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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樓(美嬌娘之四)》第10章
第十章

  我非忘情者,夢故不夢新

  九峻山之南,渭水之北,山水俱陽,原田庶庶,說的便是咸陽。

  小翠的老家就在咸陽,世代務農,當年因為鬧饑荒,小翠迫不得已才千里迢迢到京城為奴。她簽的並非長約,但因為楚家待下人極好,她認為在京城裡工作能攢的錢更多,索性留下來。

  若不是映冬央求著要逃離,小翠恐怕也不會這麼早便回老家住下。

  「姐姐,我回來了!」小翠人還沒到,聲音便先傳來。

  自從離開楚家後,映冬就不許小翠再當她是主子,由於她比較年長些,便讓小翠喊她姐姐。

  坐在院子裡拿著針線刺繡的映冬聞聲抬起頭來。她的身子比起以前消瘦了些,但氣色還不錯,雖穿著一身布衣,但好人家才養得出的高雅氣息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姐姐你瞧。」小翠從衣襟裡拿出荷包,將裡頭的東西全倒在映冬在正繡的布上。

  是許多碎銀。

  「這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將姐姐繡的帕子拿到市場去賣,遇到一位貴客將繡品全買下了,那位客人說她是經營繡坊的,需要大量繡品,她瞧姐姐的繡工師承韓媛繡,希望姐姐以後能將繡品全都交由她販售,她說肯定會給姐姐非常好的價錢。」

  「男的?」映冬不禁起了戒心。

  「是位女客。」

  小翠這麼一說,映冬便安心了。

  「若她願意幫咱們賣,那是最好不過了,如此一來,咱們的進帳就豐厚多了,也不怕沒人買,畢竟繡帕子再加上替人縫縫補補,銀兩也挺難賺的。」映冬開起玩笑來。

  「小……不對,姐姐的繡品可搶手呢,一些青樓裡的姑娘可是愛死了姐姐的繡品,只是繡坊的來客多是富貴人家,價錢會比較好些,咱們也賺得多,囡囡目前是還小,等她再大些就需要花錢了。」

  土蓋的矮房子裡傳來牙牙學語的聲音,映冬連忙起身往屋裡走,小翠也跟在後頭。

  「才說到因囡呢,她就醒了,可真是會選時辰。」

  映冬從竹編的搖籃裡抱起小女娃,女娃一見到娘的臉,便開心地手舞足蹈。

  「怎麼啦,見到娘這麼開心呀?」

  映冬將嘴湊到女姓頰邊,大大地親了一下,女娃兒隨即開心地咯咯笑。

  「叫娘呀,你這個小丫頭,教了這麼多次,連聲娘都不會叫,只會呀呀呀的喊。

  「叫聲翠姨呀,囡囡。」小翠將臉湊到女娃面前,女娃愣了下,一張小臉馬上皺了起來,一副要哇哇大哭的表情。「真是的,老是看到我就哭,我又沒欺負過你。」

  映冬笑著說:「她討厭你呢,呵呵……」

  「連姐姐都欺負我!」

  「好啦告訴你,去拿塊冰糖來,囡囡舔了你手裡的糖,就會喜歡你了。」映冬拍拍囡囡的背,輕輕搖晃身子安撫她。

  「原來還有這一招,姐姐你藏私。」

  「我這不就教你了嗎?快去、快去!」映冬輕聲催促。

  小翠轉身走進灶房,映冬便抱著孩子走到屋外。

  今兒個天氣涼爽許多,她拿起披在一旁的外裳蓋在女兒身上。

  「囡囡來,翠姨這裡有糖喔。」小翠走過來,將一塊冰糖拿在囡囡面前晃了下。囡囡立即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抓住那塊糖。「不行,對翠姨笑,翠姨就請你吃。」

