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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國征服史》第235章
大宋帝國征服史 第三十九章 帝位(上)

康元年元月十六,壬午。西元1126年2月9日

完顏宗望行走在東京城頭。城墻的一邊是鱗次櫛比、望不到盡頭的連綿屋舍,另一邊,也同樣是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房屋。如果不是有著高聳的[

這就是東京,天下間最為富庶和繁華的城市,讓宗望看得目眩神迷的城市。三天來,他多次上城游覽,卻怎么也看不夠東京城的富麗奢華。

在城頭上走馬觀花,步過萬勝門,看了看南朝皇帝校閱水軍的金明池,宗望的腳步緩緩停下。在他眼前,可容雙車并馳的城墻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汴河從缺口處潺潺流入城中,碎石破瓦散落在城上城下,淡淡的硫磺味仍飄散在空中,就在宗望的腳底,城墻的磚石上還有道道裂隙――這就是他用來五艘船,近五千斤火藥炸毀的西水門的殘跡。

一兩斤重的火藥最多嚇唬一下戰馬,但數量一上來,火藥的威力就可怕得難以想象。宗望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東京城高墻厚,用火炮最多只能傷外面的城磚,所以他將隨行攜帶的火藥幾乎都裝了上船,唯恐不足。

而五千斤火藥的戰果遠遠超乎他的預期,西水門上的守軍連同他們防守的城墻一起化為瓦礫不說,連所有的駕船突擊西水門地常勝軍士兵,跳船后都沒能來得及逃遠,盡數震死于水中。同時駐守西水門附近地宋**隊都被震得耳鼻流血,甚至震死也為數不少,一里以內的屋舍更是倒塌無數。

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力,將城中守軍的膽氣一下打光,被驚呆的宋人甚至無法在女真精兵突入城中時,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幾乎就在轉眼間,開封府的外城城墻就被宗望拿下。

攻入開封已有三天,不過謹慎的完顏宗望并沒有沒有將全軍開入城中,百萬人口的城市讓他心生畏懼,他手上的六萬軍隊若是散入城中,不過是杯水融入河流,最多濺起一點浪花,轉瞬就會消沒無蹤。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許多不聽號令,私自下城劫掠地士兵,往往就再也沒有回來,就像消失在長白山密林中的獵手,完全失去了蹤影。

在宗望腳下,是天下間最大同時也是最富庶的城市,可惜這不是他的領地,僅僅是他地獵場。但這獵場中,有著為數眾多、帶著鋒利爪牙的獵物。

所以宗望地主帳仍安扎在南熏門外五里處的青城寨。三萬女真將士駐守在城墻上,盯死了各處城門,嚴查進出城中之人,除了運送糧食等生活必需品的車輛,以及經過特許的一些宋人外,一律不許出入。在保證東京百萬人口不至于餓死的情況下,將他們困在周圍五十里的城池中。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也只控制了外城城墻與幾條主街。而內城,則僅僅在西面地梁門與汴河水門派駐了數百精卒。

當然。宗望并不是沒有手段對付城中地宋人。焚城、屠殺。只要放開手去做。一個廂、一座坊地按順序去毀滅這座城市。花上一個月。汴梁城也就可以成為歷史了。

可是宗望沒有這么做。倒不是他有多仁慈。一是因為勤王軍紛涌而來。他沒有時間。第二則是因為他舍不得。大宋國都實在是只會下金蛋地鵝。

今次逼著南朝地君臣獻上了金銀彩帛無數。等來年再來時。又可再收割一次。

同時。宋人對自家宅院地了解。比他這個外人要清楚得多。依靠宋人來搜刮財物女子。比自己親自動手來得更省力。收獲也更豐厚。前日破城后。原開封尹聶昌。因為是強硬地主戰派而被罷職。剛剛接任開封尹地王時雍便盡心盡力地為大金四處搜羅京中美女。那些出名地藝伎、娼女甚至是有點美色地良家女一個接一個地被送進金營。據說在東京百姓中。王府尹甚至被蔑稱為‘金丈’。嘲笑他獻女媚金地舉動。雖然這種說法讓宗望有些惱火。但看到越來越充實地別帳。也便一笑了之。

何況在大金國地計劃中。還有與東海平分天下地打算。到那時。東京汴梁比遼陽、大同、平州。還有正在興建中地上京會寧。更適合作為大金地國都!

