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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妓院裡出生的男人》第13章
第三章 ~木蘭花開~

揚州城呈現了空前的熱鬧。像是預了熱夏的到來,城外野林裡的蟬開始鳴叫。偌大的揚州城掛紅吊綠的,比年節還要熱鬧,皆因今日是揚州城裡著名的武林世家木蘭居新立花主之日,揚州府台把這事當成皇帝老兒的事一樣辦,不敢怠慢。

一般的人,或許不清楚劉賢達的光景,但凡略有見識的人,都清楚所謂的揚州府台,幾乎是木蘭居一手造就的,木蘭居的後台非劉賢達,相反,劉賢達的後台反而是木蘭居。其妻子蘭容身為木蘭居上代木蘭花主,幾乎掌控著劉賢達的一切,劉賢達又掌控了揚州的一切,整個揚州無疑便是木蘭居的天下。

今木蘭居大喜之日,揚州哪能不熱鬧?凡揚州的官員、權貴都朝木蘭居過來,且八方武林、黑白兩道亦過來祝賀,揚州城的面子也風光,揚州城風光了,他劉賢達也風光,且劉賢達清楚不管黑白兩道,在這種日子,都是不敢在木蘭居眼皮底下鬧事的。因此,他很放心地大肆張羅。

凡武林人都應該瞭解,如今的武林,幾乎是五分天下。木蘭居、金色宮、水晶坊、火焰堂、土靈堡,任何一個都是雄霸一方。據傳,這五家原都正派武林,後不知因何原因,從上代開始,土靈堡和火焰堂被列入邪派代表,木蘭居和金色宮則成為武林正派的支柱,而較低調的水晶坊就很難分出它的正邪了。

五大武林花主,都是清一色的女性,說也奇怪,現在的五行花主都是第四代,今年五家都更換新花主,早些時間金色宮、火焰堂、土靈堡和水晶坊都新立了花主,今日則輪到了木蘭居了。

在上代花主中,土靈花主芳年早逝,留下一個女兒;火焰花主獨身;木蘭花主嫁入官家;水晶花主嫁給蘇州首富;金色花主嫁給了當年的一代大俠並如今的一國之相李福。本來,隨著花主下嫁,下一代花主便應該從花主的女兒中選出,也即是說,花主嫁到哪裡,勢力也跟著到哪裡的,例如水晶坊和金色宮。可是,木蘭居出了意外,就是蘭容嫁給劉賢達之後沒生有女兒,所以早就選好了蘭心作為木蘭居的新一代花主,於是劉賢達就沒資格成為木蘭居的太上老君。雖然在兩年前,蘭容突然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但為時已晚。

蘭心作為木蘭候補花主,坐穩木蘭居。

一些好事的江湖人,欲給五行花主按姿色排名看誰最美,可是選來選去竟然無法進行排名,皆因五行花主各有千秋,都是非一般的美人兒,且這新生代五色花主總體姿色竟比上一代花主要勝出,正是「江山代有佳人出,一代還比一代水」。

許多江湖年輕俊傑,都夢想著得到五行花主的鍾愛,哪怕得到其中之一,算是百輩子修來的福份,若是把五色花主全部摟入懷中,那更是千世修來的艷福,即使下輩子變成一泡爛屎,也他媽的甘那個心情這個願的。

但誰會想到,曾經有一個黑乎乎的小子竟然發誓要讓五行花主做妓呢?

揚州城雖然喧嘩,卻無誰敢鬧事,劉賢達對此有絕對的信心。然而他的信心往往都是別人給的,就像當年因為一瓶酒,他信心十足地要在林鮮的肉體上逞能,三分鐘不到就軟趴下來,所有的信心徹底崩潰。

晌午的時候,劉賢達的信心又一次被擊潰,揚州城發生了一件很不光彩的「小事」,不知哪裡來的色情狂,跑到街上見了女人就東摸西捏的,被一群好事的人喝罵著追打,那追的人越來越多,全城愛熱鬧的都加入追「色」行列,追了不知多少條街,撞倒不知多少攤位,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終於還是讓色狼逃脫。

