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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子

“殿下,往後紅袖是不是該稱您太子殿下了?”

裊繞著冷香的房內,輕快的語聲含著喜悅,替身前的人整理了衣袍,紅袖含著滿心歡喜,再次打量著她的主子,拂平了一絲微小的皺褶,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殿下就是生的俊,穿什麼都好看,這身衣裳一穿上,可就更出眾了。”

殿下早在幼時便已是那般不凡,而今大了,更是容易引起宮裡眾女的痴念,在外人看來殿下又是個溫柔的性子,便尤其能引得女子傾心,雖未有擺上檯面,但她可知曉,已有不少家有千金的大臣是對殿下打了主意了,如此樣貌品性,又得到陛下寵愛的皇子,哪一家不眼巴巴的盯著,若是能攀上些許關係,即便只是多走動幾回,也是好的。若真有大臣提了意,也不知陛下會如何,總之她已準備著為那些大臣的自以為是哀悼了。

“離開些日子,紅兒可是越來越嘴甜了,便是溟月也要抵擋不住紅兒這番誇讚了。”祁溟月含笑,垂首望著正在擺弄他衣袍下擺的紅袖。回宮見了她們,他也頗為欣喜。

瑩然又查驗了一遍一會兒典禮所需之物,待確認無誤了,才放心的把物件一一擺放整齊,聽聞那邊傳來的話音,輕笑一聲轉過頭來,“殿下何需抵擋,紅袖說的都是實話,殿下離宮的這些日子,可讓紅袖想念壞了,而今殿下一回來,自然得多誇讚幾句,免得讓殿下被別人給勾了去,不要她伺候了,那可糟糕。”

“紅兒這般可愛,瑩然如此乖巧,溟月如何會捨得替換了你們,兩位佳人在側,可是賞心悅目的好事,溟月憐香惜玉還來不及,絕不會做出讓美人垂淚的事來,瑩然你說是也不是?”即便是當上太子,多了些人伺候,紅袖和瑩然仍是跟隨他時日最久的,又是父皇當初所選,對她們,他自是多了幾分親切之感。

“殿下莫要問我,瑩然不知。”對她這位主子時常會有的戲謔調笑之語,她早已習慣,忍著笑,她瞧了一眼紅袖,“倒是殿下的紅兒又被殿下惹紅了臉,看來這回出宮,讓殿下又學壞了。”

“殿下!瑩然!”紅袖跺了跺腳,繃著臉望著她的主子,又看了看瑩然,終於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回可好了,殿下回來了,女婢們歡喜,大臣們也該鬆口氣了。”瑩然掩著嘴,想起近日來宮中古怪的氣氛,便忍不住想笑。

“不知宮裡如何了?父皇出宮是如何交代的?”祁溟月這才想起,還未問清過,不知父皇究竟是如何對大臣們交代的,也不知劉總管一人怎麼面對底下那麼多大臣的追問,許久不見君王上朝,總該有個好的理由才是。

紅袖想起劉總管那面無表情的對著大臣們說的那些話,便忍不住也隨瑩然笑了起來,“劉總管說了,陛下即將立儲,思及過往,感念先皇當初之恩德,決意祭祀皇陵,以酬先恩,在此期間,大事稟奏,小事暫緩,擅自打擾者,斬。”

瞧見紅袖學劉總管的模樣,神色深沉的轉述了這番話,瑩然忍著笑點了點頭,“這些時日以來,自然也無人敢擅自打擾,何謂大事,何謂小事,那些大臣們忽然都分辨的一清二楚,要劉總管轉達之事,可說是少之又少呢。”

雖然無人敢說,但誰都知道,陛下是如何登上帝位的,先皇當年待陛下並不寬厚,才導致了那般的結局,而今的這番說辭,恐怕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習慣了陛下詭秘難測的行事,恐怕所有人都以為陛下又是要試探各位大臣的能力了。

紅袖回憶起那些大臣們暗自揣測,又互相打探的模樣,便覺得有趣。

原來是牽扯了先皇,莫怪當初問起,父皇會說宮裡之事不會有大礙,只要讓人想起當初奪位之時,先皇是如何死的,即便有人要疑心些什麼,也無人敢真去驗證,對至親尚且毫不留情之人,又如何會將質疑他所言的臣子們放在眼裡,這一回,父皇是真假參半的讓大臣們虛驚了一場。

