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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敵手》第5章
第五章 抉擇

  刺眼的陽光在緊閉的眼皮上跳躍,深眠的意識漸漸甦醒,可是疲憊不堪的身體卻不想動彈,兩條腿又痠又重,腰部好像棉花一般使不上勁,縱欲的結果就是——連手指都不想挪動一下。

  「嗯……?」

  受不了陽光持續不斷的騷擾,晏子殊緊擰著眉頭,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像雪團一樣白的羽絨枕頭,帶著淡淡的古龍水的氣味,床的另一半是空的,卡埃爾迪夫不在,晏子殊困惑地瞇起眼睛,撐起手肘。

  「蘭斯……?」

  右手上的繃帶重新包紮過了,臥室裏空無一人,床頭櫃上擺放著盛開的百合花,晏子殊再轉過頭,便望見窗外海天一色的美景。

  也許已是正午,蔚藍的海面微波蕩漾,映著熾熱的日光,猶如灑滿碎銀般閃熠,晏子殊有一瞬間的恍神,雖然知道哈瓦那的風光很美,可他幾次執行公務,都行色匆匆,沒有真正欣賞一下加勒比海的風景。

  看見藍得令人驚歎的海水,晏子殊就想起兩年前,他和卡埃爾迪夫到澳洲大堡礁度假。那是兩人之間難得輕鬆愜意的日子,那種感覺既像是戀人,又像是親密的朋友,讓他逐漸習慣了卡埃爾迪夫的陪伴,也習慣了直接叫他「蘭斯」。

  想到多年前,僅僅是看到卡埃爾迪夫的臉孔就覺得討厭,自己的變化還真是巨大,晏子殊不禁感歎,哪怕倒退個十年、十五年,他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會和卡埃爾迪夫在一起。

  畢竟,當年的仇恨不是假的,過去的記憶就像是倒刺,時不時會刺痛他的心臟,讓他懷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夢境?卡埃爾迪夫真的愛他嗎?就算上一秒鐘有清晰的答案,到了下一秒,晏子殊又會猶豫。

  如果一直仇恨下去也就罷了,偏偏對他的感情……是愛。不知不覺就愛上了卡埃爾迪夫,然後才發現,比起恨,愛要刻骨銘心得多,也要痛苦得多,如果憑理智就能解決問題,他還會無所適從嗎?

  可是,摒棄感情,恰恰是人類最做不到的事情,晏子殊覺得自己再煩惱下去,也只是讓心情更加惡劣而已,他收回眺望海面的視線,翻身壓住枕頭,閉上眼睛小憩,不一會兒,又突然睜開眼睛。

  是幻覺嗎……?

  百合花束的下方,放著一枚鉑金戒指。在陽光下,它是那樣晃眼,戒指的大小和款式也是如此熟悉,和他在槍戰中丟失的那一枚,簡直是——一模一樣。

  晏子殊大驚失色,猛然彈坐起身,卻因為幅度太大,咚的翻下床沿!

  好痛……這一跤摔得眼冒金星,痠澀沉重的腰部,更是直接承受了地板的撞擊,骨頭疼得就像被車輪輾過去一般,晏子殊趴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

  卡埃爾迪夫是怎麼找到戒指的?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弄丟戒指的?昨天?還是今天早上?他生氣了嗎……?

  晏子殊虛脫地抱住頭部,原本想去警察局,把戒指找回來的,至少,不想讓卡埃爾迪夫知道,戒指不見了,現在,大概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吧?

  在槍戰發生的一刻,把戒指忘得一乾二淨是事實,他本來就不應該,把這麼昂貴的東西放在口袋裏,不……對卡埃爾迪夫來說,重要的不是戒指本身的價格,而是它的意義吧?

