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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伯爵公館之魔性誘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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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獵人方面已經倒下了不少人,狼人雖然也有損傷,但顯然沒有到不能戰鬥的地步。

  凱和羅克雷斯部長漸漸被包圍,羅克雷斯部長雖然一把年紀了,好歹是高級獵人,實力很強,但因為圍攻人數變多,也逐漸無法招架。

  「嘶」的一聲,背上被狼爪重重抓了一下,鮮血立刻湧了出來,羅克雷斯部長一個踉蹌單腿跪地,凱驚呼著扶住了他。

  周圍的狼人瞬間撲了上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銀光突然閃過,包圍著他們的五個狼人便身首異處地慘死眼前。

  凱驚訝地轉頭,映入眼簾的是漫天血霧下,洛伊一雙泛著冰冷殺意的眸子,他的襯衣上沾滿了血,潔白如雪的臉頰上也濺上了幾滴,襯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他手上拿著把長劍,正是之前在撒耶華用過的吸血鬼王的聖物。

  這個變故來得突然,不但使另一邊正鬥到激烈之處的埃蘭和克勞澤愣愣地罷了手,也成功地震住了其他的狼人。

  「你!那是……」猛然瞪大了眼睛,克勞澤張口想說什麼,洛伊卻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內。

  下一秒,尖銳的疼痛從大腿部傳來,克勞澤震驚地低下頭,只見洛伊微微俯著身體,右手上的長劍由腿至肩正打算斜向將他砍成兩半。

  劍身已經割開了他腿上的表皮,鮮血開始流出,克勞澤被洛伊身上散發出的氣凍住,那一瞬間居然無法動彈。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時,有人突然出現在身邊,隨即用什麼東西格開了洛伊的劍。

  克勞澤在一瞬間被帶離了洛伊的身邊,洛伊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看向了那個救了克勞澤的男人。

  一頭淺褐色的短髮,黑色的長老服,左手袖口下露出的白色繃帶,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看著洛伊的目光裏滿是沉思。

  這個人救了克勞澤,卻沒有低頭看他一眼。

  看清他面貌的一瞬間,獵人協會的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他是上次聖戰中和狼王並肩作戰的四大長老之一,也是唯一和狼王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格雷?霍恩斯!據說他從上次聖戰後就失蹤了,原本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緊張了,獵人們都緊張的握緊了拳,一個克勞澤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如果格雷也加入戰鬥的話……

  卻沒想到,格雷只是低聲和克勞澤說了一句話,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克勞澤的神色變得很詭異,他盯著凱和洛伊看了一眼,突然化成了一匹高人的灰狼,仰頭嗷叫了一聲。其他狼人也都變了身,十多匹狼很快就撤出了公館。

  凱渾身脫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心臟怦怦亂跳著,他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洛伊快步走到羅克雷斯部長身邊,揚聲對周圍沒有受傷的獵人說:「大家快過來幫忙,把羅克雷斯部長搬到公館裏去,他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

  「是!」

  周圍的兩名獵人立刻快步跑了過去,幫忙把幾近昏迷的羅克雷斯部長抬進了公館。

  剩下受傷的獵人們也都跟了進去,偌大的庭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埃蘭卻還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腦海中全都是洛伊剛才揮劍斬殺狼人的樣子。

  吸血鬼王的聖物,那傢伙居然能夠運用自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還有剛才那一瞬間,他斬殺狼人時冰冷的神色,難道不是像極了血族的那位小王子嗎?

  抬頭望向公館,埃蘭覺得剛才在戰鬥中都沒有太大變化的心臟,此刻緊張的怦怦跳了起來。

  伯爵,你的真實身分究竟是什麼?

  到了晚上快八點,伯爵公館的傭人們終於把所有受傷獵人的傷口都處理完畢。

  埃蘭自重新回到公館內後就一直在看洛伊,洛伊在人群中穿梭,指揮著傭人們處理大家的傷口,還親自為羅克雷斯部長包紮。

  他的臉色依然很蒼白,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區別,埃蘭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哪怕只有一丁點的疲倦,但是沒有!