  「哇哇哇,呀呀!」

  「呵,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小翠掩嘴噗哧一笑。

  「呀呀!」囡囡伸長了手臂要抓糖,糖卻又離得更遠,氣得她皺起眉頭叫了兩聲。

  「好啦、好啦,這樣就生氣了,真是跟你爹一個模樣……」小翠倏然發覺自己說錯話,連忙住嘴。

  映冬就當自己沒聽見,笑著催促小翠別再逗囡囡了。

  囡囡一拿到糖便急忙塞進嘴裡,甜甜的滋味讓她忍不住瞇起眼,唾涎順著小嘴兒流得映冬的衣裳上都是一灘灘的水漬。

  「哇,這小傢伙愛吃糖究竟是像誰……啊,像姐姐你呀!姐姐最愛吃天冷時用存於瓶裡的蔗糖漿加上乳汁製成的乳糖了,難怪囡囡這麼嗜甜。」

  映冬以食指點點女兒飽滿又柔軟的臉頰。

  「是喔,原來國囡是像娘呀,那可要小心別吃壞了牙羅,不然長大可就沒人要了。」

  囡囡可不管大人們在說什麼,她這會兒可是吃完了糖仍意猶未盡地吸著手指。

  「好可愛,這孩子真是咱們的開心果,連我娘都說,她從沒見過哪個女娃兒像囡囡一樣又美又可愛呢。」小翠笑著道。

  「那是大娘不敢在我面前嫌棄囡囡,這小娃兒才一歲多,和其他小孩子不都一樣,哪兒又美又可愛了?」

  「少來了,姐姐一定也認為囡囡是最可愛的女姓兒了,少在這兒嘴硬。」

  映冬歎了口氣,「如果那時沒有離開,我說不定會因為囡囡被搶走而成天哭泣,哭成了瞎子。」

  「會哭成瞎子的只怕是老爺與夫人吧。姐姐就這麼不告而別,他們肯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翠一邊點著圓圓的臉頰,一邊抬頭問:「姐姐,你真的不回去了嗎?」

  映冬深吸口氣望向遠處,道:「會回去呀,但是要等囡囡再大些。」

  「如果老爺與夫人想你,我能不能帶他們來呀?」

  映冬收回視線望著她。

  連她自己也沒有答案,又怎麼回答小翠暱?

  映冬將搖籃裡的囡囡搖睡後,便將桌上的刺繡成品整理好,以大方巾裹起。

  「姐姐,你真的要自己走一趟啊?」

  小翠早晨和大娘下田采收大白菜時,腳踏進一旁軟泥裡,一個不小心便扭傷了腳,這下映冬只好自個兒前往繡坊。

  「沒法子呀,你的腳扭傷了,腫得像個大饅頭,我當然得自己去呀。」

  「不然讓我娘去送繡品好了。」

  「是呀,我去送吧。」大娘擔心地看著映冬。「你就在家裡休息,陪陪小翠,嗯?」

  「大娘,不用了,我去就好,反正才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我把繡品送去後就馬上回來,囡囡就暫時請你們看顧著了。」

  小翠站起身,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跳呀跳地跳到映冬身旁。

  「姐姐,你就這樣出門太危險了,若是被司徒然派出來的人找到該怎麼辦?」

  映冬頓了會兒,隨即對她微笑。

  「你還不是老是往市場跑,若他真的派人找尋,難道會不連你一塊兒找嗎?既然你都沒有被找著了,代表他並沒有起過這樣的念頭,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她拍拍小翠的手背。「好啦,放心吧,我一定快去快回,這總成了吧?喔,對了,我會順道去藥鋪替你買些傷藥回來,你就給我乖乖地坐著,別再亂跑亂跳的了。」

  「嗯,好吧。」

  「那麼囡囡就交給你們帶一下了。」

  ***

  映冬循著小翠告訴她的方向,在街上接近尾端處看見了她說的紅門白牆的人家。她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

  「你好,我是來托賣繡品的,請問林老闆在嗎?」

  「在,請進。」

  關上了門,女孩帶著微笑,很客氣地領著映冬往裡頭走。

  這院子雖不大,但有扶疏的花木,還有假山和小橋流水,白色的牆旁種植的綠竹,在微風的吹拂下,竹葉颯颯作響,顯得韻味十足。

  「這兒請。」女孩將映冬領進廳裡坐,替她倒了杯茶,「我這就去請老闆,請先用茶。」

  「好。」

  映冬將包袱擱在桌上,環顧廳裡的擺設。

  這時,一名年約四十餘歲的婦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她一身衣著繡工精細,髮絲梳理得整整齊齊,熱絡地朝映冬一笑。

