

劉福生功力被廢,又身受重傷,豈能躲過這一劍?

他中劍噴血,雙眼翻白,瞪著鷹龍,道:「我做鬼也不會饒你。」

鷹龍鬆開手中的劍,劉福生撲倒在李清玉身旁。

金葉喊道:「福生,福生!」

劉福生虛弱地道:「對不起,我害了你們。我知道自己很壞,可我不想害我的親人的,真的不想這樣的,我只是想殺了顏羅王,可我現在好想他出現,只有他能夠救你們了。如果你們能活著見到顏羅王,請轉告他,叫他照顧好我娘和……蘭顏,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李清玉哭泣起來,歇斯底里地道:「哥,哥……」

劉福生從地板上抬起臉,那臉上露出最後一抹笑,說出他最後的一句話,「能聽到你真心叫我一聲哥哥,我覺得死也輕鬆多了。你哥再壞,也不想害自己的妹妹,可我知道得太遲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下輩子你若是我妹妹,就早些讓我知道吧!我下去問問閻羅王,為何要這樣地安排……」

話沒說完,他就斷氣了。

羅薇笑道:「原來是兩兄妹,怪不得這風流公子怎麼變了性了。」

鷹龍陰笑道:「兩兄妹正好,殺了哥哥,奸他妹妹,再奸他妹妹的親娘,哈哈!」

他淫笑著朝地上並排躺著的兩母女走過去,正欲再次撲到李清玉身上時,外面傳來顏羅王平靜的喝喊:「劉福生,老子來了,出來吧!」

鷹龍和羅薇的身體猛然一震,驚慌失措中,羅薇道:「我們押著她們母女出去,威脅顏羅王就犯。」

鷹龍道:「別這樣,如果這樣做,即使我們殺了她們母女,黑雜種也會拿我們墊命的,雖然他很重視這母女,但你別忘了他非常恨我們,我怕他根本不受我們的威脅。我也想不到他會變得如此強大,早知當初就躲得遠遠的,這樣我們還可以過得很逍遙。」

羅薇道:「那現在怎麼辦?」

鷹龍看看地上死了的劉福生,眼光一閃,一手提起劉福生的屍體,道:「我們出去,就跟顏羅王說我們殺了劉福生,救出李清玉母女,然後讓他進地下室看這對母女,我們趁機逃跑,永遠別出現,這樣我們可以活得長久些,那傢伙發狠起來,根本不是人的,你難道不怕?」

羅薇的身體抖了抖,道:「這妓女生的野種,想不到會變成這樣的人,著實可怕。」

鷹龍輕喝道:「出去吧!賭一賭,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分,只要他進入地下室,我們就可以逃走了,反正都是死,就賭這一次,或許有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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