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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來使

隨著劉易到了偏殿之內,穿過幾道迴廊,某處,是官員等候召見之所,蓮彤來使也在那屋等候,行至門前,祁溟月命劉易留在外間,推開門,踏步走了進去。

殿內很是寬敞,一切都放的工整,桌椅俱安放在兩側,書冊字畫,所有裝飾之物,所有擺放的都恰到好處,此處是用於等候之所,並不奢望隆重,卻是透著幾分肅穆沉靜。

祁溟月站在門前,舉目望去,一時間竟未瞧見人影,耳旁,仿佛聽見有歌聲傳來。歌聲飄渺,不知何處而來,也不知唱的是什麼,悠揚綿長,輕飄飄的落在耳中,也落在殿內的空氣裡,打碎了一室的肅穆沉靜,吟唱出悠然的曲調,時而起伏,時而低緩,待人忍不住細聽了,卻又會發現,那幽幽的哼唱之中,還有著輕輕的叩擊之聲。

好似踏足於地擊出的聲響,每一擊輕叩都帶著獨特的節奏,和著那悠揚的歌聲,透著某種奇異的韻律,卻在那份悠然之間,,添了幾許纏綿。

纏綿的去點愈發明顯,祁溟月隨著那奇異的歌聲往裡走去,才在一側的的梁柱邊瞧見了一人靠臥的身影。

半側的臉龐,辨不清面目,微張的脣吐出輕輕的哼唱,男子枕臂靠坐於梁柱之後,整整齊齊束於頂上的發,一絲不亂,待垂落到身後,卻是如瀑的妖嬈,微微搖晃著身子,他曲起了一腿,在地上時不時的擊著節拍,未著鞋襪的腳上,一串紅鈴微微震動著,竟未發出絲毫聲響。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男子側過首來,陽光透著窗欞灑落,映照出的是一張年輕俊秀的臉龐,凝星似的眼眸,微揚的劍眉,透著幾許淡淡淺白的薄脣正繼續哼唱著纏綿,眼中卻是冷冷淡淡的,他的眉宇之間,原本全是清俊溫雅的模樣,但不知為何,望來卻偏使人覺得有幾分妖冶,抬起了頭,他注視著身側月白色的衣擺和其上的金繡圖騰,歌聲漸歇。

“沁羽,見過太子殿下。”他站起了身,衣袍鬆散,本是失禮的,在他身上卻顯得自然,他朝著祁溟月行禮,動作間,如在輕舞一般,叫人瞧了便會忍不住要再多看幾眼。

蓮彤這一回的使臣,並非女子,卻是這麼一位比之琰青的魅惑也分毫不差的男子,只是比之琰青,更多了些男子的傲然之氣,祁溟月這麼想著,聽了他的話,知他從自己的衣飾之上瞧出了他的身份,面上並未顯露出意外之色,“蓮彤來使,果真未讓溟月失望。好歌,人更是不錯。”

口中直接說出這般直接的讚賞之詞,神情卻是淡然,一身月白的衫子穿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不知為何竟顯得那本是淺淡的顏色異常耀眼起來,挺立的身形從容優雅,深邃如水的眼眸,微揚含笑的嘴角,看似溫和可親,在那觸手可及的溫柔之外,卻又分明隔著一層疏離冷淡的威儀,對眼前這位蒼赫太子,沁羽倒是有些意外,時常聽聞這位太子的不凡,本以為只是以訛傳訛罷了,今日見了,才知傳言並不過甚。

“多謝太子殿下。”收起了心中的讚嘆,沁羽答了話,赤著足行至一邊,著上了鞋襪,對祁溟月一挑眉,似是解釋,“在蓮彤,無處不可歌舞,沁羽無禮慣了,太子殿下莫要見怪。”

莫非蓮彤而來的個個都是妖嬈之姿,便是眼前的沁羽,帶著些冷淡溫雅的樣貌之下,總在不經意間透著媚人之色,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有意而為……祁溟月搖了搖頭,“雖未見沁羽的舞姿,但溟月也可預見其不凡,蓮彤而來,俱是過人之姿,往年都是女子,而今見了沁羽,溟月才知蓮彤男子也並不遜色。”

那樣貌姿容,何止是不遜色,如此冷淡之中透著媚色,卻偏偏不令人生厭,反倒更為引人的男子,世上恐怕不多。

站在沁羽身前,祁溟月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他,沁羽也並不在意似的,絲毫不顯侷促,徑自理著衣袍,待打理好了,才又從懷中取出一份詔書似的事物,“沁羽為此而來。”

