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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報

微風輕拂,風中,男子束起的長髮飄揚了開去,絲絲縷縷的同草木之香一同飄揚在了空中,寬鬆的衣袍在陽光下泛著五彩的色澤,仍是赤足的,紅鈴微微顫動著發出輕響,合著眼,不知想著何事,悠然的哼唱聲時起時歇,落在來人的耳中,卻像是帶著些遺憾似的落寞。

“沁羽也有寂寞之時?溟月本以為,可歌可舞,悠然隨心,世上再無可讓沁羽掛心之事。”站定了身,祁溟月望著正倚靠在樹幹上的男子,想起了凝露。

停了口,微微側首,沁羽搖頭輕笑,“世上哪裡有真正的隨心,沁羽只不過隨遇而安罷了,太子今日來尋我,想必是為了公主之事。”

“溟月只得這一個皇妹。”祁溟月微微蹙起了眉,雖然對於凝露,以往他並不如何重視。

十五便可婚嫁,凝露至今留在宮中,除了是身為公主,不如皇子來的被人重視以外,她的性子也是個問題,他已不止一次聽了底下的人議論,宮中唯一的公主任性刁蠻,莫怪不被陛下所喜之類,名聲在外,自然也沒有人敢隨意來提親。

位高的大臣不願家裡的公子娶個無用的公主,位低的卻也不敢高攀,凝露之母林妃也是不願隨意將女兒嫁予尋常官員之家的,這才一直拖了下來。

沁羽站直了身,高挑的眉眼似乎是想表示意外,但看來死不以為然的樣子,“到了如今,沁羽也直言了,太子殿下在我眼中,可不是會為了他人之事而費心的人,凝露公主雖是你的皇妹,恐怕你以往也未放在心上吧。”

聽沁羽這麼說,祁溟月也不否認,勾起了一邊的脣角,淡淡點了頭,“可讓溟月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人,其他的,我並無興趣顧及。”若是顧及的多了,父皇便又該抱怨了。

“看來公主之前在赤熙殿內所為,讓太子殿下很是感動,不然豈會特地為了她來尋我。”沒有問祁溟月心上的那一人是誰,沁羽望著身前一身月白的蒼赫太子,始終覺得有趣,這麼一個冷情之人,為何大家卻都將他看的和善,處處維護,比如那個凝露。

“只是回報罷了,雖說她的所為只是意外,但既然已做了,溟月自當回報,”事有所償,理該如此,凝露一心為他,對這皇妹,他自然也不會不管不顧,“凝露與你的婚事,已是定下了,沁羽打算如何?”對沁羽,祁溟月始終覺得他是一個頗為識時務的人,那一日在赤熙殿,若是沁羽未順著凝露的話,今日局面想是也會不同。

“並不如何,既然答應了太子,沁羽便會做到,對凝露公主,不會辜負便是了。”想起凝露那日在殿內驚人之舉,沁羽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往後想必會很有趣了,只是,他更想知道的是……

“沁羽有些好奇,那一日若是我未照公主所言配合,而是應承了連朔的話,說是太子將佩玉給了我,會是如何?”

“那便會與而今之局全然不同了,”這麼說著,祁溟月微微斂下了眼眸,在斂下的一霎那,眼中仍可見如水的溫柔之色,可沁羽卻並未錯過他脣邊那微小的弧度,極為微小,卻冰冷至極,“蓮彤長老若是再蒼赫暴斃,不知會是如何,也許會引發兩國交戰吧。”抬起了眼,祁溟月說的隨意。

知他這話並不是戲言,沁羽搖了搖頭,“人人傳說蒼赫太子時世上少有的不凡,依沁羽看來,不止容貌智慧少有,便連這無情之心也是少有,而今蓮彤正欲安煬有連場兵爭,雖說並不嚴重,但往後卻難預料,太子若真再引發蒼赫與蓮彤之戰,世上便要大亂了。太子當真不在意?”

