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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遇》第9章
第九章

《蟬泣》公演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一時間關於這出舞台劇的劇照、演員資料、各種評論紛紛佔據了各娛樂雜誌和報紙的版面。凌軒的事業也借助這股東風之勢而再次風生水起,大大小小各種訪談接踵而至,各大娛樂節目也爭相邀請他去做嘉賓。

而另一方面,喬應即將復出的傳言也愈演愈烈。

據說好幾家演藝公司都在打他的主意——畢竟是圈子裡公認的演技派,拿到過雙料影帝,年紀又輕,繼續在娛樂圈發展個一、二十年完全沒問題。真把他說動了肯出來再接戲,無論對於哪家演藝公司來說,都不啻於挖到個金礦。

不過一些和喬應打過交道的人都認為,即使喬應會再次復出,只怕也還是會選擇以前的東家。

這男人骨子裡其實很戀舊,太重情。

凌軒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聞,只是沒有太往心裡去。

從這部劇排練開始沒多久,喬應就被媒體糾纏著,追問他是否要復出,他的態度一直很堅定,不復出,也沒有想再進娛樂圈的念頭。如今這些記者不過是藉機炒作而已,喬應那樣的性子,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決定,絕不會輕易更改。

他最近煩惱的是另一件事,關於他和謝岱青之間的問題。

他們倆從公演結束後,一個多月,總共見面不到三次。

一方面是因為凌軒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的緣故,趕不完的通告,上不完的節目,行程表上密密麻麻連下半年的工作都排滿了,每天睡眠不足七個小時,哪還擠得出時間來約會。

另一方面,謝岱青因為《蟬泣》的大獲成功,從原本沒沒無聞的一名年輕舞台劇演員而一躍成了曝光率極高的名人,隨著媒體,不遺餘力的宣傳與追捧,她自然也吸引了大眾的目光,同時也引起了業界各方面的興趣。據說好幾家規模較大的劇團都在和她接觸,似乎是想挖角。

兩個人各自都忙得不可開交,約會自然就被擺到了退居其次的位置。凌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彼此都生性淡泊還是對感情看得太開,兩個人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連個電話都沒有,居然也能相安無事。

謝岱青似乎從最初對他近乎虔誠般的迷戀中冷卻了下來,而他也對兩人之間那種小心翼翼的相處模式心生了厭倦。於是兩人幾乎都默認了這樣的交往方式——若即若離,不熱烈,卻也不至於斷掉關係。

可他們從認識到相戀,也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

本應正處於熱戀期,現在卻陷入了這樣半死不活的局面。自己究竟喜歡對方嗎?如果這個問題拿去問謝岱青,只怕她也同樣的茫然。

凌軒曾經很珍惜這段感情,大概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想要談一場戀愛。又或許只是因為他太渴望談一場乾淨而純粹的戀愛,所以才格外珍惜這份感情。

可是這次並不是他的錯。他努力了,付出了,對方也同樣努力和付出了,兩個人都竭力的想要走到一起去。一定是哪裡出了錯,哪個環節扣錯了,所以才會陷入如今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

都不想說分手,在一起時卻已經失去了激情。他一直以為他和謝岱青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就那麼平淡而徐緩的發展著,是一種細水長流。現在才發覺,原來只是因為他們之間從不曾撞出過火花而已。

凌軒對著手機螢幕,默默的歎了口氣,隨後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他們之間這場淡而無味的戀情。可是如果他提出來要分手,會不會傷害到謝岱青呢?

那樣一個溫暖而美好的女孩子。

他捨不得。

戀愛方面的煩惱凌軒從來都找不到人分享。和杜冉說的話……那個男人除了沉默還會什麼呢?

他不由得又想起上次在自己家裡,杜冉差點就被他壓倒時的情形——那時候的杜冉真他媽的性感啊,被扯開兩顆鈕扣的衣領敞開著,露出淺麥色的肌膚,平滑而削瘦的鎖骨,讓人有一口啃上去的慾望。

明明連呼吸都急促了,卻死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尤其當他的手伸進他的衣服,摸到那兩粒小小的乳珠,聽到他無法忍耐住而洩漏的那一絲喘息……轟的一下,凌軒只覺得下腹瞬間熱了起來。

他紅著臉,遮遮掩掩的跑進了洗手間。靠,居然大白天的在公司也能發情,凌軒簡直要唾棄自己了——對著謝岱青他就要死不活的,怎麼腦子裡意淫了一下杜冉,就一下子激情勃發,果然是太久沒有過性生活了吧。

將自己關在洗手間的隔間內,剛解決完突然而來的生理慾望,正要推門出去,突然聽到了門板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Arix,聽說你搬出去住了?」

「嗯,我不習慣住宿舍。」帶著笑的應答聲有一絲耳熟,凌軒皺起了眉頭——那不是杜冉帶的那名新人嗎?