明白了其中究竟,祁溟月拂了拂衣袍,“時辰不早,一會兒父皇怕是要來催了,紅兒和瑩然替我瞧瞧,可都備妥了。”早在出宮之前,外頭那些典禮儀式所用之物都已準備周全,休息了幾日,布置了一切,將這拖了許久的儀式給完成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大事。

深淺層疊的瑩白,由裡至外,著在眼前言笑而立的殿下身上,那一色的白,到了殿下身上,再非單一的顏色,倒像是多了些炫目的光彩,瞧著她們身前的祁溟月,紅袖和瑩然都不斷點著頭。

只見那月白的外袍隱約泛著淡淡的水藍光華,金線所繡的圖騰在那月白的顏色上延至衣袂之下,顯露著華貴和威儀,淺金的鑲繡與式樣繁瑣的扣結綴在袖邊與衣襟,黑髮齊整,垂落肩頭,額前的發絲之下,一雙眼眸神色淡淡,卻又似已含了幾分笑意,微微的弧度在哪薄脣上揚起,透著些漫不經心的悠然,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陛下在朝堂之上的模樣,只是談笑之間,便讓人不由心生敬畏……望著此刻在身前,即將要登上太子之位的殿下,紅袖和瑩然不禁開始想象,若到了殿下繼承帝位之時,不知又是何種光景。

“還未好嗎?”就在紅袖和瑩然望著身前的祁溟月發呆之際,門外有腳步聲想起,隨之而來的問話聲讓兩人霎時清醒過來,連忙對著來人行了禮,“回陛下,殿下已準備的差不多了。”

瑩然取過一條繡著金玟的腰帶,小心的拭了拭上頭鑲嵌的碧玉,捧在了手上,才繼續說道:“等束了玉帶,再掛上飾物便好。”

祁詡天走近了,接過瑩然手中之物,點了點頭,“行了,下去吧。”一轉身,他往祁溟月身邊走去。

紅袖連忙又將案上的一方佩玉取了過來,“陛下,還有太子佩玉。”這可是象徵著太子身份之物,是萬萬不能忘的。

蒼赫皇族之內,沿用至今的這枚佩玉,代表著君王對繼位者的期許,凡被選為儲君,都要在身上佩戴證明身份之物,是榮耀,也是麻煩,若損了聖物,便是大罪,也曾有過皇子遺失佩玉的,其後的結果便是招惱了當時的君王,改立皇儲。

這是蒼赫皇宮之內,誰都知曉的事,祁溟月望著那枚玉佩,輕嗤一聲,“麻煩。”

“若溟兒不喜,便不要了吧。”祁詡天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望著身前著上華服顯得更為出色不凡的祁溟月,眸色逐漸深沉,俯身在那誘人的脣上輕吻了幾下,才托著手中玉帶,微微俯下了身,替他系上。

紅袖和瑩然早在瞧見陛下要親吻殿下之時,便低下了頭,默默往門外退了去,再要掩上門的時候,望見了裡面,看著陛下親手替她們的主子系上了玉帶,不由都露出了笑容,門扉漸漸合上,她們眼角余光瞧見的,是殿下取過了那儲君象徵的玉佩。

“也無不喜,只是覺得麻煩,但既然是祖上所傳,又是祖制,便掛上吧。”勾著指尖的佩玉,祁溟月請瞥一眼,青綠瑩潤的顏色,透著隱隱血紋,看來確是好玉,中間還有一孔洞綴下絲絛,卻並無別的特別之處。

祁詡天才為他系好玉帶,接過了他手上的玉,微微蹙眉,替他結在腰間,又從自身腰側解下了一物來,“既已帶了那東西,父皇的這枚,便也掛上。”

眼前的這枚玉,辨不清是何種異獸的形狀,如龍似蛟,盤踞成騰雲之狀,通透的顏色間如有血色流轉,,乍眼一看,便會被那凜然的氣勢所懾,使人難以移開眼來。

這塊玉總是掛在父皇身側,他早已見過多次,但卻是頭一回瞧得這麼仔細,垂下眼,祁溟月望著祁詡天將那玉系在了他的身側,有些不解,“這是父皇隨身之物,為何給了我?”

