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困惑的感情
完美得猶如神祇的男人,迷失于卡埃爾迪夫深情的紫色雙眸,晏子殊怔怔地注視著他。
卡埃爾迪夫再次低下頭,吻住他優美的唇瓣,碾壓、吸吮……火熱的氣息連同那充滿佔有欲的舌尖,鑽入晏子殊的嘴唇。
「我愛你……」
每次見面必定會聽見的告白,如同魔咒滲入晏子殊的身體,捆縛住他的四肢,與濃稠的血液融為一體。
心臟很痛,為什麼會是疼痛呢?晏子殊至今不明白,為什麼當他發現自己愛著卡埃爾迪夫的時候,左胸會疼到忍受不了呢?
為他放棄升職的機會,為他失去冷靜的判斷力,他們是戀人,可也是敵人!不能再這樣彷徨下去了,這一次卡埃爾迪夫可以救他,下一次呢?子彈無眼,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
如果不能冷靜下來,如果不能更加獨立,他會離卡埃爾迪夫越來越遠,晏子殊害怕由於自己的疏忽大意,讓兩個人都遇到生命危險。
但是心裏的想法,晏子殊還說不出口,因為他非常清楚,身為教父的卡埃爾迪夫的壓力。
他在保護一個員警,光是這個事實,就能讓卡埃爾迪夫名譽掃地,成為各大黑幫的靶心。這已經超越醜聞,切實威脅到卡埃爾迪夫的性命了,晏子殊不希望,自己是卡埃爾迪夫被暗殺的藉口。
「你又受傷了,」卡埃爾迪夫盯著晏子殊額頭上的繃帶,埋怨道,「我說過,不要太拼命了,我可不想收到你因公殉職的勳章。」
「我又沒怎麼樣!」晏子殊臉色一僵,轉開臉,「只是一點淤青罷了。」
「一點淤青?」卡埃爾迪夫不悅地揚起眉,手指沿著晏子殊的胳膊往下滑,在柔軟的側腹處,突然用力一按。
「好痛!」晏子殊疼得彈坐起身,緊抓住卡埃爾迪夫的手腕,「你幹什麼?!」
「不就是一點淤青嗎?」卡埃爾迪夫淡淡地問,不客氣地凝視著晏子殊的眼睛。
「呃——」晏子殊尷尬地垂下眼簾,鬆開卡埃爾迪夫,「總之,我會照顧自己的,別囉嗦了。」
「你認為是我囉嗦?」卡埃爾迪夫柔和的嗓音頓時低沉了一分,手指攥緊晏子殊的胳膊,「你明不明白我很擔心你?子殊,你能不能……多依賴我一點?」
晏子殊不耐煩地甩開卡埃爾迪夫,每次看到卡埃爾迪夫眼底流露出的擔憂,他就非常煩躁!
「蘭斯,我是男人!也是員警!這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你愛我也一樣,明白嗎?我是不可能接受——」
「接受什麼?」卡埃爾迪夫略微瞇起眼睛。
「……」晏子殊發現自己失言了,微微一怔,但還是說道,「我不能接受你的保護。」
卡埃爾迪夫半晌沒有說話,晏子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時間好像……凍結住了一般。
沉默,像荊棘撕扯著彼此的傷口,掙扎著,對抗著,誰都不願意讓步,哪怕是因為愛。
「你說得沒錯。」卡埃爾迪夫終於開口了,聲音依然是那樣柔和而優美,彷彿清風拂過豎琴,撥起陣陣漣漪。
「可是子殊,你是出於自尊心,不想接受我的保護呢,還是害怕……連累我?」
黧黑的眼瞳閃過驚訝的亮光,又掩飾似地飛快垂下眼簾,卡埃爾迪夫清晰地捕捉到了這道亮光,「你覺得我不可靠嗎?我不能保護你?可是你卻允許別人保護你。」
「我沒有!」
「尼爾?昆恩——不是拿著照片和帕西諾交涉,來換你的性命嗎?」卡埃爾迪夫覺得胸口翻滾著深沉而犀利的嫉妒,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黑色風暴!
