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艱難的重逢過程

摸著自己籃子裏的蛋，冰有點小小的鬱悶。自己做的這個殼要撤掉了。原來蛋會變大啊！

看著好友的蛋，林笑著說：“知道孵蛋器嗎？”

“知道！那個沒實際用處的玩意，又不能讓孩子長快點，就是早點出殼而已。還要20萬，腦殘了才去買那玩意。而且，這玩意人魚金卡還好是不能買的。也不知道發明出來幹什麼的。你說，這玩意會有瘋子去買嗎？”

林虎著臉說：“我丈夫買了一個。”

這下，冰哭笑不得了，他以為那麼貴的東西，憑林的摳門是絕對不可能買的。忘記他還有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丈夫了。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不過，多年的習慣還真是不容易改啊！自己還是很容易下意識地就去拍林的馬屁。立刻又堆上笑臉說：“啊呀！腦抽的人魚才去買那個。繁衍者當然不一樣啦！那個對繁衍者可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啊！可以早一刻看到自己的孩子，在炫耀自己孩子的同時，還能炫耀一下自己非同一般的經濟實力啊！而且，那東西能循環多次利用。特別適合您這種多次多胎的人魚，您老公真是有經濟頭腦啊！您生一個，那成本就是20萬，您一下生了三個那成本一下子就降低到6萬多了，現在您又有了第四個，那就是5萬啊！那真是太合算了！”

林翻白眼了，冰這傢伙就是這點讓人噁心。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那個高帽子是一個接一個的往你頭上戴。不過這年頭吃他這套的人還不是一般的多。看不慣他的人也特多，照理說自己這種個性的人和他應該不容易處得來。可這傢伙有驚人的戰鬥力，那是很難得的。和自己一個水準的人不常見，和這傢伙多接觸了幾次，就知道了，其實他也是個好人。

不過他性格上有一個重大缺陷，所以，其實他並不是特別適合當軍人。更適合的是當軍校的教官。不過，軍部的高層不是那麼想的，只看到了冰的實戰成績。就讓他和自己一樣直接成為軍官。冰其實很容易同情心氾濫。所以，自己在用他的時候，從來不讓他多看敵方的報道，以免他動搖。估計他那次會那麼輕易的給楊絆倒，也是因為同情心氾濫在了不該泛的地方了。

林看著還在滔滔不絕的冰，笑著說：“好了，你這套可以收起來了。噁心死我了！馬屁不帶你這樣拍的。”

“你不喜歡啊？喜歡的人很多的哦！我這話聽著多舒服，有益身心健康啊！”

“算了吧，你怎麼不拿這套去對付楊啊？”

“我呸，我才不對我討厭的人說這個呢！我詛咒他們，讓我去拍他們的馬屁，做夢去吧！”

“你這傢伙，那你這馬屁功夫學來幹什麼啊？跟你說多少次了，你有這本事，用到楊他們這種人身上去，那樣你就真的八面玲瓏了。我和你關係那麼好，沒必要那麼對我。還對自己的下屬這樣，你這人還不是一般的怪。”

“我喜歡你們才對你們那麼說的，我說那些是為了讓你們開心，我為什麼要讓我討厭的人開心啊！”

“真是個怪人。”

“你也沒比我好多少！你第二，我絕對當不了第一。”

“那也是並列！”

固定模式沒有結局的爭論。爭完了，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都覺得，有那麼個舊識在身邊真的不錯啊！林先微笑著開了口，“果然和你在一起更舒心一些。烈那傢伙多少還有點怕我。”

“哈哈，那傢伙怎麼能和我比。他除了對你死忠這點外，其實各項能力指標都達不到當你副官的水準。我比他厲害多了，我們還是同屆的。他和我們還有點小代溝的。”

“你這話讓烈聽到，他又要和你急了。”

“急就急吧！他又不能拿我怎麼樣！說又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白白浪費了那一身蠻力，長得比我壯，又比我年輕。我只要裝個可憐，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他占了我便宜。”

“你少欺負我副官了，你欺負得他還不夠啊！”

“呵呵——，我也有補償他啊！別忘了，他桶的簍子，大部分都是我們倆花心思補上的。你有你的尊嚴，具體實幹的還不是我。我都那麼幫他了，讓他給我消遣一下有什麼不行的。再說，不是他把談判搞砸了，我們兩個也不至於被弄成人魚。哼——，沒想到他自己也沒逃掉。下次見到他，我好好臭臭他。”

