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癡情之花
「看著你剛剛侷促不安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真的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你應該經常這樣,老是板著臉也沒意思,你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這麼可愛的笑過,我都快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崔蓓茜噗嗤一笑。
劉震撼再一次懵了。
什麼玩意?像當年的穆裡尼奧?難道我一時之間的失態,居然被美女蛇導師錯誤地理解成了穆裡尼奧的少年情懷流露?劉震撼暗暗一喜。
「我知道我不該逼你。」美女蛇導師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用手撕扯著床邊的羅幢蕾絲。
這個動作略帶著一絲神經質,劉震撼估計崔蓓茜大概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想要說。
「米蘭妮的咳血症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不是你我的錯,以前你可以用擔心她的病來一再推托我,可是今天,你和冰凰的事已經公開了,二少和三少失去了,你不能讓冰凰再失去一個名人,但是…,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呢?我怎麼辦?你不能厚此薄彼……我…我已經再沒有第二個十七年可以再等了……」美女蛇導師低著頭一口氣說完了話,臉色嬌養無限,手中的蕾絲花邊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麻花。
「………………」
「為什麼不說話?」崔蓓茜等了半天不見回話,抬起頭,用那種湖上出沒的女鬼才會有的幽怨眼神看住了劉震撼。
黃果樹瀑布汗~
劉震撼現在能說什麼?
他那還沒有混沌的大腦,稍作篩選之後,從美女蛇導師剛剛所說的話中得出了幾個簡單的推論:
一:穆裡尼奧的大老婆,也就是當年天鵝族第一大美人米蘭妮,似乎得咳血之症已經很久了,依老劉看,這八成是肺結核一類的疾病。
二:米蘭妮似乎很在乎自己的丈夫,不是很願意和別人分享。這一點,從剛剛歌坦妮和歌莉妮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點點端倪,另外,從美女蛇導師地話裡也可以聽出來,正因為米蘭妮有重病在身,穆裡尼奧可能也不敢刺激到她,所以平時拈花忍草一直偷偷摸摸。
三:冰凰和穆裡尼奧有一腿的事,以前可能幹的很隱秘,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公開了,至少劉震撼就聽到兩位采玉城美杜莎提起過,這有可能是那天普斯卡什大師造的孽,他在劉震撼和穆裡尼奧徹底決裂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比蒙王國,而是再次找到了穆裡尼奧做調停。天鵝主祭在盛怒之下,一時失了算計,可能沒有清場,使得這件事被曝光了。
四:老劉霸佔著冰凰地孿生兒子,使得冰凰思兒心切,成天以淚洗面,穆裡尼奧束手無策之下,只得搞個平衡,答應給冰凰一個名分,算是安慰獎——這大概要米蘭妮同意才行,估計難度還是有一點的。
五:看到冰凰有了名分,美女蛇導師心理上失衡了,從時間上看,和天鵝主祭最早發生感情的應該是崔蓓茜,既然冰凰能得到名分,癡心多年的初戀老情人崔蓓茜居然沒有,這的確也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崔蓓茜追著穆裡尼奧開始也要求同等待遇了。
「我……」劉震撼像一挺卡殼的機槍,我了半天沒我出半個名堂。
別的話他可以瞎搞八搞,但這種事未免太太太私人化了,劉震撼再大的膽子和沒心沒肺,也斷斷不敢胡亂藉著穆裡尼奧的身份去信口開河啊!這可關係到人家地終生幸福來著!
「我知道你昨天急忙離開沙巴克,其實就是怕我逼你表態……」美女蛇導師歎了口氣,款款起身,凝視著劉震撼慌張的眼神:「……何塞,你既然下決心替冰凰爭取名分,為什麼不捎帶上我呢?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問到你這件事,你就王顧左右,你就開始變的侷促不安?難道給我個准信,就真的這麼難嗎?你為什麼不讓我乾脆就死心?」
劉震撼崩潰了!
