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舊識

雪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下，然後用無辜地眼神看著林說：“閣下，您在說什麼呀？”

“還裝！還裝！這喝紅茶的變態習慣我就不說了，早就叫你不要坐著用手指刮沙發，沙發套子都要被你弄壞了。又不是貓，再這樣我給你配個貓抓板。”

雪的眼光一閃，剛才的陰鬱感一掃而空，裂著嘴笑著說：“呵呵，上將，您老有的是錢，還在乎這沙發套子幹嘛？再說了，這又不是您出錢買的，您急什麼呀！再那麼摳門下去，人魚全都要給你嚇跑了。”

聽著這幾句以前每次軍事會議結束後，兩人的固定臺詞。兩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冰一下子停下來說：“上將，隔音設備怎麼樣？”

“放心，好著呢！”說完，許久不見的兩人，來了個激情擁抱。

之後，冰坐下來從兜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支丟給林說：“來，抽一支。好牌子，用金卡買不到的。我想你老公也不會買這個給你。”

林笑著丟回給冰說：“不行，我有孩子了。抽這個，翼會找我拼命的。”

冰停下正準備點煙的手，驚訝地說：“又有了？您老果然厲害。連生孩子都是將校級的，和我們這種一般人就是不一樣。”把煙放回去後，繼續道，“你不抽，我也抽不了了。不然一股煙味我的美好形象就泡湯了。”

林看著冰，難以置信地說：“冰，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看著你這張臉，和你這些動作還真他媽不協調，感覺糟透了。”

冰眉毛一挑，笑著回道，“我也不想變成這樣。不過您老這條尾巴也不見得襯你。我們三個裏命最好的就是烈了吧。一張漂亮臉，腿還那麼健全。”

“他哪有你漂亮。你這張臉還真是漂亮得我想——”

“想什麼？想上我啊！算了吧！知道我是冰，你還有興趣？”

“沒了，徹底沒了。是你的話，送給我也不要。我還是對我們家翼興趣大點。”

“哈哈——”冰聽了哈哈大笑著。他笑得正歡，林在旁邊突然叫道，“冰，你幹什麼？別沒事刮自己的蛋啊！”

“啊？刮到蛋啦！沒關係，我蛋外面罩了個殼子的。”說著，把自己的蛋遞給林看。林拿過來一看，仔細一看果然外面有層透明的東西。“不錯吧！這殼子用航空材料做的，耐熱、耐壓，還防震，我自己做的。你要不要，我回去也給你做一個。那樣你把蛋當足球踢都沒問題。”

“你把自己生的蛋當足球踢？”

“打個比方而已。”

“這材料有伸縮性？蛋變大的時候怎麼辦？”

“蛋會變大？大小不是固定的嗎？”

“誰告訴你蛋是固定大小的。”

“你啊！以前軍校人魚科目考試的時候，我抄你的啊！你選項裏面選了固定大小啊！”

“我靠！你是抄我的啊！抄之前和我說一聲啊！怪不得，我亂做一通後和你對了下，差不多都一樣，我還以為能及格呢。結果還是被導師叫去訓了頓。我一直翹這門課的，所有科目裏這門最爛了。你抄我哪門不好，抄這門！”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挑這門課不來的，你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我難得考試坐你旁邊，當然抄你的。怪不得我坐你旁邊老師都不注意我作弊不作弊，搞半天你不比我好多少。害我那次不及格！不過，我一直想不通，我差不多全抄你的，為什麼你及格了，我沒及格。”

“校長對我網開一面啊！你如果也能熬過當時那幾十道變態刑罰，肯定校長也會對你多多關照的。”

“慘啊！報應啊！我連人魚要注意點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一直裝小白，有時裝得我自己都覺得假，不過周圍的人都覺得好可愛，好可愛。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呢？”

“沒比你好多少。不過我丈夫是照顧人魚方面的高手，他會告訴我的。所以，除了一開始外，沒多桶什麼簍子。”

“唉——，我比你慘多了。我是單身的日子過了有2年多啊！又沒人告訴我要注意什麼，真是頭痛。”

“說真的，我當你死了呢！楊放過你了？”

“怎麼可能！我自己逃出來的。你也真是的，怎麼會被楊算計了的。而且，打都不打束手就擒！”

“還不是你害的，你不先被他端掉，我還能發動兵變。你沒了，星際軍和海軍又都在楊手裏，我手裏的暗部再加上陸軍步兵師和後勤部隊也不可能是楊的對手。”

“你也不知道哪里得罪陛下，是從陛下那裏下的直接命令。我很小心了，還是被從陸軍的裝甲師總部騙出去軟禁了。”

“你什麼時候逃出去來的？”

“第三天我就從軟禁的地方逃出去了。三天，只有三天，我的陸軍裝甲師就被楊毀得差不多了。所有我們的人全給大換血了。他等這一天很久了，那時我就知道我們完了。”

林苦笑著說：“我那時在回來的路上，我也是那時知道我完了。只差了一點點啊！只要再早回來那麼點就沒這種事了。”

“啊呀！您有什麼可感歎的。現在您在頓其拉的地位誰比得過，在這裏你誰的臉色都不用看了。以後你老公是皇帝，你更發達了。你老公是個怕人魚的，全星際都知道。以後有你爽的了。”

“是啊！因禍得福，現在露阿斯國力也大不如前了。露阿斯最好的就是陸軍了，為了防我們，楊把所有有能力的人全換了。估計沒個幾十年是回不來這口氣了。你說，如果他知道你也沒死，會是怎麼個感覺？”

“氣得半死吧！哈哈——”

“你怎麼會變人魚的？”

“沒辦法，當時所有的地方都戒嚴了，我逃不出去。結果三兩下的逃到人魚基地裏了。那裏有個叫雪的傢伙，為了逃債自願來當人魚，等要進培養槽了，嚇得半死，反悔了。故意弄傷自己的臉，以為這樣能逃過一劫。結果沒用，人家照樣要他當人魚。我潛進去把自己準備的錢和星際宇宙艦票給他。讓他走，我頂了他的名額。”

“好兄弟，和我想得一樣。當人魚總比死要強多了。真不知道當人魚有什麼不好，那些人怕個什麼勁！”

“就是！當人魚沒那麼恐怖。就是這尾巴有點小小的不方便，其他都一樣。而且，我連孩子都有了，太好了！我要我的兒子繼承我的事業，讓他也當陸軍。”

看著精神百倍的冰，林在心裏再次感歎冰這個陸軍裝甲師師長被人背後叫第一“裝假”師果然不是蓋。裝可憐的本事不是一點點，估計當年能逃出來也是裝可憐，騙過守衛的吧！現在配上這張臉真的是騙死人不償命了。

林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冰說：“冰！你也應該是新型人魚吧！自願當人魚的，基本上都是實驗品！就是安全級別不一樣而已。”

“哦！我也是新型的，和你在構造上有點小區別，至於具體差別在哪兒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尾巴幻彩的，我是金色的。我就只知道這點明顯差異。”

“那你第一胎也很可能是小人魚的。”

“小人魚？天——，陸軍有規定不收人魚嗎？”

“沒有！不過，人魚開星際機甲沒問題，我試過了。但開陸軍裝甲有問題的，下踏板兩處人魚沒辦法同時踩下去的。”

“啊——，我的兒子如果是人魚的話，就不能開裝甲了嗎！千萬不要是小人魚啊！我不是很擅長開機甲，我拿手的是裝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