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危機
海中的憤怒也罷,不甘也罷,都給煙消雲散了。她傻傻的瞪著那個背對著自己,好整以暇的慢慢扯著外袍的男人。瞪了幾眼後,她終於忍不住顫抖著聲音說道:「嘿嘿,今天天氣當真好熱,這房內更是熱得讓人難受。大哥你要不要叫丫頭送點冰水過來?」
司馬岳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外袍已被脫下甩到一旁,正伸手準備解去中裳。那精緻的鎖骨已隨著他的動作顯露在楚思眼中。
看到他伸手解向自己的中衣,楚思裝傻的行為再也持續不下去了。她連連叫道:「大哥,大哥。」聲音高亢緊張。
司馬岳停下手中的動作,挑眉望著她,驚訝的說道:「為兄就在這裡,用得著叫這麼大聲麼?什麼事,說吧。」
楚思的嘴角費力的向上一彎,雙足卻小心的向後退出兩步。然後她擠出一個笑容,盡量讓自己語氣輕鬆的說道:「大白天的,大哥脫衣服幹嘛?」
司馬岳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當然是睡覺。」
睡覺!楚思的雞皮疙瘩再次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她搓了搓雙臂,期期誒誒的說道:「可現在是大清早的。」她指向外面,說道:「太陽才升起不久。鳥兒都叫得歡呢。哪有這個時候睡覺地道理?」
她眼珠子一轉,聲音明顯鎮定了不少:「大哥,這是你的宅子吧?我可從來沒有來過呢,你帶我到處走走逛逛可好?」
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帶上了抹媚笑。微微側頭,楚思明眸如水的轉向他。語聲甜膩溫婉,撒嬌的說道:「大哥,好不好嘛?小妹與大哥結識這麼久,都沒有好好觀賞性過大哥的宅子呢。大哥」
最後一聲大哥,尾音拖得老長。又嬌又糯,配上她肯明眸流轉地笑靨,直是嬌媚入骨。不知不覺間,司馬岳的動作一頓,呆呆的點頭說道:「好。」
太好了。成功了一小步。
楚思大是開心,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上揚的唇角勾出一個勾魂蕩魄地笑容。一縷陽光從紗窗射過來,映射在她的臉上,使得那雙彎彎的眼眸波光閃動間,電力十足。抿著唇,楚思不快的嬌聲嗔道:「說了好。為什麼還不把外裳穿上。大哥」
司馬岳聞言,連忙把放在一旁的外裳披上扣好。楚思見狀,拉過鞋子穿了起來。她彎著腰,才把鞋子穿到一半,忽然一隻大掌握上了她地手肘,制止了她的動作。楚思怔怔的抬頭,卻見司馬岳的雙眼緊緊的鎖在她的玉足上,他慢慢蹲身,拿起繡花鞋放在手掌。再然後抬起她的右邊小足。溫柔地幫她穿戴起來。
伸手在玉足上溫柔地摸弄了幾下,司馬岳索性把鞋子放下。逕自把她的小足放在掌心,細細把玩起來。
此時的楚思,臉上是一臉黑線!天可憐見,她才把他迷得穿上了外裳,怎麼又讓自己落這個田步?