  用來求婚的戒指……代表一生一世的相守。晏子殊轉身,平躺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望著挑高的天花板,這一刻,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烤大蝦、雞肉卷和新鮮水果沙拉,吃完午餐的晏子殊,坐在客廳的會議桌前,用酒店提供的筆記型電腦,給總部打報告。

  卡埃爾迪夫一個小時前,就散步回來了,現在坐在客廳另一端的綠色長沙發裏,在處理梅西利爾拿給他看的檔,這厚厚一疊檔是用西班牙文寫的,紙的邊緣壓燙著金線,最下方印有卡埃爾迪夫家族的盾形徽章,估計是信託管理之類的文件,卡埃爾迪夫只流覽了一遍,就簽下名字。

  晏子殊的食指輕輕叩擊著鍵盤,報告只打了三行,就寫不下去了,他需要尼爾?昆恩,必須把他送到美國去,先不說丟失囚犯會被上級處分,CIA和ICPO之間的矛盾可能會加深,他們損失了兩名探員,一定會從國際刑警處下手,尋找頂罪羊。

  奎因局長會有很大壓力,而犯錯的人,卻是自己……晏子殊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盯著鍵盤旁邊的戒指,指尖撥動著光滑的戒環,最後,他站起身,走向卡埃爾迪夫。

  「蘭斯,」雖然站定在沙發前,戒指的事情卻沒有勇氣說出口,晏子殊猶豫了一秒,還是將話題轉到了公事上面,「我不管你在日本的銀行,藏了什麼東西,尼爾?昆恩,他對你來說,已經沒用了吧?把他交給我。」

  「不行。」

  「他是我的囚犯!」

  「但是你弄丟了他,」卡埃爾迪夫停筆,抬起頭,「子殊,你知道我對員警,尤其是國際刑警一向沒有好感,我有些事情還要調查,不能交給你。」

  晏子殊氣得直咬牙,轉身想走,又停住了,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

  「嗯?」卡埃爾迪夫抬頭,看著他。

  「我不是故意把戒指弄丟的,我沒有輕視它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對結婚……」晏子殊越說,聲音越輕。

  「我沒有生氣。」卡埃爾迪夫闔上資料夾,輕輕歎息,「因為我知道,你是那種一到危險時刻,就把任務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我並不生氣,不過是有點……驚訝罷了。」

  昨天晚上,當梅西利爾告知,他們在圖諾大街的井蓋旁,找到了他的訂婚戒指時,卡埃爾迪夫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是極少表露出內心情緒的人,以至於他驚訝的表情,讓正在和他說話的古巴商人都呆住了,連敬語都說得磕磕絆絆。

  卡埃爾迪夫沒有介意,說自己有一點私事,要離開一下,以後再詳談雪茄貿易的事情。卡埃爾迪夫有一個資產上億的菸草公司,專門進口哈瓦那雪茄,到歐美各大市場,包括黑市上銷售。

  這名古巴商人經營著兩個種植園和六家雪茄菸廠。

  之後,梅西利爾代替卡埃爾迪夫送走了客人。

  瞭解到卡埃爾迪夫沒有生氣,晏子殊如釋重負,繃得像石頭一樣僵硬的後背放鬆下來,如果卡埃爾迪夫真要發火,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他弄丟了戒指。

  「不過……」卡埃爾迪夫冰紫色的眼眸,在陽光下依然流泄著一種柔和,又令人琢磨不透的危險光彩,「只有這一次。」

  「啊?」

  「只有這一次不追究,下次再弄丟戒指,我會想,如果戒指綁不住你……是不是需要我親自綁住你呢?」卡埃爾迪夫說著綻開一個迷人的微笑。

  「不要說些奇怪的話!」晏子殊不覺臉紅,暴躁地說。

  不過,說是歉意也好,被卡埃爾迪夫的微笑引誘了也罷,晏子殊走前一步,彎下腰,右手撐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吻了一下卡埃爾迪夫的嘴唇。

