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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第1316章
【第1317章】三杯坦誠酒(一)

可惜,我沒有從張明傑臉上試探出任何答案,他事不關己的話趕話一般,禮貌卻並無期待的問道:「楚少自己的意思呢?上海,你去還是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我不放棄,繼續試探。

「去?這不像楚少你會做出的決定啊,」張明傑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波動,不過,這絲波動似乎只是針對我的質疑,「江玉剛到上海那幾年,無論能力還是業績都著實驚豔,可沒有誰是瞎子傻子,所以也都看得到,他最近這一兩年心思根本就不在那邊了,因此私下裡全在瘋傳,這傢伙想回北天,是因為上海已經呆不下去了,兩種說法,一說是他為了業績,過度炒作,嚴重透支和消化了公司的市場潛力,到了快要摀不住蓋不住的程度,還有一說,是墨大小姐留學歸來後直接進入風暢高層,令他產生了莫大危機感,於是失去了繼續在上海磨礪的耐心,因為是董事長親自舉薦他去的上海分公司,所以甚至不排除他故意敗壞公司,逼董事長調他回來...但顧忌江老夫人對這異姓孫子的寵愛,再加上沒有誰敢確定,江玉現在的反應是不是原本就在老謀深算的董事長的意料之中,董事長為了給墨大小姐鋪路,從一開始就給江玉這個在各種意義上都最具威脅與競爭力的對手下了套,所以除了端木夫人這一個例外的,包括我父親在內,對江玉和上海分公司的情況,都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始終沒去求證這兩種傳言的真實性,可無論孰真孰假,有一點幾乎是板上釘釘不可能錯的——上海那邊已經被江玉禍害得亂七八糟了,這時候他指名道姓讓楚少去接替,完全是在印證這個事實啊,他是想把你推進他挖出來的屎坑子!至於動機...江玉對墨大小姐那一肚子花花心思,不可能瞞過楚少你的火眼金睛吧?丫明擺著是想將你從墨大小姐身邊攆走,順便幫他去鏟屎,鏟乾淨倒也罷了,這要是鏟不乾淨,那屎多半就要變成楚少你拉的了,楚少甘心?」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不拒絕的原因,不是誰讓我去哪裡、去做什麼、又是為什麼,而是有人給了我離開風暢、離開北天的這個理由、這個機會,並且出現的恰是時機、恰到好處,我就是有千般不捨萬般不甘,也不得不走啊。」

「我能問問楚少,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想到流蘇與墨菲,小紫與虎姐,酸楚愧疚瞬間湧上心頭,滋味端的複雜,我緩吸緩呼了兩口氣,才忍住了沒讓這種軟弱的情緒洩露出來,然後放棄了試探,開門見山道:「我想離開風暢,離開北天,哪怕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回答你張少爺,似乎也只需要一個——以你我現在的關係,倘若咱倆位置對調,你是我,你敢繼續留在北天?」

張明傑的表情頓時僵住。

我無視他的反應,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希望楚南繼續留在北天。」

張明傑並沒有被質疑人品的羞惱,城府深不可測,笑問我道:「你擔心我會報復?」

我反問,「你會嗎?」

張明傑很聰明,沒承認沒否認,哈哈一笑,道:「看咱們,怎麼只顧站在門口聊天了,來,楚少,這邊請坐。」

「好啊。」我和他心照不宣了。

他說不會,我信嗎?

我說我信,他信嗎?

我越發覺得,我和張明傑,本質上其實是一類人,談不上誰比誰更高尚,只有誰比誰更狡猾、更卑鄙罷了...

我倆都是演員,心裡罵著你娘,臉上燦爛如花。

沙發前的茶几上一盒盒一袋袋擺了不少玩意兒,堆的小山一樣高,很惹眼,落座後張明傑卻只指著桌角擺著的兩瓶葡萄酒,道:「楚少見諒,實在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只給你帶了這兩瓶葡國葡萄酒,你不會嫌我小氣吧?」

我知這貨不是想賣關子就是賣乖,還要無趣迎合,裝作受寵若驚,道:「怎麼會。」

張明傑這才逐一指著那小山一樣高、多半是故意擺在我面前而不是我湊巧坐在它們面前的東西,笑著說道:「聽說令妹愛吃零食,這邊都是些澳+門比較出名的糕點糖果,她應該會喜歡,這邊是一些海味乾貨,煩勞楚少帶給伯父伯母。我這次來去匆忙,不夠用心,都是隨便買的,小小薄禮,實在不值一提,楚少便說是托出差同事帶回來的手信即可,待改日有機會,我再精心準備,登門拜訪令尊令堂。」

