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站在睽違半年的住所玄關處，桑雅羽的內心五味雜陳。記得那年他十七歲，楚晉懷為了他，決定放棄與家人移民到美國，獨自一人留在台灣念大學。

　　這房子是楚晉懷為了他而買的，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只要他一放學，楚晉懷就會站在校門口接他回到只屬於他倆甜蜜的窩。

　　雖然是中古大廈，但環境相當幽靜，也是為了他的身體狀況而挑選的。

　　在這裡，他們擁有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是景物依舊，但人事全非。

　　他不再是那個必須忍受病痛的翁湛羽，而是人人稱羨的國際巨星桑雅羽的同時，他所愛的楚晉懷，愛的不再是他翁湛羽，而是另一個男人宮輕帆。

　　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失去唯一的真愛。

　　「值得嗎？」桑雅羽喃喃自問。

　　「你後悔了？」冷冷的嗓音不以為然的在桑雅羽的身後揚起。

　　桑雅羽的身體倏然僵硬了起來，在他恢復記憶後，那個曾經不斷對他傾訴愛意的男人，此刻卻用著毫無感情的語調跟他說話。

　　他早該告訴自己，人是善變的，煩了、膩了，就會丟棄，而他就是被丟棄的那一個。

　　他的心好痛，好痛，這明明是顆健康的心臟啊，為何卻痛得讓他無法呼吸。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後悔了，我也不強人所難，十億的違約金，對你這個國際巨星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因為多的是廠商找你代言，很快就會賺回來吧。」見桑雅羽背對著自己不發一語，認為對方瞧不起自己的楚晉懷不由得語出嘲諷。

　　十億，他要出賣自己多久才能賺到這些錢呢？

　　這些年來，他不愁吃不愁穿，住豪宅、開名車，表面上光鮮亮麗的他，私底下卻是個沒有存款的可憐蟲。

　　這些年來，他的一切都被他的養父桑政柏操控在手裡，沒自我，更沒尊嚴的不斷取悅眾人。

　　就算累了，卻沒有說不的權利，他也沒想到周克傑竟然幫他接了另一家汽車公司的代言，就在今天簽了約，這就是周克傑急著要他先回公司一趟的主要原因，只因對方付了一年五億的代言費，如果違約，他們必需賠償十倍的違約金。

　　如果被周克傑知道他私自與楚晉懷簽約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是他桑雅羽所能承擔得了的。

　　再說，事情已經發展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原以為跟楚晉懷還有商量的餘地，但聽到對方的口吻，桑雅羽完全放棄了。

　　「我沒錢付這十億，也無法履行這份合約。」桑雅羽轉過身，眼神空茫的對著沒料到他會說這句話，表情顯得相當錯愕的楚晉懷看。「因為這個身體早在二十幾年前就賣給了我的義父桑政柏，凡是沒經過周克傑答應的合約，他們是不會承認的，就算我想履行這份合約也是枉然。」

　　早在桑政柏收養桑雅羽為養子，他就注定被培養成一顆會賺錢的搖錢樹，過著沒有自我的生活，當桑雅羽一滿十八歲，就被迫簽下形同賣身契的合約。

　　他成為公司的商品，就像楚門般，一舉一動都得在公司的監視之下不斷的填滿永無止盡的荷包。

　　當時他天真的以為，就算自己私自與廠商簽下合同，周克傑也得買帳，但他錯了，錯得離譜。

　　因為就在他離開楚晉懷的住所，笨到自投羅網的回到美麗的牢籠後，竟意外讓他看到真正的桑雅羽所留下的遺書。

　　遺書中最讓他驚駭莫名的就是，想要得到自由的唯一途徑，就是死。

　　所以當年桑雅羽發生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自殺。

　　而一心求死的桑雅羽卻意外的在醫院碰到了一心想要活下去的自己。

　　翁湛羽的魂，陰錯陽差的進入了桑雅羽的身體，所以就算桑雅羽送醫前沒了呼吸心跳，他仍活過來，不同的是，他失去記憶，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如今，他什麼都記起來了。

　　可那又如何，他清醒過來，卻馬上得面對讓他最痛苦難堪的時刻，他所愛的人不再愛他了。

　　他的人生沒了意義，活著只會讓自己更痛苦，他有一死百了的念頭。

　　當他出了房門，想著什麼死法才是最簡單最快速的同時，阿慎急急忙忙的拉著他往外跑。

　　硬是被塞進車裡的桑雅羽，在聽到阿慎說要帶他去醫院看一名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粉絲最後一面時，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看著努力想要活下去的粉絲見到偶像時，整個人像是得到永續生命般露出最真誠的笑容時，他決定要活下去，延續這個得來不易的生命。

