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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佩玉

第二日,正是早朝之前,炫天殿裡,紅袖和瑩然聽見寢宮之內的響動,小心踏了進去,先用眼角余光瞧了一眼,見陛下與太子殿下都已起了身,衣衫也穿的差不多了,這才走近了,熄去了香爐內的檀香,又取準備了洗漱之物,待兩人都打理好了,她們收拾了東西,剛站定身,卻見她們的主子垂首望著腰間的玉帶,微微蹙起了眉。

“怎麼了?”祁詡天見他神情有些異樣,走上前去。

“無事,丟了樣東西罷了。”望著腰間那枚血色流轉的佩玉,一旁卻不見那抹翠綠的蹤影,祁溟月揚起了脣對著祁詡天說道:“正是父皇眼中多餘之物。”

紅袖仔細打量了一眼,在旁低呼了一聲,“殿下,您的太子佩玉!”

瑩然露出了慎重之色,太子佩玉對殿下而言或許並不如何重要,在大臣們眼中,卻是代表太子身份之物,是斷斷不能丟失了的。

“丟了便丟了吧,原本就是礙眼,溟兒身上只需有父皇的佩玉便可,”祁詡天替他整了整衣衣襟,並不避諱一旁的紅袖和瑩然,在祁溟月脣邊輕啄了一下,“隨父皇去早朝。”

祁溟月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今日不去了,佩玉丟失並非大事,卻也不是無故,系在腰上的物件絕不會這麼輕易便丟了。”略微思索,他已猜到了佩玉可能的去處。

“父皇可先行去早朝去,溟月需去處理一些事。”半斂著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神色,一抬首,便見到祁詡天朝他望來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了然,讓他不禁輕笑一聲,“父皇既已猜到了,便不用多說了,溟月自會解決。”

伸手取過桌上擺著的點心,放到祁詡天脣邊,祁溟月側首對瑩然和紅袖吩咐道:“去傳膳吧,不久便是早朝,要他們快些。”

見陛下咬住了殿下送到口邊的點心,一臉的笑意,手已攬到了殿下的腰間,紅袖和瑩然連忙低下頭轉身去了,陛下和殿下不避諱,她們也看多了許多不該看的,但只要兩位主子稍有親昵之舉,她們在一邊見了,每每仍是臉紅一陣。

將近不惑之年卻依舊俊美無比的陛下,還有近年來已愈發出眾不凡的殿下,若非是在皇宮之內,若非有著一身威儀和使人凜然的氣魄,只怕早已引得無數男女為他們神魂顛倒,幸而是身在皇宮沒有太多人見著,也沒有人敢隨意親近,不然敢隨意招惹這兩位的,其結果定然凄慘得很。

只看兩位主子的相處,便可知這兩人之間是絕不會容得他人插足的,只盼夜莫要有人鬧出什麼事礙著他們才好。這麼想著,紅袖和瑩然不用抬頭也知此時不便久留,垂首合上了門,去命人準備早膳。

房內,祁詡天正一手擱在祁溟月腰間,一手也取過一塊點心,卻不是遞到他的嘴邊,而是咬在了自己的脣間,挑起了眉,朝他看去。

“比起點心,溟月倒是更喜歡父皇的脣。”祁溟月張口將那雙薄脣間的點心給咬進嘴裡,才咽下,便見祁詡天含笑望來的雙眸中露出了邪邪的淺笑,熟悉的氣息襲到面上,脣上被慢慢舔過。

祁詡天環抱著他,舔去了他脣上殘留的碎屑,並未如何深入,只是極為緩慢的在他脣上一點一點的舔舐著,“溟兒喜歡,父皇豈能吝嗇,這便送上。”隨著逐漸輕緩下的語聲,他的脣觸上了祁溟月的,如同在品嘗著何種美味一般,輕輕的貼合,輾轉的輕觸,並不激烈,但那淺淺的碰觸卻是曖昧到了極致,如羽毛輕拂,造成了一片撩人心神的微癢。

父皇分明是有意如此,倒將他當成了點心了祁溟月索性啟了脣,舌尖往那雙薄脣上掠去,“父皇嘗完了便該輪到溟月了。”常聽說薄脣之人多是無情之輩,父皇正是此列,只是他卻對眼前的薄脣甚為滿意,尤其是揚起了些弧度,露出或是殘忍或是冷酷的笑意之時,很是讓人心動。

在完美的脣形上輕輕舔吻著,直到聽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祁溟月才滿意的退開了身,“用完了點心,還是用些早膳,一會兒父皇早朝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散的。”安煬新君到了蒼赫,瞞不住太久,既然他們已不掩藏行蹤,早晚都會讓大臣們知曉,不如讓他們早做準備,免得到時亂哄哄的鬧成一團。

紅袖和瑩然將早膳端了進來,正聽見祁溟月的話,朝桌上望了一眼,見點心並未見少,和未動也是差不多,紅袖便有些疑惑,“陛下和殿下用過點心了?可是不合口味,那下回女婢再少擱點糖。”

