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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設計

連朔環顧眾人的神色,頗有幾分得意的垂下了眼眸,沁羽的身份他也有些意外,但這個意外對他的行事卻是大有好處的,看來今日,是連老天都在幫他了……

“落在了床上?”抬起眼往座上之人望去,連朔對著那抹白色身影意有所指的輕笑了幾聲,“方才我還說呢,興許是落在美人榻上了,這會兒看來,果真是被我料中了啊,太子殿下不願明說,先前是連朔問的多餘了,向太子殿下賠罪。”

恭敬無比的衝著祁溟月躬身行禮,此時他的這一禮,倒更像是曖昧的取笑,只有上揚的嘴角在無人可見的角度露出了幾絲快意和得色。

聽連朔這麼說,大臣們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又沉了一沉,本就不贊成太子與蓮彤聯姻,這蓮彤使臣久居於韶華殿也讓眾人有些擔心,眼下若真不幸被連朔言中,太子當真與沁羽有了些什麼,便不是可隨意略過當做不曾發生的。

沁羽假若只是普通皇族倒也罷了,可偏偏是長老的身份,一旦與太子有了些說不清的關係,以他的身份,蒼赫豈不是要迎蓮彤長老為太子妃?!

“為何都這麼看著我,沁羽可是說錯些什麼了?”沁羽站在殿中,還未坐下,見所有人都注目而視,像是有些疑惑,“這佩玉可是十分重要的物件?”

連朔指著沁羽腰間的佩玉搖了搖頭,“這可是蒼赫太子的佩玉,是件了不得的東西,不是誰都可佩帶的。”說到太子佩玉之時,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祁溟月瞧了過去。

任他再如何掩飾,祁溟月也不會忽略連朔眼底的神色,輕笑著,他蹙起的眉宇漸漸松了開,也不否認,緩緩頷首,“不錯,那是太子佩玉,正是溟月丟失的那一枚。”說著這句話,他的目光投到了沁羽的身上,帶著些淡漠之色的眉眼微微上揚,除卻顯露在眾人眼前的疑惑,此刻朝他望來的眼中,分明還透著些古怪的笑意。

雖說這佩玉正是太子的,眾人也都知道,但聽了太子親口承認,仍是讓群臣一陣嘩然。

“莫非真是太子落在沁羽那裡的?”“太子殿下和沁羽……”“噓,太子可還沒承認這回事呢,誰知道是不是沁羽給偷去的?”“那是系在腰上的物件,除非給解下了,何人能輕易取走……”

大臣們的各種猜疑雖然說的並不大聲,但低低的議論仍是讓座上身著玄衣之人發出了一聲冷哼,在一片嘈雜的赤熙殿內,只那輕輕的一聲,所有人都被忽然而至的壓迫感給懾的說不出話來,君心難測,他們早就習慣了隨時注意著陛下的反應,方才那聲冷哼雖輕,卻似乎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又傳到了心裡頭似的,如雷霆般的讓人心驚。

原本在議論此事的都倏然一震,不敢開口再言,霎那間,赤熙殿內竟是靜的落針可聞,群臣不語,但一雙雙眼都偷偷往上瞧去,座上的君王並未露出不悅的神色,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了幾分,噙著些難辨的笑意,那君臨天下般無人可敵的威儀仍讓人有些駭然,略微傾斜了幾分,往椅後傾倒的身影看來卻是隨意悠閑的很,“既然有人得了溟兒丟失的佩玉,看來朕也得問問了,那枚佩玉是如何來的,落在床上,又是何種的落法?莫非是有人自愛解衣之時落下的?那人,又是誰?”

