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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授首

亭內,連朔捂住了胸前的血洞,如厲鬼般的臉上早已不見一絲人色,只余青白。垂落在手的劍鋒之下,滴滴殷紅濺落,望著眼前受傷之人,帶著些疑惑,“為什麼……”

背後,尺長的血口不斷冒出猩紅,連慕希卻只是皺緊了眉,關切的望著祁溟月,“太子……沒事吧?”輕弱的語聲透著緊張,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擔心而微微的輕顫。

祁溟月搖了搖頭,“沒事。”他沒料到,連慕希竟會替他擋了連朔的劍招,原本憑連朔的身手,在他的劍鋒還未沾身之前,旎狐便會將連朔的胸前洞穿,自己根本連移步都是不必的。

沒想動連慕希卻會如此緊張,見他不躲,便以身相擋,這麼一來,阻住了連朔的劍勢,卻也讓旎狐只差一點,便可取了連朔的性命。

“沒事……就好……”像是松了一口氣,連慕希抱住祁溟月的手,松了一松,整個身子霎時軟倒在了祁溟月的懷裡。

一身紅色衣袍背後被鮮血浸透,逐漸成了暗紅之色,深深淺淺的斑駁,淋漓的血色由連慕希身上沾染到了月白的衣袂之上,懷抱著連慕希,祁溟月神色淡淡,垂落的眼眸辨不清藏著何種思緒,但在周遭的眾人眼裡,眼前相擁的一雙身影,卻無由的令人覺得很是和村。

祁詡天望著亭內這的一幕,周身的冰冷與陰寒愈加濃重,溟兒遭襲已讓他擔心,儘管相信他的身手,但不親眼見到他平安便無法放心,不料趕至御花園,所見的,卻是如此的景象。

如同讓人墜入冰潭一般的寒意,仿佛烈火燃燒一般的暴戾,壓抑著卻愈發深沉,使人膽顫,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所有跪地之人都感受到了君王此時的震怒。

胸前的血洞仍舊有鮮血滲出,連朔捂著那傷口,似乎已痛得麻木,也似同樣被君王駭人的威儀所懾,仍是站在原處,垂首望著胸前的傷口,面無人色的臉上竟忽然現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師父說的不錯,想要我死,不是那麼簡單。”自語似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望著胸前逐漸停止了流血的傷口,連朔抬頭,“我連朔會要你知道,當年之舉是如何的錯誤,父皇。”

到了蒼赫之後頭一回這麼稱呼,連朔口中的那句“父皇”卻是充滿了怨毒與嘲諷,祁詡天 始終注視著祁溟月,這時才略略移開了眼,“朕也會讓你知道,想死,其實簡單的很。”

鷹一般的眼眸犀利如劍,淡淡掃去,那如同實質般冰寒的目光讓連朔忽生警覺,青灰色的身形驟然往亭外縱去。

“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似在嘲笑他的無用之舉,抿緊的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絲弧度,殘忍的笑意掛在了嘴邊,祁詡天緩緩抬手,那已躍出了亭外的青灰人影頓時止住了前進之勢。

如同被無形的繩索捆綁,連朔連連後退,被他掙扎之時胡亂揮出的掌風掃過,園內草木不住傾倒搖曳,紛亂之間,卻仍是未阻住他再度往廳內而去之勢,祁溟月在旁放開了懷裡的連慕希,將他交給了侍衛。旎狐在手,望著連朔,他已決定,今日不會再讓他輕易逸去。

狹長的眼眸低垂,半開半闔之間,眸色冰冷,並未消減半點,祁詡天抬起的手掌漸收,望著已在眼前的連朔,嘴角的那絲弧度愈加明顯,卻是更為犀利冷酷,逐漸收攏的五指捏在了他的喉間。風×箏×轉×轉×手×打

