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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3章
第十二章 軟禁

他感覺自己被放到**,手腳上的繩子都被鬆開了,柔軟的觸覺使他感覺,這裏定是一間布置的極為仔細考究的臥房。

聽得腳步聲離去,許久之後,確定房內無人了,他才慢慢睜開眼,卻赫然見到見有人正背對他坐在桌旁。

“你醒了。”正是那個聲音低沉粗啞的男人。

祁溟月沒有答話,隻是坐起身來,打量四周環境,見房內擺設毫無特異之處、但每個細節都十分周到,無論桌椅和擺設都安放在看來最舒服的位置,床褥帳幔的色調柔和並不顯眼,隱繡獸紋圖樣,質地輕柔,竟與宮中所用相比也毫不遜色多少。

似乎本就沒想要他的回答,桌旁的男人也不在意,側過身子,看著他打量這個房間,直到祁溟月跳下床,整了整那身依然帶血的衣衫,才看著他肩頭的那片血跡,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

“沒想到二殿下小小年紀,身手倒是不錯,竟能傷了無爻。”他的語氣毫無起伏,聽不出到底是在欣賞祁溟月,還是對他手下不滿。

“他叫無爻?能讓我見見嗎?”祁溟月走到他對麵的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為何要見他?”在祁溟月麵前的男人穿著殷紅色衣袍,暗沉的顏色仿佛是被血暈染,透出一身冰寒的氣息,與那身奪目的顏色截然相反。

祁溟月品著茶,聞言歪了下腦袋,“溟月隻是好奇,是何人到了宮中把我帶來此地,所以想要見見,難道這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做主嗎?”像個與他年齡相符的普通孩子,他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二殿下不必耍心機了,此處我便是主人,”紅衣男子神色不動,話語之間有絲嘲諷,似乎在譏笑他的試探。

祁溟月低下頭,“那你為什麽要綁我來此,你可知道父皇對我甚是寵愛,若他知道你綁了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的。”鎮定的話語中有著不易察覺的輕顫,紅衣男子勾了勾嘴角,“而今何人不知當今二皇子容貌俊秀天資聰慧,蒼赫帝愛之若寶,景凰雖然不在宮中,可這點還是知道的。”

聽了他的話,祁溟月腦中閃過什麽,想起他眉宇之間的神情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頓時心中了悟,雙眼一瞪抬起頭來,“大膽華淑妃!竟敢叫你把我擄出皇宮!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名為景凰的男子哈哈一笑,“不愧是二殿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怪不得祁詡天如此喜愛,也怪不得鳳華吃了苦頭,”雖然是笑,他的笑聲裏卻沒有笑意,仍是冰冷的,說到華淑妃也不見任何感情,“我那妹子這回算是打錯了算盤,也高估了她在祁詡天心中的地位,當真是可笑!”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記得華淑妃原名景鳳華,據說原是江湖中鳳華宮的少宮主,鳳華宮傳女不傳男,全由女子掌控,後來老宮主去世,繼承了宮主之位的就是她,懷了父皇的孩子之後到了宮裏才成了華淑妃。聽他的話,似乎與她不合,“那你為何還要幫她?綁架我難道隻為報複當日,父皇廢了她的武功?”

景凰又是一笑,“這點景凰可要感謝他了,若不是他這麽做,我又如何取得鳳華宮,如今她武功全廢,與常人無異,於鳳華宮來說,她已毫無作用。”森冷的笑意讓祁溟月一顫,又低下頭去。

“既然不是為她,你。。。。。。你綁我做什麽?”

他起先十分鎮定,然後話語間又試探了一番,待交談下來,即使如何掩飾,話裏也不禁露了怯意,想他一個才五歲的孩子,能在此時如何?雖然有些急智傷了無爻,但畢竟隻是個孩子,即便如何聰慧,如何受寵,出了宮落到他人手中,又能怎樣?

景凰伸手拍了拍他低垂的小腦袋,覺得手中黑亮的發絲十分柔軟,放輕了聲音,又把手擺到了他的頸邊,感覺手下的孩子身子一僵,他得意的輕笑幾聲,“莫怕,隻要你父皇給我想要的東西,你便能回去了,誰叫你如此受寵呢,隻能用你來交換我要的東西了。”


宮裏的寶貝此時就在他的掌下,隻要輕輕一握,就會從這世上徹底消失,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滿意,想到將要到手的東西,鬆開了放在那孩子頸邊的手,看著低頭沉默的孩子,“這幾日你就好好在此休息,隻要你乖乖的,自然不會有人傷你分毫。”

聽了他的話,祁溟月慢慢放鬆下來,離開的景凰卻沒看到,那個獨坐於桌邊的孩子,在他垂下的臉上隻有淡淡的若有所思,和嘴角的一絲冷笑。

世人皆是如此,即便知道他比同齡的孩子聰慧,也隻當他是個孩子罷了。先前的一番做作,到底還是有些作用,景凰萬萬不會料到,這個五歲的孩子此刻心中流轉的不是淒惶和害怕,而是冰冷的殺意和些微的興奮。

莫了莫懷中的迷藥,他意外,這些東西竟然未被搜去,想起那個被他所傷的無爻,莫非他以為宮中的皇子不會在身上放置什麽危險的東西?才在疑惑,門外又想起了足音。

“宮主命無爻前來。”隻這麽一句,他就站在門前,不進來也不離開,麵無表情的臉上一片虛無的神情,不是冷酷也非淡然,而是空洞的無。


祁溟月見他身穿素白緊身勁裝,腰間隱隱有著血色,顯得尤其刺目,“進來。”他一開口,無爻就舉步走入房中,進來之後就定定的站著,如同一尊傀儡。

“你走近點。”祁溟月見他如此,覺得頗為有趣,等他走到身邊,發現他果然如同毫無靈魂的人偶,比之殺手更無生氣,這樣一個仿佛不在人間的“人”,若要下手殺人,隻怕連殺氣也不會露出一絲,不是因為收斂,而是因為沒有。

這個人是“死”的。

祁溟月從未見過一個人是這樣的,他是真的生來沒有靈魂,還是被人訓練成這樣?又或是練了某種奇異的武功才致使如此?