這事件讓劉府台的臉丟光了,因為在追捕行動中,不但有民眾,還有官差,更有一些正派的武林俠義之士,可這些都是球都不頂的,那色狼跑得賊快,誰也沒看清他的臉,只知道這傢伙除了好色,還是一個暴露狂,聽說在大街之上只穿一件薄紗披風,老愛裸露著胸膛,他逃跑的時候就好像一陣狂野的黑色旋風兒,一陣撲過來,就不見了。

而此色狼非別人,正是剛到揚州城的顏羅王也。

他剛進入城裡,看到城裡的美女實在招搖,手兒勁癢,又做出那種極不道德之事,被人追得滿街竄,幸好跑得快、閃得急。一個拐彎處,他被追得走投無路,只好躲進街角一間破屋裡,見得一個老婦正在咳嗽,他就順手拍了拍老婦的背。

老婦咳了一陣,順了氣,起身看他,問道:「謝謝孩子,你認識我麼?」

顏羅王搖搖頭。

老婦道:「人老了,記性不好,怕忘了認識的人,你坐一會,阿婆好久沒人來看了,寂寞哩!孩子,陪我聊聊,阿婆給你倒杯茶去。外面怎麼那麼吵?」

顏羅王看著蒼髮微亂的老婦,道:「妳的家人呢?」

「孩子都在外面圖一碗飯,一年沒得回幾次,唉。」

顏羅王扶老婦坐了,道:「阿婆,妳坐好,我來倒茶。」

屋不是很大,很易找到茶壺,顏羅王隨手取過來兩個舊碗,倒了兩碗茶,道:「阿婆,妳也喝一口,順順氣,這樣就不會咳嗽了。」

老婦笑得眼睛都瞇了,樂呵呵地道:「孩子,你真善良,長得高大結實,是個好男兒!虧你不嫌棄老身又老又髒,還敢用我的髒碗喝茶,瞧你的穿著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顏羅王喝了半碗茶,笑道:「阿婆,我以前連水溝裡的髒水都喝過,難得阿婆的一碗好茶,跑了半天,渴著了。」

說到這裡,顏羅王想起蜀山九蛇,想起曾經喝下的尿、吃下的屎,他心口一陣惡悶,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很快的他又恢復平靜。

「顏羅王,你躲得倒是舒服,害我被追得喘不過氣。」

紫玉夫的聲音響起,顏羅王轉首看了看走進來的紫玉夫,對老婦道:「這是我的手下,瞧他是否長得人模人樣的?」

老婦看到紫玉夫,讚歎道:「好一個標緻的男兒,一定迷倒了不少女孩兒吧?」

顏羅王道:「他有特殊愛好。」

他頓了一下,把半碗茶遞給紫玉夫,道:「你也跑累了,喝口茶吧!是阿婆的茶,很解渴的。」

紫玉夫看了看那個髒碗,皺了皺眉,道:「我不渴。」

阿婆起身移了張椅子給他,道:「孩子,你坐,我去造飯給你們。」

紫玉夫緊張地道:「阿婆,不用了,待一會我們就離開,我們還有事情。」

「阿婆,我們確是還有事情,妳就歇著吧!妳身體不好,不要忙壞了。」顏羅王又扶著老婦讓她坐好,道:「我們先走了,有空再來吃阿婆一餐,我想阿婆的手藝一定好極了。」

老婦樂得眉開眼笑,撫摸著顏羅王的手掌,道:「真是好孩子,誰家女兒嫁給了你,是天大的福份哩!你可要記得來看看阿婆,一定要吃阿婆造的飯才好。」

她放開顏羅王的手,顏羅王將手舉到嘴邊,習慣性地親吻了拇指背,笑道:「一定。」

阿婆起身替他們送行,她把兩人送得很遠,還向兩人招著老手,顏羅王遠遠地回頭向她舉起手中巨斧。

紫玉夫道:「你認識那老奶奶?」

「不認識。」

「那你們幹嘛那般親熱?」

「她只是一個孤獨的阿婆,難道陪她聊幾句、喝她一口茶,也不行麼?」顏羅王冷眼盯著紫玉夫,道:「你知道她有多希望你喝她一口茶的?為何要傷一個善良老人的好心?」

紫玉夫愣了一會,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好人了?你這一路上,摸了多少良家婦女,去到哪裡都被別人當過街耗子一般追,現在冒充起好人來了,哼!」

