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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4章
第十四章 刃血

 “求陛下了!奴婢等想去救殿下回宮!望陛下恩准!”炫天殿內,紅袖和瑩然跪在地上,焦急的懇求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朕說過,不必。”黑金之色在空中劃過一道暗影,祁詡天揚起衣袖,把手一擺,“你們下去吧,此事不必再提。”

 紅袖滿臉焦急和壓抑的憤然,“為何?陛下為何任由殿下他落在奸人之手而不聞不問,奴婢知道,對方是為了一件東西,陛下即使不願給,也能差影衛前去搭救啊!”

 “還有光刃,我們願意去迎殿下回來!”瑩然也跪在地上,表情雖然平靜,但話中的堅決讓人知道,她心中有多麼大的決心。

 祁詡天覺得有趣,輕笑道,“看來你們真的對他十分忠心啊,朕果然沒有挑錯人。”

 “陛下要我等好好待主子,而今,瑩然和紅袖都已將殿下當作真正的主子,殿下他年紀雖小,待人和善,但奴婢知道,殿下非常人,以後定然會捲入一些事端,即使殿下不願,也自會有人嫉妒心欲起對他不利,我們都準備好了,不論殿下以後如何,都要跟在殿下身邊,求陛下成全。”瑩然直視她原本的主上,這個掌控生死,善變難近的君王,此時一臉笑意,傾聽著她們的話,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祁詡天斜靠在龍椅上,看著遠處跪在地上的兩人,“朕很滿意,溟兒果然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竟能讓你們對他如此忠心,看你們這幾年來對他的照顧,也是花了心思的,擔心他也是應該,只要溟兒這次回來,你們以後就聽他的吩咐吧,不用事事回報了。”

 “可是這次。。。。。。”紅袖和瑩然還是想出宮去救那孩子,他再如何聰慧過人,還是個幼小的孩子啊,陛下怎能放心他落在他人之手?!

 祁詡天似笑非笑的,“朕的話你們沒聽懂?”言下已透出不悅。

 紅袖見此,忍不住急得掉了眼淚,“陛下為何如此狠心,平日裡對殿下的萬般寵愛奴婢等都看在眼裡,難道對殿下的喜愛都及不上一件東西?”

 “你們的話太多了些,朕決定的事難道還要你們准許!看在你們侍候溟兒多年,這次饒了你們,還不下去?”祁詡天皺眉,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人膽寒,也讓紅袖和瑩然臉色慘白,她們當然知道一旦陛下真的生氣,轉瞬之間,便能讓她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奴婢遵旨。”咬牙站起身來,兩人滿懷憂心和不安的退了出去。

 看著兩人出去,祁詡天走到書案旁,凝視墻上嵌的夜明珠,望著那螢螢珠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劉總管推開門,走了進來,“陛下,影衛已回了。”

 本就安靜的炫天殿內,此時一片沉寂,他的說話聲在空氣裡蕩起一片回響,背對他站於書案旁的玄衣男子仍舊未動分毫,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又好像未曾聽見他的話。

 “影衛也已完成任務,剿滅了鳳華宮的大部分人馬,餘下的。。。。。。還有景凰和他親信。”二皇子雖然就在景凰手中,但陛下還是下了命令,陛下他,還是老樣子,從來未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劉總管站於一旁,看著陛下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垂首站著,等候吩咐。

 “劉易啊”,那個背影終於動了,祁詡天轉過身來,“他離開也有些日子了吧?”

 “回陛下,二殿下離宮已七日了。”

 “七日”,祁詡天走到香爐旁,臉上掛著幾分自嘲,“朕不曾想到,這七日裡朕竟然有些後悔了。。。。。。朕居然會後悔。”這樣的感覺在溟兒身上,是第二次了。

 劉總管張了張嘴,終於還是說道:“劉易早就想提醒陛下,您對溟月殿下的寵愛,有些。。。。。。”

 “有些過了頭?”祁詡天不以為然,“既然要做戲,自然要做的像,不然此事豈會如此順利,如今鳳華宮已毀,景鳳華更是不足為慮,只可惜景凰太過無能,讓朕有些失望,當年讓景鳳華進了宮,還以為他們這些人會攪出些風浪,不料這個遊戲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枉費了朕的期待,看來實在無聊的很吶。”

 劉總管搖了搖頭,“陛下,臣的意思是,您既然後悔,難道還未發覺,您對溟月殿下與眾不同?”