因此宗望也就只好每天到外城城墻上走一遭。看一看他地獵場。緩解一下他心中地饑渴。現在困擾他地。其實還有一個更頭疼地問題――粘罕宗翰要來搶桃子了。

女真人從來沒有為了讓友軍能大口吃肉,而犧牲自己費牙口去啃骨頭的傳統。若真有這種蠢貨,不要幾天,下面的部眾就會轉投他人――宗翰自然不會是這等蠢貨。

宗翰和宗望手下的兵,都是各個將領帶著自己的部眾所組成的私軍,完全是一個強盜集團,搶來的財貨女子除了上繳一部分給公庫,其余的都只會留給自己。現在西路軍看到宗望的東路已經打下了東京,很快就要大發橫財,而自己卻要跟大宋的精銳西軍死拼,哪人會甘心?東京、西京雖是并稱,但富麗甲天下的開封府,又豈是洛陽可比。

宗翰的西路軍自打下西京洛陽后,就隔著潼關與種師道和姚古的陜西勤王軍對峙著。種師道老奸巨猾,七十年完全沒白活,自知手下的西軍并非女真鐵騎的對手,便一邊放出流言,聲稱百萬大軍即將出關,振奮京畿人心,一面則遣其弟種師中會合折可求麟府軍的河外殘兵,自河中府北上經晉州今臨汾攻太原。

從河中府經晉州,過靈石從西南方直入太原的這條路,不同于宗翰南下洛陽的行軍路線,本是李淵自河東晉陽起兵入關中地舊道,可直抄宗翰西路軍地后方。而太原府的西南門戶,靈石縣的陽涼兩關,只有北關被攻下,南關還在宋人手中。以宗翰放在陽涼北關的千名義勝軍守兵,想想防住種、折兩名將所率領的西軍精銳,直屬奢望。

翰接到急報后,便立刻命完顏銀術可帶著本部兵馬,五萬步卒退回河東,去太原助守,而自己則率剩下的四萬女真騎兵丟下洛陽,轉向東來。宗望今日上城后往西城繞來,就是為了迎接宗翰的大軍。

宗望手下有六萬精銳,會合了宗翰的四萬騎兵,就將聚齊十萬大軍。雖然宗望不喜歡剛剛到手的財貨,轉眼就被人分走一半。但他對面地宋軍就像打不完的蒼蠅,是越來越多。

昨日剛剛擊敗了京西的勤王軍,但京東的敵軍現在又過來了。有宗翰地四萬騎兵來分憂,也可讓兵力已經捉襟見肘的東路軍,好好地喘一口氣。

站在城頭上,等了不知多久,西面的官道上塵頭突起,轉眼便騰起至云中,聲勢之大,速度之快,讓人震驚莫名。宗望松了一口氣,宗翰軍的先頭部隊到了。

……………………

午時的時候,西路軍的主力終于抵達東京。

宗翰與出城五里相迎的宗望并轡而行,前后左右是浩浩蕩蕩、望不著邊際地四萬大軍。

“聽說來的時候跟西軍打了一仗?”宗望看看左右,宗翰地親衛身上都沒有發現作戰后的痕跡,但他從先行抵達地完顏希尹那里卻聽說已經與西軍打了一次。

“不過是姚古的侄兒姚平仲來偷襲,被我設下圈套逮了個正著,教訓了一下。敗敵不及萬,斬首僅過千,還讓主將給跑了,算不得什么!”宗翰說得輕描淡寫,并沒有把這等小仗放在心上。

“種師道呢?”