顏羅王道:「你別用那種語調跟我說話,我實在受不起你。我這輩子從來沒冒充什麼,我顏羅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我是好色,可老子到現在還是處男一個!你這公子哥兒的可能就不是了,你若跟著不舒服,可以走的,我沒攔你,是你纏著我的,還好你逃跑的速度不輸我多少,否則你早被剝了十層皮了。媽的,路照照,莫叫我碰到你,你奶奶的死定了。」

紫玉夫聽得「路照照」這名,聽到了膩,顏羅王幾乎在每次非禮了女人之後,都會大罵路照照,似乎那個什麼路照照和他結有不世之仇。其實顏羅王最恨路照照的,不是路照照讓自己變成一個色魔,而是讓自己在極度好色的同時又變成了不舉的「男人」!

紫玉夫道:「你就承認你自己好色好了,何必把賬賴到別人身上?又不是那叫路照照的男人拿刀壓著你去摸女人屁股的,你倒怪起人家來了。」

「你懂個屁!」顏羅王口出粗話。

紫玉夫眉頭皺皺,不滿地道:「你為何總說粗話?」

顏羅王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是公子哥嗎?我顏羅王沒讀過多少書,十多歲就開始流浪,就只懂粗的,不懂細的。」

紫玉夫眼神一黯,眼淚莫名地又在他的眼睛裡打轉,他道:「粗話不改也罷,可是,你那裸露的胸前,總該改改吧?沒事為何老把胸前露出來?你,你那道劍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顏羅王道:「我就喜歡裸露胸前,至於這劍痕,我此刻所去,就是要了結這一劍的恩怨!在我結實的胸膛劃下這一道性感傷痕的小女人,非叫她去做妓不可!」

紫玉夫驚道:「為何要逼女性做妓?」

顏羅王笑道:「沒有女人做妓,哪有你們這等富家公子風流的地方?」

紫玉夫道:「我才不去那種地方!」

顏羅王忽然笑得很燦爛,道:「那種地方很玷汙你嗎?那你為何要跟著我?我就是在那種地方出生的,你跟著我,不怕侮辱了你公子哥的名譽麼?」

平靜的語氣中含著很大的憤怒,紫玉夫跟隨顏羅王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的一大特點,就是當他笑得越是開心的時候,他心裡就越悲憤。

紫玉夫慌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不必說了,我對你的認知沒多少興趣。我現在只想去找蘭心那小娘們算賬,好歹也叫她不敢忘了我顏羅王,不敢忘了她的劍曾經劃穿我的心胸,我要讓她知道我顏羅王是她一輩子的惡夢!」

紫玉夫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動作──微笑著的顏羅王,很輕地親吻了自己的拇指背。

像當年還是孩子的他,老愛含著自己的或他的姐姐的手指……

第四章 ~語出意藏~

顏羅王到達木蘭居之時,木蘭居的大典已經宣告結束──他被群追的時間太長,所以錯過了。

從春風揚萬里到這裡,他本想直闖木蘭居,可是他的那種不良習慣總是在壞事,他這輩子也許最恨自己的好色,可他又不得不好色,偏偏色是好了,可實際上根本沒有「色」的本事,所以他直到現在還是待宰的童子雞──他覺得自己是絕對的處男,也是天下最好色的處男,幹他娘的路照照。

木蘭居位於揚州城的東面,建築是一種木式的復古風格,不見輝煌,卻見幽雅。和很多大戶一樣,木蘭居佔地寬廣,約十畝之地,裡面分許多小莊院及幽園靜湖。

顏羅王被門僕擋在門外,極大原因是他太招眼了,本來他把紅頭髮染成黑色,是為了低調一些的,可偏偏愛裸露他那特別的胸膛,守門人一看他衣衫不整,便把他攔截住了,一問卻知道他沒有請帖,也沒有什麼名號,更不是武林名門,守門人便拒絕讓他進入木蘭居的大門。