  「咦,我可是頭一回見到你呢,你是哪位呀?」

  「我是小翠的……」

  「喔,是小翠呀,她今兒個怎麼不自己送來呢?等等,該不會這些繡品就是你繡的吧?」

  「是的。」映冬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哎呀,真是,你不曉得,我那些客人有多喜愛你的繡品,每回往我店裡一擱就被搶光,一些官夫人常常差丫鬟來問何時還會再進貨,問得我都煩死了呢。」

  「是她們不嫌棄。」映冬羞怯地笑了。

  「你真是客氣……瞧瞧你,這氣質真像個大家閨秀,若不是這身粗布衣裳,人家只怕會以為你是哪位富商府裡的千金呢。」

  林老闆的好眼力讓映冬心生警戒。

  「林老闆,這些繡品還得再麻煩你了。」她打開布巾,將裡頭的繡品全拿出來,遞到林老闆面前。

  林老闆一件件地翻看,一臉滿意。

  「放心,你的繡品可是我店裡的搶手貨,供不應求呢,明兒個你就能來拿銀兩了。」

  「謝謝林老闆,那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秀娘,送客。」

  映冬將布巾折疊好後塞進袖袋裡,離開後轉了個彎走進大街。

  她抬頭四處尋找藥鋪,最後在不遠處的對街瞧見藥鋪的招牌,便趕緊往那兒走去。

  另一頭,林老闆將映冬的繡品一件件擱在店舖裡最顯眼的地方。

  這時,門邊有道黑影走近,她抬頭望去。

  「客官,您又來啦。」

  男人指著林老闆眼前那些繡品。

  「全要了。」

  ***

  映冬回程走得極快,擔心囡囡醒來看不到娘會哭,到時很難哄停。

  順著石子路走,眼看著就快到家了,她臉上揚起笑容,但卻維持不了多久,在拐了個彎後笑容便假在臉上。

  她看見屋前的院子裡站了些男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相同的衣裳,她心一驚,生怕是什麼強盜。

  屋裡只有小翠與大娘兩個弱女子啊!她睜大了眼,驚恐地大叫一聲,往院子裡奔去,奇異的是,這些人攔都不攔她。

  「囡囡!」

  映冬一踏進屋裡,馬上被眼前的最象震撼住。

  司徒然抱著正熟睡的囡囡站在她面前。

  見女兒在他懷裡就像是人質般,她立即一個箭步上前奪走女兒。囡囡因此醒了下,但雙眼眨了眨,隨即又閉上眼睛睡去,小嘴兒還吮著拇指。

  「映冬……」

  她伸指在嘴前比了比,憤怒的阻止他再說下去,轉身從他身旁越過,將囡囡抱往房裡後,隨即拉下簾幕走出來。

  「請你離開。」

  「映冬。」司徒然伸手想撫摸她過於蒼白的臉龐,卻被她閃避。「跟我回去吧。」

  「我與你沒什麼話好說,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回去,別再來了。」她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的出現,再度在她的心湖裡激起漣漪,他明明傷她如此深,她卻依然在看見他出現時心中悸動,她恨這樣的自己!

  「你還恨我。」

  映冬看向他,意外的望見他那幽深如潭的眼裡流洩著悲傷與自責。她趕緊別開臉。

  「是,我恨你,所以你可以離開了,我過得很好,相信你與你妻子應該也過得很好。」

  「我與我的妻子過得不好。」

  她心一震,充滿了酸澀。

  「那、那不關我的事。」

  司徒然悄悄走近她。「因為,她在兩年前懷著我的孩子時,帶著貼身丫鬟逃走了。」

  聞言,她猛地抬頭,看見他忽然近在咫尺,身子不禁直往後退,卻被他牢牢摟住。

  「放、放開我!」

  「噓——」他伸指示意她安靜,「別吵醒囡囡了。」

  「你……」她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她叫圖囡?」

  「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倒是你,你是個還被蒙在鼓裡的逃妻。」

  「放手!」映冬撥開他的手,不斷往後退,怎知背卻抵到了牆面。這下可好,她完全被困住了。「走、走開。」她恨自己連喝斥都這麼的軟弱無力,為什麼遇到了他,縱使一顆心已傷痕纍纍,她卻總是無法真的恨他?