  不是說聖物會吸取使用者的精力嗎?為什麼伯爵之前經歷過一場大戰之後卻一點都不受影響呢?是因為他力量強大嗎?埃蘭覺得這個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再強大,人類終究只是人類,和異族有太大的區別了。

  所以他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伯爵根本就不是人類。

  埃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此執著,也許是因為在他心底深處,對異族終究存在著深惡痛絕的恨意。

  如果沒有異族,他的家人朋友就不會死,他不會在那麼小的年紀就變成孤兒,撒耶華也不會變成死城。

  這件事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立志成為最強的獵人討伐異族,也是為了家人報仇。

  如果伯爵真的是吸血鬼的話……

  埃蘭想到這裏,下意識地握緊了拳。

  當今的社會,異族已經可以和人類共存,只要他們沒有做過傷害人類的事,獵人協會就不會趕他們走。伯爵就算是真正的血族,也無疑是可以繼續留下來的那一種,但是,對埃蘭自己來說,這道坎也許他就跨不過去了。

  歸根結底,他是個對過去耿耿於懷、無法輕易遺忘的人。

  所以他無法安然面對一個異族,如果伯爵是血族的話,他會離開,他會將諾維斯的一切交給伯爵,再也不要和這個人見面。

  「前輩,埃蘭前輩!」

  一聲在耳畔響起的吼聲,驚得出神中的埃蘭跳了起來,腦袋不幸地撞到了櫃子,他痛呼著抱住了腦袋。

  「凱!你幹什麼!」轉頭看到那張可惡的娃娃臉就在附近,埃蘭齜牙咧嘴地怒吼。

  凱雙手抱胸,斜睨著他說:「前輩,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哎,到底什麼事讓你想得這麼出神?」

  埃蘭的手還在揉腦袋,撇了撇嘴,轉眼朝正和羅克雷斯部長說話的洛伊瞄了一眼。

  凱從他瞬息萬變的神色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腦袋拉下來輕聲問:「前輩,你不會還在懷疑伯爵是血族的王子吧?」

  對於這個問題,埃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吸血鬼到底最怕什麼?如果一定要分辨人類和吸血鬼的話,用什麼方法比較好?」

  那些最基本的理論在洛伊身上都不適用。陽光,他不怕;大蒜,他不怕;滿月之夜,他沒有吸血;獠牙,他也從來沒有露出來過。

  到底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伯爵是吸血鬼或者不是呢?

  凱跺了跺腳,很想敲開埃蘭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前輩,你為什麼一定要懷疑伯爵呢?伯爵他根本不可能是異族啊,你看他對我們這麼好,會有異族願意為人類付出這麼多嗎?」

  湊近埃蘭的耳朵小聲嘀咕著,凱一邊側目小心翼翼地向附近瞄去,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人注意到他們。只可惜,目光剛剛轉出去,他就發現剛從外面回來的卡蜜拉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

  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一手搭上埃蘭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和他正常聊天一樣。

  「我知道他對大家很好,但是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埃蘭也小聲答著話。

  是的,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

  重要到他已經無法忍耐繼續等下去,他要馬上弄明白伯爵的身分!

  凱頹喪地垂下了頭,為什麼埃蘭前輩會執著到這種地步呢?他真是很不明白啊!

  「如果說異族一定會懼怕的東西,應該是銀彈吧,不管是狼人還是吸血鬼,被銀彈打中的傷口都會立刻開始腐爛。」許久之後,凱抬頭看向埃蘭,認真地說了一句。

  好吧,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伯爵是吸血鬼的問題,但既然現在埃蘭如此懷疑,他也就很好奇了。

  何況,如果伯爵是吸血鬼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卡蜜拉大人也……

  一想到這一點,他倒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埃蘭想了想,記得典籍上確實提到過這一點,普通的傷口對異族來說沒有意義,因為他們的超速再生能力會迅速讓傷口癒合。

  但是銀彈不同,銀彈造成的傷口會迅速腐爛,只有補充能量才能夠癒合。

  「如果他被銀彈擊中,傷口會腐爛的話,就能證明他確實是血族了。」皺著眉,埃蘭喃喃的自言自語。

  凱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前輩,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萬一不是的話,會很傷伯爵的心的。」

  「但是你也想知道真相不是嗎?」

  「是啊,但是……」

  「交給我吧,我來處理這件事。」埃蘭輕輕拍了拍凱的肩,臉上的表情卻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味道。

  半晌後,他又問:「對了,你剛才叫我想說什麼?」

  提起這件事,凱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欣喜地說:「我是要告訴你,明晚希士敦酒店會舉行一場酒會,雪麗?盧卡斯也會來。」

  「哎?雪麗?盧卡斯?她為什麼會到諾維斯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位著名的女作家應該是在全國最繁華的維哈發展吧?

  凱咧著嘴笑得愉快,「好像是來探望伯爵的,就正好受邀參加酒會了。」

  「伯爵認識雪麗?」埃蘭驚訝地挑起了眉,這兩個同樣對血族非常瞭解的人竟然認識?而且,他們好像都有血族的朋友,這是巧合嗎?