林摸摸頭，不得不承認，沒有冰的話，烈不可能當自己的副官當得那麼順利。冰雖然一直在損烈，但關鍵時刻還是很幫忙的。其實，他比自己更疼烈吧！

那起放在水果籃裏的蘋果，冰用袖子擦了擦就塞嘴裏啃了。一邊啃一邊嘟囔，“我幫你吃這個，這個你不喜歡。”咬了幾口後，又抬起頭對林說：“林，我幫你再把成本降低點怎麼樣？”

“啊？什麼意思？”

“你那個孵蛋器啊！你那個閑著也是閑著，幫我把我這個也孵了吧！我想早點看到是人魚還是繁衍者。”

“拿來，你這個愛佔便宜的傢伙！”

“呵呵——，謝謝！”冰笑著打開自己罩在蛋外面的殼子，把他塞給林。林拿著蛋出去了。

回來時，看了下會場的準備。看樣子自己還能和冰再聊一會兒。迅速閃回休息室，只見冰又低頭絞著衣角。等瞟到是林，冰一下子又癱倒在沙發背上說：“別嚇我好不好！我當是誰進來了。”

“你的蛋幫你放進孵蛋器了。兄弟，和你有這蛋的你前夫怎麼啦？”

“唉——，整個一倒黴蛋。天天盼著我有孩子，我好不容易有了，他進醫療倉了。等他出來孩子也要20多歲了吧。”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你不在露阿斯好好過單身生活跑這裏來幹什麼？別忘了你可是庫恩米斯戰役的先鋒啊！我雖然是指揮官，可我沒親自打，老兄你那時可是開著裝甲殺了人家不少人啊！”

“怎麼會忘呢！那可是墊定我在陸軍中地位的重要戰役啊！不過，我在露阿斯日子可不好過啊！一直擔心楊發現我，所以，我基本上沒事連門都不出的。那種沒人說話的日子，絕對不是你能想像的。後來由傳聞說，你沒死，我還不信。後來確認了。我那叫一個激動啊！可我又不敢冒冒失失跑來頓其拉，你也知道要從露阿斯來頓其拉有多難。後來想通過結婚過來，該死的頓其拉人全部申請和罪犯結婚。我沒機會！等你來巡禮的時候，我努力了N次還是見不到你。不過因為這個和我前夫搭上了。”

“那你結婚了就快聯繫我啊！”

“老兄，你是皇族，我丈夫就是個一般貴族。還是邊境地區的貴族，根本沒資格見你。我跟他結婚還真是不容易啊！我也算是新型人魚的成功範例，要和頓其拉人結婚，露阿斯的人魚基地都要發飆啦！扣著我的身份證明不給我開，我簽證辦不了，我前夫來了也不給辦。一直拖著我。後來鬧得可凶啦！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天天去人魚基地門口哭訴！還裝自殺，送醫院搶救了兩次，他們給我鬧得沒辦法了，才開給我的。”

“你的人魚生涯還真是波瀾壯闊啊！”

“是啊！所以，我在我們當地還是很有名的。我和我前夫的故事還被改編成愛情故事出過書，上過電視呢！”

“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很多年輕繁衍者的美好幻想就要破滅了。”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不過，我丈夫還真是個好人，而且，我最慶倖的是他們家沒人在庫恩米斯戰役中陣亡。不然，我又要坐立不安了。本來我想，如果有一天見到你，我可能要離開他，至少也要留個蛋給他吧。就努力給他懷個蛋。結果，我剛檢查出有蛋，還沒來得及通知他，他的事故報告書先送到了。”

“那你挺受打擊的吧！”

“那是肯定的。他沒死，我挺欣慰的。但是我這蛋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蛋。我當時就急得不知道怎麼辦了。沖到醫院對著他的醫療倉大叫，你不能丟下我。我有蛋了，蛋怎麼辦啊！後來冷靜下來了，想想總有辦法對付的吧。一個蛋而已，應該不會被我養死的。結果等我回神，在場所有人全都哭了。那次我可沒裝，是他們自己誤會的。然後我就又出名了，領主什麼的全給震動了。之後，我今天就帶著兒子來這裏受冊封了。”

林目瞪口呆地看著冰說：“你比我還要有傳奇色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