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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報

炫天殿內,寢宮的一處房中,魄玉冰檀的香氣淡淡的飄散著,靠窗之處擱著一張軟榻,有人半臥在榻上,身邊還擺著不少疊起的紙張。

“父皇果真是找我有事相商?還是……”輕笑著,祁溟月走近了正靠在榻上翻閱著紙箋的玄衣人,“連那十二歲的孩子都不放心,怕他們會引得溟月將他們吃了不成?”

軟榻上,男人敞開的衣襟有些散亂,顯然正是沐浴之後,微濕的發仍滴著些水珠,垂著的眼眸在他進來之時才略略抬了,露出了明顯的笑意,“除了溟兒,世間哪有人可在十二歲之時便有那般引人之姿,讓父皇忍得辛苦。”一揚臂,祁詡天將身邊之人一把扯到了榻上,抱著壓到了身下。“溟兒許是未曾留意,你那幾位皇弟是如何瞧著你的,絕不是父皇多心。”尤其是那祁堯宇。

“才十二歲,又懂得些什麼,即便生在皇家,心思早熟一些,也不至於會對自己的兄長生出他念,父皇莫要以為世上的人都同溟月一樣。”透著水色的黑髮垂落在他眼前,讓他忍不住拈起了一縷放到脣邊,微涼的觸感讓祁溟月張開了脣,抿住了那抹水色,舔了舔脣,指尖又卷起了那縷發,觸著上頭仍未乾的發絲,蹙起了眉。

“父皇的發還未乾便躺下了?”如同往常一般,祁溟月運力將那半濕的發握在了掌中。

“父皇等著溟月由小七那兒回來,便忘了,何況平日裡可都是溟兒替父皇抹乾的。”帶著些抱怨的語氣,祁詡天垂首注視著正幫他幹發的祁溟月,“去了這許久,可是他們纏著不讓你回來?”小六同小七經常混在一處,小五歸了宮,請安之後也去了,溟兒要脫身想必不易。

“平日裡同他們見得不多,方才看來確是高興的模樣,他們自幼便不得父皇的注意,有了我這皇兄,許是當作替代了吧,父皇不理睬他們,他們只得尋我這皇兄來了。”

“溟兒明明知道,除了你,父皇對其餘皇子都沒興趣,未將他們當作棋子一般的戲耍,他們便該知足了,只要不生事端,我也不會去動他們,但若是同先前的小三一般,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父皇這回可不會再輕易繞過。”小三看重的是太子之位,眼下的,卻是衝著溟兒,若真是對溟兒起了年,他絕不會放過。

放下手中已乾爽的發,祁溟月觸著眼前坦露的胸膛,抬眼與祁詡天對視,“輕易繞過?父皇何時輕饒了,聽聞小三回了安煬之後並不好過,被蒼赫所棄的皇子,不明不白的身份,在安煬皇族之中,想要活命,只怕需得比在蒼赫更為努力才是。”

蒼赫有著父皇暗中掌握著,從未有過大亂,安煬卻是不然,那場皇位之爭使得多半的皇子命喪黃泉,從他得來的情報所知,祁漣朔未死,卻也吃了不少的苦。

“他想同溟兒爭太子位,本又是安煬的血脈,未取他性命已是輕饒了,既然他愛裝巧賣乖,便讓他去個更為適合之處,能否活下全憑他自身之能,”脣邊噙起了一絲冷冷的笑意,望著身下的祁溟月,祁詡天又緩下了神色,垂首輕觸著他的脣,低聲說道:“眼下不同,父皇可是覺得有人在打溟兒的主意,即便年歲尚小,也不可輕忽。”

“父皇是說小七?”祁溟月想起每回見著祁堯宇,他望著自己的神情總是分外的專注,含著些期盼的模樣,只要他望過去,便會驚喜的瞪大了眼,只是卻也不像有其他,“他只是未得父皇的關注,才對溟月有了些儒慕之思罷了。”