  司徒然將手臂撐在她身側,俯身注視她,眸子裡燃燒著熊熊慾火。

  「原諒我,我不是真的討厭你,這一切,包括娶王玉嬋進門,都只是為了報仇。」

  「我不想聽!」她摀住雙耳。

  「你必須聽。」他扯下她的手,額頭抵著她的,無奈地歎息,「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好,我怎麼會瞧不見呢?」

  映冬將臉別開,不願正眼瞧他。「我已經不在乎了。」

  聞言,司徒然感到一絲心慌,「但是我希望你在乎,因為那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對我的好、你的感情,我從未視而不見。當初你爹逼著我娶你時,我的心裡確實覺得屈辱,但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了。」

  他望著她瘦了許多的側臉,伸指將她的臉輕輕地扳正,看著她冰冷的眼眸。

  「當我從昏迷中清醒,看見你一臉憔悴的趴在床邊看護著我,便知曉你對我的付出都是由衷的。你在睡夢中仍緊握著我的手,那力道像是們我會就此消失似的,你不明白,那時從你掌心傳遞至我掌上的恐懼,讓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不,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利用你,我是自私的。當初我以為自己是心疼在你身上瞧見孤獨,所以想盡辦法塒你好。」她苦笑著搖頭,一臉淒楚,「但我發現,是我錯了,真正孤獨的是我,因為害怕孤獨,所以像個快溺斃的人死攀著你這個浮木不放……」

  司徒然封住了她的唇,截斷她的話。

  她臉上自嘲的苦笑,像鞭子一樣,狠狠地鞭撻著他的心;當她說自己像快溺斃的人攀著浮木,那無助的神情讓他心疼得快死去!

  一碰觸到她柔軟的唇瓣,兩年來的相思化為陣陣歎息,他吮開了她的小嘴,將舌伸了進去,在她柔軟又香甜的唇裡逗弄,手掌不由自主地移向她柔軟的腰身,往上撫弄,來到繼起的渾圓上揉捏了起來,拇指隔著粗布觸碰她敏感的蓓蕾。

  「唔!」映冬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肌膚上浮起疙瘩。她突然回神,推開了他。「你做什麼!」

  「我想念我的妻子。」司徒然像個吃不到糖而撒潑的小鬼頭。

  「我不是你的妻子!」

  「你是。」

  「我不是!」一陣心酸讓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滑下臉龐,「你的妻子是王玉嬋,我們已經和離了!」

  「有嗎?」他從懷裡掏臥一疊碎紙。「我怎麼記得這份和離書要送進宗祠才算數?也不對,這份和離書已經碎得不成樣兒了……」

  為了能在她面前讓這破碎的和離書隨風飄散,徹底斷了她和離的念頭,他可是不顧形象地要一群屬下在林子裡一塊塊將碎紙撿回來。

  一群大男人瘋了似的彎腰尋找的模樣,狼狽得讓他連提都不想再提了!