原來昨天穆裡尼奧離開沙巴克不是因為公務繁忙,而是因為美女蛇導師追著他要名分!劉震撼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能有一個扮演穆裡尼奧地機會,最終好是穆裡尼奧自己提供的。
「妮可,你不要著急……」劉震撼一個勁地撓著頭,扯淡扯了半截,再也扯不出來了,話趕話到這份上,劉震撼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往下演了,他平時對付女孩的,要麼就是擺酷,要麼就是軟語溫存,哪經歷過這種大場面!
「不要急?」崔蓓茜慘然一笑,美眸中令人看著都揪心地失望溢於言表,兩行清淚順著美女蛇導師的臉頰悄然滑落,「何塞,你這句話對我說了多少年了?我需要的東西多嗎?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大家都承認,都知道的名分而已啊!你知道我看到海倫依偎在李察身畔時,那種幸福的眼神是多麼讓我嫉妒嗎?如果你做不到,起碼讓我死心,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崔蓓茜的聲音柔弱的像一根即將繃斷地蠶絲,臉上的淒楚讓劉震撼不忍卒睹。
劉震撼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拿不定主意,他又想現出身份,去他娘球,但是又擔心美女蛇導師在盛怒之下,會不會宰了自己(PS:這顯然有點不大可能。),還有一種非常大的可能就是,美女蛇導師因為心事被不相干的外人得知,羞怒交集去自殺。
這三種情況,沒一種是劉震撼樂於看到的。
「有一種愛~介乎於神聖和罪惡之間~」崔蓓茜從對方閃爍地眼神中似乎尋覓到了答案,頹唐地坐回了床上,喃喃地重複念叨著這句詩,月光在她滿是晶瑩的臉上,延伸開了這片痛苦的反光。
劉震撼急死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表態,而導致美女蛇導師精神崩潰,說實話,崔蓓茜是比蒙王國有數幾個一直對自己不錯的人,老劉對她還是心存感激的,但是開空頭支票,更是飲鳩止渴,老劉更不敢。
「我先去睡了!這件事,我會很快給你答案的,你再給我點時間,相信我,狗日的騙你……」劉震撼唄裡咕嚕說了一大通,髒話也掩藏不住了,說和,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講什麼了,惟一在他腦海中最堅定地一件事就是——一講完這些話就開門閃人,美女蛇導師如果攔著,他就一把推開。
再待在這裡,劉震撼認為自己肯定會得神經病的——扮演穆裡尼奧,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事,這個傢伙的私生活實在是一㔹糟。劉震撼以前看到他挺風光無限的,誰知道混地這麼慘,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上。
「何塞……」
劉震撼轉過身的動作剛剛完成,被這聲招呼嚇了一個激靈。
「靠近我,再看我一眼,就一眼,求你。」美女蛇崔蓓茜沒有象老劉想的那樣,如同潑婦般揪住自己的衣領發飆,只是從輕輕從後擁住了劉震撼的脊背,語氣中雖然滿是淒涼和婉傷,卻沒有撒潑的前兆,反倒溫柔的有點讓人感動。
劉震撼心想壞了,這怎麼聽著象自殺前的遺言啊!