今日開始學做點心,是因宮裡的御廚所做都偏甜膩,也是為了防止下藥之事,陛下與殿下出了炫天殿便不會食用他處的東西,她與瑩然學著做了,替兩位主子備下了才好放心。

祁溟月聞言,朝祁詡天瞧了一眼,露出幾分笑意,“辛苦了紅袖和瑩然,味道剛好,不必再費心了。”雖只嘗得一塊,又是那般的吃法,但點心的滋味確實不錯,只是比起父皇的味道來仍是差了不少便是了。

見到祁溟月別有深意的眼神,祁詡天挑起了眉,慢悠悠的開了口,“那滋味何止是剛好,父皇可是百嘗不厭。”手指在脣上婆娑了幾下,他斜斜的往祁溟月瞥去一眼,眼中全是曖昧的神情。

聽見兩人對話,又見了陛下如此的動作和眼神,紅袖和瑩然哪裡還會不知兩人話外所言,忍著笑,紅著臉,將早膳一一擺在了桌上,退到一旁。

祁詡天和祁溟月坐在身來,開始用早膳,眼看著早朝時間差不多了,兩人用完膳,祁詡天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首來,“溟兒可要記得,父皇不會放過對你起念之人,不論他是什麼身份。”

“溟月自會處理。”知曉他所言為何,祁溟月注視著玄色的身影轉身離去。

他知曉,若真是那般,哪怕是個孩子,哪怕是親皇兒,父皇也絕不會心軟半分,那男人本就是無情至極之人,對此他並不意外,也不反感,只因他也不是多情心軟之輩,屬於自己的人被他人覬覦,心中總是不快的,若是當年尹千逸未在父皇手下失血而死,便會是被他所殺吧。

收回了眼,祁溟月望著腰間垂下的那枚獸形血玉,想起本應在旁的翠色,抬首對一旁候著的紅袖和瑩然說道:“我出去片刻,不必跟著了。”

“陛下若是早朝回來問起,女婢們該怎麼回?”

“父皇不會問。”父皇已知他會去何處,自然不會問,只是待他回來,若結果不是自己所想,父皇定不會有絲毫猶豫……

踏出了炫天殿,祁溟月往某處院落行去,不必等候通稟,走了進去,眼前便見到少年舞劍的身影,汗水淋漓卻仍未有絲毫松懈之色,目光注視著手中的長劍,很是專注的模樣。

舉他步站在一旁,不曾開口,才站定了身,便聽見了一聲含著無限驚喜的喊聲:“二皇兄!”

“七皇弟。”看他滿臉欣喜的收起了劍朝自己跑來,行禮叩首,祁溟月並不阻止,待他起了身,才垂首瞧著他,“可是你取了我所系的佩玉?”只有演練劍招之時他解下過腰間的玉帶,那枚玉佩正是系在其上,也是祁堯宇捧在手中遞回給他。

聽他這麼一問,祁堯宇剎那間退了滿臉的喜色,僵在了他身前,又紅又白的臉色,手中的劍也落在了地上。他未想到,二皇兄竟會這麼快便知是他所為,又是這般毫不猶豫直接的問法。[之+夢+手+打]

注視著他的眼神仍是平日那般溫柔的眸色,淡淡的神情也不見怒意,但他卻不由自主的移開了眼,不敢正視,“二皇兄……”張了張嘴,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或不是?”祁溟月仍垂首注視著他,以血緣而言,他確是與祁堯宇是手足至親,但除此以外,他與祁堯宇似乎也並無太多干係,他對自己的崇拜與儒慕之情緣自父皇不曾對其有過絲毫關切,此次的舉動不論是何理由,都屬不智,對他而言是麻煩,也讓原本對其毫不在意的父皇開始對其“在意”起來。

平緩的語聲舒緩,抬眼間仍是能看見那如月色柔和的眼神,祁堯宇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猶豫了許久,才終於微微的點了頭。

“是臣弟所為。”同那微不可覺的細小動作相比,他的話語聲雖輕,卻很是清晰,說完了這句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望著祁溟月,再度開口說道:“是臣弟偷拿了二皇兄的太子佩玉。”

“你知道那是何物,也該知曉 它的重要。”祁溟月仍是那麼瞧著 他,不驚不怒,難測的模樣,讓祁堯宇忽然想起了他們的父皇,眼前二皇兄脣邊的淺笑依舊,看來很是可親,他卻覺得那幾分淺笑將他與二皇兄隔得很遠,“臣弟知道。”

他開了口,而後便定定望著聽得他回答之後,便微微蹙起了眉的人,耳邊聽到一句隨意的問話,“為何要拿?”

祁溟月並不以為他這位七皇弟會對太子位有興趣,“為何要太子佩玉?可知這是大罪?”