 祁詡天嘆笑,“還用你提醒,溟兒他如此特殊,朕自然忍不住心底對他的興趣,多寵了些也是自然,還有這次被擄走,”他又搖了搖頭,似乎很意外,“居然讓朕開始掛念了。”

 劉總管不語,從當年陛下在江湖上的手段,他早就知道,此人冷情無心,看來只是風流不羈性情善變而已,實則絕情冷血,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天下,這世人,在他看來也只是一場遊戲,和一些或有趣或無聊的棋子罷了。只是沒想到,二殿下竟然能讓這樣的陛下有了些許牽掛,實在讓人驚訝。

 “那陛下看。。。。。。臣是否要命人前去。。。。。。”

 “不用,”祁詡天打斷他的話,想到那個孩子,勾起脣,露出興味十足的表情,“朕想看看,溟兒如何解決此事,若他讓朕失望,便不用再花費心思了。”如此,即便丟棄了自己也不會覺得可惜吧。

 “那陛下看來,二殿下他有此能力嗎?”

 “溟兒嗎,他之前的表現可未曾讓朕失望過,朕倒是很想知道,此次又是如何呢?”祁詡天低語著,慢慢朝門口望去,“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劉總管並不意外,方才在他問話之時便察覺有人到了門前,陛下定然也已發現,只是不知會是何人?

 “陛下,臣記起之前得了消息,昨日景凰帶著二殿下出了他在城外的分舵,方向似乎就是曄耀。”

 “嗯,你已說過了,那麼看來溟兒也一同回來了,朕正覺得無聊,溟兒既然來了,父皇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解決此事。”

 門緩緩的被推開了,“多謝父皇的信任。溟月把景凰宮主帶來了,不知這種解決之法父皇可還滿意?”一個小小的身影踏了進來,隨後而入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一個身穿殷紅長袍,泛著血色之氣,另一個穿著勁裝,一身慘白如幽魂。

 幾人正是偷偷潛入皇宮的祁溟月和景凰,還有如影子一般的無爻。

 “父皇真是算無遺策,莫非早知道景凰宮主不會傷我性命?一路讓影衛追殺,鳳華宮的人死傷大半,就連兒臣的性命也不顧了吧,既然早知我身在何處,為何坐視?”祁溟月的小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卻讓景凰冷笑一聲,“還能為何?還不是因為舍不得他的?珠,在他眼裡,你也只不過是興起時的玩具罷了,又不止你一個皇子,沒了你還能換別人不是嗎?”

 說完語聲一轉,“殿下,我記得你可是帶我來取?珠的吧?為何來到此處?莫非你想讓人把我拿下,你可切莫忘了,你已服了鴉青啊!”見祁詡天和劉易這兩位高手在旁,景凰不由緊張起來,假若祁溟月拿不到?珠,即便他身死,自己也絕對脫身不得。

 “放心吧,溟月言而有信。”祁溟月走到祁詡天身前,“父皇,若為了我的性命,你可願意拿出?珠?”

 “父皇若是不願呢,溟兒怎麼辦?”祁詡天很是好奇。

 祁溟月抬著小臉,輕輕一嘆,“那便當溟月賭輸了吧,願賭服輸,也就一死而已。”竟是準備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要挾祁詡天拿出?珠。

 “你幫著外人要挾父皇,這便是溟兒的解決之道?”祁詡天挑眉,並不見有生氣的預兆,似乎覺得頗為有趣。

 “既然父皇不在乎溟月的生死,溟月又何必為父皇保?珠呢?”祁溟月的話讓景凰明白,這孩子發現祁詡天對他不是真心,便乾脆以此報復,看來性子倒是烈得很,如若果然他為自己取得了?珠,離開時倒可帶著他,既可以用他做人質,也不怕他不合作,宮中侍衛定然不敢向皇子出手,即使祁詡天捨得,也不會當眾命人殺了自己的兒子,一番思量,頓時安心了不少,“殿下知道?珠的藏處,不如直接帶我過去,也不必在此浪費時間,無爻當可阻攔片刻。”

 祁溟月扭頭看他,滿臉無辜,“可是我不知道呀。”說完還聳了聳肩,看來有些無奈的樣子。

 景凰頓時被他的話氣的渾身盈滿殺氣,“你先前竟是騙我!看來殿下是有意找死了!”

 “你先別急,”安撫了他,祁溟月又走回祁詡天身前,看著他滿含興味的雙眼,“溟月既然不曾令父皇失望,這一次自然也不會。要知父皇安排的戲碼雖然有趣,但沒了父皇的配合也麻煩的緊。”

 祁詡天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對劉總管說道:“你去庫房把?珠取來。”劉總管領命去了,剩下父子二人還有景凰和始終好似不存在一般的無爻。

 殿中一時之間靜的壓抑,沒有人說話,祁詡天只是打量著祁溟月,只見祁溟月走到那個白衣人身邊,身子一倒靠在他身上,“我累了。”

 幼童的身子太過無用,容易疲累,自從發現無爻對什麼事都不會有太大反應之後,他就時不時的拿他當靠枕,反正無爻也不會抱怨。

 景凰倒是習慣了,祁詡天卻微微眯起了眼,露出幾分危險的神色,忽然走下龍椅,把靠在無爻身上的祁溟月抱在了懷裡,才又坐了回去。

 祁溟月睜了睜眼,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他便安靜的靠在祁詡天的懷中,不再說話。

 景凰等在一旁,眼看就要得到?珠,忍不住喜形於色,竟一點都沒了祁溟月最初所見的沉穩,直到劉總管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前,他才欣喜的走上前去。沒想到劉總管身影一晃,直直走到了祁詡天的身前。“陛下,?珠已取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正被他托在手中。