略微考慮了一下,劉震撼作出了一個最完美的決定,看完這一眼,先把她安撫住,然後立刻出門,把歌坦妮和歌莉妮叫醒,讓她們倆過來看住崔蓓茜,防止她做出什麼拿菜刀抹脖子,投繯自盡之類地傻事。
然後自己就可以趁亂滑腳了,劉震撼長吁了一口氣。
崔蓓茜輕輕地挽住劉震撼的手,斜坐在了自己鋪滿羽絨和公主帳的床沿上,一根纖細的手指勾住了劉震撼的下巴,一直拉近到了崔蓓茜寒星閃爍的眸子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接近了零距離,美女蛇導師輕柔而香軟地呼吸扑打在劉震撼的臉上,臊的老劉滿面通紅——劉震撼骨子裡其實到底還是個傳統的人。
月光透過螺鈿,取成一縷清輝,悄悄灑落在如花般的笑靨上,淚痕神奇般地消失了似乎從未在臉上出現過,這一剎那,劉震撼從崔蓓茜的眼波中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幸福,原本被尷尬、不安和羞愧包圍著的劉震撼,也被這種幸福漸漸浸染了全身,繃緊了很久地神經也舒展開了。
她需要的幸福是如此廉價,為什麼她卻從未能完整擁有過?劉震撼聽見了自己心底歎息的聲音。
原本關著窗戶的斗室之中,遽然間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了一陣徐徐的清風,風過羅幢,香風滿室。
在這輕紗曼舞,月光如水地一瞬間,斜坐在床沿上的崔蓓茜直有飄然出塵,乘風歸去之感,劉震撼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個女子從時間無涯的荒野中,一直就在等待著自己的出現,宛如有約。
如果這一剎那,站在這裡的是穆裡尼奧,劉震撼絕對相信,哪怕老天鵝是一個再窩囊,再沒有蛋子的男人,都會被崔蓓茜導師的真情流露所感動,並且為她放下自己的一切,不為別的,就為這一縷多年來不曾改變過的深情——只可惜,站在這裡的偏偏只是劉震撼。
對此,劉震撼只有抱以一身長長的歎息。
看到愛郎的眼神中的感動稍轉即逝,美女蛇導師的目光首選是失望,然後是絕望。
一道綠色的光芒立刻從美女蛇導師的瞳孔中射出,近在咫尺的劉震撼,別說渾身沒有一絲元素之力,就算是有,估計也躲不了。
劉震撼的心底一涼,知道壞菜了。
別人不知道,劉震撼再清楚不過了,這是美杜莎一族的種族異能——「凝眸石化術」!在翡冷翠時,劉震撼曾感受過它的威力,這種射程僅為一碼,還必須灌注於對方眼睛之中的雞肋異能,卻有著無可匹敵的狠辣——一旦中招,除非是處子,否則任你是聖奇奧還是超階魔獸,都得石化三個小時之久。
被石化了的劉震撼徹底絕望了,現在的他和案板上的魚俎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石化,他再沒有了取下「變身馱都」地機會,不但如此,就連開口說話的權利也因為舌頭石化而被剝奪了,原本他的外籍精靈種族異能「暗影突襲」,可以通過操縱影子來控制對方的身體,現在地距離也恰好夠用,可惜的是,他佩戴了可以屏蔽任何元素力量的「鶼鰈馱都」——屏蔽任何元素力量!這是什麼概念!
肢解、焚屍、沉塘,劉震撼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所有被負心郎辜負的癡女們,會在盛怒之下百分之九十九會幹出的傻事。
可是現在的他,除了保持著前傾的姿勢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眼睜睜。
崔蓓茜第一瞬間就擱下了劉震撼胸口佩帶著的那枚美杜莎徽章,還在劉震撼面前一晃,狡黠地笑了一笑,這枚美杜莎徽章是一枚黃金徽章,還是神廟頒發給茉兒用地,今天是被老劉拿來濫竽充數的。
美女蛇導師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一位真正的祭祀,只要徽章在身,可以通過心靈召喚,把魔寵召出來施以搖手,崔蓓茜這一手,擺明了想斷絕掉這種可能性。
她實在是高看面前這個西貝貨了,劉震撼根本沒有通過「通靈之歌」徵召過正式地魔寵,不被摘掉美杜莎徽章,他也沒轍。
完了完了,劉震撼沒想到自己橫行愛琴大陸一輩子,最後會栽在盜版上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是被一對小小的「鶼鰈馱都」,斷送了燦爛地一生。
就在劉震撼已經完全絕望,開始留戀人世浮華,黯然神傷的時候,在他的面前,一件件質料高貴的絳紫色薩滿袍、雪白的褻衣,從一具美麗眩目的胴體上悄然滑落。
崔蓓茜浸浴在水銀般的月光下,如同從童話或者夢幻中走出的裸體女神,一覽無餘。
劉震撼猶如被一群雲霄巨人輪了大米,差點沒當場崩潰!