靠在椅上,祁詡天隨手拂了拂祁溟月身後的發絲,目光漫不經心的往沁羽身上掠去,含著些好奇的語聲輕柔至極,在靜默的赤熙殿內悠然響起,但被那眼神注視的沁羽卻在剎那間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警覺。

連朔找上他,這是一個能完成任務的好機會,順其自然的,他自然不須太過考慮便答應了下來,但是眼下……

連朔見沁羽一時沒有回答,有些焦急起來,雖然畏懼那座上的男人,但此時若不說些什麼,先前所為豈不是白費一場,定了定心神,臉上掛著笑,似乎很是明白其中內情,他在一旁說道,“我看是太子為表示心意,有意落下的吧,能以蒼赫的太子佩玉相贈,等同於將蒼赫託付於心上之人,嘖嘖,如此深情,實在叫連朔佩服萬分。”

太子佩玉是蒼赫太子身份之徵,帶著這枚玉的只能是蒼赫將來的君主,別說是落在他國之手,即便是落在別的皇子手中,那也是大大的忌諱,若是別的皇子拿了,便是有意圖謀儲君之位,而交予他國之人,便等同於將蒼赫的未來相托。

太子會將如此重要之物交予了蓮彤的沁羽?群臣不敢亂言,但心裡都有了些疑惑和慎重。

眼見大臣們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連朔望著祁溟月,眼中閃過了一絲快意,不是所有好事都可讓他一人占去的,模樣生的好如何,得到父皇寵信又如何,即便大臣們對他的能力如何稱頌,一旦失了信任,看他還怎麼坐穩這太子之位!

祁溟月聽了他的一席話,卻對眼下這情景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將佩玉相贈等同於將蒼赫託付於心上之人,這話倒是說中了,抬眼往一側看去,又撫了撫腰間垂掛而下的血玉,父皇可不是早早的便將蒼赫相托於他了,“今日這齣戲,父皇瞧的可還滿意?”

聽到一旁含笑的耳語,祁詡天也略略側首,“溟兒昨日招了無爻出來,不是只為了讓他看百里忘塵的信箋吧,這齣戲何時結束,父皇可等著溟兒呢。”桌案之下,手指與撫著血玉的指尖相觸,祁詡天半闔的眼中有笑意閃現。

“太子殿下可是承認了?”連朔見兩人又耳語起來,但面上卻無一絲的擔心,竟像是在說笑一般,讓他既是不解又是不甘。

為何到了此時,那祁溟月竟還未顯出擔心的模樣,還有他的“父皇”,太子玉他國長老有所牽扯,為何他仍是這般若無其事,當初將他這親子扔到安煬的也是他,分明最是冷酷無情,對親生子嗣都不曾有半點手軟的男人,為何對祁溟月卻如此不同!?

察覺到連朔的眼神,祁溟月終於轉過頭來,“溟月需承認何事?既然沁羽說是有人落在了他的床上,便不如問問,那人是否便是溟月。”含笑這麼說著,祁溟月挑眉往沁羽望去,時候未到,要散場似乎還得等上一會兒,沁羽會如何回答,還真是讓他很是好奇。

沁羽凝神望去,對祁溟月這句話也有些意外。沉吟著,一時之間竟是未敢輕易回答。

祁溟月見他不答,也不催促,若是沁羽是個蠢笨之人,便不會成為蓮彤的長老,依照他在蒼赫的行事為人來看,連朔想要利用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殿內氣氛一時又古怪了起來,無人言語,眼見太子佩玉惹出了那麼大的禍事,祁堯宇早已是如坐針氈,要不是他擅自拿走了二皇兄的佩玉,如何會有而今的麻煩,不知道佩玉是怎麼落到沁羽手上的,但他知道,剛才的那些全是陷害!