“溟兒身上豈能有他人之物,為了這太子身份,父皇勉強忍了,你既系上了那塊玉,自然也得將父皇的這枚帶在身上。”注視著那枚代表太子身份的圓形佩玉,祁詡天又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那東西根本只是累贅。

撫著剛得的佩玉,祁溟月了然輕笑,“父皇將它給了溟月,只要溟月隨身帶著,它便仍是父皇隨身之物。”

“溟兒這話說的不錯,父皇有賞……”因他的話發出了沉沉的低笑,祁詡天摟緊了懷裡的祁溟月,才要俯下身,便聽到門外輕響了幾下。

“陛下,吉時已到,文武百官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劉易站在門前,微微躬著身,收回了手,靜候了片刻,就在他又要開口之時,才見門被打了開來。

“劉易啊,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含著不悅的話音讓劉易恍悟,恐怕這一回他叩門的時機不大合適,對此早有多回經驗,劉易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此為劉易之責,劉易多謝陛下稱讚。”

玄色衣袍由身邊經過,留下一身冷哼,劉易神色不動,待一身華服的祁溟月含笑經過了他的身側,才動了動眉,口中喃喃低語,“才是春日,宮裡竟已有了蟲蚊,看來得多添些熏香了。”

在前面行路的祁溟月腳步一頓,若無其事的將衣襟之處掩了一掩,瞧著這位殿下的舉動,劉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垂下了眼,面上仍是那七情不動的模樣,隨在兩人身後往殿外行去。

大殿之外,高高的依仗都已擺放在位,樓台高聳,和風輕拂,長長的階梯由氣勢恢宏的大殿之外延伸而下,兩側,文武百官都已照著各自身份品級恭恭敬敬的站立著,等候著他們的君王,還有終於回宮的二殿下現身。

在這位二殿下被下詔封為太子之後,便聽說他得了陛下密令出了宮去,幾月之間,宮中氣氛便有些詭秘起來,陛下閉門不出,全由劉總管傳言,時而也能得到陛下手書的旨意,素來知曉陛下行事,本就是難測,此番的這一出,更是叫人心頭猜疑,頗有忐忑,唯恐陛下又想出了何種折磨臣子的遊戲,要多某些人下手了。而今眼見二殿下歸來,朝內也無人有事,才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除了文武百官,上首之處,還有幾名皇子也侯在一旁。祁柊離遙望那高高的階梯之上,神色平靜,十三歲之齡,已讓他明白這儀式代表的含義,在他身旁的祁子毓和祁堯宇卻瞪大了眼,又是興奮又是好奇的抬頭仰望著。

“五皇兄,二皇兄可是要當太子了?以後就是皇帝?”

撫著祁子毓的發,祁柊離緩緩點了點頭,“不錯,以後我們都得聽二皇兄的。”大皇兄與三皇兄的事已讓他明白,父皇對二皇兄的寵愛有多深,他並無他想,只盼著另兩位年歲尚小的皇弟切勿重蹈了那兩位皇兄的覆轍。

“父皇和二皇兄出來了!”祁子堯注視著出現在視線之中的身影,為那陽光之下炫目的瑩白而輕呼了一聲,激動的拽住了祁柊離的衣袖。

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只見陛下緩緩行出,此時已該被稱作太子的二殿下隨在一旁,站在前首,有眼尖的,已瞧見了那身在陽光下閃耀著淡金光芒的白衣一側,有一抹熟悉的殷紅。

那是陛下隨身佩玉,也是蒼赫帝王身份的象徵!為何竟會出現在太子的身上?!又是懷疑又是不信,本要宣讀旨意的侍官在那物件上又瞧了幾眼,才在一道冷利如劍的目光下收回了心神。

此時正是儀式進行之時,即便見了,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站出來質問,站在前排的,都是乖覺機靈之人,掃了一眼那佩玉,便立時收回了眼,只當不曾看見。

祁溟月未曾無留意此時宣讀之言,也不曾關心他人眼中的驚訝之色,略略掃過了跪於腳下的文武百官,遙望周遭聳立的處處宮閣殿宇,陽光之下,站在高處,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將有一日,蒼赫會成為他掌中之物,權利財富,乃至天下,只要他想要,都可去取得。

但是這一切,卻都不如眼前之人來的重要,成為太子,原本,也只是為了相伴身側而已。與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了一眼,祁溟月半跪下身,微微俯首,讓那代表著蒼赫的將來,也包含著無數情意的金冠戴在了頭上。

時年,蒼赫立儲,二皇子祁溟月年十五,登太子位,天下皆知。

也是在同一年,安煬帝因病崩於寢宮,因帝位之爭,安煬大亂。自此之後,天下紛爭漸啟,蒼赫聯姻於蓮彤,安煬新帝登位,妄動兵戈,自此,三國鼎立之勢終不復在。

那一年,正是祁溟月登上太子位三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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