  司徒然惡劣地朝門外將紙撒出去,風正好吹來,將成疊的碎紙捲起,霎時,屋外像下起了雪,碎紙片片飄飛。

  「你做什麼?」映冬急忙要去撿拾,卻被他不高興地抓了回來。他托住她的臀,將她抱進懷裡。「放開我!放開——」

  她氣得低頭在他肩上狠狠地一咬,牙齒深深地陷進肉裡,直到她嘗到血腥味才驚慌地抬起頭。

  他肩上的衣裳上留下了她的齒印,血跡從齒印底下滲了出來。

  「你……」

  「消氣了嗎?」

  「你為什麼不躲開?」映冬難過的哭了。

  「怎麼哭了呢?」司徒然將她抱到椅子上坐下,揩去她頰上的淚珠。

  「你是呆子嗎?難道你都不痛嗎?」

  「不會比你的心更痛。」他以拇指輕撫她的臉頰,嘴角帶笑。

  他這句話反而讓她的淚掉得受凶,忍不住掄起拳頭捶他。

  「你走開!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別想跟我搶囡囡!」

  「你怎麼會以為你懷了身孕的事,我是被蒙在鼓裡的?」

  映冬愕然地看著他。「難道你一直知道?」

  「嗯,但為了不打草驚蛇,讓王玉嬋與我叔叔找機會害你,我便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也讓閔叔掩蓋實情,否則廚娘每日煎著安胎的湯藥,你飲食上的喜好也改變了,任誰都會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說過,不想讓我懷你的孩子,所以你如今也沒有資格把囡囡搶走!」

  「我不搶。」司徒然衝著她露出壞壞卻勾人的微笑,「你與囡囡都是我的,我為何還要搶?」

  「我不是你的!」

  「我們又沒有和離,你自然還是我的妻子,怎麼不是我的人呢?」他的手指悄悄地、狀似不經意地按壓她雪峰頂端的柔軟,立即引來她的抽氣驚喘。

  她環住雙峰瞪著他,他卻好整以暇地欣賞她臉上的赧然。

  「你的胸脯比以前更豐滿了,軟綿綿的讓人想好好地回味一下那份觸感。」

  「住嘴!」映冬羞憤地捶打他。

  司徒然攫住她的手,制止她亂動的俏臀。

  「別亂動。」他重重地喘了口氣。他雙腿間壓抑了兩年的慾望可禁不起她挺翹的臀如此廝磨。

  她察覺了腿窩處那正逐漸脹大的硬物,羞紅了臉。

  「放我下去!」

  「你別亂動,我就不會當著外頭那麼多人的面,在這裡要了你。」他想要她,但並不想在那些家僕面前演出活春宮。

  經他一提,她這才記起外頭那些人。

  「外頭是些什麼人?看起來不像鏢局的人。」

  「他們全是跟隨我爹多年的忠僕。」

  司徒然拉起她的手把玩,看見上頭滿是做女紅時被針刺傷的痕跡,心疼地低頭親吻。

  「你爹的忠僕?」

  「我本姓嚴,老家在山西,世代經營鹽銷,屯田種植的作物運到朝廷指定的地點換取鹽引,而後再將鹽引拿去換取朝廷的白銀。當年我隨爹娘前往天津將鹽引換成白銀,準備運回太原,沒想到在途中遭人襲擊,我娘為了救我,就這麼死了。後來,在你約我到臥佛寺去逛市集時,閔總管找著了我,他是爹的心腹忠僕,當年也為了救我爹而身受重傷,多年後好不容易才找著了我。」

  說著,司徒然歎了口氣。

  「那時我讓閔叔與一幫忠僕去調查爹娘的死因,查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毒手。我原是懷疑你爹的,畢竟他正巧經過,救了我。那時我誰都不相信,獨獨只相信你。」他點點她的鼻子,忍不住低頭偷香。

  映冬想躲卻躲不了,身子讓他緊緊地箝抱住,只能任由他去。

  「後來我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我叔叔做的。」

  「你叔叔……但你爹是他的哥哥呀!」她不敢相信地輕呼。

  「是呀。」他露出苦笑,「從那時……不,當閔叔告訴我,叔叔開始變賣嚴家祖產,我便已決定將叔叔賣掉的嚴家產業全買回來,所以……所以我與閔叔策劃劫鏢。」

  「劫鏢?劫准的鏢?」映冬突然睜大眼,「你不要告訴我,金德銀號的白銀是你與閔總管劫走的!」

  「是。」

  她生氣地甩了他一巴掌,哭著喊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時有多擔心?我怕你就這麼死了,結果這一切全是你暗中安排!你走——」

  「我只想搶白銀,受重傷的事是叔叔做的。他發現我還活著,查出我的身份後,便乘機夥同雙鷹幫下手,但雙鷹幫只是想搶白銀,真正傷了陳叔,殺了兩名鏢局的兄弟,還讓我受重傷的是叔叔,他是想殺人滅口。」