顏羅王笑嘻嘻地請求,不停地拍守門人的馬屁,說什麼英雄了得、英俊瀟灑,說得守門的武士心花開開,可職責在身,還是不能放顏羅王和紫玉夫進入,顏羅王無奈,退離一旁。

紫玉夫建議道:「我們偷進去吧!這圍牆也不是很高,隨便一躍就過去了。」

顏羅王卻道:「很多時候我可以偷偷進去,就是入蘭心的門,我要堂堂正正從她的大門進入,然後堂堂正正的面對她,因為是她欠我的,不是我欠她的,只有她不敢面對我,沒有我顏羅王不敢面對她。」

紫玉夫眼瞪瞪地看著顏羅王,他有些糊塗了,剛才的顏羅王還低聲下氣像個狗熊似的求那些低下的守門人,此刻卻換了一副英雄氣概,他實在搞不懂顏羅王的個性,一會兒說話哄得人家喜歡,一會兒卻又沉默寡言。

顏羅王的神色忽然一變,掠過紫玉夫背後的眼神略見慌張,只見他急忙躲到一邊人群裡,紫玉夫跟了過去,問道:「什麼事?」

卻見顏羅王注視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那馬車緩緩地從木蘭居裡輾出來,紫玉夫又問道:「馬車裡是什麼人?你認識?」

顏羅王不答,他只是注視著那馬車,而恰在此時,那馬車的窗格的簾子忽然大開,顏羅王大驚,欲掉頭走的時候,卻看見了蘭容的憂怨的艷容,從蘭容的口中呼出一句「咦」,顏羅王轉身就逃,背後傳來蘭容的話,「羅王,你要進木蘭居?」

顏羅王停住了身影,紫玉夫道:「怎麼了?」

剛才蘭容用的乃是傳音,只有顏羅王能夠聽到,因此紫玉夫對於顏羅王的奇怪舉動極為不解,顏羅王道:「她叫我。」

「誰叫你?是她嗎?那香車上的美婦?」

「嗯。」顏羅王無奈地道,他轉身走向停了下來的馬車。

阿田也看見了他,驚得眼兒圓嘴兒大的,好久才道:「顏、顏羅王,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揚州?」

顏羅王笑著施了禮,道:「來看看夫人的。」

馬車傳來蘭容的聲音道:「羅王,上來吧!」

顏羅王上了馬車,進入車廂,看見裡面除了蘭容,還有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女孩兒已經在蘭容懷裡睡著了,臉依著蘭容。

顏羅王看不見清楚孩子的臉,但他能夠猜測這就是蘭容的小女兒,他笑道:「羅王向夫人和小姐問好。」

蘭容不答,她那雙滿含怨幽的眼睛凝視顏羅王,而顏羅王卻發覺蘭容變了,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感覺,他以前所認知的蘭容是高貴大方的,不知何時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裡,染上了一層憂怨?

「夫人……」顏羅王又一聲輕喚。

蘭容嬌體微震,收回她的怨憂的眼神,道:「你為何還要回來?」

顏羅王又開始笑。

蘭容立即道:「在我面前,不要給我,你的虛假的笑,我並不需要你對我笑。」

顏羅王斂住笑,換了一副認真的神色,道:「揚州城裡,有我太多的牽掛。」

蘭容的臉忽然微紅,這種神情顏羅王很熟悉,以前蘭容每提起她肚裡的孩子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神情。那個時候,他還是劉府台的好跟班,而此刻,他卻是與劉府台有著深不可解的仇恨的,只是,不管他和劉賢達之間有著什麼,蘭容對他顏羅王,都是恩蓋一生的。

「你牽掛著我嗎?」蘭容垂首輕言,她的手兒撫著她懷裡的女兒的髮絲。

顏羅王隨著她的手看去,道:「夫人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會說話了嗎?她有沒有告黑臉的狀?」

顏羅王巧妙地轉移話題,蘭容嗔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告你什麼狀?」

「就是當初我老壓著她娘的肚皮……」顏羅王頓住了,像以往一樣,他還是習慣在蘭容的面前說錯話,而每次錯,都帶著很濃的調情的味道,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似乎每與蘭容在一起,都會說出讓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話的。