“溟月從未有亂天之意,”想起當年曇無所說的預言,祁溟月微揚的嘴角透出了些嘲諷之色,“只是天下要亂,溟月也阻止不了,若真有一日生了大亂,身為蒼赫太子,我便絕不會心慈手軟,若要說我無情,不如怪那引起大亂之人吧。”

“幸而那人不是沁羽。”有些感慨似的,沁羽思及那人赤熙殿內,忽而有些慶幸,自己並未將蓮彤引入滅國之路。

“只可惜,女皇陛下交代之言,我似乎是完成不了了。”想起出發之前女皇所言,沁羽嘆息了一身。蒼赫太子不是易於之人,這是早知道的事,女皇遣他前來而不是他人,也真是因為此,只是結果,恐怕仍是不會讓她滿意的吧。

思及沁羽當初的言行,祁溟月對他的來意也並不是一點不知,洛緋嫣知道他與父皇之事,若是他真立了妃,便等同於在他與父皇之間埋下了隱憂,不論太子妃是何人,如父皇那般霸道之人,都是絕對容不下的。

“沁羽未能完成任務,不知女皇會如何?”

“哪裡未有完成,女皇陛下要蓮彤與蒼赫聯姻,沁羽已然做到了不是嗎?”一邊的眉眼高高揚起,沁羽說的理所當然,也像是並不太在意洛緋嫣會如何。

表面上來看,蓮彤女皇所求的就是兩國聯姻,雖說人選由蒼赫太子成了蒼赫的公主,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兩國聯姻即成事實,明面之上,他此次蒼赫行都算是盡了力了。

見了沁羽那般的神色,祁溟月忽然問道,“在沁羽眼中,洛緋嫣是怎樣的人?”能被父皇記住的女子,又身為女帝,應不是尋常女子可比。

“也許等哪一日太子殿下見了便知道了,沁羽實在不好形容。”女皇陛下是怎樣的一個人,實在難以言說。

身為長老,沁羽提起了洛緋嫣像是有些無奈。祁溟月將他所言放在了心上,對那位蓮彤女帝倒是越發的好奇了。

“二皇兄!”由遠至近的,一聲喊叫打斷了祁溟月的沉思,凝露提著裙擺,連奔帶跑的衝了過來。

扶住了凝露的身子,祁溟月瞧了沁羽一眼,見他望著凝露的樣子,神色間有幾分柔和幾分笑意,不覺對著凝露輕笑了一聲,“凝露可是來看望未來夫婿的?”

“凝露是來看望二皇兄的,才不是為了這個吊眼的傢伙。”瞪了沁羽一眼,凝露對著祁溟月又露出了燦爛的笑臉,“二皇兄總是不在韶華殿,都是去哪兒了,凝露找的好久才知道你在他這裡。”

“在父皇那裡。”祁溟月答了一句,並不多言,沁羽卻將眼神由凝露身上移了過去,女皇對蒼赫帝的心思如何他是知道的,而後莫名而來對蒼赫太子婚事的執著,要說只是為了關心蒼赫帝,卻不不是女皇素來行事之風,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祁溟月回視的目光中移開了眼,沁羽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對著凝露又抬了抬眼,“公主先前說什麼,這可不是對待未來夫婿的態度吶。”

“就是說你,瞧你什麼樣子,看人總是這樣,怎麼,是瞧不起我凝露嗎?”指著沁羽上揚的眼,又望瞭望祁溟月含笑的眼神凝露哼了一聲,“看我二皇兄生的多好看,你沒的比啦!”

“太子殿下確實非常人可及。”沁羽點頭,如祁溟月這樣表裡不一之人,確實不多見,難得的卻是他人竟未有所覺,同蒼赫帝如出一轍的無情,未將任何人放於眼中,若不是凝露先前的舉動,祁溟月怕是絕不會再對她多出一分關心的。

因為沁羽的話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凝露興奮的點著頭,一一開始細數起來,“二皇兄模樣好看,武技也厲害,還有上回聽大臣們說……”

聽著凝露滔滔不盡,全是對祁溟月的崇拜,沁羽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一聲淡淡的話語隨風飄來,“今日有訊傳來,安煬已對蓮彤發兵,長老眼下還是留在蒼赫的好。”

聽見祁溟月所言,沁羽對著那背影回道:“多謝太子相告,爭戰之事非我之職,對與自身不相干之事,沁羽向來是沒有興趣的。”女皇陛下與蒼赫帝還有蒼赫太子之間如何,與他毫無關係,不論事實是怎麼,他都不打算再探究下去。