他絕沒有料到自己會面對這樣地場景,錯亂的神經就像一部拖拉機的馬達卻偏偏裝進了坦克,徹底停轉了。
和比蒙其他種族的美女相比,美杜莎的下半身蛇尾更能激起男人最原始地慾望,所謂「金槍不鬥水蛇腰」這句行話,也正是由此而來,這種野獸形態的嬌軀,纖儂有致,帶有撩撥最原始慾望的致使性感;崔蓓茜這位蛇族美女中的極品,更是驗證了這種浮蕩理論的精闢,某些女人,只需要眼神就可以讓男人瘋狂,當她們奉獻出身體時,整個世界都會瘋狂。崔蓓茜無疑正屬於這樣的天生尤物,從厚實維安薩滿袍的包裹下釋放出來完美弧度和玲瓏曲線,把傲人的身材零距離詮釋給了那對已經僵固的眼珠。
劉震撼從沒有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一位美杜莎的女子的裸體。(PS:這句話似乎深有涵義~呵呵~)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要怎麼去面對,也不敢去想。
他不敢再看,卻連閉眼也做不到。
他想解釋,但是說不出話。
他用眼神納喊,但是對方似乎沒有學習過這種深奧的語言。
「何塞……」崔蓓茜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瘋狂,清澈的如同最澄靜的水晶和月光,她的聲音中除了羞澀,還有一縷聽的見的深情。
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面對這樣的淒,沒有任何人可以抗拒,劉震撼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以冒名頂替的身份,和崔蓓茜……不論是不是會被先姦後殺,劉震撼都有點接受不了,他已經背負亂倫的罪名太多太多了,不想再添上一個。
「我知道,你我之間已經不再可能了,你的眼神已經明白告訴了我,可笑的是我自己直到現在才願意坦承接受……原諒我,女人總是喜歡幻想……不切實際的幻想…」美女蛇導師突然發出了一陣咯咯嬌笑,雙手捧停頓穹頂螺鈿上瀉下的月光。
劉震撼感覺這笑聲中,反千方百計道不盡的悲苦和癡情,用極其詭異的方式交織在了一起,聽的他頭皮發炸。
「我想通了,我知道你愛著我,這就夠了。」滿是淚光的美眸湊近了,凝視著劉震撼倉皇地眼神:「何塞,不要責怪我,我知道如果今天再不把自己交給你,這輩子和就再沒這個機會了。」
「十七年前,你說過,要把我的處子之身留待真正迎我入門的那一天,想必你那時候就已經有了預感吧?」崔蓓茜輕輕撫摩著劉震撼的臉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擔心假如沒有那一天,作為完璧,我還能再找尋一個真正地歸宿……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真正愛我的……其實十七年前,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全部交付給了你…只屬於你…」
劉震撼的心臟更加不堪負荷了,崔蓓茜居然…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坎帕斯,救救我吧!劉震撼祈求著戰神,一次又一次地試著調動元素力量,卻一次次地徒勞無功。
「不再有以後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為難下去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的…你的臉上綻放燦爛的笑…我才能由衷地幸福呵……」崔蓓茜拚命咬住了嘴唇,劇烈的顫抖讓他的牙齒很快將唇邊溢出了一絲絲血水:「…如果這一次之後能有一個孩子該多好…無論她是什麼樣的…我要帶著他慢慢長大…」