先前口中言謝,他的面上便是冷淡的模樣,此刻遞過了那物件,舉止間也並不顯恭謹之色,舉動間處處透著隨意,看來性傲,也有些冷淡,卻又使得那不經意間流露的媚色更為撩人了。

對著蓮彤而來的沁羽,祁溟月微微斂了眼,開始猜測他的來意,洛緋嫣自知曉他與父皇之事便時有古怪之舉,這一回,遣了沁羽前來,若是未有他意,那是絕不可能。

自沁羽手中接過的物件,看來確是詔書之類,展開那卷圓軸,只見素白的帛面上書著幾行娟秀的字體,看的出事出自女子的手筆,字體雖秀麗,筆鋒轉折之處卻頗有力度,也有著幾分疏狂之態,見字體便如見人,這字……應是蓮彤女帝洛緋嫣所書。對她的性子與處事之法,祁溟月也早有了幾分領教,但見了那字裡行間所述之意,便是他早有準備,也忍不住意外的挑起了眉。

“求親?”

“求親。”沁羽點了點頭,“女皇陛下吩咐了此事,沁羽便來了蒼赫,與蒼赫聯姻,是女皇陛下近年來的心願。”

“向誰求親?”低沉的語聲聽不出喜怒,遠遠的傳來,不疾不徐的足音落在了殿內,問出了祁溟月正欲開口再問的內容。

見了那身玄色繡金的衣袍,還有那隨之而來的迫人氣勢,沁羽已知來的是何人,轉過身,面對著眼前的君主,他終於知曉,女皇陛下為何會對蒼赫帝如此在意,“蓮彤沁羽,見過陛下。”對著站在太子身側的蒼赫帝,他俯下了身,“奉女皇陛下之命,沁羽為向蒼赫提親而來,蒼赫太子之名天下皆知,女皇陛下有意將護國聖女嫁予太子殿下為妃,兩國聯姻,自此交好。”

祁溟月將手中的詔書遞予了祁詡天,“為了表示對此事的重視,這回的使者也非尋常,父皇不如自己看看。”洛緋嫣竟要將護國聖女嫁來蒼赫,看來這一回,她想玩的更大些了。

所謂護國聖女,便如蒼赫當年的國師一般,負責祭祀之類,卻非占卜星象的那一種,而必須是善舞的女子,也必須是蓮彤皇族的血統,多是自小培養成纖塵不染,純潔無暇的性子,才可跳出那無人可為的祭祀之舞,奉以上蒼祈福。

祁詡天掃了掃手書所言,半闔著眼,緩緩勾起了脣,“身為聖女的兄長,定也是皇族血脈,隻身來蒼赫為使,是打算促成此事?”

漫不經心的問著,話中還帶著明顯的好奇之意,似乎只是隨意聊著家常,微闔的眼眸,輕揚的嘴角,看來應是問的平常,但沁羽卻覺出了沉沉的壓迫,那看似隨意的話語之間,分明是透著冷意的。

“成語不成,可不是沁羽所能左右的,世上之事本就難下定論,陛下已太子殿下不如商議之後,再作答覆吧。”沁羽收起了面上的幾分冷淡,言語之間卻仍是對什麼都不在意似的,仿佛對聯姻之事成功與否並不在意。

“不必商議,聯姻之事只是多此一舉,朕並不打算答應。”祁詡天行至一邊,在椅上坐了下來,擱在扶手上的指尖輕輕敲擊著,忽而抬眼往沁羽身上掃去,“三國之間,蓮彤並不處弱勢,洛緋嫣卻想了這麼一出,聯姻?”發出一聲嘲弄似的冷笑,鷹一般的眼眸內已聚起了陰沉之色,洛緋嫣明知曉他與溟兒之間如何,這會兒卻來提親,其意自然十分明顯。

“陛下莫非不知嗎,蓮彤近些日子並不安穩,安煬屢次犯禁,蓮彤已與之交鋒數次,雖只是小小的紛爭,只是幾十人之數,但次數多了,便絕不是誤會摩擦那般簡單,女皇為此事擔憂,故而想與蒼赫聯姻,以求保全。”