然而像以往一樣,蘭容卻不生氣,她笑道:「為何不繼續說下去了?唉,她會說話了,會喊爹,也會搖搖晃晃地走哩,她生得很漂亮,你要不要抱抱?」

顏羅王慌忙道:「我哪有資格抱小姐?」

蘭容眼睛射著懾人神芒,忽又斂去,幽幽一嘆,道:「你是最有資格抱她的,能夠得到你的一抱,也許是她今生最大的福份了。可憐的孩子,連親生爹都不願抱她哩!」

顏羅王道:「老爺不抱小姐嗎?」

蘭容嗔道:「他喜歡得不得了,哪天不抱著四處招搖的?」

「那……那妳為何說她的爹不願抱她?」

蘭容一愣,嘆道:「唉,跟你說不明白,你現在不抱就罷了,總有一天你會願意的。我知道你這趟回來可能是報仇的,但是,你要害誰,也不要害她才好,知道麼?」

顏羅王斷然道:「我絕不會傷害夫人和小姐的,我的命是夫人給的,如果夫人要,我便可以給夫人,顏羅王在這點上還是真的。」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兩年不見,你長高了很多,比福生還高了,長得這般結實壯碩,一樣的黑著,但也一樣的好看,可是,你胸膛怎麼多了靈色教的印記?」

顏羅王驚道:「夫人知道?」

蘭容伸手撫摸著顏羅王胸膛上的印記,道:「靈色教與我們五行花主幾世為仇,我身為上一代木蘭花主,哪能不知道的?這是靈色教的教主印記,只有靈色教的教主擁有這個奇怪的符號,你這般裸露著,是極為不妥的。雖然世間很少人知道這些,可是,五行花主都清楚這一點的。我剛剛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蘭心,以後你要見到五行花主,還是莫要讓她們看到你的胸膛,因為她們是你的天敵。這些事情,在上一代,有了改變,上代花主中,土靈花主和火焰花主深愛著靈色教的教主路照照,也就是你的師傅。」

「他不是我的師傅!」顏羅王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曾經的確叫過路照照一聲師傅,可是這兩年的經歷,他實在是不能再把路照照往好處去想了,他恨不得剝路照照的皮、刮路照照的骨。

他的一聲大吼,也把蘭容懷裡的女兒驚醒了。那可愛小人兒一醒來就哭,白嫩的美麗小臉蛋上那雙黑亮可愛的大眼珠瞧著顏羅王,淚水潺潺的。

蘭容一邊安慰,一邊解開衣扣,彷彿無人似的給女兒餵起了奶。顏羅王看見那一雙爆脹的巨乳,老毛病又開始發作,眼睛射出色光,一雙手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摸蘭容的乳房。

他極力控制著,雙手抖個不止,他背轉身,道:「夫人,我下車去了。」

「為何這般急?你不是要進木蘭居嗎?我待會帶你進去吧!但你答應我不要鬧事,你現在雖然是靈色教的教主,但我看得出你只繼承了靈色教世代傳承的力量,封印卻未解開,路照照曾被我們五行花主合力封住他的力量,也只有我們五行花主能夠合力解開,然而你不可能獲得五行花主的相助,至少蘭心不會幫你的。況且,當年我們戰路照照的時候,靈色教的靈色三將沒有出現,估計靈色三將背叛了路照照,我猜想現在教主是你,唯一的教眾也是你。因此,你別在裡面鬧事,我、我救不了你的。」

顏羅王不敢轉身,他背對著蘭容,道:「夫人,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哦?我也不明白,或者我現在已經不是木蘭花主,只是一個平凡的婦人,所以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讓你好有個準備。你,還要見蘭心嗎?今日是她的好日子,你再恨她,也等過了今日吧!我不希望她在今日讓你見血,你敵不過蘭心的,她現在可不是兩年前的蘭心了。五行花主也像靈色教有個傳承,新一代花主都會得到上一代花主百分之七十功力的。還有,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們每個人的胸脯上,都有一個相應的印記,木蘭花主是蘭草印記……」