　　一開始，他期待楚晉懷會打電話給他，但沒有，一個禮拜過去了，楚晉懷給他的手機不曾響過，一個月過去了，依舊沒聽它發出任何的聲響，三個月過去了，他放棄了。

　　他知道自己該清醒了，楚晉懷是不可能找他的，因為對方愛的人是宮輕帆，不是他翁湛羽。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晉懷錯愕的表情旋即被憤怒給淹沒了，「這樣耍著我很好玩嗎，桑雅羽，你要搞清楚，這份合約是具法律效力的，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拿你們沒轍？」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阿晉，你聽……」桑雅羽急忙解釋，卻被楚晉懷打斷。

　　「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們的關係沒好到需要你這麼稱呼我，少跟我攀親帶故的。」

　　聽到楚晉懷用著惡嫌的口吻駁斥，桑雅羽臉頓時刷白。

　　他怎麼會忘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桑雅羽，不是對方最愛的翁湛羽，不，就算他告訴楚晉懷他真實的身份，得來的也是一頓羞辱吧。

　　之前他早試過，不是嗎，他何必在這裡自欺欺人呢？

　　深吸一口氣，撫平心頭被利刃劃得血淋淋的痛，桑雅羽眼神絕望的凝視著眼前那個他深愛過的男人。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我是真的無法賠償違約金和幫貴公司代言，但我願意用其它的方式作為補償，無論你開出什麼條件，我會盡可能去完成，只要你別讓周克傑知道這份合約，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桑雅羽話才說完，就引來楚晉懷一陣充滿戲謔的大笑。

　　「哈哈哈……我說桑雅羽，你當全世界的人都是白癡嗎，你以為我會笨到被你騙第二次？」楚晉懷狂笑的俊顏就像川劇變臉般，馬上轉變成令人不寒而慄的怒容，嚇得桑雅羽直打顫。

　　「我、我沒有，我是跟你說……」

　　「住口！你連白紙黑字寫出來的合約都不看在眼裡，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桑雅羽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反駁。

　　怒瞪著桑雅羽低頭不敢看著自己，憤怒的火焰早已將楚晉懷的理智燒得蕩然無存。

　　散發著冷冽氣息的楚晉懷突然向前，桑雅羽反射性的往後退去，背部砰的一聲撞上後方門板，睜著一雙帶著懼意的眸子看向已將自己困在雙臂間，揚起一抹讓人心顫的邪佞笑意的男人。

　　「只要我取消這份合約，不管我開出任何條件，你都會答應，是嗎？」

　　面對楚晉懷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時會意不過來的桑雅羽眼裡的懼意染上了不解的情緒。

　　「你可別告訴我，你早忘了幾分鐘前自己所說的話。」黑幽的眸子更加冷沉，如果眼前的桑雅羽敢給他繼續裝傻下去，他敢保證那抵在門板上的雙手一定會移向那細瘦的脖子。

　　「我沒忘，阿晉……呃，楚晉懷，你適才所說的話……」桑雅羽有些不確定，是什麼原因讓楚晉懷在短短的幾分鐘內，願意用其它的條件來取消這份代言合約。

　　「怎麼，你不願意，反悔了？」楚晉懷挑眉，言語中嘲諷的意思極為濃厚。

　　「沒、沒有，我只是……」桑雅羽羞赧的低下頭，他沒想到楚晉懷這麼好商量，這麼快就答應他的要求，看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唯不足道。「謝謝你願意取消這份合約。」

　　「桑雅羽，你不覺得自己高興的似乎太早了點，你是不是該等我開出了條件之後，才來做決定呢？」

　　「呃？你說這話……」桑雅羽愕然的抬首看著眼前笑得極為邪惡的男人，為何他的心頭湧起了不祥的預感。

　　「我會很快的讓你知道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你現在想要反悔還來得及。」

　　可，桑雅羽根本沒有籌碼可以讓他反悔。

　　就算他想要反悔，也沒這個本錢讓自己全身而退。

　　桑雅羽沒想到楚晉懷竟然會對他提出這麼荒誕的要求。

　　那就是合約到期前，必須成為他隨傳隨到的洩慾對象。

　　他不懂楚晉懷開出這樣的要求是做何用意，他不是已有了固定的情人，他怎麼能背著自己的情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他，竟然讓這樣的關係持續了一個多月。