宗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卻又藏了一點贊許:“老種那老狐貍不肯上鉤,就盯在我身后,我走他走,我留他留。就是不肯好好打上一仗,我是磨不過他,只好來找你了。”

“不用再顧忌老種了,”宗望笑道,宗翰不著痕跡地恭維讓他感覺很受用,“我已經讓南朝皇帝下詔命所有勤王軍退回駐地,否則則以叛逆論。想必現在種師道已經收到詔書了。”

宗翰搖著頭:“老種可不會在乎這等詔書。”

宗望哈哈大笑:“那又如何?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奉旨勤王的南朝軍隊號稱百萬,實際上也有三四十萬,但其中真正有心勤王的不過三一之數,其余的不過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出兵應付而已。現在我給了他們一個絕好的借口,那些本就是不甘愿來勤王的南朝將官,收到詔書后肯定是得償所愿,要么梭巡不進,要么退回本郡,屆時光憑老種、姚古的幾萬兵又能成得何事?就算他們能逼著其他地方的勤王軍來攻,但人無戰意,不過如何灌、劉延慶之輩,一觸即潰,我們又有何懼?何況,有黨項在后,我就不信,種師道和姚古敢把老家放著不理!”

正說著,周圍的隊伍一陣混亂,很快,一名宗望留在城中作為聯絡信使的親衛被領了過來。

那名親衛氣喘吁吁的拜見過宗望、宗翰,接著從懷里數枚蠟丸和一份帛書,遞給了宗望,“二太子,這是從出城的宋人身上搜到的。”

“這是什么?”宗望邊問邊接過帛書和蠟丸,展開只一看,驟然變色。

宗翰饒有興致地看著宗望臉色的變化。他這個角度看不清帛書上的文字,但從一端垂下來的白練上,那枚鮮紅的印章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卻是題有當今年號靖康二字,也就是南朝皇帝的私印。“是南朝皇帝的密詔?”宗翰笑道,聲音中不無諷刺。

南朝皇帝不是傻瓜,哪會自退援軍,暗中做手腳是理所當然,宗望派人在城門處搜身,也是為防此事。不過他剛剛夸過海口,這事就被爆了出來,卻是讓他丟了大臉。

“來人!把火炮給我架到皇城上去!”完顏宗望氣青了臉,南朝皇帝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是雷霆之怒。

轉過臉來,卻聽宗翰心平氣和地說道:“斡離不,還是見好就收罷!”

………………

開封城南,青城寨金軍大營。

作為名義上的東路軍主帥,完顏母與完顏宗翰并坐在大營地主帳中。兩人之下,東路軍和西路軍地將領面對面的整齊列坐。以宗望為首,從完顏部的宗室將領,到歸附的外族部將,還有參贊軍務的舊遼漢臣,幾十人濟濟一堂。

“能拿的都拿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母直截了當的說道,“再遲一點,想走就難了。”

母的話,是帳內眾將共同的心聲。此次南下,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從宋人手上劫掠所得,比起十幾年從遼人那里得到地財貨還要多上許多,對于南朝富庶女真人終于有了最直觀的認識。在座眾將無不搶得盆滿缽滿,心滿意足,因而也便起了早點回家享受的念頭。只是,這北返的路卻并不好走。

“東西南三面都被人盯著,我們根本不可能順利回去!”完顏宗弼兀術搖著頭。他剛剛從東面回來,確切點說是率領麾下部眾準備去南京應天府今商丘撈一把時,與京東東路安撫使張叔夜率領地三萬勤王軍不期而遇,雖然力戰之后將其擊退,但宗弼也是頗損失了一點兵力,最后灰頭土臉毫無收獲的轉進回來。

吃了這么一個大虧,宗弼對大宋地戰力開始有了清醒的認識。大宋并非無人,只是南朝皇帝不能用而已。現在這些賢臣良將一個個冒出頭來,除非南朝皇帝是個怯弱如雞的白癡,不然想如南下時旅游一般輕松自在的北返,恐怕是很難做到了。

“兀術說得沒錯,東面有張叔夜、西面有種師道,南面還有馬忠、范瓊,其他各路勤王軍也為數不少,有他們干擾,回去時渡河會很麻煩。”完顏希尹點頭附和,他在西面同樣吃了種師道那老狐貍不少苦頭,深深體會到如果有了正確的領導,宋人會有多難纏。