  「為什麼你叔叔這麼無良?」

  「他在賭坊輸了幾百萬兩,沒法償還,只好一再走險,他原以為將王玉嬋嫁給我後,可以奪取燕子樓,更覬覦起楚家的財產,我只好想辦法讓他的腦筋只動到燕子樓上,讓他認為能夠掌管燕子樓的一切,而我便乘機報仇,將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包括叔叔僅剩的最後一間產業。」

  「那麼如今你叔叔人暱?」

  「死了。」司徒然一臉平靜地道。

  「死了?怎麼死的?」

  「償了他該還的債,逍天譴死的。」

  「那麼你的妾室王玉嬋呢?」

  「她從來就不曾是我的妾室,她啥身份也沒有。」

  映冬不相信他的話。

  至今她還記得王玉嬋是怎麼說的——

  澤哥,昨夜抱著你太舒服了,害人家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不依不依啦,今兒個人家可要……

  想到這裡,映冬眼神一暗。

  「你與她同床共枕多少個夜晚,別再想說任何謊言來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也不想再像顆棋子,一直被擺佈。」

  她揉揉額頭,一臉疲憊的神情。

  「你走吧,回去過你的日子吧,要回鏢局也好,回你老家也罷,都與我無關了,我在這兒與小翠、大娘還有囡囡一塊兒生活,雖過得不寬裕,卻很平靜,我很滿意現在的日子。」

  聽見她這麼說,他難受得幾乎發狂。

  司徒然伸手摟在她腰側,忽然站起身,輕鬆的將來不及反應的她扛上肩頭。

  「你、你要做什麼?」映冬驚慌得白了臉。「放我下來!」

  她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往屋子裡頭走,甚至走向屋後的柴房,嚇得放聲大叫。

  「司徒然,你快放了我!」她不停掙扎,差點從他肩上滑下來,幸好他及時穩住,但她的臀卻也挨了他一記打。「啊!你居然打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快放我下來!」

  「不。」

  「司徒然!」

  「我在此鄭重的自我介紹,你的夫君姓嚴,單名澤,家住山西太原,在當地算是個望族。」

  「我管你家在山西是什麼鬼望族……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在柴房裡……司徒然——」

  他腳跟一頂,將柴房的門關上。

  映冬尖銳的叫聲仍舊不絕於耳。

  「你要做什麼?不,你不可以強迫我!不要,我不要在這裡……你放手……不要,不要啊——你卑鄙……」

  「我是卑鄙。」他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笑意,重複著曾在書庫裡提醒過她的話,「但是記著,如果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羞人的事,就別出聲。」

  外頭嚴家的家僕已將熟睡的囡囡抱出去,還貼心的替裡頭兩位打得火熱的主子關上最外頭的大門,至於小翠與大娘,當然早已先一步被他們「請」走了。

  現下,這簡陋的土屋裡,可沒人能吵著他們。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不要這樣……司徒然,我討厭你……」

  「說嚴澤我愛你。」

  「不要……」

  「生了孩子後,你更加誘人了,瞧瞧,這裡本來軟軟的,這麼容易就敏感的變硬,像可口的小果子,嗯,真甜啦,吮起來滋味真好。」

  映冬仍抗拒著,「別這樣……不要,你的手不可以……那裡不行……嗚……討厭……」

  「可是你這兒濕透了,明明就想要我,口是心非的小傢伙,讓我瞧瞧你有多濕。」

  「不要這樣!啊——」

  「你的小穴又濕又熱,嘖,動情得這麼激烈,分明急著要我進去還嘴硬。兩年沒嘗過我的滋味了,難道你都不想我嗎?不想讓我用溫熱的身體好好的疼愛你嗎?」

  「不……要、要!求你……不要壞心的折磨我……」

  「究竟是誰折磨誰?我想了你兩年,想摸你的身子,想進去你溫暖的小穴,被它緊緊包住,享受與你交合的歡愉,想得夜夜身子疼痛,你卻連一聲愛都不願說。」

  「好熱……愛……」

  「我沒聽到,說嚴澤我愛你,我就給你更多,比你嘗到更快活的魚水之歡。」

  「嚴……嚴澤……我、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冬丫頭,我的小蜻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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