蘭容沒說完,顏羅王的鼻血上衝,兩個鼻孔噴出了血,他忙打斷蘭容的話,道:「夫人,我不進木蘭居了,我先走了,過些時候再探望夫人。」

他掀開一邊車簾,瞬間跳下馬車,衝入人群裡,紫玉夫跟了上去,背後再度傳來蘭容的傳音,「羅王,記得回來看我和女兒,否則我會更恨你的,當初我對你那樣,是因為我必須那樣,你懂嗎?」

顏羅王不懂這傳音之術,卻把手中的巨斧高舉起來,他不曾回頭,但他知道蘭容會看得見他高舉起來的巨斧,也會明白他的意思:高舉起來的斧頭,那是他顏羅王對蘭容的承諾。

不管蘭容對他做過什麼,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恨過蘭容,在他的心中,對蘭容,只有感恩。

紫玉夫追上來問道:「為何急急忙忙地跑了?那個婦人是誰?你怎麼和她相熟的?她怎麼允許你進入她的私廂?你們在裡面這麼久,到底幹什麼了?」

顏羅王擦了擦鼻血,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怎麼答你?瞧你男人模樣,說起話來像女人一樣囉嗦,我和她在裡面幹什麼,又與你何干?你妒忌我嗎?」

「誰、誰妒忌你了?」紫玉夫慌忙道,聲調也變了。

顏羅王道:「你別把我想得太那個,我這人和女人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況且她是我以前的夫人,我的命是她救的,我忍到流鼻血也沒碰她,你以為我還會幹什麼?」

「什麼你最安全?你這人最好色,見了女人,不分貨色,都可以亂摸亂捏的,你還敢說你安全?」紫玉夫怒道。

顏羅王笑道:「公子哥,別說粗話哦!」

「你、你、你……」紫玉夫被顏羅王激得氣不順,頓了一會,才繼續道:「你剛才說那婦人救過你的命?」

顏羅王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跡,自語道:「夫人還是把我當小男孩一般看待,竟然在我面前給女兒餵奶,差點被她弄得腦門沖血至死。我顏羅王曾經偷看無數次妓女嫖客幹那事兒也安然無恙,想不到如今一點免疫能力也沒有了,唉。」

紫玉夫攔在他面前,怒眼瞪他,道:「我在問你話,你聽到沒有?」

「嗯,聽到了,可是我已經說過一次了,你有聽到沒有?當時蘭心在我胸膛給了我一劍,我橫屍街頭的,夫人經過,就把我救了。如果這次你聽不到,我也不會說第三次了。別攔在我面前,否則我斧頭劈前去,把你公子哥劈成兩半,哪有做手下的擋在主人面前的?」

「也就是說,她只是你的恩人,沒有其他的關係了?」

顏羅王道:「有啊!」

紫玉夫立即又緊張,道:「什麼關係?」

顏羅王撇撇嘴,道:「像你我一樣的關係。」

「我和你的關係?」紫玉夫疑惑了,驀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顏羅王舔舔手指上的血,道:「主僕關係。」

紫玉夫鬆了一口氣,也沒反駁顏羅王,卻問道:「現在不入木蘭居了,你要去哪裡?」

「會賓樓。」

「什麼地方?」

「你公子哥喜歡的地方。」

紫玉夫不滿地道:「到底是什麼地方?」

顏羅王笑了起來,在紫玉夫耳邊道:「揚州城最大的妓院。」

紫玉夫聽得目瞪口呆的。

顏羅王道:「你在幻想什麼?是不是一聽就來火了?公子哥,外表看起來雖然正經,心底卻色慾滿腔哦!」

紫玉夫跺跺腳,變調道:「我才不要去那種地方!」

顏羅王不以為然,道:「你不去也好,省得老拖我後腿。我被夫人弄得渾身不自在,又不能在大街上再胡來,只能去會賓樓了,那地方我可熟著哩!」

紫玉夫聽得無言,顏羅王一句「那地方我可熟著哩」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也料不到顏羅王是個經常出入妓院的男人。雖然顏羅王在妓院出生,且發誓要開一間天下第一的妓院,但也不必經常出入妓院吧?他怎麼能夠知道,當初顏羅王出入會賓樓,只是為了替劉府台看風把水通風報訊的呢?

當紫玉夫從沉思中醒來,已經不見了顏羅王的身影了,他喃喃自語道:「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以後就不管你了,你真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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