她不敢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令得司馬岳獸慾大發。緊張的嚥了嚥口水,楚思暗暗忖道:這足有什麼好看的,等他看夠了再做計較。x君x子x堂x首x發x
可是司馬岳一點也沒有看夠的跡象。他的食指在玉足上輕輕划動,劃到粉紅色的指甲時,那手是留連忘返。
在指甲上玩了一會,他把玉足半翻過來,細細的盯著打量不休。隨著他手指無意間經過足心,那玉足總是忍不住瘙癢而縮成一團。小小地粉色地腳趾也可愛的瑟縮著。
司馬岳低低地一聲驚吧,頭一低,便向玉足上親去。
楚思嚇得要哭了,她顫抖的說道:「大哥,大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看看的麼?」
眼看要吻到足背上的嘴一頓,司馬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忽然間,他輕笑出聲。
這一笑,可把楚思給笑糊塗了。她傻傻的看著司馬岳。
司馬岳把她的小足放到懷中,慢慢抬頭看向楚思,望著她絕美小臉上的緊張之色,他忍著笑說道:「這院第不是我的吳王府。」
見楚思一臉的不解,他繼續說道:「現在外面都亂了套,不知有多少人在尋找於你。妹子,你以為我還敢把你藏在自己的府中麼?」他嘴角一彎,清澈如鏡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所以,我不會帶你出這個院門的。至於剛才我什麼要答應麼?」
他拖長了聲音,笑吟吟的說道:「那是因為,為兄很想親身體驗一下妹子的狐媚之術。」看到楚思臉一黑,他快樂的眨了眨眼,問道:「剛才妹子的表現騷媚入骨,令得為兄神顛魂倒,不由自已呢。妹子,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狐媚子麼?」
屁個神顛魂倒不能自已,分明是戲耍我來著!楚思很是鬱悶的想道。同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心底浮現:他說的似乎沒錯,我剛才的表現,還真的有點狐媚呢。呸呸呸!什麼狐媚!我那叫大女子能屈能伸,能舍下身段好不好?!
司馬岳把楚思的左足放在懷中,他的手握著她的足踝,感覺到他的體溫透過足傳到全身,楚思的心中又慌亂起來。
她無奈的望著司馬岳,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瞭解過這位名義上的兄長。更是分不清他現在的行為,到底是戲而自己,還真是有了那個念頭。
楚思眨了眨眼,很小心的瞅著司馬岳,聲音有點高亢的問道:「大哥,你說街上有很多人尋找我,都是誰呀?」
司馬岳沒有回答,而是丟給她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
楚思一句話問出,馬上想道:天啊,一定是慕容恪,以他的性格,說不定還逼得司馬衍大搜全城。
她從起床便沒有消停過,直到這個時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大事來。是了,她已被司馬衍送給慕容恪為侍婢了,昨晚慕容恪自聽到自己喜歡謝安後,那臉色便陰沉得可怕,殺氣騰騰的樣子。如果不是司馬岳來了這麼一手,而是落入他的手中,怕是不會有機會讓自己易容脫身了。
正當楚思胡思亂想之際,足心又一陣瘙癢傳來。她頭一低,便看到司馬岳正在捧著自己的小足,愛不釋手的細細觀玩。也不知這有什麼好看的,這個戀足狂。
楚思強忍住不適,小心的問道:「大哥,那個,我記得昨晚我們在一起喝酒,是我醉了被你帶回的嗎?不對呀,最後扶起我的似乎是兩個宮女啊,我怎麼會不在宮中呢?」
她問得又快又清脆,目的便是想把司馬岳的注意力引開。
司馬岳卻目光粘在她的足上,說道:「那兩個宮女自然是大哥早就安排好的。妹子,大哥可是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人了。我那大哥性情陰陽不定,這兩年也被女人掏空了身子,對於女色上面不那麼上心。只要略施小計,便可以讓他放棄你。哼哼,只要他不明目張膽的納了你,誰要了你大哥都會奪過來。」
楚思忽然想起一事,又急急的問道:「大哥,我莫名其妙的被迷暈,又莫名其妙的落到了陛下的手中。想陛下消息最是靈通,怕也無法肯定我便是王雲娘,更無法那麼精確的把握好我鬆懈的時機。大哥,這些是你洩露給陛下的罷?」
她越說越慢,越說越肯定。到了最後,聲音已平靜下來,雙眼瞅著司馬岳。
司馬岳抬頭看向她,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說道:「我的妹子當真聰明過人!不錯,正是我,謝安石何德何能,居然博得妹子如此真心。為兄忍不了,便通過皇兄的手把你弄到宮中。妹子莫惱,雖然中間讓妹子受了一點驚嚇,不過現在妹子不是平安的與為兄呆在一起麼?」
說完後他低下頭,在楚思的足背上印上一吻,就在楚思反射性的一縮腳時,握著她足踝的手突然力道大漲。一時之間,楚思的足如同鐵鑄一般,令她動彈不得。緊緊的錮制著楚思的小足,司馬岳用牙齒叨著足背上白嫩的皮膚,輕輕的嚙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