「子殊,我可沒有仁慈到,看到別的男人為你拼命,還無動於衷,給我一個——不殺他的理由?」
「別鬧了!」
「我沒有在胡鬧,我是認真的。」卡埃爾迪夫眉心糾結,冷冽地說。
「你想和我談公事嗎?」晏子殊也不甘示弱,回敬道,「我可是有許多問題要問你。」
「你有多少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是……」卡埃爾迪夫沉吟,手指撫上晏子殊柔軟的嘴唇,「要在私事之後。」
「啊?」
「子殊,我想抱你。」
「在,在這裏?」晏子殊訝然,差點咬到舌頭。
「你不喜歡汽車的話,去酒店也可以,反正再過十分鐘就到了。」卡埃爾迪夫平靜地說,拿起車內的電話,撥通梅西利爾,「替我租下國家飯店的套房,我要能看見海景。」
「是,主人。」梅西利爾恭敬地回答,「馬上就為您準備。」
私人噴氣式飛機已經等候在哈瓦那機場了,卡埃爾迪夫卻突然要住酒店,這個任性的命令,要讓多少人為他忙碌奔波?就算梅西利爾不在乎,晏子殊還是埋怨地瞪了卡埃爾迪夫一眼,後者無動於衷地放下電話。
「你覺得地球是圍繞你旋轉的嗎?」即使知道兩人的世界觀大大不同,抱怨沒有用處,晏子殊還是忍不住說道。
卡埃爾迪夫盯著他看了一瞬,徐緩地說,「我沒有自負到那種程度。不過,如果立場不夠堅定,就得不到真正想要的東西,因為某個人似乎還不明白,我有多麼愛他。」
「哼。」被卡埃爾迪夫擺了一道,晏子殊氣呼呼地扭開頭,「你真是貪心,蘭斯。」
「嗯?」
「因為你不僅要我,還要你的生意。你是不會為我放棄黑市交易的,是嗎?」晏子殊回過頭,冷冷地質問。
卡埃爾迪夫只是一如既往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晏子殊轉開頭,十分失望。
這之後,直到抵達座落在海濱大道的五星級國家飯店,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深棕色拼木地板、米黃色拱柱、搭配著古典的綠色花圃,巨大的黃銅枝形吊燈,讓人聯想到十九世紀的巴黎沙龍,浮華而絢麗。
晏子殊站在國家飯店的接待大廳裏,仰頭望著牆壁正中央的菲德爾?卡斯楚畫像,不說政治色彩,這幅寫實風格的油畫,還是相當出色的。晏子殊靜靜地端詳著,卡埃爾迪夫的兩名貼身保鏢,立在他身旁。
他們統統戴著白色耳機,身穿深黑色義大利西裝,衣服下是片刻不離身的槍套和HKMK23手槍,必要時也會帶上消音器。
他們身材魁梧,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經過多年嚴格的軍事化訓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對卡埃爾迪夫如同對待君主般忠誠,因此,對晏子殊的安全也格外上心。
若有任何突發狀況,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為晏子殊擋子彈,但是,晏子殊並不喜歡這樣的保護,若有危險他自己也能應付,不需要別人來做肉盾。
可是在安全問題上,他一直拗不過卡埃爾迪夫,也清楚認識到,卡埃爾迪夫身分的特殊,如果自己硬要獨來獨往,反而給卡埃爾迪夫增添了麻煩。王室有王室的禮儀和規矩,更何況卡埃爾迪夫還是黑手黨教父!