 祁溟月睜開眼,在祁詡天懷中抬起了腦袋,阻止了景凰就要撲來的身影,“宮主別急,先讓我看看。”

 景凰皺眉,“殿下竟然沒見過此物?”隨即又釋然,“無妨,不論如何,即使殿下是使計引我來此,只要?珠在,你見未見過根本無關緊要,待你開了眼界,?珠便要交給我了。”說完還有些自得,慶幸早先讓他吃了鴉青,終於?珠將要落在自己手裡。

 祁溟月不理他的反應,接過劉總管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只見其中擺著一顆微如紅豆的珠子,色呈瑩白,隱約放著毫光,異香撲鼻。“原來這就是?珠。”讚嘆了一聲,隨即關上盒子,拿著從祁詡天懷裡跳了下來,向景凰走去。

 在祁溟月打開盒子的時候,憑色澤和香氣,景凰便斷定這果真是他想要的?珠,此時見它就在眼前,連忙伸手去接,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立刻又把它放入懷裡,看著眼前小小的身影,“多謝殿下,三月之內無爻便聽你差遣,直至毒性解除,”朝無爻揮了揮手,又向祁溟月哈哈一笑,眼中現出狡詐之色,“可惜,無爻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景凰覺得讓他離開久了會有些不便,不如殿下就隨我一同離開吧,三月之內無爻仍舊能聽你吩咐。”說完一手向祁溟月襲去,還來不及他人有所反應,已將他抓在了胸前。

 祁溟月朝臉上已然變色的祁詡天看去,“父皇別急。”說完朝景凰微微一笑,景凰正不明所以,忽然腦中一片睏倦恍惚,向他襲來,定了定神,以為自己是太過激動,連忙凝神靜氣,但困意不減反增,頓時身子一晃,就要跌倒,緊緊抓住胸前的祁溟月,景凰終於覺得不對,面露猙獰,“殿下不會失信,打算送死吧。”

 “你還是為自己擔心吧,”祁溟月不再隱藏眼中的冰冷笑意,衝一旁喊道:“無爻,若水。”

 無爻把匕首拋了過來,景凰見此,勉強支撐著,怒吼道:“你這蠢笨的東西,還不動手!”說完想起自己已吩咐他聽命於祁溟月,依無爻的性情,只要命令不解除,即使自己面臨為難,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於是連忙張嘴高喊:“我命你不必再聽他的吩咐,快將他拿下!”

 奇怪的是無爻依然一動不動,他慢慢開口,“未過三月期。”看來是選擇性的只聽了前一個命令,竟是不打算理景凰的死活了。

 景凰面色一變,勉力支持住搖晃的身形,他此時已覺身上全身無力,幾乎就要倒下,咬牙說道:“你竟然下藥!”運起功力,狠狠的向祁溟月脖頸間捏去。

 祁溟月本被他抓在胸前,此時無法可避,卻見他不慌不忙的,手腕輕揚,若水如月光輕舞般在景凰頸邊拂過,嘴角噙起一絲嘲諷輕蔑的微笑,他看著那漫天噴涌而出的鮮血,輕鬆從他身上躍下,展眉輕言道:“宮主又何必擔心,溟月下的只是迷藥罷了。”

 景凰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發出咯咯的喘息聲,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你。。。。。。何時。。。。。。”斷斷續續的字眼夾雜著異樣的咯咯聲,他不明白,一路上飲食相同,他如何中的迷藥。

 祁溟月站在血泊裡,手中的若水低落了一串血珠,刃上仍是秋水一泓,滿意的把他歸了鞘,看來研究過它造成的傷口之後,果然能更好的利用它的重量與長度,割出的傷口讓他十分滿意。抹了抹飛濺到臉上的血跡,他露出溫和的笑臉,“可記得被你軟禁房中之時,我時常要午睡?你一定以為溟月身為皇子,身子較嬌弱,卻不知那是在試驗藥性,這一種便是慢性的,無爻曾被我一起下了藥,故而都有些習慣了,只有你發作的早些,解釋的這麼清楚,宮主可滿意?”

 景凰已瞪大了眼,死不瞑目,血泊中的身影和那片血色融為了一體,祁溟月看著他的屍體低低嘆道:“看來溟月說多了,可惜不知宮主是否聽全。”

 抬頭衝無爻一揚手,“你是離開還是跟著我?”

 “你。”無爻踏過地上的血跡,走到他身前。

 “那好,以後就由你在暗處保護我的安全。”說完這句話,他把若水遞了過去,“以後它就屬於你了。”

 “是。”無爻接過,一晃影,消失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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