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 發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多謝兩位MM的提醒,俺之前沒有注意到孝期的問題,後來去看了相關資料,是這樣的:守孝3年是漢人的說法,在清朝也依舊是,但滿人本身只需百日,滿人官員丁憂甚至只要一個月,當然皇帝大喪還是要27個月,然而喪歸喪,新皇也還是照樣可以登基的,也沒有不能寵倖妃子,清朝因為是滿人當政,所以他們自己的規矩沒有那麼嚴。
「清帝王因政務繁忙,受漢族影響,皇太極之喪規定「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釋服」。老皇帝死,新皇繼位,雖在喪期,臨朝大典時仍要求官員「冠宜綴纓」。一般滿族人家,百日內起居不釋白。至百日,備香楮祭書到墳前敬奠,脫去孝服,稱之「釋服」。三年內,男不穿紅衣,女不戴簪花,保留著滿族的古制。」
好了下面上正文,為了方便大家看文,H先放在作者有話說,不算點數,算是給大家的福利,博客我也建了,就在文案上,風頭不對馬上就把H刪了,大家就可以去博客看。
嘿嘿,連同H一共更了4000哦,俺很勤快滴~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胤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沈沈的,如同在水中起伏,耳邊轟鳴作響,卻都聽不清晰,不由蹙著眉頭,隨手抓到一物,便如看到救命的浮木般靠過去。
那「浮木」身上也泛著淡淡酒香,胤祀瞇起眼循著氣味嗅過去,忽覺唇上覆下濕吻,溫熱輾轉,細密纏綿,鼻息間縈繞著微醺陳香,不由迷了心神,一時沒有掙扎,讓對方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胤禛全然沒有想到這人居然一反常態,壓根就沒遇到半點反抗,甚至在彼此唇舌交纏的時候,對方還伸手攬住自己的背部。
他心頭一熱,藉著喘息的空隙低低喚道:「小八……」
那人自然不會應他,他喝的酒要比自己多得多,此時神智早已有些混沌遲鈍,聽到喊聲也只是稍稍一抬眼皮,帶起些許迷離的色澤,眼角因為酒醉而染上微微濡濕,看上去與平日大相逕庭。
低下頭去,將那薄唇咬出一點點的豔色,慢慢地解開脖頸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外裳裏衣,直至將整片胸膛都暴露在眼前。
入了夜的莊子還是有些涼意,胤祀無意識地蹙著眉,下意識將身體往上微弓,不料那姿勢看上去卻像在迎合。
胤禛早已不是當年懵懂不知情事的少年,對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他在夢中不知道多少次將他壓在身下,肆意歡愛纏綿,如今大好春光就在咫尺,卻覺得彷彿還在夢境一般。
「唔……」胤祀的聲音並不像女子那樣綿軟無力,而是帶了些微沙啞的低吟,更令人有種臉紅耳熱的感覺。
胤禛一笑,低下頭去吮上淡色乳頭,用牙齒輕輕齧咬著,感受著身下軀體一陣輕顫,幾欲逃離。
一隻手壓在他肩頭,另一隻手則解開對方的腰帶,自鬆開的褲頭處滑了進去。
那器官的形狀優美交好,一如少年時候一樣。
胤禛的手圈住它摩挲了起來,力道時輕時重,卻都恰到好處。
那人閉上眼,忍不住從嘴角逸出呻吟,又急急剎住,下意識的隱忍委屈,如同褪去了白日裏的面具,令人頓起憐愛之意。
胤禛忍不住想要去取悅他,手下動作漸快,吻卻沿著胸口至腹部蜿蜒而下,留下一串濕熱的印記,到肚臍處,又伸出舌頭,輕輕舔舐打轉,似要將那肌膚吮入口中,吞吃下腹。
「不要……」胤祀已經全然不知身處何方,身體只能潛意識跟著感官而動作,痛苦而又夾雜著快感的滋味幾乎要將他覆沒,被掌握在別人手裏的器官也愈發灼硬如鐵。
「小八,你求四哥,求了,就讓你好過……」
胤禛愛極了他冷靜自持的臉上染了微醺醉意,不復理智的模樣,只覺得這般爾雅溫文的人一旦染上情慾,也能變得格外惑人。
忽而又想及這人與福晉或府中其他女子同房時,如斯癡狂如斯風情竟都被別的女子分享了去,不由泛起絲絲酸味,故意在他即將釋放的時候,又緊緊箍住。
胤祀大口喘息,眼睛微微撐開,但眼前的景物卻看不分明,只覺得身體熱得難受,彷彿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
「放手……」