祁堯宇默不作聲,祁溟月慢慢開口說道:“祖上有記載,太子佩玉是太子身份象徵,不可遺失,不可損傷,曾有皇子登太子之位,而後遺落了佩玉,君王大怒,群臣指其處事不慎,太子最終被廢。”

“臣弟沒想過要害皇兄!二皇兄是父皇最寵信的皇子,一定不會被廢的!父皇最多便是生氣罷了,絕對不會……”祁堯宇著急起來,他從來沒想過要害二皇兄,他只是想,若是二皇兄丟失了太子玉,如此嚴重的事……

“七皇弟只是為了讓父皇生氣?”祁溟月阻住了他未完的話,見祁堯宇眼中全是焦急之色,卻不自覺的避開了他的目光,不禁搖了搖頭,“七皇弟想要試探父皇,溟月丟失了太子佩玉,本是大不該,父皇理當不悅才是,你想試探父皇的反應,想知父皇會如何待我。”

祁堯宇為何要偷取太子佩玉,為何要試探,微微斂下眼眸,祁溟月嘆了口氣,“若是父皇大怒,你待如何?”

“父皇知道了?父皇可有對二皇兄生氣?”祁堯宇不知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父皇對二皇兄如此特別,雖說是二皇兄太過出色,可他又總覺得與父皇在一起的二皇兄與他所見的不同。

若是父皇為了丟失佩玉的事生氣,那麼,便是他害了二皇兄與父皇鬧得不快,本應愧疚難過的,可他不知為何卻有絲歡喜,“臣弟原本以為父皇不會太過不悅,即使二皇兄不能隨去早朝,也只是父皇還沒消氣吧。”此時正是早朝之時,二皇兄卻在他面前,想必正是為了這件事了。

“父皇未有不快,對溟月而言,太子佩玉也沒有絲毫作用,只是多餘之物罷了,七皇弟根本不必有此舉。”注視著祁堯宇,祁溟月眼中所含之意不知是 嘆息還是冷然,顯然他這位七皇弟已覺出了些許,果然生在帝皇家便是不同於尋常的少年,又或者是他太過於關注自己,才會被他看出了痕跡。

祁堯宇怔怔的望著身前之人,聽到了他的話,心裡忽然亂作了一團,父皇對二皇兄如此寵信重視,他應高興才是,可如此,二皇兄便仍是會時時隨在父皇身邊,何時才會注意到他。

此時二皇兄望著他的眼神,不是尋常所見的和煦之色,也不是對著父皇那般,掩在那眼眸下的是他從未見的,似乎未將任何事任何人放於心上的淺淡,忽然發覺,眼前的二皇兄與父皇是一樣的,同樣的高不可攀,不是他可親近的。

心裡頓覺慌張起來,“臣弟只是想二皇兄多來探望,只是想二皇兄不要只陪著父皇,才會拿了太子佩玉,二皇兄不要生氣可好?”

“溟月未曾生氣,只是七皇弟所為毫無必要,我與父皇之間如何,你不需知曉,更不必試探。”如此試探之法,早晚惹怒父皇,宮裡便又要少了一名皇子,看在他也是父皇血脈的份上,他並不希望此事發生。

不需知曉?“我知曉父皇喜歡二皇兄。可我也喜歡二皇兄啊!為什麼二皇兄卻只陪著父皇?”祁堯宇終於將心裡的話問出了口,他的所為也只是為了引起皇兄的注意罷了,每回見了二皇兄與父皇之間的相處,都讓他覺得如同外人一般,分明有著相同的血脈,為什麼卻如此不一樣。

不再以臣弟自稱,面對祁堯宇有些激動的話語,祁溟月輕笑一聲,“溟月也從來都是喜歡你們這些皇弟皇妹的。”

“可是這種喜歡和對父皇的喜好不一樣是不是?”祁堯宇抬起了頭,定定的望著祁溟月,若是一樣,為什麼二皇兄對著他們從未有過對著父皇那般的表情。

“七皇弟說喜歡我,又是何種的喜歡?”祁溟月揚著眉露出了幾分興味的笑意,未曾回答前面的問哈。

祁堯宇垂首不語,許久才遲疑的答道:“臣弟不知是哪一種,總之是很喜歡的,自小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二皇兄。”

想起祁詡天曾言的話語,祁溟月望著祁堯宇,斂起了眼中的笑意,語聲淡淡,“不論是何種喜歡,七皇弟再勿做出些不該做的事來,溟月是你的皇兄,無人搶得走,此生也都不會變。”

祁堯宇對他應只是崇拜之情罷了,崇拜和儒慕和成了孩子似的對所喜之人的獨占欲,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以祁堯宇而今的年紀,還不至於會對他這兄長有其他想法才是,若是太過介意此事,反倒引得他生出其他的心思來,真到了那時,便是父皇容不得他的時候的了。

皇兄一直是他的皇兄,此生都不會變,祁堯宇聽著他的保證,幾分欣喜,幾分失落,未等他仔細分辨心中的感受,也還沒等他想明白那喜歡究竟有何分別,便聽祁溟月說道:“佩玉在何處,七皇弟快些取出來吧,免得鬧出大事來。”

知道此事已被父皇知曉,也知確實不是可隨意輕忽的物件,祁堯宇點了點頭,一邊往一旁的樹下走去,一邊說道:“不敢放在房裡,怕被下人收拾的時候看見了,這就還給二皇兄。”

他當時乘著無人,將那佩玉用帕子裹好了,埋在樹下,平日來往人多之處最是不易被人發現,用劍掘開了他埋放之處的泥土,素白的帕子已在眼前,他連忙撥開了土,小心的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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