  「想接吻的話,把舌頭伸進來不更好嗎?」在晏子殊離開的瞬間,卡埃爾迪夫按住了他的手背。

  「色鬼!」

  「抱歉,對你我不太忍耐得住欲望,如果你不想繼續做下去,就不要引誘我。」卡埃爾迪夫一邊說著,一邊捏住晏子殊的下顎,拉近。

  嘴唇即將相碰的剎那,晏子殊扭頭避開了,卡埃爾迪夫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理所當然一樣,把他拽倒在沙發上。

  膝蓋上的檔掉了一地,卻沒有人在乎。

  「唔……」

  深深重疊在一起的唇瓣,激起如雷鳴的心跳!晏子殊緊緊閉著眼睛,被卡埃爾迪夫和煦的體溫所包圍,接觸到的全是他熾熱、馨香、又堅韌的氣息。

  晏子殊放棄了抵抗,卡埃爾迪夫的動作也很溫柔,細膩地摩挲、舔舐他的唇瓣,想要挑起他情欲一般,舔過他的牙齦,勾住濕潤的舌葉淫靡地纏綿。

  晏子殊非常清楚卡埃爾迪夫接吻技巧的高超,因此在回應他的同時,也極力保持腦袋的清醒,若糊裏糊塗,就會被他就此帶上床的,等身體真正起了反應,再喊煞車就來不及了,晏子殊不是刻意禁欲的人,他也會被煽動,沉溺在極致的性愛之中。

  緊閉貼合的嘴唇緩緩分開,卡埃爾迪夫的舌尖舔去唇邊的銀絲,明明是極小的動作,卻出奇的魅惑和性感,晏子殊的表情雖然是平靜的、心跳卻飆升到了一百以上。

  「放開我。」

  「不要。」

  「梅西利爾在臥室裏。」

  「他自己會出去。」

  晏子殊無奈地歎氣,抽出手臂,抱住卡埃爾迪夫寬厚的脊背,說出壓抑已久的話,「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應該很清楚,我……會是你的弱點,雖然我討厭你的職業,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被暗殺。蘭斯……現在,或者說將來,如果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

  在勢力上卡埃爾迪夫幾乎無人能敵,他甚至可以不把員警放在眼裏,而單從兩人的衝突上來說,他們既勝不了對方,也傷害不了對方,晏子殊覺得最理智的做法,應該是分手。

  因為愛,而希望對方過得更好,不會有任何危險,晏子殊認為自己可以忍耐得住長距離相思的寂寞。他和卡埃爾迪夫本來就相差得太遠,現在也依然如此,兩人懸殊的身分等於是定時炸彈,構成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面對卡埃爾迪夫,晏子殊無法冷靜,不知所措,可是,他不能被戀愛沖昏了頭腦,他必須要做一個決定,對心中的感情……

  「這就是你思考了五個多月的回答嗎?」柔順的金髮猶如羽毛垂落下來,卡埃爾迪夫撐起身體,深紫色的眼眸揉雜著一種類似疼痛的情愫,「我不會答應的。」

  「蘭斯!」

  「你不想聽一下我的想法嗎?」卡埃爾迪夫強硬地打斷他的話,一隻手溫和而有力地握住晏子殊的手,「就算會死,我也無所謂,我不後悔,子殊,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我是不會放手的……明白嗎?」

  「可我更希望你活著!」晏子殊聞言皺眉,卡埃爾迪夫不理解他的意思嗎?讓自己所愛的人陷入危險,難道不應該分手嗎?

  「我就把這句話,當作是你對我的告白吧?」卡埃爾迪夫溫婉地一笑,拉起晏子殊的手,親吻著指尖。

  「子殊,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為了你,我絕不會輕易送命,我蘭斯?馮?卡埃爾迪夫說的誓言,一定會做到,我們會在一起……很久。」

