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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第1613章
【第1614章】不一樣的劇本(上)

  邢思喆可不知道我現在心理胡思亂想些什麼,在不厭其煩的試探與鋪墊之後,他終於言明了求我之事,饒是城府深似海,見我久久不答,蹙眉深思,亦不禁有些喜憂形於色了。

  喜,喜的是我並沒有一口拒絕,畢竟我與蘇逐流的實力差距無異於天壤雲泥,縱然只是心動的妄想,沉默也代表著有傾向的思考。

  憂,憂的便是我三思之後,終是沒有那個膽量和魄力,也正因如此,邢思喆現在反而不敢趁熱打鐵、再接再厲,繼續的慫恿煽動,他很安靜,安靜的既自然又刻意,抿緊了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上一口,塌著肩,似是很放鬆的樣子,可雙手捧著的水杯卻有千金重一般,哪怕壓在膝頭,只是扶著,仍繃得手背青筋爆凸,剩了不到一半的水在杯裡東西翻騰著,猶如暴風雨中拍打著岩壁的海浪,我彷彿都能聽到轟隆隆的巨響,就像他此刻必定是又急又快的心跳在喧囂——邢思喆那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可不是光長了一張能言會道的嘴巴就可以做到的,它不僅僅要求你有一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瓜,更重要的是,他對對方,一定有著足夠的瞭解,而這樣的瞭解,必然是建立在大量的調查和分析之上的。故而邢思喆自然不會忽視或者小覷我對於危險敏銳且敏感的嗅覺,換言之,如果我真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缺乏基本警惕和懷疑的愣頭青,我現在就不可能只躺在這裡了,肯定早埋進土裡了啊...邢思喆適時的安靜,就是怕過猶不及,惹我誤會他的請求完全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考慮的,根本不在意我所需承擔的風險,他希望我自己做出抉擇,不是因為對我負責,而是要我自己為自己負責——一如我誘他主動跳進我給他挖的坑,何嘗不是要他自己為自己今天的決定負責?

  我們都清楚對方的心理傾向或者說是野心慾望,故而我們自然要最大程度的利用這種傾向和慾望。我故意沉思許久,也是擔心答應的太痛快了,被這精明的傢伙識破,不是他在將我往坑力推,而是我在坑裡將他往下拽...

  在我小口小口喝著水的時候,邢思喆卻在大把大把的擦著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不安,好幾次朝鄭雨秋拋去求助的眼神,鄭雨秋都裝作了沒看到,這並不會惹邢思喆懷疑,相反,只會讓他更加的深信不疑,蓋因他知道鄭雨秋對我有好感,勢而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個女人之所以配合自己演戲,不過是迫於三小姐的命令,心裡多半是不希望我去狙擊蘇逐流追求冉亦白的,可事實上,鄭小妞兒既沒看他,也沒看我,只是怕自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忍不住笑了場而已——邢思喆擅於拿捏人心,我則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的沉默對他是一種煎熬,對我又何嘗不是?

  「邢兄很熱?」眼見沉默猶如看不見的暴風雨,已經將邢思喆澆成了看得見的落湯雞,唯恐他的心理還沒徹底崩潰,鄭雨秋的笑點先炸裂開來,我終於開了口。

  「啊?哦,有點,有點,」邢思喆忙抖了抖衣領,以掩飾他滿頭大汗的因由,繼而才驚覺說道:「屋裡溫度有點高...誒?這麼熱,楚兄的傷口不妨事嗎?」

  如此遲鈍的反應,更證明了邢思喆自進門至現在,神經就一直處在高度集中狀態,從未放鬆過。

  「不妨事,我又沒什麼運動,而且也不像邢兄這般怕熱易汗,再說...呵呵,邢兄這個請求,對我來說,可是比空調降溫更有效果啊,簡直是個透心涼,」我嘴上打著哈哈,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小心翼翼的撩起被角,用手指輕輕刮拭掉流蘇額頭的細汗之後,才抬頭接著對邢思喆道:「怠慢邢兄了,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高了,不宜吹空調,容易感冒...」