  「是啊,說起來,前輩上次為了拿到雪麗的簽名排了多久的隊?」凱擠眉弄眼地說完,用手肘撞了撞埃蘭的胸口。

  埃蘭抬手捂住了臉,半晌後,他有氣無力地回答:「排了一整天……」

  凱用很惋惜的口吻說:「哎,前輩要是早點調來諾維斯的話,就不用排這一整天了,說起來,雪麗的簽名書我們協會裏人手一本呢。」

  凱說著,同情地拍了拍埃蘭的肩膀。埃蘭只覺得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當場砸得他眼前發黑。

  「埃蘭,凱,我們先回協會了。」不遠處,準備離開的同伴們朝這邊揮了揮手,他們都知道埃蘭和凱還要留下來查資料。

  等一大群人都離開之後,公館終於再度安靜下來,凱看著狼藉的大廳,自告奮勇和卡蜜拉一起整理。

  洛伊看起來有些疲倦,笑著吩咐卡蜜拉等下為埃蘭和凱安排客房後,就轉身上了樓。

  「伯爵。」埃蘭突然站起身,叫住了洛伊。

  洛伊在樓梯上半轉過身,金色的長髮在空中甩開一道輕微的弧度,「菲爾德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我有件事要向您請教。」迎上洛伊的目光,埃蘭的臉上透著堅持。

  洛伊揚起眉梢表示了他的驚訝,片刻後微笑著說:「沒問題,請到我的書房吧。」

  埃蘭點了點頭,抬步朝樓梯走去,身後,凱緊張地看著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裏抓著的抹布。

  另一側的卡蜜拉瞥了埃蘭的背影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

  洛伊的書房也很大,辦公桌上攤著很多檔案,據說萊溫特家族是諾維斯當地乃至整個北方都非常顯赫的貴族,他們名下有很多莊園和作坊,作為現任族長的洛伊?萊溫特,日常自然要處理很多家族事務。

  「菲爾德先生,有什麼事,您可以說了。」在書房的會客沙發上坐下,洛伊微笑著看向埃蘭。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瓶紅酒,就是他慣喝的那種顏色鮮豔的紅酒。

  埃蘭做了個深呼吸,直視著洛伊開了口:「伯爵,為什麼聖物對您完全沒有影響?」

  洛伊聞言挑起眉,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保持著微笑,「菲爾德先生,我以為過了滿月之夜,您已經對我沒有懷疑了。」

  「很可惜,沒有,伯爵,除非您能給出確切的證據?」

  洛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他用酒瓶向埃蘭示意,問他要不要的時候,埃蘭搖了搖頭。

  他還記得上次這種酒讓他喝了一口就醉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菲爾德先生,我是不是吸血鬼,這個問題對您來說有那麼重要嗎?」端起酒杯,洛伊朝埃蘭做了個敬酒的手勢,仰頭喝了一口。

  鮮紅的酒液滑入他的口中,他微微眯著冰藍色的眼睛,無意之間,透出了幾分魅惑人心的感覺。

  埃蘭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他微蹙著眉,點頭道:「是的,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洛伊靜靜地喝著酒,臉上沒有帶著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著問:「如果我是吸血鬼的話,菲爾德先生,您打算怎麼辦呢?」

  「您承認了?」埃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洛伊搖了搖頭,繼續悠閒地喝著他的酒,「我只是好奇而已。」

  「如果您是吸血鬼的話,我會離開諾維斯,回總部去。」

  「為什麼?」

  「我恨異族,我無法平和地面對一個吸血鬼。」

  「即使對方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您的事?」

  「是的。」

  洛伊沉默了,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睛直視著埃蘭,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裏晃動著埃蘭無法解讀的情緒。

  好一會兒後,他站起了身,走到辦公桌邊打開了一個抽屜,然後拿出了一把槍,一把小巧精緻的銀色左輪手槍。

  洛伊把手槍扔向了埃蘭,自己則仍然站在辦公桌邊。

  「填充的是銀彈,您可以打開彈匣看看,不過拜託您不要打我的重點部位。」張開雙臂,洛伊看著埃蘭,微笑著說了一句。

  埃蘭打開了彈匣,裏面真的填裝著六發銀彈,他覺得自己的掌心出了汗,洛伊會主動提出最直接的方法,那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銀彈對異族有絕對的殺傷力,對於貴族來說是必備的防禦異族武器,只是萊溫特家的人一定不會想到,他們準備的銀彈會射入他們族長的身體。