“若是如此倒也罷了,但若不是,父皇可不會任他在溟兒身邊待的長久。”由脣上一路往下,祁詡天在他頸邊輕咬著,半闔的眼中掠過一抹黯光,而今年歲還小,對溟兒也許只是儒慕之情,可長大之後會如何,卻是難以預料,只要是長久關注著溟兒,想必誰都會如自己一般被眼前之人給引動了心神。

“他們可都是父皇的子嗣,”祁溟月這麼說著,話中帶著提醒之意,也透著些嘲弄的戲謔,“父皇的命格之中有著誅盡血親之言,莫非真要為溟月殺了親子不成?”

而今他與父皇對那命格之言早已不再介意,當作玩笑也是無妨的,以他們二人的心性,自然不會對那預言之類太過看重,相信以自身之能,斷不會被什麼天意左右。

祁詡天對他這話卻是輕笑一聲,“若是果真有皇子對溟兒起念,父皇真會這麼做也是說不定的事,溟兒可會介意?”溟兒屬於他,他便不容旁人動念,即便是親子又如何,何況對他而言,那些皇子本就是可有可無。

“父皇該知道,溟月從不忌諱你殺人,但還未發生之事,又何必現在來說,所謂的誅盡血親,算來,我也是父皇的血脈,也屬會被父皇所殺一列。”有些玩笑似的,祁溟月這麼說道。

當年曾聽父皇說起過,曇無所預言的命格,殺父逆倫,誅盡血親之言,使得先皇將他逐出了皇宮,至今他仍記得。

脣邊揚起了不屑的弧度,祁詡天垂下的眼眸中只有輕蔑之色,“命格預言之類,豈能左右了人的本意,若非有人相信了那些,也只是空言罷了。”即使曇無窺得天意說了那般的預言,有些也確如他所說,但有一點,卻是絕不可能,撫著身下之人的發,祁詡天俯身與祁溟月對視,“父皇對溟兒疼愛都不及,豈會忍心傷害,別的皇子或有可能,但溟兒,父皇絕不會傷你半分。”

只是淡淡的說來,狹長的眼眸中平靜的一如深潭,深邃幽暗的眸色,蘊著毫不掩飾的柔情,眼前這對著旁人皆是無情冷酷的男人,唯獨對著他才會露出這般的溫柔,抬手撫上祁詡天的臉龐,祁溟月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溟月從未懷疑過父皇對我的心意。”

他們是 同類,對於喜歡的便會毫不猶豫的抓在手中,不會放開,也都相信對方絕不會令自己失望,一如相信自己本身。

環住了祁詡天,讓他更靠近了些,本就近在咫尺,此時便是緊緊相貼了,祁溟月抱住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微微揚起了脣,耳邊聽到熟悉的語聲響起,“父皇亦然。”

隨著落下的語聲,脣上已被一片溫軟所覆,祁溟月啟脣相就,相疊的兩人發絲交纏,在榻上暈成一片墨色,白色的身影環抱住身上之人,翻身將他覆在了身下,舔了舔脣,發出一聲輕笑,“父皇喚我回來,當真只是為了不想我久留於小七那處?”

“此事其一,還有其二。”祁詡天眼神示意著往旁掃了一眼,祁溟月見他眼中別有深意的淺笑,坐起身來。

從身畔取過幾張散落在榻上的紙箋,他輕瞥了一眼,又隨手放在了一邊,“安煬而今究竟是何人做主,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略帶著些詫異,他沒料到安煬那位登基才兩年的新帝竟會如此行事。

一張張的紙箋俱是曜夜所傳來的情報,他方才所取之中最上那一張,所書的正是關於安煬,上面所稟的不是安煬皇室之爭,而是安煬新帝的行蹤。

“只帶著幾名隨從,便由安煬到了蒼赫,這安煬新君看來倒是有幾分膽識吶。”口中說著讚揚的話語,微微闔起的眼眸中有著幾分期待似的興味,祁詡天仍是倚在榻上,勾起的薄脣邊,依稀可見一絲冷冽的笑意一閃而過。