有人想要逼著二皇兄與蓮彤聯姻,有人想要大臣們再不信任二皇兄,要不是他自以為是,今天這些全不會發生,都是他的錯,又是氣憤又是懊悔的,祁堯宇打算站起身來說明原委,可想了一下,皇子偷取太子佩玉,便意味著他將受到責罰,可能還會被逐出宮去,那豈不是便再也見不到二皇兄了……

掙扎許久,祁堯宇終於做了決定,可就在這時,一句意想不到的女聲卻忽然在赤熙殿內響了起來。

“那個人是我。”嬌柔的話音由殿後傳了過來,隨著那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語,只見凝露公主緩緩由後行出。

“偷了佩玉的人是我,將它給了別人的也是我,”走到沁羽身前,凝露晶亮的眼中全是威脅於瞪視的警告,“都是凝露做的,是凝露把二皇兄的佩玉給了他。”

拽住了沁羽一側的衣袖,凝露站在身旁,抬頭望座上的兩人望去,“父皇,二皇兄,是凝露無知,乘著二皇兄教七皇弟練劍之時,從他解下的玉帶上偷拿了佩玉,又給了他。”拽住沁羽衣袖的手指狠狠捏下,凝露側首遞去了一個眼神。

望著沁羽,凝露除了滿腔的憤怒不滿,更多的卻是堅決。為了看二皇兄,她早早的躲在了殿後,不曾想角度不好,未見著二皇兄,卻讓她見了這麼一出麻煩,這沁羽擺明著是想賴上二皇兄,還有那個連朔,兩人簡直是狼狽為奸!

二皇兄早有心愛之人,不論那人是誰,都不會是這個沁羽,若讓人得逞,二皇兄會如何,她只是想想都要著急,她的二皇兄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能配得上他的,也定要是舉世無雙才行,怎能被這樣的小人給設計了去!

赤熙殿內,因凝露公主突然的出現,所有人都怔住了,她的這番話,顯然便是在坦言她與蓮彤的沁羽有著不明不白的關係,女子的清白,公主的尊嚴,都不是可以輕忽的,能當眾說出來,莫非真是屬實?

“你可知此事不是輕易可以認的?”祁溟月也意外於凝露的突然出現,對於他這位皇妹,他今日終於見識了他人所言的任性妄為是如何的一回事,“你若是當真喜歡他,今日又說了這些話,便需嫁於沁羽為妻,還有偷取佩玉之事,也是罪過,你可知道?”

祁詡天卻發出了幾聲低沉的輕笑,“溟兒不必問了,既然如此,朕不罰她擅取太子佩玉之事便是了,公主要出嫁,那可是喜事。”沒想到這凝露會這麼幫著溟兒,既然她願意,他自然也不會介意宮裡少了一位公主,她對溟兒之情……偶爾也會讓他看著有些礙眼。

祁溟月望著祁詡天眼中掠過的幽暗之色,再瞧了眼凝露無比堅決的模樣,有些無奈,凝露的出現太過意外,打亂了他的計劃,她以自己的名節交換,本不是必要之舉,興許也毫無作用,但對她的這份心意,卻讓他對這位皇妹對了絲關切。

“原來是凝露公主,你可別胡言吶,一個女兒家,去拿太子佩玉做什麼?”眼見照著原本的計劃到了此刻,只差一步之時卻冒出了個凝露來,連朔對沁羽使了眼色,又對著凝露這般問道。

凝露眨了眨眼,“我一個女兒家,怎麼會知道那許多,雖然知道二皇兄有太子佩玉,可我也未見過呀,只是見它不錯,便拿了,送了人。”

若是皇子取了,便是謀奪太子之位,但她一位公主,取去也無大用,女孩兒家喜歡精巧的物件,假若真是這般,倒也不太奇怪。大臣們看著事態發展,感覺真相已越來越明顯了。

原本並不太嚴重的一件事,竟讓連朔有意說的幾句話搞成了現在這般,搖了搖頭,眾人此時已覺出了,這連朔與當年相比,像是並無長進,仍是這般用心險惡。群臣一個個朝他打量著,連帶對那柔弱無用的安煬王也鄙視起來。

連朔自然不會沒有感覺,咬了咬牙,只差一步,眼看就要功虧一簣,叫他如何能甘心,不斷朝著沁羽遞眼色,這時唯一能輓救這局面的,只有那個蓮彤來的沁羽了,知道他先前所為,顯然也是有所圖謀而來,眼前這好機會,相信他不會錯過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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