周遭,跪地的侍衛宮人,以及趕來的不少大臣,心驚的望著這一幕,連朔半人半鬼的模樣使人膽寒,但那玄色的身影所散髮的陰冷卻像要噬人一般,無人不被那帶著帝王威儀與森寒恐怖之氣的威勢所懾,後頭趕來的此時也忍不住一時腿軟,跪在了地上。

逐漸收緊的手指陷入了連朔的頸部,那青白的面色上終於顯出了一絲暗紅,剩下的一隻眼逐漸突出,喉間發出了古怪的聲響,連朔掙扎著,卻徒勞無用,耳邊只聽見深沉的話音想起。

“像要傷溟兒,是你自尋死路,可別怪朕無情,朕的三皇兒啊……”似乎在回應他先前那聲“父皇”,祁詡天這麼說著,語聲中只有嘲弄和冷酷,帶著些遺憾的話音,在所有人耳中,卻只覺出了明明白白的殺意。

再度心頭一跳,眾人心中恍然記起,不錯,連朔雖然已是安煬之人,但也有蒼赫的血統,是陛下的親子,不斷為禍為亂,讓人幾乎忘了,他原本還是陛下曾寵過的皇子,可嘆而今,竟似入魔了一般,竟意圖擾亂蒼赫社稷,加害太子。

只是陛下……竟也不曾手軟,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莫非真是要親手將連朔殺了?

緊緊注視著亭內,答案似乎已在眼前,只見身著玄色衣袍的君王,說著這句話,修長的手捏在了連朔的喉間,不止未有放鬆,更是倏然的愈加收緊,如同在享受著某種遊戲一般,望著連朔的眼中只有殘忍的笑意,笑中仍舊含怒,眾人不禁對連朔有些同情起來,誰叫他 不去招惹別人,偏偏是衝著太子,落到今日這地步,也只能說是他自找的了。

陛下性情難測,無情冷酷,不是第一次知道,但這一回,卻讓所有人再度有了體會,幸而太子無事,不然陛下會是如何,還真是讓人不敢去想,這麼慶幸著,眾人望了一眼一旁的祁溟月,卻見他舉起了手中的利器,對那玄色身影喊了一句,“父皇。”

旎狐揚起,由飄然彎曲的模樣驟然緊繃,劃過了空中,發出一聲撕裂般的爭鳴,望著祁溟月眼中的神色,祁詡天放開了掌下的連朔,眾人才覺得意外,卻見連朔被鬆開的身形竟似自覺的一般,投向了那抹耀眼的光華。

陽光般閃耀的華彩,點綴出一股暗紅,利器撕開肉帛的聲響在悄無聲息的御花園內異常的清晰,待習慣了眼前那一瞬的利芒,眾人所見的,是連朔貫穿於利器之上的身影。

同衣袍一樣青灰的臉色此時已呈煞白,汨汨的鮮血由他被貫穿的傷口涌出,順著那閃耀七彩光芒的利器之上滑落,連朔動作僵硬的慢慢往胸前看去,望著胸前露出的那一截利芒,喉間發出了古怪的聲響,竟掙扎著往前邁了一步。

祁溟月未動,旎狐在手中仍舊繃的筆直,望著旎狐緩緩由連朔身上脫離開來,奇怪的是,地上的鮮血卻並未見多,由連朔身上淌下的血色竟是一點點減少。

他刺穿的分明時心口要害,無人能在這般的傷勢之下仍舊存活,多半都會立刻死去,連朔卻仍在掙扎前行,祁溟月眼神一凜,注視著連朔明顯已失去神智,卻仍一步步往前的身影,眼眸中全是深沉之色。

眾人驚呼,祁詡天卻發出一聲冷笑,朝著連朔往園內而去的背影揮出了一掌,只聽風中霎時響起了破空之聲,如有利刃飛過一般,隨著刺耳的聲響,花草搖曳顫動,被摧斷了枝葉的洛彤花驟然拋灑出大片嫣紅,在片片飛舞的花瓣之間,一顆首級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猩紅的弧度。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御花園,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眼前,仍可見到那失去了頭的身影,揮舞著手,繼續往前撲去。洛彤花叢之中,滿天落下的殘花嫣紅欲滴,隨風而起的,卻是彌漫開的血色猩鏽。