「你小子剛出道,就有錢在外面買房子了?」另一個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不敢相信。

「當然不是我買的,我找到房子和人合租了而已。」Arix故弄玄虛般的笑著,打開水龍頭洗手,「還不用付房租呢。」

「不可能吧,你運氣這麼好?」

腳步聲漸漸向門口移去,隨著門被關上的聲音,洗手間內恢復了寂靜。

凌軒緩緩伸手推開了門,對面的鏡子內,映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杜冉明明說過,不會讓那個Arix住進他家,說就算他是Arix的經紀人,也沒有和他私交好到讓對方住進他家的地步。他不是說他最討厭和自己的簽約藝人關係曖昧嗎?不是口口聲聲堅持要公私分明嗎?

原來也只是表面上冠冕堂皇而已。

這個Arix,渾身上下都有股說不出來的嫵媚勁。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察覺到了,那種面對杜冉時刻意的親熱和迎合——剛出道的新人而已,就這麼有手段,乾脆直接住進經紀人家裡去了嗎?

凌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眸子微微的縮了起來,然後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晚上他還有個飯局,不能推脫,等吃完飯後,他就去找杜冉。

看看那個Arix,是不是真的搬到了杜冉家家。

晚上的飯局其實是圈子裡的一場私人聚會,類似於Party性質,玩得瘋了可以徹夜不歸,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稀奇。凌軒以前對這樣的Party雖說不上熱衷,卻也從不拒絕,一方面能多認識人,另一方面遇到合意的對象,來個一夜情或者交往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

只是今晚,卻不斷的看表,幾次想中途抽身離開。奈何一屋子人都興致頗高,甚至好幾個人主動來向凌軒搭訕。凌軒急於脫身,寧可認罰喝了好幾杯,這才找了托詞先離開。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便索性打電話叫助理開車過來接他。自從杜冉兼職帶了新人,而凌軒自身的工作量又不斷增加後,公司便幫他另配了一名助理。於是接送凌軒這樣的瑣事,便由那名助理來接任了,杜冉只負責凌軒工作上的相關事宜。

凌軒對於公司的安排,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爽。既然覺得杜冉無法同時兼任兩個人的經紀人,何不乾脆就讓他不再帶Arix,專心做他一個人的經紀人就好,還大費周章的給他另外配一個助理。

以前杜冉擔任喬應的經紀人時,難道也同時還兼任著其他人的經紀人嗎?

等到助理開車過來的時候,凌軒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叫助理送他去杜冉家。下了車,站在杜冉公寓的門口,凌軒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門。

片刻,懶洋洋的腳步聲傳來,隨即門開了。出現在凌軒眼前的,是張漂亮得有些陰柔的面孔。Arix穿著件無袖的黑色T恤,卡在胯骨上的低腰牛仔褲勾勒出他性感的臀部曲線,滿臉的慵懶,見到凌軒時不由得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凌軒一見他居然真的出現在杜冉家,還這樣一副露骨的誘惑模樣,眼內幾乎要冒出火來。強壓住怒火,他冷冷的開口:「杜冉呢?」

Arix從呆楞中恢復過來,露齒一笑,倚著門框,輕佻而略帶挑釁般的看著凌軒:「在洗澡呢,你要找他?」

凌軒的臉色愈發陰冷下來,不發一語,抬步就進了杜冉的家。他在沙發上坐下,聽到浴室內果然傳來淋浴的水聲,不由得胸中怒火更甚。Arix踏著雙拖鞋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瓶冷飲出來遞給他,儼然半個主人一般:「喝可樂嗎?」

凌軒斜眼看了看他,Arix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慢慢斂了下去。那眼神又冷又狠,刺得他一陣膽顫,隨即不由得又惱怒起來,心想你凌軒憑什麼對我擺這樣的冷臉,憑什麼這樣惡狠狠的看我?他又沒有得罪他!

他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乾脆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也開了罐可樂,慢條斯理的喝著。

兩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全陌生的人,就這樣坐在一張沙發上,互不理睬,一個故意拿著遙控器不停地轉換頻道,一個視線緊緊的盯著浴室門口。

氣氛凝滯而詭異。

半晌,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杜冉穿著件浴袍,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走了出來。一眼看到凌軒,不由得有些吃驚:「凌軒,你怎麼來了?」

凌軒將冷笑掩了下去,看了Arix一眼,然後轉頭對著杜冉道:「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杜冉遲疑了一下:「這麼晚了……明天在公司說不行嗎?」

凌軒冷冷的開口:「你那麼忙,手上一堆處理不完的公事,我白天哪敢打擾你啊,杜先生。」

杜冉不由得一怔,隨即皺了皺眉。凌軒的語氣又是那種他所熟悉的,刻薄而充滿了惡意的口吻,不知道又在為了什麼事情而生氣。這段時間他在Arix身上花費的心力較多,畢竟Arix正處於,打響知名度的關鍵時期,各個環節都必須依靠他;而凌軒相較而言,工作量雖然加大了,實際上都已經上了軌道,加上又給他單獨配了名助理,因此在公司的時候,杜冉和Arix相處的時間確實要比凌軒多得多。

他並非對凌軒撒手不管,不過是重心另有轉移而已。可這也是出於工作需要,凌軒難道會不明白嗎?