完顏宗望也點了點頭。黃河天險是那么好過的,被

擊,全軍覆沒都有可能。他們今次南下劫掠到地實在太多,要想順利過河,至少要有半個月的空檔。他們南下時,宋人沒有沿河攔截,但如今要北返,宋人想必不至于會再做如此蠢事。

“不如直接對南朝皇帝說,我們要回去了,讓他再派幾個人質來送行。”郭藥師這么提議。“南朝新皇帝跟道君皇帝一樣都是膽小如鼠,諒他也不敢下詔對我們進行追擊。”

郭藥師此時已被賜姓完顏,正坐在宗室將領地下首。由于他熟悉大宋內情,自南下后,宗望對他一直是言聽計從,所以這次他便毫無顧忌的開口建言。

但郭藥師此次地提議卻受到了杯葛。宗翰故意笑了兩聲,毫不客氣地諷刺道,“郭藥師,你這笑話說得真不錯,難怪斡離不這么喜歡你。”帳中的宗室將領也是一陣輕笑。宗望狠狠地瞪了郭藥師一眼,這位遍事遼、宋、金三家地常勝軍主帥低下頭不敢說話了。沒人知道,如果真的按照郭藥師之言,他們可以輕輕松松的帶著戰利品渡河回家,一如另一個世界那樣。

大帳中變得安靜下來,人人都在考慮著對策。宗望看向宗翰,宗翰正巧也看了過來,兩對視線一交即收,卻都看出了對方心底的苦惱。

怎么辦?

完顏母見宗翰、宗望直皺著眉頭不說話,心中不耐,叫道:“干脆燒了東京算了。東京城毀了,那些勤王軍來了也只能先救人!”

宗望苦笑搖頭:“同仇敵愾,麻煩更大。”

宗翰也道:“除非日后不再南下,不然屠城之事還是莫作為妙。

”從最近的情況來看,大宋的軍力民氣仍未稍衰,若想將來如計劃中的那般入主中原,這等干犯眾怒,使南朝士民同仇敵愾的事情,自是不便妄行,否則日后就得用更多的力氣來壓下漢人的反抗。

宗望又道:“何況我們沒那個時間。東京實在太大了,人口又有百萬之多。我們在外燒,宋人在內救,還沒等燒完,西軍就要到了,那時可就真麻煩了。”

母一錘座椅扶手,大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么辦?!”

宗望、宗翰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帳頂,都不搭話了。

在一眾女真宗室將帥之下,坐著宗望、宗翰等人地心腹謀臣。如高慶裔、韓企先、時立愛,皆是足智多謀之輩。就在帳內眾將想不出兩全其美地辦法的時候,高慶裔突然開口,區區六個字,如同石破驚天:

“不若另立新君!”

高慶裔此言一出,帳內頓時鴉雀無聲,只有火盆中閃動著幽藍色火焰的貢炭,不時響起幾下噼啪聲。但在所有人的心中,卻是一陣驚濤駭浪、電閃雷鳴。

他在說什么……另立新君?!

其他人尚處在震驚中,韓企先雙手擊掌,拍案叫絕:“此計絕妙!”

“絕妙?”宗望皺眉不解:“你說說看,為何絕妙?”

女真人千百年來推行的都是勃極烈合議制,雖然現在改立天子,也清楚皇帝在一個國家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但他們卻不知道皇位換人會給這個國家帶來怎樣的影響。但高慶裔、韓企先這些舊遼漢臣卻是一清二楚。

韓企先道:“一旦廢了現在的皇帝,另立新君,南朝必然大亂。這等于是打開了一扇門,自此之后,不知會多少人都會起了做皇帝的心思。”

高慶裔接下去道:“天下這么大,有野心的人永遠都不會缺,就算自知沒有當皇帝地資格,但能當個從龍之臣也是好的。東京城里,有這樣想法的宋官,肯定是成千上萬。”