「小八,求我。」胤禛咬著他的耳垂,聲音嘶啞,如情語呢喃。「求了,我就放手,讓你更爽快……」
「求……」胤祀甩了甩頭,又甩不掉那種如影隨形的感覺,想伸手推開,手卻被制住,提不起半分力氣。
「唔!」
對方用指節慢慢摩擦,一邊又用指甲輕輕佻開上面的褶皺,沿著四周到頂端小孔,每一個乃至最隱秘的地方,都受到仔細的愛撫,沒有一處遺漏。
胤祀這聲低吟拖得極長,到最後幾乎拖了半調上揚的尾音,帶著點點媚惑,讓胤禛幾乎按捺不住。
「求我。」
「求你……」
「我是誰?」
「……嗯……四哥……」
胤祀驀地微弓起身子,只覺得心如擂鼓般跳動,一口悶在胸口已久的氣終於吐了出來。
釋放的熱液染了一手濁白。
胤禛趁著他失神渾噩,將手上濡濕送至身後,沿著入口處細細塗抹,手指試探地伸進去輕輕抽插,如是幾次,又脫下衣服覆上去。
胤祀的身體原本並不瘦弱,只是近三個月來傷心過度,清減許多,如今在燭光下兩具身體交疊,看上去反倒有些強弱分明。
「……」
對方勃發忍耐已久的器官慢慢地推送進來,胤祀只覺得身體就像從那處被生生撕裂一般,痛楚難當,不由伸出手去推拒。
只是箭在弦上,又怎容半途而廢,胤禛抓住他的手,烙下去的吻帶著撫慰,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落在他身上。
碩大的灼熱一直到根部才停歇下來,頓了一會,見身下的人似乎有些適應了,這才開始慢慢地抽插起來。
時間一長,痛楚變成麻木,另外一種感覺自身體深處慢慢燃起。
胤祀就算喝醉了酒,也只是微微擰著眉,在能忍受的範圍內竭力壓抑自己的呻吟。
胤禛卻不愛看他如此,總是千方百計想要引出他失態的模樣。
見那人又抿緊了唇不說話,不由輕輕一笑,抽插的動作加快了些。
「別……」胤祀微微喘息,有點氣力不濟,神智已經有些紊亂,體現在臉上的表情是更加迷惘。「慢些……」
胤禛也不理會,逕自加大了幅度和頻率,只覺得包裹著自己的地方愈發順滑軟熱,如同女子的櫻桃小口緊緊含著,令人幾欲噴薄而出。
律動愈發快了些,彷彿要將人逼到絕境,胤祀幾乎無法承受,只能緊緊攀著對方的臂膀,隨之沈浮。
汗水自額頭滑落下來,流入鬢間,如淚痕一般。
萬籟俱寂的夜格外深沈,這莊子似乎也完全沒入黑暗中,惟獨這間屋子散發著曖昧的氣息,酒香與麝香交雜瀰漫,足以讓人猜到正在發生的事情。
壓抑的呻吟與喘息自帳後斷斷續續地響起,映著燭火微光,只顯得更加淫靡。
良久,方才漸漸停歇。
胤禛醒來的時候,枕邊已是空空,他心中一驚,忙起身穿戴,推門出去。
略顯倉促的腳步在看見那道站在花田前的身影而緩慢下來。
太陽還沒出來,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那人一襲白色衣裳,負手而立,背對著他,看上去愈顯瘦削。
胤禛慢慢地走過去,生怕驚動了他,但步子踩在地上,兩人距離又不遠,那人又豈會聽不見。
胤祀並沒有回頭,他只是專注地看著眼前盛放的花朵。
「小八。」胤禛將披風覆在他身上。「天涼露重,你站多久了?」
「就一會兒。」胤祀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順手抓住披風固定,這令胤禛原本忐忑的心情有些驚喜。
他並不後悔昨晚的事情,所擔心的不過是胤祀接受不了。
自己等了那麼多久,忍了那麼久,終是忍不住,他知道昨夜的事情,幾乎算得上趁人之危了。
醉酒之下,又是心神大慟,防備自然要脆弱許多。
胤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情變化,只是伸出手去擺弄著身前一株有些枯萎的葵花,微微皺眉。
「四哥近日除了衙門,最好都不要出門了。」
胤禛一怔,只聽得他道:「我雖然守孝百日,但是外頭風言風語也沒少聽,皇阿瑪對索額圖一黨的態度愈發狠厲,只怕近日就要有所決斷了。」
這三個月裏,京城局勢並沒有緩和,反而因為索額圖的下獄顯得劍拔弩張。
興許因為胤祀的求情,李蟠並沒有如同前世那般被流放,只是令其降職留用,罰俸一年,這已經是所能想像的最輕的處置了,只是另一位副主考姜宸英,終究因為年事已高,經不起囹圄劫難,病死獄中。
對於李蟠的發落,顯然有些雷聲大雨點小,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但也沒有人敢去質問康熙,只能暗歎他的好運氣。
康熙關注科舉案,卻將索額圖輕輕撂下,彷彿忘了他這個人,冷眼看著太子一黨上躥下跳為索額圖開脫,也並不出手。