不知道又在鬧什麼彆扭。

杜冉微微歎了口氣,最近凌軒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特別需要和他商量的嗎?身為他的經紀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明知不過是個借口,卻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他朝著凌軒開口,「等我換件衣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

凌軒笑了笑,眼底還是冷的:「何必這麼麻煩,我人都來找你了,不能就在你家談?」

杜冉聞言,不由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Arix,凌軒注意到他的視線,眼神愈發的冰冷起來。倒是Arix大方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在這裡不方便?沒關係,我今晚可以回公司和Brain擠著住一晚。」

杜冉略帶抱歉的看著他:「不好意思……」

Arix毫不在意般的微笑著打斷了他:「不好意思的是我,突然來打擾你。」然後拿了錢包和鑰匙,走到門口換了鞋,開門前忽然轉頭看了凌軒一眼。

那樣一張陰柔而中性氣質十足的面孔,凌軒向來只把Arix當作個娘娘腔看待,而Arix這一眼,隱含的卻是挑釁而威脅意味十足的訊息。那一瞬間那雙眼裡閃過的嘲諷、譏笑,彷彿在無聲的向凌軒宣告自己對杜冉的所有權。

就像是狼或獵豹一類的肉食動物,警告敵手,獵物已經歸自己所有,不要再亂碰觸。

凌軒的眼底瞬間燃起滔天怒火,然而Arix已經瞬間轉過了頭,對著杜冉時,又恢復了那張乖巧而溫順的面孔。

「明天見,杜哥。」溫溫軟軟的語氣,他笑著向杜冉揮手。杜冉送他出門,目視著他進了電梯,然後才關上門。

一回頭,就看到凌軒面無表情的立在他身後。

「好了,究竟有什麼事情,說吧。」杜冉走回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不知道凌軒又在為了什麼事情嘔氣,突然跑來找他,又一直冷著張臉。也許只是找他來發洩,難道是最近和謝岱青吵架了?

就算感情不順,他也不過是他的經紀人而已,難道還兼職出氣筒嗎?

凌軒卻沉默著,黑色的眸子緊鎖在杜冉身上。男人剛洗完澡,身上的浴袍帶子只是隨意的繫著,敞開的前襟內能看到緊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光裸肌膚。還帶著些濕意的頭髮凌亂散在額前,有別於平日裡規矩嚴謹的形象,竟有種另樣的閒散風情。

凌軒的眸子又暗沉了幾分,一想到杜冉就以這副樣子和那個Arix同處一室,心底的怒火夾雜著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上來。

他陰沉沉的開口了:「你不是說,不會讓那個Arix住到你家?」

杜冉怔了一下,有些不悅。再怎麼樣,這也是他的私事,凌軒憑什麼以一副氣勢洶洶的口吻來質問他。片刻,才忍耐著回答:「他並沒有住在我家,只不過這兩天他的朋友不方便留宿他,所以才暫時來我家住幾晚而已。」

Arix從公司搬出去後,很快就找到了合租的房子。據說是他朋友的房子,租金十分便宜。結果前兩天Arix說他朋友家的房子要裝修,而公司又已經把他的宿舍收回去了,不得已要去住酒店。杜冉一時心軟,就說反正自己也是一個人住,有多餘的房間,可以借Arix暫時住兩天。

其實一開始,Arix就旁敲側擊的問過杜冉有沒有租他一間房的意願,被杜冉委婉的拒絕了。他不太習慣被人破壞自己的私人空間,誰知Arix被拒絕後,神情很是低沉,委屈萬分的樣子倒讓杜冉嚇了一跳,好像自己成了鐵石心腸的惡人似的,不由得對Arix心存著一絲歉意,所以這次見對方有難處,才伸手幫了一把把。

杜冉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面對凌軒也十分坦然,而恰恰就是這份坦然,反而更加掀起了凌軒的怒火。

他原以為……杜冉只會對他一個人如此縱容。

原來,這並非他一個人的特權。

凌軒的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手指觸到了一包藥丸,酒吧裡常見的助興性質的藥物,不算毒品,卻也在違禁品之內。那是今晚在Party上得來的,泡慣了酒吧的人對這種藥丸自然知道用途如何,如何掌握劑量能保持清醒,又或者,怎樣才能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

如果是從沒碰觸過這種藥丸的人,誤食後會有怎樣的效果……大概,會和迷幻藥類似吧。

凌軒的眸子裡忽明忽暗,就在此時,杜冉恰好起身去洗手間把擦頭髮的毛巾放回去,凌軒雙眸一沉,終於伸手將杜冉正喝的那瓶可樂拿了過來。

片刻,杜冉走了回來,一邊從煙盒裡摸了支煙出來抽,一邊端起面前的可樂喝了兩口,然後轉頭看著凌軒:「你這麼晚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然就明天再說,我先送你回去。」

跑到他家來,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卻又什麼都不說,杜冉實在無法應付凌軒這種莫名其妙的脾氣。

凌軒的臉上,卻緩緩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如果我說,」他向著杜冉慢慢的靠近,那笑容愈發魅惑,「今晚我不回去了呢,杜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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