韓企先與高慶裔搭檔得很好,高慶裔話聲一落,他又繼續解釋:“東京城內一亂,外面的勤王軍肯定也是各起各地心思。雖不至于不戰自潰,但躊躇不進的人數肯定是越來越多……”

“種師道、張叔夜也會嗎?”完顏母興奮地問道。

“……”韓企先一愣。

“不……不會!”高慶裔搖頭:“因為還有道君皇帝在。雖然現在他退了位,但復辟也不是難事。盡管道君皇帝荼毒天下二十載,今次又不戰而逃,名聲已經完了,但若是東京無主,種師道等人還是會忠心于他。”

完顏母臉色一下由紅變黑:“那你這提議有屁用!”

“不,這是再好不過的提議。”完顏宗翰一拍大腿,看起來想通了首尾,“我們需要給南朝一個新皇帝。就算是為了讓我們能順利離開,也必須給南朝一個新皇帝。”

他側過身子對著摸不著頭腦的一眾宗室將領道:“你們想,若是我們將現在的趙皇帝擄去北方,順便把京城里的宗室一起帶走,換個人來做皇帝,種師道會怎么做?”

母想也不想:“肯定會趕來救援。”

“沒錯!一旦我們要挾持皇帝和宗室一齊北返,消息傳出后,種師道就算他想靜待時機,其他宋國忠臣也會硬逼著他出戰!”

宗弼左手一錘右手,大叫道:“那就太好了!”醒悟過來的帳內眾將也紛紛叫好。

對于種師道這等勤王軍地主力,宗翰、宗望苦惱的并不是與他們作戰,而是苦惱他們不出來交戰。女真鐵騎兵鋒無雙,從沒在野戰時吃過大虧。若是宋軍出來決戰,宗翰、宗望是求之不得。

但種師道始終避而不戰,但他又并非是怯戰,而是像條毒蛇蜷在草叢里等待獵物露出破綻地那一刻。被人當作獵物的感覺,讓女真將帥始終睡不安穩。為了引誘種師道出來決戰,宗翰放棄洛陽東來開封時,曾經故意露出破綻,但放下地魚餌只引來了姚平仲這條小泥鰍,真正的大魚卻始終不咬鉤,氣定神閑地吊在百里之外一步步跟過來。宗翰也不禁對完顏希尹感嘆,活到七十年的老狐貍當真不好應付。

―有老種在背后盯著,誰敢貿然渡河?

但現在有了對付種師道的辦法,只要把宋帝擄走,他就不得不過來救人。到時候,宗望、宗翰有絕對的信心將他的西軍精銳徹底殲滅。

“這只是廢立皇帝的第一樁好處!”宗望這時也想得通透,不甘示弱的比出兩根手指,“第二樁好處……就是能攪得天下大亂!不是東京,不是京畿,而是天下!另立新主,人心不定,北方大亂自不必提。”

“而只要立了新帝,東海王肯定會出來插上一手。看到大宋虛弱如此,他怎會再老老實實的做南朝地忠臣?是人皆有野心,我就不信,東海王會甘居人下?!他地臣子會甘當藩國外臣!?”

“只要他一動手,江南必亂!”

有了宗望、宗翰的解釋和支持,廢立南朝皇帝的議案很快得出了結果,全票通過,人人表示贊同。

“那要立誰做皇帝?”完顏母問道。

“康王趙構如何?”宗望麾下的一名宗室將領提名道。

作為人質的趙構,是東路軍的將領們最熟悉的南朝宗室,說起換皇帝,第一個被想起的就是他。不過……第一個被否決的也是他。

“絕對不行!”完顏宗弼直搖頭,“那還不如讓如今的皇帝坐在位子上呢,至少他比康王聽話得多。”

“不能是道君地子嗣,甚至不能是趙家宗室!”宗翰也不同意趙構登位,更把所有的宋室皇族都否定掉了,“不論哪個宗室登位,都有資格籠絡住人心。若是換上個有點膽子的,只要他一道詔書,種師道就能光明正大的不來交戰,而是粘在我們屁股后面追,我們怎么渡河?!要在南朝地大臣中找!”