但是忍耐終究會有限度,這位帝王的底線究竟在哪裡,連胤祀也看不透。
只不過風雨欲來的氣息,卻還是能察覺得到的。
胤禛聞言頷首,心思自然而然地轉到朝政上來。
「我素來就很少與朝中官員來往,你不必擔心,其實你這一次,未嘗也不是躲過了一場禍事。」
胤祀去求情,勢必觸怒皇阿瑪,他若是硬扛,指不定又要遭罪,恰巧卻是因為良妃去世,讓康熙心軟,眼見兒子一天天消瘦憔悴,他對李蟠一案,終究也是手下留了情。
胤祀沈默片刻,輕道:「也許是冥冥中額娘一直在庇佑著我。」
胤禛心中後悔,自己不該提起這茬,一邊執起他的手,低聲道:「身體可還難受,我讓人去熬薑湯?」
說這句話的時候,平日裏殺伐決斷的四阿哥難得覷著對方的表情,有點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不用了。」
那人淡淡的語氣令他有些不安,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來,卻發現他雖然神色平靜,垂下的睫毛正微微顫抖,洩露了身體主人並不平靜的內心。
再細看一些,甚至可以發現平靜的臉色其實也不是那麼平靜,在淡然的掩飾下,還有一絲微微的彆扭。
胤禛心中一甜,卻也沒再說話,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
胤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掙不開,只得由他握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心已經漸漸柔軟了。
心病一去,身體自然也恢復得很快,加上胤祀年紀輕,並沒有留下什麼後患。
過了幾天,已經可以進宮請安,康熙並沒有表現出如何高興的情緒,一面恢復了他的差事,一面賜下不少好藥,回頭又喚來太醫給他把脈。
胤祀記得上輩子額娘去世時,父子倆的關係已經水火不容,所以就算自己傷心過度至於無法行走的地步,康熙也並沒有過多地去關心他,也許那時候這位父親已經被兒子們接踵而來的奪嫡爭鬥弄得身心俱疲。
在照顧額娘期間,康熙也來看過幾回,他所難得流露出來的溫情,讓胤祀對這位至高無上的父親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首先是一個皇帝,其次才是父親。
他也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但這些情緒是建立在沒有觸及帝王底線的前提下,就像太子,康熙傾注了作為父親和帝王的雙重心血,給了他所能想像的身份和榮耀,然而一旦太子有了不軌之心,當作為父親的耐心和包容漸漸褪去,剩下的就只有帝王的冷酷了。
也許正是因為自己有著這樣那樣的軟肋,所以當年才會敗北,甚至於在他那位四哥登基之後,也沒能翻身吧。
那頭太醫把了脈,告知康熙八阿哥的身體還是虛弱了些,但已經沒有大礙,只需好好調養,切莫勞累過度。
康熙的臉色愈發柔和了些,讓梁九功跟著太醫下去開方子拿藥,獨自留了胤祀在西暖閣,問起一些家常,還有良妃在世時的瑣事。
人活著沒有珍惜,等到去了,又是何必?
胤祀暗歎一聲,斂下波動的情緒,盡可能心情平和地應答。
這一來一往,倒也不覺時間飛逝。
康熙又留他吃了午膳,這才讓他跪安。
胤祀剛出殿門,便瞧見太子遠遠走來,步伐比起平時要疾快不少。
「給太子請安。」胤祀停住腳步,待太子走近,行了個禮。
太子匆匆點了頭,胤祀甚至覺得他壓根沒看清自己是誰,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後。
胤祀心中猶疑,卻不想多管閒事,腳步頓了頓,依舊向外邁去。
然而還沒走多遠,便聽見裏頭隱隱傳來一陣叱罵聲,伴隨著瓷器落地的脆響。
胤祀深吸了口氣,頭也不回往宮外的方向走去。
翌日,康熙下旨,將索額圖處死於幽所。
消息一出,舉朝皆驚。
「索額圖因結黨妄行,議論國事,心懷不軌,背後怨尤,朕念其乃先皇后叔父,當朝太子叔公,再三忍讓,然索額圖不僅不稍加收斂,反而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攬權賣官,與明珠權勢相侔,互相仇軋,甚至慫恿皇太子行逾距之事,今劣跡種種,罪證確鑿,賜三尺白綾,著其於宗人府自縊。」
索額圖聽著來人宣旨,神情木然呆滯,似乎早就失去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