沁羽別有深意的話指的是什麼,祁溟月也有所覺,腳下一頓,露出了幾分笑意,“沁羽果然是個聰明人,凝露有此佳婿,便叫人放心了。”微微側首,說了這句話,祁溟月再未停留,往外行去。

這時候才發現祁溟月已然遠去,凝露忙不迭的喊了一聲,打算去追,卻被沁羽拉住了前行的身子,“公主打算去何處,太子殿下當年之事可還未說完呢,究竟如何的不凡,沁羽好奇的很。”

聽見沁羽問起祁溟月的事,凝露又興奮起來,踮起腳拍了拍沁羽的肩,“這就對了,好好聽我給你說,二皇兄他啊……”

揚著眉,眼見著凝露說的眉飛色舞,竟忘記了其他,沁羽不禁覺得有趣,將她拉到一旁坐了下來,含笑望著她繼續不停的說了下去,眼中原本的淡漠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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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炫天殿,祁溟月理了曜夜傳來的情報,將百里忘塵傳來的紙箋又細細看了一遍,垂下的眼眸中露出了深思之色。

距離上一回赤熙殿內的酒宴,已過了數日,這幾日中連慕希經常去韶華殿尋他,自然並未見到,他卻未見放棄,連朔之事發生之後,連慕希便只被獲準得宮內行走,不可出宮外一步,他卻像是並不介意。

安煬王是否真如表面所見,果真那般天真無用?放下了手中紙箋,淡淡的興味由祁溟月微揚的脣角一點點顯露。

“無爻。”想起連朔當日之舉,祁溟月低喚了一聲。

一抹極淡的白影緩緩顯現,又漸漸如同凝結成了實質一般,在祁溟月面前站立不語。如同幽魂一般的人,此時虛無之狀比起往日的任何時候都要更甚。

望著無爻空洞的似乎未曾存在一般的眼眸,祁溟月皺了皺眉,自從那日與連朔交手之後,無爻的情況便有些古怪。

“那日你可是受了傷?”連朔的那口血使得不少侍衛身亡,少數武官也受了重創,太醫瞧過之後說是中毒,卻無可解之法,至今那幾人被鮮血濺上之處還在潰爛,全身僵硬如死,無爻與連朔距離那麼近,不可能無恙。

無爻不語,似乎不曾聽見他的問話,也似是在猶豫,許久之後,才開口吐出了一個字,“是。”

極淡的,也極為不確定的語聲,讓祁溟月蹙起的眉又緊了一緊,“把衣服脫了。”對無爻,從來都是命令,他從不與無爻多言,對他的過往也並不多問,但這並不表示他可坐視手下之人罔顧自身的安危,無爻的過去不可多提,但若是他受了傷,便不得不多留意了。

依無爻的功力,連朔能傷的了他,定然與他們的師父有關。至此,已無需懷疑,那些灰衣人,夜使,無爻,百里忘塵,連朔,他們的師父都是同一人,也是在當年使他中了連心蠱毒之人。

“把衣服脫了。”見無爻沒有動作,祁溟月又說了一次,無爻的情況不對他不會看不出來,可致他人身死或是重創的毒血落在了無爻身上,當日看來無事,但眼下看來,卻是不然。

無爻站在原處,定定站立的身影如同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不見絲毫表情的臉上有一絲可稱作掙扎的神情一閃而過,卻未逃過祁溟月的眼,無爻本是安煬而來,也曾是那“師父”的弟子,連朔的毒血會對他有何種影響,猜測著,祁溟月已有些擔心起來。

“再說一次,把衣服脫了。”

在祁溟月的命令之下,無爻終於解下了外袍,顯露在外的上半身,幾點血色分外的顯眼,如同烙上的花瓣,艷麗的如同將要綻放一般,落在祁溟月的眼中,卻霎時神色一緊。

那痕跡不是其他,正是連朔噴出的那口血,點點濺落的痕跡,殷紅刺目的顏色,帶著一種不祥的詭秘,在無爻身上遍布開來。

落在別人身上可讓皮膚潰爛的毒液,能致人死地,落在了無爻身上,卻只是印上了如此的顏色,也許該慶幸無爻無事,但祁溟月卻從他的氣息上覺出了些異樣之感。

他人被濺了毒血之後是身體受創,無爻,卻如傀儡身上才凝結的魂魄又被打散了一般,再度被那濁濁的死氣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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