  埃蘭看著洛伊,慢慢舉起了槍,但是好半天都沒能扣下扳機。

  「菲爾德先生,這樣小口徑的子彈對人類來說殺傷力不算很大,不過我倒是有些困了,您能快點動手嗎?」

  辦公桌邊,洛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還冒出了幾滴淚花。

  「真的可以嗎?」

  埃蘭皺緊了眉,咬牙問了一句,他知道他問得很多餘,但是當洛伊以這樣鎮定無謂的表情站在他面前時,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猶豫了。

  「如果您想知道答案的話。」洛伊微微笑了笑,冰藍色的眼眸中又洋溢起一絲調侃的意味。

  安靜的書房內,彼此對視著的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埃蘭把槍口瞄準了洛伊的左手臂。

  「砰」的一聲,子彈彈出彈道,精准地打穿了洛伊的左臂,又打進了洛伊身後的牆壁裏。

  這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卻讓人產生了時間就此停駐了的錯覺。

  洛伊微微皺了皺眉,很快又笑了起來,「菲爾德先生還真是體貼呢,特地讓子彈不會留在身體裏。」

  戲謔的語氣,毫無痛苦的神態,埃蘭沖到洛伊身邊,急切地撕開了他的袖子,只見左臂上一個小小的傷口正在流血,絲毫也沒有腐爛的跡象。

  洛伊似乎松了口氣,玩味地說:「嗯,幸好沒有腐爛呢,不然我真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了。」

  那一瞬間,埃蘭覺得心裏一直懸著的一顆石頭徹底放下了,他輕歎口氣,抬頭看向洛伊,「伯爵,我要為我之前對您的懷疑向您道歉。」

  洛伊笑著眯起了眼睛,「菲爾德先生,與其現在跟我道歉,還不如快點幫我包紮傷口,嗯?」

  埃蘭愣了一下,迅速把手裏的槍扔下,轉身就往門的方向走。

  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就看到卡蜜拉拿著藥箱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非常可怕,一副想殺了他的樣子。

  卡蜜拉身後還跟著凱,凱眨巴著大眼睛,縮著脖子說:「抱歉,前輩,我全部都告訴卡蜜拉先生了。」

  埃蘭抽動了下嘴角,乖乖地讓開了一條路,卡蜜拉神色冰冷地從他身邊走過,動作俐落地幫洛伊包紮了傷口。

  「卡蜜拉,你的神色太嚴肅了哦。」洛伊抬著受了傷的胳膊,還有心情調侃他那位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管家。

  卡蜜拉正在為繃帶打結,聽到這句話,手上一用力,立刻換來了洛伊的一聲慘叫。

  「少爺,如果您是嫌我的工作量還不夠大的話,我可以親自再給您補上幾槍。」合上藥箱,卡蜜拉繃著臉說道。

  洛伊被他剛才那一下疼得齜牙咧嘴,捂著傷口說:「不用了,你可不會像菲爾德先生那樣手下留情。」

  卡蜜拉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經過凱的身邊時,發現那小子竟然在強忍笑意,整張臉都憋得通紅了。

  「咚」的一聲,他一拳敲在了凱的腦袋上,可憐的凱眼前一黑,兩腿一伸,直接倒了下去。

  卡蜜拉麵無表情地抱起凱,轉身走了出去。

  埃蘭傻眼地看著這一幕,直到卡蜜拉抱著凱在書房門口消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應該救救凱的。

  不知道卡蜜拉會不會把對自己傷了洛伊的火氣,發洩到那傢伙身上去……

  不過算了,以凱對卡蜜拉的崇拜程度,就算被發洩也不會有怨言吧。

  身後,洛伊微笑著走了過來,「放心吧,卡蜜拉很照顧凱的。」

  聽到他的聲音,埃蘭一個激靈,回過頭又想道歉,可惜洛伊不打算給他道歉的機會,「道歉的話就不用了,菲爾德先生,不如您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之前被狼人打壞的庭院和廚房還沒有人去修,卡蜜拉應該都已經準備好材料了,如果您不是很累的話……」

  洛伊眯著眼睛,笑容狡黠,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埃蘭的下巴幾乎要掉到了地上,這傢伙,他該不會是為了要一個免費勞動力,故意讓自己打他一槍的吧!