  濃烈的愛意讓不安從心底消融,卡埃爾迪夫緩緩印上他掌心的雙唇,帶著燃燒般的高熱,將誓言刻進他心裏。

  「我愛你……」

  微斂的、鵝絨般的淺金色睫毛閃動著陽光,寧靜而安詳,但晏子殊能感覺到卡埃爾迪夫劇烈的心跳,幾乎要崩壞,他的心裏充滿了愛戀,以及至死不渝的忠誠。

  無言凝視了半晌,晏子殊無奈地放棄了,有些難為情地別開臉,「隨便你吧,反正……我是不會穿婚紗的。」

  卡埃爾迪夫笑了,笑靨如此迷人,以至於晏子殊的心跳又快了半拍,耳朵都染上紅暈。卡埃爾迪夫低頭,輕輕吻上晏子殊的前額。

  柔軟的唇又落到纖細的眼睫、秀俊的鼻子、緊閉的雙唇上,卡埃爾迪夫停頓了半秒,轉換角度更親密地吻,指尖梳過晏子殊光滑的發絲,在後頸處輕柔撩撥。

  「嗯……」

  白色襯衫的鈕釦被卡埃爾迪夫一粒粒解開,晏子殊想阻止,腦袋又有些昏昏沉沉,算了,他也只會在古巴待一天而已,想到自己五個多月來都把卡埃爾迪夫晾在一邊,晏子殊讓步了。

  而且,看卡埃爾迪夫熱吻的架式,估計也停不下來了。

  「唔!……嗯……」

  舌頭纏在一起激烈磨擦,連下顎都泛出痠痛,好不容易獲得一點空氣,也在熱切的糾纏中消耗殆盡,晏子殊有一點招架下住,咕的咽下兩人交融的唾液,心神恍惚,而卡埃爾迪夫還能遊刃有餘的脫下他的衣服。

  濕潤的唇稍稍離開之後,又輕咬晏子殊喉結的部位,似乎知道那裏是他敏感的地帶,牙齒給予肌膚微小的刺激,舌尖在甜膩地舔吸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晏子殊的腰在顫抖。

  「啊……哈……」

  心癢難撓的愛撫,晏子殊的呼吸越來越亂,卡埃爾迪夫溫柔而細密地吻著他,不慌不忙地解開牛仔褲的釦子和拉鍊,白皙優美的手指伸入進去。

  「嗚……」

  指頭隔著CK內褲的邊緣輕輕滑動,似漫不經心的勾勒著性器的形狀,晏子殊的雙膝繃緊了,手指也不由自主掐住卡埃爾迪夫的手臂,但是卡埃爾迪夫仍然在黏膩的愛撫。

  「呃……啊啊!……啊!」

  卡埃爾迪夫用力吸吮著晏子殊的頸項,雖然知道,會留下襯衫領子都遮蓋不住的吻痕,可還是貪心的舔舐、吮吸。嘴唇從頸項遊移到漂亮的鎖骨,深深吻著,然後又滑向劇烈起伏的硬實胸膛,含住左邊的乳頭,舔吮勾弄。

  「咿……啊!……」

  鮮明的快感讓眼底蓄滿灼熱,紊亂的喘息沙啞又誘人,晏子殊大概永遠也不知道,他心醉魂迷的模樣有多性感,卡埃爾迪夫癡迷地吻著他,吮去他胸膛上滑下的汗珠,手指從內褲邊緣的縫隙,潛入到裏側。

  掌心輕柔地覆蓋住灼燙的昂揚摩擦,愉悅地看著晏子殊的眼瞼一片緋紅,手指更賣力地挑逗著他,淫猥的上下搓動,指尖在頂端徘徊下去,碾壓著蜜口。

  「嗯!……」

  晏子殊臀部肌肉繃得非常緊,膝蓋也在微微顫抖,身體如同置身在火山之中,無論哪兒都很熱,卡埃爾迪夫不斷滑動的手指,讓他的腦髓都麻痺了。

  連同內褲一起,卡埃解迪夫徐緩褪下晏子殊的長褲,然後拉起晏子殊,讓他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優雅從容地拉開晏子殊的雙腿,撫摸著肌肉僵硬的臀部,卡埃爾迪夫拉下自己西褲的拉鍊,挺立在那裏的碩大,已經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狀態。