  邢思喆兀自在琢磨我那句『透心涼』的意思呢,有些跟不上我跳躍的話頭,盲從頜首道:「理解,理解。」

  我淡淡笑問道:「你真的理解?我想強調的,可不是為什麼沒開空調,而是,喝高了睡在我床上的這位,是我女朋友...」

  「嗯?」邢思喆一愣,繼而紅紅的臉瞬間褪去了顏色,煞白如紙,抖音道:「楚兄...什麼意思?」

  「你先寬心,我還沒有決定幫不幫你,只不過是覺得,你算計來算計去,似乎還是漏算了一件事情,所以給你提個醒而已,」我笑容可掬,滿滿的嘲弄與諷刺,讓邢思喆十分尷尬,在狡辯與坦白之間猶豫糾結了片刻,待堅定下來剛要開口,卻被我截了,「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需要你解釋什麼,有算計也好,沒算計也罷,我就是想提醒你,或者說,是告訴你,我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我的每一個決定,她的感受,她的支持與否,都是我不得不考慮的,因此,你的難題,可不單單是如何說服我,一如我最大的難題,也不單單是該不該答應你——就算我答應了你,我又該如何向流蘇解釋?縱然解釋再合理,她又會信嗎?肯信嗎?呵呵,不怕邢兄笑話,我家這位姑奶奶現在對我就非常不滿意了,原因,想必不用我說,以邢兄的頭腦,以及對我的事情調查之詳細、徹底,也應該能猜得到吧?」

  邢思喆哪裡會聽不出我的話中話啊?臉又紅了,不是熱的,卻也不是臊的,而是極力壓抑著興奮,給憋的,伸出一根食指,連胳膊都沒敢抬起來,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樓上,好像動作大了,摩擦空氣都會發出聲音吵醒了流蘇似的,用口型『寫』了三個字,「冬、小、夜?」

  我訕笑著點頭,亦有所顧慮般將聲音壓的極低,道:「所以你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吧?」

  「我不明白!」卻是鄭雨秋大聲問道,她旁邊的若雅,臉上則是茫然與好奇一半一半。

  若雅對這件事情原本也沒有多少興趣和瞭解,只是憑著長久的默契在配合鄭雨秋表演罷了,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楚,所以哪裡知道,鄭雨秋這回既不是配合邢思喆演戲,也不是配合我演戲給邢思喆看,而是真的不明白了——我寫給她的劇本上,根本就沒有這一段!

  邢思喆眼中同情的神彩一閃即逝,以至於我都沒瞧明白,他到底是同情鄭雨秋的情商還是智商,就聽他好心提醒道:「很好明白的鄭小姐,如果楚兄是你的男朋友,你會同意他去幫助一個方方面面都不比你差,甚至某些方面還比你更優秀,且對他還有著明顯超越了友誼的好感的女性朋友嗎?哪怕楚兄現在只是將她當成好朋友看待,可曾經,楚兄也只是將冬小姐當成好朋友的,結果,不但愛上了她,甚至,愛她都勝過了愛惜自己的生命...其實這句話,站在我的角度,是死活都不願說出來的,可既然楚兄當我是朋友,作為朋友,我就不得不說了:蘇逐流這個對手,無論背景、心機、手段,較之張、沙之流,危險不止百倍啊。」

  邢思喆這話不單單是在強調我這份人情對他、對三小姐都是極大的,真正的重點是,他越不避諱、越敢坦言蘇逐流的厲害,反而就越能顯出他說服我對抗蘇逐流,不是出於衝動,而是保持著足夠理性的。

  「我又不傻,程流蘇對我姐的忌憚恐怕猶在蘇逐流之上,這一點我比你清楚的多!我不明白的是...」鄭雨秋說到這裡,愕然一窒,一是因為看到我厲色的目光,二是自己也意識到了,她險些就說溜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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