母性的光輝在崔蓓茜的臉上蕩漾著,把她的一對酒窩深深填滿。
「…我天真了…這太還可能了…」崔蓓茜自哀自怨地嘲笑了一下自己,深情凝視著西貝穆裡尼奧俊朗的臉龐,慢慢的,慢慢的,把冰冷的紅唇湊在劉震撼地嘴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看的出來,沒有經驗的崔蓓茜還帶著一絲生澀和緊張。
劉震撼感覺到了嘴角透過了一絲冰涼和柔潤嫩滑的溫暖,美杜莎是冷血生物,冷的自然就是崔蓓茜唇上的鮮血,可是崔蓓茜的唇為什麼那麼滾燙呢,劉震撼對這種冷血熱唇的奇特生理現象,不知道是該靜心研究一下,還是該抱以哭笑不得。
雕像般地劉震撼被慢慢推倒在了掛著公主帳的床上,躺在柔軟的羽絨被面,劉震撼如墮雲端,帶著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喘息聲,一具凝脂般光滑的身體將劉震撼緊緊纏住了,一圈圈地蛇尾,就像是貪婪的籐蘿,纏的是那麼的用力,似乎是想把兩人溶化在一起。
穹頂上灑下的月光悄然不見了,對面這麼香艷旖旎的場面,似乎香帕也害羞了,偷偷地找來了一片烏雲,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何塞,如果時光仍然重新倒流一次,我依然無悔自己曾經的選擇。」崔蓓茜無論是怎麼強顏歡笑,怎麼去擦,洶湧的淚水仍然以不可遏止的勢頭奪眶而出,滴落在劉震撼已經赤裸的胸膛上。
「能真正地做你的女人,一次已經足夠。」崔蓓茜甜蜜地伏在劉震撼的胸口,親了又親,最終,崔蓓茜靈巧纖細的素指,還是帶著劇烈的顫抖,輕輕地褪向了最後一件褻褲。
因為石化而滿目猙獰的巨型凶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崔蓓茜只看了一眼,立刻就像受傷的小獸一樣,鑽進了劉震撼的腋下,蛇尾上細緻的鱗片根根豎起,一陣瑟瑟。
穹頂上的螺鈿終於透出了新一輪的月光,香帕終究還是禁不住誘惑了。
這個世界上,能經受的住誘惑的,終究還是不多。
被水銀光澤裹著的輕紗羅幛,被莫名的微風一掠而過,婆娑起舞。
劉震撼的眼睛看隹了穹頂的清亮處。
在那虛幻的背後,有無數的疊景幻化出了無數的紅塵畫面,劉震撼彷彿看到了,在一個星辰落葉繽紛般灑落處,一個孤單倔強的美麗身影,站在寂寞無涯的時間荒漠之中,靜悄悄的等待著自己的出現,相逢亦不語,惟有牽手時那如花解語的一笑。
這一刻,劉震撼把自己徹底融入了穆裡尼奧這個角色。
不是為了高尚的拯救,也不是為了卑鄙的佔有。
月影西斜,兩條拉長的身影,投射在房間的牆壁上,宛如一體。
一陣若有若無的淺吟低唱,被穿過樹梢的風,帶入了這個房間。
夜已深沉,不知誰家癡情女子,仍孤單佇立在空寂的街口,唱著那首等待情郎的古老歌謠。
「有一種愛~
介乎於神聖和罪惡之間~
在星辰西移的河口~
眾人猶在夢鄉~
我獨自坐著~
等人擺渡~」
劉震撼的眼眶濕潤了。
說句實話,這麼安排橋段,一來是掃清以前的坑,二來是迎合讀者,但是為了保證象羽毛姐姐這樣的女性讀者,請原諒我費盡苦心設計了這樣一個情節,起碼,這樣的話你們不好怪罪老劉,無可指摘他,他是受害者。
估計像我這樣算計女主女配的作者,也算是少有,不過說實話,本文並不已種馬為賣點,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仍然是。
崔蓓茜本想當作一個卡魯般的角色忽略的,但是想想還是重點刻畫一下吧,寫著寫著,我倒有點喜歡上這個女子了。
究竟她喜歡的是哪一個穆裡尼奧?
或許是以前的那個像老劉般敢作敢為的天真少年,而不是今天這麼個才江湖有。
江湖少年春衫薄,還是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