  「那麼,就拜託您羅。」甜甜一笑,洛伊輕輕拍了拍埃蘭的肩膀,轉身出了書房,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五分鐘後,換上了一身工作服的埃蘭,披星戴月地開始修理伯爵公館。

  「所以也就是說,只有當體內能夠爆發的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開始使用聖物,並且不至於受太大的影響對吧?」

  隔天一早,凱起來後便被卡蜜拉又帶去了藏書室,洛伊已經在那裏了,他似乎找到了有關聖物的典籍。

  洛伊看到覬,溫和地向他打了招呼,隨後把手上的典籍遞給了他。

  根據典籍的記載,數百年前也曾有獵人在意外中發動過聖物,不過因為那個人的力量不夠的緣故,最後的下場似乎很淒慘。

  除此之外,典籍上還記錄了聖物的力量,當凱看到狼王曾使用聖物在刹那間斬殺了數十名吸血鬼時,他真希望有人迎頭打他一棒,讓他就此昏死過去。

  太可怕了!這個聖物實在太可怕了!他兩眼飆淚地想著,朝自己右手上的手爪看了一眼。

  難怪上次克勞澤不顧危險闖入諾維斯,這樣的事接下來恐怕還會不斷發生吧!這麼厲害的聖物,狼人一定很想要回去。

  嗚嗚嗚,他實在是太悲慘了,怎麼會就這樣把自己套牢了呢……

  「凱,與其在那裏自哀自憐,不如考慮一下如何提高自己的實力喲。」

  坐在沙發上的洛伊輕鬆地開了口,只可惜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像他那樣淡定的。

  「可是,伯爵,您也知道,我沒什麼天分,進入獵人協會都那麼多年了,也沒多少長進,到現在只勉強掌握了高速移動而已。」

  說起這件事,凱就覺得很沮喪,他也很想成為像埃蘭前輩那樣的高級獵人啊,可是水準實在差太多了。

  洛伊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笑著說:「我聽說獵人協會在總部那裏有專業的培訓,你似乎沒有參加過?」

  「嗯,家族裏的人都不同意我離開諾維斯,所以我沒有去參加培訓。」

  「那麼,你想不想找一個老師專門指導你戰鬥的方法呢?」

  「哎哎?可以嗎?」凱兩眼發光,整個人撲到了洛伊面前。

  洛伊狡黠地彎起了嘴角,若有所思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回頭笑著對凱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藏書室的樓下,正在庭院裏為花圃澆水的卡蜜拉,很突然地打了個噴嚏。

  凱激動地大聲歡呼,一把抱住了洛伊的脖子,噘起嘴湊過去作勢要獻吻。

  藏書室的門在這時候被人從外面推開,頂著滿頭粉塵和兩個大大黑眼圈的埃蘭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凱,你在做什麼?」一進門就看到凱整個人扒在洛伊的身上,還一副企圖獻吻的樣子,埃蘭滿頭黑線地問了一句。

  「咚」的一聲,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而手滑了的凱,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洛伊微笑著抬起頭,看到埃蘭,揮了揮手說:「菲爾德先生,只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修好了公館,真是辛苦您了。」

  「哎?前輩昨天一整晚都在維修公館嗎?」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凱詫異地爬了起來,難怪之前過來的時候前輩不在這裏呢,原來是去修公館了。

  埃蘭咬牙切齒地把冒上來的火氣強壓了下去,昨晚修了一半他才意識到,公館裏損毀的地方都不是他造成的,為什麼他要幫洛伊修公館?

  那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一定是故意的!

  洛伊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轉頭對凱說:「好了,既然聖物的事已經弄清楚了,不如你們回協會休息一下吧,晚上還要出席酒會。狼人昨天剛剛來過,今天應該不會再來攻擊你們的。」

  「沒關係,我們已經向總部發出了求援,應該今天就會有鄰近城市的高級獵人趕過來的。」對於狼人的事,凱似乎已經不擔心了。

  據說這次總部來的支援非常強大,老實說他現在很興奮,真想立刻就見到那些前輩呢!

  「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要為晚上的晚會做些準備,那麼凱,還有菲爾德先生,我就不送你們了。」手上捧著書,洛伊微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

  凱興奮地回話之後就跑到了門邊,反倒是埃蘭,站在原地沒有立刻走。

  「菲爾德先生,還有什麼事嗎?」洛伊見他不走,笑著問。

  埃蘭神色彆扭地皺了皺眉,半晌才問:「您的傷怎麼樣了。」

  洛伊挑起眉,拾了抬左臂,「您說這個嗎?放心吧,沒有大礙的。」

  聽到這句話,埃蘭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抓起顯然已經開始為晚上的宴會興奮的凱,離開了伯爵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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