　　在熟悉的房間裡，即使開了空調，空氣中仍籠罩著讓人渾身發燙的淫靡氛圍。

　　身著白色浴袍的高大男子閒適的坐躺在床上，幽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埋首於腰間的遲疑許久的人兒。

　　「你還打算讓我等多久？」

　　繫在腰間的帶子早已躺落在床間，雪白的浴袍置於勁瘦腰部兩側，結實的腹部緊實而誘人，而擁有這副好身材的男子語氣卻顯得不耐煩。

　　置身於男子兩腿之間的桑雅羽，同樣身上掛著一件雪白的浴衣，不同的是，他上身赤裸，浴衣卻糾結在他細瘦的腰間。

　　聽聞上頭再度傳來楚晉懷忍耐到了極限的低啞催促，桑雅羽知道再拖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難堪的境地，他索性閉上眼，緩緩張開嘴巴，把他那因慾望而顫動的硬挺含在口中。

　　這是與楚晉懷發生關係的一個月來，第一次要他做出如此令他難以忍受的事情來。

　　即使那是自己曾深愛的人身體的一部分，但是在這種非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生，桑雅羽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親密接觸。

　　就因為自己讓楚晉懷多等了二個小時，他就用這種方式侮辱他。

　　「別含著不動，你應該很清楚我是怎麼替你做這種事，這次該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迫於無奈，桑雅羽只能強迫自己的舌頭舔弄著握在手中儼然脹大不少的昂揚。

　　當他將楚晉懷的堅挺整個含進他濕熱的嘴中，運用靈巧的舌，不斷舔舐著他膨脹不已的灼熱時，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大腿微微顫動著。

　　楚晉懷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那聲音彷彿是有魔力般的磁性，將桑雅羽體內深處最原始的慾望給吸引出來。

　　火熱的前端被強烈的吸吮著，下腹部的狂熱慾望被喚了起來，楚晉懷不由得深鎖眉頭。

　　而將對方的表情盡收在眼底，桑雅羽心頭揚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感，也看得他心醉神迷。

　　越來越激烈的吸吮讓楚晉懷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他的下身顫抖的仰起，手指下意識的緊抓住桑雅羽柔軟的頭髮，整個手臂伸得筆直，將益發火熱的昂揚深深挺進桑雅羽的喉嚨。

　　「嗚嗯……」冷不防地，大量滾燙的慾望種子就這麼釋放在桑雅羽的喉嚨深處，他被嗆得猛咳了起來。

　　下一秒突然被人拉起，桑雅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昂藏的身軀壓在下面。

　　「你……」

　　楚晉懷旋即覆上桑雅羽染上體液的唇瓣，吮吻著他甜如蜜的唇，滑膩的舌翻弄著桑雅羽的，搜刮著他口中的一切。

　　面對楚晉懷激情的吻，竟讓一向拒絕沉溺在慾火之中的桑雅羽起了反應。

　　「這一個多月的調教，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看來……」輕輕舔去桑雅羽嘴角流下的蜜汁，楚晉懷用濕熱的舌舔舐著他敏感紅透的耳廓。「你對你自己的身體還不夠瞭解，現在我就讓你清楚知道，你這個不愛男人的人，其實身體是多麼渴望同性的愛撫和擁抱。」

　　「我才……」不讓桑雅羽有反駁的機會，楚晉懷強硬的將手指伸進微張的嬌艷紅唇內，滑過雪白貝齒，強迫他的小舌同自己的手指一同舞動，雙指甚至捉弄著滑膩的丁香，盡情挑逗戲弄。

　　「待會不想讓自己痛得死去活來，最好是好好的給我舔。」楚晉懷語帶威脅的在桑雅羽耳邊低喃。

　　在楚晉懷手下的柔韌肌膚持續抖動著，當他的手移到桑雅羽胸前那淡粉紅的突起時，竟惡意的撫挲揉搓著。

　　桑雅羽的呼吸變得急促，發出的呻吟聲中帶著深深的恐懼與不安。他不曉得楚晉懷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折磨他，這種完全不帶著情愛的交媾，讓桑雅羽倍受煎熬。