如同有趣的獵物落到身旁,那抹透著些殘忍意味的淺笑落到祁溟月眼中,忍不住傾身在他脣邊輕吻了一下,脣上也揚起了弧度,“安煬未穩,新皇便暗中到了蒼赫,與其說是有膽識,不如說是任性妄為,比之父皇的行事難測,安煬的那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溟兒是在誇讚父皇,還是取笑父皇,”祁詡天將他坐起的身子又拉到了懷中,祁溟月靠在他身旁,發出了幾聲輕笑,“哪裡敢取笑父皇,只是覺得有趣罷了,安煬新帝登基,才坐穩了皇位便暗中到了蒼赫,看他途徑幾處,似乎是往曄耀城而來,又不避行藏,看似要直接與你面見的模樣,可不是有趣的很。”

“等了這麼些年,安煬終於要耐不住了。”似是嘆息,那含笑的語聲卻是明顯的期待,祁詡天側首望著躺在身旁的祁溟月,“溟兒可要雲昊山莊那處做好準備才是。”

“炎?確是可用之人,武林盟主之位也坐的安穩,甚得人心,雲昊山莊可平衡江湖之勢,安煬若有異動,先可保江湖不亂,父皇無需擔心,我會吩咐下去。”

近年來,江湖中也非時時安穩,阮敖因阮天琪之事四處求醫,已無心江湖之事,身為盟主卻未盡其責,已有不少人不服他的處事,眼見獨子時隔不久便要經受一次疼痛折磨,阮敖心中定也是不平,不敢反駁,得令之時卻時有惰怠,次數久了,引得父皇不快,便乾脆命人鬧出了一場江湖爭鋒,盟主之位最終落於炎?身上。

阮天琪當年所為讓父皇給了他一掌,恐怕終身都需經受折磨,而後如何他未去關心,阮家父子此後如何也無人在意,眼下江湖中人只知雲昊山莊,只知新任盟主雲炎?,炎?也不負所望,為他將江湖局勢控制得宜,琰青仍職情報之責,炎?則在他令下訓練了不少身負絕藝的江湖高手,以備所需。

當時安煬所遣的灰衣人始終讓他甚為在意,雖在剿殺之後未再現身於蒼赫,但那些悍不畏死又毫無生氣的灰衣人已讓他生出了戒心,無爻由安煬而來,經歷過何種嚴酷之事讓他成了如今的模樣,他不得而知,但僅是無爻的身手,便可知他們的“師父”是如何的厲害。

這些年來,安煬內亂,蒼赫卻也不是表面看來的分毫未動,斂下透著幾分期待的笑眼,祁溟月將手邊那幾張紙箋又取來看了幾眼,抽出了其中的一張,“百里忘塵又來問無爻之事了,看來確是執著的很。”

無爻自見過百里忘塵之後,看似未變,他卻能由他身上覺出些微妙的感覺,有意無意的,將百里忘塵傳來的信箋擱在目光可及之處,不知他出去之時無爻是否看過,但時日久了,卻分明能覺出無爻的不同,表面仍是那般虛無如同幽魂之狀,但偶爾會出神,情緒的起伏也越發明顯,每一分的改變,都讓他多了些生氣,看在 眼中,也足夠讓人明了,百里忘塵對無爻而言,不管是舊恨還是情怨,都是特別的存在。

聽他說起百里忘塵和無爻,祁詡天接過祁溟月手中的紙箋,淡淡掃了一眼,“安煬內亂已定,定會有所行動,差不多也是時候了,”把玩著手中的紙張,看它在掌中化為白色的碎末,鷹眸之中露出了隱隱的笑意,“這一回定是有趣非常,溟兒可做好了準備?”

“溟月早已等的無聊了。”伸手捻起些許紙末,他一揚袖,瞧著掌間飄落的白色,飛灰一般的落於地上,祁溟月深沉如水的眼眸中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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