  「唔……嗚!……」

  卡埃爾迪夫豎起晏子殊的左膝,慢慢地進入他的身體,昨晚激烈的翻雲覆雨,現在後庭依然柔軟,歡迎著卡埃爾迪夫的入侵,非常享受那被緊緊包含的滋味,卡埃爾迪夫的手指箍住晏子殊的臀肌。

  「呼……」

  緊窒的後穴被完全填滿,有些動彈不得的感覺,晏子殊深呼吸著放鬆身體,卡埃爾迪夫抬起頭,輕咬著他的耳垂,感激他的配合。

  「很棒。」

  「嗯……?」

  「非常可口。」

  「什麼……啊!」

  卡埃爾迪夫突然動了一下腰,晏子殊頓時叫出聲,又猛地咬住嘴唇,滿面臊紅,終於知道卡埃爾迪夫在稱讚什麼了。

  「變態!」

  卡埃爾迪夫也不生氣,綽有餘裕地晃動起腰部,輕輕撞擊著柔軟的祕所,摩擦著內襞,起初,晏子殊還能從發抖的唇中爆出幾句粗話,但漸漸的只顧得上平順自己的呼吸,卡埃爾迪夫不准他撤離,十指緊扣他的腰臀,遒勁地撞擊、抽送,深入刺激著敏感地帶,浸淫出一種讓人焦渴難耐的,窒息似的快感!

  「啊……嗚……啊啊……」

  由於體重,卡埃爾迪夫每一次抽送都頂得很深,晏子殊連支起膝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抱住卡埃爾迪夫魁偉結實的肩膀,承受那銷魂奪魄的律動。

  心臟瘋狂的鼓噪著!

  渾濁又狼狽的喘息,喉嚨也痙攣著,卡埃爾迪夫抬起晏子殊的腰部,硬挺退到入口處,又兇悍地撞入進去,激烈地貫穿到底,晏子殊的腦袋一片空白!

  「哈啊……啊……」

  陣陣緊縮的內襞汲取著滅頂的快感,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也分不清楚,晏子殊微微擺動起腰部,而受到引誘的卡埃爾迪夫,猶如火星在油田上炸開,幾近粗暴的拉開晏子殊的雙腿,扣住膝窩,猛烈地貫穿起來!

  「啊啊啊!……」

  連腦漿也沸騰起來的感覺,意識融化了,晏子殊弓起脊背,激昂地迸射出熱液,在鑽鑿般強勁又深入的撞擊之後,卡埃爾迪夫雙臂攬緊晏子殊的腰,射在他的體內。

  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打算去浴室洗澡的男人,頎長的大腿根部緩緩滑下熱液,如此淫豔煽情的景致,讓卡埃爾迪夫冰紫色的眼眸,頓時深沉了幾分,舌頭似乎失去了唾液,喉嚨也乾渴焦躁,視線露骨地落到被襯衫遮蓋住的陰影處,回想著之前美妙蝕骨的滋味,連鼻子都變得火辣辣的。

  對晏子殊的欲望是不是太強了點?卡埃爾迪夫微瞇起眸子,希望他二十四小時都能待在自己身邊,能隨時觸摸到他俊氣的臉龐、光滑如絲的黑髮。

  乾脆耍點手段,讓他不得不緊盯著自己好了,可是晏子殊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精英,若處理得不好反而引火焚身,到時候還得千方百計想著怎麼擺脫他的調查,只要有一絲線索,晏子殊就能揪出底下的大魚。

  破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夜鷹」,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稱得上是傳奇了吧,至少過去的十年,能窮追猛打,知道他確切落腳地的員警,晏子殊是第一個。

  他深入敵營抓捕過大毒梟,解救過被綁遙控炸彈的人質,致力打擊人口販賣,讓多個黑手黨集團土崩瓦解,他還破獲過洗錢、暗殺、印製假鈔等等案件,他每一個敵人都心狠手辣、十分危險,晏子殊既不畏暴力追擊罪犯,又能全身而退,是很厲害的人物。