“張邦昌怎么樣?”完顏宗弼提了個自己熟悉的人選。張邦昌作為宰輔地代表在金營做了近十天人質,人人皆知其是個庸懦無能之輩,也不知他是靠什么本事爬上去的。“張邦昌膽小如鼠,怯弱無能。如他登位,必仰仗我大金鼻息,讓他做個兒皇帝都沒問題。”

“不行!就因為他太膽小了,所以不行!”宗望搖頭,“有道君皇帝在外,說不定我們一走就會退位,至少得有點野心和膽量。”

“李邦彥呢?”

“名聲太臭,無法服眾。”

“王時雍呢?”

“人望太差,身份太低,沒哪個大臣會支持他。”

………………

一個接一個的大宋臣子被提名,又一個接一個的被否決,到最后,所有的宰輔都受到提名,然后被排除在外,甚至是李綱都被拿了出來做人選,自然,被宗望、宗翰一齊否決掉了。

“最好是一個沒有足夠的威信,也沒有正當地繼承權,但又能讓一部分宋國的文武百官認同地新皇帝。”完顏宗翰眉宇緊鎖,“想不到這樣的人這么難找……”

宗望、宗弼、高慶裔、韓企先也無不苦著一張臉,他們也沒想到合適地人選會如此難產。

“我覺得有個人符合這幾項條件呢……”完顏母突然開口。

眾人狐的眼神看著他,前面提名李綱地就是母。

母就像沒注意到眾人的視線,只自顧自地說著:“這個人的姓名不在大宋玉碟宗譜上,但也有許多人認為他是宗室。而且他非宋人,并無威信可言,但在東京城中卻又有一定人望,卻使喚不動種師道這樣的大將。”

宗望一愣,旋即恍然,大笑道:“是個好人選!”

母說得如此直白,宗弼也不會聽不出他提議的是誰。只是宗弼尚有些猶,“就怕他會投東海。”

“天家無私情!”韓企先也明白過來他們說的是哪位,“只要趙瑜想當皇帝,最后絕不會讓他活著!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他也不會投東海。天下間,他只能靠我們!”

“趙瑜肯定會想當皇帝的!”宗翰笑道,“等他知道,他當作絆腳石扔出來的小子都能做皇帝,他會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就算他想做大宋忠臣,他下面的文官武將難道不想做開國元勛嗎?”

宗弼也笑道:“屆時,南方就是趙瑜與道君皇帝相爭,而北方又有大宋的孤臣孽子和我們立的皇帝廝斗,當真是天下大亂!”

完顏希尹搖頭:“西軍太強,就算種師道、姚古先被我們剿滅,我也不覺得剩下的軍隊會斗不過東京城里的孤家寡人。只要我們一走,他必然被殺!”

“將軍放心!”高慶裔道,“宋國精銳盡在北方,江南的禁軍純屬湊數。所以為了與東海軍相抗衡,道君皇帝必定會召西軍南下護駕。且有黨項虎視眈眈,只要種、姚二人帶來的軍隊被殲滅,剩下的西軍不可能再有進攻東京的實力,而且他們還會顧忌東海趙瑜的想法。怕就怕東海動作太快,早一步登陸擊敗道君皇帝,讓西軍來不及南下!”

宗望大笑:“你想得太多了!東海本國遠在臺灣。離東京有數千上萬里之遙,恐怕現在趙瑜還不知道我大金南下的消息。等到他反應過來派出軍隊,怕是都要到年中了。那時江南應是早已編練好大軍,西軍也順利到位,而東海此時登陸,兩家正好撞上。”

宗翰最后總結:“在南朝還在打做一團的時候,我們早已準備好兵馬,等到秋冬來臨,這北方就又是我們的天下了……”

一番故意不透露姓名的默契對話,將母提議人選的優勢闡述得淋漓盡致,而恍然大悟的神色不斷出現在帳內眾人的臉上,到最后,只有寥寥幾人還摸不著頭腦,茫然發問;“他到底是誰?!”

母以下眾人一陣大笑,最后異口同聲:

“瀛侯……趙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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