幾次爭執之後,晏子殊放棄了,至少在工作時,卡埃爾迪夫沒有干涉他。
輕歎一口氣,晏子殊轉頭望向接待廳的另一頭休息區,卡埃爾迪夫似乎是遇到了熟人,在和一個富商模樣的古巴男人說話,不知道要談多久。
站在大廳裏等他,實在引人側目,頻頻投射到身上的目光,充滿好奇,晏子殊有些不耐煩,說道,「我不等了,先上樓去。」
「是,晏先生。」
保鏢點頭,就領著晏子殊走向大廳左側的電梯,可以稱之為古董的絞盤式升降機,鋼纜緩緩下降,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才從二十層降到一樓,電梯門一打開,晏子殊就走了進去,兩名保鏢跟隨其後,並替他按下樓層按鈕。
據說多國元首們曾經下榻的總統套房,就在該飯店的頂層。
「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走進套房的起居室之後,晏子殊就下逐客令,他想好好喘上一口氣,而不是被人緊緊盯著。
「好的,晏先生。」保鏢毫無異議,也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鞠躬後走出門去,禮貌地帶上門。
整個頂層都被卡埃爾迪夫包下,保鏢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所以套房是十分安全的,沒有保鏢看守也沒關係。
晏子殊快速環視著房間,拋光的柚木地板,淺黃色的牆壁,厚重的西班牙傢俱,透露出奢靡的味道,桌腿是鍍金的。面向窗戶的牆上掛著四幅海景照片,勾勒出美輪美奐的海濱風光。
牆角豎著一人高的石膏雕塑,起居室有酒吧、會議桌。臥室裏則擺著一張國王尺寸的古董大床,綠色花紋的毛毯,折疊成天鵝的形狀。
晏子殊徑直穿過臥室,走進浴室。浴室空間也非常寬敞,鋪著黃色大理石地板,一道磨砂玻璃門,將浴室分隔成了淋浴間和下沉式按摩浴缸兩個部分,晏子殊先是拆下額頭上的繃帶,然後脫下衣服,邁進淋浴間。
擰開黃銅熱水閥門,湍急的水柱傾泄而下,浴室裏很快瀰漫起白茫茫的霧氣,水珠不斷順著晏子殊的臉淌下來,視野完全模糊。
唰唰的水流聲,就像晏子殊此刻的心跳,急驟而強勁,他為什麼要問卡埃爾迪夫那種問題呢?明明自己……就是不肯放手的那一個。
不願為了卡埃爾迪夫放棄工作,從不理會他的警告,凡事自己作主,既然他根本沒想過要放棄工作,怎麼能逼迫卡埃爾迪夫讓步?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嗎?晏子殊把頭埋入水柱裏,讓水珠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頭上、肩膀上,如果真能做到大公無私……他就不會想要保護卡埃爾迪夫了。
深深地歎了口氣,晏子殊關掉熱水閥,漆黑的長髮完全濕透了,在燈光下流曳著微光,肌肉緊實的脊背淌著剔透的水珠,堅實的,富有彈性的臀丘,以及頎長有力的雙腿,就像米開朗基羅的雕塑一樣性感。
注意到強烈的視線,晏子殊猛地回頭,發現卡埃爾迪夫就倚靠在磨砂玻璃門邊,手臂環抱在胸前,不知道看了多久?
心臟狠狠咯?了一下,躍動得越發強烈了,臉頰像是一團火在燃燒,迅速染上緋紅,晏子殊嘴巴微張,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你怎麼……不、不是在忙嗎?」
卡埃爾迪夫走了進來,沒有一絲猶豫,也不顧自己穿著衣服,扣起晏子殊的下巴就緊密地吻住他。
「唔……!」
秀美的手指柔和地插入濕透的長髮,撫摸著晏子殊的頭部,親吻卻是濃烈而淫靡的,卡埃爾迪夫舔著他的舌尖激烈地滑動,深入內部逗弄著發燙的舌根,又變換角度,深深地吸吮晏子殊的舌頭,碾壓著他的唇瓣。
晏子殊吸不到空氣,呻吟著往後退了一步,卡埃爾迪夫的手指卻緊緊扣住他的頸項,順勢把他壓到牆上。
又深又狠的吻,難分難舍,大有就此發展成上床的架式,晏子殊緊抓著卡埃爾迪夫的背部,一邊壓制著缺氧和心頭的悸動掀起的暈眩感,一邊努力想把他拉開。
「嗯……蘭、蘭斯……住手……不要……在浴室裏……發情!」
卡埃爾迪夫戀戀不捨地放開那被舔舐得紅潤的唇瓣,回味一般,輕柔地吮吸晏子殊的唇瓣,「你不願意嗎?」