  如果不想被國際刑警組織窮追不捨,就不要去挑釁「夜鷹」,雖然卡埃爾迪夫有信心甩掉員警的追捕,可還是覺得討厭。

  長年累月被員警盯梢,要花一倍,甚至兩倍的力氣去做一件簡單的事情,關係網絡層層疊疊,越來越複雜,在他旗下為他做事的、懇求他出面解決糾紛的,不只是黑幫。

  ——他能和晏子殊談一個普通的戀愛嗎?卡埃爾迪夫在心裏苦笑,他要費盡心思,才能把晏子殊留在身邊。

  更何況,要討好晏子殊並不容易,假如開口,「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海島上度假怎麼樣?」估計對方只會冷眼瞪過來,無動於衷。

  晏子殊生性正直、敏感、有潔癖,既有衝動固執、冷酷的一面,又有同情心氾濫,猶豫不決的一面,他對老人、孩子和女人都非常溫柔,把剷除暴力,看作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哪怕他永遠是員警,卡埃爾迪夫也還是愛他——「人開始戀愛的時候,才是生命開始的時候」。

  以前並不理解這句話,現在則有了切身的體會,卡埃爾迪夫自嘲似的架起腿,脊背深陷進真皮沙發裏,看著晏子殊走進浴室。

  雖然晏子殊一定不會讓他抱了,但在腦袋裏想像一下又不犯法,反正,他想要怎樣做,晏子殊都不會知道的。

  用大塊浴巾擦拭著頭髮,晏子殊穿著一條黑色休閒褲,赤裸著上半身,坐在電腦前面,看著自己才打了三行的報告。他不是喜歡裸露,而是頭髮太濕,會把襯衫也弄濕。

  卡埃爾迪夫走到他背後,拿過他手裏的浴巾,幫他擦幹發梢,「明天中午,你可以帶昆恩走。」

  「不是屍體吧?」晏子殊沒有回頭,透過液晶螢幕的反射,盯了他一眼。

  「如果他還敢覬覦你,就會是屍體。」卡埃爾迪夫淡淡地說。

  「對我感興趣的,也只有你吧?」晏子殊很無奈,「一般來說,他們只想殺掉我。」

  「子殊,你太不瞭解自己的魅力,喜歡鋌而走險的人都有些自大,他們會想征服你,擊垮你,因為你是那麼耀眼……是獨一無二的寶石。」

  「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晏子殊頭也不抬地說,敲擊著鍵盤,「就看你怎麼看待罷了。」

  卡埃爾迪夫無聲地歎息,然後親吻了一下晏子殊還有些潮濕的頭髮,「我明天也會離開古巴。」

  「去哪?」

  「柏林。」

  「處理微縮照片的事情?」雖然說過不追究,可出於責任心,晏子殊還是詢問了。

  「是,」卡埃爾迪夫大方地承認了,「這是德國政府委託的事情。」

  晏子殊吃驚地轉過身,「他們想讓你做什麼?」

  「不能告訴你。」卡埃爾迪夫柔和地一笑,手指輕觸晏子殊的臉頰,「你會有危險。」

  也就是說,就是涉及國家機密的交易,知道越多,就越危險,什麼時候被殺了也不知道,而且,這是國際刑警組織也無權干涉的事情。

  「你會處理好嗎?」晏子殊俊眉緊鎖,有些擔心。

  「我從來沒輸過。」卡埃爾迪夫莞爾一笑。

  「別太驕傲了,小心點吧。」晏子殊轉過身,繼續打報告。

  「子殊,你就直接說『我擔心你』吧?」卡埃爾迪夫溫柔地微笑著,從後方攬住他。

  「閉嘴,你再打擾我工作,我會悔婚的。」晏子殊拉開他不安分的手臂,板起臉孔。

  但卡埃爾迪夫的回應只是扳起他的下顎,深深吻住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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