花瓣如血紛紛揚揚的灑下,青灰的衣袍似乎也染上了洛彤之色,連朔終於漸漸止住了動作,站立不動的背影印在所有人眼中,眼底不禁都染上了些恐懼。

“朕說過,想死,簡單的很。”祁詡天望著連朔詭異的死狀,脣邊輕蔑與冷酷的弧度未減,淡淡的一揮手,掌風輕掃,花叢間連朔驟然倒下,跌落在了滿地的殘花之間。

再也未望那具屍體一眼,祁詡天側首朝祁溟月望去,望著染上了血色的月白身影逐漸走進,忍不住眉間緊蹙,不等祁溟月吩咐將連慕希抬回療傷,已攬著他往炫天殿行去。

御花園中,所有人望著再也不動分毫的連朔,終於放了心,他如何會變成這樣,不得而知,但如此詭異的死狀卻不禁叫人心生恐懼,幸而陛下與太子殿下未對他手軟,不然,還不知往後會鬧出多少事來。

到了眼下,還有人跪在地上起不了身,先前所見,本也為連朔身上那點蒼赫的血脈而覺得可惜,可現如今,再也無人同情。

陛下手軟狠辣是必然,也怨不得太子不顧念手足之情,那連朔,已不是常人,簡直如同妖異,從安煬再度歸來,便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不知其中有何古怪。

安煬實在是不能讓人大意,這麼想著,又瞧著被人抬下去的紅袍之人,先前對安煬王維護太子之舉而生出的些許好感便全數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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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隨著祁詡天回了炫天殿,祁溟月見紅袖瑩然在外迎接,也是一臉擔心的模樣,露出了幾分笑意,搖了搖頭,“吩咐下去,備水。”

紅袖和瑩然見他身上的血色,連忙會意退了下去,準備沐浴所用。

到了房裡,祁詡天轉身望著祁溟月,抿緊的薄脣仍舊含著些厲色,“脫了。”含著冰冷的兩個字,冷淡至極,祁溟月卻不以為意,仍舊含著笑,先解下了腰間玉帶河旎狐,隨即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衣襟上的盤龍扣。

衣襟敞開,由身上緩緩滑落在地,裸露在外的白皙之上,形狀完美的肌理顯出了充滿力量的美感,頸邊處處的吻印與殷紅,還有胸前微微腫脹的兩點突起,全是不久前情事殘留的痕跡。

祁溟月站在他身前,見祁詡天眸色深沉,輕笑著,抬手指了指腰間,“下面的也要脫嗎?父皇?”

摟著他半裸的身軀,祁詡天觸著掌下的柔韌,在先前留下的吻印上又落下了一個深吻,語聲仍是深沉,“父皇還在生氣,溟兒卻無事一般,還要同我玩笑?”撫著他身上點點的痕跡,祁詡天猛然把祁溟月緊緊擁在了懷裡,吻上了他的脣,如掠奪般激烈的深吻,幾乎讓祁溟月無力招架。

待祁詡天終於將他放開,祁溟月深深吸了幾口氣,“父皇為何動氣?若是為了連慕希……”勾了勾脣,祁溟月將手環在了祁詡天的腰間,“即便他為我而死,溟月也不會如何。”他從來都是自私之人,或者可說,他的無情比起父皇,也並不見得好上多少。

“溟兒是如何的人,父皇知道,”他的溟兒若是這麼容易心軟,便不是他所瞧上的溟兒了,撫著懷裡的祁溟月,祁詡天嘆了口氣,“父皇氣的,是你危險之時,我未在你身邊,卻讓那連慕希替你抵擋了,還觸到了你的身子,你抱著他之時,父皇想怎麼做,溟兒也該知道。”若是再那御花園裡再多留一會兒,興許他真忍不住將連慕希一同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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