「……不是。」晏子殊小聲咕噥,他也不是完全不想和卡埃爾迪夫做愛,只是有一點……放不下心裏的侷促和羞恥。
卡埃爾迪夫非常熟悉他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被他舔遍了,想到自己又要在卡埃爾迪夫的注視下暴露出難為情的一面,晏子殊就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抽搐起來。
「你是……第一位的。」卡埃爾迪夫低啞的呢喃,淺金色的眼簾略微低垂,凝視著晏子殊。
「啊?」
「你問我的問題,現在回答你,子殊,我確實沒有辦法……放下教父的身分,但是在我心裏,你是第一位的,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你是我唯一想用一生去愛的人,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我做的許多事情,你都不喜歡,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真的……很愛你。」
晏子殊呆愣了半天,才面紅耳熱地說,「知道啦!不要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是你五個多月,一個電話也不打來的!」
「你在——等我的電話?」
「沒有!」晏子殊連脖子都漲紅了。
「子殊,你真可愛。」
「別靠過來!衣服會濕掉的!」
「脫掉就好了。」說著,卡埃爾迪夫真的動手,脫著自己的衣物。
「你要在浴室裏做嗎?!」晏子殊目瞪口呆。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第一次。」優雅地解下領帶,那動作美麗得就像是一幅畫,「消除誘惑的唯一方式,不就是享受誘惑嗎?我可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誰是誘惑啊?你可別亂來!」晏子殊臉孔扭曲,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的經歷,他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卡埃爾迪夫脫下全部的衣物,壯實的雙臂撐在米黃色瓷磚牆壁上,微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很想亂來一次呢,子殊,讓你的腰也直不起來,如何?」
「不要!」
話雖這樣說,當卡埃爾迪夫再次俯下頭來的時候,晏子殊還是閉上了眼睛,與他纏綿地擁吻。
霧氣瀰漫,水流沖刷著卡埃爾迪夫厚實的脊背,肌肉的紋理就像最完美的雕塑品,充滿著力量與雄性的美感。
卡埃爾迪夫單膝跪在瓷磚地板上,為晏子殊口淫,他毫不吝嗇地滑動著舌頭,舔舐著每一道亢奮起來的經脈,從側面到頂端,再次將昂揚深深含入口腔中吞吐。腰好像麻痺了一般,晏子殊緊靠著牆壁,勉強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一手插進那柔滑耀眼的金髮中,急促地喘息。
「嗯……啊……」
性器的輪廓被卡埃爾迪夫的舌頭靈巧又細緻地描繪著,白皙的手指配合唇舌的動作,像是要擠壓出什麼來一般,用力揉搓著根部的隆起。彷彿電流刺激似的,細微的疼痛卻激起融化了一樣的甜膩快感,勃發的堅挺微微地彈跳顫動著,快要忍耐不住,晏子殊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手指更加用力地扣住卡埃爾迪夫的頭顱。
「嗯、嗯……啊……哈……」
卡埃爾迪夫執著地重複的摩擦著他的性器,手指的力道變得溫柔而親切,指腹安撫般勾勒著炙熱發燙的根部,沿著那形狀來回搔弄、挑逗,指尖偶爾陷入更深的幽密處,在緊窄的臀丘縫隙裏,輕輕刮搔著。
「蘭斯……唔!」
為什麼覺得卡埃爾迪夫的技巧越來越高明了呢?雖然以前就很熟練了,但是現在似乎……更加好色,無論手指還是舌頭,都專門進攻他的弱點,不依不撓地將他推進絕頂的愉悅之中。