　　一個曾誓言愛他一輩子的男人，此刻卻極盡所能的羞辱他，而他的身體，卻可恥的對他的愛撫產生反應。

　　楚晉懷抽出被充分潤澤的手，旋即探入桑雅羽兩腿之間，一徑的挑逗著他敏感脆弱的部分，使得他下腹湧起電流般的快感，瞬間貫穿整個背脊。

　　「唔！」嘴巴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桑雅羽，吃力的咬緊牙關，不願流瀉出讓自己感到羞慚無比的聲音。

　　他的自尊心不容許楚晉懷將他視為一個沒有節操，受到這樣的對待還能有反應的人。

　　但他忘了，這個身體終究是個健康正常的男性軀體，只要受到刺激，都會有反應的。

　　楚晉懷帶著嗤笑的唇舌使勁吸吮著桑雅羽胸前早已硬挺的粉紅突起。

　　此時，桑雅羽感到秘穴一陣強烈的刺痛，不由得弓起上半身，只能拚命的搖頭拒絕，但被桑雅羽口液濡濕的手指依然粗魯的直探他體內深處。

　　「唔，痛，不要……不要再進來了……」

　　因為入口乾燥而無法迎接楚晉懷的手指進入，剛開始的疼痛讓桑雅羽的身體不住痙攣，不斷的發出呻吟。

　　「放鬆，聽到沒，如果不想讓自己痛的話。」楚晉懷出言警告。

　　一個月都過去了，這個桑雅羽仍舊排斥著他，讓這楚晉懷大為光火。

　　他就這麼恨他，這麼討厭他。

　　當初他會提出這個條件，單純只是想要嚇嚇他，並沒有真的想與對方發生關係，再怎麼說，他從不做強迫人的事情，更遑論是如此親密的接觸，這種事他只跟自己所愛的人做。

　　只是……他真的被桑雅羽給激怒了。

　　為了這個合約，桑雅羽竟不知恥的答應他提出的條件，用十億出賣自己的身體。

　　感受到楚晉懷的手指在自己體內蠢動，桑雅羽難耐的扭動身體想要逃離這痛苦卻又帶給他一絲絲快感的感覺。

　　手指不斷摩擦內壁，桑雅羽不住的喘息，楚晉懷的另一隻手也握在他充血的昂挺上，有節奏的加快手中的動作，手指不時輕捏著頂端。

　　「唔……」敏感點被玩弄，桑雅羽只能悶聲呻吟，從喉間逸出細碎喘息。

　　楚晉懷的手指再度深入被唾液潤濕的內壁裡，儘管桑雅羽的秘蕾收縮拒絕，但手指還是深深插入底部，對方愈是抵抗，楚晉懷愈覺得有趣。

　　一種淫靡的疼痛從下半身擴展到全身，桑雅羽緊緊抓著身下絲柔的被單極力忍耐，柔軟的身體妖嬈扭動著拒絕體內不斷升起的慾火。

　　雖然身體痛苦的扭動著，但楚晉懷卻看出身下的桑雅羽充滿氤氳的水眸盼望著更激烈的愛撫。

　　桑雅羽腫脹的紅唇在唾液的沾染下閃著潤澤的光芒，看他喘息的模樣，不知為什麼，更有種情色的感覺。

　　尤其是縈繞在耳邊的甜美吟哦，讓楚晉懷心癢難耐。

　　或許是感染到桑雅羽耽溺在情慾漩渦裡的氣氛之中，楚晉懷察覺自己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刻意使勁握了一下手中的欲根，聽到桑雅羽的驚呼。

　　「啊……」桑雅羽急促的喘息之後，大量的白濁蜜液就噴在楚晉懷的掌心。

　　「這是一個對男人沒性趣該有的反應嗎，桑雅羽，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想要什麼就老實的說出來。」楚晉懷滿意的露出微笑，火熱的氣息貼近桑雅羽的耳畔，嘶啞的磁嗓讓他無法抗拒。

　　優美的肌理與白皙的肌膚閃耀著年輕的光澤，楚晉懷的眼神不禁黯沉下來，狂野的啃囓著眼前男子每一寸不斷誘惑他的肌膚。

　　桑雅羽全身開始躁熱起來，更無法忍受楚晉懷的大手再度挑起兩股之間的敏感後不予以繼續刺激。

　　後穴的麻癢空虛感侵襲著他每一條敏感的神經，桑雅羽再也忍不住體內不斷湧現的灼熱快感，開始微微扭動纖細的腰身。

　　楚晉懷卻殘忍的不碰他。

　　桑雅羽痛苦的皺起雙眉，渴望結合，現在能夠鎮壓他燃燒已久的慾望之火的人只有楚晉懷了。

　　而這個男人卻要他開口求他，不顧羞恥的求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你這個地方很難受吧，我說過，只要你老實說出來，或許我會滿足你的需求。」就算自己早已渴望紓解的男性不斷叫囂著，但楚晉懷就是想等到對方主動開口求他。