我心中暗罵誰歡迎你登門拜訪,卻也不禁歎服張明傑做人的圓滑世故。這兩份禮物都不算貴重,卻巧在投其所好,又明說不是送我的,讓我難有理由拒絕,且話裡話外還夾著個順水小人情,熱情體貼不說,更淡化了自己送禮的意圖,可只要我收了,不管接下來我們要談的內容會讓立場如何對立,至少態度上我都不好太過強硬。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嘛——張少爺不用直言,便已經製造出了『有話好好說』的融洽氣氛,這談判技巧,值得我虛心學習。

這份禮不收不行,一來是顯得矯情,畢竟老張都已經答應妥協,我便不適合繼續表露出太強烈太刻意的敵意,以免惹張明傑猜疑,二來,張明傑試探和暗示的意圖同樣明顯直白,就是在觀察我的態度,繼而決定要不要繼續交談下去。

「張少客氣,我代父母和小妹謝過了。」

張明傑豎起大拇指,「楚少爽快。」

鬼知道他肚裡是真讚我還是罵我,我亦豎起拇指,道:「張少大方。」

面面相覷,我倆同時大笑,笑什麼?鬼知道。

我總覺得張明傑是想笑得我心虛,所以他不停,我也不停,我不停,他似乎也不打算停,一邊笑,一邊開了瓶紅酒,將擺在桌上的兩隻高腳杯拉到自己面前,各倒了半杯。

我看著他開瓶、倒酒,然後順著那不知是用什麼石料做的但一看就非常名貴有質感的光滑桌面,將兩杯酒同時推到我面前——似乎是怕我多疑,讓我先挑一杯。

我既佩服他的細膩和不露痕跡,又感覺哪裡好像有些古怪,可只顧得笑了,無瑕細思,就見張明傑端起我挑剩的那杯,面色嚴肅,語調慢慢,聲音沉穩,道:「楚少,你想知道我今日約你,是為何事嗎?」

正題來了!

我心弦驟然繃緊,反應卻顯輕鬆,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張少指教,我洗耳恭聽。」

「指教?豈敢豈敢...張家輸在楚少手裡,輸得心服口服,不說我這手下敗將在楚少你眼裡已經沒了指教的資格,即使我真的沒有這份自知之明,被楚少你看了出來,你又會這般欣然應約嗎?」張明傑話說的客氣,卻是明嘲暗諷,明褒暗貶,竟噎得我無言可對。

要我承認他有指教的資格?那我會輸了氣勢,可否認,我又顯得虛偽,捫心自問,張明傑請我若不為服軟妥協,我會給他這臉?才怪!

我不過是說了句客氣話,就被張明傑摳了字眼兒,看似簡單幼稚,卻偏就是這份讓人意想不到的簡單幼稚,使我只用了一回合,便將談話的主導權交了回去。

談判桌上,從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要先用心再用腦,絕不可隨意率性——張明傑又給我上了一課。

「張少確定,不是指教?」我還沒有老奸巨猾到有那份四兩撥千斤的圓潤功力,不是不懂那個道理,是因為我知道張明傑也知道,沒有環境熏陶、錘煉出來的底蘊,我一個靠踩著狗屎運走進他辦公室裡的小人物,台詞演技再到位,那也是裝出來的,反而更容易被他看清摸透,所以只能這樣有氣勢沒氣度的反問,表面上是強調了對話主導權,實際上,卻是主動將主導權交還給了張明傑。

「絕非指教,恰恰相反,是真心實意,想向楚少請教,」說到這裡,張明傑頓了頓,似是有意讓我看到,他的表情較之前更加嚴肅,且認真,之後才繼續說道:「今日我請楚少,不為討價還價,也不求手下留情,只想與楚少你開誠布公,為此,我敬你三杯酒——這三杯酒,便是我請楚少的目的,希望這三杯酒喝完,我與楚少之間,再沒有什麼秘密,也再沒有什麼恩怨,所以這三杯酒,是坦誠酒。」

「三杯坦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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