卡埃爾迪夫濃厚的愛撫充斥著獨佔欲,有時候,晏子殊都覺得他太貪心了。卡埃爾迪夫想要他的全部,無論是意識迷亂時的媚態,還是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灼熱的舌尖若無其事似的撫弄著昂揚前端,突然用力吸吮,晏子殊毫無防備,強烈的快感就像一道閃電直貫頭頂,腰部猛地震動!就要一古腦宣洩而出——
「啊——!」
卡埃爾迪夫的手指緊緊勒住了他的根部,高潮的欲望被硬生生阻斷,迴旋的激流衝擊得下腹陣陣痙攣,汗水一下沁出身體,緊咬的嘴唇泄出難堪的呻吟。
「嗚……卡埃爾迪夫!」
「再等一下,你還……忍得住吧?」舌頭煽情地舔去頂端的銀絲,卡埃爾迪夫徐緩地說道。
「什麼?你是說我……唔、沒用嗎?」在體內奔騰的熱焰如同酷刑一般,折磨著拉緊的亢奮神經,晏子殊咬牙切齒地瞪著卡埃爾迪夫,「不要玩弄我。」
「你會很舒服的,我保證。」伴隨著溫熱的吐息,晏子殊被禁錮住的分身又大大跳動了一下,他驀地咬住嘴唇,雙頰緋紅。
卡埃爾迪夫微微笑了一下。那秀美的嘴唇明明做著如此淫亂的事情,卻只讓人覺得他豔麗得過分,真是不公平!晏子殊濕潤的黑瞳,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乖乖的不要動。」
「嗯?嗚——!」
卡埃爾迪夫再次舔上他的性器,舌頭纏繞著前端,宛若蛇一般滑動。才稍稍冷靜下來的欲火又轟然高漲起來!彷彿失去控制的火舌舔舐著敏感的神經,亟需傾泄的衝動,讓晏子殊英氣的眉心深深糾結,牙齒也深陷唇瓣之中。
相比較晏子殊的焦急,卡埃爾迪夫不緊不慢地愛撫著他,延長著極致的刺激。
舌葉像小刷子一樣劃過濡濕的頂端,在凹陷處綿密地徘徊,感覺到晏子殊的呼吸更加急促時,卡埃爾迪夫的嘴唇微微拉開一點距離,灼燙的舌尖毫不客氣地頂開頂部的縫隙,像要直接舔上神經一般,侵犯著蜜口。
「嗚……蘭斯……已經……」
晏子殊快要被欲火折騰得瘋掉了,膝蓋無法克制地發抖,大腦失去了思考的餘裕,唯獨承受著赤裸愛撫的神經在忒忒跳動。
一秒鐘,也彷彿一個世紀這般漫長。揮之不去的,緊緊纏住下肢的甜蜜衝動讓晏子殊呼吸狂亂,連喉嚨都在痙攣顫抖。
卡埃爾迪夫的手指擠了一點純天然植物萃取的沐浴乳,溫和地分開晏子殊的雙腿,指尖潤濕著緊窒的入口,晏子殊略微退縮了一下,但沒有真的把卡埃爾迪夫推開,他屏住氣息,忍耐著黏滑微冷的觸感。
卡埃爾迪夫的指尖精心撫愛著祕蕾,藉著漸漸化開的淋浴乳埋入一根指節,在入口處輕輕搔刮、蠕動著。
「唔……」反射性收緊的黏膜排擠著異物,但由於潤滑劑,卡埃爾迪夫的手指還是比較順利地滑了進去。
沒到根部的指尖惡劣地逗引著內側的黏膜,在裏頭慢慢搔弄起來。這不輕不重,欲迎還拒的愛撫,只會讓人更加抓狂罷了,晏子殊已經連咒的力氣都沒有了,卡埃爾迪夫深埋的手指一動,他那持續被撫慰的前端,就會滴下更多愉悅的蜜汁。
卡埃爾迪夫毫無顧忌地舔去每一滴液體,勒住根部的手指上下遊移,撫摸著幾乎要爆炸的灼熱堅挺,與此同時,固執地開拓後庭的手指的動作,變得更加情色和大膽。
兩根手指在穴口激烈地攪動著,溢出的泡沫使卡埃爾迪夫更容易擴張狹窄的入口。
「嗯啊——」
重複著劇烈抽撤運動的指節,突然半強迫地插入內部,撐開最深處的黏膜,急速滑動著。
前方又被有力地吸吮,晏子殊體驗到一種瀕死般的快感,腿間的肌肉繃得很疼,心臟狂烈的鼓動!當卡埃爾迪夫緩緩鬆開束縛時,晏子殊再也堅持不住,在火熱的掌心裏,迸發出激昂的液體。
雙腿軟到差點跪到地上,晏子殊拼命地喘氣,胸膛大大的起伏,卡埃爾迪夫優雅地舔掉拇指上沾染的液體,站了起來。
卡埃爾迪夫強健有力的手臂抱著晏子殊,轉過他的身體,讓他扶著瓷磚牆壁站著。
「唔……」
晏子殊的呼吸依然熾熱無比,眼神也有一絲迷離,卡埃爾迪夫從後方環抱著他,低頭,沿著肩頭蜿蜒向上,牙齒輕咬他的脖子。
爾後,卡埃爾迪夫拉過晏子殊的腰部,毫不動搖地侵入——
「啊啊……!」
暗啞的呻吟,眼前冒出耀眼的光點,晏子殊緊緊抓著牆壁,那巨大的硬物無視他的緊繃,緩慢擠開他的窄穴,堅定地往裏挺進,晏子殊努力穩定著呼吸,汗水涔涔,熱得就像浸泡在溫泉池子中。
「唔……不要……出、出去!」
滾燙的黏膜緊窒地箍住那堅硬凶頑的性器,而卡埃爾迪夫依然抬高他的腰部,往裏擠壓,晏子殊難受得直喘氣!