　　他以往的理智早已被吞噬，就像吸了毒般，對桑雅羽的身體上了癮，想要戒都戒不了。

　　他從不知自己竟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碰到桑雅羽後完全潰堤，體內不斷湧出的想望，讓他再也離不開這個深深引誘他犯罪的身體。

　　每每在桑雅羽炙熱柔軟的體內得到紓解後，隨即而來的是深深的懊悔。

　　他氣自己不該背叛翁湛羽，與其它人發生關係，而他的身體卻又離不開桑雅羽這個足以令他銷魂、留連忘返的身體。

　　他不願承認自己的心早已被桑雅羽給擄獲，進而卑鄙的一再做出要對方先主動承認不能沒有他的事情來。

　　「阿晉……我好難過，求、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給我你的……」桑雅羽顫抖不已的雙唇吐出懇求。

　　像是得到愛人的首肯，額上冒出冷汗的楚晉懷架起他修長的雙腿至兩側，雙手扳開臀丘，將自己急欲發洩的火熱靠近那不斷誘惑他進入的秘境。

　　桑雅羽臉上浮起兩團誘人的紅潮，心跳開始加速，閉上因驚恐而散發出濛濛艷光的水眸，等待著對方的來訪。

　　當炙熱的先端進入桑雅羽體內的瞬間，穿刺的痛苦不禁讓他驚喊出聲。

　　「啊，痛、好痛！」還未鬆弛的秘穴在同一時間內被撐開到不可理喻的程度，巨大的異物侵入，痛得桑雅羽全身緊繃到險些喘不過氣。

　　在楚晉懷偌大的昂挺剛進入狹窄洞口的時候，桑雅羽的後庭不斷承受接踵而來的灼熱和疼痛。

　　「可惡，放鬆，聽話，不想受傷的話，就放鬆。」楚晉懷雖然低聲咒罵，但他的唇卻疼惜般的啄吻桑雅羽的唇和那帶淚的眼，而他的額上的汗水彰顯著他已忍耐到了極限。

　　察覺到對方這貼心舉動的桑雅羽茫然了，繃緊的身體也隨之放鬆。

　　感受到桑雅羽狹窄的花蕾終於綻放，楚晉懷一口氣將自己火熱的男性送入柔軟炙熱的體內深處。

　　桑雅羽火熱的緊窒包圍著楚晉懷碩大的慾望，這次更能清楚感受到楚晉懷的硬挺在自己體內抽動。

　　承受著他的衝擊，那快感好像波浪般永無止盡的不斷湧了上來，楚晉懷的律動加快、加深，耳邊傳來的儘是兩具肉體交纏下碰撞的聲音。

　　受不住他時快時慢的衝擊，桑雅羽的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背，自己扭動腰身，讓楚晉懷更加順利的進入他體內，讓陣陣快感襲向全身。

　　楚晉懷威猛的蠢動著，桑雅羽急促的喘氣夾雜混亂的呼吸。

　　「好深……阿晉，我不行了，慢、慢點……」

　　耳邊不時傳來陣陣忘情的呻吟，一聲比一聲短促，正顯示著他得到的歡愉與滿足是空前絕後的強烈。

　　楚晉懷的雙手扶著桑雅羽的腰際，毫不留情的在他體內激烈的暴動著，原本粗魯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的抽動著。

　　楚晉懷在身後不停的抽動，頂在他結實腹部的慾望也被他緊緊握住，找不到宣洩出口的痛苦，讓桑雅羽的身體陣陣痙攣起來。

　　「放、放開……求你放……」

　　他在楚晉懷的前後夾攻下，意識已漸漸渙散，只能感覺到自己火熱的昂挺上，在強而有力的大手和後方灼熱的侵襲下，快感一下比一下強烈，幾乎把他逼向瘋狂。

　　桑雅羽腦中一片空白，只有愉悅的快感，楚晉懷在他體內一陣衝刺後，在那溫熱的體內射入一道熱流，充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