“坐下。”

無爻坐下了。不言不動。

“殿下要見無爻,我便讓他來了,隻要殿下不做無謂之舉,景凰自當善待,如此殿下可還滿意?”一道血色身影出現在祁溟月的身前。

“他真是活人嗎?”指著無爻,祁溟月問。

景凰點頭,“那是自然,若殿下不害怕,可以用手摸摸看,看他是否有溫熱之氣。”

祁溟月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是活人,隻是有意多此一問,聽了景凰的回答,才做出放鬆的表情。在這問答之間,無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動作,見了景凰也沒有任何表示。好似不論談論的是不是他,都和他無關。

“無爻,你帶我從殿裏出來的時候可見到我手上有東西?”祁溟月順口探問。

“有。”無爻回答。

景凰卻有些在意是什麽,“何物?為何不交給我?”

“要?”無爻說了一個字,屋裏的兩人同時點頭,他便站起身來,人影一晃,已不見了,如同突然消失在了空氣裏,就連父皇的影衛也無此功力吧,祁溟月讚歎,忽然想起,方才看見無爻身上隻有一處被自己所傷的傷口,那麽應是不曾與影衛交手,但為何在宴上之時影衛沒有出手保護?還是無爻動作太快,影衛也攔他不住?

又是白影一閃,無爻站在兩人身前,拿出了一把長長的匕首,樣式簡單古樸,握手之處纏繞五彩蟒皮,暗色外鞘,刻滿了各種獸紋圖騰,正是在殿上祁溟月用來割開茗熏的那一把。


見景凰失望的神色,看來他要的東西不是劍器之類,祁溟月接過這把匕首,向他說道:“這是父皇給的,我十分喜愛,平日裏掛在牆上的。”

景凰瞥了一眼便不再有興趣,區區一把匕首,即使再鋒利,於他也是無用,“如此,就將它交予我先行保管,待殿下回宮的時候,自當歸還。”

早就料到他不會把這匕首放在自己身邊,祁溟月故意躊躇了一下,看了看無爻,“我想把它放在無爻那裏,可以嗎?”

想是這孩子太過喜歡此物,竟然還不放心交給自己,要給這不似活人的無爻才放心,景凰也就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可以,隻要不在殿下手中,我也不用擔心殿下無意中傷了自己。”

是怕他拿了利器會做出不智之舉吧,祁溟月把它放到無爻麵前,“你可以用它,在我離開此地之前,它是你的了。”

無爻接過,看也不看的放入懷裏。

“可以讓無爻陪我嗎?一個人在房裏很無聊。”

對於祁溟月的要求,景凰很是意外,不過還是答應了,“隻要殿下不出房門,需要什麽盡可以和他說。”

“多謝宮主了,希望溟月的要求不會讓宮主為難,不過我想除了無爻,宮主手下定然還有很多人能替你辦事,此處如此大的宅子,也不是幾個人便能管得過來的,何況還能避開父皇的耳目,真是讓溟月不得不佩服,鳳華宮中果然能人不少。”

“如果殿下是想探問景凰帶來多少人手的話,可以告訴你,鳳華宮之人有半數在此,另外此處是鳳華宮的分舵,距皇宮所在的曄耀城並不很遠,不過此處地勢隱秘,想要找到也十分困難,殿下還是不必多費心思了,你父皇的人一時半刻是找不到這裏的,還請殿下安心多住幾日,等我要的東西到了手,自會讓你安全的回去。”

祁溟月這才歎了口氣,“那還請宮主替我找些有趣的書冊來,溟月也好消磨時間。”早看出景凰此人十分自負,稍微試探他便說出了自己想探問的情報,果然示敵以弱也很有好處。

見他無奈妥協的樣子,景凰放下心來,命無爻去書房尋些書來,然後便扔下他們,又找人守住了門口,這才離開了。

又過了幾日,期間無爻一直坐在椅上,祁溟月看書,他就一動不動的坐著,隻要祁溟月講話,不需要他回答的,他就聽著,有時會點頭,有時毫無反應,祁溟月一直覺得奇怪,難道他真如死人一般,連睡覺都不必?因為連日來,從未見他合眼睡覺,“無爻,你不必睡覺嗎?”某日他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睡。”他的回答一向簡潔。

“那我怎麽沒見你合過眼?難道你睜著眼也能睡覺?”練武之人坐著也能睡,這他早就知道,隻是從沒見過睜著眼也可以睡的。

“不需。”

“何意?”不需閉眼?

“眼盲。”

聞言祁溟月驚訝的朝他看去,無爻還是那樣坐著,給人感覺既不冰冷也不溫暖,就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擺設。他的雙眼和他的人一樣,眼神飄渺虛無,如此統一協調,使得別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竟然不能視物!

怪不得,他一直奇怪,為何宴會那日直到被人近了身他才察覺,先前卻完全不知有人窺伺,若是無爻如此沒有存在感的人,倒也不太冤枉,畢竟,即使他的感知再厲害,又怎能覺察如鬼魂一般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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