但彷彿之前的冷靜都是裝出來一樣,卡埃爾迪夫不為所動,壓制住晏子殊反抗的手臂,持續往深處貫穿。
「嗚……啊……蘭斯……!」
晏子殊突然懊悔,不想在浴室裏做了,但是卡埃爾迪夫只是舔舐著他的耳朵,低沉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嗯?——嗚啊!」
卡埃爾迪夫一口氣挺進到最深處,劇烈的摩擦讓晏子殊高仰起頭,全身顫慄!他能感覺到卡埃爾迪夫的兇器在他體內遒勁地脈動著,炙燙得嚇人,也非常硬。
以緊扣著晏子殊手臂的姿態,卡埃爾迪夫開始搖晃起腰部,徐緩的撞擊在重複了幾次之後,變得激烈而強勁!
「啊啊啊……」
卡埃爾迪夫深深貫穿至底部,用力摩擦著內襞,被深入侵佔的感覺讓晏子殊的頭腦更加暈眩,太陽穴怦怦跳動,腰眼裏泛出又痠又疼的顫慄,背部也在發抖。
「……」
卡埃爾迪夫一言不發,完全沉浸在火熱的情欲裏。他維持著強悍又深沉的撞擊,每一次都進得很深,幾近殘酷地擠壓著晏子殊的弱點!
前方又開始硬起來,滴下黏稠的液體,不斷痙攣、緊緊絞著堅挺的後方,也濕得一塌糊塗,卡埃爾迪夫抬高他的腿,把他壓向牆壁,猛烈地進出!
「嗯……哈……不行了……唔!」
晏子殊的喘息越來越重,覺得自己將要被逼至極限,而那兇悍的硬碩還在衝刺,試圖將他逼上更高更狂亂的巔峰!
好熱……
在耳畔交疊的,熾烈的喘息,化作一團團白霧讓視野朦朧,什麼東西融化了……指尖也在發抖,無力抵抗那從脊髓底部蔓延開來的,沸騰的快感,晏子殊半無意識的達到了頂峰!
高潮之後,體內的律動仍然沒有停止,連頭腦深處都因為這過於激烈的翻攪而燃燒起來,理智跌進絕頂的、欲死欲仙的快感之中,顫抖的嘴唇溢出讓身後的男人更加瘋狂的呻吟。
「咿啊——!」
熾熱的小小痙攣的內襞感覺到了了卡埃爾迪夫在深處的釋放,膝蓋陣陣發軟,力氣盡失,只有呼吸異常急促!
「我愛你……」卡埃爾迪夫托起他的下巴,輕柔地吻著他,然後把他抱起來,走向臥室。
「嗯……?」
脊背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嘴唇被火熱地啃咬著,舌頭被吮吸到麻痺,晏子殊有些恍惚,無法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任由卡埃爾迪夫熱情澎湃的舌吻。
腰部被抬高,雙腿被大大的掰開,堅韌的昂揚深深地貫穿,晏子殊手指緊扣著卡埃爾迪夫的肩膀,還來不及抗議,就被體內節節高漲的欲火,深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