“此事蒼赫自然知曉。”祁溟月聽沁羽這麼說,忽而有些覺得可笑,蓮彤並非弱小之國,只是那幾次事端便能讓蓮彤女帝嚇得要用聯姻來求自保,不得不說,這理由有些牽強。

“既然知曉,便該明白女皇陛下之意了,沁羽也不多言。”似乎對此刻沉悶的氣氛有些不耐煩,他一邊說著,輕輕踏著足,聽到腳下發出細碎的輕響,沁羽揚起了脣,似乎這才想起了什麼,側首對著那抹月白,脣邊頭一次露出了明顯的弧度,“對了,女皇陛下曾言,若是太子殿下不喜女子,也可讓沁羽留在蒼赫,只要太子喜歡,沁羽作為男妃也無不可。”

神色淡淡的面容之上,忽然展露的笑容,仍是清淺的,和著那挑起的眉眼,卻偏生出幾分誘惑之態,似乎在言他人之事,也仿佛並不覺先前為男妃之言有何說不得的,他對著祁溟月繼續說道:“沁羽也是蓮彤皇室血脈,配予太子殿下,當夜不會辱沒太子的身份才是。”

祁詡天靠在椅中,聽著沁羽的這番話,面上並未露出異色,脣邊的笑意倒是愈加明顯了,微闔的眼,卻掩住了其下流轉的幽暗之色,“男女俱備,洛緋嫣果真考慮的周到,朕倒是要感謝她了。”才鬧出了選妃之事,洛緋嫣便又遣來了這個沁羽……擱在椅上的手漸漸收緊,祁詡天抬起了眼,往祁溟月那處看去。

祁溟月與祁詡天對視一眼,別有深意的露出一絲淺笑,行至沁羽身前,“看來溟月需得多謝女皇的美意了,替我考慮的這般周全。這一回沁羽來的卻是剛好,宮內正是熱鬧之時,也是為著溟月選妃之事。”

“如此說來正是巧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中意之人?對了,該讓殿下看一看聖女的畫像才是,或者,太子殿下覺得沁羽如何?”

問著這番話,沁羽的面上仍未有侷促之感,似乎是理所當然,也有著幾分好奇,祁溟月對這般古怪之人,並無惡意,但因他來此蓮彤,便又不得不多了幾分防備,脣邊笑意未曾退下,他對著沁羽又一番打量,才點了點頭,“此事可稍後再議,不如沁羽先留下,過些日子,待我與父皇決定好了再告知你結果。”

“好,那沁羽便等著太子殿下的答覆。”

祁詡天坐在一旁,對祁溟月所言並不反對,這時候才輕喚了一聲,“劉易,將蓮彤使臣帶去韶華殿休息,不可怠慢。”之間再度在扶手上敲擊起來,望著沁羽退下,他朝身旁不遠處的祁溟月伸出了手,“溟兒還不過來。”

祁溟月走到他身前,望瞭望祁詡天的神情,站到了人的腿間,垂首注視著祁詡天的眼,語聲挪揄,“這一回的遊戲可是父皇招惹來的,好一個蓮彤女帝,看來也是執著之人,不過這一回的遊戲可比先前的有趣,父皇莫非仍不滿意?”

“如何滿意,他們一個個都在打著溟兒的主意。”揚臂環在祁溟月的腰間,祁詡天讓他的身子更貼近了些,抬頭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溟兒近日千萬小心,切莫走錯了住處,若是去了韶華殿,怕是要回不來了。”先是大臣之女,再是蓮彤使臣,幸而韶華殿確實夠大,再多些人也是無妨,那些個對溟兒打著主意,又能住入韶華殿的,都有著各自的手段,往後還不知會如何精彩。

“若真是溟月走錯,便算是他們倒霉了。”對著祁詡天打趣之言,祁溟月搖了搖頭,若是成了真,韶華殿內有人要玩些色誘的把戲,以父皇的性子,只怕宮裡便要血流成河。

環住祁詡天的脖頸,祁溟月撥弄著他的發,想到先前祁詡天所言,雖是玩笑,卻也提醒了他,“溟月忽然想起,近日還真是要去韶華殿逛逛才是,有這許多客人,我這主人豈能不至。”

“主角不在,確實無法開場,溟兒要去便去吧,不過可得記得,別讓那些花草沾身才是。”兩人雖已相處多年,他卻仍是見不得溟兒身邊有他人近身。

祁溟月輕笑一聲,垂首俯到祁詡天頸側,輕吻了幾下,舌尖由他耳邊掠過,才低喃著說道:“溟月豈會將那些花草放在眼中,我只會……沾父皇的身罷了。”隨著落下的話音,相似的兩雙薄脣已貼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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